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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定会在那个时间死去。
双耳流血,因为她的读心术而死。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还有几天的时间?”
“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七天,可能更少……齐昊,你不用舍不得我,毕竟我对你说过那么难听的话。”
我摇头:“我没有怪过你。”
“可是我有……从那天开始,我耳边的杂音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仿佛能够听到死人的话语……他们在咒骂着活着的人,他们在哭泣。你知道吗,我一旦闭上双眼,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地狱。”
“苏聆……”
“我已经没法忍受了,不过在我做出另一个决定之前,我还是想见你一面,想要和你好好说几句话。因为,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苏聆……”
“嘘。”她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
齐昊,你听,除了风声,你还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我茫然的摇头,然后东张西望。
呵呵,果然只有我才能听到呢,因为我是罪人啊。
不会的,你怎么会是罪人呢?
齐昊,你可以让我静静吗?
苏聆……
求求你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我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好吧。
我满腹心事的离开了天台,走出了教学楼,紧接着我感到心脏一阵抽搐,头痛感也迅速袭来。
糟糕,为什么会突然发作。
我的心脏,我的头部,全部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坚持着往前走着,觉得无尽的痛苦中,还混杂着悲伤。
没错,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的,我知道。
她都已经说到了那种程度,我就是再笨,也听得懂的。
我的耳边仿佛听到了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响,紧接着就是尖叫声。
蓝白色的连衣裙,同样的衣服,同样的结局吗?
眼泪不可抑制的疯狂留下,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我好想转身跑回教学楼,但我害怕看到那样的她。
因为没能拯救白婉琳,最终苏聆迎来了和白婉琳一样的结局。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八个字出现在我的心头。
“身在地狱,心在天堂。”
失去苏聆的悲伤并未持续太久,我突然感觉自己脖颈上的血管开始剧烈跳动,仿佛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那里是曾被赫卡忒“污染”过的地方,之后就一直没有痊愈。
我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是否她的唾液存在着某种病毒,会将我置于死地。
而就在今天,我有了答案。
下一刻。
我的颈动脉猛地撕裂,鲜血从伤口处迸裂,射向天空。
第三卷轮回者
第一章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人死后会怎样,只是单纯的失去呼吸,身体变得冰凉,然后被亲人送入火炉,最终永生于一方小小的盒子里?
我不是这样的。
当我感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几乎流尽,当我感到自己的生机已经荡然无存,当我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在世界B的咖啡馆中重新醒来。
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世界A,世界C……我做了无数改变,最终让结局变得越来越糟。
傍晚的阳光洒入咖啡厅,是一种火烧的红,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思维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晰。
苏聆临死前透露的那条重要信息,让我开始思考自己反复穿越于世界中的原因。
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她活着。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脑中这样想着,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下。
这种伤心仿佛是无数次的失去重叠到了一处,于是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如此惊心动魄,以至于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一句熟悉的话语,似乎上一次说这句话的也是同一个服务员。
唔,我记不太清了。
不过,这不重要。
我离开了咖啡屋,站在空旷的街道上,忽然陷入了第一次穿越的回忆。
那一次我看到苏聆的死状之后,自身精神受到刺激也回到了世界B,紧接着我找到了陈医生,在电极帽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世界C的起点。
那么这一次,我是否也能借助它的力量回去?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有股力量涌现。
没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既然能穿越第一次,就能穿越第二次。
无论多少次,我都一定要拯救你!
苏聆!
……
“齐先生,才几天不见,你的脑洞竟然恶化到了这种程度。”陈医生拿着最新拍出的脑片,对我解释说:“原先只有黄豆粒大小,现在却变成了鹌鹑蛋那么大,最关键的是,它的体积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但我们却仍然测不出它是什么。”
“黑洞,这简直就是一个类似黑洞的存在。”陈医生赞叹着,眼神中透着狂热。
然而受到苏聆死亡打击的我,却根本没有心思放在“脑洞”上,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回去。
我说:“需要用那个老旧的仪器再测量一下吗?”
陈医生说:“我倒是很想这么做,不过上次你的反应很差,所以我担心你会不会同意。”
的确,他那个电极帽看起来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换过来的,简直像是黑科技一样。
我点头,“我同意,再来一次吧,我想要早点治好‘脑洞’,它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哦?你只是想治好大脑,仅此而已吗?”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让我感觉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
不过这不重要,比起苏聆,这些全都不重要!
我又一次带上重重的电极帽,眼前陷入黑暗。
“准备好了吗?”
我“嗯”了一声。
“好,我数到三,就会打开仪器。”
或许黑暗的环境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我在戴上电极帽之后突然开始胡思乱想。
蝴蝶效应,这个词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对于世界C来说,就是因为我在催眠后的表现与世界A不同,导致了接下来的剧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和陆香菱搭话,一节课都在盯着苏聆,刘朔因此痛恨我,靳小时开始冷落我……
可是,我所经历的一切,真的用蝴蝶效应就能解释清楚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我仔细考虑之后,发现世界C不像是受到蝴蝶效应影响,反而更符合命运一说。
因为,苏聆拥有读心术。
她会读心,所以经历过世界A的我的心事她必然会读到,也就会对我感到好奇。
主动权其实并不在我的手中,而是在拥有读心术的苏聆手中。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她……才是。
“一!”陈医生说道。
我继续思考着,如果世界的主角是苏聆,那么我穿越回催眠的那节课,就一定会被她读心,引来她的注意,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就会乱七八糟。
所以说,这一次再次穿越回去是没有必要的?
“二!”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忽然,我想如果自己能够穿越回二十年前,是否能够拯救小时候的苏聆,从而让她健康无忧的长大?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脑洞”能否让自己进行时空穿越。
一定不行的,这太夸张了。
“三!”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一,我……真的能……
电击蓦地传至全身,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
“我坚信大脑是人类的核心,未来开发人类大脑也是世界研究的主题!如果器官能够移植,为什么大脑同样作为人体器官就不能被移植呢?”
“陈同学,你的这个观点我们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绝对做不到。你虽然提到了器官移植,但你知道器官移植后会出现什么吗?是排异反应?每年世界上有多少移植过器官的病人最后死于排异反应,数不胜数!而你说的大脑移植就更是可怕,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维,转移到了另一具身体里面,你觉得这可能吗?”
“只是用嘴皮子说说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通过我们心理学,对移植的人进行心理疏导,那么他就有可能适应新的大脑!”
“不止是适应的问题,大脑里面储存着太多信息,包括原主人的全部记忆,如果你移植了别人的大脑,你的记忆全都变成了那个人的,那你还觉得自己……是自己吗?还是说,你已经变成了那个人,因为你的过去全部都变成了他的。”
“我!”
“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问题,更像是一个哲学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寻找一个方向进行研究吧。”
耳边响起陌生的声音,而不是催眠与同学哄堂大笑的声音。
我有些紧张的睁开眼睛,忽然发现……
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第二章不透明就会死
面前的教室很老旧,没有多媒体,黑板桌椅也都是普通的木头,给人一种九十年代的感觉。
奇怪的是,这里居然看起来有些眼熟。
熟悉的感觉主要来自整间教室的格局和面积大小,让我感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此时此刻,讲台上站着一名带着眼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生,而台下则做了几名老教授,还有不少学生,比如……我。
看起来像是开题报告会,也像是毕业论文答辩。
而当我看清站在台上的那个男生的脸时,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悚感。
这个人的长相……像极了一个人。
陈政国!
虽然这个时候他的发际线还没有往后发展,但我确定,这个人绝对就是陈政国。
再联系上他刚才那番可谓是惊世骇俗的言论……
真是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对科学有着这种程度的狂热。
不过,这时候的陈政国还太年轻,苏聆是否已经出生了呢?
就在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台下突然有名教授说道:“政国啊,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学生,但你能不能收收心思,把你的能力用在需要你的地方?你前不久也当爸爸了,总要给孩子存点奶粉钱吧?”
陈政国扶了扶眼镜,说道:“科学就是我的父母。”
“唉,真不知道你这种心态到底是好是坏,算了,下一个人吧。”老教授叹了口气。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位说话的老教授,发现他并不算老,也就是五十多岁吧,只是说话的语气老气横秋,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老杨!
看样子没错了,我一定是穿越回了二十年前。
根据他们刚才交谈的内容,现在苏聆应该刚刚出生。
而我,应该怎样做?
苏聆说她从小就患上了一种怪病,就像是拥有超能力的她相应会减少寿命,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失去超能力?
换个角度,她的读心术到底是从何而来?
遗传?
陈政国走下了讲台,向我这边缓缓迈着步子,他心事重重,眉头也皱得很紧。
我决定主动和他说话。
“陈政国。”我轻声说道,这样子主动喊出自己老师的名字,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古怪。
然而他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和我擦肩而过,看样子是要离开教室。
我赶紧追了过去,加大音量喊道:“陈政国!”
他仍然没有理会我。
我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就在我伸出手臂的那一刻,忽然生出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在我的周围,所有同学,包括坐在第一排的老师,他们全都把脸转向了我这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除了陈政国,其他所有人都看着我。
为什么?
眼看着陈政国就要离开教室,我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追上去,但我只来得及迈出一步,身边离我最近的同学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
紧接着,所有人都向我扑来。
他们面无表情,但却在噬咬着我身体的每一处。
就像是……疯子!僵尸!被感染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痛苦已经让我无法思考。
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生机彻底流逝,我眼前一黑,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我数到三,就会打开仪器。”
是陈医生?
“三。”
难道我因为死亡重新回到了世界B?
“二。”
可为什么世界B中的时间也在倒退?
“一。”
我看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忽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陈政国正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而台下的教师则面色不善。
我,又回来了?
我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同学,发现他们都在专心做着各自的事情,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样,真好。
回想起刚才他们对我发动进攻的模样,我仍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攻击我呢?
我很努力的思考,最终找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答案。
刚才陈政国对我视而不见,而当我想要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其他人就对我发动了进攻。
这是否说明,我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绝对不能插手改变任何事情,否则就遭到这个世界的抹杀?
不如,换个人再实验一下吧。
于是我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老杨!”
接下来,所有人都把脸对准了我。
果然,我又作死了。
……
“好,我数到三,就会打开仪器。”
果然,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不属于二十年前的那个世界,所以不能做任何事情影响当年事情的进展,否则就会迎来死亡。
“三。”
可我为什么会在戴上电极帽之后陷入了这样的情况?以往无论发生什么,至少世界B是不会受到影响的啊。
“二。”
或许是因为我的“脑洞”越来越严重了吧,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幻觉。
“一。”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出苏聆死亡的真相。
我再度睁眼,这一次已经相当淡定,虽然不久前被周围人杀死的记忆仍历历在目,但我这一次会保持自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陈政国与教授之间的辩论没有任何变化,结局也是一样,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教室。
而我这一次没有主动找他交谈,而是选择跟在了他的身后。
果然,没有人注意到我。
只要我不改变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就不会有人注意我!
那我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挖掘出苏聆的童年,她死亡的真相?
我一边想着一边跟在陈政国后面,发现他也是一样的心事重重。
最后,我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宿舍。
而这间宿舍……在若干年翻新后,就是我住进去的那间。
真是有缘啊。
当时的旧宿舍是两人间,不像我住的时候已经装了足足四个人。
除了陈政国之外,里面还有一个人,他正抱着一本颇为厚重的书。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从他所看的书籍名称来看,他应该是学医的。
果然,江大让心理学和医学院住在一起,是二十年前就存在的惯例。
第三章起源(上)
“怎么,又被那些老古董给打击了?”舍友的视线没有离开手上的书,只是嘴上淡淡的说道。
陈政国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回答说:“没人愿意支持我,他们甚至觉得我应该先考虑赚点孩子的奶粉钱。”
“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
“陆磊,你说我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陈政国似乎很信赖这个名叫陆磊的人。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陆磊的长相,发现他有些眼熟,但却说不出来到底像谁。
陆磊思考了一下,回复道:“孩子需要吃奶粉这是个客观问题,不过你是否要继续坚持却是个主观问题。”
陈政国揶揄道:“有时候我觉得你说话就像放屁一样。”
“呵呵,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听啊,赶紧回家去看看你的老婆孩子吧,别一天天跟精神病似的,她嫁给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知道了,知道了……”陈政国又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宿舍,我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从始至终,陈政国和陆磊,似乎都没有发现我,仿佛我就是个透明人一样。
原来如此,只要我不主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陈政国的住所再度让我感到惊讶,因为那里在若干年后经历了重建,成为了孟良芸和林洛初租住过的公寓,而现在,那里只有一排联栋的小瓦房而已。
他站在门前,先是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伸手想要把门推开。
然而,推不动!
陈政国这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发现门栓上挂着锁。
怎么回事,女人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去了哪里?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陈政国,包括我的心头,也生出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陈政国赶紧掏出钥匙把锁打开,然后冲进屋里,结果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我有些难过的看着屋里,简直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心想原来陈政国早年也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
紧接着陈政国在屋里翻出了一封信,看样子是妻子给他留下的。
上面的内容不多,只说陈政国的现在这副模样是无法养育女儿的,所以她要带着陈聆回娘家。
“我能养活你们的……我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陈政国瞬间变得脆弱,竟然哭了起来。
我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心想:“是爷们儿的话就出去追啊,既然知道她们回了娘家,那就去把她们找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碎碎念起了作用,陈政国很快振作精神,骑着门前那辆大二八开始穷追猛赶。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现……自己貌似只能用跑的。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跑太久,大约只过了二十分钟之后陈政国就突然停下了车子,面前是一条胡同。
不幸的是……眼前的场景……
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婴儿。
我真的不想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可是,陈政国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不知道女人的娘家在哪儿,但她去往的方向是火车站……只是或许是因为家里太穷了,她只能抱着孩子走过去。
就在走过去的路上,发生了惨剧。
如果说女人真的是铁了心要回娘家,那她肯定是要收拾行李的,可是现在的她旁边没有行李。
而在她的胸腹处,则布满了血迹。
她的遭遇,已经显而易见。
苏聆从未和我说过这些事情,但我知道……她一定因此痛苦着,所以我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即便是父亲陈政国,她也与其保持着距离。另一方面,苏聆原先叫陈聆,之所以改名应该也是为了纪念母亲。
因为,陈政国的无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