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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安然;白奕辰立刻精神了起来,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心中十分懊恼——昨天自己只顾着难过,居然把小安给忘了,这下完了,不知道他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白奕辰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谁知他一低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衣睡裤,他下意识的晃了晃头,却发现并没有宿醉后应该有的昏沉头痛的感觉。
白奕辰有些不在状况的环顾四周,很明显已经被整理过的房间,和回荡在嘴里微苦的药香味提醒他,有人在他昨晚醉酒后,帮他整理过房间,并且曾经十分细心的照顾过他。
白奕辰呆呆的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起昨晚的情况,模模糊糊的记起,后来自己似乎梦到,小安来房间找过自己。自己好像还抱住了他,把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脖子……可是后面的事情,他却该死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完了!这该不会不是做梦吧?
白奕辰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自己该不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真的对小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于是,他赶紧翻身下床,也顾不上洗漱,直接穿着睡衣便出了卧室。他急匆匆来到安然的房间,推开房门,赫然发现安然的床上,枕头被子都整整齐齐的叠着放在那里——鉴于某人的被子,每天都是家政的阿姨来了才会叠,所以白奕辰可以断定,昨晚安然真的没有在他自己的房间过夜。
他紧张的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之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小安平时用的东西还在。不管自己昨晚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要他人没走就好……
话虽如此,但是白奕辰还是心中有些忐忑,他强制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而是先看看安然的反应,再想对策——反正实在不行,就使苦肉计,总之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安因为自己无意识的举动,觉得心里不舒服,从而疏远了自己。
谁知道他刚走出安然的房门,便看见一大早上连面都没露,便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某人,此刻正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安然一早就醒了。他先是给白奕辰喂了醒酒的药丸,然后又连忙跑到楼下,去填饱了饿了一个晚上的自己,还有小白的肚子。直到一人一猫吃饱了,这才慢腾腾的煮了一碗小米粥,看时间估摸着白奕辰也快起来了,这才把他的早餐端上了楼。
谁知,他刚走上二楼,便看见白奕辰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发愣,于是他便提醒道:“白二哥,你起来了?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找我有事?”
朝阳从楼梯间的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安然的身上,给面前的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刺眼的让白奕辰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仿佛这些年飘飘浮浮的心,终于找到了想要停靠的地方。
看着面前冲着自己微笑的金色少年,在这一刻,白奕辰在心里狠狠的发誓道:面前这个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了,他就是要把这个人牢牢地圈在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绝对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不过,此刻,他只是沙哑着嗓子说:“嗯,我昨天喝多了,不记得做过了什么。今天起来没看见你,怕你生我的气,走了。”
安然闻言,突然感觉心脏似乎被人狠狠的锤了一下:这人就因为怕自己生气走了,所以一大早还没有洗漱,甚至不顾形象的连鞋都没穿,就顶着一头乱发来找自己吗?
他不知道对这样的白奕辰该做出什么回应,所以最后索性一板脸,道:“你既然起来了,就赶紧收拾收拾,然胡下楼吃饭吧,我先把粥端下去等你。”
说完,安然便有些匆忙的转身,可以忽略白奕辰落在自己背后的,那几乎实质化的灼热目光,姿势有些僵硬的走下楼梯。
白奕辰虽然被教训了一顿,但是他看着安然那已经变成粉红色的耳垂,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先是冲着安然的背影微笑了一下,然后听话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洗漱——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先振作起来,才能给母亲报仇。而且,现在自己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相信,未来的路,总会有这个少年陪伴在身边的。
当白奕辰整理好下楼的时候,安然正坐在桌前等他。早餐十分简单,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一碟安然自制的小咸菜。
白奕辰本想问安然昨晚的事情,但是他在安然那隐含警告的目光下,十分识相的一句话也没说,而是老老实实的端起碗来吃饭。
安然则抱着团成一团睡的正香的小白,坐在一边看他。
直到白奕辰喝下最后一口粥,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碗,欲言又止的看着安然。
他有心想问自己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便开始没话找话的拿小白开刀:“嘿嘿,小安,你看小白是越来越懒了。这都9点多了,我这个喝多的人都起来了,它居然还在睡觉。”
安然看了白奕辰一眼,面目表情的道:“它昨晚没吃饭,饿得一宿没睡,今天早上我喂了它点猫粮后,才刚刚睡着。”
“额……”白奕辰闻言语塞,看来小安是真生气了,他赶紧态度良好的认错道:“小安,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我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所以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谁担心你了?”安然闻言更加生气,质问道,“你心情不好,你就能不接电话?心情不好,你就能一个人躲起来酗酒?心情不好,你就能……”趁着喝多了就抱着我乱摸乱吻?
安然突然咬住了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他可不想让某人知道,自己纵容他昨晚的行为,导致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可谁知白奕辰并不想就这样让他蒙混过去,他故意有些暧昧的靠近安然笑问:“我就怎么了?你还没说完呢?”
他故意将视线顺着安然的衣领往下看去,他隐约记得昨晚好像亲吻过小安的肩窝,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印记。
安然狠狠瞪了白奕辰一眼,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不要岔开话题。”
“好吧。”白奕辰怕安然真的生气,闻言赶紧坐正了身体,眼底闪着笑意,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你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安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白奕辰闻言,眼底的笑容迅速消散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让安然有些骇然的恨意和冰冷。
他静静的看着安然,就在对方想放弃追问的时候,白奕辰才开口,慢慢的将昨天在白家老宅听到的惊人消息说了一遍。
安然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曾经对白奕辰昨晚酗酒的原因做过无数的猜测,甚至想到是不是他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他已经过世多年的母亲。
他看着白奕辰一脸平静的诉说着母亲的死因,突然在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悲哀,其中夹杂着对这个男人过往的心痛:自私冷漠的爷爷,心中只有权力的父亲,将他视为眼中钉的继母和弟弟,再加上当时还孤身在外鞭长莫及的舅舅,以及一个虽有善意,却力量微薄的堂兄。
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面前这个男人幼年时全部的生活环境。他是怎样从哪个环境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高度?这其中的辛酸,应该是常人无法体会的吧?
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他们当年为什么会抛弃自己,但是他毕竟还有师父。师父虽然不是一般人,可是他对自己可以说的上是相当的疼爱。所以说,和白奕辰相比起来,他的童年要幸福许多。
可却正是这样的白奕辰,将他从榆林县带到京城,帮他遮风挡雨,教他认识外面的世界,还给了他一个家……
也是这样的白奕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守护着自己。还微笑着对自己说,喜欢自己,愿意等待自己,甚至这个男人在醉到一塌糊涂的时候,也不忘了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安然突然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堵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身,在白奕辰惊诧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轻轻的将他的头搂在了怀里,鼻子有些发酸的低声安慰道:“没关系,阿姨不在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白奕辰起初被安然的举动惊呆了,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置信的喜悦——不管是因为什么,有老这句类似承诺的话,至少说明这只小鸵鸟终于舍得在两人的关系上迈出一步了。
于是,商人的本性让他借机得寸进尺道:“你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嗯。”安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就算我要给我的母亲报仇,可能会遭到白家和单家的反扑,就算我可能会连累你遇到危险,你也不会离开?”白奕辰故意问道。
“嗯,”安然重重的点头承诺到,“我会陪在你身边,帮你一起报仇,我不会离开。”
傻小安!白奕辰被安然的话说的心中温暖无比,他退出安然的怀抱,用眼睛直视着安然的眼睛,认真的道:“报仇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我可以自己来。你只要答应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并时刻注意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就好。”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也会安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安然被他的话逗笑了,他举起拳头,示威似的道:“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用人保护。再说,以我的能力,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惹我?”
白奕辰知道安然是在故意逗他开心,便笑笑,没有说话。可是他在心里却更加坚定了多派人手到千年堂周围巡逻的想法——世事难料,谁知道那帮人最后被逼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呢。凡事还是谨慎些好,再说事关小安的安危,他输不起。
“白二哥。”安然看见他笑了,便认真的劝道,“我知道阿姨的事情,应该让你心里非常的难过。”
他努力回想着安士朋说过的话,重复道,“但是师父曾经说过,活人送给已故亲人最好的礼物,便是健康快乐的活着,而不是为他们的故去而伤心难过。”
安然认真的看着白奕辰的眼睛,道:“我相信如果阿姨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再有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发生。”然后,他故意有些老气横秋的对白奕辰教训道:“酗酒不好啊,白二哥,要乖。”
白奕辰虽然对安然提起他的师父感到有些不爽,但是却被他最后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在他的印象里,小安就是个有点小腹黑,有点天然呆的少年,可是他此时却硬是装出一副长辈的口吻来对他说教,那感觉真是可爱到不行。
于是,白奕辰突然兴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他故意把脸凑到安然面前去索吻,道:“那这样吧,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
说着,他还一脸“我等着你亲我”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安然被他的样子气的有些牙痒痒,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在白奕辰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在某人“哎呀疼死我了”的夸张的呼痛声中,又一脸心虚的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正当两人闹得起劲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孙鹏伴随着他的大嗓门走了进来:“二哥,我就知道你还没上班!我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可是话音未落,他便愣在了原地:眼前是什么情况?二哥捂着腰,龇牙咧嘴的坐在饭桌前。安然则一脸担忧的站在旁边低头看着他。桌上明显是一个人吃的早餐,现在都九点多了,白二哥才起床吃饭……而且吃的是小米粥和咸菜这么清淡……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被自己猜到了?二哥他一个失足,被安然反攻倒算了不成?孙鹏被自己的猜测震惊的站在原地石化了。
安然不知道孙鹏的此刻的想法,他只是看了孙鹏一眼,便自顾自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而白奕辰则大概猜到了孙鹏的想法——虽然他很高兴自己和小安在孙鹏的眼里已经是“夫夫”关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成为孙鹏眼中的“下面那个”。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原地发愣的孙鹏,不悦地道:“你这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进屋连门都不敲一下的?下次你再这样一大清早就私闯民宅,我就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孙鹏见白奕辰这个样子,心里对自己刚才的猜测,便更加笃定了:哎呀,这都几点了?还说是大清早?啧啧,二哥这脾气大的,该不会是被折腾了半宿吧?没想到安然看上去虽然有些单薄,精力倒是挺充沛的……
白奕辰没有理会发呆的孙鹏,而是示意他去客厅继续谈。就在起身的一刹那,他忍不住捂着腰一咧嘴:嘶…小安刚才下手真狠,自己的腰上一定已经紫了。
而脑补的正欢的孙大少,在看见白奕辰在站起的一瞬间,捂腰咧嘴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频频的向白奕辰身后看去——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二哥果然是后方阵地失守了……
随即,他不由自主的,对正在厨房洗碗的安然生出了无比强烈的崇拜之情:这熊孩子也太彪悍了,牙口真好,连二哥这么硬的骨头他都啃得下去……
而白奕辰此刻对孙鹏的脑补已经无力再解释,他知道,依孙鹏的性格,自己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也只能是越描越黑,所以只能先忍过这一时,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可是就在孙鹏自认为体贴的,想往他的屁/股下面加一个软垫子的时候,白奕辰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
他先是偷偷看了看厨房,确定安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这才咬牙切齿的看着孙鹏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今天才起来得晚。刚才扶着腰,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你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东西收起来!”
解释归解释,不过他还是没好意思把自己刚才索吻不成,反而惨遭掐肉的事情说出来。
孙鹏闻言尴尬的笑笑,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没能成为事实感到有些遗憾。随即他看见白奕辰那不善的目光,悄悄的在心里打了个冷战,赶忙岔开话题道:“二哥,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白奕辰没好气的道,一大清早吃豆腐没成功,又被人闯进自己家里围观被掐的惨状。换了是谁,对这个闯入者说话的口气都不会太好。
“高远已经把王云海起诉了。”孙鹏幸灾乐祸的道,显然他还在对上次和安然的医大之行耿耿于怀,“现在满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下这个‘王教授’算是别想再在医药圈混下去了。”
“这是他自找的。与高远合作之前,他就应该预见到这种后果。”白奕辰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当初解聘的时候,我给了他不少赔偿,他要是好好用来做研究,也不会弄到今天的地步。”
孙鹏跟着胡乱点了点头,他对王云海的事情不是特别感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二哥,你知道吗?高远的远成集团被他的药茶顾客联名告上了法庭,虽然高家曾经试图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奈何这里面有不少比较有能量的人物,所以一时之间,高家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冷笑道:“活该,谁叫他当初为了在风头上压过我们,而拼命做广告,现在搬了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真是太解气了!”他见白奕辰沉吟不语,便提议道,“二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背后加一把火,把这件事情彻底烧旺起来?”
62、第62章
白奕辰闻言;沉吟不语:其实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在后面悄悄推波助澜一下。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母亲的死讨回个公道。
至于高远的事情;不如就先放一放;反正他最近应该也抽不出什么时间来向自己挑衅,所以只要他不来找麻烦;完全可以把他留着慢慢消遣。免得到时候自己下手太狠;把高家逼的狗急跳墙,反而弄的自己腹背受敌;措手不及。
于是;白奕辰轻描淡写的道:“我的意思是;目前高远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插手了。我最近有点别的事情,挪不出更多精力来关注他。”
他顿了顿,叮嘱孙鹏道,“你也一样,只在一旁观望就行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到时候一个不慎,把自己搭进去,打蛇不死反遭其害。”
孙鹏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泄气的道:“这么说来,还真是便宜高远那个龟儿子了。”随即,他开始幸灾乐祸的八卦道,“我听说,远成集团的大门口,现在成天有一堆老头老太太堵着大门口,组团喊着要说法要赔偿,弄得他们的员工上下班都要走偏门。”
“哦?还有这事?警察不管吗?京城可不让市民随便非法聚集的。”白奕辰闻言有些感兴趣的挑眉问道。
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秘书梁响了,至少有这个八卦党的中坚分子在,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也不知道他和陆远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响,正一边忙着跟着陆远在边境斗智斗勇,一边在心里把白奕辰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人家也没站在远成集团大楼里面,只是很有默契的在外面围成一个圈,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管人家在大马路上站着不是?”孙鹏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正在被人暗地里数家谱。他正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说起来,那帮老年团也挺神通广大的。后来她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高远的车牌号和照片,就专门拉着长队在路上堵他,弄得他最近连班都没上,天天在家怒火中烧的对着电话遥控指挥呢。”
随即,他收起了笑容,叹气道:“只可惜二哥你已经决定放他一马,不然的话,这次绝对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白奕辰闻言冷笑道:“你别着急,我只是说不在后面推一把,我可没说过要放他一马。他要算计我,我还放过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放心,后续的招数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正好他也可以趁此机会,警告一下京城里其他不长眼的人:他白奕辰虽然没有白家做后盾,但是翌辰集团的便宜,也不是谁动了心思就能占的。想踩着他白奕辰上去,得小心摔得更惨才行。
于是,他告诉孙鹏,他已经让人在曲阳等候了,只要高远的厂子一倒闭,就立刻让人压低价格,将它买下来。然后自己在收购价加上3%的手续费收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