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芙蓉-2004年第2期-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瞬间景象,将永不会消失…… 
  是的,在绵延不绝的炎热里,父亲的弟弟的命运,就像一份持续不断的重压,始终强行压迫着我的神经。 然而,在这种纵观一生的景象里,我终于不知不觉地经历了这种痛苦的转变。不,这些叙述都不正确,这只不过是我二十年来的一次漫长旅行,这旅行只有两个时刻:一个是到达某一驿站的时刻,一个是离开那个驿站的时刻。我匆忙地在这两个时刻间行走,直至某天早上,我听到一种泥土倒塌的钝声,就在我家天井外,那半堵残墙——已是一片空地了。就像一场游戏般神奇地结束了。 
  从木楼回来后的头几天,我一直呆在“家”这座避所里。关于父亲的弟弟是个流氓的说法,使我的头脑在那个夏季处于一种类似高热的迷糊状态。只有当父亲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或是母亲的叹息声,才能将我从中惊醒一下。只听到家里那扇木门在空气中嘎嘎作响。于是,惊醒的世界重又缩小到只有四面墙那么大的范围,缩小到只能听到床板和我身体下面的那种寂静无声…… 
  我不知我的脑子究竟迷糊了多久,只记得有一天下午,我感到似乎好了一点儿,便坐在地板上,开始读那本压在箱底的日记。那是两个九月之间的日记,这两个相同却相隔了一年的月份,使我虚弱的头脑充满各种形象:阳光、阴影和谣传。这些形象犹如实实在在的芒刺,让我疼痛不已。我似乎听到了那个男人在棉花地里行走的窸窣声。他在这一简短的行程里把他爱过、痛过、为之受过苦的往昔岁月统统集中在了一起:他,和他的那个小姑娘,曾经凝视过同一片星辰,呼吸过同一种花香……这些记录距今最近的,就是那个仲夏夜,因而也是最筛短的:“天使,仅只十三岁。”就此一句,其余任何活都不必要了。 
  我坐在地板上,闭着双眼,并不企图整理一下自己恍惚的思绪。我感觉到那张遮掩在面具后面的憔悴的面孔,正将一种激情转移到我身上…… 
  有好一会,高热恢复期的那种欣喜已经消失,我觉得自己似乎仍在一幢黑暗的木楼中踟蹰独行。那幢建筑由于这种昏沉开始变形,就像在已熄灭的聚光灯前,巨大的电影布景一般。而那一段又一段已模糊了的字迹,在我汗水的浸洗里,有如重金属片一般明晰地呈现…… 
   
  炎热 1976年9月5日 
  ……这并非是一个幻境,乃是生活本身。不,我不愿再生长,不愿再老去。也许,这种情感非常之不可信,甚而卑下——此刻,我就坐在这里,看着那个舔吃棉花糖的精灵,就在我面前,一面向后甩着额前的头发,一面向我欢笑。她的睫毛在落日的余晖里放出虹彩…… 
  炎热 1976年10月17日 
  我听到了流水,听到了一只小船划过江面时的破冰声。我知道一个精灵正把前额贴在玻璃窗上,看着河面上反射出来的耀眼光芒。而我,正真切地生活在一个南方的小镇,静享着她那好奇的目光。一个早晨,又一个早晨,泥泥(我已经认出她了)正在童年的家乡,带着狡黠的羞怯为我作向导…… 
  炎热 1977年6月3日 
  在那个时刻,从她笑着从墙上跃下的那个时刻,我就明白了,她已不知不觉地在我的生活勾勒出了另一种不为人所见、也难以言传的生活。这恰如一个木匠,用好长的时间才削出桌子的四条腿,没想到落到地上的刨花竟也能用树脂组成闪闪发亮的装饰品,并且,以其光洁透亮吸引着人。 
  炎热 1977年7月13日 
  正是这种生活,我必须让它在我身上升出花朵,尽管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做到。也许得通过这种悄然无声的记录,以记住这些瞬间的波段。这波段就是我觉得每一天,都能看到明快的光线,明快的欢笑——她的,天使的欢笑。 
  炎热 1977年9月5日 
  我一直没能入睡,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并不让人开心的玩笑,即:这就是秀水镇,而不是天堂。经过长途跋涉,我又回到了原地,哪怕再有相见之日,然而……然而,整整一生却也已走完了…… 
  这些字迹,在一个还是十一岁的小孩眼里,是不可能触摸到里面的含义的,但由于最后的那几行字。那种对未来带有预感的叙述,使我那颗敏感的孩子的心,一直感到很沉重。这时,一个像是不可能,又很强烈的想法像一枚流弹一样击中了我。我突然惊醒了,这个想法就是:“父亲的弟弟是否还活着?” 
  处于惊慌失措中的我,想象着他在那幢木楼里,正一言不发地接受着那些粗鄙的拷问。这个被我自己强迫想象的镜头,和这些优美的字迹放在一起,让我觉得是那么的荒谬,那么的没有根据,特别是在这灿烂阳光的秋日,在这芳香四溢的早晨。就在我闭上眼的时候,一声稚气十足却又令人极其难过的呼喊传来了: 
  “我帮你买火柴,可你得答应帮我找到那个鸟窝。” 
  这句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使我愈加觉自己的愚蠢和孩子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应该什么都不说,而应多看一眼那张面孔,把脸上的每个线条都印在心里。 
  一直以来,对父亲的弟弟所做的一切,在我的头脑中,都应该是一声长长的呐喊,一声野兽似的咆哮,我想将这种呼喊,这种咆哮一股脑地倾泄给他,我希望他能对我的疑问做出回答,希望他能做出解释,为自己进行辩护。因为从这些手稿嫁接到我内心的那根灵魂枝条,虽然已随着他的死而枯萎,但一直都还在我身上,它时不时妨碍我观察事物,并把现实分成两个。就像某天在一间幽暗的小屋,透过两个不同的小孔,我所看到的两个女人一样。一个是身着白衣的女人,面目柔和,在干那种事时显得很平静,而另一个,由于她的丰乳极具肉感的吸引力,以至她身体的其余部分都黯然失色了…… 
  可是,我的这声咆哮如今依然是默默的,那是因为我已知道,这两个看似不同的女人,实际只是一个。就如同被撕裂的现实一般。这便是天使的幻象,它使你如同喝了那种“苦水”,用一种足以迷惑人的、模糊的景象,将世界一分为二…… 
  那一天,门是开着的。虽然自那个仲夏夜之后我们已习惯了一回家就关门。 
  对于父亲的弟弟,那个令人不齿的“流氓”的再次相见,于当年的我,只是一种别后重逢的喜悦。我对那天的情况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听到我的父母说要到那片棉花地等父亲的弟弟时,我当时所准备好的要问他的话,埋怨他为什么不给我找到那个鸟窝…… 
  天气热得近乎发狂,火烫的干风在已被晒得龟裂的土地上刮起小股小股的沙尘,随着这沙尘而来的,还有很响亮的另一种声音——铅笔在牛皮纸上的沙沙声。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兴高采烈要去看的,不是我所熟悉的父亲的弟弟,而是,一个指认犯罪现场的“流氓”。 
  我们默默地走着,随着目的地的接近,父亲的咳嗽开始一声比一声剧烈,只要热风一停,他的咳嗽声便立即以一种出奇的清晰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寂静地回响。地上的青草已开始点缀着几片黄叶了,这是九月的第一批黄叶。我脑子里那些沙沙声又在响起,但已经远了,弱了。 
  就在看到那片棉花地的一瞬间。我全身各个器官都感到,那种粗糙青涩的枝叶味道又强烈地冲了进来,我细眯着眼看着那些白皑皑的棉朵,这色泽同地里那个战栗的男人以及自己惊慌的形象定格在了那个下午……是的,我正和父亲的弟弟凝固在同一个时空里,那么真切,那么明白无误。 
  这定格的画面几乎让当时的我失去理智,于是便懵懵然地把那盒火柴从裤袋里掏了出来……火柴在我手间轻轻抖动,仿佛因为手心的汗湿开始溶化一般。而我的身体,正随着这消失的物品一起慢慢浮升…… 
  然而,我刚刚经历的这一场幻境,转瞬又离我而去,我的大脑在不经意间又为我制造了另一个意境。我看到一位年青人,悄悄地把门打开,然后,一个身着蓝裙的女孩谨慎地从墙上跳了下来。是的,这我曾见过千百次的场面,这两个难分难舍的秘密约会的人被我的记十乙唤了出来。这场面使我产生了一个希望,即现实可以被重造。我看到父亲的弟弟在我的呼唤下微笑着,他双目半睁半闭,似乎已意识到,这个瞬间,便是他所预感的那个生命开始了 
  我觉得我的呼喊成熟了,而头脑中那即将发出的咆哮,也在我眼前愈转愈快,但这一次,一切都变了。 
  就在我张开嘴的一刻,父亲的弟弟突然从画面猝然消失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而身旁的血渍,就像他平时用的那只铅笔刨,刚刚卷出的几片精致的刨花。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父亲的弟弟的故事——在多年以后的一个同样炎热的夏日,由一张梦中的嘴唇讲叙出来。此时的秀水,已从一个安静的小镇变成了喧哗的地级城市,而我,从睡梦中醒来,嘴唇还在动,因为依然还讲着梦中最后的那几句话,那就是:这里的每一块土地,都历经了九月的炙烤。 
   
  作者简介: 
  纪尘,1975年出生于广西,1999年毕业于广西艺术学院。2000年开始文学创作。为广西2003届签约作家。 


取暖运动(中篇小说)
盛可以 
  长春的冷慢慢地逼近心窝,巫小倩慌了。她不断地给南方的死党打电话取暖,死党们说,找个长春男人恋爱吧,没有爱情滋润,女人容易枯萎。这道理巫小倩哪里不懂,只是要找个男人恋爱,真比考研还难。巫小倩英语也就是个二级水平,不似某些人考研考博,轻松上线,如搞一夜情那般洒脱。巫小倩确实有点想恋爱,在冰天雪地里拥抱接吻,较之南方的情调,必定别有滋味。巫小倩记得有一次在乐购超级商场排队买单,遇一超帅型,极具艺术家气质的男人,侧面令人着迷。但是,非常遗憾,这位艺术气质的男人直到买单离开,也没有回头,错过了与巫小倩一场可能死去活来的恋爱。直到如今,巫小倩都在设想一种假如,假如那个男人回头,即便是一晌偷欢,巫小倩似乎也会心甘情愿。 
  到后来,到底是想做,还是想爱,巫小倩摘不清楚了。某一天清晨,一种具体的身体需求,使巫小倩屈服了,她对着天花板说,天气凉快了,被子里睡两个人挺暖和,只要他不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到处都在结婚,天天有人搞外遇,闹离婚的也不少,冬天太冷了,找个人一起睡吧,天气暖和了,再说拜拜,有什么大不了的? 
  爱情不是东西,可是没有爱情,人活得就不是个东西。所以,尽管巫小倩拍床垫把男人骂遍,爱情这东西,仍乘扁舟在她心头兴风作浪。有时它单枪匹马在黑夜里呐喊,巫小倩辗转难眠,只得把原本属于精神范畴的爱情,转移至肉体领域;有时它在她心里沏一壶茶,默不作声,却搅得她涕泪横流;也有的时候,爱情被某个男人拎着出现了,它细脚伶仃,头大身轻,飘飘欲仙的神态,衬托出男人的坚硬质感,不过眨眼间就被男人的屁股碾碎,填补了床褥的沟壑。巫小倩放眼街心,满街唾弃爱情的面容、东试西探的爪子、捕捉爱情气味的鼻孔,大伙似乎已经达成共识,把精神夹在腋下,虚伪地活着,才是真实。 
  某个翻来覆去的夜晚,巫小倩写了一首诗,题目叫《翻来覆去的夜》: 
  深夜,十二点十分/搂着妻子的睡了吧/搂着儿子的睡了吧/搂着男人的睡了吧/搂着小妾的睡了吧/服安定片的,药性也上来了吧/即便是是那搂着枕头的,也该折腾够了,和枕头一样,沉睡过去了吧/才发现,还没有吃晚饭/家里,只有几根面条/和已经失去水分的青瓜/也许凑合着,能做一碗青瓜面/奇怪的是,到处都在讨论自杀/这件美妙的事情/跳进长江,破冰船一样挺进/在珠穆朗玛峰上,摊开双臂飞翔/用所爱男人的领带,套上纤细的脖子/或者是用他的剃须刀,抹向喉管/啊,那时红梅开放,玫瑰开放,牡丹开放,百花齐放他着你的情人睡吧/天亮的时候,别忘记穿上衣服/替她打开门,在门缝里挥一下手/抱着你的孩子睡吧/别忘记早点醒来煮他的牛奶,鸡蛋饱着你的小妾睡吧/习惯了,听到响动,不再心惊肉跳/抱着枕头睡吧/一整夜,它决不会翻来覆去,要和你这样那样/或者是没有这样那样,才翻来覆去/天反正是要亮的。 
  脸儿光溜如鸡蛋的刘夜,让巫小倩暗吃一惊,她迅速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她在长春遇到的继具有艺术气质男人之后的第二个超帅型男人。如果在故事后总结,还可以说刘夜是巫小倩男朋友当中最高最帅的一个。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儿太光滑了,没有一颗青春豆,没留一根须,即便是那双眼眼,也清澈得纯真。当然巫小倩没想到会和刘夜也会曲曲折折,她边走边和刘夜聊,得知刘夜刚刚毕业,正在考虑工作还是出国。刘夜一路把巫小倩送到家门口,巫小倩不失时机地请刘夜进屋喝茶。刘夜坐定后,抓耳挠腮,像个处男般极不自在。刘夜是不是处男,巫小倩无法判断,但刘夜局促不安,要不就是心里有鬼,要么就是对异性接触不多。此时,巫小倩已经喜欢刘夜了,只是巫小倩未曾试过主动勾引男人上床,女性的矜持还有,所以两个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对耗着。 
  过一会儿,刘夜支着耳朵问什么声音,巫小倩说水笼头坏了,关不牢,滴漏半个月了。刘夜便起身转到厨房,把水笼头反复拧了几圈,道,老化了,很简单,哪天我给你带一个过来换上就行。刘夜说完又四处看了看,问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巫小情一直盯着刘夜,心想,难道东北人真是活雷锋?第二天下午,刘夜带着新水笼头、扳手、钳子、锤子,丁丁哐哐地进了门。不过,他要巫小倩帮忙,他的手指头受伤了,不得劲。刘夜亮出胡乱缠绑的食指。巫小倩问怎么搞的?刘夜说,中午菜不够,把手指头切了一块。巫小倩乐了,说我这儿有创口贴,先换一下。刘夜把食指给了巫小倩。 
  后来,巫小倩做了红烧鲫鱼、辣椒炒肉、白菜。饭间,刘夜说你家的碗和我家里一模一样,感觉像在家里吃饭。巫小情听出某种暗示,便笑道,我做的菜肯定没你妈妈做的好吃。刘夜便不客气地说,我妈妈专在家做饭,伺候我和我爸,多少年了,你虽然比不过她,不过,很有潜力。边吃边聊,巫小倩不时被刘夜赵本山式的幽默逗得喷饭,这种挤一块吃饭的感觉很不错,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了很温情的铺垫。 
  巫小倩后来才知道,刘夜也是很单纯地想做爱,之所以找了巫小倩,首先当然是巫小倩吸引了他,其次,对于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巫小情,刘夜无需顾虑,她倩个外地人,她即将离开长春,并且,她是个经历丰富的女人,不会像其他小姑娘那般,缠着要嫁给他。也就是说,和巫小情这样的女人上床,干净利索,无后顾之忧。 
  饭后,巫小偕靠在床头,刘放也坐在沙发上。沙发与床头是并排的,所以刘夜与巫小倩也是并排的。男手臂几乎和女手臂碰触一起。万事开头难,在巫小倩与刘夜的事儿上,也是如此。两个人干耗了二三个小时,往杯子里添了无数次水,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事情才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那是因为淡到了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刘夜说南方人的脑袋不圆,前突后凸,并伸手摸巫小倩的后脑勺。巫小倩也伸手摸刘夜的后脑勺。也不知谁手腕用了力,两个人突然抱到一起,滚倒在床。 
  这次并不如何美妙,刘夜太过紧张。 
  完事后,两人基本上失去了联系。巫小倩打刘夜手机,都是关机,她开始怀疑刘夜是个专搞女人的骗子。想到骗子这个问,巫小倩有点脸热,她有什么理由说刘夜是骗子呢,她也只是想和刘夜做一做而已。但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一旦发觉男人不在意自己,很自然就认为男人是骗子。但巫小倩很快就笑了,磨着牙想道,谁骗谁,还真说不准,不就是一场取暖运动么,没必要费那么多脑筋。 
  大约一周后,刘夜来了。这次珠联壁合,妙不可言。刘夜自豪地说,我以为我真不行呢。然后他说起他的历史,处男之身在十八岁那年,给了抚顺的一个小妓女,在车里硌痛了腿,两年前和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开了一次房,这便是他所有的两性经验。巫小倩,说,把第一次给妓女,太亏了啊!刘夜说,这就是我们八十年代人和你们七十年代人的区别。第一次不是什么宝贝,给妓女省事多了,我敢说,很多人一辈子为第一次的事耿耿于怀。对于这个问题,巫小倩有点诧异,倒没去深究,聊了些无所谓的事情,然后说再见。如此反复持续了半个月,某一天,刘夜裹着被子敲开巫小倩的门,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同居,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取暖运动。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巫小倩的意料之外。 
  这里稍微说明一点,巫小倩呆在长春,是为了完成一部报告文学作品,采访、收集资料,熟悉人物,与长春某著名企业家面对面的交流,这是完成一部优秀报告文学作品之前的工作,巫小倩打算花费半年时间。很不凑巧的是,感情生活一向丰富的巫小倩,在这个半年时期内,正好跌入一个真空时期,连救命稻草型的男人都没有,更甭提暖心窝的爱了,其寂寞可想而知,于是巫小倩对身体的温暖陷入空前的渴望。她掘好了陷阱,等待猎物,没想到掉进刘夜这样身强体壮、激情澎湃的雄性动物,算是雪中送炭。巫小倩内心里的窃喜自不待言,刘夜的出现,简直是老天对于巫小情几个月冰冷肉身的怜悯。巫小倩频繁地热身,以至于刘夜有了意见,说巫小倩根本不管他的身体能否承受,拿他当取暖工具,只顾满足自己。巫小倩暗自一想,便有点惭愧,需求如狼似虎,真的是年纪来了。于是巫小倩收敛了,但是刘夜却正在势头,宛如打娘胎出来,便一直挨饿,这会儿放开肚子狼吞虎咽。这样一来,两人势均力敌,半斤八两,一个月下来,几乎是水乳交融。这一交融就坏了,主题有变,渐渐偏离初衷,本来干净利索的事情,也麻烦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打刘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