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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五柱欢快的趴到锅台上,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饺子。
二柱疑惑的看向林老太太道:“奶奶,你们不是吃了吗?”
夏老太太把卿宝往地上一放,干巴巴笑道:“蒸了一锅了,我和你爷爷先吃了,这一锅还没熟,我寻思着还不能吃呢。”
卿宝心道,要想吃这饺子,还是先下手为强啊,于是对三柱喊道:“三哥,去给我们拿筷子碗呀,我和五柱都快饿死了。”
三柱快手快脚的跑进屋里,拿着一摞碗和一把筷子出来,一人发了一副。
几个孩子就这样从锅里一人拣了满满的一碗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饺子很香,里面竟然还放了肉。
难怪夏老太太舍不得给孙子孙女吃了,这顿肉饺子在这个地方,应该是很好的饭了。
一见饺子去了一大半,夏老太太气的脸都白了,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回屋去了。
只留下卿宝五兄妹围着锅台吃饺子。
正吃着呢,西屋的门帘一挑,大虎二虎小敏就端着碗出来了,大伯母杨氏的声音从门帘后传了出来:“快去快去,再不去就被他们吃光了。”
然后大虎二虎小敏也过来,一人拣了一碗饺子吃了起来。
夏老太太大概听到外面的动静,沉着个脸拿着个大碗出来了,冷冷的说道:“晚上我们不做饭了,我还得留一点呢。”然后把剩下的饺子都拣到大碗里,端回屋里去了。
卿宝拿的饺子多,吃不完的,就分给了自家哥哥。
她细嚼慢咽的吃到最后,见四个柱子饺子都吃完了,饭碗也都放下了,她对二柱道:“二哥,这饺子没味,你去那酱缸里给我舀点酱去。”说罢,她指了指那口扣着大锅的缸说道。
酱这种东西,是这里家家都做的东西,当日常的菜吃。
从来到这里以后,卿宝就没有一顿不吃酱的。
一听六丫要吃酱,做哥哥的义不容辞的跑院子里去了,一把掀开那缸上的大锅,回头对卿宝喊道:“六丫,这里边不是酱。”
卿宝刚要出去看看,只见杨氏一阵风般的刮了出去,嘴里大声骂道:“你个死小子,没事掀我家的咸菜缸干吗?”
卿宝急忙喊道:“二哥,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盖着块布呢。”二柱把拿块布拿开,惊讶道:“一盆子米饭。”
刚刚赶到大缸边上的杨氏急忙拿起大锅又要往大缸上盖,二柱一把抓住大锅的另一边,问杨氏道:“大伯母,你家米饭放缸里干吗呀?”
杨氏恶狠狠道:“你管我放哪呢?小兔崽子,吃饱了赶紧滚蛋,管我家闲事干吗?”
二柱也觉出事情不对劲来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攥着那大锅不撒手。
卿宝走到那大缸前,踮着脚往里看了看,假装惊讶道:“这米饭是我家的呀,你看这饭盆上那道印,还是我划的呢。大伯母,我家的饭,怎么跑你家来啦。”
杨氏被卿宝揭穿了,不由恼羞成怒道:“滚你娘的蛋,这明明是我家的饭,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赶紧都滚,滚你们那穷家去。”
卿宝才不会怕她,放声大喊道:“爷爷,奶奶,四婶,快出来看呀,大伯母偷我家的米饭。”
上次由于卿宝冤枉她,杨氏陪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得到卿宝家的赔偿,自家反倒送出去了五斤面,杨氏本来看着卿宝就有气。现在卿宝竟然还喊了起来,杨氏一脚踢过来,把卿宝就踢了个跟头,卿宝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咣的一下就磕在缸上了。
她本来就有伤,这一磕,那伤口立刻就迸开了,血刷的就流下来了好几道。
卿宝往后面一躺,眼睛一闭就没动静了。
二柱一见妹妹满脸的血,也没动静了,顿时就着急了,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死人了,大伯母把我妹妹打死了,快来人呀……” 卿宝这一次,是真晕过去了。
昨天撞树撞的太猛了,虽然未伤到头骨,但伤口面积挺大的。
而且,树到底是木头的,肯定要没有缸硬实。
这伤上加伤,卿宝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二柱以为妹妹死了,那凄厉的叫声,不仅把屋里的夏老太太、夏老太爷、厢房的四婶张氏都叫出来了,还把左邻右舍都喊过来了。
有人把卿宝抱到屋里去了,有人去叫林大夫了,六丫的四婶张氏,却是叫住了一个闲人,让他火速去黄家送信,说六丫让大伯母踢死了,赶紧叫朱七娘和林守平回来。
附近的村民们一听说出人命了,有族人赶来关心的,也有来看热闹的……
夏家顿时乱成了一团。
所以,当卿宝从晕迷中醒过来后,看到站的坐的满满一屋子的人时,吓了一大跳。
她吓了一跳,夏家一家人除了张氏以外,却全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杨氏,竟然瘫软到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要知道出了人命,她可是要坐大牢的。
林大夫替卿宝诊了诊脉,检查了一下伤口,对夏家人说道:“孩子本来就有旧伤,这次又磕这么厉害,以后要小心点,伤到脑子可没准就成傻子了。”
夏老太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都怪我这当奶奶的不尽心,中午的时候我蒸的白面肉饺子,我和他爷爷惦着孙子孙女,宁可我们不吃也想让孩子们吃了,就把孩子们都叫过来了。
第二十四章 颠倒黑白
饭吃完了,孩子们说要去玩,我寻思二柱都这么大了,肯定能带好小的,我就没送出来,谁成想就出这事了呢?”
当即就有人在下面嘀咕:“白面肉饺子,老太太可真心疼孙子孙女啊,我家那奶奶,连个窝头都不给孩子吃。”
卿宝听了这些话,当真是为夏老太太颠倒黑白的表演倾倒了。
太能胡说八道了,这么一说,老太太惦记孙子孙女可就成美谈了,还不被村民们竖为榜样啊?还有,什么二柱大了,能带好小的之类的,这明明是把责任都推给二柱了,她一点事也没有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
杨氏倒也会顺竿爬,从地上站起来,打起精神说道:“今天老三家两口子没在家,临中午前我就捞了一大盆子米饭,想叫孩子们过来吃。后来我娘蒸了饺子,我寻思有饺子谁还吃米饭呀,怕米饭在屋里放坏了,我就把米饭放外面缸里冻上了。二柱没事掀缸玩,我怕他把米饭上洒上土,就不让他在缸旁边玩了。
没想到五丫以为我欺负二柱呢,上来就抱住我的腿扑打我。到底孩子还小,还不懂事呢,这不,自己磕缸上了。”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卿宝知道必须马上辩驳她,要不等看热闹的村民们一散,杨氏的版本立刻就会传遍全村,杨氏就成了照顾侄女侄子的慈祥伯母,自己和二柱就成了无理取闹蛮横淘气的坏孩子了。
卿宝刚要出口分辩,忽听得院门处传来凄厉的哭声:“六丫,我的六丫啊,娘就一天不在家,你咋就出事了呢……”
卿宝心中立刻一松,这是她那个便宜娘亲黄六娘回来了。
黄六娘连哭带嚎的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擦眼抹泪的夏守平,再后面,呼啦啦还有一串人,黄大舅,大舅母,黄二舅,二舅母,黄三舅,黄四舅……
黄六娘一共兄妹八人,除了老六和老七是女的外,一二三四五八全是男的。
由于黄六娘嫁的不好,不愿总沾娘家光让嫂子们说闲话,所以轻易不登门。今天黄六娘夫妇去了,黄老太太见到许久未来的女儿十分高兴,就做了好多的饭菜,把儿子儿媳们都叫来一起吃饭,一家团聚团聚。
没成想,饭刚吃到一半,就有人报信去了,说六丫让杨氏给踢死了。
黄老太太当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过来后,让儿子们全都跟着黄六娘来了,说不能任由老夏家把老夏家的外甥女给作践死,当哥哥的,在这个时候要给妹妹撑腰。所以,除了没在家的黄八舅以外,其余黄家的五条大汉,现在都齐齐的站在夏老太太家的屋里了。
黄六娘一见卿宝没死,心内一松,但当她看到女儿满脸都是没擦净的血污,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的时候,立刻扑过去哭道:“六丫,娘的六丫,咋娘才走半天,你就伤成这样了呢?”我哭命的孩子,我苦命的六丫啊,怎么又受伤了。
见她要抱六丫,林大夫连忙止住她:“别动孩子,她伤的太重了,稍微一动,她脑袋就得疼,再磕着碰着的,很有可能变成傻子。”
一听孩子可能要变成傻子,黄六娘更不干了,狠狠的盯着杨氏和夏老太太道:“我临走时我家六丫还好好的,咋走了半天孩子就磕成这样了?”有自己的五个兄弟当后盾,黄六娘是什么也不怕了。
夏老太太从一看见黄家兄弟到来,就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
如果只是黄六娘夫妇两人来了,她可以使使婆婆的威风,把这事压下去。可黄家兄弟来了,这事就上升为了夏家和黄家的较量,如果她不能给黄家一个很好的交待,怕是黄家不会善罢甘休,大丫过继的银礼肯定是要打水漂了。
“他大舅,你们怎么还都来了?快请坐,快请坐,老四家的,去沏茶。我家来客了,大家都散散,改日再来待着吧。”夏老太太一边招呼着黄家兄弟,一边往外轰看热闹的村民们。
卿宝一看,看热闹的真走了,她有理也变没理了,赶紧哭着说道:“娘,大伯母偷咱们家的米饭放缸里了,我说那米饭是咱们家的,她就踢我,一脚就把我踢缸上了,呜……”卿宝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夏老太太此时想揪死卿宝的心都有,她把看热闹的村民们赶走,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杨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是有数的,但杨氏再不好,也是夏家的媳妇,老太太不愿意家丑外传。可没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六丫这个小丫头片子把这事给掀出来了。
村民们本来就是想看热闹,现在一听卿宝说杨氏偷东西,本来想走的,立刻收住脚步也不想走了,眼巴巴的要看夏家的热闹。
黄六娘只听报信的人说杨氏把六丫踢死了,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现在一听六丫说杨氏偷米饭,立刻就追问道:“六丫,什么米饭?是我临走前给你们捞的那一大盆米饭吗?二柱,你妹妹说不清,你来说。”
一直在卿宝旁边坐着看着妹妹的二柱说道:“你和爹走后,我带着弟弟们出去玩,六丫在家看家。我们回去的时候六丫在睡觉,你给我们做的那一大盆米饭就没了。后来我们来奶奶家吃饭,我在大伯母家的缸里找着一盆米饭,六丫说是咱家丢的那盆米饭,大伯母不承认,骂六丫,还踢六丫,一脚把六丫踢缸上了六丫满脑袋都是血,就死过去了。”
十二岁男孩的表达,相当的清楚。
黄六娘横眉立目的瞪向杨氏,杨氏还兀自狡辩:“那是我做的米饭,哪个偷你家的了?好心好意想叫你家几个孩子吃饭……”
不等她说完,黄六娘对二柱道:“二柱,那米饭在哪呢,端过来。要是咱家的,那盆子底上有记号。”黄六娘家的饭盆是一个土黄色的粗陶盆,这种盆子由于价格便宜,一般的农家都会用,若没有记号,是很难辨认的。
二柱从炕上跳下来,登登登跑出去,一会儿就抱着一大盆米饭回来了。
朱七娘道:“去年对门老张家娶媳妇盆碗不够用,张四婶把我家的盆子借去了,怕弄混了,四婶用黑漆在盆底下划了三道杠。二柱把盆子举起来,看看盆底有没有三道杠。”
二柱把盆子举的高高的,三道黑漆,清晰可见。
杨氏仍强辩道:“你胡说八道,这就是我家的饭盆。”
黄六娘冷哼道:“用我把四婶叫来和你对对质吗?”
杨氏顿时蔫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见妹妹有理,杨氏真是偷了妹妹家的东西,黄家兄弟心里也有底了,黄大舅率先开口道:“亲家太太,还恕我们来的突兀。有人报信说六丫被踢死了,我娘唬的当时就晕过去了,万幸救了回来。她老人家说,六丫再是个丫头,也是我们老黄家的外甥女,没有外甥女被欺负,我们这些当舅舅舅母袖手旁观的份,所以我们这些当舅舅舅母的,就都来了。”
人都来了,总不能往外轰吧,夏老太太只得干笑道:“咱都亲戚里道的,说这话就外道了,平时我请都请不这么全呢。亲家母身体不好,可请大夫看过了?”
“看过了,多谢亲家太太惦记。”
“你看,今儿这事,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还劳动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夏老太太尽力的想把今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舅母李氏虽然与黄六娘不太对付,但现在是黄家与夏家对抗,她不得不向着小姑子说话,何况她自恃高人一等,从心眼里看不起穷的掉渣又总端架子的夏家。当即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是你老人家心敞,孙女差点被踢死了还说不是大事。我们老黄家可不如你老大度,即便是个外孙女,我们也不想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一句话,把夏老太太差点没噎死。
李氏说话是句句不留情,连嘲带讽的说道:“你们老夏家这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了,连这么盆子糙米饭都偷。也幸好偷的是米饭,这要是偷金偷钱,那可是要见官的,到时候你们老夏家可就十里八乡都出了名了。”
杨氏忍不住还嘴道:“谁偷金偷银了,不就一盆子破米饭吗,若不是你家小姑子拿了我家六斤白面,我还不稀罕拿她家的破米饭呢。”
除了黄家人和看热闹的,夏家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上次由于卿宝晕倒,老太太让卿宝家陪给杨氏家的五斤米面不仅泡汤了,老大夏守业还倒拿了六斤白面给弟弟家,吃了这么大亏,杨氏一直都不甘心,今天上午去卿宝家串门,看到了这么一大盆子米饭,为了找回心理平衡,就顺手牵羊了。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张氏在厢房看到她抱着盆子进来,还偷偷摸摸的把盆子放到缸里了。 。。。。。
第二十五章 书本网
听杨氏说六妹拿了人家的白面,黄大舅转过身来严厉的对黄六娘说道:“六妹,你拿人家白面是怎么回事?你若是偷拿的,看大哥不剁了你的手!”
知道大哥这样子是做过别人看的,黄六娘也假装委屈的说道:“大哥,我没拿他家白面,那是六丫大伯送给我们的。”当下就将前天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一听外甥女已经两次被杨氏弄晕了,本来就是前来为妹妹打抱不平的黄家兄弟更为火大,黄大舅强压着怒火,说话的口气相当的硬:“咱们两家也结亲十几年了,这么多年,我六妹过的什么日子,大家也都知道。
我们兄弟几个都想帮衬六妹,可六妹说怕折了你们老夏家的面子,让外人笑话六妹夫是靠丈人家吃饭,说什么也不用我们帮衬。六妹天天在你们老夏家吃糠咽菜,我们兄弟几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既然六妹找了你们家这样的穷人家,是她命不好,我们认了。可现在你们又这样对我们外甥女,两次三番的往死里折腾孩子,我们这些当舅舅的要再忍,就枉为男人了。”
能言善道的黄二舅接着说道:“本来有大哥在这儿,我不应出头,可我也是六妹的哥哥,有些话也说得上。亲家太太,以前我们体谅你们老夏家过的不好,六妹吃多大苦受多大委屈,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没出声。现在既然你们老夏家已经穷到偷米饭过日子了,看来是养不起六妹一家了。要不这样,六妹一家,我们就带走,也给你们老夏家省点粮食。”
“行。我看这主意行,咱们老黄家不缺六妹这口吃的。带六妹一家回去!”其余的哥哥们都嚷嚷起来,大有真把黄六娘一家带走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被朱家人好一顿数落讥笑,夏老太太脸上就挂不住了。
“我家虽穷,可也没穷到吃不上饭。今天中午我还做白面肉饺子给孩子们吃了呢,你们要不信,问问二柱,问问三柱。是,六丫这孩子是受了委屈,可谁也不是成心的。我大儿媳再不好,也不至于总对一个小丫头下手。六丫这丫头,从小就淘气,惹大人生气是常有的事儿……”夏老太太还想维护杨氏,就拿六丫说起了事。
她刚说到这儿,李氏就将她的话给截住了:“哟,亲家太太这话说的,谁家六岁的孩子不淘气呀,难不成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泥塑的性子,偏偏就我们六丫是个淘气的不成?亲家太太这意思,孩子不听话了,就得往死里打是吧?你们舍得孙女,我们老黄可不舍得外甥女。来,六丫,他们老夏家不要你,大舅母要你,来,和大舅母回你姥娘家。
还有,大丫在我们家住了一年多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看来,坚决不能让大丫回来了,省得也被你们老夏家打死了。”
听到这里,卿宝这才明白了,敢情大舅母李氏之所以一直在向着她说话,原来仍是打的夏瑜的主意。想来黄六娘已经把夏老太太要银礼的事说了,所以李氏跟着来,就是要找机会,把银礼这事赖掉。夏老太太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就吃了个暗亏。
夏老太太一听李氏提到大丫,立刻也明白了,李氏这是打着心疼外甥女的旗号,要白白过继大丫,她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钱飞掉呢,赶紧说道:“她大妗子,咱们一码是一码,先说五丫的事,大丫的事咱以后再说。”
李氏立刻把她堵回去了:“那亲家太太你说六丫这事该怎么办吧?孩子挨了她大伯母两次打,已经晕过去两次了。这事儿你们总得给我们个交待吧。”
见李氏不再说大丫的事了,夏老太太松了口气,口气不由就有所缓和:“按说吧,大儿媳是六丫的长辈,这长辈教训晚辈,也是应当应份。大儿媳是做的过分了点,我也不护着她,要不这样,让她给六丫出治伤的药钱,怎么样?”
李氏尖酸刻薄的讥讽道:“哟,就光出个药钱啊,我们六丫白疼啦,白挨打啦?亲家太太还说不护着你大儿媳妇,我看你老那心,可都偏胳肢窝去了。”
黄大舅也说道:“孩子被打晕了两次,这就是拿到公堂上去说,也不仅仅是赔点药钱的事吧?咱们既然是诚心要解决这事儿,你们就别想着糊弄我们,赶紧拿个真章出来。我们来了这么一大会儿了,守业大兄弟咋连个面都没露啊?”
夏老太太说道:“守业不在家,和守全哥俩去镇上了。这事儿我做主就行了,我能当得了儿子们的家。要不这样,再让老大家给六丫家一袋粮食,这行了吧?”
李氏讥笑夏老太太道:“亲家太太,你可真会算帐,和我们要钱的时候,是十两八两的要,怎么换成你家往外掏钱,就 论粮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