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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就躺在他的旁边,他连忙答道:“营长,我没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四个人中看来是我最不中用,年纪最轻,就是刚才下来时下得快了点,血压冲顶,竟然好悬没死过去,这心脏到现在还扑扑扑跳个不停。”
阿帕尔连忙从行囊中找出刀伤药和跌打丸来给陈卫国用,李志远忙着给陈卫国包扎,而维维则跑到那具尸体前,将他身下的包扯了下来,然后拿了回来。
这时从上面扔下几枚手雷来,有的还没落下便已在空中爆炸,有的才落地便爆炸了,但是都是离着洞口挺远,显然敌人还没确定他们的位置在哪里。
此时,李志远、维维和阿帕尔才算看清楚啦,眼前的这个岩洞口并不高,人只能弯腰钻进,里面看上去阴森森的,比较暗,两个人可以同时钻入,上面有一块突起挡住,如果不是从侧面向这边仔细观察,是一时很难发现的,更不用说是从上面向下望啦。
在旁边的石壁上刻着淡淡的四个字,虽然日久年深,但还是可以依稀辨别得出,那是“咫尺天涯”四个字。
王俊笑道:“咫尺天涯,真是可谓贴切吧?眼见着就要自由的天空只离着自己只有那么几步,可是却无法越过沼泽或攀上坡顶,那个失望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你们知道不?这四个字可是日本小鬼子先刻上去的,我们不过加粗加深了些,要不更加看不出,当年,智伟那家伙还在下面刻了一只蝎子呢!只是石头太硬了,他人又没有耐心,没刻两下就不刻了,所以你们也就看不清啦。”
陈卫国说:“当年的情形真是历历在目啊!”
维维皱了皱眉头,心想:“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说往事。”他打开那敌人的那个包,里面各类物品都有,但很多东西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他拿起几件左看右看,然后又放了回去。
王俊笑道:“看来好东西不少啊!”
李志远说:“东西再好,要用得上才行。”
陈卫国叹了口气说:“现在再好的东西只怕都没啥用处,只可惜我们没有将夜视镜随身带来。”
王俊也叹了口气说:“谁会想到我们竟会有机会旧地重游,就我们现在仅有的这几只手电筒,最多也只能顶上个半天。”
这时在他们的侧面现出了几个身影,李志远说:“不好,敌人可以看见我们啦,看来就算我们不想躲进洞口里面都是要躲啦。”
5个人才躲进洞口里面,就听见一声呼啸声响起,接着旁边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震得洞里面直晃。
王俊骂道:“他奶奶的,这伙家伙真不是人,竟然将打坦克的东西用来打人,这真是太浪费了。”
李志远说:“别胡说,这哪里是打坦克用的,不懂就别胡说。“
陈卫国说:“我们还要往里走,这炮弹要是飞进洞里可就麻烦了。”这句话可提醒了大家。
所有的人又继续向里钻,没几米便向左下向拐去,洞里面虽说越来越宽,可是也越来越暗,只能依稀看见后面拐角处透进光来。
这时,一枚飞弹钻了进来,打在了拐角处附近,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和声浪沿着洞一直传了进来,冲得5个人全部挤压在一起不说,而且震得5个人头一直在“嗡嗡嗡”的响。拐角处立刻被塌下的石块淹没了,还好再向里只是塌了一小段,整个洞里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李志远的声音响起:“大家还好吧?”
除了维维外,其他的人都回答道:“还好。”
李志远又问了声:“维维?你怎么样啦?”维维这才“噢”了声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李志远靠近维维的耳边说:“别担心,你一会就会好起来的。”又过了一会,维维的耳朵才能听清别人的说话,只是偶尔会有些重音。
维维才打开手电筒,就被王维关掉了,他说:“现在最珍品的资源除了水和食物外就是这电源啦,如果我们省着用的话,可以坚持到走出这地下世界。”
维维说:“这就叫地下世界啊?”
王俊嘿嘿道:“还没开始呢!难得你有机会见识一下地下世界,到时可不要吓坏啦!”
维维说:“我的胆子可不至于那么小吧?”
陈卫国说:“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啦,王俊,现在我们必须要确定我们的行走路线,尽量减少耽搁。”
王俊说:“我看,我们先到达地狱之门,怎么说还有些废弃的木箱在那里,我们可以将它们拆了点火用,而且那里还有几顶帐篷,我们可以在那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到达石桥,如果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沿着河道走出地下世界。”
五个人如同地鼠一样在地洞里弯腰走着,为了省电,手电筒调节到最弱,王俊走在最前面,陈卫国则由其他人轮流扶着走。
在走出塌方不远后,他们便停下了不走了,因为从王俊的手表上来看,黑夜来临了,而且他们在等待着,想知道敌人会不会跟上来,只要有人挖掘,他们就可以马上知道,他们在洞里吃了晚餐,然后睡了一觉,一切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
二十一、深谋远虑(1)
第二天,他们继续前进,一切同二十年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他们很顺利地来到了地狱之门。
当阿帕尔和维维钻出洞口,看到地狱之门时,他们惊讶得难以置信,他们想不到在这地下会有着这么雄伟的一座大门,而且这地下还有河流,平原、山地,很难想像这里还会有人到过。先前对黑暗的恐惧之心随着时间也慢慢地消逝了。
在路上,王俊已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的故事,特别是那神秘的核电站尤其让人向往。
那几顶帐篷还在,而且还很结实。5个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将那些木箱破成很细小的木条,并将头烧成木炭。
维维说:“没有油脂类,只怕很难点燃它们吧。”
王俊说:“到时只能用身上的布料加上些子弹里的火药作火引啦。”
维维不禁佩服不已,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
在到了地狱后,王俊手表开始表现出了异常,时间已不能准确地判断了,这一点李志远他们早已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陈卫国的脚伤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严重,经过休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再次出发时,他坚持要自己扶着自制的拐杖走,别的人也没有办法。
在快到达石桥时,队伍再次停下来休息,维维提出由他来做警戒,李志远他们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岁月不仅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皱纹,也让他们的身体不如以前那样强健和体力耐久啦。
在休息前,李志远想了一下对维维说:“一般来说,这地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生物,至少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可能会来自那伙盗宝贼,不过我想了一下,认为他们不大可能会跟进来,因为他们主要的目标还是风沙堡。
你也看到了,我们进入的那个地方,下来容易上去难,当然了,如果他们有足够长的绳子除外。再说,洞口给他们炸了,就是挖也需要时间,而且我们在那附近已等了一夜,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进入洞口后他们不知道方向不说,有没有足够的照明工具也是个大问题。
至于再有别的敌人进来的话,只怕我们再小心也无法对付。所以,也不必太紧张,能坚持就坚持,不能坚持就不要勉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自己要求不必太刻薄。”
维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维维睁着双眼,如同瞎子般地望着无尽的黑暗,但这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黑暗中无形的黑块儿断地变换着形状,好像随时会从中跳出一只野兽要将你吞食般。
四下一片寂静,尽管维维走开挺远,但还是可以隐隐听见不时地传来的鼾声。
这种寂静让人觉得特别的可怕,你可以什么都是想,也可以什么都是不想。
维维心事如潮,过去种种往事历历在目,原以为风沙堡的秘密只不过是掩埋在黄沙中的一堆宝物罢了,想不到却有着这么多曲折的故事。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维维的眼睛开始累了,他索性盘脚坐在沙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维维睁开眼睛,他向四处张望,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着一个微弱的光点在移动着,就如同鬼魂般,很快就消失了。
维维下意识地站起身,然后伸手拔出匕首,可是过了许久,那一个光点并没有再次亮起。
维维心想:“是不是自己刚睡醒的缘故,眼有些花。”
他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他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的紧张,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悄然来临。
他伸手将一块刀片藏在了舌下,这个绝技还是在监狱时矮基教他的,就是这个绝技在风沙堡时救了他。
突然,维维觉得身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声响,他猛地转过身,还没看清是什么时,就觉得眼前一股劲风袭来,他无法躲避,只能后退一步,然后挥动右手中的匕首上向迎了过去,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右手腕已被人抓住了,并且被反手一扭,手中的匕首不禁跌掉在了地下。
给维大惊,脑袋中急速地转动着:“不是野兽?是人?是谁呢?卡尔波夫一伙吗?”只这么一念之间,他的手已被反转到身后,而且力量奇大,他的骨头都好像要被扭断了,他疼得刚想刚“啊”一声好向李志远他刚示警,他的口鼻已被一块布蒙住了,同时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此时他的一只胳膊被所扭住,而另一只胳膊则被敌人的肘部和胸腹顶住,根本无法动弹。
维维大惊,他用力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敌人的胳膊,他右腿反腿重重踢在了敌人的臀部,可敌人只是轻轻地哼了两声,手上的力量一点也没减,维维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的同时,那强烈的气味被吸入肺部后,头变得更加的昏沉,他终于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维维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绑着绳子,嘴里被堵着布,被扔在火堆边,李志远他们亦是如此,而一个外国人正坐在火堆边烤火,看样子很可能是苏联人,火光在他面前闪动着,一时看不清面目。
维维发现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他想:“也许是卡尔波夫一伙的,可是卡尔波夫呢?”
那个高大英俊的外国人突然站起身,维维连忙闭上了眼,故意装作没醒。
那个外国人走向李志远,他浑身穿着土黄色的迷彩服,面上带着温雅的微笑。他拔去李志远嘴上的布,用很流利的汉语对李志远说:“这位朋友,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列宾,苏联人,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一定就是李志远吧?”
李志远大吃一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列宾,然后故意淡淡地说:“噢,你认得李志远?你怎么知道他的?”
列宾将一张黑白相片凑在李志远的眼前:“你不必隐瞒了,这张相上的人就是李志远,我想你总不会认不出自己吧?”
李志远仔细地看着,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心酸,那确实是他的相片,他想起了,那是他在莫斯科时马化藤找人拍下的正面囚照。他心中暗暗吃惊,心想:“这个人和马化藤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列宾微笑道:“你的名字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见到你。”
李志远说:“想见我?我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吧?为什么要见我?”
列宾说:“我是个直爽的人,而且在前辈的火眼真睛下根本无必要说谎,那我直说吧。我是伊万上尉的儿子。”
“伊万上尉?”李志远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我认识叫伊万的可不少啊。”
列宾说:“我的父亲伊万上尉当年在昌吉一带任职,1942年的夏天,你和陈卫国两人合谋,从他手上夺走了一批宝物,整整10车,这回你想到了吧?”
李志远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冷笑道:“原来是那个伊万上尉啊,我想起了。不过,我首先要提醒你一句,那10车的宝物本就是我们中国的财富!”
列宾说:“嗯嗯,那些宝物是谁的,值不值钱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的,我只想知道的是,我的父亲现在哪里?还有,他是不是给你害死啦?”
李志远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笑啦,你要找你的父亲,本应该去他所待过的军队问才对啊!怎么跑到这里来问我?真是太可笑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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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深谋远虑(2)
列宾不动声色,等李志远笑完了,他才说:“当年我的父亲曾和一个叫萨里海的人一起到风沙堡寻宝,可是最后的结果是,只有萨里海带着你回到了莫斯科,别的人都从此人间蒸发了。10年后,萨里海带着你再次深入风沙堡,从此就再也没有你们俩人的消息啦,直到今天,天见可怜,让我见到了你,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问你啊?”
李志远顿时在那里怔住了,许久他才说:“看来你知道的实在不少。既然这样,我也不绕圈子啦,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列宾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说:“30年没有父亲的苦难日子我都挺过来了,而且父亲随军到中国时我年纪太小,在我的脑海中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我早已接受了他升天的事实,但我还是希望能从你的嘴中得到证实。你说吧,我能承受,这也算不上什么沉重的打击。”
李志远怜悯地望着列宾说:“不错!伊万上尉他死了!1942年的那个夏天他就死了,死了30多年啦。”
列宾双眼紧盯着李志远,一字一字地道:“凶手是谁?是你还是沙漠?或者说野兽?”
李志远并不回避列宾的目光,他毫不畏惧地说:“老实讲,伊万上尉是我的敌人,又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倒很想亲手杀了他。可惜,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萨里海杀的。”
列宾有些不相信地说:“萨里海?他凭什么要杀我父亲?他们可是同志啊!”
李志远说:“这其中的复杂我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就要问萨里海啦。”
列宾说:“那么萨里海在哪里?”
李志远想了一下说:“本来我很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对我们这些老人家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让我深觉无耻,所以我也就不想说啦。”
列宾摇摇头说:“你想你错了。李志远,不用我多说,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要赢得战争的胜利,就必须搅尽脑汁,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而这也就是你们中国人之所以战胜日本人的原因。我们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朋友的,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们有五个人,如果我不用特别的方法的话,那我只能任凭你们宰割。”
李志远嘿嘿冷笑,并不回答。
列宾说:“难道我说的不对?”
李志远说:“你根本不懂事理,尽是扭曲道理,我才不屑和你讨论。”
列宾并不生气,他说:“好,既然长辈你明白事理,那么请你看在一个儿子多年苦苦寻找父亲的份上,说出萨里海的下落吧。还有他的妻子,每天每夜,无时不刻地思念着他,惦记着他。。。。。”说话间,已是黯然泪下,声音哽咽啦。
李志远无动于衷,他说:“小子,你不必演戏了,我们还是先谈谈你是如何进到这个地下世界的吧,再谈谈你的目的是什么?”
列宾说:“说实在话,我都是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看见李志远冷笑着,列宾继续道:“本来,我是孤身一个来中国寻找我父亲的,但是在中国,我恰好遇见了我在大学时的一个同学,他叫布朗,是主修地理的,那时他正在为一个叫卡尔波夫的人工作,这个卡尔波夫表面上是生意人,其实是一个盗宝贼,而那时我并不知道。
我将自己来中国的目的跟布朗说了,并在无意中透露了那批国宝的故事,而布朗并没有为我保守秘密,而是跟他的老板说了,这样一来,卡尔波夫很愿意出钱出力帮助我,而附带的条件是让我将所有关于宝藏的资料告诉他,并向我承诺如果找到了那批宝物的话,我们一人一半。
就这样,四天前我们开始出发,我们分成两队,一队由卡尔波夫带着沿着老龙河前进,另一队由布朗带着直接到达风沙堡。
本来按计划,第二天中午我们两队人就应该在风沙堡会合的,可是我们并没有等到卡尔波夫那一队。
在风沙堡我们遇见了一个叫矮基的回族人,他带着四名手下和一条巨大的全身乌黑的狼狗,听布朗说,这个人本应该半年前就死在了风沙堡,至于为什么他这样说我就不清楚啦。
但显然双方是有过节的,一照面就打了起来,我们这一方虽然有8个人,可是对方极其凶猛和强悍,手中的武器火力极猛,还有那条狼狗,如同魑魅般,在废墟中窜来窜去,稍不留心,他就会张开血口咬向你,让你防不胜防。
结果对方的枪没有伤我们分毫,倒是我们当中有三个人被那狼狗咬伤啦,其中一个被咬在了肩膀,被硬是扯下了一块肉,伤势较重,而要是再上一点的话,就是脖子啦,说不定会给咬中喉管,那就肯定没命了。
我们见势不妙,便边打边撤,那个死布朗竟然将我扔下不管,还大学同学呢,我呸!”列宾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我慌不择路,也不知自己往哪里钻了,那条可怕的狼狗一直紧追我不舍,我不知怎么就摔进了一个洞穴,然后就翻滚着进入了地下世界。你看我这身上的伤,可是不少。”
李志远凝神看去,果然列宾的身上有着不少的擦痕,很多地方还渗透出一条条的血丝。
列宾继续说:“我摔下的那个洞穴是倾斜向下的,不知离着地面有多高,开始的部分很容易爬上,可是后面的接近地面的十多米竟是十分的陡峭,很难爬,我很难想像自己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而且竟然没有什么损伤,我的心中不禁暗自欣喜,由衷地赞和感谢上帝。
我拔出匕首,准备挖些小坑,好让自己有着脚或用力的地方,这时上面露出了人头,正是矮基,只见他从上面掏出一把枪对着我射击。我啊呀一声,立刻连滚带滑地又回到了坑底,上面的子弹才没有打中我。
过了没多久,上面便用炸药将洞口炸了,整个坑道都是被沙石填得满满的,我在那里呆立了很久,最后心想:“这里不可能只有这个出口的,我必须行动起来。”
我胡乱地选择了一个方向,一直向直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长时间,这个鬼地方,根本无法确定时间。后来我发现了你们,黑暗中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