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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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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艺烟却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娘,就算我们不行,还有舅舅的是不是,上次,不也是舅舅说要帮我的么?舅舅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再也不要再看到苏云初安然与我住在侯府里了,再也不要了。”

苏艺烟的状况,似乎是有些疯症了一般,刘氏担忧她,只能应着她的话,“好好好,娘亲不会让她好过的,苏云初就该跟当年的宋氏一般。”

刘氏多哄了几句,苏艺烟这才安静了下来。

晚间的时候,苏坤也来了老太太的福寿院,“母亲,您找我有事?”

老太太没好气,“没事你是不是就不来我这福寿院了?”

苏坤脸上有些不解之色,“母亲怎么如此说?”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无奈叹口气,“如今,府里的这些个女儿也都长大了,你说说是要怎么办?特别是亦然,已经过了及笄的年岁,如今也将近十六了,她的婚事,你可有打算过?”

对于苏亦然的期望,苏坤自然是与苏母说过,却是不知今日苏母为何会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儿。

苏母却是哀叹一声,跟苏坤说起了今日,苏亦然回来说到的事情,其中自然也是加进了一些她自己的猜测和评论。

说完之后,只见苏坤皱眉,苏母看向他,“如今,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苏坤却是摇摇头,“母亲不必担心,虽说云初引起了两位王爷的注意,但却也看不出来是长久还是短暂的,何况,倘若是长久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们侯府,不仅仅是亦然,便是云初也有可能为我们侯府带来福祉。”

但是苏母却是不认同她的话,“她能带来什么福祉,她不祸害我们侯府就不错了,你看看她回来,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便是如今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吕府的事情也跟她脱不了干系,何况,这些年,她不生活在侯府,你看看,她与你的关系,可有亦然跟你的关系亲近?”

苏母一连串跟苏坤说了一段,但苏坤却是皱眉道,“母亲怎会说外边的事情与云初有关?”

苏母当即跟苏坤说了苏亦然讲给她听的上元寺里边的事情,末了,才问道,“你说,这事儿,即便与她无关,但是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知情的人怎么想?”

苏坤听了,也是皱眉,“儿子原本还想着,若是云初真有这个能力,能够引得几位王爷的注意,也是好事,却不想,她总能摊上一些事情。”

苏母也道,“她你可留望留望,但是,亦然却是拖不得得了,再拖下去,便是大姑娘了。”

听此,苏坤更是有些无奈,虽说苏母是一个深宅妇人,但是苏亦然的是,却也是她管理的。只得对着苏母道,“如今,局势并不是稳定的时候,靖王回京,兵权未收,皇上依旧重视治王,便是瀚王,也委派了重任,何况,几位皇子之间,无不虎视眈眈,可那椅子,却是只能一人坐而已。”

但是苏母却是面色不好,“你先前不是说,皇上最看重的是治王么?而且,便是靖王战功赫赫又如何?便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便是不能容于世的,你也说过皇上对他只看行军打仗的能力,万万不会将位子传给他!”

苏坤点点头,听了苏母这一番,心中顿觉得更加清明了一般,“还是母亲提醒得对,倒是儿子糊涂了。”

苏母却是继续道,“如今,可能云初也引起了治王的注意,你得尽快拿主意。”

苏坤听罢,点点头,“今年,皇上也该准备给几位还没有正妃的王爷赐婚了,亦然历来便是有好名声的,接连几年淑妃的赏花宴,淑妃对于亦然也是尤为喜爱看重,想来,若是赐婚,亦然却是最佳的人选。”

苏母却是道,“亦然必须是最佳的人选!”

苏母与苏坤这边,自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而靖王府慕容渊自己的院子里边,并不点着灯,坐在自己屋子里边书案后边的慕容渊,面上却是少见的颓然与痛苦之色,一双明目,已经紧紧闭上,便是鬓发也有了一丝丝的不齐整,哪里还能见到往日里那一丝不苟的孤绝模样。

原本放在膝盖之上的手,也是拳头紧握,青筋隐隐透起,可他紧紧抿住的薄唇,却是为发出半声声音。

房门便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进来的人,没有让他抬头或者睁眼,可对方显然没有一丝看到这个模样的慕容渊的担心模样,只嘲讽道,“慕容渊你能耐了啊,提醒过你多少次了,这么多年你自己维持了多好,这一两个月的额,倒是把你过去十年没做过的事儿都做了是不是?”

颜易山的声音里边有些咬牙切齿,可是看着慕容渊理都不理他,还是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他对面桌子上,“最后一次药丸了,吃了最后一次,不能再用了,否则,会上瘾!”转变之间,语气已经有些担忧。

可慕容渊闭上的眼睛虽是没有睁开,却也没有伸手接过那盒子,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再用,更不会让自己被药物控制。

其实,他已经断药两次了。

颜易山当然明白他的坚持,自然不会勉强他,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慕容渊,都不屑于这般。

只是,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简直觉得没法理解慕容渊,今日他帮他布置散布了一番谣言,今晚还要顾着自残的他,当真是当年输了一局就得为他做牛做马一辈子不成!

只是,心中的小怨气还没有发出来,那边慕容渊却是烦躁一般,挥掉了一桌子的东西,原本闭着的眼睛,已然睁开,只是背靠这椅背的他,看起来多了一些颓然,语气里边,也带了一些自我嘲讽的语气,“连身子都是破的,还能做什么!”

颜易山被他怔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往常也有这样的时候,慕容渊从未像今晚这样如此颓然,那种感觉,就像当年的他,知道自己丢失了某种东西一样的无能为力。

可他却是不想让他如此,“慕容渊你给老子听好了,收起你那颓废样子,都十多年了,现在你敢说自己不能做什么?”

可慕容渊却是不理会他,闭上了原本隐含挣扎的双眸。

第071章 水云间风波

刘氏最终到底还是求着苏母与苏坤解决了苏艺烟与吕路之间的婚事。

原本,苏母对于苏艺烟与吕路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后来,苏云初与吕路解除了婚约,苏艺烟与吕路又结了婚约,如此看来,也没什么,总归苏府的女儿也不过是都是借靠婚姻之事给苏府繁盛谋来一份福祉,但是,如今吕路已废,苏艺烟即便嫁进吕府,也没了什么地位,毕竟一个不能为一个家族繁衍子嗣的女人,能有什么地位?还不如留待。

但是,这样一来,只怕日后,苏府与吕府之间的隔阂是不会断掉的了,毕竟,人家儿子刚刚出事了,你就急巴巴赶着上去解除了婚约,这怎么看都是不太人道的。

但是,显然苏母也不知是没有多想还是觉得不必顾虑,只刘氏多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往她院子里便送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她就拿出了当初两家定亲时候的庚帖给刘氏。

可是,拿到庚帖的吕府,却是不怎么好了,吕路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更是怒火大盛,“好一个苏艺烟,本公子这才刚刚受了伤,就紧赶着退了本公子的庚帖。”

旁边的吕远,没好气地将手中的庚帖扔到吕路的身上,“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成了什么样了!”

“能成什么样?爹你不是已经去为我找大夫了么?”吕路过了最初那天的狼狈与烦躁暴怒之后,如今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剧烈情绪。

但是吕远却是叹气一声,“也不知能否找到丹阳圣手,只是听说他已经离开丹阳,也不知这事是否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一定要给我找到丹阳圣手就是了,这极耻大辱,我是一定要报的。”吕路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阴狠之色。

吕远瞥了他一眼,“好端端的怎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是说半夜的时候,有人闯进你的房中,伤了你?”

说道此处,吕路面上的烦躁之感又是升了上来,“爹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之后只觉得那地方疼得厉害,接着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吕远凝眸沉思,“如此怪异的身法,到底是何人,又是何故伤了你,上元寺历来便是不轻易让人闯入,能够闯入之人,又岂是一般风流债主能够请来的人!”

说着,再对吕路哼一声,“早先时候便叫你不要去那些烟花之地,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吕路轻哼一声,“还能有谁,还不是苏云初那个女人,爹你不知道,我这只胳膊就是她折的,这个女人不简单,总有一天,我定会叫她向我求饶!”

苏云初,吕远在口中反复琢磨这这个名字,这个本该成为她儿媳妇的人,如今,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与她无关,但是却件件围绕着她展开,从她令他惊讶的退婚方式,再到淑妃赏花宴会之上才女的头名,再到如今,轻而易举面对他儿子的刁难,这怎会是一个自小生长在闺阁之中的大家闺秀所作出的事情,以及面对事情时候的态度?

吕远半生的宰相生涯,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仅仅是一个本该被遗忘,而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便引起了一众事情。

此时的苏云初自是在水云间里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吕家父子惦记上了,只靠在一方软榻之上,拿着大新的地方志看得津津有味。

茯苓却是跟玉竹在一边议论这京城里边发生的事儿,“玉竹,你说,到底是谁伤了吕路,他是真的废了么?好像我见着二小姐那边,已经着人去退了婚约了。”

玉竹瞥她一眼,“这些我怎么知道?”

茯苓却是看向她,“该不是其实就是你做的吧?”茯苓自是知道了那天上元寺后山之上发生的事儿。

玉竹却是有些烦躁了,“我说了,我真的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那样了。”

茯苓却是道,“难道是应离做的?”

空气之中传来应离一声幽幽的声音,“若是我做的,会直接要了他的命!”语气之中不乏狠厉。

茯苓打了一个颤抖,看向苏云初,“小姐,你说会是谁做的?”

苏云初从书卷之中抬起头来,“应该是个功夫不俗的人。”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茯苓撇撇嘴。

房间里边几人自是悠闲地说着话。

却不期然,外边传来了一些热闹的声音。

苏云初不解,抬头看向茯苓,茯苓却是不甚在意,“中秋刚过,老夫人说要请道士来府中查看风水,想来该是今日的事情了吧。”

苏云初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她对于风水这种事情,当真不热衷,但是看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进入水云间的架势,也不得不皱眉起身,出去看看了。

这才刚刚出了屋门,水云间里边已经涌进了一帮人,当先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一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拿着罗盘,已经在水云间的前院里边走动了起来。

苏云初面色有些不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这些人就随便闯入了她的地方,当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即看向了金玲与金玉,金玲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金玉却是不太害怕苏云初的,想当初,她也是元氏身边的人,府中的人,多少还是对她客气的,只是到了苏云初这边,却是连一个一等丫鬟都做不上!

因此,对于苏云初看过来的眼睛,她没有避开,反而是走上前去,对着苏云初道,“三小姐,今日,老太太请了道远法师来府中看风水,如今看到了水云间这里,奴婢便开门让法师进来了。

苏云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走向那道远法师,而此时的道远法师,已经站在水云间前院的中间,眉头紧皱地看向水云间的主屋,挑着拂尘的右臂捋一把胡须,面色凝重。

元氏担忧地看向道远法师,问道,“法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苏亦然面上也是有些担忧之色,“这边是三妹妹的院子,这么多年了,往年也看过,不曾出现什么问题,难道今年,便不一样了么?”

苏艺烟也凑上去,“是不是三妹妹这个院子,是府中风水不好之地?”

苏云初见到这个阵势,再看一眼自己阳光普照的院子,走上去,倒是笑意吟吟地看向道远,“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莫非真的是我这院子风水不好?”

道远抬头看苏云初,见她笑意吟吟的,眼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苏府里边的人,自从他进来之后,谁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便是老太太都恭敬地叫他一声大师,可是,再看看苏云初,虽面上没有轻蔑之色,但是,面上似乎洞明一切的神色,便让人觉得在她面前都是黯然失色的。

道远如此想着,便也不再看苏云初,却是对着元氏道,“夫人,我看了苏府诸多地方,如今只觉得,这一处,似乎是有些不妥。”

听着道远如此说着,元氏的面上也有了一些担忧神色,只莫名其妙地看了苏云初一眼,问道,“有何不妥?”

而刘氏与苏艺烟听着,却是嘴角都扬微微扬起讥诮的笑意,刘氏若是无意地开口,“难不成,当真是三小姐这地方不好,否则,为何老太太近月来倒是染了两次不大不小的风寒,这六月天的,往年可都是不曾见过的啊。”

说着,又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是捂嘴道,“呀,是妾身多嘴了,想来,水云间离福寿院如此遥远,即便有什么,也不会传到那边去的吧,倒是这水云间,离大小姐的青羽院是最近的,还有夫人与侯爷的院落也比较近,可是如今看来,夫人与侯爷并无不妥,大小姐也无不妥,只不过是听说了侯爷近来诸事不比以往顺利罢了。”

元氏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声,便是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苏云初。

苏云初面上淡淡一笑,但嘴角扬起的笑意,是冷不热,今天这一出,不知又有一些什么人安排,看来,即便她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即便她有意不计较这些人对她所做的一切,但最终,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只是,最沉不住气的,该是谁,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了然。

听着这些话,苏云初也笑意吟吟看向道远大师,“那大师说说,我这院子,是有何不妥,想来,我住在这里也有几个月了,也不见有哪些不妥的地方啊。”

道远轻哼一声,“小小女娃,你懂些什么,风水八卦之事,变化无穷,包含智慧,岂是你一个小女娃能够看懂的?”

听着道远如此傲娇的话语,苏云初有些觉得好笑,“既然如此,那便请大师赐教一二。”

道远轻哼一声,却是对着元氏道,“夫人,敢问这院子建于何年何月?”

元氏稍微沉吟,却是刘氏提醒了她,“夫人,这是当年三小姐的母亲嫁入侯府之时侯爷着人修建的,便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该是建于二月。”

元氏点点头,应道,“正是!”

道远也点点头,“敢问苏三小姐的出生月份。”

元氏看了苏云初一眼,“三月,明年三月,也该及笄了。”

道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无错了。”

元氏有些担忧道,“大师如此相问,可能告知一二?”

道远面色凝重,“三小姐这处院子,建于二月,料峭寒春之时,三小姐生于三月,居住在这院子之中,便加重了院子的寒意,加上,此院名为水云间,水,本就是寒凉之物,云在高处,历来便有高处不胜寒之意,加上此院以间为名,更是不妥,历来,以间名为住处的,不必贫道多说,想来夫人心中已有数。”

可不是么?阴间不就是一个,太平间也是一个。

苏云初听罢,嘴角的寒意更盛了。

最后,一行人重新来了老太太的福寿院,说明了这件事情。

总之就是一句话,苏云初居住的水云间,影响了苏府的气运,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苏云初和水云间一起影响了苏府的气运。

苏母听罢,也面色凝重,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道远,“大师可是有什么破解之法?”

道远却是眼角瞟向了斜对面的刘氏,才对着坐上了苏母道,“破解之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水云间与三小姐,只能存其一。”

众人一听这话,皆惊呼一口气。苏云初却是笑道,“敢问大师,如何方是两者存其一?”

道远再看了苏云初一眼,“要么将水云间拆除,要么将三小姐送出府外!”

这样的选择,自然不用多想就知道该是怎么做的了。

苏母只是稍稍拧眉,便做出来决定,“云初,你明日准备,搬出水云间,然后将水云间拆除。”

苏云初听罢,面上的笑意已经不见,“水云间不能拆。”淡淡的陈述的语气,却是有着令人不能撼动的坚决。

孙氏却是笑道,“哟,难道三小姐是想要搬出侯府?”一旁的苏欣悦听了,拉拉孙氏的衣袖,想让她不再多说,但孙氏只是瞪了她一眼。

苏亦然也道,“三妹妹,何必如此,水云间不拆,三妹妹便只能住到府外去了。”

苏云初却是不理会苏亦然的话,只是看向上方的苏母道,“祖母未免太过果断,难道仅仅凭借道远大师一句话,便能决定了水云间对侯府不利,水云间既然已经建成十多年,云初也不是今日才入住,何曾过了十多年之后,水云间就是不祥之地了?”

苏母对于苏云初的这番态度,已经是很不高兴,“道远大师道行高深,你懂什么?”

道远听了这句话,更是面色不好,“三小姐这是怀疑贫道?既然如此,那贵府便另请高明了吧,贫道查勘风水二十几载,未曾出现别的差错,今日,既然三小姐怀疑,那贫道也不欲多说,只盼贵府日后若是除了差错,休怪贫道不曾提醒。”

苏母一听这话,也来不及责怪苏云初,也赶忙着安抚远道,“大师莫要怪罪,老身这孙女不懂事,大师道行之高,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岂会怀疑大师的话。”

道远轻哼一声,不再多说。

苏母却是对着苏云初道,“不必多说了,你明日便搬离水云间,水云间不拆也得拆,否则,你就搬出府门去住。”

苏云初并不理会苏母这一声严词厉语,却是看向道远道,“不知云初可否能够向大师请教一两个问题。”

道远看向她,“三小姐有疑问尽管问便是。”

刘氏原本听到苏云初这么说,便觉得有些怪异,想着眼神示意道远让他多注意一些,却不想,道远已经被苏云初先前的话刺激了,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刘氏那边。

苏云初眼神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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