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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果让他形容一下朋友的样子的话……
张谨脑中忽然浮现了邮局同事们的脸。忽然想起了今天晚上拒绝局长请客的事情,张谨抓了抓头。
“下次……接受邀请好了。”
朋友们有了新的朋友,他也要有新的发展,不是么?
心里这样想著,可是还是觉得屋子太过安静,所幸家里隔音做得不错,张谨于是放心将电视音量调大,没什么想看的张谨,接著妹妹刚才看的频道看了下去。
小溪闹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孩子气,不过偶尔展现的其他方面,却让张谨真实的感受到她已经长大了,比如说他现在看的频道:新闻台。
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说过,当一个人开始喜欢看新闻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已经开始长大了。
小溪长大了么?张谨心里忽然有种失落感。
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很无聊,张谨将注意力转向电视的内容。
“……今日凌晨一时许,一名女子的尸体在某地铁站月台被发现,据发现者称,死者当时……”
随著电视里女主播一板一眼的声音传入耳中,张谨的注意力顺利转移到新闻播报的内容上,出于隐私,电视里并没有出现死者的姓名、长相,尸体只在画面的角落出现过一次,一闪而过的速度而已。
张谨可以看到死者倒在地板上的僵直身躯,不过尸体身边却很干净,并没有电影里那样大量出现的鲜血。
听说是自杀。原来不用流很多血也可以死人的。
新闻之后又介绍了最近类似的自杀事件,最后提醒电视机前的电视观众珍爱生命,注意安全。
他昨天就是乘地铁回来的,想到这里,张谨皱起了眉。
思索间,电视上早已更换了新的新闻,关于事故的报导也就那么几分钟。
和自己无关的他人死亡,能够占据自己视线的时间,也就这几分钟而已。
“明天,给小叶子也配个儿童电话吧。”说著,张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简单洗漱之后他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楼上是妹妹们的房间,正对他房间顶上的应该是二妹小楠的卧房,头顶上似乎有声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张谨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小楠还没睡么?
不过那声音很快消失,想到那可能只是妹妹出门上厕所的声音,张谨松了口气,心里嘲笑自己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
将身子扔进床里,他习惯性在睡前检查一遍今天的手机留言。未接电话有一个,未读简讯有两条,都是来自手机上标注姓名栗函的人。
“老板,快要生日了吧,想要什么礼物?”
“对了,我太太怀孕了,记得准备红包。”
轻松熟稔的口气,即使在他当了邮差之后也改不了的“老板”的称呼,光凭这两点,即使不看名字也能猜到他是谁。
留下简讯的栗函是张谨多年的好友,国中就认识的好友,因为家境不好的缘故没有继续升学,早早进入了社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著实闯出了一番天地,等到张谨回国接手公司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栗函已经是父母公司的高层人员。
说实话,张谨回国后能迅速入手公司的事物,大半也是栗函的帮助,性格沉稳加上勤奋上进的他,成了张谨决定辞职之后,挑选出管理父母公司的首选人物。
事实上他也没让张谨失望,父母留下的公司被他管理得很好,似乎还扩大了许多。栗函现在是大忙人,每天应酬不断,不过却始终没有忘记作了小小邮差的自己。
尤其……他救过自己的命。
“生日……么?”看到第一则资讯的时候,张谨微微愣了愣。又有人提到自己的生日,刚才是妹妹,现在是朋友,其实如果不是他们的提醒,自己搞不好会忘掉自己这个难得的生日。
张谨出生在阳历二月二十九日,某种程度上,算是非常希罕的日期。
他的生日每四年出现一次,活到现在至今将近三十二年,他只过过六次生日。
老人们说过这是好事,生日这种东西,过一年少一年的,出生在稀有的日子,是老天爷多给他添的阳寿、福分。
张谨小时候对这种迷信的说法是确信不疑的,不……应该说直到张谨二十二岁就博士毕业的时候,他对这种说法也是确信不疑的。
不过这份坚信早在四年前便破裂!四年前他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妹妹们差点死去!
那年的生日自然没有过成,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几乎死掉半条命!
好在妹妹们最终回来了,日子一天一天过,如果不是妹妹和栗函的提醒,他几乎忘了过一段时间就是自己三十二岁的生日。
三十二岁……又是一个二月二十九日……
时隔多年,又要过生日,张谨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复杂。想到白天苏舒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就更加烦躁。
二月二十九日对他来说,不止生日那样简单,那还是代表了他的失职、差点害妹妹们出事的日子!
烦躁著,最后看了眼栗函的留言,因为想不出回覆什么,张谨于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哦”字回给对方,按下发送键之后,随即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关了灯没多久,张谨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著多久,张谨忽然从睡梦中醒来。
要不是现在周围一片黑暗的话,他会以为现在已经清晨。他一向很少中途起床,往往是一觉醒来就是天亮。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这么早?闭上眼睛,他想重新睡觉,可是奇怪的,无论如何也睡不著。
脑子异常清醒,一闭上眼睛就有什么东西催促似的,要他把眼睛睁开。
张谨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任何不适,却在熟睡中醒来,醒来之后头脑异常清醒……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
最近的一次类似经历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难得和朋友一起外出,夜里是露营在山里的,因为白天很累,所以他一躺下就睡著了,然后半夜却忽然醒了。
没有尿意,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醒了,再也睡不著的他索性拿起眼镜戴好,然而就在他视线恢复清晰的瞬间,盯著帐篷顶,他出了一身冷汗:那里,帐篷顶部,他刚刚躺著的正上方,正盘曲了一条拇指粗细的斑斓花蛇!
他匆忙叫来了有经验的导游,那件事之后不了了之,事后查阅相关资料之后才无限害怕:那天盘在他帐篷里的是一种剧毒的蛇类!被那玩意咬一口的毒素,足以让一头大象在十秒钟之内死亡!
那是害怕。
稍微远一点的则是某次他在家里睡觉,半夜的时候莫名醒来,结果看到屋子里有陌生的男人,对方举著刀子向自己过来却忽然晕倒,然后张谨也觉得开始头晕,忽然想起了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他这才发现晚餐做饭时煤气没有关好——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虽然不是每次都那样危险,不过后来想想也是极为害怕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难道又是警告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成?
眼皮忽然跳了起来,张谨当即也不躺著了,下了床,尽量放轻脚步的声音,张谨犹豫了一下,随即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走廊里静悄悄,有凉风吹过来,这让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张谨顿时双脚冰凉。
等等……风?
自己不是在睡前关好窗户了么?
心脏忽然一紧,张谨匆忙穿过走廊,然后在左脚即将踏入客厅的前一秒,硬生生止住脚步,将后背贴在墙壁上,张谨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厉害!
刚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张谨脑中振荡的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刚才!在自己的客厅中!他看到了好几个人!
那些人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因为时间太短,张谨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
他一下子想到了这几天报纸上常见的,关于入室抢劫犯的报导,也一下子想到了最近被那伙人杀死的、半夜起床的临街某公寓男主人!
不会吧……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这也太……
心脏怦怦跳著,张谨感觉汗水在自己掌中堆积。
报警?对!要报警!自己房间有手机!
可是……
糟糕!妹妹们还在楼上!他是否应该先去楼上找寻她们?
张谨后悔自己没将手机带在身上,一时之间他自乱了阵脚。
不行!还是妹妹们比较重要!他一定要先确认妹妹们安全才行!心里这样告诉著自己,张谨偷偷避开客厅,利用一侧的楼梯轻手轻脚的上楼,一边上楼一边往回看,那些贼人没有追上来,看样子没有发现自己……
一边庆幸一边继续尽量轻的走著,然而,就在他又一次回头确认之后,将头转回来的瞬间,他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
看著刚才被自己撞到的、脸上蒙著头套的男子,张谨还来不及转身逃走,头上一阵剧痛,张谨感觉自己向后栽去。栽倒的时候撞到了楼梯,他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对方的腿之后,两眼一闭,张谨陷入了黑暗。
第三章奇怪的验尸结果
“我……我的手被拉住了……”老吴的表情非常奇怪,张大勇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你快拖住我,有东西在这矮几下面,那东西要把我拖进去了!”
用力甩了好几下,才把男人握住自己脚踝不放的手腕甩开,张大勇轻声骂了一声。
希望这个男人不要那么轻易就挂了,轻轻砸了一下就把对方砸死的事情,他可再也不想碰到了。他只是小偷而已,对于杀人这种事,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可是他现在却收不了手,同伙的老吴握住了自己的把柄,威胁自己如果不想被抓就要继续做下去。
“你可千万别死了啊!”小心绕过张谨的身体,张大勇贴著墙壁走下楼去,在他身后,他的同伙老吴也随即跟上。
“当时选这家是看上这家的外表,进来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真是华而不实……”轻手轻脚翻箱倒柜的同时,老吴不满的发表评论。
“这地方可是你选的,我一开始就说不要来这里的,你偏偏不听!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好多人说这里是凶……”
“有人说这里是凶宅是吧?”不耐烦的打断张大勇的话,老吴顺手关上之前打开的抽屉,“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果然是乡下出来的,你怎么就这么迷信?
“之前郊区那栋别墅你也说是鬼屋,结果还不是小孩们谣传的结果?
那一票可让你吃香喝辣了好一阵子吧?”
“呃……那倒是。”迟疑了一下,张大勇也加入了翻找的过程。“可是这地方我真的觉得邪门,喂,你听到没有?我老听到周围有人的呼吸声,好像很多人在似的……”
“笨蛋!那是你和我的呼吸声啦!”听到老吴这样的口气,张大勇接下来的话也就没敢说下去。
找了许久,除了一些零钞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不太甘心的老吴,视线于是转向了客厅的其他地方,眼睛把客厅扫视一周之后,老吴的视线落到了客厅正中的矮几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那个很可疑。
想到就去看看,老吴随即向客厅正中走去,立在那个矮几前,老吴弯下了身子。伸出手,他向矮几的内部摸去。
手掌在里面摸了几圈的老吴忽然闷吼一声,“张大勇!”
“怎、怎么了?”正拿著一个花瓶研究的张大勇,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花瓶掉在地上,慌忙把花瓶扶好,张大勇快步走到同伴身边。对方的神色让刚刚过来的张大勇吓了一跳。
“我……我的手被拉住了……”老吴的表情非常奇怪,张大勇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你快拖住我,有东西在这矮几下面,那东西要把我拖进去了!”
老吴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切,语气里充满慌张。张大勇慌忙拉住老吴露在外面的另一只胳膊,然而一股相反的力量,却把老吴的身子又向矮几内拖了几寸。
“你、你别吓我啊……”张大勇的声音颤抖著,“我、我看看……”
俯下身子,张大勇将信将疑的探头向矮几底下看去。矮几下面黑不溜丢,什么也看不到。
觉得同伴可能是在骗自己的张大勇于是壮了壮胆子,顺著老吴的手臂向他的手掌摸去,一边摸一边吃力的转著脸对老吴说话,“你骗我的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老吴的手掌,手掌里空荡荡,根本没有什么拖拽他的东西。
“嘿嘿,看你吓的?随便做个戏你就当真啦?我这只是配合你说这里是鬼屋而已……”看到自己演得戏被戳穿也不愧疚,老吴甩甩手,潇洒地站起来。
“就知道你是骗人……哎?”得知同伴果然是开玩笑的张大勇,一边埋怨一边正要起身,忽然——
看著已经起身,并且转身重新走向另一边立柜的老吴,张大勇忽然浑身僵硬!
温度从他还在矮几下面没有拿出来的手臂退去,张大勇瞪大了双眼:不对!
老张已经站起来了,那么!他手里握著的手掌是谁的?
是谁的?
矮几下面的胳膊不断颤抖起来,这种抖动随即蔓延到全身,张大勇哆嗦的将头转过来,“老吴……我……”
“还在那里缩著干啥?快点过来给我找东西!”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老吴开始向厨房走去。
有些主妇也会在厨房里藏东西……
“有、有东西拉我!你快过来!快过来!”感觉自己握著的那只手掌,在自己掌间动了一下,张大勇感觉自己都快尿出来了,带著哭音,他向正在远离的同伴求救!
“嘘!你疯了?虽然主人晕过去了,你也不要这么无所顾忌啊!”老吴却立刻喝止他,“我说……就算你想骗我,也不要用和我一样的说法……哎?张大勇?人呢?”
终于回过身的老吴盯著空无一人的客厅,呆住了。
“张大勇!你跑哪里去了?”刚才还在求救的人几秒钟就看不到人影,怎么可能?
心里忽然一阵违和感,老吴从厨房出来,走到刚才那台矮几前,“难道……为了和我开玩笑,真的钻进去了?”
张大勇个子很矮小,为了吓唬自己钻进去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情。
“喂……这个时候吓唬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啊……”嘴里说著威胁的话,老吴重新矮下身子向矮几内部看去。那里,他看到一只鞋子,张大勇的鞋子。
“……”
伸手把鞋子勾出来,跪在矮几旁边,老吴忽然觉得身上冷了起来。
“这、这个玩笑开得太、太过分了……”
拿著鞋子,老吴感觉自己更加冷了,他甚至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有鸡皮疙瘩冒出来。
看到什么的一瞬间,老吴一动不动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他现在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作的部位,只剩两只眼睛,透过视网膜,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难以想像的画面:人!好多人!
屋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
男人……女人……老吴看到他们在自己身边的客厅内翻找,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这么多的人,这么近的距离,然而他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在自己身边翻找了多久。
“……我老听到周围有人的呼吸声,好像很多人在似的……”
张大勇曾经说过却被自己嘲笑的话,忽然清晰浮现在老吴耳边,老吴僵硬的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这些人已经在自己身边的话……
这些人……他们真的是“人”?
视线和其中一人直直对上的瞬间,老吴的眼睛瞪到最大,维持著这个姿势,他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谨感觉脑下的东西硬硬的。他想呼吸,却觉得呼吸异常费力,他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睛被什么紧紧蒙上了。
挣扎间,张谨握住了蒙住自己眼睛的物体,小巧柔软的,是女孩子的小手,吃力的睁开眼睛。
张谨这才发现梦里一直压迫自己,让自己无法呼吸的,原来是坐在自己胸前的三妹小叶子,看看被自己抓著小手咯咯傻笑的妹妹,看来,梦里让自己无法睁眼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哥哥,你怎么睡在地板上?”对哥哥奇怪的睡眠地点完全不在意,小叶子只是咯咯笑著,“被我踩到都没有醒过来,哥哥真迟钝!”
迟钝这个词是几天前她二姐形容她的,小丫头很快就学会了这个词,并且炫耀式的见人就用。张谨无奈的拉著妹妹的小手。
“嗯,知道了,不过你先从哥哥身上下来,小胖猪你好沉……”
吃力的站起来,感觉头部钝痛的张谨,信手向疼痛的源头摸去,于是,昨天晚上的记忆,在他摸到脑后大包的一瞬间回炉!
“糟糕!”
昨天他看到有人潜入自己家了!小叶子既然出现就说明她没事,可是其他人呢?
心跳一下子变乱的张谨,匆忙推开剩下两个妹妹的门,小溪和小楠房间内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房间里完全没有她们两人的影子!
“小溪!小楠!”完全乱了阵脚的张谨彻底暴走,他冲到浴室,却在重新出门的瞬间和小溪迎头撞上!
“小溪!小楠呢?”双手把住妹妹的肩膀,张谨脸色苍白的问著自己的问题。
“我在这儿……”从小溪身后探头的,却不是小楠是谁?
松了一口气的张谨,于是虚脱的靠在身后墙壁上。
“你们这帮孩子,怎么神出鬼没的……不要让我担心了……”喃喃的说著,张谨敲了敲自己的头。
“才不是!我们本来就在你旁边啊,是你没有看见,哥哥像个傻子一样到处跑的样子我们都看到了。”撇著嘴,小溪奚落著兄长。
被完全说中的张谨无话可言。
妹妹就在自己旁边,自己怎么就完全没看到呢?自己有慌乱到那地步么?
不过……也罢。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患得患失,说的更加过分一些:他有些歇斯底里。
可是多年前那件事真的把他吓坏了,对于他来说,妹妹们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他无法看著她们再一次在自己面前,遇上任何危险。
“那么……你们继续收拾,我下去准备早餐。”虽然被奚落,不过毕竟安下了心,微微一笑,张谨向楼下走去。
“哥哥老是这个样子行么?”望著哥哥的背影,小楠小大人一样的抬头问姐姐。
刚才还在嘲笑兄长的小溪一脸凝重,半晌叹了口气,“没办法,那是一种障碍。”
“障碍?障碍是什么?可以吃么?”求知欲旺盛的小妹立刻开口询问。
“……傻瓜,障碍怎么可以吃?”拍了小妹圆滚滚的脑袋一下,小溪低下头,“那是只能跨越,无法被时间啃噬的东西……”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楼下却忽然传来张谨的吼叫。
“小溪!快拨警察局的电话!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