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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说我为你单独申请了一个邮箱,你记下来吧。安欣笑道:“我要邮箱做什么用?还不是连密码也忘掉?”
“我更习惯在电脑上打字,给你说我的想法,这次密码不会忘记了,我用的是你的生日,当然你自己可以再改。”
“我的生日?你还记得我生日?”
“上学时在整理学生档案时记下的,我每年都单独给你过生日,直到现在。”
一股暖流不期然地涌上来,安欣的眼睛湿润了,她只说了句:“谢谢你,夏天。”
夏天笑笑,说:“你记下你的邮箱名字吧,我已经给你发了信,以后还会有我的诗。我又开始写诗了。”
“是吗?”安欣快乐地喊了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一定不错的。”
安欣记下了电子邮箱的名字,夏天说愿你做个好梦,便把电话放了。安欣急忙上网去看自己的新邮箱,里面除了来自邮件系统的一封欢迎信,还有夏天已经发过来的一张电子贺卡——《想和你一起在海底遨游》——海蓝色的底,白的红的珊瑚,结伴徜徉的燕鱼,在浏览框里曼妙地周游着;音乐是清泠的,恬美的。
夏天的话在动画下面慢慢滚动着,一行行跃进眼帘,安欣的眼睛也就慢慢湿润了:
有一种感情,和风月无关,却比友情更深。美丽又无奈,伤感不起来,只有默默的温暖。
有了好东西,就想和你分享,哪怕只是一个孩子似的发现。你的邮箱里总会有一些不期然的美丽的片段在悄悄地埋伏,等你的抚摩,等你的笑脸。
有时候真的不再奢求什么,即使心里常常不甘啊。偶尔会幻想拥你在怀,占有和分享你的美丽,和你一起被激情淹没,忘记所有。
留恋,并且遐想,很遥远又好像很亲近的感觉,在心里,却不在身边……
更多的时候,是希望你能单独地快乐,哪怕这世上从来没有我,也能快乐。不愿意听到你的烦恼,即使我渴望为你分担。只单纯地希望你好,没有烦恼。
我想上天让我们不能时时相聚,或许从没有惩罚的意思,她是爱我们才这样安排的,她也愿意看到我们在思念中美丽着,不被遗弃也不被伤害。所以我感谢她,感谢她把你诱拐然后又悄悄地送你回来,在我快要想不起你的时候。我不能每天牵起你的手,却能在她的娇纵下胡乱地想你,想你。
所以诗人说:相思是比相守更广阔的海。所以每天都会有个梦,想象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里,陪我一起畅游在海底,像鱼,没有世间的纠葛,没有杂碎的烦恼,只知道尽情地欢乐,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一个小时。
外面有些冷了,我躲在温暖的房间里,写着一封温暖的信。
外面有些冷了……安欣把迷蒙的目光转向封闭的窗帘,心里洋溢着温暖的阳光,以及一些杂乱的忧伤。夏天的表白像一颗火榴弹炸开,使她的心要燃烧起来,她很难想象这是夏天说的,他这样大胆热烈又情愫朦胧,使她几乎不能承受。
她又把脸转向电脑屏幕,那两条美丽的鱼正在海底嬉戏游弋,快乐无比的样子使她感慨。她想夏天今晚一定是孤独的,她会在他的梦里吗?她会在他的梦里变成一条鱼吗?
她突然后悔自己的婚姻,如果她当初不绝望,现在一定可以和夏天在一起了,和夏天一起在海底遨游的感觉会多么快乐?她不敢想象那种快乐,她怕自己再次绝望。
先前放下电话的一瞬间,她就曾意识到高凡已经好多天不来电话,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每天来电话的约定,而她也似乎有些忘却了,没有高凡的电话,她并不觉得失落,她已经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状态。就连女儿也不经常念叨爸爸了,唉,看来时间真是厉害啊,时间可以叫一切变得淡漠,岁月就像冰刀在湖面上滑过,一下一下,很多东西都被抹杀了。而夏天,而夏天居然还清楚地记得她的生日,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感动。
她又把夏天的邮件读了一遍,那些字句像小梳子一样在她的心坎上梳理过去,弄得精神痒痒的。
她平静了一下,开始给他回信。她说自己的心也充满了感动和忧伤,上天安排的一切就是这样了,就算有改变的理由,也没有改变的勇气了。生活是那样日复一日的平淡,可那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她只能一面感谢上天把夏天带回来,一面小心地呵护着这种感情——和风月无关,却比友情更深——她希望他们之间能有长久的友情,不被猜忌也不被剥夺,就那样默默地爱着对方,关心着对方,默默地享受那份温暖。
她看了一遍,试探着让鼠标指针在发送按钮上点了一下,网络很畅通,她的信很快就飞向了夏天的邮箱,一瞬间她又有些后悔,总觉得有些感觉没有表达清楚似的。她甚至想象着如果此时夏天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会不会扑到他的怀里。这样想着,身体就忽然地有些温暖,有些浮躁。
她没有修改邮箱的密码,她知道这会是她和夏天两个人共有的家,一个虚拟的家。
第二十八章
程天爱的这一部小说写得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经常有一些和爱情有关的话题叫她迷惑,尤其是隐藏在乱糟糟的人物关系里的复杂的爱情。她在写一个少妇不小心被丘比特从不同方向射了好几箭的故事,恰巧这又是一个特有爱心的女主角,就是一条狗对她晃尾巴,她也不忍心拒绝。程天爱有些陷进困境了,她不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女主角解决,她只能用那个女人的脑子往下编,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她相信自己是宽容的,也愿意以一颗宽容的心去写那些对爱情不专的人,她猜测着他们的思想,无非是因为生活太单调乏味又太喧嚣杂沓的缘故,一份浮躁的感情是禁不住繁华世界的诱惑的,这很自然。
可是……有时候她又无法完全地说服自己。她想象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会怎样?是不是真能快刀斩乱麻?她觉得不成问题。她自己是喜欢爱得专一的,专一才能美得饱满,爱得花枝招展恐怕就只能都是浮光掠影了吧。
现在她就在编排那些浮光掠影的爱情。
程天爱仰靠在电脑椅上,正琢磨着细节,电话响起来。是林亚东。
“你呀?什么事儿?”
现在她对林亚东已经多了些好感,这是一个活得挺花哨挺多彩的小男人,跟他聊天可以获得不少新鲜的信息,倒也不错。而且,上次经过一场舞会,她发觉林亚东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没深度。关键是,男人最讨厌的性格不是“坏”,而是阴险,林亚东不错,不阴险,而对于表面上非常诚恳的高凡,她反而替安欣没有信心。程天爱觉得高凡那家伙城府颇深,不好琢磨。林亚东虽然活泼聒噪,充其量也就是一尾透明的小虾米,高凡则是只肯露出半个脊背的大海鱼,表面上很明朗,却总让人觉得还有许多阴沉的东西掩藏在水里。
林亚东说想请她去跳舞。程天爱没动心,她说自己正忙着呢。林亚东说:“我这次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有全新的体验,开天辟地啊。”
“哼,”程天爱笑道,“你能有什么好地方!”
林亚东说这是他的一个新发现,绝对刺激。程天爱一面哂笑着说自己跟气球似的,就怕刺激,一面又忍不住问他底细,跟他要那根刺激自己的针或者燃烧着的烟屁。
林亚东神秘地说:“黑舞,黑舞你听说过吗?”
“黑舞?什么叫黑舞?”
可能程天爱的语气显得过于好奇了,林亚东更要卖关子:“呵呵,你也蒙了吧?连我这种行走江湖的老手,头回去都犯蒙呢。姐我告诉你,你只要去体验一次,保准能捞个好素材!那才叫生活,才叫有感觉!”
“哼,你小子不给我说清楚了,我才不上当,你以为我是牙没换齐的黄毛丫头啊?”
“电话里不好讲啊,三言两语说不明白。”
“说不明白也得说,不然我挂机啦。”
“好好,姐姐我说。黑舞嘛……当然不同于一般的舞会,没熟人领着,还不叫你进呢。关键还不在这儿,中间会有一个精彩片段,突然停电,呵呵,刺激的就在这停电的5分钟。”
程天爱来了兴致,追问道:“继续啊,这缺弦少电的5分钟怎么了?”
林亚东神秘地说:“发挥你的想象吧,这黑灯瞎火的5分钟,是绝对自由的5分钟,让人可以抛弃一切教条和约束的5分钟,只要你愿意,在灯亮以后,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
“讲的什么乱七八糟啊?没听懂,什么叫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叫秘密。一点儿也不好玩。”
“咳,姐姐你咋就不开窍呢?那5分钟就是要你和舞伴尽情体验另类感情的,当然要两个人一齐啦?不过,最重要的是双方互不相识,所以一分手,秘密就成了一个人的,生活里被加了这种调味剂,是不是很刺激?”
虽然林亚东说得有些混乱,程天爱还是突然明白了,不由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我以为什么好地方呢,说了半天,不就是一流氓场所吗?”
“不不,你误解了,我以为你会很明白呢,嘿嘿,不是做那种事,人家进这种地方的,摸瞎儿抻出一个来,不是白领就是高知,能耍那下三烂的?”
“拉倒吧,越是显摆自己有文化有素质的主儿,肚子里越没有几根儿好肠子,真流氓有几个是扛活的出身?”
林亚东急道:“姐你不知道,那里有严格的规矩,除了舞伴之间不能打听对方情况外,黑暗时间里的活动也不能出格儿,不是耍流氓,是白领阶层里新兴的成人游戏。”
“呵呵,就算你的全是真的,这事儿听起来挺好玩儿,不过我们两个认识啊,所以不能一起去了?可你又说没有熟人领着进不去门,整个自相矛盾啊,哈哈!”
“耶?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以前咋没想到?”
“要不说你猪脑袋哪,哈哈。”程天爱一指点中对方要害,立刻为自己的小聪明快活地笑起来。林亚东赶紧说:“不过到时候我们各玩各的罢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各玩各的,那你拉拢我干什么?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啊?嗯?你个小毛孩儿?”
“嘿嘿,好姐姐,我还真有那想法来着,不过我不敢啊,我对你只有仰慕的分儿,如滔滔江水啊。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倒是真的,你跟那些没深沉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档次的,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也有了品位,姐姐你就当挽救了一失足青年吧。”
“算了吧,少贫嘴,我有自知之明,还不敢有那么重的社会责任感。再有,那种地方我才不去。”程天爱说。
林亚东并没死心,继续在说服她,程天爱就是不应口,不过,耗到最后,还是从他嘴里诈出了跳“黑舞”的地址。
放了电话,程天爱笑了好一阵儿,沉静下来后,她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如果真像林亚东说的那样,这个黑舞还真是有意思。她起身徘徊了一圈,心里有些莫名的浮躁,好像是在向往着一般。“地下活动”是个很有吸引力的词汇,光是猎奇的想法就让她兴奋。
天还亮着,这个时候,估计杜时明和安欣都还在办公室。程天爱拨通了他们的办公电话,正好是安欣接的。
程天爱诡秘地叫她不要惊动杜时明,然后跟她说了黑舞的事,问安欣敢不敢陪她去玩,安欣当时就骂她疯魔。程天爱笑道:“胆小鬼,就是玩玩嘛,听起来好刺激,我是怕你寂寞才叫你,谁知道你这么不识相,女老杜!”
安欣被她甩过来的大帽子逗笑了。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闲话,那边快下班了,程天爱也就打住,放了电话,反而平静了许多,自己也觉得刚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还真要去咋的?一笑而过,赶紧起身去准备晚饭了,林亚东说的什么黑舞白舞也就隔了过去。
学校这边,杜时明和安欣一起下了楼,冷不丁被一个人叫住:“杜主任啊,帮我个忙。”
杜时明心抖了一下,是刘芸。
“哦,什么事,刘处长?”
刘芸在对面楼的窗户里说:“有份文件掉保险柜后面了,帮我挪一下柜子,他们倒耗子似的溜得快,到这会儿谁也逮不着啦。”
“好。”杜时明忐忑着,向楼里走去。安欣热情地说:“我帮得上忙吧?”也跟着走,刘芸笑道:“安老师,你去接孩子吧,有杜主任一个人就满办啦。”杜时明也说安欣你去吧。安欣说那好,我去幼儿园了。转身的瞬间,一眼扫见也正转身的刘芸的后影,脑子忽然轰响了一下,当时想起杜时明在出租车里亲吻的女人来。
那女人也是这样简捷绾起的发髻,太像了,几乎不是像,简直就是她。
一路走着,安欣心乱如麻,这太可怕了,杜时明和刘芸?怎么可能!这是学校里有名的两个古装片演员啊。她几乎替他们庆幸了,多亏遇见那事儿的是她安欣,不然,要是被哪个嘴快的瞧见,还不立刻就传得满城风雨天崩地裂?现在的人,一张张嘴都有撒豆成兵的功力啊,何况这样的大新闻,即使是捕风捉影也很有传播价值了。
转过楼角的瞬间,她下意识侧目了一下总务处的窗口,已经下了窗帘,她的心阴暗了一下,想象不出他们能有多大胆。一路上,她竟然没有想起程天爱来,她已经被自己的发现打击得昏头昏脑。
第二十九章
半小时后,杜时明出了总务处,心还雨打芭蕉地乱跳着,看看左右,楼道空着,做贼一般的感觉才稍微收敛了些。
确实有份文件落到保险柜后面了,至于是不是刘芸安排进去的,就不好说了。两个人合力挪了柜子,取了文件,刘芸笑着谢了,没给人家半秒钟思想准备时间,不容分说,先拥过杜时明一个黑吻,吓得杜主任一边搪塞一边看门窗,还好在他上楼的过程中,这里已经全封闭了,这样也可以看出一切都有预谋的痕迹,杜时明不由得先暗恼了一下。
刘芸放开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想坏我了。”
“你要疯啊!”杜时明抹一把嘴,恼怒地低声喝道。
刘芸叹息着轻声一笑,如释重负地摇摇头,热烈地望着杜时明:“瞧你怕的,我能过火吗?你以为我要扒你衣服?我才不傻。我就是想你了,想得难受。”说完又落寞地嗤笑一声,“哼,我知道你才不会想我,躲还躲不及了吧?”
“唉,你又胡说。”杜时明敷衍着,“我只是怕叫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
刘芸呵呵笑了两声,说你算了吧,老这么说你也好意思?杜时明苦笑着,没有辩解。
刘芸一时幽怨起来,徐徐叹了一长声,自嘲地微微摇头一笑,说:“时明,算了,不说这些,我不想叫你为难,只要你心里不讨厌我就行,你还有你的生活和前途,我不会卷土重来纠缠你,这你放心吧,唉,我不是没经过事不懂深浅的小丫头。”
杜时明踏实下来,忽然又有些怜悯,心里一热,身体里也动荡了一下,他很想上前一步拥抱着刘芸狂热一通,她的身体还是很有值得留恋的内容的,就像一篇臭屁文章,里面竟也偶有一二佳句。他忘记不了那种浑身躁乱的感受。
可他强忍了,这里可不是刘芸的家,万一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也的确害怕重新开始这种关系。
他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是希望看到你快乐的。”
刘芸苦笑。
他说我该走了,还约了人在家等我,说完看刘芸轻轻上仰的嘴角,便知道谎言已经被她识破。忽然很累。
刘芸没动身,也没有留他,只说:那你快走吧。
杜时明犹豫一下,突然一伸脖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向门口走去,手却被刘芸拉住,他一用力,刘芸便牵线木偶似的随进怀里,杜时明脑子一热,狠狠地拥住她,死命地吻下去,同时他也清醒地戒备着,背部紧靠房门,使它不能被来访者贸然推开。刘芸像电量不足的机器狗一般轻吟着,他心里有些担忧,一边摸索着她的身体,耳朵支棱着搜索着外面的声音,他估计应该没事,总务处本来偏僻,又已经下班,不会有人过来了。
他感觉怀里的总务处副处长软成了一条肥泥鳅,他必须努力拥抱着才能掌握她的身体不溜下去,他的另一只手近乎慌乱地进入她的衣服,光滑丰腴的腰背、饱满软胀的乳房,她整个的上身都在他的摧残爱抚之列,他忽然有种疯狂的欲望,要把她整个地咬烂、揉烂,而女人几乎被摧毁的样子也蓬勃了他的欲望,他忽然恼怒起她居然穿了紧腰的长裤,使他的手难以进入。
楼下传来几声起哄般的叫喊,杜时明的心忽悠一下,他知道那些学生不是为了他叫喊的,可他还是激灵地醒了好多,他开始住手,刘芸感觉到他的停顿,身体向上一挺,开始反攻。杜时明突然怕了,潦草地接了一吻,紧紧抱一下她,复推开,长出一口气道:“真希望这里是你家啊。”
“那就去我家。”刘芸的双手在他腰里用了下力,显然她没有分析出杜时明急于逃避的意思。
杜时明轻笑道:“你还想让我犯错误?”
刘芸的脸一下就沉了,身体像被踢瘪的球胆般松懈下去,幽幽道:“我不求你,你走吧,省得被我勾引。”
杜时明如蒙大赦,听她说话,又觉得不忍,便又吻了她一下,刘芸冷冷地没有动弹,只推他一下:“你走吧,你老婆还在等你。”
杜时明摸摸她的脸,忽然有些恋爱般的怪异感觉,他轻轻地给她料理着被鼓捣乱的衣服,刘芸听任他把自己复原,一直轻咬着嘴唇,麻木了一般。
杜时明看看她,用依依不舍又无奈的语气说:“走啦,你也该走啦。”
“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
杜时明浑身放松,心里却有些不自在,突然间他发现有这样一个女人来调剂生活其实不错,如果能够排除一切被人发现的危险,实在是不错。他担心如果真要失去了她,自己反而会想念这些时光和在这时光里发生的片段。
可他一百个清楚:最好还是结束。
他最后抚摩了一次刘芸的头发,为她正了正发髻,其实她松开发髻的样子才好看些,尤其她蓬散着头发和他疯狂做爱的样子最有吸引力,他想到那时的样子,忽然又想吻她,可他忍下了。
他想今天这场故事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