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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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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会跪在南书房门口,眼看着吏部尚书、内阁的官员陆陆续续进了南书房,皇上仿佛将他遗忘了般。

冰冷的青石刺着他的膝盖,从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让他整条腿不受控制的抖动。

顺利承继了爵位,他松了口气,富贵荣华就在眼前,不该再受这样的苦痛。

崔奕廷。

崔奕廷,张戚程紧紧地咬着牙,终究他还是棋差一招,没想到崔家父子在关键时刻竟然站在了一起。

他被算计了还不自知。

他怎么能想到那个钱墨安连真假都分辨不出。

崔实图是个老狐狸,明明不喜欢崔奕廷,明明时时刻刻都将“逆子”两个字挂在嘴边,这次却和崔奕廷一起演出这样一场“请君入瓮”的大戏。

他上当了,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不,他还没有输,他手里还握着别人都不知晓的秘密。

张戚程想要挪动膝盖,内侍的眼睛却如同毒蛇般盯在他身上。

一种被石磨压过的疼痛,传到他的脊背。

“广恩公,您是上过战场的人,不会这样就跪不住了吧?”

公鸭嗓从头顶传来,张戚程紧紧握住了官服。

南书房的门终于又一次打开,明黄色的靴子停在张戚程跟前,张戚程几乎不敢呼吸。

“广恩公。”

几个字让张戚程一头叩在地上。

冷气顺着他的额头游走全身,整个人如同被大水冲撞的堤坝,眨眼功夫就会崩溃,“听说王卢江善水战,你也曾击退过倭寇,带上几个人跟崔奕廷去福建,一切听从崔奕廷调度。”

张戚程几乎歪倒在地上。

跟着崔奕廷去福建,一切都要听从崔奕廷。

他是个勋贵,崔奕廷是什么……

“传旨,封崔奕廷正五品武德将军,赐婚姚宜闻长女,”皇帝淡淡的声音传来,“广恩公觉得这门亲事可好?听说你的四女嫁了姚宜闻做继室,这门亲事可要她好好操持。”

张戚程再也支持不住,顿时摔在地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后悔

永寿宫内皇后盘腿坐在软榻上和女官下棋。

高女史轻轻地走进内殿,女官立即起身行礼退下去,内殿里没有了旁人,高女史低下头在皇后耳边,将皇上赐婚崔奕廷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皇后点了点头。

高女史道:“在娘娘宫里皇上还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赐婚汪家还是赐婚崔奕廷,怎么一下子就改了主意。”

皇后捏着手里的棋子,“那是涉及了朝政。”对皇帝来说,将姚家小姐赐婚给谁都不重要,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给了汪家就给崔奕廷再寻一门亲事,都是赐婚,最后被人记住的就是皇恩浩荡。

如果崔奕廷不来求,惠妃已经说出口,皇上碍于是她的母家,就会下旨将姚家小姐嫁给汪家。

因为汪同源没有要紧的官职,姚宜闻也不算是皇上心里的重臣,对皇上来说,就是给了她和汪家颜面。

皇后端起茶来喝。

喝习惯了这茶,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反而离不开了似的,这种茶不见得名贵,也不见得多好喝,就是滋味不一般,旁的茶叶无法替代,就像姚七小姐,出身不高,有几分颜色却也不会让人惊艳念念难忘,却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想到这里,皇后就笑了笑,姚七小姐还是有福气的。

有崔映容那“无心之言”说出崔家长辈喜欢姚家七小姐,后面崔奕廷又跟着求赐婚,姚七小姐才没有被立即许给汪家。

汪家是她自个儿的母家,她心里还觉得这样伶俐的女子不该嫁去汪同源家中,她那个侄儿几次进宫觐见,都要闹出几场的笑话。宫廷礼数根本不通,处处要母亲提醒,没有什么本事却洋洋自得。她们汪家若是能昌盛,也要靠哥哥汪同海那支。汪同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望,一个连亲兄弟都会欺骗的人,就算是她的母家人,将来她还能依靠不成?

只要想到这个,皇后就觉得心寒。

“娘娘,”高女史道,“您说涉及朝政是什么意思?”

高女史是汪家旁支的节妇。她才进宫时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汪家就做主将高女史送了进来。

都是命运坎坷的女子,没有嫁给一辈子能依靠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怎么争求都是难熬。

皇后道:“汪同源才进京就遇到了姚七小姐,汪太太因此喜欢上了,在宴席的时候让惠妃赐婚,这些事看起来顺理成章,可张戚程背后监视崔家,张氏又是姚七小姐的继母,张家明知道崔家有意姚七小姐。却在这里搅合,为的是什么?”

高女史摇了摇头。

“汪家从福建来,到了京城匆匆忙忙地结一门亲。定然不是为了依靠姚家,而是看中了张戚程,张戚程在福建打了十几年的仗和邓嗣昌私下里自然有往来,汪同海弹劾邓嗣昌,汪同源却急着要向勋贵示好,汪同源没有站在汪同海那边,连本家的兄弟都不信任,更不伸手帮衬,而是想方设法为自己着想。这样无疑是给满朝文武一个消息,汪同海必然斗不过邓嗣昌。所以就没有人敢毛遂自荐去福建,好不容易崔奕廷愿意去福建招安。在崔奕廷没有动身之前,张戚程就利用汪家和姚家的亲事给了崔奕廷一个下马威,这样一来崔奕廷人还没到福建就已经被削减了锐气。”

“不管这件事的主使是邓家还是张家,汪同源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连同惠妃和本宫在内,都被人摆在了棋盘上,一门亲事就真的是一门亲事那么简单?”皇后摇了摇头,“要不是姚七小姐晕倒,崔家这样一闹,我们全都被人算计犹不自知,等到回过神来一切都晚了。”皇上这些日子苦恼的就是福建的事,一国之君斗不过臣下,哪有这种道理,知道了来龙去脉定然勃然大怒。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封赏崔奕廷,封的是武德将军就能赐印领兵。

经过这件事,皇上会下定决心整饬福建,以此让文武百官知道什么是天子之威。

崔奕廷这个新贵会慢慢变成权威近贵。

高女史听得目瞪口呆,“娘娘不说,奴婢还不明白,这么说,这门亲事来的十分不容易。”

皇后失笑道:“自然不容易,就算是新贵也不能随随便便一跪,就能求娶到哪家的女子,不但坏了女子的闺名,也让皇上觉得他难成大器,皇上又不是牵线的月老。”在皇上心里只有朝廷没有人情。

想到这里皇后晒然一笑,所以连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帝后和顺根本是经不得风雨的。

朝廷的争斗如果那么明显那么简单,谁都能立在高堂上呼风唤雨,她也是进宫多年才有些心得。

内侍上前道:“娘娘,惠妃娘娘在宫外求见。”

皇后淡淡地道:“我不见她,让她回去吧!”是该给她点教训免得再被顺妃利用。

不过蠢人就是蠢,怎么教都没用,如果有姚七小姐一半的伶俐也不会总上顺妃的当。

……

“侯爷。”

换了常服的内侍匆匆忙忙走过来。

裴明诏点点头。

内侍立即道:“有消息了,南书房那边说皇上召见了礼部的官员,大约是要赐婚,正式的消息就在这一时半刻。”

裴明诏的目光顿时深谙下来。

内侍不敢久留,行了礼就离开。

宫里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传出来,裴明诏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下人等在门口,“侯爷,太夫人那边还等着呢。”

裴明诏点了点头。

看到神色沉重的儿子走进门,裴太夫人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做出傻事来。

下人服侍着裴太夫人上了炕,裴太夫人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头上的抹额衬得她带着几分病容。

裴明诏亲手端了药水过去。

裴太夫人吃了药让屋子里的妈妈退下去。

寒风摇动着树枝,屋子里烧着地龙却也不觉得十分暖和。裴明诏一言不发,身影在灯下闪烁。

这一瞬间裴太夫人有些后悔,很快她却甩脱了心中的想法。松下肩膀靠在藕色的迎枕上。

“不是我不想争一争这门亲事,实在是……在皇后宫里我没有察觉。等回过神来,镇国将军夫人已经冲在了前面,我如果再去掺和一脚,对姚七小姐的名声不利,”裴太夫人说着顿了顿,“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崔家看上了姚七小姐。”

说着裴太夫人叹口气,“万般皆是命,不是所有事都能如意。我们推掉孙家的婚事也不过是眼前的事,族里的长辈还没有完全答应。”

屋子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裴明诏坐在那里神色肃穆,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

裴太夫人还从来没看过儿子这般模样,她不禁一怔。

裴明诏忽然道:“母亲在福建的时候就见过汪太太。”

裴太夫人点点头,“那时候汪同源成亲,我和你父亲一起过去观礼。”

裴明诏静静地道:“母亲说过,汪太太因为找不到了一只耳环,将陪嫁丫鬟打的嘴角出血。”

裴太夫人道:“那时候我就知道,汪太太是不好相与的,那个汪同源打着汪老太爷的名号还向你父亲借了一千两银子。”

汪家就是这样的人家。

裴明诏看向母亲。“姚七小姐救了妹妹,对我们家算是有恩,母亲怎么忍心眼看着让她嫁去汪同源家中。”

裴太夫人心中顿时一紧。从前她说话儿子都是不吭声,就算不愿意也随着她的心思,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她以为儿子一辈子都会如此,从来没想过会明面上揭穿她。

裴太夫人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烧火燎,仿佛是瞬间失了威信。

“我就算说又怎么样?惠妃已经说出口,皇后娘娘又在场,汪家毕竟是皇亲国戚,皇后娘娘虽然喜欢姚七小姐。一个女子嫁给谁在宫中根本不值一提,”裴太夫人眼角闪过泪光。“我知道你喜欢姚七小姐,我何尝不想帮忙。族里责问你退亲的事,我一直都在顶着,姚家我也去过了,姚七小姐年纪还小,我想着过了年再找保山也不迟,谁知道会突然有了这种事。”

“汪家,福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能插脚的,”裴太夫人道,“我们是勋贵,有爵位在身,大周朝那么多勋贵都丢了爵位,我们家万万不能有半点的错处,崔家不一样,崔奕廷本就不管不顾,就算哪天失势,不过就回到从前……”

裴明诏听得这话,静静地道:“出了事,我们家是失爵,崔奕廷是丢命。”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裴太夫人不知怎么反驳,看着儿子目光中有些失望。

她从宫里出来时还想,儿子听说姚七小姐被赐婚,也不过是难过一阵,这么多年她们母子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人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京里的名门闺秀也不少,我们再慢慢挑选,”裴太夫人声音软了许多,“崔家这样闹,也不会闹出什么结果,赐婚又不是儿戏,汪家说在先,谁提都没用。”

哪怕是皇上信任的崔奕廷。

裴明诏听得这话站起身,他脑海里那个立在马车上的女子比平时都要清晰起来,一眸一笑,就像线一样,丝丝扣扣地盘进他心里,只要想着那个人会永远变成记忆,他的心头就被扯动的疼痛。

得到,他觉得慢慢来,总有一天会顺理成章。

失去,他才知道找到自己喜欢的将她留在身边是这样难。

……

张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刚刚梳洗好准备用饭,如妈妈带着人走进来。

看着一脸仓皇的如妈妈,张氏的好心情顿时去的干干净净。

不等张氏开口询问,如妈妈低声道:“太太,公爵府那边出事了,夫人让人送信过来,让您处处小心。”

张氏心里顿时冰凉,诧异地站起身,“怎么了?”

如妈妈道:“公爵爷在宫外跪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昨天府上又去了不少的锦衣卫,抓走了府里十几号人。”

张氏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什么事会让锦衣卫闯进公爵府抓人,什么事让父亲跪在宫门外一晚上。

如妈妈身边是张家的下人。

张氏立即问过去。

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反反复复说,被抓走的是张戚程的幕僚,宫外有宫人看管,谁也不能靠近张戚程半步。

“母亲有没有托人去打听?”

京里那么多人和张家来往,怎么也能问出个端倪。

下人道:“已经问了,只是说昨日罢了早朝,到底出什么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应该是和崔家的事有关。”

崔家的事。

崔奕廷的婚事?所以母亲让下人来知会她小心。

张氏觉得米粒大小的虫子,一直往她心窝里钻。

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父亲定然是哪句话说错了触犯了圣怒。

如妈妈低声道:“若不然让老爷去打听打听。”

姚宜闻能靠得住吗?如果姚宜之在家里,她还能去询问。

张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家里一定不能出事,父亲的爵位也不能出半点差错,她再也不能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再也不能担惊受怕。

“太太,”紫鹃进了门,“老爷回来了。”

老爷这时候回来,定然是听说了父亲的事,张氏心里涌出几分急切和希望,急忙迎了出去。

刚出了院子,张氏就看到大步走过来的姚宜闻。

“老爷,”张氏动了动嘴唇声音紧张地沙哑,“您怎么回来了,是不是……”

“快,”姚宜闻沉声,“快去换衣服,我们到前面接圣旨。”

接圣旨?

张氏的手不为人知地颤抖了一下。

姚宜闻看着愣在那里的张氏,“快点去,内侍就要进门了。”

姚宜闻大步走过去,张氏才恍然惊醒,“怎么会有圣旨,老爷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是赐婚,”姚宜闻道,“皇上赐婚了。”

张氏正要问赐婚给谁,姚宜闻已经进了屋。

赶着换了衣服,张氏跟着姚宜闻到了前院,果然已经有三个内侍等在那里,见到姚宜闻就拱手道贺,“恭喜姚大人了。”

黄橙橙的圣旨就在红漆的托盘中。

张氏跟着姚宜闻跪下来,内侍清了清嗓子伸手将圣旨请了出来。

张氏一颗心慌跳的几乎要裂开。

第二百一十二章中风

内侍笑着看姚宜闻,“家中长辈可都到齐了?”

姚宜闻忙看向身边管事,“公公稍待,我父亲走得慢些,应该立即就来了。”

赐婚的圣旨是给姚家的,姚老太爷也该跟着听旨。

姚家下人匆匆忙忙去迎姚老太爷,张氏看着内侍脸上的笑容,恨不得立即知道圣旨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

管事清楚地说着,“圣旨已经到了,老爷和太太在前院跪着呢,就差老太爷了。”

姚老太爷脸上一闪惊讶,“是好事还是坏事?”

管事的立即道:“好事,来宣读圣旨的内侍笑着跟老爷说话。”

“难不成是宜闻要升迁了?”姚老太爷看向蒋氏。

蒋氏忙招呼下人给姚老太爷换衣服。

管事这边已经回道:“小的听了一耳朵,内侍是来赐婚的。”

赐婚?

姚老太爷张开了嘴。

赐婚谁?

这个家里还有谁没有成亲?

这里是老三的家里,内侍又跟老三说话,难不成是……

姚老太爷心里蹦出一个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

婉宁。

是婉宁?

之前的喜气顿时变成一种恶毒的怨恨,是那个死丫头、

“赐婚哪一家?”姚老太爷沉着声音。

“还没有宣读圣旨,并不知晓。”

蒋氏拿来衣服,姚老太爷顿时挥手推过去,差点打了蒋氏一巴掌,“我不去,你过去说,我不去。”

这可怎么是好。

管事一脸的冷汗。“老太爷,是宫里的内侍要您过去。”

宫里的人,那是朝廷的事。不是老爷能决定的,去晚了内侍就会怪罪下来。管事忙跪下来,“老太爷这可不是能通融的啊。”

姚老太爷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掌钻心的疼。

赐婚是莫大的荣耀,他做梦都梦见宜之被赐婚尚公主,看着公主向姚家的长辈行礼,他几乎将自己笑醒。

还没有等到尚主的圣旨,赐婚七丫头的旨意已经来了。

要将七丫头赐给谁?

但愿是个不好的人家,让七丫头嫁过去受苦受难,让她尝尝没有娘家庇护的滋味。姚老太爷咬紧了牙。

好不容易走到前院,姚宜闻和张氏已经跪得腿脚发麻,看到姚老太爷,姚宜闻站起身去相扶,膝盖一疼差点就摔了一跤。

内侍满脸笑容,“姚大人您慢着点,咱家可以慢慢等,不着急。”哪家赐婚长辈不时欢天喜地赶过来谢恩,姚家果然和别人家不同,一个个板着脸。仿佛大祸临头了般。

内侍将圣旨放回托盘,舒着手看姚家众人,“皇上赐婚这是莫大的恩赏。姚大人高高兴兴地接旨才好。”

姚宜闻忙呼,“皇恩浩荡。”

姚老太爷和张氏都艰难地露出了愉快的神情。

等到姚家人都跪好,内侍将圣旨拿来宣读:“奉天诰命,皇帝制曰,吏部侍郎姚宜闻之长女柔嘉维则,性秉淑德,敬慎素著,秀于闺房,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旨配崔实图之子,锦衣卫千户。武德将军崔奕廷,一切礼仪。责有司择良辰完婚。钦此。”

张氏听到锦衣卫千户,武德将军几个字,如同天雷般到了耳边,耳边嗡鸣声不止。

崔奕廷。

不是汪同源的儿子。

居然是崔奕廷。

为什么,张氏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在内侍手里的圣旨,是圣旨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怎么会是崔奕廷。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是她在宫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惠妃娘娘一口答应做媒,姚婉宁因此急得晕倒,怎么会有差错。

张氏的心仿佛被尖尖的钩子拉扯着要破胸而出,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按住心口。

一定是她听错了。

崔奕廷是锦衣卫百户,也根本不是什么武德将军。

这是她在做梦,这一切都是梦。

崔奕廷,她不是没见过,沈家的事就是栽在了他手里,张氏眼前浮起崔奕廷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神情,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战。

脚底下如同裂开来,她整个人不停地向下掉去,她想要挣扎却使不得半点的力气。

“姚大人,接旨吧!”

姚宜闻慌忙爬起来去恭请圣旨。

内侍看向跪着的姚老太爷和张氏,“姚大人,咱家再给您贺喜,家里的七小姐真是好福气,当今皇上、太后赐婚大臣,您这是头一份呐!”

张氏觉得一双凌厉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到内侍脸上的笑容,内侍来赐婚,她应该欢欢喜喜,而不是惊惧的模样。

可赐婚的是姚婉宁。

对方是崔家,姑爷是那个谁也压制不住的新贵崔奕廷,有这个人在,她日后该怎么办?

“姚三太太。”内侍的声音又响起来。

张氏浑身一抖,想要站起身来说话,却发现腿似一滩泥般瘫软在那里,下人上前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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