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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蕊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不用问了,你把张贺超放出来吧,今天有客人要来。”
“可是,这人不是用来应付危险的情况才用的吗?难道今天……”宋恩明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别多想。”马蕊摆摆手说,“准备准备,过一会儿到办公室就让他恢复意识。”
“啊!”宋恩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领导,你没事吧?”
“嗯?”马蕊歪头向上看着对方,眉宇之间露出一丝杀气,“你看我像有事的么?”
“不……不像……”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宋恩明不敢怠慢,立刻打开了张贺超所在的玻璃容器。
正如马蕊所料,在她的办公室内,有两位客人在静静的等待着。
“果然对你没什么影响,不愧是白雪的儿子。”马蕊大步走进屋内,面对韩旭和穆紫霞坐定。宋恩明带着张贺超也跟了进来,垂手站立在马蕊身旁。
“老公……”紫霞看着丈夫,却并没有上前相认。
“不用紧张。”马蕊看了看宋恩明,对方会意地取出了张贺超耳中的控制装置。
“你俩可以走了。”她的话音刚落,张贺超和紫霞便消失在眼前。
“脑波传递思想就是方便啊。”她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宋恩明知趣地退了下去,屋里只留下她和韩旭两个人。
两人对视了许久,几十年前的感情在四目之间回顾,凝聚于短暂的时间中。
“他死了?”
“嗯。时间不能再回流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
“这也正是我想告诉你的。”
马蕊凝望着已渐苍老的韩旭,缓缓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时间回到了上个世纪,动乱时代。
逆置的座钟。
空荡荡的房间。
滴答、滴答,屋里的老挂钟有规律地走着。
滴答、滴答,和谐的响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砰、砰、砰、砰……
有奇怪的声音混进来了呢,挂钟没有受外界环境的影响,仍旧滴答滴答的走着,虽然表盘的指针是在逆时针转动。
“这表啥时候换新的,现在还能看?还不赶紧找个人来修修,这过的是啥日子啊。”女人一边唠叨,一边从屋外走了过来。
“不好了,孩儿他妈,出大事了!”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冲进院子,“隔壁的二毛被枪毙了!”
“啥!”女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啥,这两天他不是一直在帮他爸运砖补房子吗,也没看他干什么出格的事呀。”
“快别提了。”男人一边叹着气一边说,“昨天中午村头河边有个女的被奸杀了,然后就有人跳出来指正是二毛干的。这不,今天二毛就被拖出去直接毙了。”
女人非常纳闷:“怎么可能是二毛干的呢,昨天他一直在家里砌墙,从早上一直干到晚上,你也不是没看见。”说着,女人指了指旁边的院墙,“你看,这不还没砌完么,怎么可能出去干那儿事?”
“你说的我也知道,我还专门过去作证呢,说他根本没出去过,但是大队长说人证物证俱在,现场有他的一双破布鞋,他也承认是他的了——可是那破鞋早就没法穿了,我都知道他是啥时候扔哪儿的。”
“然后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毙了?这叫啥世道啊!”女人愤愤不平的回了屋。
男人也跟着进了屋:“没办法,算他倒霉吧,谁让他活在这个年代呢,对了,你那两个儿子跑哪儿去了?可别让他们乱跑了,太乱了。特别是老二,当初你都不应该收养他,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飘忽不定的,好像有啥事在瞒着咱们。”<;/p>;
第61章 蒙冤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有些不乐意地说:“还不是你非想要个儿子,要不是我身体不好,谁会要他啊,不过他也够可怜的,没爸没妈的,这么小就这么在外面晃悠——话说回来,他不是挺懂事的吗,啥都帮咱们干,多好。”
“好好好。”男人没没啥话说了,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到盆里,开始洗手洗脸。
“爸。”门外传来清脆的喊声,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兴冲冲跑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条大鲤鱼。后面跟着个穿着花裙的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
“爸,你看我从河里摸到一条大鱼,这下咱们可以开荤了!”男孩子开心的把鱼在父亲面前晃来晃去,炫耀地说,
男人吓得脸都白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从哪弄的?有人看见么?”
“爸,你怎么了?”男孩奇怪地问,“就从村头那条河里呀,好多小伙伴都在哪儿呢,有好多好多的鱼,我们都摸到了。”
“不可能啊!你确定不是从生产队的鱼塘里摸的?”男人怀疑地问,“我记得那条河里已经好久都没有鱼了。”
“谁骗你谁是小狗,你不信自己去看,现在连大人都跑去摸鱼了,要不你也去摸几条?”
“算了,我相信你。”男人开始冲里屋喊,“金兰,快出来,赶紧把这鱼做了,今晚上有好吃的了。”
女人其实早就听见了,但她放不下手里的伙计,只得赶紧加快了缝纫的速度。不一会儿,活忙完了,才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建军,都说了不让你去外面乱跑了,你就是不听,唉。”女人一边叹气,一边开始忙着烧火做饭。女孩见势也赶紧洗洗手过去帮忙。
“张大宝在家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用看就知道是村支书来了。
“他来准没好事。”大宝低声对媳妇说,“你带着建红先进屋去,我去跟他说话。”
金兰和女儿刚进里屋,就看见村支书推门进了院,冲着外屋便打起了招呼:“大宝啊,做饭呢?从外面我就闻到你家的香味了,听说生产队鱼塘的鱼被偷了,你知道这事不?”
“不知道。”张大宝没好气地回答,“我又不是给你们看鱼的。”
“哦,是吗?”村支书瞪着两只水泡眼看着拈板上的鱼问,“这鱼是你从哪儿买的?”
旁边的张建军早就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气,没等父亲回答便嚷了起来:“这是我从河里捞的,我知道你为啥来,你那宝贝孙子也跟我一起捞的,他一条也捞不到,我捞的最大所以他惦记上了对不对?”
村支书冷笑着看着张建军,撇着嘴说:“哎呦,你这孩子还真厉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你从合作社抱着鱼跑出来都有人看见了,还在这儿嘴硬。”
“你放屁!”张建军火了,“老子啥时候进过你的合作社,你敢说是谁在造谣不?”
大宝见势不妙,急忙把儿子拉到身后,陪着笑脸说:“支书,你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他是有点冲,但是我觉得是不是有人看错了,这鱼你看看,很明显是野生的嘛,怎么会是生产队养的?”
村支书歪歪嘴,想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再拗下去,只好恨恨的回答:“好、好,你说得对,是野生的,算我看错了,我走了。”
“不送。”张大宝白了他一眼,扭过身去不再理他。
待村支书出了门,女人和女孩方从里屋出来。
“这老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女人愤愤地说。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便从门外窜了进来,女人来不及躲闪,只好站到一旁,对着折返的村支书怒目而视。
那村支书双眼不怀好意的从女人脸上打量到下面,看的女人浑身不自在,但又没地方可躲。
老头的眼袋向上撩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自己已经拿到了正义之剑一样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他得意地对张大宝说:你说是从河里捞的是吧,你知道这条河是属于国家的不?这河里的东西都是国家的,你这就叫侵吞国家财产!”
张大宝越听越来气,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压着火气反驳说:“照你这么说,咱们呼吸的空气也是属于国家的,是国家财产了?你脚下踩的土地都是国家的,你把鞋里的沙子带家去也是侵吞国家财产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小老头大声喊道,“有一点你算说对了,现在咱们踩的土地就是国家的,种出来的粮食全是国家的,我种的粮食一粒都没留,全都上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上缴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女人轻蔑地回答,“那河里的鱼大家都在捞,你一家一家找去啊,你孙子不也在捞么,是不是也算是在侵犯国家财产呢?”
“我孙子那叫保护国家财产。”老头的胡子都被气歪了,“张金兰,你还跟我狡理是不是?你要是不交出来的话,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工作组就会来收拾你!”
“你吓唬谁啊?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心里才有鬼吧?”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你别仗着自己是村支书就欺负人,咱们现在是新中国,不是你这样的土匪的天下,小心我上工作组那里告你!”
“你……你就是现行反革命!”老头跳起脚骂道,“你敢说人民选出来的支书是土匪,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反革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未等这夫妻俩明白过劲来,这村支书便一溜烟跑了,看背影完全不是刚才那副老态龙钟摇摇晃晃的样子。
“妈。”女孩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襟,紧张地说,“我怕。”
“怕什么。”女人强打勇气安慰孩子,“咱们有理走遍天下,怕那老流氓什么。”
“要不咱们先躲躲?”回想起刚才二毛的事情,男人心里有些发颤,“他们现在可是从不讲理的。”
“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还怕他们翻了天?”女人挺起胸膛坚定地回答,“咱们接着做饭,都多晚了,孩子们都饿了。”
“做饭做饭。”四个人开始鼓捣起来,很快鱼就熟了,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忽然间,人声鼎沸,一群村民拿着各种武器冲进房间。
“就是他们,现行反革命,抓起来!”带头的人喊道。
立刻就有几个人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将张大宝夫妇按倒在地,用绳子捆得如同粽子一般。骨节不断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姐弟俩被搡到一边,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发抖。他们看见父亲还在拼命挣扎着,母亲已经不再反抗,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把锅端走,这是证据,一定要保存好!”一个人喊道。
那些人将夫妻俩从地上拽起,推出了房间,家里的锅、碗、瓢、盆尽皆被带走。里屋也被翻了个遍,却没翻出什么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啜泣的姐姐和愤怒的弟弟。
“姐姐,别哭了,有我呢,我保护你。”张建军不断安慰着姐姐。
“就你,摸什么鱼啊,现在爸妈都被抓走了,怎么办啊!”张建红一边哭一边埋怨弟弟。
张建军倒是显出非常成熟的样子:“那个老家伙早就盯上咱们了,即使今天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的,咱们快跑吧,不然等他们回来咱们也活不了。”
“那爸妈怎么办?”建红担心地问。
“恐怕,凶多吉少。”建军紧握两只小拳头,头上青筋迸出,“反革命的话,会被枪毙吧。”
“哇……”听到此话,建红立即放声大哭起来。
“姐姐,哭也没用,咱们还小,赶紧跑吧,以后还有报仇的机会。”建军不住的催促姐姐。
“到哪儿去啊?”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咱们安身。那是我曾经的家。”张建军回答说。<;/p>;
第62章 失落
大串联期间,火车免费乘坐,也没人调查两个小孩的身份,张建红、张建军姐弟两人来到了一个布满沼泽的偏僻村庄。
“我当初就住在那儿。”张建军用手指着一个破旧的古庙说。
“你一个人?你还那么小,谁来照顾你?”姐姐有些不敢相信。
“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说着,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古庙的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光秃秃的坟头。
“原来你一直珍藏的传家宝钥匙就是做这个用的呀。”姐姐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里是后院,以前很少有人来,现在这情景应该更没人来了吧,我就住在右面的厢房——其实当初还是有好心人帮我的,经常给我送点吃的来。”
推开房门,里面尘灰遍地,一看就多年没人来过。
“看来自打我走了这儿就没人来过。”张建军用手将凳子拭净,让姐姐坐下缓解旅途的劳累。
“建军,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张建红看着弟弟,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我总觉得你不像一般的孩子,你比他们都要成熟,甚至我都有错觉,好像你比我要大得多的样子。”
“姐,5年前我刚叫你姐姐的时候,不是才这么高么。”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忘了吗,我肯定比你小啊,现在我是长起来了,才跟你一样高的呀。”
“不对,你肯定瞒着我什么。”建红不太相信弟弟的话,“爸爸和妈妈说过,你有一些事在隐瞒着我们,肯定有问题。”
“姐姐,你怎么这样,你的脸色太可怕了,还是以前那个调皮可爱的姐姐好看一点。”建军做了个鬼脸,“要不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建红急忙拉住弟弟:“先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一座破庙啊,说起来你可别害怕,你看到那座坟了么,一直相传这里面埋着恶魔呢,那碑上都有记载的。任何人不得挖坟,一旦坟破,恶魔将降临人间。所以几千年的兵荒马乱都没影响到这里。”
建红马上手就开始发颤:“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还敢在这住,我可不想呆在这种地方。”
“放心啦,那都是瞎说的,都啥时候了你还信这个,放心吧,我母亲就是在这生的我,直到她出去再也没回来那一次,我们一直是两个人在这儿住的。”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你不想她?”说着建红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想我爸妈。”
张建军摇摇头,开始收拾起房间来,很快便铺好了被褥。然后又清扫了整个院落,一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完全不是当初那只知道玩的孩子模样。
就这样,二人在这里安顿下来,开始了正常的生活。食物每天都可以去公社讨要,周围的人也都认识张建军,到都乐得提供帮助,很快一年便过去了。
张建红已经14岁了,她的心理也逐渐成熟起来,但是由于营养跟不上,她仍然没有发育起来,还是一副小孩摸样。张建军却开始拼命长高,已经超出了姐姐半头。
这一日,张建军兴致勃勃的回来对姐姐说:“听说沼泽那边建起了一座挺新鲜的电厂,有空咱们去看看?”
“电厂有什么好看的,你也是想想咱们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对了,最近我结交了一些伙伴,都说不让我住破庙,有一个还强烈要求让我去她家住去。”
“可以啊,这里也是运动不断,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建军很爽快的答应了姐姐的请求。
“那好,明天我就搬过去,你也过去看看吧。”看到姐姐兴奋的样子,弟弟也从心里由衷的高兴。
“好久没有看到姐姐笑了呢。”他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二人打点好行装,来到建红的朋友家,迎上前来的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和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
“奶奶,这就是我总跟你提的住在破庙里的朋友。”小姑娘介绍说。
“啊,欢迎欢迎,其实我早就知道凤生回来了,就是腿脚不方便一直没过去看,快进屋、快进屋。”老奶奶热情地招呼着。
“凤生?”建红疑惑的看着弟弟。
建军冲姐姐点了点头,便和老奶奶唠起了家常:“啊,奶奶,我也没顾上来看您,不好意思,小燕姐让我姐姐住这儿来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咦,你姐姐没跟你提过我的事么?”被称作小燕姐的小姑娘冲建红晃了晃脑袋,有些微微埋怨的意思。
“嗯,我没得空跟他说,原来你们都认识啊,”建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进屋再说,进屋再说。”奶奶不住地催促着。
“以后就麻烦奶奶了。”建军客气的说道。
“嗨,这算什么,要不是你倔,当初就让你来我家住了,还跟奶奶这么客气干什么。倒是小燕这姑娘不懂事,早不告诉我你还带着姐姐过来了。”
小燕脸上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埋怨说:“奶奶,跟凤生这小子还总说这么多客气话干什么,又不是不熟。”
建红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接过话头说:“是啊,奶奶,以前凤生是不是一直在受您照顾啊,太感谢了。”
“没事没事。”奶奶摆摆手,“小燕这小丫头打小就喜欢去那庙里玩,然后就碰到独自一个人过的凤生这小家伙了,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凤生姓什么呢。”
“奶奶,我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建军慌忙回答说,“我姓张,祖籍上都有我的名字,我的大名叫张建军,以后就不要叫我凤生了。”
“好、好,找到家就好啊!”奶奶不断点着头,“唉,现在这世道太乱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出现了剧烈的震动,张建军站立不稳,一跤摔到地上昏死过去。
震动很快便过去了,祖孙三人急忙搀起建军,只见少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不能动弹,但从鼻孔中那微弱的气息能感觉到他的生命迹象。<;/p>;
第63章 异样
“快,快找大夫去。”奶奶吩咐道。
小燕急忙奔出门外,奶奶和张建红费了好大劲才把张建军搬到床上。
躺在板床上的建军胸脯很有规律的起伏着,呼吸也很顺畅,仿佛睡着了一般,这倒让二人松了一口气。
很快村里的赤脚大夫来了,很细心地为建军把脉,然后对奶奶说:“这孩子没什么大病,脉象很好,估计是因为太累了,让他睡到自然醒就好了。要是一时半会醒不来,就把他扶起来,用细嘴壶给他喂点水。”
“果然没事啊,我就说凤生这家伙身板硬朗着呢。”小燕高兴地说,“就让他睡吧,我给建红收拾床去。”
这一睡便是三天……
“水……水……”张建军一咕噜爬起身,端起床前小桌上的水壶一饮而尽。
“爽啊。”他伸伸懒腰,觉得一身轻松。
“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多少年了呢?”他摇晃着胳膊,感受着恢复所带来的愉悦。
“哎,你醒了。”推门而进的小燕嚷了起来,“奶奶,建红,凤生醒了,快来啊。”
“嗯,我恢复了。”看着关心自己的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们,张建军从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出事了,出大事了!”有人在外面喊。
“怎么了?”四人好奇地走出门外,发现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