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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在客房休息了,他等得久了,身体好像有些扛不住。”
“嗯,那就先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吴怀毕竟年岁大了,而且身体还有些旧疾,当然不能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一样。
“老九,你怎么跑来了?”我看着坐在院里石桌旁剔牙的赵七九,我进去的时候也并没有喊他。
“没事我还不能来啊。”赵七九白了我一眼,又说道:“有件事要跟你说声,没想到过来找你,你小子竟然跑那里面去了,我就在外头等着。”
“对了,这就是那个什么迷幻镂空?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我说你至于为了它连命都不顾么。”
“你懂个屁,这里光线不好,走走我们进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不可思议!”
笑骂了句,我抱着迷幻镂空走进宽敞的书房,一群人一头猪尾随在我的后面。
“先别开灯!”黑暗中范存龙走到了开关旁边,我急忙喊住了他。“得有一种惊喜不是?来,你们都仔细盯着这个它,我来开灯。”
跟范存龙调换了位置,吴怀却好像被我们的在外头的动静给折腾醒了,他掀开对面的房门走了出来,有些不确定的喊了我一声。
“老吴,醒了啊。我还说别吵醒你。”
“东家你可算出来了,这哪里睡得踏实。”吴怀走进了屋子,立刻关切的问道:“东西弄好了吗?”那种姿态甚至比我还要在意。
“好了,赶紧进去跟存龙他们站一起,给你看一个奇迹。”
让吴怀跟他们站在了一起,赵七九有些不耐的喊道:“起桥,我说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一样。”
“哼哼!”像是在附和赵七九说的话,小东西也跟着哼唧了两声。
“喊屁呢喊,赶紧看着,我开灯了。”
心里数了三个数,我啪的一声把灯光的开关打了下去,整个屋子一瞬间被照得通亮无比。
可能是从黑暗蓦然见到光明,眼睛有些不适应。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微微躲避了一下灯光,然后等他们调节好再看向书桌上摆放的物件的时候,房间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除了轻微的呼吸,再没有任何一丝杂响。每个人的身体都完全定格,我大概能够想象,他们的思绪沉浸在镂空当中的样子。
过了许久,小哈噗通一声从赵七九的肩膀上掉了下来,它翻身,有些不满的哼唧了两声,其他人才陆续清醒过来。
“好诡异的力量,好像是在塑造规则!”赵七九脸上最开始的惊奇慢慢散去,他皱起了眉头,不清楚在思索些什么。
“了不得!了不得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前所未闻的大宝贝,此生无憾,此生无憾了!”吴怀不断感叹,脸上那种震惊,惊喜,激动,就像是一个明星的狂热粉丝,某日忽然被那个明星抱在了怀里。
黄三黄四满脸震撼,他们艰难转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范存龙则显得镇定了许多,他也跟赵七九一样,皱着眉头。
“存龙,怎么了?”
“说不上来,感觉很怪。可能我不习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吧。”范存龙想着说着,他的眼睛却死活不肯再看向迷幻镂空一次。
我笑了两声,又对吴怀道:“老吴,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
“东家你放心,要说原本我还有些不确定,可是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这是我们的梦想啊。”
这一刻,我有些像孩子,憧憬着自己某个晚上做的一个甜美的梦。
“对了老九,你说找我什么事情?”
“我们两个边喝边说吧。”
范存龙他们等了我一天,也着实累的不轻,他们各自回房睡觉,吴怀则质疑要留在书房里,他说要好好感触一下这个物件。
而赵七九这厮好像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扔在我房里。
“好家伙,茅台啊,还准备了这么多,你今晚是准备往死里喝。”
“勉勉强强,今晚得尽兴,不喝醉不走。”
赵七九显然有些心事,他今天显然不如往日里那样活跃。
坐在桌子上,我们先干了三杯。进去一整天,直到面对着这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才忽然感觉到饥肠辘辘,有些迫不及待的动了筷子,死命的往嘴里塞。
小东西则在房间内上蹿下跳,精力旺盛玩了个不亦乐乎。
“有什么事情就说啊!吞吞吐吐,我看你小子才像是个娘们吧。”
吃了半天,我有些不耐的抬头喊了赵七九一声,他才说道:“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出去玩啊?那就去呗,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赵七九有些烦躁的说了声,他又灌了一口酒,说道:“我都不知道这事情究竟该不该做,我老子显然不想我去,但是老头子却一直希望我去。”
“听着挺复杂,说说,什么事情。”
“具体没法说!”赵七九摇摇头。“我整理老头子留下的东西,却在家里翻出了一些让我有些很难置信的事情。我去问我老子,他最后承认了,还给我说东西是他藏起来的,他不想让我去趟这趟浑水。”
“那你是怎么想的?”
赵七九说的没法说,是指具体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听我老子一次,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而且这件事情,是他活了半辈子,唯一忤逆老头子的一次。我能理解他。”
“可是我越想老头子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大概也很犹豫吧,到最后他都没有亲口给我说出来,反而是用这种方式,把是否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交给了我老爹。”
“别光顾着喝酒啊,边吃边说,你不难受啊!”看着赵七九大杯大杯的灌自己,我敲了敲盘子。这货的心里,现在肯定是纠结透了。一边是他老爹,一边是已经仙逝的赵家老爷子,两个都是血脉交融的至亲。
“没看正酝酿感情么!?草!”赵七九骂了一句,还是拿起了筷子。
“酝酿屁的感情啊,一个大老爷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啊。好吧我不说了,你继续说。”三两句话,气氛终于有些扭转。
要说赵七九,这个命里常占两个吉数的家伙绝对是个豁达之辈,只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其实不管是谁,都会出现一种心理上的犹豫跟挣扎。而且他既然来找我,并且给我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就证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我老爹呢,也就把那个东西给藏了起来。只是最后,还是被我不小心找到了,然后我去问他,他也全都承认了。”
“要我说啊,我估摸着赵叔心里肯定也犹豫,不然他要真不想让你知道,早就把那个东西给毁了,还能等着你找到?”
“咦!?我说起桥,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英雄所见略同啊!”
“狗屁!”我骂了一句,这货跟小哈一样,属于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刚才还忧郁伤感呢,这一下子就又本性毕露了。
“所以我就把心一横,给我老子说,这事我非去不可。然后他就答应了,最后让我保证注意安全。”
“嗯,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来找你喝酒了啊,给你说声哥要走了,而且还不知道走多久,想找你哭两声来着。”
“滚蛋!赵七九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企图!草,我这怎么越想越不低,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赵七九是个豁达的人,所以他在决定了之后,怎么会忽然又这种情绪。刚开始还真的被这货给骗过去了,现在我越想,越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郑起桥。起桥啊,我还真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来着,你看我这都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得去多久,而且安全都是个问题,你看……”
“我草!赵七九,我就知道你小子绝对不会好端端这样,我告诉你,想打那半盒大红袍的主意,门都没有!”
“别别别!起桥你别激动,我也没说要你那半盒大红袍来着对吧,那玩意也没啥好喝的,我拿过去泡,最后都是冲一杯倒一杯的……呃……不是,是泡一杯再给老爹倒一杯……”
看着我杀人一样的眼神,赵七九赶快改口。
我盯着他不说话,这货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把小哈借给我的一段时间吧,我得带着它给我帮忙……”
第九十七章 安排
这一晚,我跟赵七九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后小东西跟着赵七九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赵七九跟我保证了很多遍,一定保护好小东西的周全。
如赵七九所说,他需要小东西的帮助。小东西一身能力十分独特,可能有某种能力,在赵七九所走的路上,正好能帮到他吧。
我说赵七九你个混蛋,要是敢伤到了小东西,信不信你回来我打断你一条腿?这货竟然说他跟小东西是好兄弟,就算他死也不会让小哈出事。我听到后错愕了半天,然后才骂了他一句无耻。
在前行的路上,每个人都有独属自己的那条,赵七九终于开始去闯荡他的路了,就跟我开了郑氏也是在走自己的一条路一样。我不得不承认,这货自从赵家老爷子,一代传奇人物赵老天师仙逝之后,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如同接受着某种神秘力量的洗礼。
赵七九还是赵七九,命里吉数一七九,而他常占七九两个吉数。我想也许这次,他就是为了找回命里那个遁去的一吧。
酒桌上我跟赵七九说了很多,谈到迷幻镂空里面经历那个故事的时候,他大骂我白痴,说这是在玩命,一个不慎就会把自己给交代到里面。后来他又说,在那期间,他感应到了一种很诡异的力量侵入了屋子里,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法拦下来。
“也亏得那力量没有恶意,不然你小子就危险了。”
“闲吃萝卜瞎操心,我还能没点保命的手段了?”我想赵七九说的那种力量,可能就是故事给我提醒的那个声音吧。
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之后还觉得头疼欲裂。我强忍着头疼,又把那套长生拳打了一遍,细若游丝的气流漫过全身,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唷!老吴你这是怎么了?”我收拳的时候,吴怀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满眼血丝,脸上虽然看着疲惫到了极点,但是神情却有种说不出的亢奋。
“没事,可能在里面时间太长了。”吴怀摇头,他说道:“东家你准备什么时候进长安?”
“你觉得呢?什么时候合适?”
“随时都行,长安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可是现在,我忽然有些担心起这宗物件的安全了,总觉得有些疏漏。”
“永远都没有绝对的安全,我们只能尽可能去做到万无一失。”给吴怀说这些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也许有人在这事情上能给我不小的帮助。“我看着安排吧!”
“还有一件事情。”吴怀点头给我说道:“这件迷幻镂空总得有个名字,东家你看着给起一个。”
“疏忽了,这事情我琢磨琢磨。”起名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只是我想这么一宗大宝贝,名字总不能太过俗套,不然岂不是自贬价值?
“那我现在就回去安排车吧,那渭城这边的店怎么办?”
“渭城的店留着,以后继续给这边供货,先让三儿跟四儿看着,等找到合适的人了,再让他们去长安。”
原本我以为,因为黄三黄四在鬼市上的恶劣行径,他们呆在郑氏肯定会影响生意,却没想到我以为的这种困扰,从来都没有造成过什么真的困扰。该来的照样来,而且黄三脑袋瓜子活泛,还留住了不少客人。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吴怀回了长安,我把范存龙他们喊道了一起,说了说这些事情。当黄三黄四听到我让他们两个独自留在渭城照看郑氏的时候,两人明显信心不足。
“郑哥,要不您重新找个人?我们哥两还跟着你走。”
“是啊郑哥,这让我跟我哥呆在这里……没有您坐镇,很多事情都不好办啊,要不让存龙也留着?”
范存龙强悍的武力让黄三黄四很信服,有范存龙坐镇的话,他们会安心不少。但是范存龙必须得跟我走,我不可能让他一直蜷缩在渭城这个小地方。
就像他的名字,范存龙的心中藏着一条逐渐苏醒的睡龙,范家庄老村长同意范存龙出来,未尝不是存了让这条龙活出自己的人生,在华夏闹腾出一番风雨的想法。
老村长是个令人钦佩的人,他有这种想法,我自然得尽力帮他完成。而且在很多事情上,我也的确需要范存龙的帮忙。
“这事情没得商量,玉不琢不成器,你们两个别让我失望。”我拍了板,黄三黄四也只能点头答应,黄四又说道:“那要是我们再碰到上次的事情怎么办?”
我想了想,黄四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真有人想整他们,还不知道会用什么龌龊的办法。
“我回头给那几个家伙招呼一声,让他们没事多过来照看一下,这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们要做的就是经营好这边的店。”
渭城的这个郑氏承载了我太多的心血,我之所以执意要保留这个店,并不是因为它能够带给我多少利益,而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我梦想真正起航的地方,是一份念想。
我又去找了邢安,让他喊了一群朋友,大家晚上聚聚。
地中海是渭城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就算在当时的整个秦地,也算是名气颇大的一家,当我被侍者引入最高档的包厢梅花阁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坐在那里天南地北的闲聊。
“大家静静,起桥哥来了。”邢安率先站了起来,他拉开旁边主位上的座椅给我说道:“起桥哥这里。”
一群朋友也跟着站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打了招呼,我看着包厢内梅花主题的奢华布置,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这群小子就不知道低调点!弄这么大排场,小心给父辈找麻烦。”
邢安嘿嘿笑着,他说道:“我们平时都不在这里玩,今天是徐海非得来这里,他请客。”
徐海家里是做生意的,他老爹也是我店里的常客,而且以前赵七九也帮了他家一个大忙,所以大家在一起玩的都比较要好。不光是他,今天能被邢安喊到这里的,都是一群知根知底,能交心的真正朋友。
“行了行了,都坐下,我今天是有事跟你们说。”坐了下去,有人招呼侍者可以上菜了,然后把旁边等着的另一个侍者打发了出去。
酒过三巡,气氛热了起来,我给他们说道:“今天主要是有件事情想拜托大家。”
“什么事情还用拜托啊,郑哥你直接说啥事情,只要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是啊,起桥哥,这样说就见外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给招呼一声就行了。”
我点头,笑着说道:“我得去长安了,渭城这边的店我不在,大家没事了就多过去转悠转悠,帮忙照看一下。”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大头,你最近不是想弄个迪厅玩玩么?要我看干脆就开在郑哥那店的附近吧,这样大家以后都去你那里玩,看谁还敢不长眼的去郑哥的店里找麻烦。”
大头说道:“没问题,那我明天就去找位置。”
这一群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钱。就像是他们说的,开迪厅也只是为了玩玩,并不像别的人把那个当成赚钱的工具。
“不光是我的店,还有你们七九哥的,他最近有些事情不在渭城,你们也顺带着多看着点。”
想起赵七九的事情,我顺带着提了一句。
“呃……七九哥的店哪里还用的着我们闲操心,要是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恐怕那群老头子就先不答应了。老爷子在渭城虽然一直都很低调,可是走的那天,我的老天,整个渭城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去吊唁了。”
“就是这个理啊,而且赵叔也是咱李书记的坐上常客,有不开眼的敢去那里捣乱,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群朋友虽然是聊天,但是说的却句句属实,倒是我有些多虑了。不说别的,光是赵家老爷子留下的人脉,都足以保证赵家在渭城能够最起码二十年高枕无忧。
“对了郑哥,你去长安干啥啊!那里人生地不熟的,留在渭城咱们一群哥们多好的!”
有人才发问,邢安接过话头笑骂道:“你们这群货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起桥哥跟七九哥可是有理想,做大事的人。哪里能跟你们一样!”
“安哥别说我们,你不也一样啊!”
“屁,我能跟你们一样?我家里老头子发话了,九月份我估计就得被流放某个县镇去工作了。真是够晦气的。”
“那是邢叔准备栽培你!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插了句嘴,一群人也给这用语言挤兑邢安。大多意思就是一路走好,自求多福。
“怎么跟送我上断头台一样,喝酒喝酒,赶紧把嘴堵上。”
这晚我没有多喝,跟赵七九昨晚喝得太猛了,我可不想把自己喝得摆在床上起不来,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生意拓展到渭城了,到时候给大家发邀请函,让你们去见证一个奇迹,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宝贝。”
临走的时候我提了一句,有人脸色顿时黑了:“起桥哥你还是放过我吧,你店里那些玩意我真不敢碰啊,上次我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每晚上都被吓醒……”
第九十八章 保安也嚣张
长安居,大不易。当载着一堆老物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越过矗立在此不知道几千年的城墙的时候,我看到更多的却是一群老秦人正在城墙上散步纳凉。
时隔千年,现如今的长安城已经远不如那时候的高贵不可碰触,当年的天下雄城,在现在却渐渐归于平凡。
虽然只是相对来说,但是现在的长安,却的确罕有人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京。它在这里历经了几千年沧桑,终于从壮年的雄姿英发,变得有些老冉冉将至。
或许这是每个雄城都逃脱不了的宿命,如人活一世,终究是要被后来者具上,而当年的来者,则慢慢变成了过气的老人,最后在历史的长河中,只能变成符号一样存在。
它是一个刻满了辉煌的丰碑,更像是一个伫立在风雨中,慢慢被岁月腐蚀的老人,也许它还有漫长的岁月,但剩下的这些岁月,可能只能用回忆跟缅怀来打发消磨。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悲观的人,可能是因为起桥这个名字吧,在昏黑晨雾里,我才能更好的沉淀思绪积蓄力量,然后拼尽全力,走过那座不知道存在于何处的一木之桥。
我坐在后座上,范存龙坐在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