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猛彪将103的尸体扶上马立着,自己坐在他的身后,一个扛着李志远的战士将李志远面朝下,横放在马背上,然后上了马,六个人便打马向村子的方向飞驰。
六匹马,最前面是赵猛彪,接着是一个战士,然后是李志远,后面跟着库尔特,最后两个战士压阵,每人中间相隔约两三个马头的距离。
从树林到村子,首先要经过一堆乱石堆起的小山岗,长度约有二三十米,刚一接近,赵猛彪便感觉到了危险,他猛地停下马,刚想喝令停下来,一支箭便“噗哧”一声钉在103的胸口,后面的那个战士的马一下没停住,冲到了最前面,触动了埋在地上的一只狼夹,马儿便向一侧倒去,同时地上的雪和着泥沙飞起,马上的战士反应很快,在马还没倒地时,已是飞身滚了出去,同时端起冲锋枪向着山岗就是一阵狂扫。
载有李志远的那匹马刚慢下步子,便不知什么原因又向前狂奔起来,马上的战士用力拉紧缰绳,但仍制止不住,马从赵猛彪的马前左侧窜过。
此时赵猛彪刚掏出手枪对着山岗开了两枪,眼见马儿从眼前冲过,心中大叫:“不好!”下意识地手那只没持枪的手就想去拉马,可是103的身体在马上便摇晃着要落下马,赵猛彪连忙缩回了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马从身边通过。
只见横放在马上的李志远的身子突然暴起,反身一脚将坐在他身后的战士扫下了马,然后伏在马上飞般地冲过了乱石岗,一过乱石岗,便是一片空阔的土地,四通八达。向东是村子,向西是芳草湖,向北是辽阔的草原和戈壁滩,而李志远飞驰的方向正是北面。
此时,赵猛彪已顾不上李志远了,山岗上不知有几个敌人,但是从稀疏的枪声来判断,也就是三四个人,而且仅被一只冲锋枪就压制住了火力。
被李志远打下马的战士看来伤势并不重,因为他马上就加入了战斗,只是一只右脚有些一瘸一拐的。
两只冲锋枪加上一只手枪,打得上面雪花四溅,沙石飞扬,后面库尔特和两名战士也迅速地跳下马,伏身冲上。
冲锋枪怒吼着,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注,就听见上面连声惨叫,也不知打中了几个人,先是断断续续的枪声,然后上面的枪声听不见了。
赵猛彪用手比了几个动作,库尔特迅速地从右侧接近山岗,在强势火力的掩护下,他迅速地上了山岗,然后他喊道:“安全!上来吧。”
赵猛彪和一个战士冲上山岗,其他的三个则在下面查看受伤的马和查看还有没有别的狼夹。
只见山岗上两个人躺在血泊中,早已断了气,看相貌和服装是回族人。他们的身边散落着一枝破旧的三八式步枪、一支猎枪、一把黝黑的弓和一筒散落的弓箭。
那把黝黑的弓显得很特别,不仅仅上面刻有蛇形的花纹,而且它很大很沉,赵猛彪使足了气力也只拉开了九成。弓的上面缠着一条细长的红坠子,十分的精美。
这时,村子的方向驰来了四匹马,赵猛彪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后,确定是邓指导员和他的两个警卫员,还有族长,这才放心。
经过搜索,赵猛彪他们发现山岗的背面有一条小路直通他们才出来的树林,雪地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两滴血迹,看来有人负伤逃走了,因为敌人来回都经过这条路,地上的脚印几经践踏,显得十分杂乱,一时分不清还有几个敌人。
赵猛彪正考虑着是不是要继续追击,邓指导员四人已从侧面斜坡策马到了他的面前。
赵猛彪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邓指导员不禁眉头紧皱。好一会,他问身边的族长:“马族长,你看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马族长摇摇头说:“邓长官,这两个人不是我们族中的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但邓指导员的目光何等锐利,他马上发现马族长说话时有些犹豫,而且眼神有些怪异。
邓指导员诚恳地说:“马族长,请您不要总是叫我长官,我都说了,您是长辈,您可以直接叫我邓峰。马族长,我邓峰说话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的心就如同这芳草湖的湖水一样,清澈可现。我看您老人家似乎有难隐之言,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我们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虽然我们现在有些误会,但我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您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说了什么会遭到报复,我们一定能够会保证您的安全的,不,应该说,保证整个芳草湖,整个昌吉,甚至整个新疆的稳定和繁荣昌盛都是我们人民解放军应尽的职责。”
马族长叹了口气说:“邓长官,你误会了,我以真主安拉的名义起誓,这两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不过。。。。。”
邓峰望着族长鼓励道:“说吧,马族长,不要顾忌,不要害怕。”
马族长用手抚摸着库尔特手上竖在地上的那张弓,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弓弦,弓弦发出轻微的颤音,在风中向远处传去。
马族长似乎有些痛苦,他闭上了眼睛颂道:“风带去了讯息,不要在弓弦上留下你的停息,当这些讯息传出的时候,它只会造成伤害。”
邓峰两眼闪动:“马族长,你认得这张弓?”
马族长缓缓地叹了口气,打开双眼说:“不错!我认得!”
邓峰又道:“那您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啦?”
马族长再次叹了口气说:“是的,我知道!唉!可怜的孩子!”
邓峰说:“那么。。。。”他心中斟酌着字句,看能否说服马族长说出那个人来。
不想马族长马上回答说:“他就是我的侄子马传经。唉,可怜的孩子!他已被仇恨迷住了双眼,愿主能指点他走出歧途。”
。
二、陌生的世界(4)
邓峰不解道:“仇恨?”
马族长说:“其实人民解放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我虽老眼昏花,但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马传经是我表弟马豪明的儿子,我表弟马豪明曾是国民党第43军杨德亮指挥的新45师的一个小小的军官,1949年时,在与贵军解放哈密的战斗中阵亡,所以他恨你们就不奇怪啦。这些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其实昨天他到我们这来时,我们已是有两年未见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逃避你们才来的,我还很高兴,可是在你们走后,他便煽动人们离开这里,而我还被蒙在鼓里,心中一直在想,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那么多人呢?直到此时见了这张弓,我才明白所有的事都和他有关。唉,顺民心者得天下!我这侄子如今为了私仇而不顾民心,这样做,害死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还害死了别的无辜的人。”
邓峰说:“难得马族长这么深明大义,那么请问你侄子跟你提到过什么人没有?”
马族长摇摇头说:“没有!”
邓峰说:“感谢族长您的支持,希望您能想办法让那些走的人都回来,现在我很担心他们会被坏人利用。”
族长说:“我会尽力支持你们的。”
在另一边,赵猛彪正在怒叱:“你们是怎么搞的?连捆个人也绑不好,你们是怎么做的?没吃饱饭是不是?”
没有人敢回答。
赵猛彪恨恨地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是个危险人物,你们就是没当一回事,看看我的手。”他举起用布包裹着的手腕说:“不要说我的脸,就是我们连的脸也给丢光啦!”
一个战士十分委曲低声嘟囔地说:“我记得捆的好好的,可是他怎么就挣脱了呢?”
赵猛彪听见了,火道:“怎么?说你还不服气是不是?过来,你是怎么绑的?来来来,你就绑下我试试,让我看看你吃饭了没有。”
那个战士只犹豫了一下,便解下自己腿上的绑腿,按照绑李志远的方法将赵猛彪绑了起来,赵猛彪深深地吸了口气,两手两脚用力崩,可是绑绳纹丝不动,赵猛彪大喝一声说:“开!”可是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没能将绑绳挣断。
邓峰回过头,奇怪地问赵猛彪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猛彪气呼呼地说:“他奶奶的,那个陌生人真是神了,我赵猛彪做不到的事他竟然可以做到。”
听说李志远被抓住后又逃了的经过,邓峰不禁也有些愕然,无论是他还是赵猛彪他们都怎么也想不通李志远竟会如此神勇。其实李志远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神勇,李志远之所以能够挣乱绑绳,那是因为绑强是从他脚下取下的,而那绑绳已有十多年历史啦,所以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结实。
邓峰说:“看来这个陌生人很可能是个重要的人物,要不,马传经也不会想救他啦。但是他同时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所以我们有必要传令下去,一旦遇见这个陌生人,绝不能手软,更不能给他一丝的机会,务必下狠手,要让他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但是最好要抓活的。”
如果李志远听到这话,不知会有多么的惊愕,事实上他和马传经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志远骑着马在戈壁滩上飞驰着,原来心中充满的强烈悲愤慢慢地开始平息了许多,刚才的枪林弹雨让他又想起了许多的往事,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他身上所穿的那套国民党军装所给他带来的灾难,他明白了,不用问,那一定是共产党的部队,这么说来,现在国共两党已是水火不相容啦,否则对方也不会对他如此狠心啦,但这也可以理解,各为其主吗。那么他自己的军队现在哪里呢?现在他浑身都是伤,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而阳光又是那么的刺眼,闪得他头开始犯晕。
李志远用力地脱下他身上的军装扔在地上,但走出几米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回过马来又再次将军装捡起,小心地折好,放在马鞍边的布袋里。他伏在马鞍上,心想:“自己处境危险,可是在天黑以前,他根本无法回到山上的洞穴去,就算天黑下来,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在附近等着自己。反正这个世界现在是如此陌生,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往哪还不是一样呢?”
李志远想了一下,就沿着沙漠的边缘向着东边走。在傍晚时,他遇见了三个年青的放牧人,他们是回族人。
李志远浑身上下的血迹吓坏了这三个放牧人,手中的猎枪瞄着李志远久久放不下来。
李志远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们放下枪,并努力要让他们相信自己遇见强盗,并且因为头部受伤,现在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啦。
三个牧羊人便问李志远还记得什么人,李志远想了一下说:“我的头很乱,真的,我很多事都记不得了,不过记得这一带最有名的好像是穆氏族,族长是穆罕麦,对啦,还有个叫穆典赤的人。”
三个牧羊人互相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个较长的牧羊人说:“你认识他们吗?”
李志远说:“应该认的吧,曾经一起喝过酒吧。”
那个较长的牧羊人说:“不错,这一地区以前最有名的确定实是穆氏族,可是现在早已四分五裂,已没有什么人待在这荒漠里啦,穆氏族已成为了过去时,这里现在最多的是解放军和汉人。”然后两眼盯着李志远的军裤和军靴说:“你好好想想,难道你不是解放军吗?”
李志远摇摇头说:“什么解放军?我不知道啊。噢,你说的是不是共产党的队伍?”
那个较长的牧羊人不禁有些奇怪地说:“应该是吧。解放军在这几年啦,他们到处开垦农田,看样子是要在这里扎根了。”
李志远突然说:“那么国民党的军队呢?”
三个放牧人好像看新奇一样望着李志远,那个较长的牧羊人说:“你看来真是记忆受损了。你该不是真的什么也忘记了吧?”
李志远说:“那就你们多提醒一下我,那我说不定很快就会想起以前的事啦。”
那个较长的牧羊人说:“国民党早已被赶到台湾去了,现在可是共产党的天下啦。”
李志远不禁“啊”了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个较长的牧羊人郑重地说:“1949年10月1日,是新中国成立的日子。”
李志远不禁有些感伤,心想:“想不到我们国民党真的被共产党打垮了,天意啊!”一时呆在那里不再说话。
三个放牧人喊了几声,李志远都没有反应,三个人看着李志远有些可怜,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李志远同他们一起住一晚。
那个较长的牧羊人策马上前,朗声说:“这位兄弟,天色已晚,再说你身上还有伤,今晚就和我们一起过一夜吧。”
李志远这才回过神来,他随口道:“也好!”然后突然问道:“那么,共产党好吗?”
三个放牧人不禁一怔,那个最小的放牧人十分的机灵,他马上回答道:“当然好啦!”然后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唱道:“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咳呀,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爱人民,他是我们的带路人。
为了建设新中国,呼儿咳呀,领导我们向前进。
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
哪里有了共产党,呼儿咳呀,哪里人民得解放。”
李志远淡淡地道:“小兄弟,不用害怕。我不是什么告发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是谁嘴巴说说,就能将坏的说成好的啦。”
那个最小的放牧人说:“我说的是实话。”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斟酌了一下说:“确实如此。我们老百姓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睡就心满意足啦。解放这几年来,我只知道我的生活比起以前好多了,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睡,多少还有些剩,而且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贵族来欺负我们啦,我们也有了说话的权利,那个新名词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做民主自由的权利。如果以后还是这样,我想共产党那是真正地为人民。”
李志远“噢”了一声道:“这样啊。”心想:“看来共产党确实厉害,知道获取民心的根本是什么,这一点国民党远远不及。”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不知道李志远究竟是什么人,并且感觉到李志远不是很相信,就说:“眼见为实!这位朋友,你完全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就可以确定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啦。”
李志远说:“嗯,我会的。那么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说:“芳草湖地区的东南边缘。”
李志远自言自语地说:“芳草湖?那么不是离着昌吉挺近啦。”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笑道:“你想去昌吉啊,好极!我们正准备回那里呢。”
。
二、陌生的世界(5)
两天后,李志远到了昌吉,此时他已换了一身回族人常见的服装,甚至头上也戴上了一顶白色回族小帽。
在郊区和三个放牧人分手时,李志远对那三个放牧人说:“这两天来,你们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无以为报。现在到了昌吉,对我来说,这匹马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啦,我就将它送给你们吧。”
那三个放牧人又惊又喜,因为这两天来,李志远并不和他们说什么,只有默默地帮他们做一些放牧的事,然后就是心事重重的想着心事,既不说他自己的事,也不问他们的事,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志远是什么人。
考虑再三,那个较长的放牧人说:“这匹实在是太贵了,我们实在不敢收。再说,帮助别人是我们穆斯林的使命。”
李志远想了一下说:“那么这样吧,这马就由你们暂时替我保管吧,过一段时间我会派人来取的。”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有些疑惑,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是你的记忆?”
李志远笑道:“既然到了家,哪里还有什么想不起的呢?你放心吧,我全都记起啦。”
那个较长的放牧人说:“那么好吧,你随时可以派人到马大胡子牧场来取,从这里向西越过前面那座高坡,向前三里路就到了,再不知道的话,你只要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可以知道牧场在哪里啦。”
李志远不觉向三人的下巴望去,那个较长的放牧人笑道:“我们可没有什么大胡子,要看大胡子那可得找我爷爷。”
李志远不禁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向着镇里走去。
昌吉自以来就是一座重镇,这众所周知,但说起是观世音菩萨的故乡,这只怕没几个人知道啦。相传很早以前西域有个劫国(今新疆昌吉县北),劫王叫庄严。他们过着游牧生活,后来南迁到遂宁定居,建立城邦国,劫王改名妙庄。遂宁便是妙庄王建在涪江边的城垣妙庄王先后养育了三个女儿,长女名妙书,次女名妙音,三女名妙善。她们便是后来广为流传的观音三姊妹。妙善的出生十分传奇,其母在怀孕之初就有金莲盛开、明珠投怀之吉兆;妙善降生时又有珍禽齐鸣,鲜花盛开,异香扑鼻之喜庆;妙善的修行更是充满传奇色彩,传说妙善公主从小便吃素念佛,乐善好施,一日在灵泉山“忽见释迦牟尼佛,遂潜心修行”,“克服重重魔障,终成观音菩萨。”
李志远在街道上徐徐走着,除了古老的清真寺还依稀不变外,往昔的街道已变得是那么的陌生。
李志远站在一个十字街口,茫然地四下张望,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何处,所有的人,所有的街道在他的面前晃动着、旋转着,直到一个小巴朗(小孩子)跑着撞到他身上时,他才清醒过来。
李志远随便走向一条街道,这条街道人更多,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李志远分明地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气氛,因为无论是戴着掩盖的妇女,还是挎着腰刀的维吾尔汉子,还是装着蓝色土布的汉人,还是好像他这身装束的回人,大家的脸上都和和气气的,以前那种不同民族见了大有剑拔弓张的气氛根本看不到了。
在李志远的记忆中,维吾尔人对汉族人的火气最大,特别是见过李志远这样身材的人,他们总是手上玩弄着匕首,一脸嘲弄的目光紧盯着你,如果你胆敢回敬他们一眼,他们便会一下地将你簇拥在中间,用各种难听的话,各种粗野的动作来挑衅你。李志远以前可是没少跟维吾尔人打过架,维吾尔人打起架来,特别强悍,除了不怕死外还特别爱群殴,这和他们爱一对一地和勇士决斗的习俗又有着绝然的不同,让人费解,要不是李志远神勇,只怕第一次街头斗殴就挂了,因为那时他只是四个人,而对方却有四五十号人,每个人的手上都少说有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李志远想起,在街道的最尽头,那是县政府,他在远处望去,只见两个持枪的解放军战士笔直地站在门口,头上的红五角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李志远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看看问问。这时,街道对面传来了马蹄声,虽然那边街道上没几个人,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