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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已经有些确定朱宣的问题应该不是什么重症麻疹,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说服那些医疗人员,只好陪着在病房里。
朱宣躺在床上很安静,除去失去了语言和行动能力之外刘彻很满意他现在的乖巧。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么多兄弟姐妹中他距离最近最关心的也是朱宣,小时候很多不明不白的记忆都和这个孩子有关。刘彻想着想着有些气恼,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朱宣送给他的据说是辟邪的护身符,尽管对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很不屑,介于是朱宣送的,他也就一直带在身上了。就用红绳子挂在脖子上,这些年来赚了多少钱都不愿意换下来。类似于天然牙的形状的小玉牌就挂在他的脖颈上,惹得公司上下都在猜测到底是谁送给董事长的。
刘彻的手指几乎是无意识地放在护身符上揉了揉,看看朱宣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就转身回自己的床上睡下了。可就在他刚要躺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瞥,好像有什么在朱宣的床边一闪而过。他连忙抬头,仔细去看——
就在朱宣的床头,居然站着一只奇怪的鸟,看着像猫头鹰,一身绚烂的羽毛。刘彻心头一惊,那是什么?
站在朱宣床头的鸟好似没有发觉刘彻的目光,径自挪动了一下身体靠得更近并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下刘彻看得更清楚了,那只鸟身后居然还拖着一条猪一样的细尾巴。刘彻委实想不起来有什么鸟会长成这样,还一副相当不怀好意的模样。
那只鸟就像人一样弯下腰,展开翅膀点在朱宣身上,这次刘彻看得分明,翅膀点在朱宣身上哪里就会长出红颜色的斑疹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刘彻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多想,手一挥就想要把那只奇怪的鸟赶走。
怪鸟总算是感觉到了身边还有人在,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咕咕——”怪鸟换了个地方蹲着,就是不肯离开朱宣身边。
“走开!”刘彻看着色彩绚丽的羽毛从鸟身上落下来掉到朱宣身上就是一片又一片的红疹。
怪鸟似乎被激怒了,开始蹲到柜子上用显得异常阴冷的眼睛瞪着刘彻。刘彻拦在了朱宣的病床前面,狠狠地和怪鸟对视就是不让开。怪鸟的眼睛眯了眯,扑扇着翅膀扑过来了。
“那叫跂踵。”
刘彻一惊,回过头来发现朱宣正对着他露出虚弱的笑容。
那边的怪鸟顿时发出急速扑棱的声音,似乎想要飞起来却被什么牢牢抓住。从病床上坐起来的朱宣抬了抬手,那只鸟就扑扇着翅膀好像在虚空中被什么东西抓着送到了朱宣的手上。
刘彻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叹息声。
朱宣苍白的手抖了一下,迅速揪住倒霉的跂踵,扯下一片颜色非常艳丽的羽毛塞进嘴里吞下去。
“这下好多了。”
刘彻走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抓着那只怪鸟的朱宣,“有意思吗?”语气轻柔无比,效果惊悚吓人。
朱宣缩了缩脖子,“下次不会了。”要不是以前中过跂踵的毒,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被陈年的跂踵的羽毛给暗算了——不过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藏在河水里面借着泄漏出去的灵息暗地里有所动作的……
“医药费记得还我。”刘彻的眼睛眯了起来。
朱宣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手指一松可怜的跂踵扑扇着翅膀就飞出了窗户。先前可是被自己族群的味道吸引过来的,他们这一族向来是以播散瘟疫通过吞噬病者身上的病气存活的,所以往往一出现就能造成大规模的瘟疫,这次他们的毒居然只能击倒一个人,这只出现在这里的跂踵在用自己的力量加大朱宣身上的病气的同时也很努力地想要播散瘟疫,可惜统统没有成功还让对方揪走自己的尾羽解除了它们一族的毒……太可怕了。
先不去说那只可怜的鸟,隔天那些如临大敌的医生们的脸色早就变成和锅底没有什么差别了。
刘彻抖着自己手上的检验通知,颇有些玩味,“水痘?”斜一眼在病床上一个劲装乖的朱宣,气势惊人地哼了一声,“他几岁了?”
“很抱歉这次误诊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医院负责人的话语很诚恳,“不过成人水痘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确实很少见。”
岂止少见,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医院负责人在内心默默擦汗,一边觉得庆幸的是这次面对的是刘彻而不是朱宣那个爱折腾闻名的父亲。啊,听说以前刘彻就险些为了朱宣的监护权和朱宣的父亲吵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在解除了所谓重症麻疹的疫情警报之后刘彻非常大度地接受了院方的道歉和免除所有治疗费用的赔礼行为。带着内心为他的奸险赞叹的朱宣离开了医院。他也没有送朱宣回家,而是把人直接扔到了自己的住处。
“你给我乖乖在这里养好了再回去。”至少他能叫人盯着朱宣吃饭休息,要是现在把他扔回自己家里保证不出三天就能把自己重新折腾回医院。
面对如此强权的家长,朱宣撇了撇嘴认命。
“至少我可以打电话吧?”
刘彻同意。
王云华的学弟被吓得厉害,住在隔壁的邻居也吓得够呛,自己家被彻底消毒了三遍。好在没确诊他是麻疹之前他们没有采取最彻底的火烧的方法来消毒。王云华后来帮忙把一些东西放好,店铺什么的处在关门状态也没什么。那幅画的客户那边需要发个邮件过去说明一下情况。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并不多,哦,除去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摆出一副审讯架势的刘彻以外。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彻的下巴略微一扬,眼神锐利。
朱宣就差想把自己埋在柔软的沙发里当鸵鸟,“我说过了啊,那是跂踵,一种能引起瘟疫的鸟,它们依靠瘟疫的病气为食,所以想把我弄病。”
刘彻的想法是他那个时候应该把那只鸟抓住送去解剖了,“然后呢?”
“然后?”哪里有什么然后,然后他不是被困在这里对其他的无能为力吗。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刘彻不同意的情况下溜回家里。
“你有事情瞒着我。”刘彻一语中的。
朱宣沉默,他的十指指尖轻轻触碰在一起,“我不想你卷进来。”卷进那个危险的世界。
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彻却笑了,“你以为我没有卷进去吗?”
看着他的背景走进厨房,朱宣在内心发出一声叹息。早就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十多年前还是数千年之前。
夜色在窗户外面显得柔媚,各色的灯光映照着夜空,早就不是古时候那么纯净的天空上星宿的光芒变得暗淡。或许人类真的是适应黑暗的种族,在没有阳光的时候他们更习惯暴露出自己的欲望和渴求,无数的脉动在夜色中涌动,汇聚成错杂的痕迹,朱宣能看到交错在这座城市里的灵息扭曲消融。赋予那个东西更多的力量,或许过不了多久它就能摆脱长久的封印脱身而出。
“朱宣。”刘彻的声音柔和下来,“去洗澡睡觉。”
没有丝毫异议地照做,朱宣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有些心神不宁。常人曾经称之为“预感”,但就朱宣的经验来说通常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第6章 五、白奇
等到第二天刘彻去自己一周没去的公司上班的时候麻烦果然就上门了。
“国家安全局?”瞪着电话答录机,刘彻在脑子里转了一遍也没想起来自己的生意什么时候能和国家安全扯上关系。
“是的,是国家安全局的白先生,想问一下董事长现在有没有时间见他。”
“请他进来。”以平静的语气说完之后刘彻就已经摆好了自己的心态。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和那些充满官僚感觉的人不同,他甚至能让刘彻感觉到一丝邪气,尽管他的态度端正,五官也带着公式化的严肃,刘彻却发现自己能从对方深色的眼瞳中感觉到戏谑,就好像对方是他非常熟悉的朋友对他的处境报以无伤大雅的嘲笑一般。
“您好,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分区主管白奇。”
刘彻站起来,两人简短地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汉皇集团的刘彻,请问白先生有什么事?”
“其实是一些私事。”白奇微笑了一下,“是关于朱宣的。”
刘彻点头,心里给某个爱惹祸的再记上一笔。
“是关于十多年前那件作品的,我想您应该有印象。”
刘彻啊了一声,原来是那个——
说起秋桥镇的朱家,总会提到朱家的朱承俊,这个在朱宣十六岁之后几乎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人当年也算得上是个能干的企业家。秋桥镇唯一一家的雕刻加工厂就是被他从破产的边缘上拉回来的。其中也有朱宣很大的功劳。刘彻想起那些时候朱承俊天天拉着年幼的朱宣去发挥聪明才智就有点咬牙切齿,那个时候朱宣才多大,雕刻厂尘土漫天对孩子有多不好难道他不知道?
朱承俊接受雕刻厂的时候厂里基本上都揭不开锅了,三个月的工资都是他垫付的,眼看着再没有订单厂里估计就要一拍两散了。他想到了自己富有天赋的儿子,当下赶回本家把朱宣拉去了厂里。
当时谁都不知道这孩子能做什么,不少闲言碎语说朱承俊该不是想携子潜逃吧。
雕刻厂在后期的时候几乎都是依靠着接一些修补旧家具或者订做家具的单子过活,以前曾经买过的一些原料堆在仓库里发霉。就在其中,朱宣找到了一个宝。
那是一块庞大的石头,从表面上看毫不起色,就像那种很普通的石头,但是通过外部的纹理和颜色来判断,这石头里面应该蕴含着丰富的色彩。
“寿山?青田?”朱承俊站在边上摇头晃脑。
朱宣已经把自家老爹抛到脑后了,眼睛里就剩下了那块能够变废为宝的大物件。
“我要忙,你出去。”
以上是当时朱宣的原话,用朱承俊的理解就是这孩子一旦有热衷的事情边上的东西就都不顾了。刘彻去过一次朱宣做雕刻的现场,看着他几乎是趴在石头上半个身子悬空用手中贝壳色的东西切着削着,漫天的石头粉末呛得他直咳嗽。
朱宣就这么在库房里折腾了一周,十天之后这块雕刻成品被送到了当年的雕刻展上,效果惊人。
在雕琢完外层之后里面赤色和白色的颜色展露了出来。朱宣在上面所雕刻的是一副漠北雪天日出图,精致的人物和大开大合的景色,细腻的笔触恰到好处又能够放开,一旦站在它的面前就好像到了那个寂寥而广博的世界。走在漠北荒漠之上的旅人带着遮盖尘土的斗笠,只露出一只黑色的眼睛。朱宣对原料色彩的应用到了极致。
当然这次的展览很成功,他的作品也没有疑问地获得了金奖,顿时秋桥镇雕刻厂声名大振,直接从展览上找过来的订单就比他们去年一年的订单都多。朱承俊总算很聪明地隐瞒了朱宣的身份和年龄,只说是厂里的高手所为。那之后那件作品居然被作为外交礼物送出去倒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所以,朱承俊似乎和外交的人和国家安全局的人打过交道。刘彻作为朱宣的自家人之一也就知道这些。
十多年之后,刘彻看着突然提起那件作品的白奇,有些觉得奇怪。
“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奇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那块原料其实是被一切为二做了两件作品。大的那件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小的那件。”
刘彻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当年朱宣的作品,也就不知道其中的隐情。他皱了皱眉头,“出了大问题?”
要是问题不大似乎也轮不到国家安全局出面。
“这个,应该说是太好的一件作品。”白奇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我记得好像是自杀了三个吧。”
“自杀?”刘彻被他语气里的轻飘飘弄得有些生气,“能和我透露一些吗?”
朱宣本来似乎也是把那件小作品放到仓库库房里不出来的。朱承俊这些日子在外面折腾,厂里面又参加了一个展览,没人叮嘱他们这件东西要藏着不能放出去就放了出去。结果看过这件作品的一共也就十个评委,一个当场发狂从六楼展厅的窗户窜了出去,另外两个回家之后不到三天也自杀死了。其他七个评委人人自危精神状态也极差,让警方不得不重视的同时也惊动以前曾经经手过另一件作品的国家安全局。
“我不过是来走个场面。”白奇如此说,“局里面自然有解释,朱宣这么多年藏这么好已经不错了。”要不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把那东西搬了出去他也用不着屁颠屁颠地跑来。
“是吗?”刘彻依旧觉得眼前人的话并不能全信,“那么是不是您还要找朱宣谈谈?”
“事实上——”这次白奇笑得比较坦然,“要不是朱宣打电话找我我也不会过来。”
刘彻的眼睛略微睁大了点,“我怎么不知道他认识国家安全局的人?”要认识那也是朱承俊认识,朱宣那个时候十岁都不到。
“我以前还没调到国安局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生平最大的失误莫过于此,可惜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刘彻的眉头皱得死紧,死小孩平时交朋友也不上报家长一下。
“因为刘先生是朱宣的亲属,所以我也总要来说一声。”白奇既然和朱宣熟识,当然也知道刘彻朱宣的家长地位,“接下来一阵子可能都要打搅了。”
“您随意好了。”
有了这句话白奇过了一会儿就晃到了朱宣的临时居处,这位招惹了不少麻烦的人士正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来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来了?”
白奇在他面前只有苦笑的份,“那个盗墓贼死了就死了,怎么还牵扯到别的。”作品不过是个借口,能让他来到这里的借口。
朱宣摆摆手,示意他伸手过来。白奇乖乖地伸手过去,任由他把三根纤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上。
“情况还不错。”朱宣放开他的手把自己埋进软垫里,“我上次说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白奇的眉头也和先前和他说话的刘彻一样皱得死紧,“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朱宣的手臂枕在了头下,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居然带着几分的狡猾和诱惑,“你总会同意的。”
白奇猛然站了起来,瞪着朱宣,“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所有人都要按照你想的去做?”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盘旋了多久。
朱宣的笑容减淡了一些,“因为那是我想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就是因为‘限制’,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想的那样。”
白奇张了张嘴,又重新坐回朱宣身边,扯起一边嘴角笑得奇怪,“哪怕用你自己做祭品。”
朱宣斜了他一眼,“有必要的话。”
白奇挫败,他从来就说服不了眼前这个人。
“另外还有件事。”朱宣眨眨眼睛,似乎一瞬间就恢复成了王云华他们最熟悉的那个带着点天真不解世事有着奇怪爱好的年轻人,“秋桥镇河下面什么时候有你同族待着了?我都不知道。”先是借着那个盗墓贼心神不宁的时候附身闯入,之后又是利用羽毛画上的羽毛找来病源,是想从他这里获得能够脱出河道的力量吗。那个族群……朱宣的眼睛忍不住往白奇身上飘,怎么看着都是个麻烦,河里的那个是,眼前的这个更加是。恍惚间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担心自己了,根源就在这里。
“什么?”白奇愣住,“这里?”
“你也不知道?”
白奇摇头再摇头。
“不过反正你也不管事,族人又这么分散,不知道也不奇怪。”
说到这个份上,白奇还是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的,“最不管事的不是我吧。”
暂时的沉默占据了室内。而后朱宣透明的笑声响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是该给他找些麻烦才对。”
白奇只希望这个麻烦不要找到他头上来,无数次那两位折腾的时候株连身边无辜。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你那件作品记得收回来。”不过是一些磁场啊心理暗示啊,不过怎么也和这个雕刻者脱不了干系,反正案子就在他们手上终结了,仔细调查下来那死的三个也够死有余辜的,现在人死了,也就不追究了。
“十八层地狱吗?我做得也不是很详细啊。”朱宣记得,漆黑的岩石中空,当年他个子小索性钻进去一个一个地狱雕刻过来的。
白奇没好气,“做详细了看十个死十个。”他当这种有强磁力的岩石好找吗?十万块里面都找不到一块,偏偏就让他碰上了还做出东西了,无所不在的磁场加上画面和心理暗示的刺激,也活该那几个人倒霉。
朱宣的指尖在虚空中一画,“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白奇做了个谢天谢地的表情就走了。留下朱宣在沙发上笑得开心。他说不给他添麻烦,可没说他不会找他麻烦。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古旧的质感显示出它们的价值,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图片,能看到朱宣翻的一面正画着一个类似于长了翅膀的老虎的动物,面目狰狞看着就不属于友好的一辈……
第7章 六、国之大疫
白奇说的没错,他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要走个过程,一方面也是因为朱宣打电话叫他过来。如果只是提起自己族人的问题他还好应付,但是朱宣还是说起了前次和他说起的事。他待在自己宾馆的床上想着上次险些在电话里和朱宣吵起来心里就有些发憷。毕竟从来没有对朱宣说过半个不字。可如今——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放过他他就得怀疑那个到底是不是朱宣了。
“怎么了?见面不顺利?”同他一间房间的同事笑着问他。
“还好。”白奇有些郁闷,“我问你,要是你家长辈非要你去做一件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同事耸耸肩膀,“我没长辈。”
“我是说假如。”
“违背原则?”同事问他。
白奇摇头,“不违背,其实对你还有很大的好处。”
“那么为什么不愿意?”同事奇怪,“我说白奇,该不是你家逼着你相亲吧?”
“咳咳咳!”白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同事很好奇。
白奇说不出来,那样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信,“好吧,这么说,对你有莫大的好处的这件事情对你的长辈很不利。你还会去做吗?”
“这样啊……”同事瞄了他一眼,心想着该不是和什么遗产的有关系吧,“那就要看损害有多大了。可是你要是不去做的话,说不定会让长辈更难过也说不定。”
白奇一愣,动作僵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是这样,我还想……可是……”
“下不了决心是吧。”同事很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神情,“有时间可以好好考虑的话也不错,我当年可是连见父母最后一面都做不到。”
“抱歉。”
白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他现在这样,和普通人没有丝毫的区别,谁都不知道,他所出生的那个种族,是和这样的善意词汇完全绝缘标签上“恶”的存在。
刘彻在白奇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