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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之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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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眼灼灼,激动得像是恨不得立刻出去找那人拼命的样子。
九月眨巴着眼睛,却在发问:“你说的是那个天天穿着青衣跟着萧灵子转悠好像游手好闲书呆子的那个人?他叫薛奉云?这么厉害?”
朱夏显然不愿意给对方长威风,咬牙道:“只要夏将军回来……怕他个球?”
杨轩似笑非笑:“现在去只怕都人走茶凉了吧?”
知道刚才那番话令这个主子也开始燃起怒意,尽管面上看不出来。朱夏心里暗暗高兴,连忙道:“主子,宁王那边的青衣长矛卫据说十日后便到钟州,那时交流会上,让夏将军当着那些脓包面前重挫他们这个薛奉云,面子里子就都回来了!”
“你打的是这主意?”杨轩嘴角弯起,显然很是欣赏这个想法,略一思忖最近宫中由于落霞的失踪而大乱,恐怕那人也没心思加害徐道子,而且平静了这许多天,想必太师府那边的风波亦平。
“那就交给你和朱寒操办吧。”杨轩斜斜靠着软枕,“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这显然是同意的意思,朱夏喜翻心了,忙不迭颔首道:“那属下这就去向夏将军传主子话!主子放心,十日后等着好消息!”
“你让他们两人跟着他吧。”杨轩忽然又补了一句。
朱夏微愣,他刚才可没说那两个落败的三道高手是何人,怎么主子这语气就像是早已知道是哪两人一样?联想到自家王爷掌握的那个情报网,他这时更是敬畏起面前这个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年轻王爷:“是,让冷伯阳和吴旭跟着谁?”
“战败之将,黑骑卫不留这样的人。”杨轩淡淡道:“那就废物利用饶他们一次,让他们跟在玉冥身边将功赎罪,若是他们保护的人有丝毫闪失,这回真的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为那两人松了一口气,跟着玉冥虽然委屈那两人一身高超造诣,但是想来夏将军受得了的委屈,那两人更是别想说什么。再说,若非如此,他们也就只有被废除一身功力逐出王府的份儿,从那玉冥受宠的程度来看这可是肥差,只希望他们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遂朗声道:“谢主子宽宏!朱夏这就告退!”
杨轩摆手,朱夏起身走出去的时候,和一个中年男子擦身而过。对方长衫儒帽,清俊的面孔上一双深沉细长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目光和朱夏对上,朱夏立刻觉得脊背一凉,不敢再看他,便颔首离开了。
这个王府总管厉照天,什么时候看过去都那么地叫人心底发毛。
离开内庭朱夏暗自松口气,正要走出缀锦阁那扇垂花门,身后一人拍向他肩膀:“喂!”
对方走路悄无声息,自己竟一丝声响都没有听见,朱夏被他冷不丁吓一跳,没好气道:“做什么?”
九月笑道:“你们这回真的被那个薛奉云整惨了?”
朱夏冷笑道:“哼,他也就这时威风。那吴旭和冷伯阳都是新近升上三道卫的愣头青,打败这两人就把整个黑骑卫当做好捏的柿子,薛奉云要高兴也只能趁现在了。”
“你怎么不上?朱夏,你不是四道卫么?”九月眨眼。
“原本就以多欺少,我再去车轮战,那黑骑卫还算什么货色?”朱夏傲然道:“薛奉云,他还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
“到底是为了什么打起来?”九月好奇,“我上次在萧灵子那里见过你说的那薛奉云一次,不像是好勇斗狠的人嘛。”不如说完全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书呆……他真是看走眼。
这下子,朱夏支吾了。他虽然和九月还算交情不错,但是那么拿不出手的理由……
“……总之,让姓夏的出马。”朱夏含糊带过,忿忿道:“不但要打败他,还要让他一败涂地,没法翻身——也只有夏长野有这个本事。”
那恶狠狠的样子,九月哈哈笑了起来:“你们要挣面子,这下子知道夏哥的好处了?”他说话似乎带刺:“你平日里不是对他避之如蛇蝎,现在想起他的用处,才巴巴的跟主子求情让他回来?我听说你最近如鱼得水混得很开心嘛!”
“九月!”朱夏顿住脚步,回头望他,一字一句道:“就算有交情,这个话题我也不想和你持续下去!”
“抱歉、抱歉,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情。”九月眨着眼睛,“你姐姐和夏哥那些破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这人就是招人厌的本事第一。”
“锵”一声,骤起的白光掠过九月那玉雪般艳丽的面颊左侧,九月只觉得面上一凉,只见那白影一闪而逝,朱夏面沉如水,手腕回收刀刃发出清脆声响,早已入鞘。
“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这些事。”朱夏冷声道:“而且,自从高慧琴嫁进这间邹王府,她就再也不是我姐姐。你听好,她姓高,我只有主子所赐的名字‘朱夏’,和她再也没有关系。”
九月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一碰面颊,旁边垂落的发丝一下子断成两截,面上一道细小血痕这才哔剥绽开,露出淡淡血迹。
“还是这个火爆脾气。”九月怜惜地望着自己指尖那点血红,“哎呀,要是我破相了,那得多少女人开心啊。”

第十九章 苦味(下)

一屁股坐在一块冰冷的大石头上,手里抱着虎儿,那热乎乎的毛茸茸的柔软身体多少慰藉了他冰凉的胸口,徐道子呼出一口气,口中呼出的淡淡雾气浮现在十二月份的冰冷空气中。
这块石头处于断崖旁边的一处山坳,视野非常好,坐在这里可以将断崖下的情景一览无余。昨夜下过一场雪,这座山也并不高,只淡淡披覆了一层直到脚踝厚度的雪花。他从这里极目远眺,可以看得见远处处于灰蒙蒙晨光中的夙奉山,日头还未升起,只能大概看清楚山体刚硬雄壮的轮廓在青色淡淡天光中迤逦开来,寒风从山石缝隙中穿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无数人在其间窃窃私语。
终年冰雪不化的极峰——夙奉山,因传说中仙女雪姬公主将神器夙奉寒鼎放在这座山的顶峰而得名。徐道子望着一轮红日缓缓从夙奉山山巅露出端倪,先是淡淡的橘红色光芒,将那洁白的峰顶映照得宛如一块巨大的红色结晶,之后天光普照,将这苍茫大地也照得纤毫毕露。
他乱纷纷的心,也在此刻沉静下来。
回忆起过去最初见到五郎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却有着一双饿极了的野兽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可爱又可怜。那样黝黑而圆润的瞳孔,带着对这个世界、对人的质朴恨意,却又并非深沉黑暗,而是那种原初的赤子般直接的情感,一下子将他的心撼动。
他想,什么样的孩子能有这样一双眼睛呢。
那样一双眼睛,让他一下子想起自己那久远得仿佛上一世的童年。
但是到了现在,他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忘怀,还是自己有意识地将那些儿时的记忆尽皆忘却。
那似乎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回忆。
可是,在这壮观的天光山景之前,他拘泥于这些俗事,确实也没有多少意思。
徐道子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怀中虎儿脖颈处的绒毛,旭日东升的那一刹那,天地间的万物渐渐苏醒,虽然已经入冬,但是那若隐若现的鸟鸣、那山峦尽处人家升起的炊烟、那熙熙攘攘的林间走动的觅食的野兽……他五感尽开,能感觉得到天地间极精极纯的元气在他的周身涌动。
心里暗暗一动,徐道子放开灵觉,这个天狐族的身体比之他“前世”更加易感敏锐,他能感觉得到有若实质的至纯之气包裹住全身上下,那精纯到了极点的感觉令他飘飘然发出一声喟叹,这些天来体内阴寒之气隐隐又有蠢蠢欲动的架势,先前在五郎那里得到的那些清阳之气显然已经所剩无几。
他望着那矗立在苍穹和大地之间,如同一个守护神那般俯瞰着整个钟州城的夙奉山,清楚地感觉得到,山巅确实有着什么神妙之物,将这里方圆百里之内的天地之气转化吸收,释放出来之后,就是他现在感觉到的这些精纯至极的天地元气了。
尝试着闭上双眼,徐道子默默地回忆起仙云门的“决动篇”:
凝神静气,气沉势稳。万物为仁,天地不穷。地母厚德,浩浩如海;当以此心,一念而动……
那这些天来曾以为已经消失的巫力,在筋脉中慢慢回复了生机,只是不再是阴寒诡邪,而似乎参杂了温暖的真力,渐渐涌动在周身。
走了几个小周天,徐道子便感觉一直以来堵塞不通的几个地方被一一击破,轻轻的哔剥几声,竟然没有他当初开始学道的时候服食那些丹药强行打通筋脉的痛苦,而是自然而然,就像是洪水冲开了一处脆弱堤坝一样,每过一处都令他舒畅不已……
若有若无的明悟令他渐渐进入入定的状态,怀中匍匐着的虎儿也渐渐和他气息同一,那可是一只集天地之精气而生的灵兽,吸收起天地元气自然比之狐妖更加不知得心应手几倍,在他身上几乎形成一个旋转不休的小小漩涡,徐道子也因此受益匪浅,有若实质的天地元气像是疯了一般朝他体内泉涌而来。
徐道子竟不知不觉开始进入了大周天的循环。脆弱的筋脉被一一修补,被一一强健起来。那精纯的元气将他的筋脉渐渐充满,直到他都觉得有些吃不消的时候,才蓦地睁开双目,强行切断了那和天地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
就在这时,天灵盖猛地灌注而入的元气令徐道子猝不及防,他的身体还不能承受这样强度的元气,霎时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红血液。
他这一下动静大了,连连咳嗽不止,肚子里的小东西却好似被他从美梦中惊醒,不满地踢动着手脚,徐道子左手覆在上面,一连安抚了好几下,右手却掩着嘴唇,鲜血淋漓蜿蜒,从指缝间滴落雪地,越发红得触目惊心。
一双手忽然扶住他肩膀,徐道子暗叹还是被他找到了,却还是咳嗽,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长野真有几分给他吓住了。他向来并不现身,只是若即若离地跟随在徐道子身边保护,今天却奇迹般失去了这小狐狸的气机,刚才却忽然又感觉到他所处的方位,这才追踪气机跟到这里,触目却是他捂着嘴巴,鲜血从口中流淌下来的场景。
夏长野不由分说,劈头便道:“跟我回去,让陈大夫给你看看!”
徐道子呼出一口气,接过夏长野不知哪里来的一块手巾,囫囵擦了擦嘴角,可惜地低头发现那件雪风裘衣也沾了几点鲜红,笑笑:“我没事。那些都是废物,吐出来有好处的。”
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令夏长野有些踌躇,皱眉:“你……”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徐道子望着怀中虎儿沉睡未醒的酣畅模样,奇怪地道:“虎儿?虎儿?”
……岿然不动……
联想起刚才的情况,徐道子不由得惊疑:虎儿不会是提前进入成长期了吧?
他半是惊喜,半是有些隐忧,看来,回去还是找些典籍翻翻好了。
“回去吧,”徐道子抬头对夏长野笑道:“这里天寒地冻,虽然你并不惧冷,不过我呆久了也不行了。”
“你怕冷,还跑到这里做什么?”夏长野跟着他往回走,手伸出去搀着他的腰,徐道子有些不太自然地往旁边挣脱,“我自己能走。”
“你出了问题,王爷可是要找我问罪的。”夏长野硬邦邦地道,紫色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徐道子和他对视片刻,暗叹一声,“那就有劳你了。”
有夏长野带着他确实省力,徐道子被他半搂半抱着很快下到了半山腰,忽听夏长野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甘心留在邹王府?”
徐道子一怔,抬头只看见他没有表情的侧面。
“嗯,我?”徐道子呵呵一笑,手里将虎儿搂得更紧以防在颠簸中掉落——真该提醒这家伙少吃一点了,“我跟着五——跟着王爷,他回来了我自然也就回来了。”
“是吗?”夏长野语气平和,徐道子却分明觉得他似乎觉察了什么。
应该不会吧……
这座山离他所住的曦园后院并不远,下山之后,夏长野并没有松开手,徐道子也不好叫他,只能蹙着眉毛,略有些别扭地被他这么搂着腰带了回去。
掀开帘子正要进去,回首却见夏长野站在院落中望着他,沉默不语。
徐道子侧头示意:“不进来?外面很冷的。”
“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么?”对方却忽然问了一句。
徐道子惊得几乎脊背发毛,手上的虎儿动了一下,他连忙搂紧,讷讷不知该说什么,夏长野却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是玉冥。”
那笃定至极的声音,徐道子也觉得自己掩饰功夫自然没有高明到能瞒住这个人的地步,怔了一下反而放下心来,无奈道:“你知道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
“嗯?”徐道子睁着眼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叫我玉冥就好。”
他不想在抹杀别人的灵魂后,将名字的存在也一并抹杀。
“我该怎么称呼你?”又问了一次,语气甚至没变。
徐道子眨眨眼,“……”
“我该怎么称呼你?”
“唉……”徐道子斟酌片刻,“叫我徐衍就好。”俗家姓名拉出来用用,徐道子那诨名知名度颇高,万一遇到熟人就不好对付。
“徐衍……”夏长野低低念了两次,那深紫色的眼睛直直望了过去,“很荣幸知道你的名字。”
他声音里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徐道子只觉得那句“荣幸”听在耳里实在有些不自然,搂着虎儿退了一步,勾起笑纹:“不进来?”
“不必了。”夏长野颔首:“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跟着你。”
徐道子内心一喜:“啊?”
天知道做什么都有人跟屁虫一样跟着是什么感觉?反正徐道子是巴不得早点脱身。
似乎看出他的情绪,夏长野也勾出一丝不像笑的笑弧:“接替我的那两人等会儿会过来找你,你就在曦园等着吧。”
他那半仙半魔的面容这么一笑委实扭曲可怕,森冷邪肆,徐道子却并不恐惧,他早就被这个走了一个却来了俩的消息击倒,呆呆的不说话了。
直到夏长野黑色的背影隐入开始降落的小雪之中,徐道子才回过神来。
正要转身,眼角却掠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徐道子刚才全身筋脉已通,更是由于刚才的际遇,隐隐有半只脚踏入先天之境的趋势,眼力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能看得见的白影,换做先前,只怕连留在眼角的残像都不会有。
徐道子抱着虎儿,不动声色地站着,慢慢将全身气机放了出去,却再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是一个人!
也许一般人难以想象这种接近雷电般的速度会是人类所有,但是徐道子曾经属于另一个常人看来难以想象的世界,他知道,这绝对是人,而且,是一个身法极其高明的修真者!
有这样的速度,如果是武修,那么绝对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如果只是普通的修真者而非武修,那么就更加可怕,不是元婴期以上绝对办不到!
那种就连万物气机都可以混淆其中的高明身法……
这种世俗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修真高手混迹其中?
联想起刚才在那座后山上,对着夙奉山入定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正有什么朝着邹王府的地界过来了。难道……?
夏长野带他下山之后,也不过就过了那么短短的时间,难道那明明还相隔百里以上的路程,竟被这修真高手瞬间跨越?
这并非不可能,他知道。
只是这样的话,就要重新估算对方的实力了……
不着痕迹将气机收回,徐道子知道,凭他现在的实力,随便一个修真者都比他功力高超。低头玩着虎儿脖子上的绒毛,嘟囔了一句“好冷”,假作普通少年的样子,徐道子踏着虚浮的脚步走进屋里。
放下帘子,满室的温暖如春令他身心为之一轻,徐道子呼出一口气,抱着虎儿走向里屋。
“绯春、绯秋,你们在吗?”漫不经心地招呼了一声,徐道子无奈地望着被血污了的雪风裘衣,将还在熟睡中的虎儿放在热炕上,自己解下那件厚厚裘衣,正要挂上旁边的木勾——
一双冰冷的手臂猝不及防从后面将他一把环抱在怀里,不同于夏长野的出现,这下子徐道子事先一丝预感都没有,他惊得脖颈后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张嘴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就被强行扳过脸去,还未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那强硬地压下来的嘴唇夺去了呼吸。
徐道子只觉得全身寒毛倒竖,那种接近厌恶和不快的恐惧感令他大力挣扎起来,却被对方牢牢钳制在那陌生的胸怀中,唇舌霸道地搅动,他呜呜了两声还待挣扎,却感到对方的嘴唇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他愣了一下的同时,却感到从脊梁骨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体内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九阴真元再度像是疯了似的疯狂运转,至阴的真元之力从口中被对方源源不绝地吸了过去,徐道子四肢渐渐无力,原本抓着对方肩头拼命推拒的手也软了下来,他刚才积淀的那些真力在这个人面前恍如纸扎一般脆弱,根本还没接触就败下阵来。
这种可怕到了骨髓的感觉令徐道子又恨又怕,他第一次感到这样压倒性可怕的冲击感和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的蝼蚁般的卑微,圆睁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生平未曾在人前出现过的泪水竟从眼角蜿蜒而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只是须臾,在徐道子而言,却像是亘古般久远而又难耐悠长,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也就在他要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对方似乎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将他一下子松开,徐道子根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对方却好心地将他一把抱住,堪称温柔的手势,将他放在床上。
徐道子脑袋触到枕头的那一刹那,男子却也跟着压到他身上,半撑着支起的上身带着玩味和无情交织的眼神望着他:“天狐族的小皇子,好久不见了。”
徐道子迷茫的视野内,出现了一张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不会忘却的脸孔。那是仙魔般邪魅瑰美的脸庞,看在他眼底,却好比望见世上最丑恶的事物般令他憎恶。
他嘴唇翕动良久,才找回了自己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张远之……!”

第二十章 两心(上)

这个名字一出口,徐道子就觉得自己一直深深压抑着的什么在心头蠢动,他放慢呼吸,宽大衣袖下的手掌不动声色地移到床头,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个铁罐子,朝着对方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张远之看上去根本身体都没有动,他略显意外地望着那个“凶器”,身体化为虚影模糊一瞬,再度回复的时候,那个铁罐子已经从他身上穿过,连根毫毛都没伤到。
徐道子本也没想过能真的打中他,趁他一不留神,便一跃而起滚下床铺,刷刷几步退到了房门口。
刚要伸手去推门,下一瞬间却不期然摸到了一个类似墙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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