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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问你的经历,快开门!要不然他们就撞进去!”
不等老人回答,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到时三千万元的古壶假如有任何损坏,就唯你们是问!”(未完待续。)
104夜魅(15)
门外的叫骂声顿时中断,看来对方跟沐清扬一样也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坏了。
趁着对方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的刹那,李晴巧妙地把话接下去。
“他们有事要找邵德义老师,不料遭到某个不愿意让他们会晤邵德义老师的人物故意放还,万不得已才躲进这里避难,这件事关系到精神能源工学研究所的存废,快带他们去见邵德义老师!”
沐清扬佩服得五体投地,李晴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外交官,因为她是个虚张声势的高手。
无视于门外的沉默,李晴走向沙发,将手杖递给媚儿。
“拿去,快站起来,拄着拐杖应该走的动吧,所以我才特地带过来。”
媚儿基于礼貌说了声:“谢谢”,同时脸上浮起些许疑惑的神情。
“高跟鞋少了一只。”
“哎呀呀,这是个伤脑筋的灰姑娘,王子殿下这时大概还在找你呢!”
李晴无意对劲敌继续表示友善,于是转头看向沐清扬。
“算一下,今天到目前为止,他们要是被捕了会被冠上几项罪名?”
“首先是假冒身份、接着是非法入侵、偷穿他人衣物;攻击警卫构成伤害罪以及对公务员施暴凌虐罪;把身为政府小官的李塞进垃圾桶是绑架监禁罪,准备施以致命的一击是杀人未遂……呃、大概就这一些吧。”
“嗯……这样有可能会遭到免职处分。”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伤脑筋,这要如此就不能行使侦探权力了。”
“不是‘行使’,是‘滥用’吧。”
李晴不理会沐清扬的好心指正,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好吧,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促成山洪暴发,让土石流冲毁一切,揭穿刘忠源跟邵德义的恶行,然后佯装不知情到底,就跟在战场上杀人不构成杀人罪一样。”
真是个超级无厘头的比喻,听的连杜明的嘴巴也一张一合仿佛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此时李晴瞟了杜明的上司媚儿一眼。
“胜者为王!有意见吗!?”
意见想必是多得不得了,然而媚儿并为加以反驳。确实,事到如今沐清扬也觉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时,门外终于做出结论。
“承蒙邵德义大人不计前嫌,表示愿意接见各位,所以他们不会伤害你们,快点出来。”
“真是!连个‘请’字也不会说。”
李晴大摇大摆的命令杜明移开门前的书桌。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老人大吼,他火气会这么大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他们也就任由他唾骂。
由于他们手上握有身价三千万元的“壶质”,警卫根本不敢碰他们一根汗毛,只能悻悻然的围住他们。
“不管三千万元还是一亿元,任何金银珠宝都卖不到一颗祥和的心灵,宗教不都是这么教导信徒的吗?”
李晴的嘴巴又开始不安分了,他们是靠着三千万元的古壶才得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她还不知死活的乱讲话。
“怪物女王一行”四人与负责带路的警卫四人共乘一架可以载重三十人的大型电梯来到最顶楼,电梯门一开便可以见到一个装潢的跟宫殿没两样的大厅,正前方有道长廊直通内部。
柳媚儿脱掉了高跟鞋,赤着一双穿有网状丝袜的脚,一边撑着手杖。扭伤的左脚踝想必很痛吧,看她不时蹙起的柳眉实在令人于心不忍,可她连一个痛字也没说,仍然一路跟过来,确实突显出她认真努力的个性。
“要不要紧?如果真的走不动,一定要说一声哦。”
沐清扬说道,媚儿则用力挤出笑容。
“别担心,拄着手杖走起路来轻松多了。”
“喂,小沐。”
不悦的语气来自沐清扬的上司大人。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对她太好!”
“她受了伤都没有喊疼,我就觉得很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我,因为我穿了高跟鞋和巡回演员同样跑来跑去却一点事也没有,你应该夸奖的是我才对。”
这时沐清扬注意到她的燕尾服里侧佩戴着某样东西,于是小声问她:“你有带手枪来啊?”
李晴也小声答道:“这还用问,我没有拿手枪就等于亚瑟王没拿艾克斯卡利佛宝剑一样。”
沐清扬想亚瑟王若是地下有知一定难以瞑目,不过一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身上携有武器总是比较安全的,亦或者招来更可怕的危险?
“不,不会比现在更危险了。”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啊?”
“没有,看目的地好像到了。”
只见合计六名警卫分站大门两旁,向他们投以凶狠的目光。其中一名微启门扉向室内报告,紧接着大门整个打开,他们便走进室内。
这是一个相当宽敞又舒适的房间,沐清扬却感到有些反胃。桃花心木材质的桌面摆着一杯白兰地,如果再加上一只黑猫的话,就跟他不经意的想象完全契合。
造型虽然陈旧但看起来所费不菲的安乐椅上坐着两名男子:西装笔挺的刘忠源议员与一身紫袍的邵德义教祖。
两人坐在椅子上,另外地板上还坐着七个人,清一色是年轻女性,打扮与李晴跟媚儿相去不远,只不过没有戴高礼帽,而是换成兔子的长耳朵也没有穿燕尾服,完全是兔女郎的装扮。他们并未从她们之中看待任何一个熟面孔,想必是与先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群女性是不同公司吧。
刘忠源与邵德义看到李晴与媚儿时的眼神毫不遮掩到几近赤裸的地步,等于是“色迷迷”这句话的具体表征。说实在话,如果身为一个男人,看到现在的李晴与媚儿却没有任何反应,肯定就是怪胎。而李晴打从一开始即以本性相待,从来不可以隐瞒,一眼为其美貌所迷惑的男子不计其数,这也只能说男人实在太好骗,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们退下。”
刘忠源手一挥,七名兔女郎发出分不清是不平亦或是安心的细碎杂音站起身,一边以同性的角度打量这李晴与媚儿,最后是带着一脸“惨败”的表情走出房门。
“至于你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我仍然向你们表示欢迎,来点拿破仑酒如何?”
面对刘忠源的怀柔政策,李晴嗤之以鼻。
“不必了,我可不记得他们又受到贵宾级的礼遇,反正你那几瓶拿破仑酒说穿了一定是挪用人民的血汗钱买来的,不要连累他们跟着你变成贪污舞弊的共犯,我问你,你把西太平洋石油开发的二千万元拿到哪里去挥霍了?”
“区区二千万元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忠源议员是指交叉搁在肚皮上。
“我能动用的金额是十亿元,引进公共基金以解决银行恶性债权问题、******讲公共事业纳入国家预算等等,这一切我想怎么做都随沐清扬高兴,只要我动一根手指头,就足以让银行倒闭、土木建设公司破产、没钱没势力又没能力的一群窝囊废全家自杀。”
这次他翘起了二郎腿,继续发表他的演说。
“明白了吗?一亿以上人口的命运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麻烦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跟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在说话。”
“有什么了不起,你要知道你那一丁点儿命运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李晴虽然是“我行我素的活动代名词”,但绝对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面对一个年龄、地位都在她之上的人物,一开口却是如此粗鲁,是因为她明白对方不知的她以礼相待。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沐清扬想。
“我知道这里藏有尸体跟凶手,我要侦缉这栋房子。”
“如果什么都没搜到,谁要来负这个责任?”
刘忠源威胁道。
“别以为可以跟小学生一样说声对不起就能了事,你们擅自侦缉的行为将损及我刘忠源的声誉,到时我会依情节轻重给予你们适当的处罚。”
这个人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不然每讲一次话就越发突显他庸俗的本性,目前还是保持沉默的邵德义看起来就稳重多了。
“好吧,到时候就叫这个女的脱掉紧身衣向你赔不是。”
被点到名的柳媚儿气的直跳脚,尽管她的脚受了伤。
“喂!怪物女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干吗气成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百分之百有问题,我只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开了个玩笑而已。”
这哪叫缓和气氛,现场的空气反而变得更险恶。
“昨晚有五名歹徒在国贸商业区偷袭他们,事你在背后指使的吧,刘忠源议员。”
“……”
“你在装什么傻!还不快回答!”
李晴向来与“人溺己溺”、“慈悲为怀”这类充满爱心的形容词无缘,她冷不防伸出右手,揪住刘忠源议员的鼻子,以半扭转的方式用力往前拉扯。
“哇啊啊啊啊……!”
刘忠源发出凄惨的哀嚎半站起身活像条被钓起的鱼。活了六十几年,被人如此羞辱想必是头一遭吧,他看起来就是那种自进幼稚园以来一直被夸为神童、秀才,连一句骂也没挨过的人。
“住手!对方可是代表华夏的政治家啊!”
媚儿表现出一般人应有的反应从中加以劝谏,李晴则给了自己的宿敌一个白眼。
“哼!他能代表华夏什么?”
虽然如此,她至少还是松开了手,只见刘忠源揉着鼻子瘫回椅子上。
邵德义在一旁观看刘忠源的丑态,脸上不禁浮现冷笑,看样子他们两人之间并未存在着深厚的友谊,而是彼此轻视、相互利用的关系。终于,他开口了,带着相当粗哑的男中音。
“小姑娘你可真胆大包天,我很欣赏你,既然你想知道他们将这栋房子作为根据地的目的。那就有我向你详细说明一下吧。”
“不需要。”
不加思索的拒绝让邵德义错愕的抬起头望向李晴。
“……等一下,你是说你不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不想。”
李晴冷淡的回应,邵德义更是一头雾水的轻咳两声。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追究他们的事情?我倒是想请问你们调查他们这十年来二千万资金作何用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要搞垮你们,让你们永远无法东山再起!!我的目的就只有这个,你们有什么计划跟企图都不关我的事。”
这种场合下,他们只能克制自己要对李晴的言行视若无睹。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名侦探一般都是:“我破案的目的不在于制裁罪犯,而在于追求真相。”只是李晴并非名侦探,所以这段话也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沐清扬看见媚儿默默的耸起了肩头。
“这个社会就是会出现一群夸张地让人不敢置信的伪善者,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他们居然要社会大众体谅杀人狂的心情;如果那群人者要对自己的说辞有信心,应该去向在奥斯威辛遭到屠杀的犹太人遗族宣扬他们的歪理!告诉那些家属:‘你们应该体谅希特勒的心情才对!’谁办得到,我头给他!”
李晴中断了她的高谈阔论,举起左手的手杖指着邵德义,然后是刘忠源。
“我从来就不想了解你们的想法!也不指望你们顽石点头;我跟你们是水火不容,我还想继续过我的日子,所以只有请你们消失了。”
刘忠源和邵德义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还没有取得证据就抓人定罪,李晴的行为跟野蛮人没两样,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对刘忠源他们造成相当大的恐惧。
“我可是当过三任政府首长,你居然敢叫我消失,你以为你能完全湮灭证据,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哎呀,这种小事你尽管放心,事后把凶器交给这位骗子教祖我握紧即可,理由我也帮你们编好了,因为双方关系破裂导致两人互相残杀。”
“你、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凶残!把侦探公权力交到你手上让你任意驱使,岂不天下大乱!”
心有戚戚焉!不过追根究底,建立这个以学历为重的社会制度,让职业警官政府官员执掌偌大权限的不就是你们这群政客吗?这要废除这制度不就行了?这么一来,“怪物女王”现在也只是一介助理探长而已。不过即使如此,沐清扬敢肯定她就算是助理探长,仍旧会照常发挥她泼辣的本性。
李晴先把刘忠源跟邵德义痛骂一顿,接着后退一步拉扯沐清扬大衣的袖子低声问道:“小沐,你看这两人怎么样?”
“庸俗。”
“你所谓的庸俗的定义是什么?”
“嗯——就是说呢,毫无节制的想尽办法获取金钱与权利,这就是我的定义。”
“这么说也没错。”
“你认为这两人不是这次案件的主谋吗?”
“不愧是我的参谋长,我觉得像这种庸俗之人,顶多只会挪用人民的血汗钱吃喝嫖赌罢了,哪有控制异形生物的能耐!”
“意思是要放过他们吗?”
“别傻了,当然是要好好教训他们,逼他们说出真正的幕后主谋在哪里。”
“明白了,请问我可不可以把壶放下?”
“好吧。”(未完待续。)
105夜魅(16)
于是沐清扬把市价三千万元的古壶轻轻摆在房间的一隅,就在同一时间——
“阿罗、岩井、占部、江本、大原!”
刘忠源议员朝着内部对讲机大吼。
“让你们在这里白吃白住事做什么用的!把这四个小丑给我收拾掉,不用担心事后处理尸体的问题。”
最后一句是故意威胁他们的吧,而且效果还不错,杜明吓得发出懦弱的哀嚎,大喊:“不会吧!”
“我、他们之中有三名执法部的职业警官,要是在这里丧命,将会造成警界的一大损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沐清扬故意插嘴刁难。
“只有我不是职业警官,所以牺牲了也无所谓对不对?”
“我、沐清扬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在这时候挑我的语病好吗?”
“就是嘛,小沐,你明知道如果有什么万一,头一个要牺牲的就是杜明,不要对杜明的话斤斤计较。”
李晴的话更是让杜明听得心里七上八下。
“哇——太过分了,快救救我啊,柳处长,求求你说句话吧。”
“我也认为杜明助理探长你这番话过于轻率而且思虑不周,原来你一直认为只有职业警官才是侦探?我很怀疑你将来带领部属时会抱持什么样的心态。”
“我会反省、我会反省,先把这个问题搁在一边吧!看,一群人拿着武士刀冲进来了。”
杜明哭丧着脸边做实况报道。
门一开启,只见五支白刃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闪光,还有五名身穿不是一般制服、而是卡其色战斗服的男子,个个额缠着头巾,露出一副跟疯狗没两样的表情。
“杀了他们!”
听到刘忠源高声令下,这群男子随即挤出牙齿,发出“噢噢”的咆哮,李晴脸上则泛出邪恶的笑意。
“听到了没,小沐。”
“听到了。”
“刘忠源!我要以教唆杀人现行犯的罪名当场逮捕你!”
被手杖的前端一指,刘忠源议员立即高声尖叫,从男子们进来的入口夺门而出,邵德义也手忙脚乱的紧跟在后。
而五名恶汉则排成一列将他们将他们阻挡在门前,于是李晴抓起手杖当武器,而沐清扬手中拿着暖炉专用的火钩子。
其中两名男子发出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接近类人猿的号叫朝他们直扑而来。
李晴与沐清扬并未对他们手下留情,李晴的手杖插中一人的嘴巴,只见对方被打断的牙齿撒向半空,随即整个人横躺在地上;另一人被火钩子扫中身体,倒头栽在地上,剩下的三人则露出一脸的惊慌失措。
在他们眼中看来,因扭伤脚而拄折手杖的媚儿应该比较好对付,所以企图把她捉起来作人质;只见三人抡起武士刀,边狂叫着边冲向媚儿。
此时媚儿单膝跪向地板,沐清扬见状不禁大吃一惊。不料下一瞬间,三名男子便摔了个倒栽葱,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原来媚儿灵巧的将手杖水平一挥,横砍过三人的脚底。
“我可是剑道三段,我跟李晴还有小沐助理探长你们不同,我都有去参加升级测验。”
媚儿随即倚着手杖站起身来并对着沐清扬轻笑,沐清扬则微微行礼。
“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三名男子紧抱着膝盖或脚踝,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且不停的挣扎,他们并未给予任何同情。
“如此一来,他们就等于不打自招,我身为警务总监直属非科学犯罪侦缉室长,绝对要肃清刘忠源跟邵德义。”
“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头衔?”
“总监直属听起来很威风吧,这样一听就知道我的顶头上司只有总监一人而已。”
“何必这么麻烦,你自己来当总监不就得了?”
沐清扬刻意的讥讽并未受到任何效果。
“话不能这么说,我至少需要一个上司才行,不然谁来帮我处理善后。”
他们追到走廊要寻找刘忠源跟邵德义的行踪,虽然不见警卫们的人影,不过他们比先前更为小心翼翼的走进隔壁的房间,一看原来是个宽敞的派对会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宴会开锣,每张餐桌都摆满了美味佳肴。
即使处于危机四伏的场合,沐清扬的肚子仍旧不顾一切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因为沐清扬昨天跟今天的晚餐时刻都在战斗,要说是命中注定也罢,但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仔细想想,在这栋建筑物里所进行的全都是有关色欲与食欲的活动,很明显的这些都是为了满足权力欲念的俗事。
瞧瞧着整桌的山珍海味,烤牛肉、鱼子酱、海胆与鲔鱼寿司、特级龙虾、箔烧松蕈……任谁看了不用猜也知道这些都是高价位的料理。
李晴毫不客气的伸手拿了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再加一道罪名,白吃白喝还想逃跑。”
“我才不逃,大家也一起来吃吧,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应战。”
李晴把食物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动作明明有够粗鲁的却依然充满架势,不过沐清扬很明白迷人的外表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真搞不懂杜明,还以为自己是应邀而来的客人啊,只见他整个人被点心那一桌吸引过去,把巧克力奶油蛋糕跟草莓派摆在小餐盘,正想痛快地咬上一口之际,表情与动作顿时停住,因为此时有个人影走了进来,还刻意制造出关门的声响。
“……齐探长!”
在最糟糕的时间、最糟糕的场合碰见了最不想见的家伙。
齐探长嘴角左端吊起、右端下垂,摆明是在嘲笑他们,而他的右手握着手枪,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