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打通之后,我再一次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没注意看,也没功夫看,只知道是很晚了。所以电话响了好一阵施虎才接起了电话,他才接起电话,我就说:“施虎,乔杰在我屋子里,我差点被他摁在水里淹死……”
但是我才说到这里,我却听见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笑声,施虎从来不会这样笑,我于是才警觉起来,将刚刚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是谁?”
那头阴森森的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你说呢?我说过,你要逃,是逃不掉的。”
听见是乔杰的声音,我立刻看了屏幕,是施虎的号码,这种情形我之前也遇见过,也就是说电话这一头是打不通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就立刻往门边扑,可是因为腿有些使不上力,跌了一下,这一跌下去就看见身前好像有个人,抬头一看不是乔杰又是谁。
他依旧是那样诡异的面容,从来就没有变过,接着我看见他伸手来扶我,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真心扶我,于是本能地往后面撤了撤,但是他弯下身子之后我就觉得意识恍惚了一阵,再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可是我却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接着身体就根本不听使唤地往窗子边走,我意识到自己这是要做什么,拼命地想让自己不要过去,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到了窗子边上,将窗子给打开,然后就往上面爬上去,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这样跳下去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个力道拉住了我,然后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个力道就这样没有了,我勉强扶住窗台站稳,回头看见是施虎拉住了我。
我有些无力,只是问说他怎么来了。
施虎才和我说我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就开始犯疑,之后电话忽然挂断,他又给我回拨过来,却就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于是他意识到可能出状况了,这才喊了单兰金下来,我这才看见单兰金站在远一些的地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施虎说幸亏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就下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而且看见我趴在窗子边上,像是要掉下去一样,看见的时候他觉得这人似乎并不是我,我说可能是被乔杰给附身了,我无法控制自己。
之后施虎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开了灯,看见满屋子的水迹,又见我的领子和西欧昂前一片湿,才问这又是什么状况,我才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单兰金和施虎吃惊不小,想不到乔杰已经这么凶狠了,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我顺口问施虎说他们查到乔杰的线索没有,他倒底和我是什么仇怨,要这样害我。在梦里的时候要不是陈申推了我一把,把我给推醒了,我估计已经淹死在厨房的水槽里了,哪还有现在和施虎他们说话的情景。
第十二章陈申的暗示
当我描述到这里的时候,我又看见单兰金的神情看是怪异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又开始弥漫在他的脸上,他这种怪异出现的时候,是我说到我在公交车上醒来的那段。
只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将事情的前后都说完,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施虎说那香既然已经熄了,再点估计就没多大的效用了,看来乔杰是铁了心要和我斗争到底,之后施虎说会不会是还有他可以附身的东西在里头,阿婆没有找全?
而且看刚刚单兰金的样子,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和施虎这才看着他,单兰金才说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我的卧室,而且看见床前放着一双鞋,像是有人睡在床上一样,可是他看了我,我是穿着鞋的,他问我说我睡觉都是在床前放两双鞋的吗?
当然不是,谁会这么无聊在床前还放一双鞋,我的鞋子都是放在鞋柜里的,根本就没有乱放的习惯。单兰金说那我床前的那另一双鞋就有些究竟了,而且看起来也并不是活人穿的鞋子。
之后他问我说我好点了没有,我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大病一场之后的感觉,全身乏力,没有半点精神和力气,施虎给我泡了一些糖水给我喝下去补充体力,他说我经历了濒死,还能清醒着已经是和很不容易了,像有些人这时候早已经晕过去在抢救了。
施虎的意思是我还有些福大命大了,之后我勉强可以到房间里,看见了单兰金说的那种情形,看见的时候我才知道单兰金为什么说这不是活人穿的鞋,我还设想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事黑布白底的死人鞋,可当看见的时候才知道不是,这是一双用纸糊出来的纸鞋,和糊纸人是一样的道理,都是用竹子做了骨架,将白纸裱上去。
我说在我睡觉之前绝对没有这东西在,我敢确定一定是我睡着之后才有的,而且这应该就是乔杰带进来的才对。施虎说既然阿婆在家里设了阻止乔杰进来的东西,那么这双鞋应该是香面被浇湿熄了之后才进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才说,也就是说必须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家里面,是他浇熄了香面,引了乔杰进来。
可是这会是谁呢?
听见施虎这样说的时候我立即就出声:“是难师傅,一定是他!”
听见我这样开口,单兰金看向我,像是吻合了他的猜测,他说的确是他,也只有他才不怕这些东西。
这样说的话难师傅和乔杰已经成了一伙,都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了。
这双纸鞋自然是很快就被烧掉了,烧完之后,单兰金又在我床上翻寻了一阵,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只能这样算了。
之后施虎说我体力恢复不过来也是个问题,于是说还是先送我去医院看看,而且在我的脖子上有一个手掌印,是黑色的,很明显,我说这应该就是当时乔杰死命将我按在水槽里留下来的,只是到了医院我要怎么和医生解释这个手掌印,这种东西一看就不是人为的,到时候不要吓到了医院的人才好。
施虎说我说的也对,那就暂时不要去医院了,也不知道这个掌印会不会消掉,于是他说让单兰金照看着我,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些葡萄糖来,顺便买点能补充精神的吃食。
之后他就出去了,我和单兰金在家里,单兰金不怎么说话,似乎是在想着我刚刚经历的这些事,但是我却总觉得他好像是在相别的,我试着问他说:“我刚刚说到梦见坐在公车上的情景,你好像也经历过?”
单兰金看向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他说陈申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救我,可是一边又要害死那些无辜的人。这个问题我也疑惑过,我当然也不明白,可是单兰金这个问题是问我的,而且他说我明白,如果我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我听见单兰金这样说就愣住了,可是我明明什么年头都没有,单兰金则继续说,他一直拖着一个箱子,他为什么要拖一个箱子,这里头一定有原委,他说让我好好想想关于箱子的事,他总觉得这是一个暗示,也是一个提示。
箱子?
我于是仔细想了想,可是还依旧还是什么都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能摇摇头说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单兰金说一定有什么的,我肯定忽略掉或者忘记掉了,让我再想。我正想说想不起来的时候,忽然陈申的面容在记忆里有了一星半点,我竟忽然有一点记忆像是从黑暗深处蹦出来了一样,想起我好像是见过陈申。
我想抓住了一根线一样不断地想下去,终于一段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记忆忽然就用上了脑海,然后陈申的面容有些模模糊糊的出现在记忆里。
我和单兰金说,我的确见过他,而且是活着的他,并不是死掉的他。我想起的场景是在公交车上,而且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在读书,正是临近放假回家,我要下车的时候,因为人流太挤,我赶着下去,撞到了一个行李箱上,当时我的印象就是这个箱子里面像是装着很重的东西,我撞上去那箱子都没有动一下,反倒是我的膝盖被撞得疼,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和箱子的主人道了歉,而这个人就是陈申,当时我还以为他也是回家的学生来着。
猛然想起这一茬,难道当时他的箱子里装的就已经是尸体了不成,可是也不应该呀。
单兰金听见我这样说,问我说还有呢,我又想了想,果真又想起一个机器蹊跷的地方,在梦里的时候,他拖着的那个箱子,似乎是我那时候回家拖着的那个,这么一说,在梦里的那情景,还真有些像我当时坐公车的场景,只是又有一些不同罢了。
单兰金一拍大腿说,就说他拖着的箱子是一个提示,果然是这样,只是我一直未曾留意而已。单兰金问我我的那个箱子还在不在,我说在的,只是一直放在角落里没有用过了,早先也想过要丢掉的,但因为它是大学时候的纪念,就留下来了。
单兰金说陈申要给我传达的信息,多半就在这个箱子里头,我说这个箱子放在角落里头基本就再没有动过,我休息了这么一阵觉得人恢复了好一些,于是起身下来领着单兰金到小房间里去找,最后我把这个陈旧的箱子从杂物堆里翻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感叹真的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时候施虎正好买了东西回来,见我们翻出一个箱子来,问我们说怎么找出这样一个箱子来,我和施虎简单说了单兰金发现的问题,施虎也说单兰金真是绝了,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想得到,他怎么就慢了半拍。
单兰金迫不及待地将这个行李箱给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手机,单兰金试了试,已经无法开机了,他看了看充电接口,和我们现在用的充电器型号都不一样,他说无疑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手机里了。
只是唯一让人有些无奈的是没有可以立即为手机充电的东西,施虎说这要等明天到手机卖场里买了这种型号的充电器才可以了。
单兰金则再在行李箱里找了一遍,却也找不到其他的了,最后才将行李箱重新合上,只是这个手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行李箱里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而且在看见是一个手机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经常收到的那个号码的短信,会不会就是这个手机发来的?
第十三章金克木
后来我一直都很忐忑,也一直在猜疑,第二天上班是肯定去不了了,于是请了假在家里休息。而施虎则一大早就去买了充电器回来,因为东西是在我家里发现的,事情又和我有关,很多事恐怕还要有我的配合才能解决,于是他和单兰金几乎就什么都没干就在我家守着手机充电了。
等手机可以在充电情况下开机了,施虎把手机打开,只是开机之后,整个手机都是空的,就像是一个新手机一样,里面没有任何的短信,也没有任何一个联系人的名字,全部都是空的。看见是这样的情形,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施虎和单兰金反而疑惑了,竟然是一个空的手机,那么陈申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呢?
开机之后十来分钟之后,这个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施虎确认过手机里面有手机卡,而且也查过话费,一直都是充裕状态,话费像是一次充足的,查不到最近的任何缴费记录,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三年前了。
这条短信来了之后,我们就像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施虎看了短信,最后将手机拿给了我,只见上面写着让我打上面这个号码过去。短信上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让我打过去的那个,而且是指定要我打。
我于是狐疑地拨了号码,在施虎和单兰金的注视下拨了号,响到第三声的时候,电话就通了,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有礼貌地问我:“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于是说了我的名字,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和我说我稍等一下,那头接着就没了声音,而这个号码是一个手机号,并不是座机,但是怎么给我一种打到了座机上的感觉。
那边安静了十来秒钟,我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从那里传过来,再接着就有另一声音响了起来,那头确认说:“你是亦杰?”
我回答说是,并问了他是谁,但他却没有给出回应,而是接着给我念了一串地址,念完之后问我记住了没有,我重复了一遍,说记住了,他又问我说今天下午两点我有没有时间,我看了看施虎和单兰金,他们冲我点头。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了我的沉默,然后就问我说:“谁在你身边?”
我还没说什么,那头忽然又说让我记住这个地址,这个手机也随时带在身边,而且说今天没有时间了,他有另行通知我,让我不要失去联系。接着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挂掉电话之后,施虎说对方很警觉,我只是重复着那个地址,那是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虽然也知道,但是基本没去过的样子,所以很是陌生。
于是接下来施虎和单兰金有了分工,施虎说单兰金先去找阿婆来帮我看乔杰的事,而他则陪着我以防有别的事出现以及那个电话再打来什么的。
再之后单兰金再去这个地址查看有什么特别和不对劲的地方,以便我们能尽早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至于号码,也需要调查,可是施虎说这个号码经过了处理,估计很难查到什么,因为用手机打过去基本上连归属地什么的信息都不会显示,可以看出对方是有多么的小心。
我中间插了一句嘴说,这回我们打交道的总该是人了吧,哪知道单兰金冷冷地来了一句,在事实还没有完全清楚之前,谁也不敢做这个保证。
之后单兰金把阿婆给请了来,阿婆听了我们的猜测,一直都静静地听着,我们说完了她才叹气说,她以为难师傅不会掺和这件事的,可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阿婆就没有说了,她说难师傅既然帮着乔杰,那么只要做一个让他不能在我家里呆着的局就可以了,这样不单单是乔杰无法进来,就连难师傅也不能做什么了。
我看见阿婆拿出来了三个铜铃铛,但是用手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像是哑铃铛,但是里头却是有舌头的,阿婆说它会响,但是我们听不见,在难师傅听来是要命的声音,可以驱走它,让他近不得这屋子。
只是阿婆说这东西可能对我有些伤害,我说这样三个铃铛对我能有什么伤害,阿婆才说这铃铛看着普通,其实是驱邪专用的,而且是专克擅用木具驱邪的法具的,即便是驱邪的木具,只要你把这铜铃铛往驱邪的地方这么一挂,那么驱邪的木具也会失效,就像上回难师傅给我留的木锛那样。阿婆说难师傅善于用木具驱邪,所以他用了克木的金来压制他,也算是相生相克。
只是因为我是木命,这样的金具伤我,更何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婆顿了顿,也并不是卖关子,只是觉得好像你那一开口,我说怎么了,阿婆才说不知道我这个名字是谁给我起的,我的这个名字不好。
我听见阿婆这么一说,就把名字的事给说了一遍,哪知道阿婆却说荒唐,这显然是糊弄我们的,先不说那个地师是无意还是有意,光是那木浮于海就是牵强附会,他说我木字下面的哪里是海,分明是火,木置于火上,必然烧成灰烬。
我被阿婆这说辞给吓了一跳,我信了二十七年的事,现在阿婆却告诉我根本就是一个谎言,我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接受。阿婆说这也难怪我身上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一切都是命中带的,而且我这个名字还不能改,擅自更名更是要出事。
所以这才是阿婆的顾虑,她说现在我因为名字的关系木气微弱,导致命格也弱,这也是那些东西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缠在我身上的原因,如果再用金具来刺激,那会更加快我木气削弱的程度,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可用,她说先这样应付着,三天时间她再想想,总会有更好的法子的,而且现在的情形,就算是有一时间也布置不出来,所以就让我先忍一忍。
其实阿婆说的这些你自己是无法明显感受到的,只是这种事一旦发生就是大事,所以有些时候你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都还不知道症结出在哪里就是这样。
最后阿婆将铃铛挂在了三个地方,客厅的门后,房门前和卫生间门口,阿婆重新在卫生间上了香,又给了我一包香面,说我还是照旧点上,这回应该不会有事了。
直到这样做好了我们才稍稍安心一些,最后单兰金又送了阿婆回去,施虎一直在我家和我在一起,很多事他都是电话指挥着去做,我从他电话里的安排听出来之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都在同步进行着调查,只是收效甚微,他说指不定陈申这里就是衣蛾突破口,那些事就一连串地被带出来了。
往后的时间就是他忙着他的,我做着我的,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股脑地胡思乱想,只是我看施虎忙,就不想打扰他。我当然是一直想着那次和陈申遇见的事,可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时的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要不还能发现什么也说不一定。
最后单兰金也回来了,他还是那样的神情,看不出查出了什么结果,还是他说了之后,我们才知道他没有查到,问起为什么查不到,单兰金说他去了我重复的那个地址,可是那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也不是旧称,就是没有,根本就不存在的那种没有。
我说不可能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可是我重复的那遍,施虎和单兰金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没有错啊,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一集
第一章陈申给我的东西
这个地址我倒没有去找过,施虎后来也去找了一次,发现也是不存在的,于是最后唯一的线索,就只能等着那个电话再打来,我试着打过去过,已经打不通了。
我好了之后,到殡仪馆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殡仪馆的门禁老头,六十多的样子,他和我说起了乔杰,当然他说的并不是乔杰的那些事,他只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后,说我的名字和乔杰实在是太像了,起初还以为是一个呢,后来发现还是有区别的。
他说他老头子也就随便瞎说说,说的不对的地方让我包涵着些,不要往心里去。他说乔杰这个名字起先听倒也没什么,但是自从见了我的名字之后,总觉得他的名字就古怪了起来,他说姓乔本来就有些让人容易多想,乔这个字有乔装的意思,我和他的名字正好是两个字,而且最后都是一个“杰”字,这不是在说他要假冒成我嘛。
说通透一些就是说乔杰最后是要变成我的,他让我小心一些,说不定乔杰就一直在窥觑,因为他这种似得不明不白的人,有多少怨气又是谁知道的,更何况殡仪馆里这种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