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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方明德在我的授意下从国库里挤出十五万两白银派徐光启到江南购买织机等物,又拨出一笔钱交由工部招人制造大量生产工具。与此同时朝廷还在京城城外各营驻地附近盘下了一些大地主大富豪的房产土地做依托准备修建大片工场厂房和库房,做这件事花消比较大,库里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不过朝廷作为政府就有政府可依靠的优势,在收购房产地产时强行实行了分批付钱的方式,并且为了使那些被迫卖了房产地产的人放心,还和他们签下了正式的文书。在户部、工部忙活的时候,兵部也没闲着,由右侍郎夏朝宗亲自总抓,在京军各营军户中挑选劳动能力尚可的四十五岁以上兵卒和一小批青壮年已婚妇女准备安排在未来的织场中做工(军户男性除了未成年大都是军人,这回招人为使大多数军户都不吃亏,自然也要招上一批已婚女性了,虽然女性在这个时代出门做工有点那个,但既然是军户,那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吧,不过为了避嫌,我还是专门交代男女不得同场做工,以免瓜田李下。不管怎么说,这事一铺排开,各营军户反应还算不错,至少在有机会多弄点银子花并且不用在外抛头露面的情况下还没人打着骂着自己老婆不许去就近的织场做机织活)。这是京里的动静,因为事太大,牵涉的人太多,花的钱也太多,外边的各营各镇暂时还铺排不开,不过我已经下旨让各地军镇自己花些银子先办些生业安置军户,同时还发下话哪个军镇做的好,我就提拔和奖赏哪里的将领,反过来要是做的不好,我就会狠狠的责罚。在收购京城地产房产的过程中,城南大富商赵仲惠听说朝廷要买他在前军营、虎贲营附近的地产和房产时,一开始虽然不敢明说,但却也有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当听说朝廷是要建织场后,他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将谈好的价钱降低了三成,并提了要求说希望能一睹天颜。代表朝廷去买房产的户部主事本来就和赵仲惠交情不错,一听赵中惠自动降价,这功劳不是白捡来的嘛,于是便积极写折子促成赵仲惠面圣的事。这道折子是方明德转呈给我的,不过方明德这样做只是例行公事,并不赞成我召见赵仲惠,理由是朝廷没有让平头百姓进宫面圣的规矩,而且这奸商本来名声就不怎么样,他主动降价并想见我说不准是想捞取点官职,朝廷绝不允许这样的人玷污了朝堂。我倒不这么想,生意人嘛,自然是以利益为中心的,什么奸商不奸商是别人看不惯才叫的,再说赵仲惠这一降价就给朝廷节省了十几万两银子,怎么着也得对人家有点表示,既然他想“一睹天颜”,给他这么个机会也少不了朝廷什么,于是便破例同意了赵仲惠面圣的请求。我这样做表面看是对赵仲惠的开恩,其实深层的意思却是以此为契机,改变皇帝只召见大臣的规矩,使我能有更多的机会与社会各阶层人士接触,为以后的进一步改变颓势打基础。赵仲惠是个大白胖子,一副标准的地主老财形象。在御书房觐见我时,赵仲惠丝毫没有紧张,不过下跪时颇有些困难,足见他这身体有必要减肥了。“起来吧,赐坐。”看着赵仲惠艰难的站起身来,我都有点替他难受,于是破例赐他坐下,免得他站久了喘不过气来。许仕勤搬了个圆凳放在了赵仲惠身后,很鄙夷的哼道:“怎么这么没规矩?皇上赐你坐,还不赶快谢恩!”“谢,谢皇上。”赵仲惠谢了恩坐下,出了好几口长气才平稳下来。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朕听说你为朝廷办织场的事很是尽心,自己便把房产价钱降下来了。这样很好,足见你对朝廷的忠心。”拍吧,反正好话又不用花钱,这点评价可是赵仲惠用十几万两银子换来的。赵仲惠欠了欠身却没站起来,很有些尴尬的说道:“治下小民能为皇上和朝廷做点事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小民今日能目睹天颜,全家都跟着荣宠了。”“嗯,难得你这份心。”我说道,“你为朝廷出力,朝廷也不能亏待了你。说吧,你想让朕给你点什么赏赐?”“皇上,小民只是出了点微不足道的力,今天能睹天颜已经是皇上最大的赏赐了,小民不敢再向皇上讨赏。”呦,没看出来这个方明德所说的奸商思想境界还这么高,倒真是我想差了。不过赵仲惠说是这么说,我却不能没点表示,于是便想了想道:“赵仲惠,朕向来都是有功必赏的,既然你不讨赏,那这样吧。方明德,你去安排做个匾额让洛阳府尹亲自送到赵员外府上,也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赵员外一片报国之心。今天要不就这样吧。”我下了逐客令,跟赵仲惠这样的人耽搁太多工夫没什么意思。“遵旨。”站在一旁的方明德有些不大情愿的答道。“小民谢皇上隆恩,”赵仲惠这么庞大的身体这次居然很麻利的跪在了地上,“皇上,小民还有话要跟皇上说。”“混帐东西,想砍头啊!你跟皇上说什么话?要说禀报!”许仕勤仗势欺人的向赵仲惠吼道。赵仲惠吓了一跳,茫然的看着我半天也没吭声。我摆摆手制止了许仕勤,对赵仲惠道:“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是是,皇上,小民禀报,禀报。”赵仲惠连说了两声禀报才想起往下说,“皇上办织场,小民也想替皇上出点力。”“噢,这样很好嘛,说吧。”我来了点兴趣,想听听赵仲惠怎么给我出力。“是是是,皇上。小民也做丝绸布匹生意的,在各地也有些绸缎庄,因此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还算有些经验。原先小民的布匹绸缎都是从江南运来的,很是麻烦,银子都让江南的那些机主赚了,小民心里很是不服,因此一听说皇上要办织场,便知道这是条利国利民的好路子。皇上若是能将织场造出的布匹绸缎交有小民运往各处售卖,小民保证皇上稳赚不赔。”赵仲惠一口气说了下来,一说到生意竟然一点也不紧张了。呵,只怕是你自己也稳赚不赔吧。我现在算是明白赵仲惠宁愿赔本卖房卖地也要见我的原因了,他这是想包了织场货物的销路。这家伙是聪明人,我要是不赶他走,他还不一定要转几个圈子才把这事说出来呢。不过赵仲惠赔钱赚见皇上确实是对他有利,要知道虽然我已经下令免了商人的路税,但从江南千里迢迢的运货到北方来卖在这个时代要花的运输费也绝不是个小数。赵仲惠要能包了朝廷织场的货源,那他就可以节省大笔的运输费,如此一来,他的利润就大大提高了。本来这事赵仲惠可以去讨好专门管这事的官员,但他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了,如果他去讨好管这事的官员,难免会遇到竞争,而见我却可以免除这道麻烦,还可以直接以我的权威凌驾于其他竞争对手之上。“嗯,这事朕也考虑过,朝廷官员毕竟没人懂这事。”我边想边说。我现在已经决定把销售工作交给赵仲惠了,我完全可以相信他的能力,就凭他敢于见我这一点就说明他不是个普通人。不过现在我还不能一次就给他打保票,而且也得讨价还价一回,只是不知道我已经丢了一年的销售活儿还能不能拾起来,“这事交给你可以,不过朕以前并不知道你的事,若是你办砸了差,朕也不好跟那些军户交代,你还是跟朕说说你准备怎么做吧,朕再考虑该不该交给你。”赵仲惠见我松了口,连忙站起来回道:“皇上,这事也简单,小民将布匹绸缎收了以后转运各地,卖了银子便交还朝廷。”“呵呵,如此你不就白做了?”我点破了赵仲惠的谎话。赵仲惠有点尴尬,不过依然强打精神道:“皇上,小民能为朝廷出力哪有什么白做不白做的?当然了,小民会从中抽出运费。这事皇上放心,小民一心为国,这运费一定抽的最低。”他说到这里我倒有点为难了,我上哪知道这些绸缎商人会有几分利润可赚?要是直接去问赵仲惠,难免会被他钻了空子,这事,我还得来个比较法,不能完全靠着赵仲惠一个人。“这样吧,既然朝廷要办织场,这织场自然也小不了,朕看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要把绸缎布匹的都卖出去也委实难为你。你为国出力之心可嘉,但朕也不能累了你一人,就多找几个人来做此事吧。至于你,朕先许你十分之一的份子,其他的先安排给别人,你要是做的好,朕就把做的不好的人手里的份子交给你,不过你要是做的不好,朕也只有把你的份子交给别人了。你看如何?”赵仲惠愣了愣,但显然这十分之一的份额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他连忙答应了下来:“谢皇上,小民一定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皇上放心,小民一定是这最好的。”“好吧,那你先退下吧,后面的具体安排等织场开工你再与管事商议。”我打发起了赵仲惠。赵仲惠这次没敢再留,忙磕头退了出去,当他要出御书房门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他嘟哝了一句“倒是我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呵呵,我可没把你看走眼,不过对你进行一番考察还是必须的。
第六十二章整军
织造场在磕磕绊绊、罗里八嗦中总算初步建起来并开了工,至于运转如何,赚不赚钱还要长期观察,本来按我的计划还准备再开设些诸如陶瓷木器等等的工场并建立一支稳定的销售队伍,但这事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全面展开,只有一步步进行了,另外我还拨出银两扩大了军器局的火器工场,以便加快火器的生产,并抽调一大批军户安排在了那里,军户就是有这个好处,调拨起来比征招民户要速度快并好管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好处呢,要不然早就做了。各处工场在安排了大量军户家属的同时也从各营中抽调出了大量超龄兵卒,这一下子就给各营减轻了很大的包袱,本来要紧出的那笔安置军饷支出大量的转移到了各工场内,如此一来在军士中的震动和鼓励作用就可想而知了。这些天七王和兵部军界的人真的是笑逐言开了,大家怎么能不高兴呢?积年的心病现在开始有了解除的希望,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压力开始减小,慢慢的就不必为军户的事发愁了。我看着他们如此高涨的精神,便准备趁热打铁动一动军队建制,这变动当然首先得从京军开始,现在我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经济方面以江南苏杭一带为样板,军事则以京军为“试验田”。所谓一事顺百事顺,有了前面税收改革和发展保护工商业的成功以及军队压力的减小等事做铺垫,议事大臣们一听我说要在京军各营抽调精锐士卒编练“龙虎精兵”,竟然没有一个反对的。其实我心里明白,之所以没人反对全是因为我所做的动作小,只是在各营内进行人员变动,并不是跨营建立一支精锐的新营。虽然我从内心是这样想的,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各营虽然没人敢于明着挑战我的权威,但他们经过多年的碰撞整合已经形成了特定的势力格局,如果我急着将各营精锐抽出来编新营,虽然有人会因为成为新营将领而高兴,但大多数将领却会明着暗着进行抵制,造成我不必要的麻烦。主意打定,我便带着主管军政的议事大臣、兵部大臣以及京军各营将领去了七王长子陈森统令的前军营进行示范性的调整。之所以选这里,主要是因为前军营在前任都指挥使孙起良多年的经营下是京军各营中力量最强大的,再一个现在的都指挥使陈淼是我的叔伯兄弟,又是将领中我的五大亲信之一,在他这里搞“试验”能尽量免除因为藏私而造成的兵力调配不尽如人意的风险,从而影响其他营将领,使他们不敢胡来。中午最热的时候,前军营一万五千多三十五岁以下兵卒在带队官的指挥下整齐的排列在了大太阳底下的校军场中,而我则在众大臣将领的簇拥下躲在了观礼台上的遮阳皇盖之下。没办法,谁让咱是皇帝他们是当兵的呢?这就是人不平等的鲜明写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既然是当兵的,那就没理由娇生惯养,要不然还怎么打仗?“将士们,今天皇上亲自来咱们前军营监督调军的大事。你们都是前军营的精锐,不要在皇上面前丢了前军营的面子。都听清了没有?”陈森站在观礼台的前部左侧(要是站中间就挡住我了)向下高声训话道。这陈森虽然年纪不大,但因为长期在军中带兵,那嗓门可不小,当然了,观礼台边上用牛皮扎制的原始“扩音器”也增加了陈森声音的威势。“吾皇万岁!大汉威武!吾皇万岁!大汉威武!”一万多青壮兵士的齐声呐喊真可谓是气冲斗牛,激荡寰宇。听的我已经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带领他们直冲边疆,开疆拓土。“皇上。”陈森转过身来请示我也说两句。我可没陈森的大嗓门,要是充能训话难免丢了面子,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吧。”陈森得了令,转身开始按原先安排好的程序对士兵们进行体能测试:“各队听令,按年龄分为两队,二十五岁以下者由统兵官带至校军场左侧站队,二十五岁以上者由统兵官带至右侧站队!”一阵人马交错后,一万多兵士分成了左右两个方阵排列,左边二十五岁以下的大约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也就是九千多人,他们的体能测试量要远远大于由侧的那一个方阵。按我的想法“龙虎精兵”应由二十五岁以下的精壮士兵组成,但为了不遗漏超过二十五岁的那些优秀者,我便把年龄限制放宽到了三十五岁。测试的第一个项目是扎马步,这是最能考验一个人持久耐力和体力的方式。我以后要建立的“龙虎精兵”营必须能够持久高效作战,所以耐力和体力是必须重视的。陈森一声令下,底下的兵士们以整齐的动作扎下了马步。时间难熬的流失着,两刻钟以内没有一个人动上一动,然而两刻钟以后就开始出现情况了,一些体力较差的兵士开始出现来颤抖,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颤抖的人和幅度也大大增加,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靠近观礼台的那些兵士们如雨的汗水。终于,右侧方阵中首先有人倒下了,他的倒下引起了连锁反应,旁边瞬间“扑通扑通”的倒下了六七个人。陈森面子上很有些挂不住,沉着脸挥手让站在旁边没参加测试的兵卒把那些倒下的人扶出了方阵。时间继续流失着,更多的士兵倒在了地上被扶出了方阵,这时我听到了气恼的如牛般哭声。这哭声很让我感动,这是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而我的大军需要的就是这种不服输。在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校军场中还在坚持扎马步的兵士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左右,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兵士竟然再没有颤抖的反应出现。“皇上,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项了。”陈森向我躬身说道,等我做了同意的表示以后,陈森转身高喊道:“停止。原地休息!”这时更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陈森发下命令后竟然没人动,过了半晌那些士兵才像刚听见命令似的滩倒在地上。噢,我明白了,这些人经过半个时辰的煎熬,哪里还有什么体力?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了顽强的意志。很好,看来军队并不像我原来想象的那样疲弱,只要给了他们充足的支持和保障,这绝对是战无不胜的铁军。往下的测试就没必要再多说了,刀枪比试、徒手格斗……一项项测试完,最终留下来的只剩下了两千五百人,这点人是不多的,但所谓兵在精不在多,就这两千五百人集合起来的战斗力绝对超过五六千人甚至上万人的普通军队。除此之外我还让陈森安排了火器演练,并且将其中优秀的单独组队建立了一个神机队和一个炮队准备与那两千五百人的“龙虎精兵”协同训练以形成超强的战斗力,陈淼的前军营和马树华的中军营是京军中火器最多的,因此具备这个条件。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满意,前军营固然是最强的,其他营应该也比他们弱不了多少,就算每营能挑出两千人的“龙虎精兵”,那这个总数就是两万多,那是一支很强大的力量了,再加上驻外各镇各营,那这个数目将是令人震惊的。等以后条件成熟后,我在裁撤羸弱兵员的时候,将这些精兵组成一个或几个“龙虎”营,那战斗力将是超强的。回到宫里以后,我依然在兴奋之中,现在我已经明白,大汉之所以屡屡败于金国,并非是没有精兵,而是在缺粮缺饷,又配置混乱的情况下把兵士们的意志和能力都消磨尽了。我现在有强军的人力基础,还怕大汉不能扬威天下吗!到了晚上,兵部右侍郎夏朝宗突然进宫来见我:“皇上,不好了,千军营两个都督同知因为争将来的龙虎将军位打起来了,现在一死一伤。千军营都督翁世资已将受伤的那一个抓了起来,等候皇上发落。”“什么,一死一伤?”我惊然而起。夏朝宗稳了稳神道:“皇上,这不是小事,都督同知是正三品的将领,出现这等事必然引起满朝震动!”我大怒:“那还说什么?将那个混帐给朕砍了!”夏朝宗犹豫了一下:“皇上,只怕不妥吧,受伤的李栋是孙起良将军的外甥,而他母亲是成国侯夫人,是太后的亲姐姐,并且他父亲成国侯当年为国殉难时,先帝已赐了他家免死金牌。这……”免死免死,扯不清的关系,这些人敢于如此胡闹就是仗了这些混帐的规矩和关系!“先将他将军职务免了投入天牢,等候三司会审再行发落,这些混蛋不好好治治,那就要反上天了!”夏朝宗唯唯诺诺的跑了。而我在气愤中却深究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理清这些纠缠不清的关系,不压服了那些仗势欺人的亲贵,不使这阻碍有才但没地位的人上进之路的裙带关系大网破碎,单凭兵士们的勇敢和百姓的勤劳永远也不能振兴大汉!
第六十三章墙
千军营发生殴斗死伤的事彻底搅了我的好心情,这事不单单是一次打架出人命那么简单,他背后体现的是亲贵子弟的为所欲为和军中甚至朝中争权夺利的斗争,李栋殴伤人命案只是这种斗争的一次爆发而已。在早朝上,我责成左督御使刘有光、大理寺卿姚广忠、刑部尚书林俊对李栋一案进行三司会审,然而我的命令说下去,刘有光他们却迟迟不肯领旨。“怎么,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我阴沉着脸坐在宝座上微微怒道。刘有光“扑通”跪下了:“皇上,不是臣等不领旨,实是、实是此事不归臣三司管辖。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笑话,你们三司总管天下刑狱督察,为何这案子你们不该管?”“皇上容禀。”一向话不多的大理寺卿姚广忠抬起了头,“李栋为先成国侯李忠贺之子,当年先帝巡狩岱岳时有刺客刺驾犯上,李忠贺为保圣驾而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