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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夜还未深,只是天色已经全黑,却不是纯黑,而是那种极深极远的蓝黑色,盯着看的多了,叫人分不清楚是到底是因为太蓝而显的黑,还是太黑而显的蓝。
有云的夜晚,是不会有这样纯的蓝,这样纯的黑。
所以天上星光灿烂,仿佛浸在水中的钻石一样晶莹璀璨,美的惊心动魄。
这样美丽的夜空竟然无人欣赏,的确是很煞风景。
羽山的会客大厅从日落开始就热闹起来,到现在倒彻底安静下来了。
不过热闹归热闹,观众就却不多。
准确的说,观众只有一个,就是现在正在坐在二楼梯栏杆上捧着一碟刨冰的林凌,她的脚边已经放了五只同样的碟子。
楼下的人很多,一派人很多,衣服也很杂,穿什么的都有。另一面几个,都是林凌认识的:林志,山野百合,藤原信,中村正雄。
五个人对一百人,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上到二楼。
其中林志一举一动最为出彩,一套云开现月,在他身上被使用的淋漓尽致,几乎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感觉他仿佛是在一条彩虹的流水中翻转,挥舞。剑啸是曲谱,惨叫是节拍,林志就好象随着音乐起舞,每一个音符都可以收割一个生命,每一个鼓点都可以停止一个呼吸,一切一切,放进鲜血进去搅拌,然后就变成一副诡异,却又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瑰丽画面。
瑰丽的画面不但吸引了敌人,还引起了同伴的注意,明明知道对敌的时候,不可以分心,山野百合,藤原信,中村正雄还是忍不住是不是偷看几眼林志:在羽山绫子的教导下,荒川原来就是园人屈指可数的剑手,但因一直在保护羽山绫子,也因羽山绫子的有意庇护,从来都没有人有机会试出他真正的实力。
而今天的他,就好象四年前羽山绫子的全盛时期,一手惊才绝艳的剑术,强大的自信和傲视天下的气势,让所有人,敌人也好,同伴也好,都不禁都围绕着他,以他为中心旋转,敌人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指挥来进攻,而同伴们也不自觉的随着他的节奏加入,他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理解,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防御,什么时候偷袭,只一个眼神或一个手势,甚至一个背影,他们就明白该做什么。
这样的领导力,这样强的协调力,曾几何时,只在现在二楼那个人身上出现过,如今,又多了一个。
山野百合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藤原信和中村正雄却顿悟一样,对望了一眼,神色复杂。
正如八年前的羽山良介在羽山正人的欢迎会上所做的一样,今天起,羽山绫子开始为荒川有志铺路了。
意识在这一点,两人手上剑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他们并不否认荒川有志的强大,从他的剑到他的人,以及荒川有志几乎找抄羽山绫子的性格和脾气,并不比其他人更难让他们接受,环视三竹园内,羽山绫子之下,他无疑又有着最强的实力。只是,如果羽山绫子开始为荒川有志铺路的话,另一方面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决心放弃三竹园。
两人下一意识看了一眼林志,这个最忠诚于羽山绫子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
林志的目光依旧清澈,平静,手上的动作没有一刻的迟疑,仿佛一切都是顺着预先设定好的轨迹,完美的运行,完美的毁灭——以及他眼中悲伤完美的掩饰。
林凌看了看脚边的一摞碟子,在自己肠胃和刨冰面前艰难的选择,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决定还是把享受放在下一次,鉴于自己等下可能不可避免的要做些运动,还是少吃点为妙,虽然她的肠胃一直还不错的说。
而且即使她不放弃也不行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已经在她的身后呆了好一会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楼下企图跑上二楼的那一群人已经是让四人处理的差不多了,都没死,不过也此刻也不太快活。
目光在楼下扫过,山野百合,藤原信,中村正雄三人喘着起,面色红润,衣服或有几道口子,却没有受伤。林志却是直挺挺的站着,只是胸口微微起伏,证明他刚刚经过运动,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的运动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吧。林凌露出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
这个时候,三大长老才姗姗来迟,见到一地的狼狈和呻吟,立刻面色一白,他们或许预想过无法成功, 但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惨败吧。
“长老们来的太晚了,邀请者让客人等着,可不是多么礼貌的事情啊。”林凌眯着眼睛,她身后的杀气渐渐强了起来——要动手了吗?林凌不动声色的笑着,仿佛在嘲笑。
饮竹院长老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恐慌,上前一步,拔出剑,扬声大笑起来:“怎么,羽山绫子,你已经残废到不能动了吗?需要其他人来保护你,你才敢站出来了!”
林凌的嘴角钩了起来,四年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有骨气,这么大胆过啊。
身后的杀气此刻陡然一变。
林凌不敢大意,一个下腰翻身出护栏外,只听见子弹破空声从她的头上掠过。她的手抓着栏杆下的钢管借势一荡,翻上一边的弧性楼梯护栏,然后坐着扶手飞快滑了下去。
子弹追在她的身后,将护栏,扶手当打出一个个坑,硝烟味弥漫了房间。
林凌借着家具躲避,换了几个位置,最后扑到三位长老身后,子弹也随之而到。
源竹院长老惨叫一声捂着胸口,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缝流下。
第 83 章
水竹院长老与饮竹院长老大惊失色,手中的刀竖在胸前。
那不是铃木寒月请来的狙击手吗,怎么会这样?
铃木寒月的狙击手已经被三竹园的暗组干掉了,那么这里的一个是谁派来的?林凌心中思量着。
林志的脸色很不好看,身为暗部的首领,他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名狙击手,这是莫大的耻辱。
狙击手并没有停止狙杀,不过有源竹院长老的前车之鉴,谁也不回傻到站在地上给他当靶子。每个人都是飞快的给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掩体。
枪声停了下来。
大厅里也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似乎只有人的心跳传出声音。
林志等了一会,伸脚钩住最近的一只小凳子,向外抛了出去。
接踵而至一阵连续的枪声,凳子被子弹的冲击力顶出五六米,上面几个清晰可见的弹孔。
现在不管谁出去,立刻就回被打成筛子。
林凌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离门窗都有一段距离,想到毫发无伤的逃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狙击手的优势在于隐蔽和远攻击,如果他进入她十米内,两人同时发难,林凌自信未必没有一搏的能力,可是现在狙击手隐藏在二楼墙壁内,离这里有三十多米,还隔了一层楼,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把自己成功干掉这个人的可能性提高百分之一之上。
现在,只一条路:狙击手拼耐心,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想到这里,林凌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后,打了个呵欠,说起来,她下飞机还没有好好睡一觉呢。要不是怕人吵上门来,她还真没兴趣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如今的三竹园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首先是她这个园主的威信扫地,然后是一个狙击手都跑到这么重要的地点,竟然无人发现,如果不是警戒松懈,那就是有内应了,若是这样,内应会是谁呢……
看着林凌睡眼朦胧开始打瞌睡,两名长老瞪大了眼睛,眼睛是不可思议和焦躁,在他们眼中,现在显然不是个睡觉的好时候。
林志仔细观察了地形,也盘腿坐了下来,合眼养神,可警惕心却没有一点降低,只要有一点异动,就会将他捕捉到。既然是一场长时间的耐心战,那么必要的养精蓄锐是一定。从目前看来,狙击手只有一人,他必须随时警惕自己等人去偷袭,并且弹药再多,也是打光的时候。而己方却有好几人,漫长的时间中可以轮流休息守卫,以保存体力。
不过是一个心态的转变,局势立刻从劣势转为优势。这样去拼,他们人再多,也不定是那狙击手的对手,可如果放弃速战速决的念头,用拖延战术,情势立刻就不样了。林凌为园主经年,遇到各类对手不可胜数,深谙在不同险境的应对之术。林志在她的身边耳濡目染,也逐渐领悟精髓。身为领袖,在任何情况下,自己的心不能先乱了,否则如何指挥自己下属,未战而怯,败局十之八九。
林志只是顺从经验和本能而动,落在其他人眼中又是不同。
中村正雄,藤原信既然领悟林凌为林志铺路之意,不论他们是否赞同,潜意识却都开始考核林志的一举一动是否有继任三竹园园主的能力和实力。刚刚的林志的剑术显然已经证明他的实力,而现在,不慌不乱的思考,迅速判断出敌我局势,确定最好的应对之法,由此看来,林志处事之准确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剑术,确实有一园之主的资质。
只是,林志的出身,在长老们眼中,只怕是不入眼。另外老园主的态度也是非常重要,虽然他默许了羽山绫子当年的收徒之举,是否能开明到连园主的出身也不计较呢?也是很难说的。
三人心如电转,不过片刻,几个百念头在心头就转了一遍,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认真考虑林志成为园主的可能性。
不过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预计的那样发展。
或者是那狙击手也清楚现在不宜选择持久战,或者是其他原因,二楼传来声音,众人精神一振,都集中注意力。
然后传来脚步声,从二楼走了下来,那脚步没有刻意放轻,倒像是有意提醒他们,他来了,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不快不慢。
三十米。
难道他不知道近身战对他很不利吗?
二十米。
这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十米。
首先把他制服再说吧。
五米。
脚步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出来吧。”
林凌猛的睁开眼睛。
这个声音!
她听过,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但几乎可以肯定是谁!
怎么可能……林凌此刻心中的迷惑和震动,远比刚刚被枪击来的震撼。
其他人脸上也露不同的表情,有迷惑,有震惊,有愤怒,有不可置信……
林志向她摇头。这可能是敌人的诈术!
林凌看见了林志的动作,不过她还是选择了现身。
而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跑步声,一个人闯了进来,就在林凌看清狙击手的时候。
铃木高广扶着门向林凌道:“羽山大人,我刚刚去源夫人那里,发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场中所有人,惊诧的叫道:“晋人君,原来你来这里,我正到处找——”话未说完,只觉胸口巨震,一朵鲜艳的血花在眼前炸开。
所有人只觉身上一凉,眼睛死死盯着场中那个不过十一岁的少年。
少年嘴角一扬,手中的狙击枪向天一扬一通狂射,微笑道:“今天,妨碍我的人,都要死!!!”
第 84 章
“晋人,你在做什么?”林凌微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眼含狂放的少年。这是她四年未见的弟弟吗,和记忆中那个总是拉着她的手,要她教他剑术,其期待她的夸奖,整天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单纯的孩子不同了吧——她回来后,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孩子,却没有想到,再见面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局面。
“绫子姐姐,你终于注意到你弟弟我了吗?”羽山晋人笑着,手上的枪并没有放下,“我在机场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他说的什么?
“我说要打败你的。你还记得吗?恐怕是不记得了吧,即使是你弟弟,却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你怎么会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羽山晋人讽刺的说,“即便是我有机会见到了,可想要叫你拔剑,只怕也是不可能。何况你身边,”他看了一眼林志的方向,哼了一声,“还有那么多人,阻止我。不过,现在我手上有枪,只要是接近的人,都可以杀掉,你身边的那些阻碍,我也可以干掉。这样我才有机会和你一战,怎么样?绫子姐姐,愿意和我一战吗?”
林凌心中有些异样,羽山晋人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狂热已经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而是接近疯狂的执拗,怎么会这样?才四年时间,谁将一个孩子变成这样了。
该是感叹林凌离开三竹园太久,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太遥远,还是感叹她的天赋带给她的际遇总算是差强人意。当年的羽山绫子初进羽山家的时候,被鄙视被排斥,无孔不入的压力和歧视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的折磨难以想象。
和羽山绫子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羽山晋人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和价值未必比当年的羽山绫子高多少,尽管这种歧视因他毕竟还有着一半羽山家“高贵”的血缘要轻一些,加上当年羽山绫子一手掌控三竹园的情势,因此倒还没有几人敢怠慢这位小少爷。
后来羽山绫子的突然离世,仿佛是一层保护伞撕开来,加上他的父亲羽山源是个胸无寸才却又盲目自大的家伙,于羽山财团多年未有任何明显的建树,在羽山家中的地位日益尴尬。羽山晋人在羽山家的待遇也就日渐差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羽山晋人逐步懂事,竟然也生出与当年羽山绫子一样的念头来,要以剑术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可惜,天下只有一个羽山绫子。
羽山晋人虽然资质还算不错,可在高手如云,门生遍地的三竹园,也只是一个不错而已。并不会招人多看两眼。而因为他有着一个全日本第一的姐姐,许多人会不自觉的将两人比较,而于他这种“不错”的剑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羽山绫子的弟弟吗。”
“到底不是一个爹生的,只是一半血统,难道就差这么多?简直是一天上一个底下吧。”
他能说什么。她到底是他的姐姐,她也并没有做出对不起的他的事情,为什么他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的路都走不通,而这个成为拦路石的人,就是那个他叫做姐姐的人。
必须超越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应有的尊敬,应有的礼遇。他甚至开始幻想,他超越她的那一天,众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羡慕,崇拜,钦佩,敬畏,嫉妒……一如多年前,别人看他的姐姐时的目光。
他不断的努力,不断的给自己下命令,一定要超越,一定要超越——超过其他人的训练,永远对自己说,你一定能超越,你一定做的到,她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可是,可是……羽山晋人的目光盯着林凌,他甚至没有发现,他潜意识的在想:你要不是我姐姐,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在你的名声的阴影下那么艰难的生活,我就不用永远被叫做“羽山绫子的弟弟”。
是她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吗?
林凌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一声浅得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叹息。她九岁那年,羽山晋人出生,虽然,后来她一直住在三竹园中,却也时不时去看看妈妈,自然也会常常看到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看着他吮吸着母乳,看着他在地上爬来爬去,看着他拉着玩具车跑来跑去,看着他趴在上画画,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说:“我要学剑,我要做和姐姐一样厉害的剑手。”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样回答的?她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
说对羽山晋人完全没有感情,那是骗人,可若说她对这个弟弟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怕更是骗人。
合上眼睛,她都还可以回想起,那个晚上,听见妈妈说:“阿源,我想我也该给你生个孩子了……”然后,她就有了弟弟。她看见妈妈给弟弟换尿布,妈妈哄弟弟睡觉,妈妈给弟弟做蛋糕,妈妈带弟弟出去玩,而对着她却是永远问着:“如今你在园子里地位也不一般了,不少人都看你的脸色办事。有些场合,你就帮你爸爸说说话,他的生意也会好些。”
“就算不冲你爸爸看看,至少看在你弟弟份上,你爸爸将来的东西都是他的,如果他能在羽山家地位重些,你弟弟将来日子自然也好过。”
……
可是,什么时候,妈妈,你会问问我。
问问我练剑是不是很辛苦?问问我在园里是不是被人欺负?问问我的剑术进展的怎么样?问问我被人刺杀时,有没有受过伤?
为什么不问?
你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不问?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我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你看见我,等你发现我,等你问我。
没有弟弟的时候,虽然你也看不见我,至少,我还留着一丝希望。有了弟弟以后,我连希望都没有了。
弟弟是什么?
他是夺走我妈妈的人。
要我怎么去爱他?
我怎么能……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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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是你父亲在东京的工程招标的一些客人,你去帮他撑下场面吧。”
羽山绫子此刻漫不经心的翻着脚边的时尚杂志,一面指点着小晋人在一边挥着他的竹剑。
“晚上园子里有事情,没有时间去。” 羽山绫子想也没想,拒绝了。
源夫人本来恳求的目光因为女儿毫不留情的拒绝,立刻变的恼怒起来,以前她有常常请求羽山绫子去参加,可是十次中最多只能实现一两次。这种怨气积累今天终于不得不开始宣泄。
“没有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不就是让你去和别人打个招呼,吃个饭而已。难道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吗!!!我就不明白了,自己人不帮,你为什么总是要帮着那个小子,虽然他是一家家主,可是,晋人才是你弟弟不是吗?”源夫人的不平之声越来越大,面色因为激动而变成红色,失去了平日端庄文雅的样子,眼睛盯着羽山绫子,像要喷火一样。
羽山绫子合上杂志,看了一眼惊愕的看着母亲发火的晋人,不悦的说:“停下来做什么,继续练!”
起身,走到走廊上,羽山绫子又停了下来,看着源夫人:“母亲,你想的太多了。”
“你——”源夫人怒极,站了起来:“你站住,你到底去不去?”
羽山绫子消失在走廊上,也再没有传过了一声回应。
“你好,你好——”源夫人咬牙说。
门被拉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怎样?”
源夫人发泄似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她没有答应,是不是?”
问话的是羽山源,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并没有把她脸上的恼怒放在心里,只是走了出去,又重新关上门。
羽山源回到自己书房,按下一串号码:“铃木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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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逆杀’给大人的信。”山野百合将一封信交到羽山绫子的手中。她随手拆开看了看,打了个呵欠。
“写的什么?大人”荒川有志问。
“说是对造成他老师对我的误解非常抱歉,希望能在离开日本之前请我吃饭。说将来有机会到中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