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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来,不能在固定时间。你到了时候就去那儿等我,我准时给你打。你等10分钟,要是我没打,你就立刻走。”
“这是我给你弄的通行证,藏好,如果路上遇到当兵的管你要,就给他看。”
“要找我,打这个号,是我一个兄弟的,这人信得过,不是道上的,不会有人查到……”
“万一有紧急情况,你就进山,这条山路上去第三个岔口右拐有个石头坡子,坡子底下有个防空洞,通山下,记住,千万别走错,你把地方重复一遍给我听……”
杨磊细细叮嘱着,直到最后再也想不到有什么没说了。
“我得走了,这儿我不能久待。”
杨磊要保全房宇,首先得保全自己,杨磊很清楚。
“帮我顾看着罗雯。”
房宇心里放不下的,就是罗九的遗言。
“你放心。”
两人的话都停了下来,沉默了一瞬。杨磊看着房宇,房宇也在黑暗中看着他。
“我会想办法,你等我回来。最多一个星期,我肯定能有办法。”
杨磊低声地、坚定地。
“你就在这儿,哪儿也别去,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房宇点了点头。
“你也小心。”
房宇说。
杨磊点点头,转过身去,往门外走了几步。他站住了,转回身急步走回房宇面前,勾过房宇的脖子,重重地亲上他的嘴唇。
“……等我!……”
杨磊放开他,用力抚着房宇布着青色胡渣印的脸颊,说,心一横,转身向门外走。
杨磊的手伸出去拉门,被身后的力量拉转过身。他猛地落进了房宇的怀抱,被堵住了唇……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靠在门后拥吻,黑暗的夜淹没了他们的身影,淹没了这个雨夜的分离……
乔新团伙在省城被严打,十几个团伙核心案犯被抓,涉及持枪杀人、雇凶、聚众斗殴、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罪,其中三个被判了死刑。
江海的扫黑也在拉网,王老虎首当其冲,王老虎运气不好,在燕子乙罗九这些人都在转型到幕后的时候,王老虎还在一线拼杀着,他开了赌场向参赌人员放高利贷,非法讨债、抢劫勒索,争斗中又把人捅死,也活该王老虎倒霉,顶了风头,被抓后数罪并罚,以前那些杀人放火的买卖全被秋后算账。最重要的是王老虎背后没人,在白道上也不懂得拉拢关系,出了事连个保的人都没有,被树了典型,枪毙。
抓了一批、判了一批,江海的黑社会陷入死寂,人心惶惶。罗九死了,燕子乙也沉默了,本来接班罗九的房宇为了给罗九报仇把自己也搭进去跑路了,江海曾经盛极一时的“燕罗并立”的黑道局面,在这次严打之风过去后,又重新洗牌。这是后话。
乔宏命大,被穿透了肺叶都没死,当时还有一口气被拉到医院,昏迷了几天醒了。但迎接他的,将仍然是一颗子弹,法律的正义的子弹。
当后来乔宏被判枪毙时,混了一辈子黑社会的罗九,最后通过国家法律让仇人得到了报应。
当时,杨磊打听到乔宏没死,松了口气,也皱起了眉头。
乔宏没死,房宇的罪证就确凿了。但人没死,判罪终归轻一些。
杨磊虽然把房宇藏了起来,但是他知道,这样躲下去不是事儿,不可能躲一辈子。
“叔。”
杨大天一见到杨磊,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你想救他,只有一条路。”
杨大天一点圈子都没绕,看着杨磊。
“叫他自首。”
“持枪伤人,至少七年起,现在的风头上,只会往上加!他现在要是不自首,被抓回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坐个十年八年的算轻,弄的不好,被归了典型,就是重判。”
杨大天没有吓唬杨磊,说的都是实话。
“房宇过去的事,真翻出来,王老虎那些人是怎么判的,你看到了。”
杨磊一声不吭。
杨大天也无奈。房宇犯的这事,本是可轻可重,搁在平常是有希望内部消化的,但是赶上了严打,就都不一样了。
“好在人没死,自首能减轻犯罪情节,量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要我说上话,我也得有个抓手。”
杨大天这话已经是破例了。他对杨磊这个侄子,是当亲儿子一样的。杨磊因为家庭原因混了黑社会,别人因为这个没少在背后对他这个公安局长指指点点,杨大天都不在乎。他从心眼里疼这个侄子,他知道杨磊会这样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更心疼这个孩子。杨磊虽然混道,但是从来没有为这些事求过他,杨磊自己犯事被关被罚都没开过口求过他,为了别人来求他,这是第一次。
“能少判几年?”
沉默许久,杨磊问。
“我尽力。”
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杨大天也不能打这个保票。
“叔,你一定要帮我。……房宇,对我特别重要。”
杨磊抬起头,向杨大天重复了那四个字。
“特别重要。”
杨大天看着杨磊,吃惊。
从小到大,他没有见过杨磊这样的表情。
杨大天沉思了片刻。
“小磊,你真想救他,有个人你可以去找。”
“谁?”
杨大天没回答,眼光落向了电视上。
杨磊也跟着他看向了电视。
电视新闻在播出着省市领导考察新火车站建设的新闻。镜头一一扫过主要领导的脸,杨大海的面孔庄重,严肃。
杨磊隔一天按时和房宇联系一次。
“老亮他们都避风头了,没事儿,二黑也能起来了。……没人犯事,都老实着呢,兄弟们都听劝。你甭担心。”
杨磊语气显得轻松。
“……罗雯也安排好了,学校那边退了,过一阵子,我给她联系转学……”
“……小武来过,那眼泪水儿抹的……没说,我能不听你的吗?知道你不想让他们操心……”
“缺什么吗?有没遇到人查问?……”
“……风声紧了一阵,现在过去点儿了,都在抓王老虎那边呢,咱们这儿没事儿……”
“……我?我能有啥事儿啊,没人找我麻烦……我啥背景啊,敢盯我?活腻了吧?……”
杨磊低声地、故作轻松地贫着。
“……行了,我得挂了,你安心等我消息,就快了。”
杨磊挂了电话,轻松的语气就没有了,心情变得沉重。
他按时和房宇联系了两次,每次都只能短短说几句。杨磊没和房宇说实话,警方已经在盯他,就算他是杨磊,也一样。杨磊打这个电话也是很艰难的。
走到了军区门口,杨磊停了一瞬,还是走了进去。
他慢慢上楼,到了家门口。杨磊沉思片刻,把门推开,关上了门。
杨磊没想到,他这一次走进家门,几天后都没能再出来。
杨大海怒了。杨大海把杨磊连关了几天。
“你还有脸为别人求情?你知不知道这次严打,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杨大海如今的官位,当他的面谁敢说什么?可是人嘴两张皮,他的亲儿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议论?
“爸!”
杨磊艰难地喊了一声!
杨大海听到这一声,愣住了。
从杨磊十二三岁的时候,从亲子鉴定那件事之后,杨磊就再也没有喊过他爸。
“……”
杨大海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声,他已经等了好几年,甚至以为杨磊这辈子都不会再愿意喊这一声。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对自己的儿子心怀愧疚的父亲,更作为一个对自己和儿子之间的裂痕难以弥补而感到懊悔的父亲,杨大海的心中百感交集,再也不能平静。
儿子终于喊出了这一声“爸”,可是却是为了有求于他。杨大海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自己作下的孽。
“你要怎么打我,教训我,都行。你要我以后怎样就怎样。只要你答应这件事,你打吧!”
杨磊跪在杨大海的面前,就像小时候杨大海发怒惩罚他的时候让他跪在地上反省不许吃饭的时候一样。
“我没求过你一件事,如果你还认我是你儿子,你就帮我这一回。只要这一回,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杨磊笔直地挺着背,笔直地看着杨大海。这个他曾经连头都不愿意在他面前低下的男人,可现在他却愿意跪在他的脚下,求他。
这是他最大的希望,这是房宇唯一的希望。
杨磊曾经痛恨过这个家庭,痛恨命运让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这样一个父亲。可是现在,杨磊却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他生在这样的特权的人家,在这个时候,只有特权,是他所能倚靠的,如果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救不了房宇,房宇会被判个十年二十年,或者像大虎一样,被枪毙,即使房宇能跑路,他也将永远是个通缉犯,活在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阴影里,毁了一辈子。伏法,减刑,只有特权能帮他,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残酷。
“……那个房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为了他要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跪在脚下的儿子,杨大海也震惊,痛心了。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杨磊的自尊心和不屈服,现在居然低三下四跪下来求他!为了一个开枪杀人的黑社会罪犯!
“……我欠他一条命!”
杨磊咬着牙。
是,他欠房宇一条命,不是欠,他自己的命就是房宇的!
“别把你那套江湖习气带进我的门!”
杨大海震怒。
“你就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才变成今天这样!!”
“把他关起来!谁敢放他就别进这个家!”
杨大海拂袖而去。
房宇隔一天没有等到杨磊的电话,忍耐着又等了两天,到再去的时候还没等到杨磊的电话,房宇就知道,杨磊肯定出事了。
房宇心焦如焚。
从房宇决定回江海见杨磊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思想准备。事已至此,他不后悔,就算从头来过,他还是一样会选择为九哥报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连累杨磊。杨磊在为他奔走,想办法,可那就是引火烧身!如果警察查到是杨磊把他藏起来了,杨磊就是窝藏罪,就算杨磊有那样的出身,如今的形势和局面下什么都说不好!
杨磊毫无消息的这些天,房宇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他惊急、煎熬、后悔!
“……喂……”
房宇终于忍耐不住,冒着风险给杨磊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一听,就猜到他是谁。
这个人,是杨磊的发小儿,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书呆子,模范生,三好生,一路当尖子生到大学,别说打架,拳头都没捏起来过。所以人跟人就这么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真正的朋友,是有事儿了才会出现,是无论何时都能信赖。
他是杨磊想到的最不会被怀疑的人。
“你别急,我没听说他出什么事儿。我这就给你打听,你晚上再给我电话。”
同学说。同学非常冷静。
同学打听到杨磊给关家里了。同学进了杨家,杨大海认识他,他是杨磊所有的朋友里,杨大海唯一欢迎的一个。
“杨叔叔,我给磊子带本电脑杂志,给他解闷儿。”
书生,杨大海不防他。
“他急疯了,怕连累你,想去自首。”
两人在屋里,压低声音讲话。
“啥??”
杨磊在家里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后悔自己考虑不周全,没想到杨大海会把他关起来,房宇等不到他电话,得多急??他就在等同学来,等得焦心焦肺,房宇没他的消息,肯定会联系他留下的号码。
杨大海切断了他跟外面一切联系,包括电话,就算有电话,杨磊也不能用家里的电话打,那只会暴露房宇。
但这是一场战争,谁不能坚持谁就输了,杨磊不能走,必须耗下去。
“他疯了!你拦他了吗?!”
在他还没把路铺顺的时候,房宇现在不能去!万一冒头被抓,还谈什么自首,什么都说不清楚!
“拦了,你甭急!”
“你告诉他,千万别轻举妄动!我啥事儿都没有!……他照顾好自己!……”
杨磊也语无伦次了……
在房宇为杨磊心急如焚的这些天,广东那边已经急了。
那两个越战退伍兵已经知道了房宇犯事的事儿。当时江海的混子犯事跑路,最常去的就是四川、云贵和广东,广东那地方鱼龙混杂,运气好的还能跑到香港或澳门,那真是鞭长莫及,是黑社会理想的跑路去处。
这两个退伍兵在广东已经打拼出了一些名堂,房宇在公共电话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房宇这电话不是为自己打,他手下这些人,尤其老亮,到现在还是个通缉犯,这次严打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去,现在他已经这样,再也照顾不了手下兄弟,他把这些兄弟托付给他这两个弟兄,希望他们万一有啥事儿,有个投奔的去处,他们能接收照顾。
而这俩退伍兵,能眼睁睁看着房宇不管??
“你傻了??还不跑路?你等着,我们有路子接你,明后天就到!”
“不行,我还不能走。”
“为啥?”
“……我要等个人!”
“操!啥人?女人?都啥时候了?!”
房宇没回答……
房宇从同学那儿得到消息的时候,同学跟房宇透了底,杨磊让说不让说的都说了。
“……他在求他爸……另一边儿的关系也在通,路已经请人搭了。”
杨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条路都得试。
“这个数。”
同学跟房宇说了一个数。
“……他哪儿来那么多钱?”
“他把他的车卖了,进口车,好几十万。”
“……”
房宇什么都没说……
三天后的夜里,房宇冒着连绵的细雨回到农舍。
这一天仍然没有等到杨磊的电话。
在浓重黑暗中坐着沉思的房宇,忽然站了起来。
他警觉地摸到了院墙下,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根神经都绷紧,手伸到了腰后。
院门被轻轻拍响了。
一下,两下。
“……房宇……!”
一个压低的、迫切的、熟悉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房宇猛地把门打开。
一个人影飞快地挤进来,用背抵住了门,转身把院门反锁。
风帽扬起,露出杨磊的脸。
“是我!……我被我爸关了几天……!”
杨磊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把车停在离这一段距离的地方,怕被人发现,是冒着雨走路过来的。
“……你急坏了吧……!”
杨磊见到房宇平安无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真怕来的时候房宇已经不在这屋里,他怕房宇一时情急就冲动地跑出去……
没等杨磊说出下一句话,就被房宇扯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吻没有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就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
“……”
杨磊用力反搂住房宇,回应他急迫难耐的深吻。
激烈的吻排山倒海般地吞噬了他,让他来不及呼吸……
过了很多年,杨磊都没有忘记这一晚的这个吻。
他和房宇接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但都没有像此刻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杨磊听见自己的心都像要从心腔里蹦出,他也能听到房宇的心跳,房宇的心跳是那么快、那么奔腾、急促……
黑暗的院墙下,还挂着雨帘的狭窄的门脊下,两人紧紧相拥着,啃噬般地吻着对方……杨磊边吻边被房宇拖着跌跌撞撞进了屋门,他沾着雨水的衣服被扯去,他被房宇猛地打横抱起,房宇将他抱进里间,丢进了床上,什么也没说,就压上了他……
这一夜,在这个偏僻山野的农舍,在连灯都不能点的一片浓黑的小屋里,在一张狭窄破旧的农家板床上,两人天昏地暗、不知疲倦地做爱,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天色,只知道彼此的身体,彼此的气息和味道,好像动物般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好像过了这一夜,就再也没有下一次……
杨磊被欲望浸润的眼角发红,他俯趴在棉褥子上,两手抓着床头突起的格子靠板,支撑着身体,承受着房宇猛烈的撞击,房宇重重地顶着他,痛楚交织着酥痒酸麻,流窜过他的脊背,他感到房宇的胸膛贴着他汗湿的脊背,房宇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紧紧搂着他,房宇的下身撞击在他的臀间发出的沉闷的湿润的声响,混合着窗外的雨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
“……啊……!”
杨磊难耐地仰起头,被一个狠狠的顶弄顶出了呻吟,那呻吟很快就碎成一片,断不成声,房宇加快了频率,暴风骤雨般的一轮抽动,杨磊张着嘴,连喘息也乱成一团……
痛苦和麻醉,快感和迷乱,顺着四肢百骸流淌,房宇就着结合的姿势将杨磊翻过了身,翻转中那异样的摩擦感让杨磊的腰都在发抖……房宇分开他的腿,从正面压上他,杨磊喘息着,腿夹在房宇健韧的腰上,迎合着房宇的律动,房宇边抽动边低头望着杨磊,杨磊迎着他的眼神,那双深浓的眼睛,那让杨磊日思夜想几乎要发狂的面孔,那在黑暗中看不清的目光却饱含着让杨磊痛彻心扉的东西……杨磊边被房宇顶着,边颤动着伸手抚摸房宇的脸颊,短短几天,那脸颊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杨磊的手被房宇抓住,房宇伸嘴过去在杨磊的手心落下一个吻,杨磊的心猛然一颤,手指也被房宇含进了嘴里……
房宇专注地舔弄着他,在床笫之间房宇从来都是猛烈的、甚至凶暴的,很少有这样停下来迟缓温柔的时刻……杨磊感受着房宇的舌头舔裹缠绕在他指间,敏感的指尖把快感电流般直导入他的心里……杨磊加重了呼吸,心跳也失了规律,他起伏着胸膛,迷离地望着房宇,房宇也望着他,房宇缓缓压下了身,把他的双手按在了两边,手伸过去和他十指相握,收紧……他的嘴唇慢慢落下,覆在了杨磊微张的唇上,由浅入深,勾缠住杨磊的舌尖,细细地推挤、卷缠、吮吸……杨磊的心都在这个温柔缠绵的吻里融化,下身又忽然被猛烈地顶动,当身体里的一点被撞擦过,杨磊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呻吟,被房宇的唇狠狠堵回了口中……
房宇在杨磊体内释放,杨磊也跟着喷薄而出……
房宇要抽出去,杨磊拉着他。
“别出去……”
房宇低头凝视着杨磊的眼睛,没抽出,就这么静静地埋在杨磊体内,两人拥抱着,感受着连接在一起的下身,感受着结合的感受……安静的脉动,两个人的心跳都缠在一起,从那个地方鼓动着传来,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现在,他们就是一体,就是一个人。交融合一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思想,心。杨磊仰躺着抱着房宇,房宇趴在他的身上,高潮过后渐渐平复的喘息,杨磊的手一寸寸抚摸着房宇光滑的背,强韧的腰,抚摸着他赤裸的男性刚美的臀,揉弄,抚捏……这些都是属于他的,这个身体,在几分钟之前带来狂风骤雨,让他发疯,安静下来的时候又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和雄性的蛰伏,让杨磊沉沦。
杨磊动了一下身体,听见房宇低哑的声音:“……别动……”
身体的移动让那个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