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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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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道:“只好等明天了,好在睡一觉就到了,皇上也够累的了,请早些安歇吧。”

皇上还真是够累的了,小小年纪那受过这个,尽管祖宗传下来的,历代的皇上、阿哥必须习弓马、武艺,可是一天跑这么多的路,又走的那么多山路,还是受不了。

万顺和也是一样,甚至比皇上更惨,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下,李诗一提歇息,谁也没有反对。

☆☆ ☆☆ ☆☆ ☆☆ ☆☆ ☆☆ ☆☆ ☆☆ ☆☆ ☆☆ ☆☆ ☆☆“五台”的秋意更浓,在“山西”,到了这时候,天儿比别处凉多了,甚至都有寒意,尤其是早晚。

皇上、李诗、万顺和早起来了,打开客房门,望着满院子的迷蒙雾气,入耳声声晨钟,阵阵梵呗,让人心里别有一番感觉。

望着、望着,皇上忽然流了泪。

万顺和看见了,忙道:“万岁爷,您这是怎么了?”

听万顺和这么一问,李诗转过脸来也看见了。

皇上道:

“咱们起得已经够早了,寺里的和尚起得更早,出家人的日子过得清苦……”

皇上没说下去。

可是,够了,李诗跟万顺和都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掉泪了, 对皇上的至孝,两个人感动而敬佩。

李诗道:“皇上不能拿一般人的日子跟出家人比,当然更不能拿宫里的日子跟他们比,出家人的日子本就清苦,不然何谓修行。”

皇上道:“我是在想,我皇阿玛怎么会宁愿逊位而剃渡出家……”

李诗道:

“贵人的抉择,不是皇上这种年纪所能懂的,其实就连草民也不懂,如果真要问为什么不可,恐怕只能说贵人看透了,想通了。”

“皇阿玛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人间之极荣华富贵,一变而为平淡清苦,不容易,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皇上说得是!”

悟因带着慧通来了,进门一礼,道:

“启禀圣上,住持来觐见了。”

皇上道:“请!”

迷蒙的雾气中又传来了步履声,接着出现了人影,一前二后,后头两个中年僧人,前面那位则是位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须眉俱霜。

皇上站了起来,李诗、万顺和侍立左右。

老和尚进入客房,两名中年僧人则留在门外,老和尚至前肃然合什:

“‘文殊寺’住持,老僧大悲,叩见圣上。”

他就要行大礼。

皇上一抬手:

“我皇阿玛有手谕,特准住持对京里来人一概免参免见,住持不必行大礼。”

老和尚大悲没有行大礼,肃静合什躬身:“多谢圣上恩典!”

“住持请坐!”

万顺和忙搬椅子。

老和尚大悲谨欠身:“老僧不敢!”

“在我皇阿玛面前,住持都是坐着,在我面前,住持又有什么不能坐的。”

“再谢圣上恩典。”

老和尚大悲坐了下去,悟因跟慧通侍立身后。

坐定,大悲再欠身:“据悟因禀报,圣上要见贵人。”

皇上道:“是的。”

“老僧死罪,不能如圣上愿。”

皇上、李诗、万顺和都一怔,皇上道:“住持怎么说?”

皇上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僧死罪,不能如圣上愿。”

老和尚又说了一遍。

这回皇上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错了。

万顺和道:“住持……”

皇上抬手拦住了万顺和:“为什么?”

“因为这是敝寺规法所不许的……”

“贵寺的规法,不准弟子见亲人:”

“是的。”

“我能不能请住持行个方便。”

“老僧身为住持,不敢自坏规法。”

倘若他自坏规法,往后又怎么拿规法规范寺中弟子!

李诗忍不住道:

“住持,皇上的情形不一样,在今天之前。皇上甚至不知道贵人还健在,无论如何,请念皇上一片孝心,行个方便。”

“诸位有所不知,就算老僧能行方便,贵人也是不会见诸位。”

皇上道:“这又是为什么?”

老和尚大悲道:

“因为贵人在当年剃渡皈依之后,曾经交待,今生今世不见任何外人!”

皇上道:“我们来见,我皇阿玛知道么?”

“老僧尚未让贵人知道。”

“亲生骨肉不能算外人,我皇阿玛也没有表示不见我这个儿子,是不是?”

“这……”

李诗道:

“请住持告诉贵人,来的是当今圣上,还有万总管跟李诗,贵人一定会见。”

“这个……”

“住持,骨肉至亲,人之大伦,出家人怎可抹煞,就是看在皇上这片孝心份上,住持也该成全,是不是?”

“老僧刚说过,不是老僧不行方便,实在是贵人不愿意……”

万顺和道:“住持还没有让贵人知道,又怎么知道贵人不愿意见我们。”

“老僧刚也说过,贵人当年曾经交待过……”

万顺和道:

“我们相信贵人当年确曾有过这种交待,但是那是对别人,绝不是对当今圣上、李侠士,还有我。”

老和尚大悲没有说话。

李诗道:

“还是请住持行个方便,予以成全,这不难,是不是,只要贵人还是不愿见我们,我们也就没有话说了。”

老和尚大悲面有难色,依然没有说话。

皇上的话气依然平和,可是脸色已经有一点不好看:

“究竟是我皇阿玛不愿见外人,还是住持你不愿让我皇阿玛见外人。”

老和尚大悲还能不知道皇上不高兴了,忙抵头躬身:

“圣上明鉴,老僧何来天胆,敢阻拦贵人见外人……”

“我看就是住持你不让我皇阿玛见外人!”

老和尚既惊又急,砰然一声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背后的悟因、慧通,门外的两个,全都跟着跪了下去,老和尚道:

“皇上圣明,老僧不敢,老僧不敢……”

“那住持你为什么连让我皇阿玛知道一下都不肯?”

“这……”老和尚突然爬伏在地:

“老僧死罪,不是老僧不肯让贵人知道,而是贵人早在一年多前已经圆寂了。”

皇上、李诗、万顺和心神同震,皇上霍地站起:“住持,你、你怎么说?”

“回皇上的话,贵人早在一年多前已经归天了。”

李诗上前一把拉起了老和尚:“这是真的?”

老和尚只点头,说不出话来。

万顺和道:“我不信。”

老和尚终于说出了话:“这是什么事,老僧焉敢骗诸位!”

万顺和突然哭了,转向皇上砰然跪下:“万岁爷……”

皇上脸色发白,两眼也现泪光:“你们为什么早不说,悟因师父还说做不了主……”

老和尚道:

“贵人临归天之前交待,不让告诉任何人,因为贵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宾天了,悟因说做不了主,也就是他不知道能说不能说啊。”

皇上流下泪,道:

“我皇阿玛葬在什么地方?”

老和尚道:“老僧可以带皇上去看。”

皇上道:“有劳住持带路。”

老和尚颤巍巍,向着皇上施一礼,带着悟因、慧通出了客房,门外两个和尚跟了去。

皇上带着李诗、万顺和跟出了客房。

第 二 章

跟着老和尚大悲一行往寺后走,走长廊,穿拱门,再过后院,来到“文殊寺”最后面。

最后面,“文殊寺”的后墙,紧挨着一方峭壁,西北角是一座“灵骨塔”,偏寺北则是一座殿堂,殿堂两扇门紧闭,推开了门,老和尚一行带路直人殿堂。

一进殿堂就看见了,靠里一座大柜橱,一格格,神龛也似的,有些格里放着一口口的大缸,口口色呈乌黑,谁都知道那一口口的大缸是干什么用的。

至前,老和尚大悲指着居中一口道:“启禀皇上,这就是了。”

皇上泪又流下,万顺和更是放声大哭,跪下就磕头,皇上道:

“我是来看皇阿玛的,没想到……”

他一撩袍子就要跪下。

老和尚大悲一惊忙伸手拦:“皇上,不可!”

皇上收势停住:“怎么?”

“贵人已是佛门弟子出家人,受不了皇上您这一礼。”

“难道我身为人子,跪拜父亲都不行。”

“皇上,贵人已经出了家,他只是个佛门弟子。”

李诗道:

“皇上,出家人有出家人的道理,就让万总管跟草民代皇上行礼吧!”

他上前单膝落地,一拜而起。

皇上泪直流:

“生前我没能尽人子之孝,死后您却连受做儿子的个礼都不行,皇阿玛……”

皇上已经语不成声。

老和尚等也觉悲戚,个个闭目合什,佛号连声。

李诗道:“请皇上节哀!”

皇上擦了擦泪,道:“我想把皇阿玛接回京去。”

老和尚大悲又一惊,忙道:“皇上,不可!”

皇上道:“怎么又不可!”

老和尚道:

“老僧刚说过,贵人已经出家,是个佛门弟子了,他的一切自当照佛门之礼办理。”

“我皇阿玛生前是佛门弟子……”

“佛门弟子不入轮回,生生世世是佛门弟子。”

皇上还待再说。

李诗道:

“皈依佛门是贵人的心愿,也是贵人选择的归宿,皇上不可有所违背。”

皇上没再说话,凝目望那口缸,一语不发。

李诗跟老和尚等觉诧异,但谁也没敢惊扰。

半响,皇上才突然逼:“走吧,凹各厉去吧:”

转身往殿外行去。

李诗跟老和尚等这才知道,皇上是以凝视代替祭拜,尽人子最后一点心意。

让人好生感动。

李诗扶起泪流满面,哭得伤心的万顺和,双双跟了出去。

老和尚等立着没动,各人脸上一片肃穆。

回到了客房,皇上久久不发一言。

刚才在回房的路上,李诗已经劝过万顺和了,叫他不要再惹皇上伤心,所以万顺和现在也不敢哭了。

李诗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皇上说了话:“我打算在这儿住几天。”

李诗道:

“草民以为,国事为重,时日一久也容易让满朝文武知道。”

皇上没说话。

“草民当初既有承诺,规劝皇上也是草民的责任!”

皇上仍没说话。

“皇上这样,——定不是贵人所愿意见到的。”

皇上说了话,悲声道:

“我连在这儿住两天,多陪陪我皇阿玛都不行么?”

李诗道“贵人已经出了家,皇上既为人君,也身不由己。”

皇上要说话,但忽又一点头改了口:

“谢谢你教导我,倘若身为人君能为所欲为,我皇阿玛也就不会出家了。”

李诗道:“皇上圣明。”

皇上道:“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等明天吧,明天一早走。”

李诗心里一松,道:“是!”

从这时候起,客房里的气氛显得很深沉,寺僧除了来送吃喝以外,也没人来打扰。

谁会这时候来打扰!

贵客是当今皇上,没有皇上旨意,谁又敢来打扰!

午饭过后,李诗道:“草民陪皇上到处走走。”

皇上道:

“我不想看什么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皇上……”

“我倒是想到后头陪陪皇阿玛去。”

皇上的确至孝。

这是不必经过任何人允许的。

说去就去了,皇上令李诗交待寺僧,准备几个蒲团用来盘坐。

进了那殿堂,蒲团已经准备好了,共是三个,但皇上坚持不用人陪,他要一个人在这儿,连万顺和都不要。李诗、万顺和自是不让皇上一个人在这儿,尤其是万顺和,其至于求皇上,他也要多陪陪故主。

最后还是李诗帮万顺和求情,让万顺和留下,他出去,各退一步,皇上总算答应了。

李诗出了殿堂,还顺手带上了门,一个往客房走,刚过拱门,悟因横里来截住了:

“住持请施主相见。”

李诗微一怔:“住持找我?”

悟因道:“是的。”

“住持现在……”

“施主请跟贫僧来!”

悟因转身行去。

李诗跟了去,一路想,住持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问都不问皇上跟万顺和,可见只是找他一个人,会有什么事呢?皇上跟万顺和都在后头殿堂里,只有他在外头,是碰巧了,还是故意挑这时候!

如果是碰巧了还有得说,如果是故意挑这时候,那又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忽听悟因道:“施主,到了。”

李诗忙停步,定睛一看,只见已来到一间禅房门口,悟因正向着禅房门躬身道:

“启禀住持,李施主已经请来了。”

禅房间传了低沉一声道:“请。”

悟因转向李诗合什躬身:“施主请吧!”

李诗向悟因欠欠身:“有劳师父了。”

他迈步行进禅房。

悟因没有跟进去,不但不有跟进去,而且转身走了。

李诗进了禅房,只见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中年僧人站立。

大红袈裟是住持穿的,这中年僧人是……

李诗道:“敢问师父,住持……”

那中年僧人道:“贫僧就是‘文殊寺’的住持。”

李诗为之一怔。

难怪,他是“文殊寺”的住持,那么李诗他所见到的老和尚大悲,又是……

只听中年僧人又一句:“才不过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这是……

李诗急凝目看,这一看,他看出来了,中年僧人慈眉善目,祥和的实像中隐透着一种雍容华贵气度,这张脸太眼熟了,简直太眼熟了,这不正是昔日那位金老爷吗?

李诗脱口叫道:“皇上……”

中年僧人笑笑道:“以前我是金老爷,现在我是‘文殊寺’的住持。”

李诗心神震动,忙恭谨躬身:“李诗见过住持!”

那中年住持道:“这就对了,李诗,这才是你的本名,是不是?”

“是!”

“既已恢复了本名,皇诰一切都已恢复了,可喜可贺。这一切都是住持跟现在这位皇上所赐。”

“不,这一切都是你换来的,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多年没能座前请安,住持安好。”

“蒙我佛庇佑,你也好。”

“托住持跟现在这位皇上的洪福。”

“好,好,多年后的今后能见得你,我很高兴。”

“李诗也一样,更多了一份激动。”

“你以为我不激动,毕竟我已经是个出家人了,是不是?”

“您真是住持?”

住持笑笑:“见到了假的你信了,见到了真的你反而不信了,看来真是作假不得,我剃渡落发,皈依了我佛之后,表现得还不错,第三年就接掌了‘文殊寺’。”

“那大悲老师父……”

“是‘文殊寺’硕果仅存的一位长老,我请他老人家代我见你们。”

“为什么说您…”

“为绝他念,让他死心。”

“为什么不见皇上?”

“我已经出家了,见了又如何,不如让他绝念死心,好好治国,让他只上一次‘五台’山。”

“咫尺天涯,骨肉不能相见……”

“我已经见过他了,长得比小时候更好,也像个君上。”

“可是他却没能见着住持。”

“从我上‘五台’以后,到他上‘五台’之前,他不是一直没有见过我么,从我上了‘五台’那一天起,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还见什么?”

“那么后面殿堂里那位……”

“前任住持。”

“皇上却在那儿……”

“前任住持是我的师父,他在那儿陪陪我师父,也是应该的。”

李诗没说话,心里的感受很复杂,真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住持道:“他做的怎么样?”

“绝对是一代贤君,而且将来一定是位德昭四海的皇帝。”

“希望你没有看错。”

“仁德、至孝,这就是历代少见的,而且有很多事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处理的,他都处理了,那种表现,绝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表现的。”

“我很安慰,不然我罪孽深重,何以对万民,可是我也知道,有些事全仗你……”

“不……”

“你不要客气,我虽然还在‘五台’,但是京黑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并没有完全丢下不管,我可以斩断所有私情,但是我不能不管国事百姓,不是你,他绝对对付不了鳌拜跟纪玉。”

“住持,鳌拜当亡,玉贝勒当败。”

“你不要再说了,究竟怎么样,我心里清清楚楚,我怎么谢你。”

“住持,天家两代,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

“不……”

“住持……”

“不是你,就不有现在的他。—

“现在这位皇上给予我的,已经很多,将来能给予天下万民的,也必然不少,我身为一个百姓,还求什么?”

“你既然这么想,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鳌拜跟纪玉,是我没有知人之明,我很痛心,尤其是对纪玉,可是你,证明我并不是完全没有知人之明,只是我不明白,轩冕中人为什么反而不如江湖百姓?”

李诗没有接话,因为这里头有一个玉贝勒。

“听说你对处置鳌拜没意见,反倒替纪玉说情,为什么?”

李诗心头跳动了一下:“您知道的真不少!”

“我还知道你不是为了纪翠。”李诗心头再跳,而且是猛跳,他技巧而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玉贝勒是个可用的大才,现在这位皇上,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以往种种,只是年轻,一时糊涂。”

“他还有用得着纪玉的地方?”

“现在这位皇上,身边不能没有人。”

“你是说,他还能用纪玉,像我用纪玉一样。”

“是的。”

“你是开玩笑吧?”

“我不敢!”

“恐怕他不会用纪玉,也不敢用纪玉。”

“你不要忘了,他不是一位寻常人君,我敢说,他会重用玉贝勒,玉贝勒也一定会死心塌地,绝不会再有二心。”

住持凝目望李诗,片刻才道:“但愿你看对了。”

“请拭自以待。”

“是不是你又要承担责任了呢?”

“不,现在这位用人,不需要任何别人担保!”

“听你的口气,好像他比我行。”

“您恕罪,恐怕他是绝无仅有的一位,就是历朝历代也不多见。”

“宁愿你看对了,宁愿我对我儿子的了解不如你。”

“也请拭目以待。”

住持话锋忽转:“为什么你就不能在他身边?”

“您是知道的,我是个江湖百姓。”

“江湖百姓不是不能在他身边,主要还是因为你不愿意。”

“住持,十年不是一个短时日。”

“也是,我应该知足了,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我不应该再要求你什么了。”

“不,住持,十年以后,现在这位可以不需要任何你我这样的人。”

“你把他说得太好了吧!”

“还是拭自以待。”

“真要能像你所说的,我也引以为傲,他是我的儿子,我没有选错人。”

“所以,您该见见他。”

“不,这一点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认为我更不能见他,不让他心里有一点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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