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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疯癫老头正盯着我,那自然就是问我话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叫我什么封羽?
“呃……”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疯癫老头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道:“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大功就搞成了!再挺挺,只差最后一具了!”
疯癫老头又变得有些疯癫,他眼里的警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都不敢跟他对视的狂热,那种热情让我毫不怀疑,为了这个东西,他有毁掉任何障碍的决心。
“嗯……是……”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句,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甚至连面前的疯癫老头都不知道叫什么,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去回答老头的什么问题,而是哼哈着应付了过去。
老头心思完全不在我这里,甚至不在意除了炉膛中那东西之外的所有物件,我甚至在想着,就算有人把刀架在老家伙的脖子上,也肯定无法阻止他他的这种狂热跟虔诚。
为此,他能够不惜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给我的这种感觉,跟现在那么多专家学者何其相似,尤其是那些搞研究的,更是整天没日没夜,把实验室当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二个家。
“他们人呢!怎么还不来!?真是混蛋,等了他们快五天了,怎么还没回来!?”炉膛里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老头紧张极了地朝着里面盯了半天,而后才愤怒的破口大骂,我低着头静静想自己的事情,始终未置一词。
只是我不说话,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找我说话,老头自己愤怒完之后,又大声喊道:“封羽!”
我没吭声。
他却以为是我没有听见,又用更大的叫了一声:“封羽!”
我觉得耳朵有些发震,抬起头看着他,他却根本就没有回头,双眼还是徘徊在炉膛里面不肯离开。
而后面添火的人又探出头,他眉头皱的极深地看了眼这个疯癫的老头,有些无奈摇头,再继续开始让铁锨在煤块里,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我想要搭理面前这个疯癫老头,却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该如何称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我想着,难道大爷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就在你的身后吗?回过神,转个头,声音小点,能死吗?
当然,这些话万万是不能说出口的。趁着这个发呆的时间,我瞬间就把很多东西贯穿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时候我应该已经置身于迷幻镂空的故事中了,穿过了那片被抽干的血海,直接沉入了被血海保护得死死的那段故事中。
我是便随即分配在了一个叫封羽的人身上,只是我不清楚,在这个故事中,我是否保持着行动上的自由?这样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有时候,我们只能借助一个旁观者的身体去直观感受一切,而无法操纵在这个故事中,被我们借助身体之人的躯壳。
其实这也不叫躯壳吧?只是一个存留下来的故事,而现在,我则正式融入了这个故事中,开始了用最直面的方式来体验。
第八十六章 在这故事里
“封羽!!!”
疯癫老头暴怒,声音更大,震耳欲聋。很难想象,他看着如此干枯,甚至要比添火那人还要枯瘦的身体,是怎么爆发出这么大能量的。
不光是添火的青年,我眼皮子也挑了挑,眉毛似乎都抖落了几根。而也在这一刻,我确信自己并不是这个故事里的傀儡,而是有着自由支配身体的权利。
这样就舒服很多了!我心中想着,嘴里应了疯癫老头一声。“在,在呢,我在您身后。”
我不知道这个老头名字,只能这么含糊的答应。虽然很不想答应,但是天知道,要是我再这么沉默下去,老头的下一声会不会把屋顶都震塌。
也许是在故事里吧,这终究不可能跟现实一样有那么多猜忌?还是老头的心思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全都被炉膛里的东西牵动着心神?总之他没有计较我这种含糊的应付,更没有追问我为什么半天都不应声,只是很焦躁地说道:“去!给我出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他们,要是今天之内送不来我要的东西炉膛炸了,我让他们全都陪葬!快去!听到没!”
老头说话很霸道,言语间好像能够主宰这里的一切,包括别人的生死。人命在他的眼里好似一文钱都不值,而且是那么理所应当。
只是我听到这话的瞬间有些愣神,告诉他们?我去告诉谁去?对这个故事,我一点都不熟悉,现在所接触的也只是这个屋子里面的人跟物,难道屋外头还有什么吗?
“你在愣什么?”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有动静,疯癫老头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声音中的急切跟暴躁消失得很突兀,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嘶哑阴沉,竟然透着种死气。
他回头,我也看到了老头的这张脸。一瞬间,我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看到的景象,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在盘桓,这还是人脸么?
枯黄的脸色,在黄色的烛火下被映照得诡异,眼神空洞如无物,甚至会让人连固定在他眼眶内的眼球都忽视。干瘪的嘴唇,深陷的眼窝,透过面皮,我甚至能够光凭借着肉眼,看清楚他脸部的骨架。
或者说,其实这张脸,就是在一个骷髅头上,覆盖了一层从人身上剥离下来的人皮,对,就是这样!
“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在这本来就不舒服的环境里,看到这张脸之后让我更加不舒服,虽然谈不上什么惧怕,但是这样丑陋的东西简直就是在挑战我视觉的极限。
老头又把脸转过去,他盯着炉膛里面的东西身体又开始颤抖,就像是磕了药,让人看着有些不能理解,他却一直沉浸在那种异样的兴奋里。
慢慢后退,我身后的地方就是正门。给炉膛添火的青年又停下了手里的已经变得乌黑的铁锨,他带着羡慕的看了我一眼,又在老头刚刚抬头看他的一瞬间立刻把铁锨插入身边的一堆煤块当中。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炉膛之后的人影,这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啊,幸亏我不是出现在那人的身上,不然可真有得受了。
心里为他默哀三千遍,我在门口转身。
门跟窗户一样,也是被黑布封着,里里外外,一共封三层。而且这三层黑布都是厚到了极点,任何一丝光线也别想从外头透进来。
黑布很干,没有任何潮湿感,但就这样,它依然是沉甸甸的,我用手掀开它都觉得有些费劲。
一层一层又一层,我终于推开木门,看到了门外的景象——混蛋!还是在一个房间里!
这一瞬间我真的骂娘了,嘴里胡乱问候着不知道是谁的祖宗十八代,把他们的全家女性从现在追溯到过去,整整齐齐骂了个遍。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刚才在里面太过压抑的场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原本以为掀开门之后就是一片天高云淡,谁却知道竟然又置身于这样一处也差不多算是密闭的空间?
还好,看着并没有被封起来的窗户,我又松了口气。在这里依然能够依稀听到身后房间中传来的‘咔哧’声。
“呼……也许应该换个心情!”我故作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嘴里对着自己念叨了两句,然后把步伐放的轻盈,右转,朝着这个屋子的屋门而去。
咯吱……!
我推开屋门,然后……傻了。
“我草!怎么还有,这是干什么!?”
这个空间虽然大了不少,虽然显得十分宽敞甚至可以说是空旷,但让我气愤的是,这竟然还是在一个屋子里。
大屋包中屋,中屋包小屋,小屋包炉膛,炉膛烧镂空?正在气愤间,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好像很有道理,这似乎是在孕养一种气,这种气独属于物件本身,需要在跟外界环境脱离的情况下进行,不能受任何一点杂质的污染。
而在气孕入物件内部,完全凝固不会消散之后,才能让纳气的物件见光。
很多人都相信,这样烧出来的东西有灵魂,可能在特定条件下,它能产生出自己的独立思维。
但是这样,罕有成功者。而成功了的,最后都不得好死,无法善终。
这是在创造生命,不成也就算了,成了可是要遭天谴的!从很多古老相传的书籍上都能看到,但凡有灵智的东西被人为制造出来,则必然伴随着无数惊雷闪电,这是上苍的愤怒,是天谴,在警告世人并且会立刻施以惩罚。于是无数鬼才便在自己最得意作品问世的瞬间,就把命交还了出去,只留下死后无数对他的怀念跟传唱。
而若是天成的灵智之物,问世之时不但不会有雷霆降世,反而会伴随着种种祥和。这样的情形记录在案的也有不少。
古时候,李家有儿郎,名商隐,一身才气折服世人,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某日在风里,他一袭白衣一匹白马,打马而过荞麦青青之处,偶见一处地域蓦然升腾起一阵青烟霞雾,于是福至心灵,点石成金的写下了千古绝唱,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句诗不胫而走,流传在世人口中从未断绝。但是,这句诗是李商隐的骄傲,是普通人嘴里争相传送的优美词句,是文人墨客无限希望出自自己知嘴的决绝,但是,它却被一伙隶属于摸金校尉一脉的盗墓贼给注意到了。
后来……再后来……这活盗墓贼查到了李商隐的行踪,绑架了他威逼色诱,最终拜倒在美色之下的李商隐告诉了这些土夫子们他打马而过之处,于是后来,一块惊世的蓝田暖玉问世,再后来,这活土夫子觉得自己不是强盗就放了这位李家二郎,于是李家二郎报了官,抓了这伙没有抢劫经验的土夫子,于是蓝田暖玉这等惊世珍宝进了皇宫,李家好儿郎也得到了不菲的封赏。
当然,这些都是发生在人后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正史之上的记录,只有很多喜好猎奇的古老世家,才世世代代流传着这些珍本,而我庆幸自己有幸得见过一些不小心被流传出来的内容。
不出我所料,房屋的构造是三进,这个最大最空旷的空间正式最外头的一层。当我推开这个房门的一刹那,清新的空气一瞬间扑面而来,灌进了我的眼睛,我的鼻孔,我的耳朵。
似乎是呼吸之间,都带着一股甜味。
哒哒哒!散乱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我来不及打量周围环境,训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低头看去,一伙人正从我面前的木质楼梯上慌张往上跑,他们提着脚下的袍子,神色看起来有些畏惧。
而领头之人看到我的一瞬间,才好像松了口气般的稍微放缓了步伐,他还离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封大人!封大人!”
封大人?这是叫我么?我什么时候还成大人了?我有些好笑的想着,在那个屋子里,老头吩咐我办事脾气可暴躁了,那种神态简直就比对待下人还有些不如,而那个烧火的人看我的时候也不见多少畏惧。
笑着看着还在不断往上跑的一群人,我挺直了身体没有搭话,或者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在一个故事中啊,应该一切都是有序发展的,可惜我没有看过这个故事的剧本,对此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但偏偏,我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乱来,不然若是一个不小心让这个本应该继续下去的故事崩溃,我的灵魂可能就要被困在这里,或者说是锁在这件迷幻镂空之中了。
我可不想死!我心里想着,这一群带着明朝特有官帽的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台阶,他们站在我面前,又喘了几口气,领头的人才又说道:“封大人!我们正要进去,您就出来了。”
“嗯?有事吗?”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那人脸色有些尴尬,他说道:“这个……我们是想说,那个东西三天之内都到不了了。”
第八十七章 拦路人
我心中瞬间明了,那个东西,肯定跟里面疯癫老头嘴里所说的是同一个东西!
只是老头才说了,今天之内到不了,就要这伙人的性命啊,他们这就巴巴的跑上来,告诉我三天之内都到不了,这算是自己嫌命长,往刀口上撞么。
面前站着的人说出了这句话,变得有些惴惴不安,他站在那里低着头,又不停的抬头打量我,观察我的神色。
我耸耸肩膀,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名字,但我也没打算知道他们的名字。“你们自己进去解释吧!”我平淡的说了句,面无表情。
一口静气,修了二十余年,喜行不怒于色这点,我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这……”一伙人开始为难,他们看着那扇门,眼里满含畏惧的神色。“封大人,这个……还请您带下属们传达一下吧,那位毕竟是您的恩师,我们要是进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领头的犹豫半晌,还是一咬牙提出了个相当过分的‘请求’。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他们对里面那个疯癫老头的畏惧,究竟是有多深刻了。
只是那个老头竟然是我的恩师?这也太扯了,那种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哪里有半分为人师表的样子?
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这个领头的,光明正大把人往火坑里推,这货也算是众多奇葩里面比较耀眼夺目的一朵。“那位的脾气怎么样,就不用我跟大家多说了吧?要我去说,这可真是个好办法,是吧,大人?”
最后两个字,我提高了声调。随着我的话,我能清晰的看到面前这个领头之人的脸皮抖了抖,好像是在抽筋。
“那好吧,就不劳烦封大人了,诸位同僚,我们一起进去跟那位说说,求他再宽限几天。”
“好,好,同去吧,这事情闹得……诶!”一群人附声感叹,说着就成群结队的准备推开我身后的第一道门。
“诸位大人请留步!”
在他们刚刚推开门的时候,我转身喊住了他们。
众人回头,有几个人眼睛翻过一丝喜色,我想他们可能还以为我要去帮他们通传吧?只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敢问诸位,那个东西为什么三天之内都到不了了?听恩师的意思,最迟也应该是今天就该到才对!”
“哎!这个说来话长!实不相瞒,封大人,最近外头已经打得乱成了一锅粥,原本那个东西正在运送途中,可是队伍遭到了袭击,装东西的那口棺材被一伙贼兵抢了去,现在正在加紧追回!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些话我顿时恍然,然后才想起,现在应该已经临近明朝末期,在这个时候,华夏大地已经是一片战火纷飞。就像是面前这人说的,碰到兵祸这种事情,谁也没有任何一点办法!
自认倒霉吧!我心里对这伙人说着,还是鬼使神差的给他们提醒道:“那位刚才说了,要是今天再送不来他要的东西导致炸了炉膛,他就要各位统统陪葬。”
一群人听到我这话,脸色顿时一白。从他们惊恐的神色来看,这些人毫不怀疑疯癫老头的确是有这个能力,他们的命在老头的面前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谢谢封大人提醒!诸位,赶紧进去,我们一定要解释清楚。”领头之人朝我做了一个揖,一群人跟着打袖拱手,然后纷纷苦着脸从门里几乎是用冲的速度走了进去。
他们会死吗?我趴在木质的栏杆上,有些无聊的想着,但能够肯定的是,他们肯定不会立刻就死在里面。毕竟最里面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好像随时会死掉的老头,跟一个瘦骨嶙峋好似随时都会这段的青年之外,就再没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而他们则进去了大概有六七个人,而且每个都是神庭饱满,精神跟身体的状态和里面的两人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一旦发生冲突,最后吃亏的肯定不是这伙进去的人,而是里面的老头跟青年。
不过再想想,我的担心肯定是多余的。他们的确是在武力上不惧怕疯癫老头什么,但是在身份上他们却相差甚远。
如果老头本来只是想要他们的项上人头,那如果他们对老头做了什么,我能够肯定等待着的一定是株连九族的惩罚。
孰轻孰重,还得自己掂量着办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沙漏也不清楚转了几圈,抬头在山间的缝隙中已经能够看到头顶的太阳,时间已经临近午时。
闲来无事,我唱了首山歌,声音在山体间回荡,虽然我能肯定有些跑调,但是自己却觉得其实跑调的才好听。不是有句话是什么来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坚信其实跑调的原因,是因为这种调子最适合我,所以它一定是最好的。
可能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旋律?底下下在保护这栋‘高楼’,身穿盔甲的士兵们,不少人都在频频抬头看我,于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情绪越发高涨:“走西口,何时是个头。走西口……”
脍炙人口的走西口,大秦北地一首充满了悲情跟豪情的歌,那是一种几代人哪怕趴下都不认输的精神,走西口,哪怕身陷囫囵,客死他乡,亦无怨无悔!只为衣锦还乡,只为一个走西口的梦,一个个年轻的身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走西口的青年,会带一双家里母亲或者媳妇捺的千层底布鞋,不论走多远,只要穿上这双鞋,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咯吱……我正沉浸在这种豪迈中,感受着苍凉跟悲怆,身后的屋门就咯吱一声被掀了开了。
难道没什么大事?看他们的脸色好像都无比轻松,我有些好奇,在那个屋子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他们对疯癫老头说了什么话?
只是有可能,这些东西我永远都无法知道了吧。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情况?”我带着好奇的问道。
一人回答说道:“封大人,还得感谢您的提醒,不然这次可能真的会脑袋搬家!”
“呵呵!大人客气了,都是同僚,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我跟这人开始信口胡邹,睁眼说瞎话。这大千世界,谁不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之前领头的人打断了我们两个客气的应付,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封大人,您恩师请您进去一趟,说有事情要交代给你做。快去吧,让老人等得久了不好。”
他对我失去了原本的恭敬,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变脸也是挺快挺自然的。肯定是他在里面跟疯癫老头说了什么?但是疯癫老头,哦不对,是我的恩师好像并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吧?
“该往哪走,该快该慢,本官心中自己有计较,就不劳烦大人猜费心了!”我很不高兴的顶了这货一句,然后一刻也不想多看他们,所以转身,进了第一个屋子转身关了房门。房间内的光线顿时就暗淡了不少。
紧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站在疯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