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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实在的,我现在考虑的更多的事情,是怎么能将这出荒诞的闹剧从自己身上摆脱出去,我还是认为,陪着走一生的女人,一辈子有一个便够了,多了是对每个人的不公平。
去见了见了跟着范存龙从范家庄子走出来的那些人,是有几个熟面孔,他们被范存龙安置在几个大院子里,一群人神情高涨,只有范存熊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般。他是想要跟着我的,却被老村长勒令,出来之后,一切必须听从他十七叔的安排。
跟一群人聊了一会,又单独跟范存熊说了几句话,告诉他其实跟着我会有很多的不自由,真没那个必要,还不如就这样,趁着这并不长的几个月时间,好好在外面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因为之后我们将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范存熊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没有经过外面这复杂世界的磨砺,他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很多话背后的意义。我也只能这样跟他说,至于他能不能明白过来,这不是我能左右的。
一个人回了华州,还是习惯性的从渭城绕了一圈,虽然长安富庶繁华,但那座城市始终都没有渭城给我的感觉亲切。在这个地方,曾经是有一群如今已经各奔东西的狐朋狗友,这里始终都存留着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
父亲不在家里,家里的门紧锁着。我想了想,去了老徐开的那家活纸店,而父亲果然是在这里。不光是他跟老徐,李候成也在。说起来,李候成虽然名义上,应该是在长安的古行里跟吴怀一起做事的,但大多数时间,他都被父亲实际征用了,而留在长安店里的,是他的那两个小徒弟,倒也够用。听吴怀说,他们倒是给店里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卜算之道确实神奇。
现在的李候成,早就已经不复当初跟我见面时候那种落魄如同乞丐的模样了,他好像是把自己的生命重新活了过来,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甚至还专门把自己的头发染了染,看上去乌黑一片,好像都年轻了不少,我相信他若是跟别人说他的年龄早就已经破百,恐怕会被人吐一口唾沫骂他神经不正常。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老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茶,好似是在开会讨论什么,不过从他们脸上那种轻松的神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情。
我的回来显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父亲只是淡淡的对我点了点头,让我跟几位老人打了个招呼,他们都是家里的老人,各自在那些特别的世界中,分管着很多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位,据说几十年都没有从那些世界中走出来一步了,这次,还是被父亲硬拉出来的。
他们的确是在讨论家里镇压着的那些世界的事情,我在他们的面前没有座位,只能一直这样站着听,慢慢的,从他们说的那些话中我也听出了一些端倪,据说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那些地方变得安宁了不少,其中一位说,最起码能过二十年的安生日子了。
对那位老人说的话,李候成却并不认可,他说自己最近一直都观察星象,十二星宫已经完全乱套了,七杀,破军,贪狼三颗凶星一直横挂在天上,将十二星宫切得支离破碎,这是天下气数大乱的征兆,绝对不会有错。
李候成提起了这茬,便有另外一位老人,说据他了解的,苗族那边看管着的小世界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出现了不小的动荡,好像是复活逆转一般,让苗族那些人的损失十分惨重,而在此之前,他们所看管着的那片地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祸事。
“这件事情跟小桥有关,他把白苗的蛊王给抓了,那蛊王被十三房的一个小子拿走,雷家的人正在研究那东西的血脉,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把那蛊王的血脉给复制出来。”父亲在这个时候插话,而几个老人全都想我投来极其震惊的目光,显然这件事情让他们没有想到。
“后生可畏,福祸虫那种东西竟然被抓了,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几把老骨头算是长见识了。大少,小少爷接管家族,肯定没问题。”几个老人震撼,再看向我的时候,态度变化了很多。
父亲对这句话并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显然是在说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只是父亲有些不悦了,他此刻俨然就像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一般。
“咳咳!”坐在那个老人旁边的另一位老人咳嗽了两声,他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想把这个问题所衍生出来的尴尬场面就这样抹过去,而先前那位,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张嘴解释了一句,却越描越黑,最起码那两个想给他掩饰的老人脸都已经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两天我会带着小桥,去你们那里走走。”父亲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他敲了敲桌子,淡淡说了句。
“大少,您别误会,老刘他没什么心思,就是有时候说话比较直……”几位老人跟老徐去了活纸店的后院,他们应该是从那里走,这时候李候成跟父亲解释,只是话才刚出口,便被父亲给瞪了回去。在家里一向和蔼的父亲,在这种时候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送走了?”不久之后老徐从后面回到了前头的屋子,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样相比起来,李候成似乎没有老徐来得沉稳,我看着,暗自摇了摇头,有时候会弄不清楚这些老人家心里的想法,看了很多成精的老人,但是李候成给我的感觉是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没有成精,这好像是有些不合常理。
“三天后我跟小桥过来,你这边做做准备,小桥再过不久就要去那个地方了,也时候该把问题全都解决了。”父亲沉思者,对老徐吩咐,而老徐这个时候,眼中神色才出现了一些波动。
“大少,你的意思是……?”老徐拿起了一张活纸,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的,那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而对老徐的疑问,父亲只是点了点头。
李候成的神色瞬间大变,他着急的开口,刚说了一句不可,便被老徐呵斥了一声。“闭嘴!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长点记性?李候成,你记住了,你是大房的家臣,不是别家的,要是再这样,就算大少能忍你,我老徐拼死也得把你除掉!”
李候成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而父亲这时候则开口说道:“你留在这里帮老徐做一些事情,他应该能用到你。还有,你跟那些人还有往来的事情,不要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家里就不会知道,李候成,这是最后一次了。”
父亲说完转身走了,老徐盯着李候成脸色十分阴沉,而李候成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滴,他显然是被父亲的一句话给吓到了。
“爸,李老他……?”回家的路上,我试探着问父亲。这时候的父亲又变成了那副和蔼的样子,路上甚至哼起了自己喜欢的小曲,神色十分轻松。
“没什么,这些事情你不用管,家里留下来的问题我来解决,你现在只用安心做准备,三天后我带你去家里看管着的那些地方看看。对了,那个权杖你这次回来带着没有?”父亲摇头不欲对我多说,却提起了那根黄金法老权杖。
“没有,没感觉有什么大用,就一直在我那里放着没怎么动它。”我摇了摇头。
“别在家里停留,回去后立马会长安把东西带回来。”父亲对我说道。“你妈就先别让她回来,在长安呆着就挺好的。”
“恩,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第四百二十四章 寿衣
虽然平日里,父亲对母亲一向是言听计从,母亲说怎样他就怎样,但这个家实质上的家主还是父亲,或者说大多数家庭,家主毕竟还是男人,说到底,这是个男人的世界。
我把小丫头也带去了长安,跟母亲说让她先在长安住着这边风景挺好。母亲一听,就问我说这是不是父亲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事情肯定瞒不过母亲,也不隐瞒,直接点头。
“我跟你回去吧。”李香兰听到这话,想要跟我一起回华州去,“我能帮你的忙,不会拖后腿。”
“男人家的事情,就得男人去处理,一个女人跟着瞎掺和什么?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等你的男人撑不住了,你再表现也不迟。”母亲也露出了自己威严的一面,她对李香兰说道:“留在长安,这些事情不准掺和,听到没!?”
别看母亲平日里总是一副很慈祥的模样,但这慈祥只是针对她的儿子,而从我所了解到的父母的过去,还有去年时候去韩家的那一趟来看,母亲要真的发起火来会变得很恐怖。
见李香兰还想要说什么,母亲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她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之前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管别家是什么样子,但既然进了这个家的门,就要守这个家的规矩,你好好想想吧。”
李香兰最后留在长安了,母亲的意志她没有违背,只是将一个护身锦囊塞给了我,说在危险的时候,这东西也许能够救我一命,还跟我说,要是我真的走了,她绝对不会苟活,这辈子要么跟以前一样,她比我先死,要么就一起死,不会再出现第三种情况。
“你这又是何苦。”我无奈的摇头,最终在紫桐别苑的卧室里留了一盏自己的命灯,拿了黄金权杖匆匆赶回华州。这一来一去,一天多的时间便浪费在了路上。
一向有些门庭冷落的家里,再我再次回来之后,变得热闹了许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不少的人在家里进进出出好像是在做什么事情,桃花婆婆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不断的翻看着一些或写着字货画着图的纸张,然后便喊人,做出种种相应的布置。
而相比来说父亲就清闲了不少,他好像也是在做一个甩手掌柜一样,不管前厅如何热闹非凡,他都不去理会,一个人坐在后院里,对着大片大片的耕种地慢慢喝茶,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一般。
“爸,你还真是挺清闲的,桃花婶婶在前面都忙疯了。”我把装着权杖的箱子靠在椅子上,顺便坐在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别人忙碌而自己独享清闲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东西现在能顺利的用么?”父亲没有接我的话茬,问起了黄金权杖。
“没问题,就是这东西怕是用不了几次,上面镶嵌的宝石很特别,里面储存着一种能量,每用一次那能量就会流失一些,而且还找不到那种替代品。”我点了点头,这黄金权杖的确是有些麻烦,上面镶嵌着的红宝石,起初我还以为随便找一块就行,这次回来才发现,那种宝石十分特别,我从别的各种颜色的宝石上,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特有的能量。这也证明,黄金权杖很有可能变成一件不可补充的消耗品。
“正常,外物,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长久,一损一补,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平衡的。”父亲轻轻点了点头,又对我说道:“你别在这里坐着,现在去前厅,坐在桃花一边看她处理事情。这个家今后的舵手会变成你,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先认人。”
我被父亲一句话打发打了前厅,他老人家则继续坐在没有围墙的后院里一个人悠哉,开始我有些不情愿,但等真正的接触了家里的一些核心事情之后,我便迅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再无旁骛。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我的家事,我首先得弄清楚自己的权力跟职责究竟在哪里,如此,才能给现在的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
慢慢的,我也对桃花婆婆现在所负责的事情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如果说昨天见到的那几位老人,是负责家里镇守着的那几个特殊世界的话,那桃花婆婆就是家里在这个现实世界中一切事物的大总管,不管是在某些情报的处理上,还是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都拥有很大的权限。而虽然已经是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这短短的一天时间,我还是为家里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的巨大能量而感到心惊,一个家族能历经几千年时间不短传承下来,这绝对不是好运或者巧合这些字眼能说得过去的。
在大秦的这片土地上,家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能量,让我想起了无冕之王四个字。就好像是暗地里的一双大手,无形之间就决定着很多人的富贵生死,也在不断的拨动着某些事情向前发展的路径,让其始终都保持在对家族最为有利的局面上。
而有趣的是,我捡到了几个熟人,是十七房的人。桃花婆婆跟我说了一些父亲并没有告诉我的东西,父亲跟十七房的现任家主见面,谈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在经过一系列不见硝烟的暗处交锋之后,十七房最终归回了原本的状态,唯大房马首是瞻。
十七房那一脉,一直都是负责收集各种情报的,他们那些人对情报这些东西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嗅觉,而且,更是有一种能随意在各个世界中游走而不会被发现的诡异能力。
这样一个专门负责情报的血脉传承,在数千年前,仅仅只是牛刀小试的参与起了世俗纷争,便轻易的挤进了当时天下的几个顶级豪门的序列,其能量究竟如何可想而知。
十七房的一个人年轻人忽然找到了我,他神秘兮兮的将一份封存在信封中的东西交给我之后扭身便走了,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而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红纸烫金字所书的请柬,我才忽然想起来,在不就之后便是郑屏的大喜之日,这得去,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不过想着郑无邪当时在知道这桩亲事之后,脸上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些恶趣味的猜想,也不知道郑屏此刻心里的感受究竟如何?
时光荏苒,几乎是眨眼间两天而过,今天恰好第三天。桃花婆婆离开了家里,她似乎没有要去那个活纸店的意思,而父亲也并没有让她跟着去。所以便只有我提着那个装着黄金权杖的箱子,跟父亲再次来到了拐角处的这家并不起眼的活纸店里。
老徐还是那么一副神态,我们进了门,他便将屋门从里面关了,然后在前面领路到了后院里。
后院不是很大,不但如此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狭小,而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没有什么变得东西,只有一口显得十分破败的枯井,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索从枯井里面延伸而出,挂在镶嵌在井畔旁的一个锁扣上。
老徐一语不发的用自己干枯的双手将铁索从锁扣上卸了下来,很有规律的一点点向外拉着,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改变,但是向两边看去,所有的一切又都没有任何一点点变化,但那种改变的感觉却一直都在我心头盘踞着,不但不曾离去,反而越发深刻。
铿锵!仿佛是一个锁子打开的声音忽然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抬头看去,那垒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砖墙上,出现了四处十分模糊的地方,好像四道门户。
“李候成呢?”看着直起身子正在锤自己腰的老徐,父亲忽然问他,然后慢慢皱起了眉头,“我前几天不是让他留在你这里?他人呢?老徐你对他动手了?”
老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老李不是傻子,大少你把话都说道那份上了,他不敢再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其实老李一直都对大房很忠心,只是有时候心思有些单纯了,大少,念在都是家里人的份上,您就别和他计较了。”
“好你个老徐,我前几天还在纳闷你怎么不帮他说话呢,弄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我?”父亲笑着点了点老徐,又说道:“他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这些话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只是老徐啊,天真有时候不能当成理由,一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那么多的借口可讲。伯仁很冤枉,我记得这还是我在小的时候,你亲自教给我的。”
“您还记得那些事情啊?嗨,转眼就老的不像话了,连少爷都这么大了。”老徐枯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笑容,然后便大声说道:“行了老李,出来吧,该听的你也听了,大少不会追究你什么。”
随着老徐的话,李候成推着一个小竹车从屋里走了出来,竹车上盖着东西,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还学会偷听了?”父亲无奈摇了摇头。
“大少,我知错了,您跟老爷都是大度的人。”李候成老泪纵横的掀开了车上盖着的布,里面放着一沓又一沓的寿衣。“请让我跟着您一起进去吧。”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有垃圾就该清理了
父亲微笑着看了李候成一会儿,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般的叹了口气。
“其实活着,谁都不容易,走,进去吧。”父亲摇着头,朝着墙壁上出现的第一个模糊门户一步迈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看似简单的一堵墙,当真正走进这道门户之后,才能发现面前的别有洞天。
天上的阳光依然无比灿烂,周围构筑着无数的房子,从那些样式上来看,建筑的年代十分久远,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屋子,但是从上面那些不断翻修的痕迹来看,好像又融合了所有我知道的跟不知道的建筑特征。
大街上罕有人迹,在无比的寂静中又带着一种满是特别味道的肃杀之气,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一般。
“这是我们现实世界丢失的一角。”老徐在旁边开始为我解说,我们慢慢的往前走,父亲看着大街的两边,神情仔细,而李候成则仍然推着自己那个装满了寿衣的小竹车,一语不发的跟在父亲的身侧。
“现实世界丢失的一角?”我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明白,心里虽然有所猜测,但十分模糊不敢确定。
“原本的世界很大,后来因为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地将那些空间从自己的主体上剥离了,防止这些已经被病毒肆虐的区域再去侵染主体迫害大地上的其他生灵。并且还选择了一些血脉来镇守这些地方,让这里的危险永远都不会扩散出去。当然,病毒只是象征性的说法。”老徐跟我解释,“其实现在所有存在的这种空间,都是被大地自己剔除出去的,并且会有相应的血脉镇守,不过面对着这些危险,背后也有很多的好处,所以每个家族都会把自己守着的地方,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因为只要这些地方不被别人染指,只有拥有这些地方管理权的家族都绝对不会消亡。”老徐说的十分仔细,甚至着重的跟我讲解了每个地方所代表的种种机遇,而我家里守着的,这片处在大秦土地上的四个被剥离的小世界,后面所蕴藏的宝藏跟寿命有关。直白点来说,就是可以延寿。
也正是因为这点,吸引了很多的奇人异士投靠到了我们大房的身侧,并且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