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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被嫪毐浑水摸鱼地爬上这么高的位置，想不令人气愤都不行。
“二，明知道那个刺客就藏在宗人府，太后不好过问，但是大王可以呀。你是秦王，嬴氏皇族的第一人，只要你亲自过去，我想商公大人不敢拒绝吧。现在可好，那个刺客杀了那么多人扬长而去，留个烂摊子让商公负责，他根本负责不起来。”
人看向商公，从参加晚宴开始，商公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心里憋的慌，墨舞安逃了，还杀了那么多皇族，做为嬴氏族长，他难辞其咎，就等着嬴政下达惩罚的命令。
商公把自己困在府上不出，可嬴政一直没有声音传来，他心里很不踏实。秦宫大宴，身为嬴氏族长的他，想不来都不行。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入宫，根本不好意思与人对话。
何况墨舞安的身份，许多人都知道，但绝对不能在这个场合说。这颗心，吊在半空晃荡，放在谁那里，也不可能踏实的起来。
听到吕不韦说的这一点，商公也觉得嬴政不厚道，你是秦王，更是嬴氏皇族的核心人物。别人去不了宗人府，但是你去查，没人敢反对。搞到最后，还是甘泉宫派人插手过问，可能连赵姬都对他这个族长不待见。
在商公的心里，绝对非常憋屈，这些事情，都是墨武安出的主意。何况这里面，又不是他一人帮了墨舞安，里面还有藨公、夏姬、巴老夫人、御公等人。到头来，其他人没事，唯独自己要来负责，真的太冤了。
吕不韦言道：“大秦地方，大王都可以查，宗人府也不例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商公年纪也大了，无论这个族长的位置能不能坐下去，再过个几年，他也会老的自动请命退下。”
“这样一位老人，还要收拾这个烂摊子，其他人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那个刺客能藏在宗人府，商公一个人哪来的胆子？我也知道，此事不能查，因为那是犯忌讳的事情。可我还是要说，那些人，大王敢惩罚吗？”
华阳夫人听的眼睛一亮，还是常年在外朝待的人看问题看的最清。墨舞安不可能一个人跑去宗人府，他也不敢那么做，那些帮助过的人，许多人都清楚。能惩罚他们的，只有身为秦王的嬴政，可嬴政敢惩罚吗？不敢。
“大王啊，你不惩罚他们，就会得罪其他一部分人，没有人是傻子。只要正规的处罚，行的堂堂正正，哪怕加以惩罚，量他们也不敢有二心。可我知道，你不会惩罚，因为里面有许多人，本就是你的。”
“一山不容二虎，大秦只能有一位秦王，既然他们帮助了刺客，就已有了谋逆之心。仲父再来说个假设，假设那个刺客真的成功了，你想过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吗？我跟你说，你会死，大秦会被他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芈嬴两族必然爆发最激烈的冲突，那大秦的未来又在何方？”
“你可以阻止，但是你什么都没做，我知道今夜会得罪很多人，别人不敢说，但我又不得不说，因为我是大秦丞相，也是大王的仲父。”
吕不韦说完，自己举樽，一口气灌下，留待别人的深思。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宫大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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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的一席话，可以说是振聋发聩，隐藏在暗处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许多人都知道墨舞安是嬴氏嫡系，是秦武王的后人，帮他的人有很多。不是权倾朝野的权贵，就是守护一方的封疆大吏，更有富甲天下的巴蜀。知道归知道，但你不能明着说出来，那样大家都下不来台。
可吕不韦说的也没错，赏罚分明，乃是秦王最的权力，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个位置就坐不踏实。只从前两点来说，吕不韦说的很有道理，其他人或许有许多想法，但是你是秦王，该怎么做就要怎么做，金口玉言可不是一句空话。
只要你开口，谁要是敢反你，就是与造反谋逆无异。可嬴政能开口吗？当然能开口，起码华阳宫和甘泉宫就他，那还怕什么？他不是怕，而是打心眼里佩服秦武王，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
这一个犹豫，就酿成了宗人府血案，许多被关押的皇族死亡。在这一点上，嬴政自己就要负上一些责任，但不会太重，因为他还没有亲政，去宗人府会让人诟病。
其中商公要负很大的责任，这点连商公自己都知道，可也不能惩他一人。如果没有其他人，墨舞安怎么敢踏进咸阳城？还安然意得的住进了宗人府。就算是给商公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联想到曾经给过墨舞安帮助过的人，把商公摆进去，真的不太起眼。吕不韦说的很对，做为秦王，你不能只罚商公一人，这对上对下都不公平。芈氏没有意见吗？赵姬太后就没有话要说吗？
说到底，嬴政是华阳夫人扶上大位，有赵姬在背后毫无保留的。谁敢动他的位置，两位太后绝对不会同意，务必要将那些人给点脸色看，方能罢休。
在这一刻，嬴政打心眼里佩服起吕不韦，他说的非常正确。这些话，没有人敢说，连嬴政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但是被吕不韦说了，也算是做给华阳夫人和赵姬看的。
其实嬴政等人哪里知道，吕不韦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按照他的想法，嬴政确实不适合冠礼，因为还不够成熟。一直以来，吕不韦都认为嬴政是他和赵姬的孩子，赵姬太会使用权谋了，总是若有若无的暗示这一点吕不韦为嬴政操碎了心。
别人可以不说，但是吕不韦不能不说，何况的大臣，都在看着他。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吕不韦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那么以后大家也不会再跟着你唱一个调。
政治从来没有人情，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华阳夫人已经妥协，能不能压制住秦王嬴政，就看吕不韦的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嬴政想要亲政，大家都能理解，但是时间能拖的更久点，他们才能得到更多的时间准备。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吕不韦不但说了，而且说的这么有理由。这哪里是发问，而是当面众人的面，教训起嬴政。这样的责问，可能连华阳夫人都没有说过吧。
许多人都露出敌视的目光，只是稍纵即逝掩去，恢复出侧耳倾听的没有那个。还有些人，露出疑惑的目光，听不懂吕不韦说的那个刺客是谁。华阳夫人却听的津津有味，这样的话连她都不敢说，吕不韦果然深懂她的心。
嬴氏死了人，但那也是嬴氏自家事，闹了这么久，谁问过芈氏的感受？芈氏在这件事上，一直提心吊胆，华阳夫人最担心夏姬会与那个人见面。现在事情尘埃落定，就要对那些人进行惩罚，只惩罚商公一人，并不能让人服气。
谁都知道，商公就是一颗被丢弃的棋子，的烂摊子，都要他一个人收拾。他能怎么做？墨舞安藏在宗人府，他能说不知道吗？死了那么多皇族，他这个嬴氏族长难辞其咎。
可能过不了多久，皇族就会召开内部议会，罢免商公的族长之位，连商公自己都能预料到。可商公也觉得冤，天知道墨舞安会那么疯狂，那些墨舞安来的人，现在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而他又不能当面将此事说开，心里憋屈的无处发泄。
吕不韦喝了口酒，正色言道：“前面两事，大王日后慢慢清查，不能惩罚的太重，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现，起码要做给那些受影响的人一些安慰。只有这样的赏罚分明，政通人和，我大秦才能上下团结一心。”
“其实在我看来，只要大王深刻反省，前面两点以后完全可以避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前面的都不，的乃是第三点。”
“三，长信侯嫪毐。”
人同时一愣，没事说那个面首做什么？人们还没有愣过神来，吕不韦不给人思考的时间，言道：
“我大秦在朝为官之人，今夜都来赴宴。秦宫大宴，一年一次，这是一种传统，更是春节来临前的盛会。以前或许有人推辞不来，但是今夜，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为什么他们要来？主要是给大王面子呀。”
“也就是说，大家都来了，唯独缺少了长信侯。大王身份尊贵，亲自为我等臣子准备丰盛的晚宴，许多食物都是大王亲自做的，这样的礼遇，居然还有人敢不来？他想要做什么？从这一点即可看出，嫪毐有不臣之心。”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对这个人非常熟。嫪毐以前只是我府上的一位门客，靠着与赵姬太后的关系，一路爬了上来。此人心术不正，文不能治国安邦，武不能开疆拓土，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一位封疆大吏，更上升到侯爵。”
“我大秦升迁最快的是什么？是战功。没有战功，连本丞相都要摸爬打滚几十年，可是我们看到了什么？嫪毐毫无战功，只是三年时间，就爬到这样高的地位，这是在打大王的脸啊。”
“何况嫪毐并不想做个安乐侯，在雍城处处与统兵首领嬴皓争权，他要争大王的兵权呀。我的大王，雍城之兵，岂能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把持？此人不除，必是我大秦心腹大患。”
“顺便说一句，赵姬太后并不看重嫪毐，把他位置摆的这么高，就是要让大王来立君威的。大王如果真想亲政，首当其冲的就是要立君威，从哪里来立？唯有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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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句句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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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秦宫灯火通明，晚宴已经*，吕不韦发挥其最擅长的言辞，对嫪毐当众攻击，真的是句句诛心。
诛心之言或许有点可恨，但吕不韦说的都是实情。嫪毐只是低下的门客出身，不但改投别门，还要与曾经的主人吕不韦唱对台戏，是人都忍不下去。
就连嬴政自己都觉得有理，嫪毐的那个位置，简直就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抢什么地方的兵权不好，偏偏要抢雍城之兵，那里是你能动的吗？
雍城之兵，乃是嬴政的一条后路，更是秦国作战最强劲的一支军队。你去争那里的兵权，这不是在打嬴政的脸，还能是什么？
嫪毐草莽出生，本身学识并不高，如何能统领那样一支威武之师。更有听说，嫪毐招纳的那些人才，除非一个内史肆还算有点才能之外，其他的比如卫尉竭、佐戈竭等人，根本就不懂为官之道。
他们多的是好勇斗狠，经常与嬴皓的兵马私下争斗，普通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搞的嬴皓异常难受。幸亏赵姬给出了命令，嫪毐闹的再凶，都知道分寸，不能把嬴皓逼急了。嫪毐也知道，倘若真逼急了嬴皓，估计他自己的荣华富贵也算走到头了。
这样一个人，升迁速度这么快，与那些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将领，一生获得的战功，都比不上他的三年吧。这种不公平，绝对是破坏大秦制度的毒瘤。
吕不韦言道：“此毒瘤不除，雍城之兵就不知道到底听谁的。一军之主，只能有一人，将和帅才能团结一心。现在什么情况？掌握雍城之兵的有嬴皓和嫪毐，下面的普通士兵，都在想到底要听谁的？”
“一个政令发过去，居然做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必然我发过去统计雍城人口户籍，嬴皓做的很好，有多少秦人，多少外地人，都统计的非常清楚。可是嫪毐呢？他不但没有统计，还反过来责问我，要我把咸阳城的人口户籍交给他过目一下，他说不信我。”
“诸位同僚、华阳太后、大王、侍剑女，你们觉得可笑吗？”
嬴政无语到了极点，嫪毐竟然这么混账，每年的人口户籍，都有户部首发当朝丞相批阅下达。也就是说，这不是吕不韦的主意，而是户部自己要查的。
年年征战，秦国还有多少人口，那是每年都要查的，而且要查的非常仔细。不然各个部门，都会堆积问题难以办成。如果连户籍都查不清楚，起码芈宸就不会轻易拨款，吕不韦也不敢轻易征兵，边关将领的决策就会出现混乱。
打仗，打的是后勤，更是人口。人口都弄不清楚，秦国这架战车，还怎么发动的起来。
华阳夫人脸色一整，出口言道：“岂有此理，嫪毐太混账了，他有什么权力阻碍户籍的查询？雍城乃是先王赐给政儿，赐给冷月的城池，他只是长信侯，并不是雍城之主，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政儿，此事你要严办，立刻发诏书去甘泉宫赵姬命令嫪毐火速赶往咸阳，将此事交代清楚。户籍一事，与我大秦生死攸关，不得不谨慎。人口都查不清，众臣们还怎么做事？他的做法，觊觎了。”
嬴政连忙答道：“遵奶奶的意思仲父不要生气，此事本王早有定夺，必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吕不韦接着问道：“大王之口，下臣自然相信，也相信赵姬太后，但我不信嫪毐。假如大王的诏书发去甘泉宫，赵姬太后也传令给了嫪毐，万一嫪毐三日都不来咸阳，又当怎么办？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有一半的雍城兵权。”
人倒吸了口凉气，嬴政也是愣住了，自己有许多空白诏书，只要发去甘泉宫，母亲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必定让嫪毐即刻动身来咸阳。可吕不韦说的这个万一，假如真的有万一，嫪毐想干什么？
没有人敢想，雍城兵马如果乱了，整个秦国的半壁江山，都会跟着混乱。
钟离突然冷冰冰地插口道：“丞相大人放心，如果嫪毐三日不来咸阳，本殿主就会让他看不到第四天的太阳。”
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人被钟离冷漠的眼神看的打了个哆嗦。钟离是大秦侍剑女，一切违反皇权的事情，她都可以过问。大王的命令，并且有众臣合议定下的，如果嫪毐敢不遵，钟离就会杀掉他。
不遵王令，形同谋逆，这一点没人敢怀疑，钟离说的出就能做的到，因为她是侍剑女，更是秦王嬴政的影子。
雍城乃是数代秦王的故居，也是以前秦国的国都，扼守北方长城一线，防御匈奴来犯。秦国什么地方都可以出乱子，唯独雍城不能乱，那里一天，大秦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嬴政当面言道：“请仲父放心，如果嫪毐不来，本王赐他死罪，株连三族。”
吕不韦点头附和道：“遵大王令，听到这声回答，我也就安心了，众位同僚也就放心了。我们的大王，确实是位气魄果敢的君王。可我最后提醒一句，嫪毐此人小心谨慎，谨慎的原因，就是他非常胆小。”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想出许多后路。大王的诏书发过去，他肯定不会三日到达，因为他习惯了‘拖’，拖的越久，准备的后路就越足。”
嬴政立刻言道：“本王的话，他也敢‘拖’？我就不信了，润儿，文书伺候。当着群臣之面，本王立刻发一道诏书，连夜送往甘泉宫，并且第一时间交到嫪毐的手上。”
“别说三日，就是拖上一日，本王也定饶不了他。此刻是深夜，从咸阳到甘泉宫，母亲应该已经睡了，估计明天晌午才能从甘泉宫盖上玺印发出。那我就日期定在后日，后日傍晚前，嫪毐不如咸阳，从此就再也没有长信侯了，就如此办。”
也不等别人发话，芈润搬来竹册，嬴政当场添加文字。一封诏书，很快写完众人过目。
人都无话可说，因为没有人会得罪吕不韦，他们与嫪毐又不熟。而且还是嬴政亲笔草拟的，这已经是亲政的第一步，没有人敢在秦宫反对。
既然无人异议，此事已成既成事实。
华阳夫人和吕不韦，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露出了微笑……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发诏书（）
吕不韦用他那犀利的言辞嬴政当场拍板，就问嫪毐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咸阳。
其实嬴政也深知度明，这是权谋里的攻杀之计。秦宫大宴，能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唯独嫪毐没有到场。嫪毐不参加，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吕不韦的话也没有错，但嬴政不相信嫪毐敢不来。
倘若嫪毐真的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赶到咸阳，那么对不起了，你可以去死了。秦宫大宴，本就是嬴政准备的宴会，更是一位君王举办的宴席，连个臣子都不来参加，实在说不过去。
嬴政不知道，嫪毐也想来，可惜被墨舞安的杀戮吓住了。当初得到雍城兵符，就是墨舞安交给他的，他与墨舞安有些私下交易。如果此次去咸阳参加宴会，万一被人揭发出来，那可怎么办。
他的兵都在雍城，一旦去了咸阳，那就在人家的地盘。嫪毐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起码嬴皓就一直在怀疑，大郑宫里的兵符为何不翼而飞？偷窃兵符，此事墨舞安一个人根本做不出来，肯定有内应在指点。
大郑宫是什么地方？那是雍城最核心的宫殿，以往都是赵姬住在里面。可以这么说，整个雍城范围，大郑宫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兵符理所应当要放在此处。
雍城的兵符，一般不会轻易启用，连嬴皓使用一次，都要让嬴政和赵姬知道。那时候赵姬就住在大郑宫，嫪毐也陪在旁边，对那里可是异常熟悉。如果出了内鬼，在与赵姬关系好的人当中，嫪毐的怀疑最大。
原因没有其他，赵姬对雍城影响力很深，她身边就有强者保护，还有几位伸手高强的义子义女。那些人对赵姬非常忠心，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义母。而嫪毐就不一定了，他是赵姬太后的面首，本身就不是秦人，而是赵人。
嫪毐是个赵人，以嬴氏皇族排外的性情，嬴皓岂能不怀疑他。加上这次墨舞安血洗宗人府，许多人的目光都盯着嫪毐，因为赵姬去甘泉宫的时候，他并没有跟随。
那时候墨舞安也在雍城，他们之间或许有些交际，这个还不是主要的问题。最的，那就是血染三人同时中毒死亡，万象云和墨舞安不翼而走，唯独嫪毐一点事情也没有。
从那时候起，赵姬就冷落了嫪毐，许多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以赵姬的精明，不会看不出嫪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这个身强体壮的面首不好找，此事一旦查下去，她也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