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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朋友，你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
年小夭无语反驳，寒着一张脸沉默，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晨会的时间要到了，秦炎说：“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去开会吧。”
当他走到门口时，听见年小夭道：“虞竹心的失踪，是不是与星辰集团有关？”
秦炎一震，惊愕回头：“你知道什么？”
年小夭苦笑：“我仔细回想那天我跟你说的话，想来想去也只有提到星辰集团。这个世界上能够左右你的，除了虞竹心的事还能有什么？”
秦炎对他的解释根本没兴趣：“难道你有竹心的下落？”
年小夭涩然摇头：“我怎么可能有呢，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秦炎大失所望，一张脸垮了下来。
“不过我家长年与星辰集团的势力有联系，对于那些alpha和星辰集团的人，我毕竟了解得比你多。我来研究所也是为了告诉你，如果你想找虞竹心，我可以帮你。多一个人帮忙，总比你胡乱闯进来好，星辰背后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年小夭已恢复了平日里笑盈盈的模样，经过秦炎身边时还冲他挑了下眉，“走吧，晨会要开始了，还发什么呆呢？”
年小夭说到做到，几天后，星辰集团的整个结构图摆在了秦炎面前。
“你从哪里弄来的？”秦炎不得不惊讶。星辰集团的规模十分庞大，秦炎曾向研究所的资深人员打听过星辰的结构，可发现他们只了解研究所本身，能说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星辰集团的势力从表面上看主要涉及到两方面，一方面就是遍布各星球的研究机构，秦炎现在所在的就是其中之一，另二方面是大型企业，主要为集团的运作提供资金。展开在秦炎面前的是一副精心绘制的立体地图，浩瀚的宇宙中，无数的星球像洒落的珍珠一般，上面闪烁着红蓝二色光点。
“红色的是星辰的企业，蓝色的是星辰的研究院。”年小夭随意点了一个较大的星球，地图迅速放大，显示出单个星球的信息，上面红蓝点均有数个，年小夭又点了其中一个红点，地图再次放大，一幢大厦出现在眼前。“比如这是一家属于星辰的贸易公司，主营稀有金属业务。”年小夭又点开一个蓝点，“这个就是一家研究院。”
秦炎观察片刻，发现超过七成的星球上均有光点，其中四成红蓝二种都有，人类星系占据大多数，远在万兽星系和蛮荒星系都有不少驻点。但凡没有光点的，不是过小的行星就是毫无价值的贫瘠星球。
“星辰集团的组织架构呈树状。”年小夭将地图缩小，一条条连接线出现在地图上，从某一个较亮的光点连接到一些较暗的光点。
秦炎浏览了个大概，摇了摇头：“这些信息没有太大用处。”
年小夭勾了勾唇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那么你再看看这个。”
一道光打入地图，地图闪了几下，红点与蓝点以半透明的色泽存在，一片白点亮了起来，绝大部分与红蓝点重合在一起，也有一些独立存在。
“这难道是……”秦炎睁大了眼睛。
“没错！”年小夭得意道，“这是星辰真正的势力，隐藏在他的企业与研究院下面，真正为星辰效力的力量。”
秦炎点开其中一个点，弹出的信息写明了其驻点伪装的资料、实际的情况、负责人等信息：“资料准确吗？”
“这些资料基本都是从非法渠道获得的，我只能保证六成的准确率，另外大概只占星辰所有驻点的八成，还有两成他们保密措施做得实在是太好，没有办法获取。”
“可以了，已经很了不起了！”秦炎深知这已相当不易，如果星辰所有的内幕都能被年小夭调查到，那也太有损其威名了。
年小夭一挥手，地图缩成一块手掌大柔软织物般的东西，落到了秦炎手中。
“谢谢！”秦炎真诚地感谢。
年小夭哼了一声，似是不屑，但唇角的笑意无法掩饰，他扬起下巴，眼神骄傲：“我还有一个更有价值的情报，你想知道吗？”
第139章
这一问自然是吊足了秦炎的胃口。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尽力而为。”秦炎道。
年小夭斜了一眼：“你有什么能拿出来换的，是长得特别帅还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法宝？”
秦炎苦笑：“那你说。”
年小夭秋瞳剪水，怔怔地望了秦炎一会：“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要。”看秦炎似乎还想说什么，年小夭又补充道：“你放心，不会叫你为难的。”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秦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听消息要紧。
年小夭的笑容里有些许苦涩：“你知道万仞冰潭吗？”
“听说过，是极寒之地，一旦修为低的人胡乱闯进去，瞬间会被罡风吹成冰，再碎成齑粉。”
“没错，可万仞冰潭是天灵之地，只要能挨得住冻，那里便是水系修行者的极品修炼场所。我打听到星辰集团就有一处万仞冰潭并长年封锁，生怕人坏了风水，但是近三十年来，每到腊月，寒潮贯通，水灵之气最强盛的时候，他们都会派人前往。据我所知，虞竹心就是水系的吧？时间上也吻合，你不觉得很巧吗？”
“可他与我分别时，尚未结婴，怎受得了冰潭的寒气？就算是元婴期修行者都无法在里面待上须臾。”
“你别小看星辰的人，如果有一二大能护法，再加些御寒的法宝，未必不能承受。”
“可是……”秦炎疑惑，“他们把竹心抓去，反而还费尽心思为他提升修为？”
年小夭压低了声音：“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秦炎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年小夭的猜测正确，那提升修为背后，就意味着更可怕的目的。更何况虞竹心真实身份还是一个omega，他们多年来不遗余力地寻找一个转世重修的omega，又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年小夭看他的脸迅速沉下去，安慰他道：“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也或许根本就是我想岔了。”
秦炎沉默许久后，定定地望着年小夭：“谢谢。”
调查星辰是要冒风险的，一旦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就有惹火上身的危险，即使是姓年也保不住他，更何况年小夭在家中并不受宠。只是冒险也就罢了，要在杂乱无章的消息中找出一条有用的线索，需要的不仅仅是胆气，还需要敏锐和耐心。年小夭略显疲惫的脸，值得秦炎道一声谢。
但年小夭乌黑的眼眸在秦炎身上转了一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这人是讲公平交易的，别以为你说声谢谢，你承诺的事就能赖掉。”
“那是当然。”秦炎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年小夭追了一步。
“当然是去追踪线索。”
“万仞冰潭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吗？更何况你的属性还被克。而且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要想进冰潭，必有大能护法！”
秦炎满不在乎：“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看着人走远，年小夭才沉下脸，狠狠地咒了一句：“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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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入眼的只有白色，一望无际的冰原延伸至天边，灰白色的风从天际线上滚滚而来，就连太阳光都是银白色的，照在冰原上在反射出冰蓝色的光，刺痛人的眼。
在这呼啸的罡风中，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扭曲，仿佛只是被狂风吹到空中的细沙，稍纵即逝。
就在这道缝隙后，伫立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便是秦炎。
他神情冷峻，凝望着白茫茫的雪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寒风中化作一层白霜，但他全无知觉似的，像一尊石像般纹丝不动。
站在他身边的人一身白衣，一双眼睛微红灵动，虽然他也是冷着脸，可举手投足间带着不经意的魅惑，正是许久不见的元维。元维看着熟悉中又带点陌生的秦炎，心中莫名感慨。在战争爆发期间，为了避嫌，他们几乎断了联系，战争结束后，都各自忙于修炼。如今重逢，元维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秦炎了，原本两人在一起少不了说笑斗嘴，可现在秦炎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杀气中带着沉沉的阴郁，使元维不敢随意开口。
元维清了清嗓子：“咳咳，都三个多月了，你就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啊。”
自从年小夭告诉秦炎，星辰每年会有人来万仞冰潭后，他就守在了这里。他无法正面抵御冰潭的万年冰风，身上也只有几件普通的避寒避水的法宝，于是找到元维，用自己的空间术与元维的幻术合力在冰潭的边缘构筑了一个虚空幻境，在幻境内窥视冰潭。他从幻境的缝隙中将神识探出去，冰潭覆压千百余里，秦炎的神识本就强大，结婴后更是上了一个层次，冰潭中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可是，三个多月了，要长时间地控制住神识，也是一件艰难的事。
“腊月要到了。”秦炎淡淡一句，抹了把额上的冰霜。确实很难，可他更不愿错过冰潭里的任何动静，比起与虞竹心的离别之苦，这一点辛苦又算得上什么？
元维心中腹诽，且不说这个消息准不准确，虞竹心是否真的会来，即使来了，万一还有几个高阶修行者，岂不是去送死？但在秦炎青白的面色下，他终究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那你至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秦炎无动于衷，就在元维快要对他这张冷脸不耐烦时，终于膝盖一弯，原地打坐。霜化成了水，再蒸发成水汽，淡红色的水雾在他皮肤表面缭绕。
元维替他观察冰潭，他的幻境看似很小，但能感知外界方圆百里，虽然不及秦炎神识强大，但也相当厉害。秦炎等了三个多月，他也陪了三个多月，虽然嘴上一直叫着不耐烦，可幻境始终固若金汤。“如果虞竹心真的来了，你准备怎么办？”元维担心道。
如果虞竹心真的来了，必然不可能是孤身一人，有大能在身侧，该如何是好？
“若是真有人来，与他们动了手，你自己躲好，千万不要管我。”秦炎忽道。
“我管你干嘛？你们都死掉我最清净！”元维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骂完想想又道，“你别傻不拉几跟人硬拼，虞竹心什么能耐你不清楚？”
秦炎岂会不明白，若不是相信虞竹心怎能熬过这三十年，忍过大战结束，又忍到结婴？
但是虞竹心对那些人的忌惮也十分明显，可见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对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怎么忍心他一个人挣扎？其实秦炎守在这里，也并非真的要做什么，打斗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明白保命的重要性，只要能确认虞竹心还安全就好，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眼。
腊月近，寒风一日强过一日，就连虚空幻境都有些支撑不住。元维再一次加固幻境后，累得差点现出原形，躺在地上直喘气，嘴上喋喋不休：“你这回欠我多了，得还我，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还，想想……”
秦炎则稳坐不动闭目养神，对他的碎碎念毫不理会，时而将扩散的神识过一遍。
就在他们以为今天又要无所事事过一天时，冰原上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天地间的白蒙上了一层灰，仿佛眼前盖上了纱，本就呼啸的风愈发肆意地吹，不把这世间吹遍誓不罢休，虚空幻境被压得摇摇欲坠，森然出现几道裂缝，秦炎心念一动，真元外放，元维忙借着他充沛的真元，修补幻境。
“发生什么事了？”元维正色道。
秦炎环顾四周，雪原不在纯粹，似乎有什么埋藏深处的东西在蠢蠢欲动。雪花悬停在半空中，好像时间静止的空间，不再飘落，地面上一层浮雪缓缓上扬，一股纯粹浩荡的力量在凝聚。
“不对劲。”秦炎凝眉。
这不是修行者能办到的，高阶修行者固然强大到能呼风唤雨，可此间的力量是来自天地自然，澎湃激烈，充斥着原始蛮荒的气息，下一刻便能颠覆认知。
无穷无尽的水之灵气从四面八方汇集到此地，平静温和的水灵变得狂躁暴虐，暴雪寒风带着气势汹汹的杀气，似要将什么东西绞杀。哪怕他俩只是在边缘，都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秦炎试图再放出神识，却发现被股无形的墙挡住了，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再往前推进半尺。
“水之灵在暴动？”元维疑惑，妖修对自然比人类要来得敏感。可水灵为何会躁动至此？天地五行相生相克，故而形成稳定的自然，千万年不会轻易变化，一旦某种元素暴走，将会破坏五行平衡。
是虞竹心吗？他有危险吗？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炎心急如焚。
一股波动从极远处传来，余波打在虚空幻境上，又是晃动不止，将两人震得心神震荡，一阵恶心。天边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厚厚的云层被穿透，万年不化的冰面出现裂痕。
秦炎再也忍不住，咬了咬牙，撕破幻境飞了出去。
“喂！你白痴啊！”元维大怒，幻境刚刚破了个口子就把他冻得发抖，连忙封住破口，在里面跳脚大骂。
彻骨的寒风吹在秦炎身上，几乎要将他的血液凝固，瞬间就冻住了他的十指。他低头瞄了一眼，骤然发力，燃烧真元，身上冒出火光，硬是将寒气逼退，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红彤彤的火球。
这时另有一道虹光从天边疾驶而来，秦炎猛地抬头，望着那道光，熟悉感觉扑面而来。
“竹心！”秦炎大喝一声，内心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虹光闻言骤停，怔怔地望着秦炎，那明月般皎洁的容颜，那清风般俊逸的身姿，不是虞竹心还能是谁。
多年不见，伊人未变！
虞竹心目不转睛地望着秦炎，眼眸在一片白雪中灿若星辰，不其然的重逢让他指尖微颤。
“竹心……”秦炎踏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一声，生怕这一切是雪原上的海市蜃楼。
虞竹心嘴唇微微颤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紧绷的神经一松，眼前一黑，呕出一口鲜血。
秦炎大惊之色，这才发现虞竹心脸色不对，身形一晃，抱住摇摇欲坠的虞竹心：“怎么回事？”
虞竹心胸中气血翻涌，似是受了重伤，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天边，虞竹心逃来的方向，又出现一个人影，带着腾腾的杀气，如流星赶月般袭来。
第140章
“走……”虞竹心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虚弱地说出一个字，手绵软无力地在秦炎身上推了一把，重重地垂落。
秦炎顺势将他抱紧。怀里的虞竹心与他一样已经结婴，但身上并没有佩戴beta傀儡身的吊坠，显露出omega本体，这是为什么呢？不过秦炎没有心思思索这个问题。有多久没有碰过他了？虽说修真无岁月，可真的孤孤单单一人苦修，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肌肤之间温暖微妙的触感，将冰封的心化成一潭春水，指尖战栗，连自己都说不清是究竟该喜悦还是担忧。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随着一声暴喝，一人停在他们百米远处，气急败坏地指着虞竹心，竟然是一个炼虚期的修真者。
虞竹心揪着秦炎的衣襟，似是在抓，又似是要推，欲言又止之下终究还是无言。
秦炎冷冷注视这凶神恶煞的人，介于对方远高于自己的修为，没有贸然动手：“你是什么人？”
那人似乎这才看见还有秦炎，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你又是什么人？”
冰潭的寒气侵入人体，虞竹心的身体冰冷冰冷，本就白皙的肤色泛出不正常的青色，秦炎忧心不已，加速真元的燃烧，化成一团温和的火，将身边的人牢牢护住。
这是一种非常消耗真元的方法，可秦炎做来似乎并不太吃力，对方惊讶地多看了他几眼，可在注意到他紧抱住虞竹心的动作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你还有外应！”
虞竹心深深望了秦炎一眼，眼前的秦炎与记忆中的样子有了些微的变化，虽然神态冷了许多，可看向自己的目光依然是热烈如火，要不是此刻形势不对，真想好好将他看个仔细。
精心策划了这次逃跑，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他，这绝不可能是偶然，即使最终结局是失败，也不算白费功夫。在苦苦思念的同时，对方也在千方百计找到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暖心的？
察觉到虞竹心的目光，秦炎也看向虞竹心，四目相对，蜜意无限。虞竹心微微一笑，天地为之失色：“并没有。”
那人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更加不耐烦：“我不管你什么计划！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走，我护你入潭修行，完了我也好早点交差了事！那胖子死活我懒得去管！”
虞竹心笑道：“你拿了他的碧玉鲛纱斗篷，当然不会再管他的死活。”
心思被揭穿，那人也不恼，反而露出一脸无赖相：“那又如何，总之别再动歪脑筋。”
他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抓人，刚刚靠近，就看见一条火蛇张着血盆大口，从秦炎身后扑出，在这冰天雪地里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差不多秦炎已猜到了七八成，果然像年小夭猜测的那样，这几十年星辰每年都会送虞竹心来万仞冰潭修炼，并有高人随行，这一回虞竹心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在来到冰潭后弄死了其中一个，先前惊天动地的动静估计就是他弄出来了，但虞竹心也受了伤，并且被另外一人追上。
那人惊疑之下，退后一步，衣袖一挥。毕竟是炼虚期的修行者，只是轻轻一挥，便将火蛇打散。
“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人大怒，但又根本不把秦炎放在眼里，冲虞竹心喝道，“虞竹心，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主人的omega，再跟人勾勾搭搭，小心我告诉主人！”
虞竹心脸色骤变，神情既怒且恨，向来寡淡的他极少会露出这种表情。
秦炎更是瞬间沉下了脸，握住虞竹心的手，将他护在身后：“该注意的是你，少拿污言秽语来糟蹋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像你这样的元婴期我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一大把！”那人话没说完，就使出杀招。
寒风中的雪凝结成冰晶长鞭，像雪崩一样向秦炎抽来，秦炎拉着虞竹心飞身向后撤。明明眨眼间已飞出数百米，可长鞭还是近在眼前，非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身子一歪，摔向鞭子。
秦炎大惊，连忙祭出龟火盾，这块盾牌是他在与妖修大战时杀掉了一只千年老龟，用其厚实的龟背掺入玄铁后用内火锻造而成，虽然笨重了些，可是第一坚固的防御法宝。
龟火盾眨眼间疯长，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两人面前。可还不等秦炎催动盾上的防御阵，就听得咵嚓一声，龟火盾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