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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了,她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
夏天很快说:“你还保留着那个梦?现在命运把我也送了回来。你何时踏雪而来,摇响我梦里风铃?”
没有声音和形象的影响,安欣有机会使自己清醒过来,她有些忧伤地告诉夏天:“我不想我的季节里有雪,有一个夏天已经美好,夏天是我最终的怀念。”
“可夏天里的风铃寂寞着。”
“夏天有花,倾听花开的声音吧,我们一起。”
手机忽然有电话打进来,接了,竟然是夏天:“安欣,我要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就是花开,就是我的风铃。”
夏天的声音急迫并且深情,她想起了十年前的诗人,可现在真的叫她尴尬,她无法在办公室里、在杜时明的跟前和夏天继续他们的话题,虽然他的声音使她激动。安欣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和窘迫,她不安地说:“我在办公室里。”
夏天说:“那你不要讲话,听我说好了——安欣,我发现我很难摆脱对你的渴望,我想听你的声音,甚至想牵着你的手,在月色下漫步,一起走回我们的学生时代。”
安欣轻声笑道:“听起来有些傻。”夏天的话使她想到自己的幻想——他说的那些竟然都是自己曾经的幻想啊,那幻想曾那样强烈地折磨过她,现在,这个幻想被夏天说了出来,她忽然产生了某种错觉,恍惚那些情景是她和夏天曾经切实经历过的一般。
她默默地没有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她已经感觉到杜时明在注意她了,这让她有些如芒在背的窘迫,她是在别人眼皮底下偷情吗?这对她来讲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啊。夏天好像很快就发觉了她的不安,在那边说:“讲话不方便吧,那我们以后联系。”
“好,好,再见。”安欣有些仓促地放下电话,居然如释重负,一时像刚从梦里走出来,还没醒透的样子。自从邂逅夏天,每一次的联络都使她产生这样的感觉,甚至在情绪深处,突然间她会迸出一星初恋的火花,令她喜悦,她知道这种喜悦只能留给她自己偷偷享受了。
愣了好一会儿,安欣才回到现实中来。在杜时明身后故作无聊地信手翻着报纸,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下班。
第二十四章
高凡回来了,家里一下显得热闹起来,女儿像一只饥饿的小鸟终于找到了虫子般快活,在爸爸的身旁没完没了地打转转,上来下去地嬉乐,安欣在一旁看得也开心,房间里充满了笑声。
一个家,如果缺少一种声音,就空荡了大半。高凡的声音使房间和安欣的心都充实起来。
“米粒儿,想爸爸不?”
“想死了!”
“爸爸也想米粒儿,米粒儿在家里听妈妈话吗?”
“听!妈妈还带我去北京玩了哪,妈妈说以后要是听话,经常带我去玩儿——爸爸,北京可好啦,有山,还有红叶!”
不等高凡问,安欣赶紧接过话来:“国庆节你不是没放假嘛,天爱约我们去北京玩儿了两天,米粒儿高兴坏了。”
“是嘛,等爸爸有时间,我们三个一起去北京,去爬长城。”
“长城真的很高吗?”
“高!站在上面能够摘到云彩,到时候咱们装它一口袋云彩回来。”
米粒儿欢快地叫起来。高凡没有再多问去北京的事,安欣也没有多说。
夜沉下去,米粒儿玩累了,乖乖地睡到自己的小床上去了。安欣从洗手间轻声回来,立刻被高凡拥在怀里:“想死我了,欣儿。”
“真想我,怎么连电话也懒得打了?”
“太忙,忙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快忘了。”
“干嘛这么累自己?”
“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女,你们幸福,我才幸福。”
“真的吗?”
“像我的双唇一样真。”
安欣的身体不由得热起来,双臂也顺势紧紧地箍住高凡的臂膀,她正要说什么,双唇已经被堵上,两个人热烈地拥吻起来,世界像烈日下的冰激凌一般被迅速地融化了。
……早上醒来时,安欣侧脸一看,高凡还在香香地睡着,一副大男孩的憨相。他今天不用上班。安欣惬意地微笑着,轻轻地挪到床边,又轻轻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去洗脸。
想到昨夜的缠绵,她还有些回味。高凡简直是在变戏法般地折腾,让她有些不好招架,陌生又刺激,不过她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也说不上喜欢。她笑他怎么变得这么坏,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学的?他愣了一下才说:“想你想得我都要变态了。”
安欣想起这话,不觉又笑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脸,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一夜间光彩了不少,这样子,被天爱瞧见,又要说些不三不四的鬼话了。
想到天爱就想起了林亚东的电话,她还没顾得上问舞会的事,高凡也没提。心满意足地煎了三个荷包蛋,热好牛奶,安欣才喊高凡和女儿起来吃早点。
她问了高凡舞会的事,高凡愣了下神儿,笑道:“是有个舞会,不过你以前从来不和我去的。”安欣也笑了,她以前还真的没去过高凡单位,她是个不擅交际的人,她自己解释说:这叫不张扬。
“这回不一样啊,你那个铁哥们儿要请天爱去跳舞呢,我能不陪着?”
“林亚东?请程天爱?”高凡嘴里含着荷包蛋,含混不清地问,有些诧异,又像是好奇和感到可笑似的。
安欣笑道:“是啊,两个都有些疯呢,不会有什么不合适吧?”她的意思是问问高凡:是否该带天爱去。
高凡笑道:“有什么不合适,跳舞嘛,又不是找情人。”
“去,当着孩子你胡说什么?”安欣嗔怪地白了高凡一眼。高凡有些尴尬地笑了,顺手摸了摸米粒儿的头,米粒儿好看地笑起来,天真地问:“什么叫找情人啊?”
高凡说:“不许胡说。”安欣笑起来,说:“就是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那爸爸和妈妈都是我的情人啦?”
安欣和高凡一起笑起来。
米粒儿眨巴了一下眼,接着问:“爸爸,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长那么大干啥,永远做爸爸妈妈的小宝贝不好吗?”
“长大了就可以像影子阿姨那样,去找小白脸儿玩啦。”
高凡和安欣一起失色。安欣轻声呵斥道:“米粒儿,别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高凡的目光则有些疑惑地望着她:“安欣,米粒儿都哪学来的这些乱话?程天爱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没有的事,是天爱我们俩乱开玩笑的时候,被米粒儿学去的,这小孩子啊,就是逮什么学什么,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儿了,不然童言无忌,不定什么时候捅娄子,刚才那话要是叫杜时明听见,天爱得费多大劲才能解释清楚?”
“哼,不是我丑话先说,天爱要是跟林亚东搅和到一起,想不出事都难,就他们,整个一对香艳活宝,互相换换都不带找钱的。”
“你了解林亚东,可你不了解天爱,天爱不是那种人,况且真找个人,她也看不上林亚东啊,你以为你那朋友有多大分量?”
“咳,男女之间的事,可不是等价交换这么简单,反正将来要有戏看了。”
安欣白了高凡一眼,高凡马上住口了,他估计安欣可能想到了他跟璐璐的旧账,心里也是别扭。
吃过饭,收拾一下,安欣带女儿去了学校。从幼儿园回来上了教学楼,杜时明已经在办公室了,她笑问:“天爱起了没有?”
“咳,她是公主啊,现在还趴在被窝里看杂志呢。”
安欣笑笑,抄起电话又很快放下了,她看看杜时明,先坐下来看报纸。她不知道天爱是不是真的确定要去高凡他们那里跳舞,也不知道杜时明会是怎样的态度,所以一时不好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她担心杜时明怪她多事。
混到杜时明出去了,安欣才抄起电话。程天爱的声音传过来时,先是笑,说欣儿今天的声音充满狐媚味儿。安欣不理她,抓紧问舞会的事,程天爱说:去啊,当然去,我这几天正闷得难受呢。
“杜老板知道不?”安欣望了眼门口说。
程天爱大咧咧地笑道:“我还没跟他说,你不打电话我还真给忘了,中午我告诉他吧,晚上你们来接我就是了。”
“你带老杜一块儿去吧,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
“开玩笑吧你,你们杜主任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那古董样子,能去那种场合?”笑过,程天爱又嘱咐道:“不过千万别跟他提林亚东这仨字儿,要不他该走心思了,不定想到哪去了,男人都是小心眼儿。”
安欣笑着答应了,随便扯两句闲话,赶紧放了电话,杜时明正好走进来,笑道:“怎么样?安欣,今天晚上我和天爱请你们吃饭啊?”
安欣心里一转,顺势说:“今天不成,晚上高凡他们单位有个舞会,我们都要去,我看你和天爱也一起去吧,放松一下。”
杜时明笑着晃了下脑袋:“我对跳舞不感冒,去了也是当观众,枪似的边儿上戳着,弄得自己跟别人都没意思。”
“要不,叫天爱跟我去吧,大小也有个伴儿。”
杜时明顿了一下,说;“那你得问她,她想去我不拦着。”
安欣笑道:“就知道你们家庭管理特民主,那我一会儿给天爱打电话了?”
这时方文强急匆匆进来找东西,两个人也就不再多说。
杜时明不置可否地笑笑,开始看一份报告,自从和刘芸漂亮地解决了那种问题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刘芸偶尔会发短信过来,跟他说些寂寞的话儿,但她从来没有再要他去她那里,他估计她可能也怕了,形象问题是个大问题啊。有时他会从楼上望向总务处的窗户,看到刘芸的影子时,眼前总会出现那些激情的画面,他忽然会有些留恋和向往,可他克制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值得表扬。
并且,随着和刘芸那种关系的结束,他对程天爱的歉意也逐渐消失了,那件事好像真的不曾发生过一样,有时他会怀疑那一切仅仅是自己的臆想:他杜时明怎么可能犯那种作风问题?有时他在庆幸事情没有暴露之前就结束的同时,也会感激一下刘芸,他觉得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如果遇到的是一块黏糖,他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这样想时,又有些后怕起来。
方文强跟安欣说,元旦可能有部分学生不回家,他们要组织个小联欢,自己乐呵乐呵。他问安欣来不来参加,安欣笑着拒绝了,说自己家里忙,恐怕脱不开身。方文强就感慨说真的不能太早结婚,被家一拴,就像八哥被拴上了脚锁,要多没劲有多没劲。安欣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被拴上。”
杜时明斜了他们一眼,心里有些不快。从刘芸身上,他似乎推理出安欣的寂寞来,丈夫离家在外,她的处境和刘芸又有多大区别呢?这个看上去热情阳光的方文强,会不会像他对刘芸一样对安欣产生诱惑?这是他所痛恨的,虽然他自己已经做了令他痛恨的事。
他插话问:“安欣,高凡一回来,米粒儿乐坏了吧?”他是要警告方文强,安欣不仅有丈夫有孩子,而且她的丈夫现在就在她身边,他想暗示方文强好自为之。
安欣刚应了一句,方文强就说:“你老公回来啦?还走不走?”
“不走怎么行,给人家打工当然要听差遣啦。革命青年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他以前也是老师吧?我就是没有经商的头脑,要不也下海了,现在的学校也是乏味透顶了。不错不错,你老公是个有魄力的。”方文强一边说着,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根儿埋没在办公桌底下的笛子。
安欣笑道:“你的?”
方文强边擦拭着笛子边说:“半年不摸了,分配以后就塞在这里了,联欢会上给他们露一嘴,呵呵。”
“想不到你还是多才多艺呢。”本来是赞赏的话,从杜时明嘴里溜出来,就显得有些敷衍,甚至冷漠,方文强并不在意,把笛子凑在嘴边试了试音,自己感觉很满意的样子,又说了两句闲话,收好笛子先走了。
杜时明望着关上的房门,轻叹一声,安欣也不说话,只偷偷笑着,她知道杜时明看不惯方文强,刚才方文强那样大方地说着学校没劲恨不能下海的话,即使不是给杜时明听,也显然没把杜大主任的存在当回事儿。
第二十五章
高凡的单位离安欣的学校有将近十站地,林亚东开车来接他们。听说程天爱也去,他显得很兴奋。高凡俯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林亚东嘿嘿地笑,安欣有些不高兴,她知道高凡在说谁,而且肯定没说好话,她不喜欢他们以那种方式谈论她的朋友。
而且程天爱只是想去放松一下,被他们一嘀咕,好像这里面潜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似的。
程天爱已经在楼下等他们,看车来了,跑过来坐到安欣旁边,先问:“米粒儿呢?”
“送奶奶家了。”
“怎么样,孩子是累赘虫,现在显出来了吧?”
林亚东回头笑道:“程老师,难得赏光啊。”
程天爱笑道:“和你没关系啊,我就是给欣儿凑个伴儿。”林亚东也不再说,刚要开车,程天爱忽然说:“等一下,我老公也要一起去呢。”安欣意外地说:“那倒是奇迹呢。”林亚东回过头来:“那欢迎啊,不过车好像有些挤了。”
看着林亚东怅惘的表情,程天爱一挥手,哈哈笑道:“走吧你,我说着玩儿呢,他才不屑跟你们这档次的往一块儿凑。”
安欣也笑起来,抬手捶了程天爱一下,怪她恶搞。林亚东包袱一卸,马上又欢了,一边快活地开着车,一边用很遗憾的语气说:“程老师,其实你该带他一起来啊。”
程天爱不答话,只看着安欣耸起鼻子坏笑,心说:“你的鬼话谁信?”安欣依旧只是笑,隔了一会儿才问:“杜时明说什么?没审问你吧?”
“切,你被高凡审怕了吧?我们那才是民主家庭,谁也不干涉谁的自由。”
林亚东不怀好意地鼓励道:“对,这才对!谁想怎么生活那是他自己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
高凡哼了一声道:“我看你这辈子也甭结婚了,哪个女孩敢嫁你?”
“咳,结婚有什么意思?本来欢蹦乱跳俩大活人,楞给关一铁笼子里了,一道大门两道锁,谁想出去还得先征得另一个人的许可,这不成监狱了吗?对不对影子姐姐?”
“呦,这么会儿就从老师改姐姐了?待会儿你还不叫我妹妹?”
几个人一笑,林亚东挺真诚地说:“我还是觉得叫姐姐比较亲切,喊老师显得生分不是?咱俩和高凡他们俩都是朋友,你们都称兄道妹的,就我一个叫老师,咱大伙都别扭不是?”
高凡和安欣一起表示不别扭。
程天爱晃了晃手说:“算啦,就批准你喊姐姐吧,我也正少个弟弟呢。”
一路说笑着,到了地方。
泊好车,几个人向大厅走,舞会已经开始了,程天爱转向林亚东说:“弟弟,一会儿得带我一阵儿,打结婚还没进过舞厅呢,少不了踩你几回脚啊。”
林亚东一边殷勤地答应,一边很同情地说:“没想到姐姐你这么苦,结了婚连舞也不让跳了,唉,简直没天理。”
程天爱笑道:“你少挑拨,我们家可没你想得那么恐怖,真成了监狱了哪!”
进去先在旁边坐了看别人跳,林亚东看着舞池里的那些人笑道:“你们看,这里除了小的就是老的,知道为什么吗?”
高凡道:“你又有什么新发现?”
“很显然,中间年龄的人不多,因为他们都刚结婚啊,唉,想想就可怜,这结婚就等于自由在冬眠啊,只有小的没人管,老的不屑管或者懒得管,才自由。”
程天爱笑道:“谬论,不过你说婚姻就等于自由在冬眠,倒是挺有意思。”林亚东受到肯定,立刻来了精神,笑问:“知道婚外恋像什么吗?做梦,像睡眠期的梦。”
“哼,梦可还有美梦和噩梦之分哪。”程天爱撇了下嘴,问:“那你说离婚又是什么?”
“半夜惊醒了呗——终于解脱啦,那感觉要多好有多好!”
程天爱笑出声来,毫不客气地抢白他:“要不是知道你咋回事,真以为你离过八次婚受过无数伤呢,你一个光杆儿司令谈这个,怎么听怎么像卖野药的,跟电视台那些乳臭未干还在节目里大谈人生跟国际形势的主持人简直一路货,哈哈。”
几个人都笑起来,高凡又趁机挖苦了他几句,林亚东也不在意。程天爱在旁这样说着,心里还是觉得这小子讲得挺好玩,甚至有些道理。她想,回去就把他的话写进小说里,也不赖的。
一曲终了一曲起,四个人都步入了舞池。程天爱真是很久不跳舞了,上大学的时候她可是个舞迷,工作以后机会就少了,结了婚,又摊上杜时明这样不好动的,她也就慢慢收敛了,直到最后连想也不想这事儿了。现在,初下舞池,一时居然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在林亚东的带动下,她觉得自己仿佛正回到学生时代、少女时代,心也渐渐轻灵快活起来,林亚东说:“天爱,你的舞跳得这样好,一定经常去舞厅吧。”
“没有,还是上学时打的底子,现在根本不跳了,没想到还能找到感觉。”因为沉浸其中的关系,她没有注意到林亚东对她的称呼已经由“影子姐”省略成“影子”了。
林亚东说:“我喜欢跳舞,还有唱歌、旅游,或者去飙车,这些都叫我快乐,也给我自由的感觉,人要缺了这两样,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程天爱笑道:“这是你们没进围城的人的专利,况且,每个人快乐的理由不会一样,体验自由的方式也会不同,比如我,能在网上自由表达自己就乐不可支了,在有的人看来,我没准还是苦行僧哪。”
“他们那是什么档次,能理解姐姐你?你的小说我也看了,我一直不知道你表面上那么快活,其实心里……”
程天爱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那是小说啊,和我自己的生活是两回事,你不要把那些怨妇跟我扯到一起啊。”
“呵呵,我怎么会?我喜欢你对感情的细腻的描写,还有你那些独特的感悟,都让我佩服得不行。”
虽然心里妥帖着,程天爱还是调侃道:“呵呵,我的读者群可都是纯情少女啊,你老大不小了,跟着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