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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他觉得那只小手捂住的地方,渐渐的热了起来,热的出奇,烫的出奇,热得他额头上都快有汗渗出来了,烫得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熨贴和适意。
“宝…宝…”他喊出来的名字,有点磕磕绊绊,他的脸,也红的如同一片云霞。
从昨晚就打定要向温文儒雅靠拢的小小少年,在一只小手的破坏下,只戴了一上午“温文儒雅”面具,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卿宝见他没什么事儿,就收回了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向方清越解释道:“我五叔一家回来了,今天我们一家都去他家了。”
方清越想和卿宝解释一下那封信的事儿,可半夏却始终不离卿宝的左右,让他一直逮不着机会和卿宝单独说话。
而卿宝则把他领到后院书房,捧出了一本书,略带讨好的对方清越笑道:“昨晚翻了翻三哥的书,里面有几个字不认识,你教我认一认。”
卿宝学的字是简体字,可这里是用繁体的,所以在读书时,总会有不认识的字出现。有的字能联系上下文蒙出来,有的字,可是蒙不出来的。
方清越拿过书,靠到卿宝旁边,低声似耳语:“哪个字不认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一句一个字都不认识……”
半夏立在门边,看着眼前这金童玉女般一双人。
女孩漂亮娇美,男孩俊逸爽朗。
漂亮的唇齿含笑,俊逸的目似含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耳鬓厮磨,情意切切。
这一段美好,美如画一幅,好似歌一曲。
方清越巴不得能和卿宝多相处一段时间;见卿宝有想认字的意思;立刻趁热打铁;说要教卿宝写字。
卿宝是不会写毛笔字的,三四柱刚学练字的时候她也想跟着练习来着,可那时天天忙着制糖赚钱,就将这事儿给扔下了,现在有时间了,自然是想学的。
才女虽然当不了;但有一笔好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拿得出手的。
拿来笔墨纸砚;研好墨,铺好纸,方清越自己先写了几个字,然后给卿宝讲道:“初学练字首先要做的是临摩。明天我给你拿个字帖来,今天你先照我的字写几遍。写的时候,一笔一划都要用心……”字写的有模有样,讲的也通透易懂。
卿宝上辈子在上小学的时候,是学过毛笔字的,可这么多年没再拿过毛笔,除了拿笔的姿势还记得外,剩下的全都还给老师了。所以这一次学,算是从头学起了。
仔细的临摩着方清越写的一笔一划,卿宝学的很用心。方清越在旁边看着,偶尔指导她一些注意的事项,两个人一个学一个教,配合的倒也默契。
卿宝低头时,几根秀发垂了下来,拂过脸际,卿宝正在全神贯注的写字,似乎并未发觉。
方清越歪着头看着那几根飘拂过细瓷般肌肤的头发,只觉得那几根头发不是拂在眼前这小姑娘的脸上,而是拂在了自己的心上。
微痒,微酥。
如微风拂过梢头。
似春雨落入轻尘。
小小的方清越,心有些乱了!
卿宝的书法没学几天,春节就来到了。
这一年,夏家没有回村子里过年,而是在城里过的。
心疼小儿子的夏老太太怕小儿子回村了没地方住,就在小儿子家过了年。
除夕那天,夏守业和夏守全两家人特意从村子里赶过来,陪着夏老太太夏老爷子在城里吃了团年饭。
大过年的兴师动众来别人家过年,这让杨氏和张氏大为不满,不过夏老太太坚持不回去,她们这些做媳妇的也没办法,只得在吃完团年饭后,顶着月光摸黑回了家。不是城里的两个兄弟不留客,而是第二天一大早要开祠堂祭祖,家里总得有男人去参加的。
既然夏老爷子没回去,做为长子的夏守业,是必须要去的。
大过年的如此折腾,在寒冷冬夜冻了一路,这让杨氏和张氏对夏守祖一家更为讨厌了,两家人回村里后,整整一个正月,都没登夏守祖家的门,也没来接夏老太太和夏老爷子回去。
夏守平大概是被娘亲对五弟独有的宠爱给郁闷到了,也没张罗着说接爹娘过来住几天,所以卿宝家难得的安静,而夏老太太和夏老爷子就一直住在了夏守祖家里。
从正月初二开始,夏守平和黄六娘就开始给亲戚们拜年去了。
这个社会,是极看重拜年的,有客人来拜年,是必须要留饭的。而夏守平和黄六娘又亲戚众多,夏守平的姑姑舅舅大姨小姨,黄六娘这边还要加上哥哥姐姐……这一拜,就拜到了正月二十五。
过年的时候糖果这种消耗品是卖的极快的,丁六不断的来卿宝家催促着他们抓紧时间制糖,可夏守平和黄六娘把时间都耗在拜年上了,这制糖的事儿,就都压在了四个柱子卿宝和半夏身上。
三四柱也放了年假,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学。而傅先生回了乡,据说要三月初才会回来。所以正月十五以前,家里孩子们都在。
大年初三这天,黄六娘和夏守平刚走了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卿宝家门口。
卿宝他们六个都在厨房制糖,谁也没听到门响,卿宝还是在感觉到厨房内光线暗了的时候,才知道有人站在了厨房门口。
当她看到门口站的那个风流蕴秀一脸痞笑的男人时,不由失声叫道:“丁潘安?”
“好久不见,六丫叫的还是这么亲热!”丁潘安笑吟吟的踏入厨房,站到卿宝面前,习惯性的用手揪了揪她头上的小抓髻。
卿宝一边躲,一边用手往外推丁潘安:“别瞎动,我好不容易梳上的。”
丁潘安身长个高,哪是小小的卿宝可以推得动的,所以卿宝的头发,没有逃出丁潘安的魔爪。
两人正在闹腾,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句冷哼,一个明显不悦的声音随后传来:“别闹了,六丫都这么大了,你对她摸来摸去的,让外人看了象什么话,只怕六丫的名声就坏了!”
丁潘安俏目一眯,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也没回身,只是径自摆弄着卿宝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六丫还这么小,只怕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能生出那些肮脏的念头吧?”
左一句心思不正,右一句肮脏,把卿宝气的脸都白了,手一个劲的哆嗦。
卿宝见他俩的关系似乎有点僵,于是傻笑着对夏瑜说道:“姐你临来怎么没叫人来送个信儿啊,爹和娘刚走,去五姨家了。”
夏瑜却没有和她说话,而是死盯着丁潘安拽卿宝头发的手,沉着脸走了过来,啪一下就将丁潘安的手打开了,丁潘安的手里正攥着卿宝的头发,他的手一被打偏,攥在他手里的卿宝的头发自然也没能幸免,卿宝“啊”的一声惨叫,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丁潘安赶紧松开手,连忙用手去抚摸卿宝被拽疼的地方,一边帮卿宝揉头皮,一边柔声安抚道:六丫,我把你揪疼了吧?乖,别哭,丁哥哥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卿宝好歹也是大人心理,这点疼痛还是禁得住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哭,只不过是被拽的太疼了,条件反射的眼中就转泪了。
一听丁潘安用哄孩子的口气哄她,=卿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赶紧把眼角的泪抹掉了,强笑道:“没事,我不疼。”
旁边的夏瑜看见丁潘安对卿宝那样温柔,而卿宝在他的抚摸劝慰下竟然破啼为笑了,不由妒性大发,冷嘲热讽的说道:“哟,这郎情妾意的,我们这些闲杂人等站在这里,有点碍眼吧?二柱三柱,你们都跟我出来,咱们给他们腾地方!”
本来丁潘安一进来,四个柱子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想和姐夫打个招呼,可没想到,招呼还没打呢,大姐和姐夫就掐上了。
四个柱子躺着也中枪,被点了名,只得站了出来。
三柱伸出手把林琪拽了过来,掩在了自己后面,而二柱则搂住了丁潘安的肩膀,拥着他就往外走,嘴里不住的说道:“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早派人送个信儿来,爹和娘都念叨你们好几回了……”
“大姐,你这衣服可真漂亮,很贵吧?咱们快去客厅说话,这里油多烟多,可千万别弄脏了衣服。”四柱拽着夏瑜的衣袖,也将夏瑜拽出去了。
第六十七章 夹心饼干
待他们都走出去以后,胖胖的五柱凑到卿宝身边,剥了块糖就塞卿宝嘴里了,还一个劲的和卿宝说呢:“六妹别哭,吃块糖就不疼了,没事没事。”
被十岁的孩子安慰了,卿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四个柱子如此维护她,让她心里暖暖的。
看来自己这两年,没白对四个柱子好啊!
沉默寡言的三柱牵着卿宝的手出了厨房,没有带她回客厅,而是带她回了后院。打来一盆水,让卿宝先洗了脸,然后又拿出梳子,帮卿宝梳起了头发。
长长的黑发在梳子上流过,三柱用手按住卿宝的头皮,轻轻的梳着,生怕扯痛了妹妹的头皮。
“六丫,你别和大姐一般见识,她从小就这样,嘴皮子从来不饶人。以后你也离姐夫远点,省得大姐吃醋。”三柱话里,有着微不可查的气愤,虽然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卿宝也猜得出,他应该是皱着眉毛说这句话的。
不管怎么说,卿宝现在才九岁,丁潘安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人,不可能对她生出什么男女之情的,夏瑜这飞醋吃的,毫无理智,毫无来由,除了让人越发的讨厌以外,收不到任何效果。
三柱本就是个严谨有礼的人,对于夏瑜这有失妇容有失端庄的举动,自然是看不过去,而且这其中,还让他最疼爱的妹妹受了伤害。所以现在的三柱,是心怀愤怒的,只不过他觉得妹妹还太小,怕吓到了妹妹,才没在妹妹面前表露出来。
“嗯,知道了。”卿宝乖巧的应着。
本来她就打定主意和丁潘安那个危险分子保持距离的,只不过丁潘安似乎很爱来招惹她,让她受了这无妄之灾。
三柱的手居然很灵巧,不一会儿就给卿宝梳了一个卿宝最喜欢的垂鬟分肖髻,梳的很是象模象样,一点也不比张妈妈的手艺差。
“三哥,你是不是给别的女孩梳过呀,这梳的也太好看了吧!”卿宝不由赞叹出声。
“净瞎说,我能给谁梳呀?你总梳这个发式,看几遍就会了呗。”拿过卿宝的首饰盒,三柱又挑了几朵珠花帮卿宝戴上了。
等他梳完了,卿宝连镜子都没照,却是率先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三柱,把三柱都打量毛了。
三柱已经十三岁了,个子很高,就是比较瘦弱,颇有文人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酸样儿,相貌也不出众,但他身上有着那么一股子沉稳的气质,这就让他显出不一样的风骨来了。
以前他一直是家里存在感最弱的人,白天去上学读书,回来后就钻进房间里温书,除了吃饭时,家人很少看见得他的踪影。
卿宝可真没想到,这样苦行僧一般的三柱,竟然也有帮女孩对镜梳发的时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闷骚”型的吧?
卿宝梳洗整理利索了;就和三柱又回了前院。
客厅里,夏瑜和丁潘安坐的远远的;夏瑜耿着个脖子,头仰的高高的;摆出了一副懒得答理人的样子。
丁潘安则翘着个二郎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和二柱四柱谈笑风生。
大多数人翘起二郎腿坐着;都会显得有些轻浮,有些不庄重;可俊美如嫡仙的丁潘安做起这个动作来;却一点粗俗轻浮也没有,反而给他添了一股意兴不羁的神采来。
卿宝和三柱一进客厅,夏瑜的眼睛就如同一双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当看到卿宝梳洗的越发干净整洁后,她不由皱了皱眉头,然后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冷冷的对丁潘安道:“我爹娘没在家,咱们回去吧。”
爹娘不在家,做为家里最大的孩子,已经算半个大人的二柱出口挽留她道:“爹娘不在家就不能在这儿待着了?吃了再走吧,大正月的,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道理。”
丁潘安连动都没动,也没看夏瑜,而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微偏过头,拢着一对含情目,笑对卿宝道:“六丫,我听说你炒的菜是很好吃的,去给子平哥哥拾掇几个好菜去,今儿我是不醉不归。”他说“子平哥哥”这四个字时,特意拉了长音,一听就知道是故意气夏瑜的。
“丁潘安!!!”夏瑜果然受不起激,气呼呼的站起来身来,咣一下就把椅子给踹出去了老远。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四个柱子和卿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出声。
一声轻笑,打破了屋子的岑寂,随后一个轻蔑的声音很清晰的说道:“泼妇……”
这一句泼妇,彻底引爆了夏瑜的炸药桶,她面红耳赤,横眉立目,面目狰狞的让人不敢直视。
“丁潘安,你再给我说一遍!”歇斯底里的嘶喊,暴露出了此时的夏瑜是何等的愤怒。
丁潘安却是连理都不理她,而是笑眯眯的对卿宝道:六丫,快给子平哥哥炒菜去,早饭没吃好,你子平哥哥都快饿死了!”他的语气,满是轻佻和亲热,似乎和卿宝有多熟一样。
卿宝此时已经看明白了,丁潘安从京城回来后,估计是和夏瑜产生矛盾了。夏瑜那不让人的脾气,再碰到丁潘安这么个有点邪的性子,后果应该和火星撞地球一样严重。夏瑜并不是吃自己的醋,她其实也明白自己才九岁,构不成威胁,她现在就是拿卿宝当个引线,想要借自己敲打敲打丁潘安,出出郁闷之气。而丁潘安呢,是看不上夏瑜那泼辣的样子,借着卿宝故意气夏瑜呢。
他们夫妻俩生气,卿宝竟然成了夹心饼干。
“姐,姐夫,你们待着,我去做饭了。”卿宝也不是面团随他们拿圆搓扁,她一边哀悼着自己的不幸,一边抛下一句话,赶紧抽身离开了战场。
人家俩口子吵架,她这个当小姨子的,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我去烧火。”三柱出来了。
“我去抱柴。”四柱出来了。
“我去择菜。”五柱出来了。
活都让三个弟弟抢了,二柱吭哧了好大一会儿,才挤出来了一句话:“家里没酒了,我去打酒。”没等那俩口子应声,二柱哧溜一下也钻出来了。
兄妹五人在外面一汇合,就都躲去了厨房。
见这几个家伙都走了,丁潘安冷哼一声,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说,一甩袖子也出来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一脸铁青的夏瑜,恨恨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到了厨房里后,卿宝小声对四个柱子道:“你们可看着我点,千万别让我落了单,我怕姐夫又利用我气大姐了。”
四个柱子义薄云天的答应了。
果然,当丁俊潘安也来后厨房后,四个柱子都陪在卿宝身边,没有留给丁潘安单独和卿宝说话的机会。
四个柱子、卿宝和半夏一起动手,一桌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四个柱子陪着丁潘安在前院吃饭,而卿宝则和夏瑜到后院吃去了。
至于半夏,卿宝让她陪夏瑜的丫环吃去了。
姐妹俩分别落座,夏瑜虽然脸色仍不好看,但没有丁潘安在场,她也就没再针对卿宝。
“姐,你尝尝,这都是你爱吃的菜。”卿宝帮夏瑜挟了一块咕噜肉放到碗里。
“大过年的,吃肉吃的腻死了!”夏瑜把那块咕噜肉扔了出来,径自挟了一筷醋溜白菜,自顾吃了起来。
卿宝知道她心里有火气,也没和她一般见识,也捧起碗自己吃了起来。
古代的冬天是没有时鲜蔬菜的,有的也只是易保存的白菜萝卜冬瓜之类的菜,不然就是晒干的豆角之类的干菜。
卿宝今天做的菜倒不是很多,只做了六菜一汤。
咕噜肉,酸菜鱼,凉拌鸡丝、醋溜白菜,蒜苔炒豆干,糖水山楂和冬瓜排骨汤,肉素凉热汤全都有。
丁家属于比较富裕的人家,过年是少不了大鱼大肉的,所以今天卿宝安排的这食谱,要素菜多一点。
果然,这清爽可口的素菜合了夏瑜的胃口,酸溜白菜和糖水山楂几乎都让她吃了。
整整一大盘的山楂,都让夏瑜一个人吃了,卿宝看着都觉得酸,不由疑惑道:“这么能吃酸,你怀上小宝宝了吧?”
听了这话,夏瑜把嘴一撇,一开口仍是火气十足:“呸,你才怀上了呢!我和那家伙分床睡,我要是能怀上才有鬼呢!”
不会吧?
俩口子分什么床睡啊?
卿宝不禁随口问道:“你们分房睡,你婆婆没管?”
这个时代以子嗣为重,年青夫妻分房睡,当婆婆的一般都会过问的,因为这关系到下一代传承的问题。
“笨!笨!笨!我说的是分床,又不是分房!那家伙把弄了张躺椅,他天天在躺椅上睡,从不上床。”夏瑜用筷子在卿宝头上敲了几下,似乎想要把妹妹那笨脑袋敲开窍一样。
卿宝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怪不得夏瑜火气这么大呢,自己的相公宁可在躺椅上睡觉也不和她同床共枕,这对每个女人来说,怕都是最大的侮辱和挑战吧?
第六十八章 难言之隐
而且这种夫妻间的事情,又不足向外人道,所以夏瑜也只能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发泄不满了,难怪她对丁潘安这样不客气呢!
夏瑜长得很漂亮,天天守着这样一个美人,丁潘安竟然一点不为所动,他不会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病吧?
一时间,卿宝也没多想,随口就问道:“姐,你说丁潘安会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啊?虽说他家有点走下坡路了,但书本网的底子还在,丁潘安还是长子嫡孙,就这情况,娶个一般的大家闺秀应该没问题,怎么就非得和大舅家结亲呢?难不成真是看上大舅家的钱了?可大舅家也就一般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夏瑜也是个聪明人,她早就已经怀疑丁潘安了,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太好证实的,所以夏瑜只能把这怀疑埋在心里。
可现在就连妹妹这个外人都开始怀疑了,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是真的了。
如果说她们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她就相当于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夫妻间的事儿没有可以,但她这个嫡长媳如果没有生下孩子的话,她在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想着想着,夏瑜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怪不得李氏要推到我头上呢,她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这才拿我去填火坑的!”
李氏过继夏瑜这件事儿,卿宝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现在的推测,既解释了李氏的做为,又符合丁家的做法,应该是最合情合理的了。
这样说来,夏瑜可是上了李氏的大当了……
夏瑜虽然坚强,可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难堪又太难过了,夏瑜嘴里骂着李氏,眼角却慢慢有泪流了出来。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吧,她赶紧伸手把泪擦掉了,谁知这一擦,竟然连脸上的妆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