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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听寒是月儿的式神。好像是听寒把您打伤了,我代听寒向您道歉,可是刚才殿下将我推下楼去,若不是听寒相救月儿一定生命垂危。听寒误伤了您,您又误伤了我,如此一来,就算扯平了。还望您不要斤斤计较。”
苏月白把一番临时起意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连门口旁观的众人也有一丝歉意,隐隐觉得是景乐之的过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活人推下楼去。
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景乐之只能堆着歉意的微笑,承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苏月白自他身前经过,溜一眼他并不严重的伤势,糯着嗓子冷嘲热讽:“殿下若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要不要月儿贴身照顾,算是赎罪?”
景乐之的脸几近崩盘,眼中一寸寸地残酷下去。他并未说话,只是背窗而立,萧条的背影连阳光都无法温暖。
苏月白凑过去,苦恼地笑了笑,自语道:“既然殿下不稀罕月儿,那月儿只能退避三舍了。”说完,扭身牵起听寒,沿着窄窄的走廊,拐进了自己的客房。
期间,景乐之的眼神亦像是黏在她身后一般,死死地盯着她。他有必要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故意假装关心他,故意扔虫子,故意摔下楼去。他本以为,自己最为阴险,不想,今日还遇到了对手。他哼笑一声,转身望住窗外的初阳,寒冷的五官涤尽铅华,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喜悦。
天里处理完大家胃里的魇虫,背着药箱上楼,见景乐之笑得可怖,便倾身问:“殿下,可要臣下去探探她的灵识?”
“罢了!你斗不过她。”景乐之摆手,依旧保持眺望远方的姿势。生命树利用魇虫吸食活人的精气,想必那个丫头是知道的,她既然没事足以证明她所隐藏的实力。
天里瞟一眼苏月白的客房,觉得这个瘦弱的丫头好生奇怪。说她聪明吧,有时候白痴得像个傻子。可说她是个笨蛋吧,关键时候还非常犀利。他本以为心口不一变化无常中的翘楚应该是大唐国的大皇子,可今日一见,倒是觉得苏月白也有这方面的潜质。
“天里,你再下去看看,玉箫他们若无大碍,便及早动手。”景乐之转身,面色恢复温润。他的肩上落着霞光,将瞳孔染得五彩斑斓。
天里点点头,转而忧愁地低问:“那月儿姑娘如何处置?”
“由她去吧!”景乐之再次摆手,面上有了贼笑,他路过天里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坦然地进屋了。
外头阴谋已定,屋内的苏月白难得沉稳地立在堂下,她仰着头,开门见山地说:“听寒,你的脾气也忒大了,要改改。”
听寒靠着门板,一只耳朵听着走廊的动静,另一只耳朵在苏月白的喋喋不休里选择性地张合。
倒是苏月白精神头很大,不停地嘟囔:
“冥王待咱们不仁,咱们可以对他不义。但是生命始终是无辜的,咱们不能迁怒与他人。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能够帮忙就不应袖手旁观,能够动口就不要动手,能够动手也要有所保留。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佑下,你也希望我能不断的完善自己,提高技能吧!”
“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让鬼吏也看见生前字呢?”
“肯定有方法吧!”
苏月白说累了,转过头。只见听寒半眯着眼睛,慵懒的姿态仿佛不是在接受她的洗脑而是在屋顶晒太阳。苏月白有些生气,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襟,絮叨着:“你态度这么不端正,我要挠你了。”
“随便!”听寒回了一句,竟然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苏月白叹气,换上明媚的嘴脸,笑道:“你救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你呢?要不,给你做鱼吃?”
“你不要总是惹事,老实地抵达临潼,就是对吾最大的报答。”听寒直起身,离开门口,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
浓雾中,几个模糊不清的身形融进雾气,渐渐朦胧。
他抓着窗框,得意地牵扯着嘴角。
苏月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跟过去撒娇:“听寒,告诉我怎么把生前字保存下来?”
“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听寒转身,生硬地合上窗子。
屋内瞬间凉了下来,尘埃隐入黑暗,空气像粘稠的液体,滑溜溜地流过人脸。
苏月白撅嘴,不依不饶地靠过去,追问:“我就是想了,所以要问清楚。”
听寒甩开她的手,挪到床榻前,直接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苏月白坚持不懈地追过去,坐在床头,凝着他的脸,继续叨叨:“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睡觉!”
听寒翻了个身,将苏月白那张气鼓鼓的脸扔在身后。他已经做好准备,抵死都不松口,反正这件事和苏月白没有关系,她只要一觉醒来,事情就解决了。
但是,苏月白比较执着,见听寒采取不闻不问的作风,只好握紧拳头,扑了上去。
听寒只觉后背温热,衣服的摩擦声吓了他一跳。
苏月白张开双臂,死死地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脊梁骨上上下左右全方位立体式地搓动。手指还配合地捏着他的侧腰,动作轻快,如挠痒般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大面积生长,紧跟着睡意全无。
猫儿是扭捏的动物,最怕瘙痒。苏月白足够皮糙肉厚,也没在意男女授受不亲,只是贴在听寒的身上,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八爪鱼似的上下开工不留余地地挠着他。
听寒再怎么酷霸帅,也敌不过是只猫的事实,在苏月白没皮没脸地攻击下,只能缴枪不杀。
他挣扎着转过身,抵住她的头,怒目道:“……休得……胡闹!”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天里了,他是巫医肯定懂得不少!”苏月白亮出杀手锏,以投靠敌军威胁他。
二人亲昵地抱在一起,苏月白的脚搭在听寒的腰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鼻尖不经意间就能蹭过他的脸。虽然恶作剧的成分比较多,但听寒还是红了脸。
“你先松开!吾便告诉你!”他垂眉,半闭双眼。苏月白的眼睛离他太近,如果跌进去,有种爬不出来的感觉。她的呼吸软软甜甜的,如一双温柔的小手,在他红透的面皮上滑来滑去。
苏月白好歹和听寒同吃同住了很多天,知道猫儿狡猾,所以并不松手,只笑着将脑袋拱过去,抵住他的下巴,蠕动着往他的怀里钻。
“你现在说,我洗耳恭听!”
“把……把你的血……喷在生前字上……”
听寒终于忍无可忍,一张脸几乎要红炸了。
苏月白浅笑着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蛋,目光如月色下的一汪泉水。
“乖,这才是好孩子嘛!走!咱们抓鱼去!”
她松开听寒,起身整理衣衫。
“吾困了!”听寒没有起身,只是圈起双臂再度转身。他的脸隐在枕头里,心里却是氤氲一片。
“那你睡觉,我去抓鱼。反正……不是有同心砂吗?你感知到我有危险,记得来救我。”苏月白理直气壮地说完,登上黑靴就要起身。
听寒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抓住她的手腕,命令道:“你自己去!”
“我不是自己去,还能叫谁?”苏月白不解地看着他,揉了揉在听寒身上蹭得有些红肿的鼻头。
“那个皇子和他的属下在休息……”听寒避开她的眼神,声如蚊鸣地嘀咕着。
苏月白点点头,回道:“他那么麻烦,我怎会自己去讨嫌?”
听寒这才放心地松开她,转了身,背影沉静,似已经做了梦。
此刻,正是阳光最温柔的时候。客栈外的花花草草都精神抖擞地沐浴着阳光,露珠晶莹剔透,可爱极了。
苏月白本想和景乐之打声招呼,但是在他的客房外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她怕吵到他们睡觉,便向客栈的掌柜借了一个篮子,蹦跶着出门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苏月白学乖了。既然知道鬼森易迷路,她就把指尖的黑线抽出一股栓在客栈的栅栏上。只要牵着黑线,不愁回不来。至于鬼森里面有没有湖,她倒是听小末说过,树后有一条天然的小河,生命树也是由那条河灌溉的。
作者有话要说:能掉个评论么?
☆、第二十四章 亡灵的挽歌
鬼森被生命树呵护着,对于外人的入侵,采取鬼打墙的策略。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受过惊吓后就会怀疑自己,并自动升级成恐怖情绪,进而打退堂鼓,直接调头转身,逃开危险。
是以,许多凡人终究没有发现,鬼森里丰富的自然资源。
苏月白不仅成功地找到了传说中的月亮河,还赤手空拳地抓了五条老鱼。在抓鱼的过程中,她会先观察鱼儿的生前字,然后挑选出比较年迈的,再和它们商量,愿意临死前见见世面的鱼儿,就可以自愿跟她走。
想不到,月亮河与生命树一样,都通灵。将养的鱼儿也沾染了仙气,对苏月白的讲解有了反应。她蹲在岸边,摩拳擦掌地挽起裤腿,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嘟囔:“鱼儿啊,你们在河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有愿意与我出去见见世面的么?”
她话音刚落,就有肥胖的鱼儿跃出水面,拍打着河水向她游来。为了保证鱼儿能够活到出了鬼森,她甚至把从客栈借来的篮子用草叶重新固定,直到能够盛水而不漏。然后,就把篮子放到岸边的石头上,指着寿数将近的鱼儿说:“你合格了,可以跳进篮子里了。”
那鱼儿非常配合,摇着尾巴跳出水面,不偏不倚地落进篮子里。就这样,苏月白没费吹灰之力,轻松捕到了五条大肥鱼。她心满意足地挎着篮子,沿着黑线所指示的方向往回走,快走出鬼森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调转身一看,竟然是小末从树丛里爬出来,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已经破烂。
苏月白跑过去揽住他,错愕地问:“你怎么这般模样?和二狗子打架了?”
“姐姐……来了……一群……怪人……他们……他们……拼出一个……一个怪异的圆圈……把我们关进去……然后……殴打我们……”小末口齿不清,一边诉说还一边流泪,支支吾吾地叫唤了一阵,听得苏月白一头雾水。
但是,有一点她听得很清楚,除却她能够看见鬼魂外,还有其他人也能看见,并且那些人对鬼魂做了奇怪的事情。苏月白作为新晋神婆,怎能容忍其他人争抢她的劳动果实?好容易劝服小末他们集体升天,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果断背起小末,挎稳鱼篮沿着小末所指示的方向往生命树的核心处走。
生命树感知到危险,并未再设路障,苏月白没走几步,拐过一棵大树,就见本来笼罩在浓雾里的树屋此刻正被金光闪闪的圆形结界罩住。孩子们的魂魄就囚禁于金光罩里,罩中的金光像一条条鞭子,抽在他们瘦弱的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表情痛苦无比。
因为是鬼魂,所以流不出鲜血,可那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却穿云三段,刺进心里都一阵生疼。
苏月白将小末藏进草丛,俯身钻入一人高的杂草,扒开草叶窥视着外面。她本以为,能够如此残忍对待魂魄的人,一定是冥界的鬼吏。可是当她从草丛里探出头,目睹到真凶的容貌时,她的脸差点碎了。
这帮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景乐之和他的随行队伍。
如此残忍的画面,苏月白不忍直视,可是景乐之却恰恰相反,他负手而立,红袍翻飞,脸上浮动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正在享受来自地狱的哀嚎。
而巫医天里就站在他身边,手掌藏在宽袖中,眼神炯炯,面无表情。
玉箫云空他们六人则围成一个圆圈,盘腿打坐,双手与胸前合十,指尖迸出一道金光,在空中交缠,竟是金罩子的力量来源。
苏月白之前看到的生前字只有一个,她当时还赞美过景乐之调|教仆人的方法,可如今,在金光闪闪中,她依稀看到,他们六人的脑袋上还浮着另一个词。
“尸兵!”她默默地在心底重复,好像明白了景乐之亲自登门请孟家后裔出山的原因。他不单单是为亲妹子祈福,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苏月白本就对景乐之有所提防,今日见他大开杀戒,更是痛恨的牙根痒痒。她勾起指尖,飞出一簇黑线,穿过玉箫的屁股。
本来在全神贯注的鞭打孩子们,不料有人偷袭,疼痛打乱了灵识,玉箫双手一颤,金罩子便出现了破绽。
苏月白猫着腰迂回到空月的身后,又用同种方法扔出一股线,扎了她的屁股。
金罩子根基不稳,很快出现一道裂缝。
眼尖的天里注意到草丛中的动静,丢过来一个圆形暗器,幸好苏月白躲得快才不至于被毁容。
她飞快地退到小末身边,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嘱咐:“他们人多,姐姐只能智取,你且记住,那个罩子破掉后,马上带着大家往月亮河跑,我尽量将他们拖住。”
小末点点头,小手探了过来,像是告别般摸了摸苏月白的脸。
苏月白扯出香袋,将手掌沾满迷魂香,自草丛中跳出来,大吼:“哎呀!救命……”
热火朝天的战场因为她的突入顿时凉了下去,作战的八个人齐齐地朝她望了过来。
苏月白瞪大眼,愕然惊呼:“你们在干什么?”
景乐之攥紧拳头,脸上神色不太好看。他朝天里使了个眼色,扭身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刚才被马蜂追,跑着跑着就来了。”苏月白走过去,将胳膊亮给景乐之看,补充道,“月儿这么白净的皮肤,被虫子蛰就不好了。”
景乐之觑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只转身盯住金罩子。
倒是天里跨前一步,劝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月儿姑娘还是请回吧!”
“我不认识路。”苏月白傻笑,贴过去攀上景乐之的后背,小声道,“你们这是在猎奇?”
“天里,把她绑到树上!”景乐之冷冷地下令,却并未转身。
苏月白抿嘴一笑,眸光暗闪,她突然跳起来勾住景乐之的脖子,捂住了他的脸。
景乐之顿觉眼前晕眩,浑身乏力,只能半倒着靠进苏月白的怀里。
苏月白指尖绕黑丝,麻利地将景乐之包成寿司,苦笑着警告:“你们不要善举妄动,我还掌握不好力道,不想把殿下分尸。”
天里离得最近,却没想到苏月白会绑架景乐之,一时惊愕,哑然道:“月儿姑娘,你这是作甚?”
“放了那群孩子!”苏月白也没磨叽,拖着昏睡不醒的景乐之后退两步。
天里茫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金罩子里奄奄一息的孩子,诧异道:“这些孩子……与你有何干系?”
“他们是我七大姑的八个侄子和我八大姨的十个外甥,反正,都是我家亲戚。这算是有关系么?”她眨眨眼,笑得云淡风轻,一点都不像绑架犯。
天里凑近一步,循循善诱:“月儿姑娘,绑架皇子可是重罪……”
“你不用劝我,我是真的没想绑架他……但是……我这双手是刚刚才修炼出来的,操作得不太顺利,不知道会不会一不留神……让殿下受了伤……所以……你们还是快点放人吧!”
苏月白紧紧手指,怀里的景乐之闷哼一声。
天里皱眉,分辨不出苏月白到底是真话还是开玩笑。既然她敢绑架皇子,还是不要逼她的好。
所以,他转过身,朝金罩子下头的六个人下令:“放了他们!”
玉箫等人听从吩咐,将金罩子收回。
苏月白往草丛里望了望,小末已经跑出来,拉着孩子王往树林里跑。
天里再跨前一步,继续循循善诱:“月儿姑娘……人已经放走了……殿下……”
“我待会带他回去,你们先散了吧!”苏月白飞快地在大腿上拍了一张疾风符,拖着景乐之拔腿就跑。
可怜的天里只觉眼前生风,有沙子入眼,再回神时,苏月白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他环顾四周,又搜索不到她的气息,一时焦虑,只能跺着脚感慨:“这丫头,总是在胡闹。”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玉箫问。
天里摆手,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回吧!”
“那殿下呢?”空月问。
“那丫头会把殿下带回来的。”天里解释,慢慢转身。
玉箫等人虽然不解,却也没再多问,只列队跟在他身后。
起初听到殿下要去孟庄请孟婆的后人出山,天里就很好奇,传说孟家人一向排外,从来不会轻易出祖屋。可当他看到这个叫做月儿的小丫头的时候,他差点笑掉大牙。
这么个干干瘦瘦的丫头竟然是孟家的掌事神婆,她穿着宽大的黑袍,头戴白骨,脸蒙殒巾,一双黑眸总是滴溜溜地转着。这丫头说话做事都很奇怪,却让人轻易就没了戒备。
就像刚才,她说被马蜂追,他就真的以为有马蜂。她的话语有一种魔力,可以抽空常人的思考。
现在,皇子殿下被擒,不知他醒过来后是怎样一番惊涛骇浪。但是,无论哪种,那个丫头都可以轻易化解。
所以,他只要回去等着就好。
苏月白不知道天里是把最危险的炸弹扔给了自己,只是拖着被包在黑线里的景乐之一路狂奔,半道上遇到伤痕累累的孩子们,她又有些不忍,干脆把他们都缠了,一并拖着。她的黑线可以借力使力,她只负责掌握方向,出力的事都是转魂梳在做。反正只要祭出转魂梳她就必须承受地狱的鞭子,那多带几个人不是更合适?
所以,当苏月白拖着将近二十个人走到月亮河河边的时候,转魂梳暴躁了,她突突地跳着,将景乐之一行人等简单粗暴地扔在岸边的岩石上,便飞快地藏回了手心。
苏月白搓着手掌向她道歉:“梳子啊,我增加了你的使用价值,你为啥不高兴呢?”
作者有话要说:咋觉得偶尔有几章写得异常不顺手呢?
☆、第二十五章 死得透透的
“死也要死得白白净净!”苏月白立在岸边,铿锵地吼出誓言。
小末一瘸一拐地靠过来,牵住她的手,仰头哀伤:“姐姐,我们真的要死了么?”
“不是和姐姐说好了嘛!”苏月白蹲下身,用沾湿的帕子擦拭他脸上的灰尘和伤痕。
这些孩子经历了鞭子抽,各个脏乱差。苏月白虽然是送他们投胎的,可是总觉得就这么脏兮兮地把他们送走有点惋惜。于是,便亲自汲水,为大家擦脸洗身。孩子们喜欢她带着体温的手,也就没有排斥她的洁癖。
一圈洗下来,苏月白累得满头大汗。她摸摸额前的水泽,真想和他们一样也扎进河水里扑腾几下。
最后洗到孩子王,苏月白一边帮他擦背,一边抱怨:“虽然你是当家,可让我来伺候你实在有点不害臊。你没有身为男性的自尊心么?”
“是你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孩子王回头,白净的脸生机勃勃。到底是如花似水的年纪,皮肤光洁细嫩,几乎能掐出水来。
苏月白本来已经二十六岁,比眼前的娃娃差点大出一轮,能够这么亲密无间地搓背,真是难得。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认同了小兰的感受,原来,给柯南洗澡,就是这种感觉啊。
“丫头,这难道不算……酒|池|肉|林?”绑在树上的景乐之感慨,目露凶光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