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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痕心中一动,随即淡淡一笑,随手取过桌上茶盏,托在手中,默运内力,片刻间只闻嗤嗤作响,茶盏上冒出丝丝寒气,内中茶水已结为寒冰。
曲晏目光微闪,云长老已惊道:“乾寒功!”
慕容无痕笑道:“不错,如今阮圣女已助我将乾寒功练至第九重,各位还担心我沉迷女色,到时斗不过那易风么?”
他轻瞥云长老一眼,冷冷道:“还有,往后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对她口出不敬之词。”
说话之间,手中用力,茶盏中冰块突然弹出,在空中化为细碎冰渣,散落一地,慕容无痕手中茶盏却是丝毫未损。
云长老面色变了变,当即垂下头不敢作声。
待慕容无痕匆匆回转房中,已是晌午时分。他揭开帷帐,内中却是空无一人,蓦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转身望去,见阮紫崖松松挽着长发,手捧一个瓷碗,正对他嫣然而笑。
慕容无痕笑道:“你怎么不乖乖在这里等我,去了哪里?”
阮紫崖将瓷碗捧至他脸前,忍笑道:“去给教主大人熬些清火的汤,免得他老人家总是流鼻血。”
慕容无痕搂着她坐在腿上,想起云长老所言,心头竟有些烦躁,说道:“是男人都会流鼻血,有什么大惊小怪。”
忽觉嘴角一凉,阮紫崖已将汤碗送至他嘴边,笑吟吟道:“这可是我费了一上午功夫熬的,不许啰嗦,快快喝下。”
慕容无痕略一犹豫,忽然想起当日雪谷之中,她曾叹道,“在你心中,总在怕我会算计你。”
他仿若又看到她那既无奈又凄凉的眼神在眼前闪过,不由暗自自责:我这是怎么了,难道今时今日还对她有所猜忌不成?
当即向阮紫崖微微一笑,就着她手将碗中汤水尽数喝下。
数日匆匆而过,眼看还有不到半月,便是影山决斗之期。
慕容无痕已将诸事布置妥当,只待决战之日到来,便率众齐上影山。
这日他与阮紫崖在密室内修炼乾寒功正到紧要关头,两人双掌互抵,头顶水汽蒸腾,慕容无痕忽觉丹田内针刺般痛了几下,心中微微一凉,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
阮紫崖大惊收掌,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慕容无痕闭目半晌,缓缓道:“不留神走岔了气,没什么大碍,别担心。”
阮紫崖苍白着脸向他凝目注视片刻,方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我先扶你回房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素个美好滴日子,撒花撒花~~~~~~(^o^)/~
决战昆仑峰顶(恶搞版)
PS:不喜欢耽美(男男BL)千万别看,会有心理阴影哈———————————————————————————————————————————————————————————————————————————————————————————————————————————————————————————————————————————————————————————————————————————————————————————————————————————————————————————————————————————————————
是夜,昆仑峰顶,月色如水。
墨竹仰首饮下壶中最后一口美酒,随手将酒壶扔在一旁,长笑道:“你就是顾卿云?”
他看着对面那一袭白衣,漠然而立的俊美少年,微微扬眉:“战神?你连杀我座下十二护法,是为扬名?”
顾卿云微垂眼皮,淡淡道:“凉州祝家被他们一夜灭门,妇女老幼皆不放过,手段凶残,令人发指。”
墨竹神色不动,缓缓道:“你可知我为何会约你决斗?”
顾卿云目中隐约露出傲色,道:“你可知我为何会来?”
两人相视一笑,放眼天下,确也再寻不出他们这样一对天生的对手。
墨竹笑道:“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剑。”
顾卿云缓缓抽出长剑,伸指轻抚剑身,微微一笑,道:“此剑尚未尝过败绩。”
风声划过夜幕,瞬息之间,剑气纵横。
不知过了多久。
一片乌云遮过,掩住残月。
黑暗之中,隐隐传来两人窃窃私语之声。
“这一架果然打得痛快,哈哈。小云……我可以叫你小云吗?”
“……不行。”
“咳,小顾,你剑法果然精绝,能与我墨竹战成平手的,世间还找不出几人。”
“嗯。”
“可惜你我正邪殊途,终是走不到一起。”
“不错。不过……来年不妨仍在这昆仑峰上一聚?”
“好主意!但是小顾,你日后行走江湖,可要多多留意一个叫阮紫崖的女子,她……对我一片深情,若是被她知晓今日之事,恐会对你不利。”
“纳尼?!原来……你已有了情人。”
“呃,我不反对你也找一个,不过最好是笨一点的,以免察觉……”
“笨一点?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小姑娘……”
“如此甚好,时辰已经不早,咱们下山去吧。”
“墨竹……”
“什么?”
“你身上这件衣服在哪家布庄做的?我觉得还是黑色比较拉风,符合我高手高高手的身份。”
“言之有理,我有个弟弟,平日自诩风流,偏爱白色,他哪知道行走江湖洗衣服多不容易,还是黑色耐脏!永和布庄,全国都有连锁,你记下了。”
“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
“嗯,来年再会!”
郎心似铁
当晚,阮紫崖等在房中,见慕容无痕出去议事迟迟未归,心中忧虑,正欲起身出去寻他,却见门外人影晃动,慕容无痕已缓缓走了进来。
阮紫崖快步上前,低声怨道:“你日间刚吐了血,怎还不知保重身子,这么晚才回来?”
慕容无痕向她一笑,淡淡说道:“一点小伤,也没什么要紧。”
阮紫崖问道:“你晚上没吃东西?我让伙房熬了血糯红枣粥,给你盛一碗?”见慕容无痕点了点头,便一笑转身出房。
慕容无痕目送她背影离去,眼中却是布满阴霾。
一连几日,慕容无痕早出晚归,来去匆匆,竟是无暇与阮紫崖在一起多待上片刻。
阮紫崖心中偶有不安,却又觉自己杯弓蛇影。心知比武之期将至,教中自然事务繁忙,只是现在内斗方止,教内人心未稳,她为避嫌疑,不便出面相助,落在慕容无痕肩上的担子不免又重了一分。想到此处,便即释然。
这日深夜,慕容无痕返回房中,盯着黑暗中低垂的帷帐发了会呆,伸手揭开帐帘,正欲上床就寝,忽觉一双手臂绕住自己颈项,阮紫崖温软的身躯随之靠了过来,只听她低声说道:“我想你了。”
慕容无痕胸中一痛,借着帐外透进的月光,见阮紫崖身子□,脸颊微红,双目中羞意闪现,却又隐含期待,正定定看着自己。
他心中暗叹一声,伸臂将她圈入怀中,阮紫崖埋首在他颈侧发间,静静趴了半晌,轻声叹道:“坏小子。”抬起脸来,向他唇上吻去。
两人双唇相触,积聚多日的相思之情便再也抑制不住,瞬时爆发。
慕容无痕猛然翻身,将阮紫崖压在身下,双唇火热,不断落向她脸颊颈侧,后又覆上唇瓣,一阵辗转深吻,只觉她身子滚烫,舌尖轻软,在他唇间掌中细喘娇吟,极力迎合,脑中轰然一热,已将诸般提防盘算抛诸脑后,一时只想将她搂在怀中好好怜惜。
他双唇在她唇上流连许久,便沿柔软的脖颈一路向下蜿蜒细吻,由胸至腹,渐达腰肢。
阮紫崖低低呻吟一声,慕容无痕俯身见她微闭双眼,长长的睫毛覆下,脸上醉红一片,自是动情之至,心中蓦地升起一阵苦涩,停住动作,哑声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阮紫崖正觉心醉沉迷,听他问话,睁开双目,眼中情意绵延,看着他轻轻一笑,软语道:“你说……”
慕容无痕眸色忽黯,双唇重重覆落,将她的话堵在口中,身躯一沉,已没入她身,两人便即溶于一体,抵死缠绵。
一夜疯狂过后,阮紫崖沉睡至次日正午方才醒转,睁开眼时,见慕容无痕已不在身边,想要支身坐起,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软软的提不起力气,竟像是身中醉筋散之征兆。
她心中大惊,只恐慕容无痕已为人暗算,正欲高声唤人前来,只听吱呀一声轻响,房门开处,慕容无痕已阴沉着脸缓步走近床前。
阮紫崖心下顿慰,费力握住他手,低声说道:“你没事吧?我……好像中了醉筋散之毒,莫非教中竟出了叛徒,向我出手暗算?”
慕容无痕垂目看她,却是沉默无语。
阮紫崖心中疑惑不已,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又觉不可置信,问道:“是你?……你为何要对我下毒?”
慕容无痕不答,默然在床边坐下,伸手取过置于一旁的衣衫,一件件仔细为她穿好。
阮紫崖手足一阵冰冷,盯着他咬牙道:“慕容无痕?”
慕容无痕眼角微微一动,沉声问道:“你现下可有话要对我说?若是……你说了出来,我或可……不再追究。”
阮紫崖怔怔道:“你要我说什么?你又要追究什么?”
慕容无痕凝目视她良久,目光渐渐转冷,缓缓道:“很好。”
此时,只听门外一人低声禀道:“教主,众长老已在正厅相侯。”
慕容无痕想了一想,在床头暗格中取出人皮面具为阮紫崖戴好,方道:“进来吧。”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名玄衣教徒垂首进房,慕容无痕淡淡道:“带着圣女,随我同去正厅。”说罢转身,再不看阮紫崖一眼,先行走出房门。
两名玄衣教徒扶着阮紫崖随后跟上,几人先后进入正厅,见曲晏与云、贺、翟三位长老已坐在厅内等候。
众人见慕容无痕进厅,各自起身行礼,接着见阮紫崖头发散乱,被人架了进来,均吃了一惊,翟长老问道:“主……圣女怎么了?”便欲抢上前探视,却被慕容无痕伸手拦住。
慕容无痕淡淡道:“翟长老请勿担心,圣女没事,只是身中醉筋散,无法使力而已。”
翟长老惊道:“醉筋散?这……这是为何?”他看了阮紫崖一眼,心知自己一直担忧之事终于发生,忍不住怒道:“慕容无痕,主上对你一片情意,将教主之位拱手相让,如今你竟翻脸无情么!”
慕容无痕面无表情,说道:“此事原委颇为复杂,我请各位前来便是为此,还请翟长老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说罢轻轻击掌,厅外已无声无息涌进数十名黑衣教众,将翟长老与雪叶、苍叶两堂主围在中央。
翟长老横眼看去,见来人皆为碧赭青赤四堂高手,自是慕容无痕对今日之事早已做足准备,心中一沉,冷笑道:“好,就请教主当着众人之面,说说为何会对圣女突然发难。圣女这些年为我教奔走劳顿,所做功绩多不胜数,除非她犯了重罪,否则就算教主也不能无故对她惩处!”
慕容无痕牵动嘴角,缓缓道:“不错,阮圣女正是犯了叛教重罪。”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皆感惊讶。就连云、贺长老等一向与阮紫崖敌对之人,也知她素来事事为玄衣教考虑,绝无叛教之理,心中均在暗想:教主想对付圣女,随便给她安个罪名便是,却独找了这个最不足以服众的理由,岂非不智?
翟长老连连冷笑,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曲晏自阮紫崖被架入厅中,一直不动声色,冷眼旁观,此时听慕容无痕说出“叛教重罪”四字,便斜目朝阮紫崖看去。
见她眼神空洞,嘴唇青白,全身微微颤抖,便笑了一笑,向慕容无痕问道:“叛教可是大罪,不知教主可有证据?”
慕容无痕抬目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话音方落,两名玄衣教众已从厅外拖了一人进来,众人见那人是个陌生老者,相貌质朴,不像身有武功之人,均自心下狐疑,猜测此人身份。
阮紫崖见到那人,却是全身一震,咬唇向慕容无痕看去。
慕容无痕垂下目光,淡淡道:“这位福伯,曾是影山前掌门穆飞羽的贴身仆从,跟随他身边多年,直至不久前穆飞羽死后,才回了老家,前几日我特命人前去将他寻了出来。”
众人一时不知他将这老仆劫来是何用意,只见慕容无痕上前几步,走到阮紫崖身旁。
他见阮紫崖咬着嘴唇,唇间渗出血丝,目中尽是绝望之意,正定定看着自己,知她心中恨极,微闭了下双目,缓缓伸出手去,将她脸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阮紫崖竟已变了一番模样。见她面上苍白,肌肤几近透明,自是常年不见天日之故,心知这副美艳无伦的相貌必是阮紫崖真容,均在暗中惊艳不已,又见她容貌与影山李绯青如此相似,心中都感蹊跷,隐隐感到这其中关联必牵扯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那老仆福伯见到阮紫崖的真面目,却是愣在当场,半晌方醒悟过来,颤声道:“大小姐?”
他跌跌撞撞扑上前去,扶住阮紫崖手臂,一时老泪纵横,说道:“大小姐,你没死?掌门直至离世前都还在念着你,你怎会也被他们抓来了?”
众人听他语意,已知阮紫崖竟是穆飞羽之女,心中皆是大惊。
翟长老上前两步,一把将福伯扯离阮紫崖身边,恨声道:“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诬蔑圣女的!”挥掌便要向他头顶击下。
却听阮紫崖低声喝道:“且慢!”
翟长老手掌一滞,向阮紫崖看去,只见她神色淡然,嘴角微露讽笑,轻声说道:“福伯并未说谎,我便是影山弟子,穆青青。”
此言一出,厅内群情耸动,饶是曲晏一向淡定自若,也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云长老叫道:“原来她竟是奸细!好哇,咱们可算认栽了!竟被这贱人骗了这许多年,连墨竹公子都看走了眼!”
贺长老沉吟道:“阮紫崖是影山派奸细,那么墨竹公子之死,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
云长老一拍大腿,道:“正是!想必是她暗中加害,否则墨竹公子如此武功,又怎会败于顾卿云之手?”
翟长老颓然呆立,只听身旁众人纷纷在对阮紫崖猜测指责,身后雪叶、苍叶两堂堂主也在轻声嘀咕:“阮圣女竟会是影山派奸细?这……这是从何说起?”
曲晏清咳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墨竹公子死因尚未查明,可阮紫崖影山奸细的身份,已是确定无疑,请问诸位,该当对她如何处置?”
爱恨交缠
碧叶堂裴堂主道:“既是奸细,理当处死,永绝后患!”
贺长老点了点头。云长老想起断指之恨,恨恨说道:“这贱人骗得咱们好苦,若是一刀杀了又怎能解恨!”
褐叶堂刘堂主生性好色,平日虽对阮紫崖心存绮念,却畏惧她武功权势,不敢有丝毫表露,此时见了她面具下的艳丽容色,早已心中难耐,走上前去盯着她笑道:“不如把她赏给兄弟们先玩够了,再剥光衣衫带上影山,当着那些名门正派之面处决,也好叫他们知晓我教的手段。”
云长老火笑道:“这主意不错……”贺长老见慕容无痕面色阴沉,忙悄悄一拉云长老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
云长老一怔住口,刘堂主却不曾留意众人神情,听云长老赞成自己说法,取下腰间九节软鞭,笑道:“先给她点苦头尝尝。”说罢软鞭卷起,便向阮紫崖身前挥去。
他在九节鞭上造诣颇深,此刻有心卖弄,一鞭甩过,长鞭如同灵蛇一般,无声无息在阮紫崖胸前掠过,却是未伤及皮肉,只卷起她胸前一片衣襟,带了开去。只听布帛撕裂声响,阮紫崖胸前衣衫散开,露出内里贴身肚兜和一大片雪白肌肤。
贺长老一眼瞥见阮紫崖露出的脖颈处星星点点全是吻痕,侧头偷眼看去,果见慕容无痕面色铁青,双拳紧攥,显是在极力克制。不由微微摇头,心中暗道:刘堂主这浑人,阮紫崖毕竟曾是教主的女人,又岂能当众对她如此凌辱。
他正欲出言阻止,只见翟长老已飞快脱下长衫,披于阮紫崖身上,寒着脸纵身跃出,挥掌向刘堂主胸前按去。
刘堂主不敢与他相抗,侧身避让,翟长老出手如电,中途转向,已一掌甩在他脸上,将他牙齿打落几枚,和着鲜血一齐吐落在地。
翟长老冷冷道:“她就算犯了重罪,但还任着我教圣女之职,谁敢对她无礼,便是对本教不敬。”
曲晏咳了一声说道:“翟长老说的没错,不过刘堂主这提议也有几分道理,眼看影山比武之期就在眼前,不趁此机会,给这些名门正派个下马威,只怕他们日后会愈发胆大,不断派来奸细潜入我教。”
贺长老笑道:“阮紫崖身份特殊,究竟该当如何处置,曲堂主身为执法长老,想必心中早有定夺。”
曲晏微微一笑,说道:“阮紫崖身犯叛教重罪,依照教规,明日需召集教众开堂公审,废去她全身武功,令其身受万毒噬心之刑。待到比武那日,再将她带上影山,当众揭穿她奸细的身份,那时阮紫崖既已是身中蛊毒的废人,索性将她还给正派,让他们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用其震慑,以儆效尤,岂不比一刀杀了她更妙?”
他这番话说罢,玄衣教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此法甚妙。
曲晏状似无意,朝阮紫崖瞥了一眼,见她神色漠然,嘴唇却是微微颤抖,心知自己所料多半不假,不由嘴角微扬,含笑向慕容无痕问道:“不知这样处置阮紫崖,教主以为如何?”
慕容无痕淡淡道:“曲堂主不愧为本教执法长老,整治人的法子也是别出心裁,就这么办吧。”
曲晏闻言一笑,向身旁一名教众吩咐道:“传令各堂教众,明日午时,在此聚集,开堂公审叛徒阮紫崖!”
夜幕悄悄降临,阮紫崖面向墙壁,独坐于地底黑牢中,眼前心底皆是晦暗一片,忽听牢门轻响,已被人打开,接着面前光亮闪现,墙壁上斜斜映出一人身影。
阮紫崖并不回头,轻声道:“曲堂主,你来了。”
曲晏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微笑道:“圣女早知我会来看你?”
阮紫崖转过头来,目露讽色,淡淡说道:“从日间曲堂主提议将我送还影山时,便知道了。”
曲晏一笑,悠悠道:“看来曲某所料不错,圣女虽是影山派弟子,却是真心归附我教,否则以墨竹公子的精明,此事又怎能瞒过他的眼睛?慕容无痕想必早已知晓你的身份,今日揭穿,也不过是欲以此为借口,铲除圣女而已。”
他见阮紫崖身子微微一颤,目中笑意更深,缓缓续道:“可怜圣女对他一腔情意,却是所托非人,今日见你当众受此屈辱,曲某心中已是不忍,一想到明日,圣女还要经受武功被废,万毒噬心等等折磨……”
阮紫崖微微冷笑。
曲晏低笑道:“这些圣女自然是不怕的,圣女心中畏惧的,只怕还是被送回影山,令天下人知晓,魔教妖女阮紫崖原来出身影山,乃是穆老掌门的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