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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男子看到我的动作,眼睛顿时一亮。他也学者我抱了抱拳,说道:“道长,请问你们是何方高人?在哪座道观清修?”
周敦颐又皱眉看了男子一眼,他还是不说话,但脸上那种我很不待见你的神色已经溢于言表,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了。
欲擒故纵,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
“闲散之人罢了,哪敢自称高人?小哥儿莫挡我们去路,我跟师第还有要事在身。”我装出一副很急切的表情,说着就准备绕道而走,但面前这男子又是一晃身挡在了我们身前。
“道长别急,敢问道长可懂得驱邪避魔之道?”
“不懂不懂!什么驱邪避魔,听都没听过。你还是快些让开吧,我们真有很急的事情要去办。”周敦颐这时候忽然很不友好地把宽大的衣袖摆了摆,他脸上充满了不耐的神色,催促我快走。
“师弟切莫无理!”我心下觉得好笑,感觉周敦颐不去演电影真的可惜了,这神态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看出一丝破绽?
“师兄!他眉心处生了一道白线,明显有怨气不散的血光之灾,而且看着那种怨煞气来头很大,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因果的好。”
周敦颐忽然趴在我的耳边低声给我说着,他声音故意放得略大了一些,那是让面前这个男人能够模模糊糊地听清楚。
但是在周敦颐给我说话的时候,我却敏锐的察觉到,面前这男人的耳朵动了动,我立刻就确定这家伙的听力肯定十分强悍。
只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只会更加有利,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怕你听到,就怕你听不到。
果然,男子脸上倏然而惊的神色一掠而过,虽然十分短暂,但是哪里能瞒过一直都在观察他的周敦颐跟我?
交换了一下眼神,周敦颐又说道:“师兄,赶快走!别为了这种不必要的事情浪费时间。”
“道长且慢!”男子立刻急切地说道。“道长,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恳请道长指一条明路给我,避过这一劫,在下一定给道长立长生祠祝道长圆满己身功德!”
“这……”我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而周敦颐则生气的喊道:“师兄!”
“师弟,这个小哥儿说得对,更何况驱邪除魔,本来就是我龙虎山的本分,虽然现在就之剩下了我们两个,但不要忘了师父临终前的谆谆教诲啊。”
我‘倒戈相向’,开始劝起了周敦颐,他只是沉着脸不说话,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道长,只要我避过了这一劫,便前往您所在的道观捐五十万的香火钱,还请道长施以援手,一定要帮衬我一次。”
男人被周敦颐的姿态弄得急了,他开始许诺,用金钱收买这个周老二。周敦颐听到这话,眼睛骤然一亮。
“小哥儿,此话当真?”他看着面前男子,神色无比地认真,俨然一副被这不菲的数目所吸引的样子。
男子一看有门,立刻说道:“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就让我造天谴而死。”
我心说这人脸皮还真是够厚,小心哪天走路上,别真的被雷给劈死了。
“唔……这样,那你把我跟师兄的道号记一下,等我们处理完事情,你上龙虎山无名观来找我跟师兄,到时候帮你解决问题。”
“道长,事情十万火急,拖不得啊!只要二位跟我走一趟,解决了事情,好处一定少不了。”
“可我跟师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法腾出来时间。”周敦颐摇头,第那句话他似乎并不买账。
“要不这样师弟,我们在这里写一道镇邪符给这个小哥儿,等我们回来让他再去找我们不迟。”我眼睛里冒着一种贪婪的神色,显得对这个男子说的那些东西十分渴望。
“这个办法好,小哥儿你以为呢?”
“行行,只要道长能帮我解决掉就好。”男子急忙应声,他不该再提什么要求,生怕我们真的一走了之。
“可是小哥儿,你总得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不然贸贸然下错了符咒,可是真的要出大麻烦,小则东西无用,大则会要人性命!”
既然事情都到这里了,我自然就没准备客气,开始不断信口胡邹套他的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缕鬼气
“这……”
男子忽然有些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半天不见言语。
周敦颐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是一沉,他猛一拂袖说道:“你这小哥儿忒不爽利,跟你说了我和师兄有要事在身,谁有闲时间跟你在这里磨磨唧唧。”
说完,他转头很干脆的给我说道:“师兄,赶紧走,这破事咱们管不了。”
“哎!别别别,道长息怒,道长息怒。”男子立刻一侧身又挡在了周敦颐身前,他说道:“我说,我这就说。”
“小哥儿还是快点吧,我这师弟是个霹雳脾气,而且我们的确有事不能在此多耽搁下去。”
周敦颐唱黑脸,我自然开始扮演一个老好人的角色,用那种苦口婆心的语气劝了面前男子一句。
男子冲我感激地笑笑,说道:“是这样的,我从一户人家手里收了一个老物件,但是那个物件好像很不寻常,总会闹腾出一些奇怪的动静,而且好像还能进入人的梦里……”
不说则已,一开口男子就说的很详细,他生怕哪一个地方说的不够清楚,让我跟周敦颐弄错了符咒。
听着男子说话,我跟周敦颐对视一眼,我点了点头。
面前这小子分明就是在形容南柯一梦的种种,我跟它有过深入的接触,虽然一直用小黑布裹着它,但对其失控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还是了解得十分透彻。
“停,不用说了,我们知道了。”得到确认,周敦颐就懒得再停男子的废话,他看着我说道:“师兄,要不这样,你写一道符,让这个小哥儿带回去,就当介个善缘吧。”
看着周敦颐给我暗暗使眼色,他心中好像有了定计,所以我也就配合着说道:“这个……好吧,出门前就算到今天不顺利,果然是有事上门!”
我嘴里嘀咕着,把手里的拂尘插在腰间的束带上,又从袖兜里摸出了一张写符用的黄纸。
“小哥儿,借你手一用。”我给他说着,周敦颐已经拿着一个檀木盒子在手里,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干啥?”男子疑惑地问着,还是把自己的左手递在了我面前。
“有刀子吗?”我又问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要刀子干啥?”他再问,另一只手递给了我一把匕首。
我装模作样地把匕首横架在指缝上,嘴里胡诌道:“天师庇佑,今弟子请血成符震慑妖邪,呔!”
最后一个字出口,我把匕首迅速在手里打了个转,锋利的刀刃已经划过了男子的食指,顿时流血潺潺。
“你干什么你!”男子吃痛,顿时把手收了回去,看着我的眼神开始变化。这时候周敦颐又说话了,他声色俱厉道:“你这人好生不知好歹,你以为符篆是那般好请?给你帮忙已经实属不易,还想让我师兄出血折福数?”
男子被这么一训斥,刚开始变化的脸色又变得讪讪,他嘟囔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没打听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小哥儿,你要是再不把手给我,等血止住了怕是得开第二条血口。”
“啊!”男子轻声惊呼,他赶忙把手再低递给了我,我看着还在不断渗出的血流,又刻意用手挤了挤,疼得他一针龇牙咧嘴。
“别叫,要请符篆了。”我让他闭嘴,然后抓着他的手开始在黄符纸上乱画。其实倒也不能说是乱画吧,我画的这个符纸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货真价实。每户人家过年时候都会在墙上贴这种太阴星君保佑的符篆,我小时候没事会拿着笔勾画。
在男子抽冷气的嘶声中,极其复杂的符篆终于在最后一条线上结尾。我才刚刚松开他的手,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手抽了回去。
“道长,好了吗?”男子急忙问我。
我点点头,又把符纸递给周敦颐。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盒子。
“啪!”盒子关闭的声音响起,周老二跟我一样,也是把拂尘往腰间束带上一插,然后双手捧着盒子装模作样的嘴里胡乱念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最后才脸色严肃十分郑重地把盒子递给男子。
“小哥儿切记,不见到物件,这个盒子千万不能打开。否则一旦触碰人气,符咒的效用会立刻锐减。”
“那道长,这个符咒怎么适用啊?”
“打开盒子之前沐浴更衣,然后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将符篆请出,置于南墙之上行三拜大礼。礼毕,立刻在靠近物件的地方将符篆烧掉,如此将妖邪困入物件之中几天时间。”我接过了周敦颐的话,神态温和的说道。
周敦颐又说道:“记着我师兄的话,小哥儿你今天碰到我师兄算是遇贵人了。还有,这只能压制住几天,要真正解决还得等我跟师兄办完事之后,你上龙虎山无名观找我们。”
这周老二,对我的话倒是记得滴水不漏。我心里暗衬,这场戏可做的着实漂亮,连我自己都要对自己竖大拇指了。
“哎!好好好,还没请教二位道长大名?”
“相逢一场缘分,何必纠结于凡尘俗名?只是龙虎山仅存二人,自不敢声张,小哥儿三天后去无名观找我们师兄弟就好了,那里也无甚人迹了。”
我说了一句显得很出尘的话,这更把面前这男子弄得眼冒金星就差神情恍惚了,周敦颐微不可查的点头,然后给我说道:“师兄,既然解决了就快走吧,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那小哥儿就此告辞,三天之后无名观见。”
做戏要做全套,我对着男子再次拱手,把拂尘从腰间抽出,跟周敦颐一起头也不会的快速往前走去,好像是真的在赶时间一般。
连续转了三个弯,在一个显得比较荒凉的路上,周敦颐再次用小镜面观察后方,然后给我说确定没人跟踪,这下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周敦颐也把嘴角往上勾了一些,他说道:“起桥,你还真是有些蔫吧坏。”
“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我反唇相讥,周敦颐却摆出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姿态。
“对了,就这么让他走?你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想起刚才周敦颐不停给我悄然打眼色让我配合他,我就知道那个盒子肯定有不小的问题。“难道你在里面安了跟踪器?”
周敦颐闻言,故作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他说道:“跟踪器?能这样劫宝的人,都是玩跟踪器的高手,要跟他们玩跟踪器,那就等着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吧。”
这下倒是轮到我惊奇了,我说道:“不是跟踪器?那你还让他就那么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周敦颐道:“也没啥,就是在盒子里面藏了我的一缕鬼气。只要他把盒子打开,鬼气会自然回归我的身体,到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了。”
“你自身的鬼气?”我知道周老二不全是人,他给我说过他是半人半鬼,但这还是有足够的理由让我惊奇:“自己的气息还能外放附在别的东西上?你确定你不是奇幻小说看的多了?”
“锤子!”周敦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而后说道:“别人或许不能,但我能,这就是一种本事。”
“本事啊……咦?老周,你这是咋了?没事吧?”我正跟他扯淡,却看到周老二的脸色骤然变得通红,就像是有一把火正在他的身上烧着。
“不算大事,快扶我到湖边的那个树下面,快一些,我动不了了。”
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不敢拖延,扛起他就跑到了小湖旁边的树下让他靠树而坐。
“吸……呼……”周敦颐不再说话,他面对着小湖的方向开始很用力的深呼吸,从开始的无比粗重,到十几下之后慢慢变得轻盈,隔了不就,他才睁开眼睛。
“老周,你这是咋回事?不要紧吧?”看他睁开眼睛,我赶紧问道。这货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吓人。要不是我确定身边没有什么牛鬼蛇神,否则我真会以为他是被那些过路的鬼用火烤了。
“无碍!”周敦颐的精神慢慢缓和过来,又变成了那种十分抖擞的状态。
我却有些不大相信。“真无碍?看你刚才都变成啥鸟样了。”
周敦颐说道:“把一缕鬼气支配了出去,导致我体内的阳气跟阴气的格局发生变化,刚才就是阳气反噬。”
“我草!一缕鬼气也能把你折腾成这样?”我真想说这天赋技能也太内啥了,还没伤敌先自损一千啊。
“你以为半人半鬼那么好当么?体内生机跟死气原本分庭抗礼,可是我刚才支出了一缕鬼气,也就无形中削弱了这边的力量,再加上一直站在太阳下烘烤,有了天时相助,阳气不反噬才叫怪事了。”
“你这是一种病,得治。”
我很严肃的给周敦颐说道。他这样的身体无疑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出点意外情况,这小命就得丢了。
“我也知道,可是治不好。习惯了也就这样了。”周敦颐无所谓的说着,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做一条命。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何时把别人的命当做一条人命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过江猛龙
“接下来呢?”我忽然想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那是一伙劫匪而不是一个,而且各个身手不凡,就算现在立刻知道了他们的位置,就凭我跟周敦颐两个人找过去,恐怕真有点悬。
周敦颐站起来,他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树荫之外的阳光灿烂。
“先过去把车取了,我顺便打个电话。只要在长安,就跑不了他们。”
“我说,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也许我们应该报警。”我耸耸肩膀说了句,周敦颐却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竟然相信公安?”
“什么叫竟然,要是让警察同志听到你这话,不知道该多伤心。”
周敦颐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我,眼神炯炯。
我也不说话,跟他对视,四目相触,大眼瞪小眼小眼,我发现他的眼睛明显没有我的眼睛大。
“当然……你知道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行了快走吧。”
我想可能是周老二看我的眼睛比他大,所以嫉妒了想看着我把我的眼睛瞪小,于是为了让他的阴谋破产,我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对他说了句。
其实这年头,警局的破案率还是挺高的,他们抓罪犯也十分尽职尽力,只是这类案件,却一直都是他们的软肋,从前几天那些警察漫无目的的问话中我就能看出来。
在一处公用电话亭周敦颐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们在路边等,不一会两辆面包车就停在了我的车前。
“哟!二爷果然不是盖的,一个电话就叫来了这么多凶神恶煞。”我看着从车上陆续下来的一群魁梧汉子,调侃了周敦颐一句。他自矜地笑笑没有说话。
咚咚咚!车窗被敲响,我把车窗摇下去,站在外面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着很干练,但身上的肌肉却明显没有那些站在面包车旁的男人来的威武霸气。
尤其让我奇怪的是,这大热天的,他竟然穿着的是长衫长裤,挂在身上看着有些松松垮垮,但是这种外表的松垮却并不能冲垮给人感觉上的干练干脆。
“二哥。”男人喊了周敦颐一句,周敦颐额首道:“先让兄弟们呆车上,等会跟着这辆车走,还有,把黑金刚给我送过来。”
“行。”男人并不啰嗦,转身而去,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背上背着一把朴刀。看着就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绿林豪客。
“李展,是个武林高手。我救过他一名。”周敦颐看着李展的背影给我提了句,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背着朴刀的李展,并记下了他的名字。
周老二对李展很重视,应该是他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
刚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一群魁梧壮汉,在李展走过去的时候,又纷纷钻进了车厢里。也不知道这么炙热的温度,这一群老爷们在车厢里怎么活。
“老大。”又是一个人走过来,他递给了周老二一个黑色带着天线的方块砖头。我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老周,没想到你还对这种暴发户才用的东西有所偏爱啊。”这种大哥大在内地已经颇为流行,但是价格贵的离谱,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它。而且相比于无线电话,这玩意的体积并小不了多小,信号却比无线电话差了许多。
当然,因为其动辄上万的昂贵价格,被一些一夜暴富的人所钟爱。出门在外手里拿着大哥大,一般都是给周围人传递一种信息,哥是有钱有身份的人!
“你看,进口货,据说是什么摩托公司生产的。你说那摩托公司的人倒也能耐,一个生产摩托的还能生产出这个东西,外国人的思想咱华夏人就是摸不透。”
我听到周老二话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黑线。
“你个土包子,这东西是摩托罗拉公司生产研制的,人家本来就是搞电子行业,什么生产摩托的。”
“摩托骡拉?”周敦颐疑惑地重复一句,声音中有些惊奇。
我点头说道:“对啊,摩托罗拉。”
“这名字够怪的,摩托要是用骡子来拉的话,那还不如我们过去的那种骡子车。”
我听到这话差点没给喷出一口老血,只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一眼周敦颐,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按理来说这家伙走南闯北,见识应该不是一般的广,应该知道摩托罗拉公司才对,怎么看现在这样子他好像并不怎么了解。
“我就说这外国人的思想真是奇怪!”周老二强调似的重复了一句。我正想反驳,他却忽然对我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亲眼看着周敦颐的脸色从带着些病态的红色变成白色,又从白色变成黑色,最后黑色好像是渗入了皮肤的最里层,慢慢从脸上消失不见。
“呼……”周敦颐很爽地吐了一口气,脸色终于恢复了跟最开始一样的颜色。“他们开盒子了,这位置……啧啧……”
我看着周敦颐脸上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在哪里?”
“地下鬼城。”周敦颐说了一个我别说去,就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算是长安的黑江湖吧,那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走,顺便带你去见识一下。”
我跟周敦颐换了位置,我坐在副驾驶上,他负责开车。
在开车的途中,周敦颐拿着‘黑金刚’给另外一个好像同样是长安幕后大佬的人打了个电话。
“欧阳,是我,周老二……”
“啊,是老二啊,怎么了有啥事啊?”
电话那头很吵,音响鸣叫酒杯碰撞女人呻吟,各种声音全都混杂在一起。
周敦颐皱了皱眉头,他把电话拿的离耳朵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