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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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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此话时,把小徒弟揽入臂弯,余光瞥见杏花林外噪杂人潮,眸光淡了几分。

“阿离只在这里帮他们卖花,没出凌云山喔。”小丫头信誓旦旦的保证。

宁徽玉没再开口,抱起姜离回庄。

这些年,每到二月份,庄外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离儿跟着学了些不好的习惯,这让他有些不悦。

姜离感觉到师父不高兴,吐了吐舌,乖乖的没说话。

“《方技》和《脉经》背完了吗?”

“……”

“为师离庄前让追影教了你一套寒霜剑,练到第几层了?”

“……”

怀里叽叽喳喳的小徒弟悄无声息,宁徽玉心下微微叹气。

三年前,离儿天赋令人惊叹,彼时她虽年幼顽劣,却也比他当年学东西快了数倍不止。然而自三年前开始,如今离儿已十岁,天赋却远不如幼年,不说比他当年,就是在同龄孩子中也相形见绌。

“师父……”姜离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师父的衣袖。“阿离会好好学的。”

她眸光璨润,隐藏在宁徽玉墨缎青丝中,纤长浓翘长睫如蝶翼,安静的伏在他臂弯。

宁徽玉轻抚她暗黄的发丝,不忍苛责。

也许是自己要求太高。

离儿所中枯颜无解,待她出嫁自然解除,也因中了此毒的缘故,她比同龄孩子瘦小,今日离儿满十岁,却只有八九岁的身量。

他不知枯颜是否在制约她的成长。

“师父,他们都是来看病的。”

宁徽玉身形如电,在人群中掠过,旁人只能感觉到一股清风拂过。

路过道旁脏乱的草棚时,姜离手中钱袋掷出,准确的落到五丈之外一名少年的灰褂中。

灰衣小乞丐一惊,却没有立刻拿起,挪了挪身子遮住钱袋子,继续打盹儿。

姜离出手迅速,避开了宁徽玉的视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缩回师父怀里。

从娴熟度看,她做这事不止一两次了。

刚刚那一掷的力道,准确度控制的极好。

宁徽玉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纤长的指尖微微拢了拢怀里的孩子,目光幽深,只作不知。

“主子。”

宁徽玉避开人群回庄,追影第一时间发现他。

他看到主子怀里章鱼似的姜离时,目光有一瞬愕然,宁徽玉微微叹气。

姜离爪子晃晃,笑眯眯的朝追影打招呼,大白牙都快咧到耳后。“追影小酥饼早上好!吃饭了吗?”

追影:“……”

“又顽皮。”宁徽玉点了点姜离的额头,抱着她回房。

他一年之中只有一两月时间住在山庄,房间装设简单,梨木条案后有一排乌木书架,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年代久远的医书与兵法,房内没有桌子,只有一张简易木榻。

他抱着姜离进去时,庄子内的下属都自觉避开。

走进屋,房内有清冽梅香袭面,条案上放置着一只高颈白瓷花瓶,纯净不染一丝杂色的雪白,瓶身釉质清透如水,斜插一株亭亭玉立的嫩黄花蕊腊梅,晨光下,花蕊上晨露晶莹如珠,简单的房室生出勃勃生机。

宁徽玉微愕,唇角微抿成线。

姜离从他怀里下来,双手反剪背后,满屋子转了一圈,凑到梅花上,笑嘻嘻的歪首瞧他。“嗯,好香喔!”

宁徽玉不语,凌云山脚杜鹃含苞待放,梅花早已凋谢,要采新鲜的腊梅需上山,在雪线附近才能找到。

这孩子……

“过来。”他朝姜离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嗯?”姜离一溜烟跑过来,仰着脖子希冀的瞅着他,明眸亮若繁星。

“下次不许上山采花了知道吗?”他白皙的中指点了一下姜离的脑门。

“喔。”姜离摸了摸被点中的额头,撇了撇嘴。

宁徽玉微叹,知道她没听进去。“师父不喜欢梅花。”

“嗯?”姜离黑眸一瞪。“师父喜欢什么花?阿离摘给师父。”

宁徽玉弯腰将她揽到怀里,轻笑。“师父喜欢芍药,扶支国圣都盛产芍药,有花都之称,将来离儿会看到。”

他言及此,淡色瞳仁倒映着徒弟小小的身影,波光诡谲。

“芍药……”姜离从未出过凌云山,只在医经中知道芍药的药用价值。“师父为什么不喜欢牡丹?书上说,芍药是花中之相,排列牡丹之后。”

宁徽玉低笑。“世间万物各有各的好,何来排位前后之分?”

姜离似懂非懂,宁徽玉也不催她,瞳眸暗影浮动,春风过窗入室拂起雪白衣袂,他但笑不语。

芍药,还有一个别称,他没有告诉她。

第八章 姜王后

二月二十日,姜离十岁。

世人只知明月神医对唯一的弟子寄予厚望,年年风雨不动回庄为其庆生,却从来无人见过这位弟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年岁几何。

战乱年代,贫苦百姓家计艰难,老人难得高寿,孩子生辰谁会记得?

至少,在姜离的记忆中,记住这一日只是因为这一天师父会回来。

宁徽玉房内竹帘撩起,一身黑色窄袖短衫的追影走了进来。他面色冷凝,腰间长剑不离身,步伐很大却落地无声,帷帘一丝风声也无。

“主子……”追影看到榻上熟睡的小主子,垂首立于一侧,压低声音。

“如何?”宁徽玉声线温若暖泉,透了丝慵懒,他坐在榻边,隔着藕色妆花缎面被褥轻缓拍抚小姜离。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查离儿的身份,却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自幼戴在离儿颈上的半轮玉佩与当日裹孩子的襁褓。

“查到小主子所戴玉佩是昆山合灵暖玉,这种玉石乃姜国贡玉,姜皇曾赐给姜国五位异姓王侯与世族,包括姜姓的齐山王、秦南王、聿郡王,还有宫中的姜王后与十年前死于火灾的白淑妃,另外,姜皇也曾将此玉作为礼物赠予湄国国君。”

只是小主子玉佩上刻有姜离,自然排除非姜姓之人。

“淑妃?十年前?”宁徽玉捕捉到敏感的数字。

似乎猜到主子会有疑问,追影言辞清晰。“十年前的今日,姜王后与淑妃先后生产,淑妃生下狸猫惊动朝野,死于当日宫殿大火。”

时间很巧合,为此他专门令人仔细查过十年前的旧事。

“姜王后生下太子姜无双不久,淑妃诞下狸猫,此事乃宫廷隐秘被姜皇严令压下,涉及此事的淑妃宫人与当日见证者被尽数灭口,听闻姜王后产后受惊,卧床两月,因事情年代久远无法查到更详细的信息。”

这种宫禁丑闻,可信度很低,多是市井流言。

且不论其他,公仪家的那位姜王后会被这种事吓到病倒?

这些年,姜后公仪琳只手遮天,权倾朝野,公仪家更是门庭若市,鲜花着锦。

说起公仪家,也是耳熟能详,历来是出美人的名门。

公仪一门出过六位王后,囊括姜国、东郯与西凤三国,每一位王后皆是瑰姿秀妍的绝代佳人。公仪家文臣武将更是数不胜数,教出的女儿秀外慧中,嫁出去的王后无不德才兼备众口交赞。

公卿侯门以能娶公仪之女为傲,这些出嫁之女不是以贤惠温柔著称于世就是才能德品出众,颇有魏晋之时王谢之女盛名。公仪满门鼎盛,说是文成武就毫不夸张。

即使曾出现西凤前公仪太后牝鸡司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逆之事,公仪家女儿依旧是历代王后的首选,说到底西凤王朝当今国主身上还流着四分之一公仪家的血,再优秀也是公仪家的女儿教出来的。

而姜王后是公仪家嫡长女,自幼慧名在外,听闻容貌青出于蓝,艳绝人寰,吸引了当时尚是太子的姜皇的全部心思,这样的女人在佳丽成群的后宫之中一枝独秀,说她被一场火灾吓着?

估计天塌下来眉头也不皱一下。

“淑妃生下的狸猫最终如何处理?”宁徽玉从织锦芦花软枕下取出姜离平日佩戴的玉佩。

玉佩质地细腻透亮,幽光流转,触手生温,如握一汪暖流。

合灵暖玉在皇室宗族贵戚之中算不得稀罕,但绝不会出现在平民百姓身上,可见离儿是被贵戚世家所遗弃,可能只因她是无法继承家族的女孩子。

“当日的狸猫被一名宫女带出宫,之后此人在火灾中消失无踪,据说是发疯被焚。”追影的声音缓了下来,时隔太久,很难查出更多线索。

淑妃不可能生下狸猫,但她所生孩子失踪,不是被姜王后暗中处理掉,就可能是被人抱走……

追影看了一眼抱着主子手臂睡得甜美的小主子,当日小主子就是在发生宫乱的次日黄昏时分出现在京郊草丛,又同是新生儿,实在巧合。但主子当时有要事在身,未曾来得及查探小主子身世。

宁徽玉沉默,食指轻捻玉佩上的姜离两字。

追影禀告完消息,缓步退出去,室内壁角的乌骨镂鹤纹落地铜灯散发出柔和的橙色光晕,夜晚静谧无声。

姜离……

姜是姜国国姓,但在姜国,姓姜的多如牛毛。

他想起当日离儿身上所穿襁褓,少有的使用了白叠丝纩填充,以绯红丝绸精细缝制数层,整个襁褓看不到一个针脚,保证纤细丝纩不会溢出对孩子造成呼吸障碍。

白叠多为民间贫贱者所用,贵戚不屑使用,这种绵软白花一直被当做观赏花木,少有贵族会使用这种花瓣作为袄裙内衬填充物。

其实白叠质地绵柔保暖性良好,价格昂贵的缂丝锦绒也难以企及,尤其是新生儿皮肤稚嫩经不起丝毫磋磨与寒冷,白叠花瓣的丝纩十分适宜。

只是白叠目前尚未大面积种植,所以知之者甚少,没想到会出现在离儿的襁褓中。

很显然,离儿的长辈清楚白叠的优点,襁褓丝面没有绣任何累赘花纹,充分考虑到保护孩子的实用性,没有一味强调物品贵重华丽。

这样精细的设计不可能出自普通士族,是有些底蕴的家族手笔,姜国已故淑妃出自姜国新贵一族的白家,靠积累战功崛起,不可能做到对一个新生儿襁褓都如此细致入微。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当真只是巧合?

想在公仪琳的眼皮子底下把孩子抱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孩子失踪,以公仪琳谨慎的性格绝不会就此事了。

宁徽玉剑眉微拧。

“咿。”榻上睡熟的姜离翻了个身,也不知她梦到什么,抱住宁徽玉一只手,张嘴咬住他的食指,来回磨牙。

宁徽玉无奈,将玉佩重新放入枕下,小心的拉回自己的手,他看了一眼指头上又新添的牙印心中好笑,拉紧小姜离的被子,将她蹬出被窝的小脚丫子塞回被子底下。

第九章 天才废才

“叮铃。”

不经意间碰到小丫头脚腕上的银色脚环铃铛,宁徽玉动作稍顿,想起回来之日小家伙在杏花林中闹出的动静。

没想到这铃铛短短一年就认了离儿,当真发出鬼音,这可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去年,他亲手给她戴上,将这副铃铛送给小家伙当生日礼物,孩子兴奋的模样如在眼前,原本没想过真会发出异声,毕竟,它近百年没有动静。

“师父……”姜离迷瞪着眼睛,听到铃声,她这个从来睡觉雷打不动的人第一时间醒了,泪汪汪的打了个呵欠,脑子还有些懵。

宁徽玉愣了一下。“乖,睡罢。”

“师父也睡。”姜离从被窝里伸出手臂圈住宁徽玉的腰,窝进他怀里,往他肚子拱了拱,眼睛一闭,脑袋一歪,秒速梦游去了。

宁徽玉无声低笑,腰上温暖一团,他不忍扰了孩子清梦,拉过被子盖牢姜离,只露出她一个脑袋枕在他肚子上。

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会自己养一个孩子。原本捡回离儿时打算转手交给别人抚养,究竟是为什么最后变成自己养着了?

宁徽玉也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生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也或许只是因为……这世上有一个人全身心依赖着他。

无论他走到何处,总有一个小人儿翘首以盼等待他回家。

“小主子,今日要学流星戟第二层。”

“大酥饼放开小爷!放手放手!”

“放开我!放开小爷!”

大清早,明月山庄就一阵鬼哭狼嚎,追影拎兔子似的提着小姜离的后衣领,不理她乱蹦跶,直接拖回练武的空地。

“放开我!大酥饼,你怎么忍心残害祖国未来的小花苗?辣手摧花的大笨蛋!”

“混蛋!流·氓!白痴!大粪!屎壳郎!”

瘦瘦小小的小姜离叽里呱啦一连串,气都不喘一下,把她从山脚听来的所有骂人的话都溜出来一遍招呼追影。

宁徽玉刚从房内出来,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大串,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这孩子,哪里听来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词汇?他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新鲜词,没有他的命令,庄子内的下人也绝对不敢在小主子面前说这话。

相对于宁徽玉的不悦与震惊,山庄内的下属奴婢们都被荼毒的习。以。为常了,面不改色的各干各的,在经过宁徽玉身边时,躬身朝他行礼,没有一丝异色。

这下子宁徽玉的脸全黑了。

他停下手中动作,绕过曲折的回廊,走到追影教小姜离武艺的地方。

这是庄子里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大块空地,四周遍植毒花毒草,整个山庄设置庞杂的奇门遁甲,外人很难进入,空地上的沙坑、箭靶、武器刀剑,不胜枚举。

追影把姜离拎回来,姜离扭头想跑,怎奈追影早有准备,场地四周重要位置守着七名山庄里身手最好的侍卫,彻底堵死她的逃跑路线。

姜离苦着脸,心里把追影来回鞭尸N次。

如今追影对付她的手段是越来越层出不穷了。

追影对这位小主子一向当作大敌看待,实在是她太能折腾了。姜离四岁开始练武,前三年,小主子是个勤奋好学的刻苦孩子,学什么都快,速度吓人。

从七岁开始,孩子开始漫长叛逆期,他们是斗智斗勇三年,无论他教什么新招数,只有第一次展示时,小主子贪新鲜看的还算认真,然而你要让她学?

简直像是要她老命!

从此他们开始猫捉老鼠的戏码,只有在主子回庄的日子,小主子会收敛爪牙当乖宝宝。

见风使舵的本事无师自通。

“接住铁戟!”追影抽起一柄成人身高的画戟扔向姜离,对于她的抗议视若无睹。

姜离一怔,长戟笔直飞来,她黑眸一凝,刚要一脚踹飞砸死追影大酥饼,余光瞥见回廊上站着的雪白锦袍人,登时目光一瞪!

“师……”

长戟直面而来,姜离还没回过神,条件反射的抱住铁戟。

但是,经过追影那一推之力,加上长戟本身重量不轻,姜离那小胳膊小腿哪经得起它一砸?

姜离被方天画戟仰面压趴下!

“救……救命……”姜离两眼一翻,差点被压断气。

丧尽天良的影大酥饼,看见她被压也不支援一下。

“今日不必练戟了,罚抄《明本草》七卷。”宁徽玉声线柔和,将画戟拿起扔给追影,转头就走了。

姜离吓得差点没把爪子塞进嘴里握紧一排白牙,防止自己牙关打颤。

她猛然回神,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连拍衣服上的灰尘忙追上去。“师父,您回来!我错了!”

“那个劳什子草有二百三十七万字啊!徒儿手抄得抄好多年!”

姜离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追影挑眉,站在原地瞧着小主子哭丧着脸追在主子身后连声哀嚎。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为此,姜离彻底偃旗息鼓了一阵子,开始了苦逼的罚抄生涯。

宁徽玉每日上午为庄外重症病患轮流看诊,用完午膳后,未时开始教姜离习字、医术,偶尔还会谈及兵法与时下各国局势。

他并不在意姜离是否能听懂,只是专心教授,偶尔为她指出方向。

每当这个时候,小徒弟总是十分乖巧安静的聆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姜离的字因为练得少,那鬼画符只有她自己能看得懂写的是什么。

“小主子的字风格独树一帜,和那狗刨似的。”

某日,追影瞧见姜离惨不忍睹的字后,忍不住发出感概。

姜离瞅着追影的背影幽怨的瞪了一个时辰,怎奈碍于定海神针般的师父虎踞一旁,她只能继续干瞪眼。

抄了五天的医书,姜离两眼发花,眼前发黑,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荣登极乐。

第五日,凌云山脚下聚集的人群逐渐散了,宁徽玉每日亲自督促姜离学习。

“这字……”宁徽玉看着姜离交上来的成果,摇头。“字形不正。”

姜离如一只被扒壳的蜗牛趴在桌子上,欣赏师父美颜的心思都没有了,哼唧两声就不动弹了。

她自觉自己是个天才,唯一废才的地方就是字有点“抽象”。

“来,这张重写一遍。”宁徽玉依旧温和如水,玉颜清润,把姜离抱到身边来,将一支兼毫笔递到她抽筋的手上。

第十章 诡变

姜离握紧笔杆,手臂抖索,叫苦不迭。

宁徽玉握住她的手,小小的人儿,手指纤细,骨节精致,好似轻轻一捏就要捏坏。

“上身坐正,左手按住纸张,右手握笔。”宁徽玉纠正清楚姜离的姿势,带着她下笔。“走笔时,开头笔划从左到右,收尾时要自然,笔势朝左收敛。”

他的语气柔和,手掌温暖包容,一手撑着条案,一只手带着姜离走笔。

姜离黑眸微凝,有片刻迟疑,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蹿遍全身,鼻尖萦绕淡淡的青草药香,是独属于师父的温柔的味道,似乎只要一回首就能触碰到他的侧颜。

“无论何字,起笔皆是从左至右,从上到下……”

宁徽玉琥珀色的瞳仁柔软清润,认真仔细的讲解,拢在怀里的小姜离今日格外沉静安宁。

宁徽玉自己都未曾发觉,他没有再念医经中的句子,怀里的小徒弟笔下却不自觉的写出了第七卷详细纲目。

二百多万字的草木名录,七大卷分类,谁会想到,一个才十岁的孩子靠着超越常人的天赋与惊人的记忆力默背下来,即使是宁徽玉自己,恐怕也无法全部默下。

时间不知不觉间走的飞快,夕阳西下,室内只闻彼此浅淡呼吸。

姜离伸了伸僵硬的手指,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师父,天快黑了。”

她笑靥灿然,忽然转过头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殷薄棱唇,墨瞳灼灼的看着宁徽玉,黝黑的小脸面色如常,耳根蓦然漫一层艳丽迷人的胭脂云霞。

不知道为何,觉得很开心。

姜离黑眸如宝石,干净通透,倒映着宁徽玉雪白颀长的身影。

宁徽玉恍如从一场梦境中惊醒,直到唇上一软,一股诡异的感觉直击心底,琥珀眼瞳掀起滔天巨浪,他不知是在震惊怀中孩子惊人的天赋,还是发现这轻轻一触已然变质。

“师父?”

宁徽玉沉默下来,瞳仁幽沉,暗不见底,仿若瞳孔深处有一个陌生的灵魂。

姜离敏感的查觉到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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