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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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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到田悦江讲完,苏静姗生怕他还有后话,连忙转移话题,留他吃饭,田悦江不知不觉地红透了半边脸,连连推辞,转身去了,苏静姗这才舒了口气,重回柜台里坐着,等着顾客上门。

田悦江回到家中,让丫鬟把洒金扇儿交给住在内院客房的周小姐,然后独自一人在书房闷坐了半日。晚间刘士衡登门,听他说了洒金扇儿的事,欣喜若狂,直说要连夜赶回苏州,到席夫人耳边吹吹风,趁着这股子劲儿,哄着周家把亲给退了。

田悦江听他说起退亲,自己心思也有所活动,便不顾刘士衡的白眼,虚心向他讨教。他想要退亲的对象,乃是刘士衡亲妹,刘士衡自然不情不愿,但到底经不住他再三央求,于是只得替他出了个主意,这主意却也不甚新颖,就是学他的样儿,到七宝街口去调戏民女。

这主意照说还是不错,因为刘士衡就是靠着这法子,使得周小姐把定情信物硬讨了回去,生出了退亲的心思,但田悦江听后却连连摇头,直称这方法太过败坏他的名声,他好歹也是个生员,若是做出这种事来,叫别人怎么看他;再说他父亲又是本县县尊,若是他去七宝街口调戏民女,就该有人说他父亲仗着官职,纵容儿子胡来了。

因碍着田知县的名声,刘士衡便只得把这法子弃之一旁,另替他出了个主意,这主意也不甚奇妙,不过是让他装病,也许刘家听说他病重,担心自家女孩儿嫁过去守寡,就找借口把这门亲事给退了也不定。

田悦江还是觉得此法不佳,称自己装病,会惹得父母尊长忧心,实在有违孝道。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刘士衡就不耐烦起来,道:“我只有这个本事,你再嫌东嫌西,就找别人去罢。”

田悦江对苏静姗的心思,也就只有刘士衡晓得,他哪里还敢去找别人,因此思虑再三,决定采纳刘士衡“装病”的建议,从今天起开始“病”起来。

刘士衡好人做到底,答应田悦江,等他一回苏州,就把他重病的消息告诉席夫人和自家母亲,怂恿他们和田家退亲。言罢,便回宅子吩咐下人打点行装,准备第二日一早便启程。

第二日,田悦江拖着“病体”来看他,千叮万嘱,刘士衡一一都应了,末了仰天长叹:“难不成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钱没还,所以这辈子来还账了?那可是我亲妹子,我竟帮着你拆散这桩亲事。”

田悦江多少有些讪讪的,只得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我和你妹成亲,心里却惦记着别人,也总是不美。”

他这样的呆子,竟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刘士衡深感欣慰,觉得这也算得上是近朱者赤了,于是不再叹气,拍拍他的肩,登船去了。

田悦江看着船远去,也便扶了小厮的肩回家,继续装病去了。

刘士衡走后的第二天,有他留在东亭宅中的下人来知会苏静姗,让她把绣娘裁缝都先准备好,等刘士衡哄得席夫人开心穿了那荷叶边的衣裳,她这边就开工批量生产。

这是正事,苏静姗不敢耽误,便把店中生意暂托乔姨娘照管,自己忙活绣娘和裁缝的事情去了。

乔姨娘很乐意帮苏静姗的忙,一来可以借此讨得计氏的欢心,好为她两名亲女多争嫁妆;二来苏静姗请她帮忙看店,是给了工钱的,这正合了她想挣些私房给亲女添妆的心愿,从这一点上来说,她还是打心底感激苏静姗的。

苏静姗忙,计氏也忙,因为王秀才已帮她把徐秀才的人品打听清楚了,说是他为人品性端正,学问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计氏听后大喜,觉着自己寻着一位佳婿,没多等就遣了媒婆到徐屠夫家去探口风,但结果却让她又是失望又是气愤,盖因那徐屠夫说苏静姗太过优秀,他家儿子匹配不上,还是请她另觅良缘罢。

计氏不是那没经过事的大姑娘,哪里不晓得这“匹配不上”就是看不上苏静姗的委婉说法,气得她躲在屋里发了好一通脾气。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家闺女这也好,那也好,徐家不可能看不上她,苏静姗唯一值得让人诟病的,就只有她的出身,只是个商户家的女儿,可这也怨不得她。她想着,既然徐秀才她们高攀不上,那就另寻户别的人家好了,反正她们也不是非读书人家不嫁,嫁个同样是商户的人家也不错,于是计氏在消沉了两天之后,又开始跑东跑西地为苏静姗探佳婿去了。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她效率奇高,几乎每日都会请媒婆去她看中的人家探口风,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家都和徐屠夫家一样,无一例外地表示他们家的儿子配不上苏静姗。难道真的是因为苏静姗太过优秀,所以让人“望而却步”?计氏懊恼之余,不免又有些疑惑。

但苏静初在私下里却同苏静瑶嘀咕,说苏静姗的亲事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都是因为她太过泼辣,试问一个和兄长动过刀子,又怂恿娘亲把亲爹告上过公堂的女孩儿家,谁人敢娶回去做媳妇?

这世上的事,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转眼功夫,关于苏家三姑娘因为太过于泼辣而嫁不出的流言,就传得满天飞了。计氏也听到了些流言蜚语,气愤非常,却又无可奈何,欲同那些长舌妇理论,却又怕被人讹传为是因为她泼辣,才教得苏静姗泼辣。亲事处处碰壁,又凭空得来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计氏好不难过,却又不想在苏静姗面前露出一点风声。好在这些日子苏州有消息传来,称席夫人很是喜爱那件荷叶边的春衫,所以苏静姗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心理会自己的亲事。

不过计氏成日里的满脸愁容,苏静姗还是看在了眼里,其实有关她亲事艰难的事,她也曾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只不过没空去理会而已,此时见到计氏这般模样,便拿了刘士衡之前说过的话去劝她,称有刘士衡在,苏留鑫不敢卖她,所以她的亲事也不必那样着急,先把店开好钱赚够是正理,这世道,只要嫁妆足够,哪里找不着男人嫁?劝罢又称,既然她的亲事不着急,计氏不如为自己打算打算,同苏留鑫和离,另嫁户好人家。

这是计氏早就打算好的事,但而今提起来,她却又犹豫,一来是担心苏静姗嫁不出去,二来是很想亲自送苏静姗上花轿,毕竟她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闺女而已,苏静姗就是她的命根子。

这种事情,苏静姗作为儿女,劝一次可以,再劝就有些不像样子,因此见计氏犹豫,也只能随她自己去打算,不好再多说甚么。

相比苏静姗亲事的不顺当,苏静初就要顺利多了,许多人家有意同她结亲,但她却挑挑拣拣,总也定不下来,当初计氏给她推荐的邹员外,她嫌人家年纪太大,除此之外,不是嫌人嫡妻留下的孩子多,就是嫌人不够富裕。本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想法也没错,可这般挑挑拣拣,何时是个头?计氏看在眼里,也懒怠理会,随她去折腾;最后连乔姨娘都看不下去,来求计氏为她定一家,计氏却以怕不遂她的意,以后招她怨恨为由,拒绝了。乔姨娘只得日日去苏静初房里苦劝,但也不见甚么效果,直到东亭县的两款水田衣都过了时,荷叶边的春衫大行其道的时候,她的亲事也还没有定下来。

春末之时,东亭县满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春衫无一例外的都做成了荷叶边,只不过那袖子上遇亮则显的绣花,不是谁人都用得起,所以有的袖上有,有的袖上无,而这一区别,恰成为了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分,从而受到无数真富豪和打肿脸充胖子之流的追捧。

就在这荷叶边满街翻飞的时候,刘士衡再次来到了东亭,这回的他,不再去七宝街口调戏民女,而是骑着一匹不掺一根杂毛的白马,直奔苏三成衣店,以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姿态,在店门口冲苏静姗道:“大喜事,我终于退亲了你呢,可曾有人愿娶?”

第六十一章烦恼

第六十一章烦恼

店内半天也不见有回应,刘士衡好生奇怪,只得翻身下马,拎着一根手柄处镶满宝石华丽招摇无比的马鞭走进店去,只见苏静姗就立在柜台前,后背朝外,正在整理货品。既然在店里,怎么不作声?刘士衡登时不满了,拿那马鞭一敲柜台,拔高了声量道:“我关心你的婚姻大事,你却怎么不搭理人?”

“我的婚姻大事关你甚么事?”苏静姗没好气地回答。

刘士衡一听就笑开了:“一准儿是还没嫁出去怎么,要不要我帮帮忙?”

苏静姗把一摞衣裳重重摔到柜台上,拿眼瞪他道:“你自己尚且没人要呢,倒来替**心”

刘士衡哈哈大笑,也不顾此时正好有顾客进门,张口就道:“那是我不愿结这门亲,哪里是我没人要,你不晓得,我为了能把这桩亲事退掉,花了多少心思……”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这般在店里一讲,那些顾客就连衣裳也不挑了,个个支起了耳朵来听。刘士衡想退亲的心思,苏静姗本来是不知道,但自上回周小姐来店里讨过洒金扇儿,她就从中猜出几分了,只不过没想到此事真让刘士衡得逞了,更没有想到,刘士衡总在七宝街口调戏民女自毁形象,只是为了退掉一门自己不满意的亲事。从他这份勇气和胆量来说,苏静姗还是挺佩服他的。

佩服归佩服,但眼看着那些顾客只顾着听八卦,无心买衣裳,苏静姗还是来气。

眼见得苏静姗的眉头越皱越高,甚至有上来赶人的趋势,刘士衡审时度势,连忙打住了话题,转而将些最近店里生意如何的话来讲,几位顾客听见这话,都没了兴趣,专心挑选衣裳去了。苏静姗的脸这才有阴转晴,准备上前向顾客介绍店内服饰,但刘士衡却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小声问道:“你可曾派人去探过田悦江的病?”

“他病了?甚么时候的事?”苏静姗很是惊讶。虽说因为身份悬殊,田悦江的病还轮不到她去探望,但若他真是病了,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表达一下关心的,毕竟他曾经帮过她那么多次。

“你不知道?东亭还没有传开么?”刘士衡更显惊讶。

苏静姗摇了摇头,道:“店里每天人来人往的,可并不曾听说知县大人家的公子病了。”

田悦江的装病,和刘士衡的调戏民女一样,要的就是穿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若是大家都不晓得,还有甚么意义?刘士衡感觉到这其中必定是出了甚么问题,因此无心再作停留,出店上马去了,连苏静姗在后面追问田悦江到底是得了甚么病也无暇作答。

刘士衡一路策马到了衙门后堂,却没见着田悦江,他家看门的小厮一口咬定他出门游玩,短期内不会归家。田悦江而今最着急的就是想法子退亲,怎会突然出门游玩?就算出门,也一定会留个口信的,所以刘士衡根本不信田家小厮的说辞。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哪怕他再怎么胆大不羁,也作不出硬闯后堂一探究竟的事来,因此只得给那小厮塞了两块银子,叫他告诉田悦江自己曾经来过。

刘士衡猜得不错,此时的田悦江的确未曾远游,而是就在家中按着计划装病,只是他一不留神把病装得太重,田知县生怕传出去刘家会退亲,所以不但迅速封锁了消息,而且拿出强硬的态度把田悦江软禁了起来。

田悦江要的就是刘家主动退亲,田知县这般做,可真是一块拦路的大石,所幸刘士衡塞给看门小厮的那两块银子起了点作用,把刘士衡来过的消息带给了他,但当他要求小厮给刘士衡传个口信时,却遭到了拒绝。田悦江也晓得自家的知县父亲在这衙门后堂就是只手遮天,他根本翻不起甚么浪来,不禁很是绝望。

不过刘士衡自有他的办法,派了个小厮日夜守在衙门附近,不出三天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衙门时常有郎中出没,而且有下人趁黑出门抓药。除非田悦江装病,田知县怎会这般谨慎,还要趁天黑才出门抓药?刘士衡心中有了计较,马上动身又回了苏州,向席夫人讲了田悦江病情加重,田知县封锁消息的事,并撺掇席夫人派人前往东亭,一探虚实。

由于刘尚书远在京城为官,苏州刘府便是由席夫人全权打理的,而今出了这档子事,本着为孙女负责的原则,她再三思虑过后,还是采纳了刘士衡的建议,派出在她身边伺候的两名妈妈,带了刘府自家庄子上产的几样土产,到东亭去送去给田知县。

妈妈们领了席夫人的吩咐,打着苏州刘府的旗号到了东亭,求见田知县。按理她们是该求见知县夫人的,但因田夫人一直在老家侍奉公婆,并未随田知县到任上,所以便只能求见田知县了。

田知县得知两名妈妈都是席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不敢怠慢,一忙完公务就在偏厅见了她们。两名妈妈奉上土产之后,便提出想见一见田悦江的要求。田悦江这会儿正卧病在床呢,田知县不想此事让刘家知晓,自然称他出门游玩,近期不在家中。可哪晓得这两名妈**性子十分执拗,非要见田悦江一面不可,说是席夫人有话,命她们要带给田悦江;若是田悦江短时间内无法抵家,那她们就先去刘士衡在东亭的宅子里住着,直到田悦江回来为止。

面对这样的两个妈妈,田知县的额上直冒冷汗,不得已,只能好茶好饭地招待,并保证马上通知田悦江赶回家。

两名妈妈一走,田知县就直奔田悦江卧房,问他三天后能否撑一撑爬起来,到刘家妈妈们面前装个无事人儿。田悦江口中称是,但却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起来给田知县行礼,田知县的一颗心马上就沉了下去,既是愁刘家那边只怕瞒不住,又是担心田悦江的身体,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出甚么闪失。

思来想去,田知县还是觉得自家独子的身体要紧,至于和刘家的亲事,实在不行就算了罢。他这样一想,便把牙一咬,亲自到刘宅,把情况说与两名妈妈知晓。那两名妈妈因有刘士衡招呼在前,倒也不怎么觉得惊讶,只劝慰田知县放宽心,抓紧给田悦江治病;至于田知县所说的请刘家退亲,别带累了刘家小姐的事,两名妈妈可做不了主,只能带话给席夫人,请席夫人定夺。

两名妈妈随田知县去探望过田悦江后,便带着田悦江确实病重的消息,登船回苏州去了。

刘家的十三小姐既是刘士衡的胞妹,便是席夫人的嫡亲孙女,对她的亲事,席夫人很是上心,等两名妈妈一回到刘府,便叫了她们来问,当得知刘士衡先前所言非虚后,在家大发雷霆,气恼田知县隐瞒病情,居心不良;并通知了媒人,打算退掉这门亲事。

眼看着田悦江的心愿即将达成,刘士衡的心情却十分复杂,甚至有些闷闷不乐,其实刘家人得知此事,都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倒也没觉得他这样有甚么不对。刘士衡的一腔烦恼得不到纾解,干脆再次离家,奔赴东亭,到苏三成衣店嫌东嫌西地闹腾了一个上午,害得店里根本没法做生意。

苏静姗很是无奈,干脆把店托给计氏看管,自己则躲进后院,可哪晓得刘士衡竟跟了进来,先是隔着窗户见了苏留鑫,叫他安心养伤,莫要出来乱晃,吓得苏留鑫唯唯诺诺,不敢则声;后是把苏远光拉来练了一番拳脚,直打得苏远光求爹告娘无法招架,抱头鼠窜躲出门去了。

苏静姗虽然挺高兴这两个讨厌的人吃亏,但心下仍是讶然,问刘士衡道:“你今儿是发的甚么疯?”

刘士衡半倚在厅堂的门框上,阴阳怪气地道:“没甚么,只不过替你高兴罢了。恭喜你马上就能嫁出去了。”

苏静姗早把嫁人的事儿看开了,闻言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开自己的玩笑:“怎么,终于有人不嫌弃我是母老虎了?是谁家这样胆大?”

刘士衡见她这样,反倒愣了一下,随即冷冰冰地道:“我哪里晓得是哪家。”说完不顾苏静姗的诧异,自顾自地扭头走了。

“莫名其妙。”苏静姗想不通刘士衡的怪异言行,干脆不再去想,到前面忙碌去了。而今成衣店的生意极其火爆,虽然别家店也纷纷效仿着在卖荷叶边的春衫,但哪里比得过原有的设计者想出的花样儿,卖来卖去,还是属苏静姗的生意最好,连一直以来在大安街上独占鳌头的姚记成衣店都甘拜下风。

苏静姗这里春风得意,刘士衡却是愈发烦恼,他在街上逛了好几圈,还是抵不过朋友情谊,转去田悦江家,把席夫人有意退亲的好消息告诉了他。田悦江闻言狂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而败露了重病的行迹。

刘士衡看着他这样儿,心里更不是滋味,嘴上却道:“娶得心上人归时,别忘了请我来吃杯酒。”

田悦江此时只会呵呵直笑地傻乐,刘士衡见了心里越发堵得慌,只得起身告辞,到酒楼吃闷酒去了。

第六十二章扇子

第六十二章扇子

闷酒这种东西,都是越吃越闷,刘士衡也不例外,从两三盅吃到三两三坛,也浇不灭心头的那一团烦恼。那烦恼如同一团乱麻,絮绕心头,又如一团烈火,烤得他心焦火燎。

他在这里借酒消愁,一旁斟酒的松烟却来打趣他,道:“咱们七少爷是换了性子还是怎地,居然会来买醉,您一向不都是想到甚么就做甚么,从来不把愁虑压在心里的么?”

“说得好”没想到刘士衡听了这话,却拍案而起,睁大了眼道,“好小子,我倒还不如你清楚明白,这般畏畏缩缩只晓得买酒浇愁,哪还像是我敢说敢做的刘士衡”

松烟总伺候在刘士衡身侧,对他的心思脾性,再了解不过,听到这里,便隐隐有些预感,不禁上前一步,堪堪拦住刘士衡走向包间门口的路,问道:“七少爷,你要作甚么?”

“不做甚么,回苏州”刘士衡手一拨,就把松烟扒到了一旁,大步朝门口走去。

松烟哪敢真拦他,只得匆匆跟上,一路上不住地劝他:“七少爷,眼看着田少爷心愿就快达成,您又何必同他去抢,这事儿若是传到他耳里去,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刘士衡哈哈大笑,伸手朝他脑袋一拍,道:“兔崽子,你倒是了解你家七少爷,连我要回苏州做甚么你都知道。”

松烟嘿嘿地笑着,道:“那是,我就是您肚子里的蛔虫,不过这事儿,您还是多考虑考虑罢,按说七少爷的事,轮不到我们做下人的插嘴,只不过田少爷与您情同手足,若是失了这个朋友,小人也替您感到可惜……再说了,听田少爷那口气,竟是想把人娶回家做正妻的,就凭这点,您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何必同他去抢呢?”

“谁说我做不到?”刘士衡很不服气。

松烟觉得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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