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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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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从窗户穿进去,进了翠格格的香闺,面对躺在床上的翠格格,李诗无暇多看,也无暇多想,他没有去解翠格格跟双喜的穴道,闪到门边从布帘缝外望,外面或坐或靠四个黑衣人,也都拿着兵刃。

前前后后共是七个人,其他的人跟那位吴额驸呢?不在这儿,那是在别的地方。

李诗故意弄出了声响。

外头的四个黑衣人立即有了反应,一起挺身站起,互望一眼,分出两个持兵刃窜了过来。

两个黑衣人挺小心,以兵刃挑开布帘往里看,李诗从门边躲开了,两个黑衣人没有看见。

李诗躲那儿去了?

李诗一个人整个贴在承尘上,大壁虎似的。

挑开布帘看了看,两个黑衣人放心大胆的进来了,就在布帘垂下的同时,李诗从上头落了下来,一手一个,不但制住了两个黑衣人,还把他们轻轻放倒,没出一点声响,然后他疾转身扑出去,布帘飞起又垂下,外头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在李诗迅雷不及掩耳的袭击下也躺下了。

李诗把里头的两个拖了出来,跟外头的两个放在一起,然后他从楼梯下了小楼。

楼下没人,寂静空荡!

李诗窜出去,转眼工夫之后又进了东耳房,又从布帘缝外望,那三个黑衣人已经有了不耐之色。

一个道:“怎么搞的,这么半天!”

只听贾姑娘道:“他走到跨院去,让车赶过来,没有那么快。”

“可是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不错,轮声、蹄声,什么也听不见。

“再等会儿吧,也许快来了!”贾姑娘道。

“那小于最好少玩花样,别忘了,你们格格还抓在我们手里。”

李诗掀帘走了出去:“谁说的,你们再去看看?”

贾姑娘一怔直了眼,脱口叫:“少……”,“主”字还没出口,三个黑衣人脸色大变,他们三个默契倒是很好,一个扑李诗,一个砍贾姑娘,一个夺门往外跑。

李诗道:“一个给您!”

他扬手便撂倒了扑向他的那一个,然后,夺门外逃的那一个,还没跨出门呢,脑后就挨了李诗一下重的,推金山,倒玉柱碎然一声躺下了。

与此同时,砍贾姑娘的那一个也被贾姑娘踢断了一条腿,疼得昏厥在地。

贾姑娘转过脸来就道:“格格那边……”

李诗道:“您放心,那四个已经让我制住了,不过我没有解开格格跟双喜姑娘的穴道。”

“我先去照料一下那边的事,少主等我。”

“不要让格格知道我在这儿尸

贾姑娘答应一声走了,到外头她喝了一声:“来人!”

李诗听得清楚,疾速衣袂飘风声响起,至少四名“肃王府”的护卫进入后院。

没一会儿工夫,贾姑娘带着四名护卫回来了:“那边照理好了,我也已经派人守卫格格住的小楼了。”

一顿,她向着四名护卫道:“把这三个也带走。”

四名护卫恭应一声,就要上前。

李诗忙抬手一拦:“等一等!”

四名护卫收势停住,望贾姑娘。

贾姑娘望着李诗道:“怎么?”

李诗道:“我还有用他们的地方。”

“噢!”

“他们来的不只这几个。”

“他们来了多少?”

“听说有一二十个。”

“李侠士是要从他们嘴里问出其他的人来?”

“他们也劫走了‘吴额驸’!”

“我明白了,他们另有一批人藏在别处,李侠士就问吧!”

李诗把断腿的那个黑衣人拖了进来,放在一张太师椅上,然后拿起桌上一杯茶,向他脸上泼了过去。

那名黑衣人本是因为腿断疼昏过去的,经这一泼,马上醒了过来,醒过来就觉得腿疼难当,立即龇牙咧嘴叫出了声。

李诗道:“忍一忍,说不定一会儿比现在更疼。”

那黑衣人现在什么听不进去。

“你们来的不只这几个吧?”

黑衣人像没听见。

“我没说错,你的腿会更疼。”

李诗抬脚要踢。

那黑衣人大惊忙拦:“你要干什么?”

“答我问话,你们有多少人潜进了京里?”

“就这几个。”

李诗道:“这就怪不得我了!”

他又要踢。

黑衣人忙又拦:“我说的是实话。”

“是么?”李诗碰了一下黑衣人的腿,只是碰,不是踢,而且碰得也不重。

黑衣人疼得大叫:“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人!”

李诗淡然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留情了,别逼我给你来重的。”

“我真……”

“嗯?”李诗作势欲踢。

“我说,我说。”黑衣人忙叫。

显然,他也受不了那种钻心的疼。

李诗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黑衣人头上都见了汗:“二十个!”

“可是这儿只有七个?”

“其他的人跑那儿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又来了!”

“真的,昨天夜里,出了‘宗人府’大家就化整为零分开了,谁也不知道谁上那儿去,谁也不知道谁是不是出得了城。

乍听,似乎有理。

“你们总有个会合的地方?”

“那是在城外,那得等出了城以后。”

“这么说,你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那儿?”

“我真不知道!”

“那么,你们要‘肃王府’套两辆马车干什么?你们七个外加‘肃王府’的翠格格跟这位贾姑娘,一辆车够了。”

“太挤了。”

“这种时候你们还想舒服。”

黑衣人没说话。

李诗道:“多套那一辆车,不是为去接那些人吧!”

黑衣人一惊忙道:“不是!不是!”

“我看是!”

李诗突然曲指在黑衣人那条断腿上弹了一下。

这一指够受的。

黑衣人杀猪似的大叫,竟然哭了:“你怎么这么损。”

李诗道:“我这个人只求达到目的,从来不择手段,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还有更损的。”

黑衣人哭得很伤心,一时没说话。

“你要是说了实话,我不但保你这条腿马上不疼,不会落个残废,还能让你将功折罪。”

黑衣人忙抬头,满脸是汗,也是泪:“真的?”

贾姑娘道.“恐怕也只有这位能说这个话了!”

黑衣人直望着李诗:“你说话要算数。”

“我不会对你失信的,至于信得过,信不过,那就全在你了。”

“你是……”

“我姓李,一个江湖百姓。”

那你怎么做得了主……”

贾姑娘道:“当今任何一个王公大臣,都比不上他这位江湖百姓,你们虽远在‘平西王府’,你们应该听说过,帮皇上除鳌拜的是这位,瓦解你们‘张家口’那帮人的也是这位。”

黑衣人瞪大了眼:“呃,你就是……”

李诗道:“我姓李,一个江湖百姓。”

“好吧,我告诉你,我们这几个,确实是要带着‘肃王府’的格格,去接其他那些人,可是我知道他们在那儿,却说不出来那是那儿。”

李诗道:“不要紧,你可以带我们去。”

他在黑衣人的断腿上点了一指,黑衣人脸上的痛苦色马上不见了。

“怎么样?不疼了吧!”

黑衣人忙道:“不疼了,不疼了!”

“你把我们带到他们的藏身处以后,就没你的事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给你治腿,照颐你…”

“是、是,谢谢、谢谢。”

腿既不疼了,自然也就知道感恩了。

李诗转望贾姑娘: “贾姑娘,请让人把这两个带走,然后挑选六名干练人手跟我走。”

贾姑娘立即吩咐下去,护卫们把另两个黑衣人抬走了,一会儿工夫之后,来了六名护卫,向贾姑娘躬身报到。

贾姑娘望李诗:“那我……”

李诗道:“府里不能没有人,贾姑娘请留下来照顾格格吧!”

“请李侠土小心!”

“我知道,谢谢您!”

贾姑娘转望六名护卫:“你们跟李侠士去,一切听李侠士的。”

六名护卫可知道李诗是何许人,立即恭谨答应。

李诗把这一趟出门要干什么去,跟六名护卫说了,谁都崇拜英雄,六名护卫以能跟随李诗出这种特殊任务,无不个个振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诗随又命两名护卫上前架起断腿黑衣人,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往跨院坐车去了。

到了跨院,果然两辆马车已然套好在那儿等着呢,纪明、纪亮都在,还有两名车把式。

一见李诗带着六名护卫,架着个瘸着腿的黑衣人来到,纪明、纪亮一脸诧异色迎了上来:“李爷,格格呢?您这是怎么回事?”

李诗把事情告诉了纪明、纪亮,两个人听得脸色都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诗也没多说什么,他让两名护卫架着黑衣人坐头一辆车,他充当车把式,另四名护卫坐另一辆车,由其中一名护卫赶车,随即,两辆车篷密遮的高篷马车,从跨院马出了“肃王府”。

第二十三章

路上当然避不开岗哨,避不开巡查队伍,可是谁不认识李诗,谁又认不出“肃王府”的马车?

当然是一路通行无阻。

断了腿的黑衣人在车里“指挥”,李诗赶着马车走大街、走胡同,后头那辆紧跟着前一辆走。

只是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到了一处。

这儿是个靠近城墙根儿的偏僻胡同,整条偏僻胡同只有一户人家,断腿的黑衣人就让马车停在了这户人家门口。

这户人家是座破旧宅院,看样子还不小,油漆剥落的两扇大门关得紧紧的,里头没有一点声息。

这儿确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而且,这么大一座宅院,藏多少人都藏得下。

只是,蹄声、轮声由远而近,里头的人应该听得见,也应该有动静才对。

可是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两辆马车已经都停住了,破旧宅院里仍然寂静如死,没有一点动静。

是不是非得等他们的人露面不可!

经过李诗的示意,断腿黑衣人掀起车帘露了面,而且向着破旧宅院发了话:

“车来了,我们来了。”

他叫了两声,宅院里依旧没有动静。

李诗道:“怎么回事?”

断腿黑衣人道:“不对,让我下车。”

李诗当即示意两名护卫扶黑衣人下车,黑衣人下了车,让两名护卫扶着他上前敲门。

两名护卫望李诗请示。

李诗点了头。

两名护卫这才扶断腿黑衣人上前敲门。

断腿黑衣人敲门敲了两三遍,宅院里只要有人,绝对听得见。

但是,宅院里还是没有动静。

李诗道:“你不会记错地方吧?”

断腿黑衣人忙道:“不会,不会,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是这儿!



“那是怎么回事,人呢?”

“不知道啊!”

李诗没再说话,从车辕上腾身而起,越过围墙过了宅院。

这座破旧宅院喳真够破旧的,恐怕有不少日子没人住了,不但房屋破损的破损,倒塌的倒塌,院子里都长出了野草,足足有半人高。

李诗飞快的搜寻一匝,没人,就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可却有人待过的迹像,痕迹是薪的,而且人还不少。

他开门走了出去,断腿黑衣人忙问:“怎么样?”

“没有人,空宅院。”李诗道。

断姐姐黑衣人急了:“我说的是实话……”

他生怕李诗以为他要诈。

李诗道:“我知道,我看得出,里头有人待过,人还不少,刚走不久,也就是天亮前了。”

断腿黑衣人神色一松:“只要你们信得过我就好……一定是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了,换了地方,或者……说不定已经出了城了。”

李诗道:“要是他们换了地方,以你看,他们会到那儿去?”

显然,他不信其他那么多人,还带着个吴额驸,能那么容易就出了内城。

“那就不知道,仓促之间撤离,那有准儿。”

这倒也是。

“难道你们就没有商量过几个地方?”

“没有!”

忽听一阵急促蹄声传来,飞快来近。

这是什么人?

几个人往胡同口望,一骑白马飞似的驰近胡同。

李诗一眼就看出谁了。鞍上骑士是玉贝勒。

转眼间,白马驰到,长嘶踢蹄而起,一个飞旋停住,好俊的骑术,玉贝勒控缰端坐,顾盼生威。

架着断腿黑衣人的两名护卫忙躬身:“贝勒爷!”

后车的护卫们也下来了,忙也见礼。

李诗欠了欠身:“贝勒爷!”

玉贝勒这才翻身下马:“我听他们禀报,说你护着我妹妹出城去了,特地赶来看看,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呢?”

李诗道:“贝勒爷还没有回府去?”

“没有。”

李诗只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毕,玉贝勒双肩一扬望断腿黑衣人:“这个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是的。”

“该死!”玉贝勒一声冷叱,扬起马鞭就抽。

李诗伸手架住:“贝勒爷开恩,草民擅自做主,准他将功折罪,并答应给他治腿。”

玉贝勒收回了马鞭:“谢谢你救了我妹妹跟贾姑娘。”

“草民不敢。”李诗欠了个身。

“他说其他的人带着吴额驸藏在这儿,人呢?”

“许是有什么惊兆,天亮之前换地方了!”

“也只有在天亮之前了,天亮以后不可能。”

“草民也这么想。”

“你打算怎么办?”

“草民正打算让他们几位押着两辆车回去,草民继续搜寻。

玉贝勒向着几名“肃王府”护卫一挥马鞭:“你们回去吧,把其他的人交‘查缉营’,这个人暂留府里,给他治腿。”

几名护卫轰然恭应。

黑衣人忙躬身哈腰:“谢贝勒爷恩典,谢贝勒爷恩典。”

玉贝勒道:“别谢我,是这位李侠士救了你的命!”

“是、是,谢谢李侠士,谢谢李侠士。”黑衣人转过来又谢李诗。

李诗道:“好了,赶快走吧!”

几名“肃王府的护卫架着黑衣人各自上车,赶着两辆马驰去。

望着眼前的玉贝勒,李诗心里有高兴,有难受,高兴的是手足重逢,弟弟挺拔俊秀,一表人才,难过的是兄弟对面,却不能相认,旋即他定了神,欠了身:“草民告辞。”

玉贝勒抬手:“我跟你一起找!”

李诗微一怔,随即又欠身:“草民斗胆,敢情贝勒爷收回成命。”

“你不要我跟你一起找?”

“是的!”

“为什么?”

“如今禁卫各营精锐尽出,整个内城都需要贝勒爷坐镇指挥,况且,搜寻那些人,草民一个人较为方便。”

玉贝勒迟疑了一下:“好吧!依你。”

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望着玉贝勒飞骑驰出胡同不见,李诗转身又进了宅院。

这回他仔细找,仔细看,根据那些痕迹,他很快就有了收获。

第一:那些人走得匆忙,没工夫消灭这些痕迹。

第二:那些人是从后门走的。

从第一项看,可能他们的确发现了什么惊兆,才慌忙撤离,连消灭痕迹的工夫都没有。

从第二项看,那么多人,还带着个吴额驸,又走得匆忙,沿途一定会留下痕迹,顺着痕迹找下去,应该会有所获。

李诗没有多耽误,他立即从后头出了宅院。

后头不是胡同,是一片荒地,野草,老高,荒地一直延伸到城墙根儿。

城墙根儿归嫡墙根儿,他们从这儿走不了,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费事,分出几个人,潜入“肃王府”去劫持内眷了。

为什么从这儿走不了,一看就明白了,因为这一带的城墙根儿长满了带刺的荆棘,根本没办法近城墙根儿。

这恐怕是谁也想不到的。

既然这儿走不了,那当然是往别处去了。

往别处去只有一条路,匆忙间也没有选择,从这片荒地走。

那么多人踩着野草,能不留痕迹?

那片荒地,很明显的痕迹,草都倒了,像一条路似的,往远处延伸。

李诗就顺着这痕迹找下去。

走完草地还有别的。

顿饭工夫之后,他来到一处——

不远处那地方,是一片树林,相当茂密的树林。

树林里似乎有人家,因为有路进树林,也有炊烟从树林里冒起。

差不多,是该做午饭的时候了。

路上的一些痕迹,就随着路进了那片树林。

李诗就顺着那条路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树林,一般这种样的人家,都养的有狗,生人一接近,狗老远就叫起来了。

可是树林里的人家,似乎没有养狗,李诗已经进了树林,还没有听见一声狗叫。

李诗进了树林,眼前立时为之一暗,可见树林枝叶是多么茂密。

也就在这时候,李诗觉察出附近有人,人只有一个,不在别处,而是在树上枝叶茂密处。

人躲在树上枝叶茂密处干什么?

怪不得不养狗,因为有人了望,居高临下,看得更远,不论谁走近,都难逃过他的目光。

是这样么?

不是吧!

要是,为什么李诗已经进了树林,他还没有一点动静?

也许是爬上树玩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他没有动静,李诗也装不知道,继续往里走。

可是他已经警觉到了,树林里住的人家,似乎不是一般人家。

往里走没十几步,他觉察有人的那棵树上,响起了几声鸟叫,听不出是什么鸟叫,可是很好听。

李诗照样没理会,他终于到了树林中间。

树林中间是片空地,就在这片空地上,座落几间茅屋。

看这几间茅屋,这户人家的人口不会太多,顶多五六口,现在屋外没有人,只有烟囱冒着炊烟。

想必人都在屋里,或者男人都邮门干活儿去了,家里只有老弱妇孺,这时候正在做饭,没到屋外来。

几间茅屋周围都是一圈空地,空地过去才是树林,空地上有石头,有木墩,大概是劈柴用的,应该是石头上、木墩上,都有劈些的痕迹。

李诗没往几间茅屋去,他就在一个木墩上坐了下来,一付歇歇脚的样子。

只坐了一下,茅屋里不见有人出来,人声却来自背后:“找谁呀?”

李诗似乎吓了一跳,忙回望,背后着个穿一身粗布衣裤的中年人,一身粗布衣裤不合身,浓眉大眼,神情骠悍,也不像是住在这种地方的那种人。

李诗忙站了起来:“我走累了,坐这儿歇歇。”

“你怎么会走进树林子来的?”

“我看见树林里有烟往上冒,知道住的有人家,想进来要碗水喝。”

“那怎么不过去要?”

“没看见人,没敢贸然过去。”

“你是内城里的人?”

“是呀!我在一家公馆里当差。”

“到这一带来干什么?”

“我昨天晚上在城外没回来,今天要进城,却见城门口盘查得很厉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我没敢走城门,走城墙底下一个洞钻了进来,一进城却又见到处是岗哨,到处盘查,我没敢贸然回去,所以跑这儿来了。”

“你怎么知道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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