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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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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韵伸手撑着他的胸膛,骗过头去不看他道:“我没想过改嫁,子缘,你真的想多了。”

“没想过就好。”展君魅大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抱紧了怀里,亲了她脸颊一下,在她耳边轻呵气道:“记住我说的话,别去见他,他会迷惑你的。”

“嗯!”上官浅韵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越发好奇那人了。

“听话!”展君魅知道她嘴上答应,心里却还在好奇,所以轻拍拍他的背,让她听话,真不能去招惹那个男人。

上官浅韵望着他严肃的俊脸,她这回真听话点了下头。

展君魅满意的抱着她,第一次伸手抚摸上她的肚子,虽然他对孩子没多少亲切,可对她却是全身心的爱护。

“子缘?”上官浅韵柔声唤他,她能感受到,展君魅并不期待这两个孩子,对他们一点父爱都没有。

展君魅抱着她,大掌覆盖她肚子上,忽然掌下有东西在动,他心也跟着一跳,伸手随着孩子的动作移动,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

上官浅韵的手覆盖他手背上,望着他温柔笑说:“子缘,他们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爱着他们,也希望你能爱着他们。”

“爱他们?”展君魅看着她的肚子,缓缓俯身低头,脸颊贴在她肚子上,听着孩子活力的运动。

上官浅韵眼底满是温柔笑意,他肯愿意接受这个孩子就好。

展君魅自小无亲,对于亲情,自是淡薄。

“子缘,今年中秋……”上官浅韵抬手抚摸他如水的墨发,刚提起中秋之事,他就抬起头看着她,她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展君魅望着她一会儿,才抱着她温柔道:“中秋我们不能出席,你忘了上回生辰宴的事了?师兄不可能每回都那么及时阻止,一旦你真被那些脏东西扑着了,到时候你我……可真是要后悔莫及了。”

上官浅韵只是想进宫陪陪她皇祖母,至于中秋夜宴,她不打算参加。

“龙儿,你要是想太皇太后了,那等中秋夜,我们把太皇太后接到府里来团圆,就是了。”展君魅是连大将军府的门都关闭了,怎么可能放她进宫去被人害?

上官浅韵想了想,便点头道:“这样也好!”

展君魅见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如果她执意要进宫,他对此也是没一点法子。

日子过得快,中秋到来。

南露华母子也已带着众人,从咸阳回到了长安。

而中秋夜宴当晚,大将军府传来消息,说是上官浅韵动了胎气。

太皇太后闻听此消息,便带着慈姑离席出了宫。

南露华倒是想随去看看,可太皇太后只说了一句:“安胎需要静养,去这么多人做什么?”

“是。”南露华是不敢人前忤逆太皇太后之意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皇太后离席而去。

上官羿对此心中很是气恼,可也是没办法,只能招待群臣继续欢歌笑语饮宴。

柳亭饮酒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有点担心上官浅韵,她的胎是真的很不稳。

虽然如今已六个月,可他还是担心她会有事。

“柳爱卿,朕听说你与吕老爷子的孙女已订婚一年之久,不知准备何时完婚?”上官羿是明知柳亭不喜吕蓉,却偏要提起吕蓉膈应柳亭。

柳亭知道他几次拜访大将军府之事,是瞒不了上官羿的,他也没想过隐瞒谁,起身拱手低头道:“回皇上,臣与吕小姐的婚事,还要等年底家父回来,看他与吕老爷子的意思。”

“柳先生这一去渭水,可五年多了吧?朕记得柳先生最近回来的一趟,还是三年前父皇殡天之时呢!”上官羿叹道,看了柳亭一眼,便收回目光饮了一杯酒水。

“回皇上,家父的确已三年未回长安了。”柳亭拱手低头道,只因他父亲说帝都长安是非多,他不想再被卷入其中了,只想安安乐乐的安度晚年。

上官羿只眸光幽深的看柳亭一眼,没有说别的,而是与众人继续观赏歌舞,饮酒赏月。

柳亭默默坐下,对于上官羿今日的试探,他心中隐有不安。

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大将军府

太皇太后的车驾到来后,便被严谨请了进去。

随之,大将军府的大门,再次紧紧的关闭。

太皇太后进了府,便乘坐着八掆舆,来到了热热闹闹的凤仪阁。

凤仪阁前设着大香案,桌上摆着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

西瓜被容雅切成了莲花状,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就等着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

太皇太后下了八掆舆,见上官浅韵好好地,她老人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不免生气道:“你这丫头,用什么借口诓我来不好,非用这不吉利的借口。”

“皇祖母,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上官浅韵挺着肚子,被展君魅搀扶过去,笑吟吟的冲她皇祖母撒着娇。

“你哟!”太皇太后也就伸手轻轻点了下她额头,可不敢这时候对她大声训斥,毕竟她这胎是真不稳。

“哎呀真疼,皇祖母,你这是顾着小的,就不疼我这大的了?伤心,我要哭了。”上官浅韵挽着她皇祖母的手臂,撒娇闹人,孩子气极了。

笑笑生双臂环胸在一旁,望着那撒娇卖痴的女子,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她一颦一笑,皆是那般的灵动可人。

唉!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女子,他怎么就没能先展君魅一步遇上呢?

展君魅眸含杀意看笑笑生一眼,这个笑笑生很作死,就没见过他这样光明正大觊觎别人媳妇儿的。

笑笑生一直将自己的心思袒露出来,那样的直接坦白,看得谁都心里不舒服。

祭拜完月神后,便是分月饼。

容雅奉上一把新刀,银光闪闪,一看就很是锋利。

上官浅韵手持到切月饼,本来按照一家人的算法儿,只切两刀四块就好。

毕竟他们一家人算起来也就她,她皇祖母,展君魅,墨曲四人而已。

可飞鸢他们几个都是孤儿,既然陪他们一起过节,那怎么也该分他们一块月饼吧?

然后,墨曲就瞪大眼见识到了这位公主殿下精准的刀法,难以置信,她怎么算的这样一块不差的?

而且,这切的也太均匀了,不知道称一称,会不会重量一样?

上官浅韵收回手,将刀递给了一旁的飞鸢,让容雅拿来小碟,开始给众人分月饼吃。

还好今年的月饼够大,否则,可真要不够分的了。

太皇太后吃着月饼,赏着天上的明月,身边是有上官浅韵陪伴,可她却还是有点惦记上官翎,那孩子也不知在山都过的习不习惯,今夜又有谁陪他一起迎寒祭月……

毛毛在追着闪电跑,因为闪电把它的一个小月饼抢走了。

闪电一直叼着月饼上蹿下跳,树上躲不开那只野猴子,屋顶上也躲不掉,跑到屋檐下梁柱上去,还是躲不开这只死猴子。

毛毛锲而不舍的追着闪电,它要吃月饼。

笑笑生在一旁手执青铜酒爵,笑看着那一猴一猫追逐。这猴子虽然聪明,可有时候也过于死心眼儿。

瞧瞧,桌上这么一大盘月饼它不要,非要追着那只肥猫抢月饼。

唉!禽兽的世界,他真是永远不懂,比如展君魅的世界,他就不懂。

展君魅要是知道笑笑生心里拐着弯骂他禽兽,他一定会让笑笑生好好见识下何为兽的血腥手段。

雷老虎和小毓还在宁安堂,月饼是上官浅韵吩咐严谨送去的,当然,严二管家自然也分到一小块月饼,月饼不在乎是一块还是一口,主要是那份心情。

严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与人分月饼而食,这种心情让人莫名酸楚。

雷老虎和小毓那来得及吃什么月饼啊,严谨是送了月饼刚走,结果那个活死人就醒了。

雷老虎是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宁安堂,一口气跑来了凤仪阁,指着宁安堂的方向呼哧呼哧大喘几口气,才憋红了脸来了句:“醒了!”

醒了?什么醒了?众人一脸迷茫的看向雷老虎,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所指为何。

雷老虎见他们一个个傻样儿,急得直跺脚,憋半天又来了句:“哪个活死人醒了。”

这下众人明白了,原来是哪个活死人醒了啊?

墨曲最先起身,他如一阵风冲出去,身后跟着的是笑笑生,二人的速度都够快的。

上官浅韵一瞧墨曲和笑笑生都跑去看哪个活死人了,她也起身拉起展君魅要去看。

可展君魅不让她去,并且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

“呃?没忘……”上官浅韵这话说的有点无力,她就只是想去看看哪个活死人而已。

太皇太后虽然不知道哪个活死人是什么来历,可那人既然相貌不俗,想来,来历定然也是极其不简单的。

而展君魅阻止的很对,龙儿的确不该去见这样的人,以免会惹祸上身。

而另一边,墨曲和笑笑生一前一后进了宁安堂,进门后就看到小毓站在一旁,那桌边坐着一位白衣美男,他在……吃月饼?

小毓见墨曲到来,便解释道:“他醒来后就说饿,看到月饼,就自己出了棺材拿着吃了。”

墨曲之前为了防止这人的身子受损,一直把对方养在白玉棺里,四周还会每日摆放着鲜花,并且把一棵百年紫灵芝,放在他手里握着,为的就是让他感受生命气息,继而慢慢复苏醒来。

没想到这么坚持一个多月下来,他还真醒来了啊?

那白衣美男哪怕是很饿,可他吃东西却还是很斯文,一瞧就是有良好教养的清贵公子。

笑笑生走过去,缓缓坐下来,看着那白衣美男问:“这一点月饼,吃不饱吧?”

“嗯!”那白衣美男轻点了点头,莹润的指尖拈着一小块月饼,放入那水红色的唇间含住,雪白的贝齿轻咬一口,慢慢的抿唇咀嚼着,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遮去那双眸子。

笑笑生越是靠近这人,越是发现这人的肌肤,白皙到有些透明,那乌黑直顺的墨发如瀑布,泛着柔亮的光泽,漂亮的让他忍不住去抚摸,触手冰凉如丝,从指间滑过的感觉,真像是在摸上等的丝绸。

白衣美男因为被人摸了头发,他缓缓转过头去,那双抬起的眸子很黑很亮,干净清澈,清润温柔。他水红色的唇瓣微启,声音如涓涓细流的溪水般动听:“你也饿吗?”

“嗯!”笑笑生竟然被一个男人迷了心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张精美的脸庞,嘴里多了块月饼,他都傻傻的含着不知道咀嚼。

白衣美男把碟子里另一块月饼塞到了笑笑生的嘴里,见他说饿又不吃月饼,他秀气的眉轻蹙,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的问:“你不是饿了吗?”

“嗯!”笑笑生这一出声,才觉得嘴里多了点东西,甜的,他抬手拿出那东西来,发现竟然是一小块月饼。

墨曲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笑笑生这个色鬼拉到一边去,他撩袍蹲下身来,手里摇着扇子,望着对方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美男眉头深蹙想了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望着墨曲的眼神有些无助可怜,声音却依旧那般似水温柔:“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墨曲也有些受不了了,这男人美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温柔成这样,而他可怜无助的看人时,你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为他的脆弱而心生怜惜之情。

小毓在墨曲挥手示意下,她走过去单膝跪在锦垫上,望着对方淡冷问道:“你仔细想想,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那白衣美男皱眉仔细想,可越是细想,他头就越痛,他抬手捂着额头,很是痛苦的摇着头:“我想不起来了,头很疼!”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们将军府这么大,难不成还养活不了他一个人吗?”笑笑生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样的美人如此柔弱,他们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的啊?

墨曲站在一旁摇着扇子,皱眉望着这个纤细柔弱的男子,有那么点头疼。大将军府是不在乎多养一个闲人,可若是这闲人可能给大将军府带来麻烦,便需要好好审问审问了。

笑笑生与这位柔弱的美男对视的心都软了,收起以往的那股子放荡不羁,很温柔的与对方说话:“既然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我给你取个名,好不好?”

白衣美男看着面前这位似乎挺和善的人,他微微一笑轻点头道:“好,谢谢你。”

“不客气……”笑笑生脸上也笑出一朵花来,望着对方想了想,然后……他很严肃的道:“你瞧着就像一位璧人,不如这样吧,你以后就叫城璧,倾城倾国,如玉璧人。”

墨曲在一旁可真是牙酸,他走过去拉开了笑笑生这个被色相迷了心窍的家伙,合扇指着那妖颜祸水的白衣美男,一言定论道:“你是被君魅从白玉棺材里救出来的,自此后,你就叫白玉,小名玉儿,就这样。笑笑生,你跟我走,小毓,看好他。”

“是!”小毓虽然也觉得这白衣男子很美,可她的心性比一般人强,色相还不能轻易诱惑得了她。

“喂,你怎么能对一个美人这般随意赐名?”笑笑生被墨曲拉走后,便一直很不满的叫嚷着,真是想踹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几脚。

“少废话,跟我走,你这个色迷心窍的糊涂蛋。”墨曲揪着笑笑生的衣领硬拽走了对方,这个贪色不要命的,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男子身上散发的香气,带着诱人的危险气息吗?

白衣美男依旧淡然温和的坐在那里,好似随便被赐名的不是他,被人嫌弃的也不是他一般,显得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便是如今能填饱肚子的月饼,可他手里的一小块已经快吃完了。

小毓见他望向她,她皱了下眉头唤道:“来人,拿吃的来。”

外面的下人应了声,便退下去拿食物了。

白衣美男望着小毓,眸光平静淡然,微微一笑很温柔道:“我叫白玉,姑娘该如何称呼?”

“小毓。”小毓淡冷的回应一声,望着面前这个妖颜祸水的男子,明明那么无辜,为何却让她感到很危险呢?

“小玉?”白衣美男眉心轻蹙下,而后便又是温柔一笑道:“我们的名字差不多,都是玉。”

“我是毓,钟灵毓秀的毓,不是美玉的玉。”小毓清冷道,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的桌上。

白衣美男……嗯!现在该称呼他为白玉了,白玉看着小毓,没有在乎对方对他的冷淡,他依旧温柔微笑道:“钟灵毓秀,很美的名字。”

小毓不再说话,这人根本不会生气,淡然的一点都不真实,像个会说会笑的活人木偶一样,毫无生气。

而墨曲已经带着笑笑生回到了凤仪阁,把笑笑生往一旁一丢,他便坐下来呼呼的摇扇道:“那个人是醒来了,可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上官浅韵一挑眉毛,觉得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人沉睡太久,记忆肯定会在沉睡中慢慢淡去的。

太皇太后对此严肃道:“小展,这人的身份必须查清楚,他不醒来,也不过是具会喘气的尸体。可他既然醒来了,若是身份不凡,以后必然会给你们带来大麻烦。”

展君魅对太皇太后微颔首道:“我记住了,回头便让师兄派人去查清楚此人的来历。”

“你们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他不过是个柔弱的美人儿,和那摆放屋子里的花瓶一样,又没什么害处,你们做什么这般过分紧张?”笑笑生在一旁勾唇轻笑,他觉得那个人柔柔弱弱挺可怜的,除了被人害,他那会有什么害人的本事?

上官浅韵望向笑笑生说道:“花瓶本身无害人之心,可若是破碎后,它的碎片可是能要人命的。”

笑笑生嘎然无声了,因为人家公主殿下说的有道理,花瓶碎了,碎片的确能杀人。

太皇太后见天色已不早了,便在慈姑的搀扶下,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皇祖母便回去了。你在生产之前万事小心,可切记要听小展的话,万万不可离开将军府半步。”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的搀扶下起身,难得乖顺的低眉顺眼道:“是,孙儿记住了,皇祖母您要保重,孙儿还等着您给孙儿带孩子呢!”

“你这丫头,也不怕累着祖母。”太皇太后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可眼底却满是笑意,她老人家倒真愿意给他们带孩子。

就怕啊,孩子一落地后,他们夫妻一欢喜,就不让她老婆子操劳带孩子了。

展君魅吩咐小钟和小灵道:“你们带人护送太皇太后回宫,路上小心点,多点几盏灯照亮。”

“是!”小钟和小灵拱手领命,而后便随着太皇太后出了凤仪阁。

上官浅韵站在门口送她皇祖母离开,今晚的明月很美,圆圆的,亮亮的,能给黑夜带来光明,却无法驱散覆盖在他们头顶的乌云。

“等孩子生下来后,你做满月子,我便送你进宫小住,让你好好陪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展君魅搂着她的肩,望着太皇太后离去的八掆舆说道。

“嗯!”上官浅韵这一胎怀的很不容易,就连她母后怀她的时候,容雅也说了,都没见像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养胎的。

而长安有长安的月色,有长安的团团圆圆一家人过节。

在山都那边,也有这人迎寒祭月,可惜是形单影只,无人相陪度佳节。

上官翎独自一人在花园湖边祭月,香案前跪着他一人,宽大华美的王爷服饰,好似如山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抬头望着圆圆的明月,他眼底是思念的泪水,来了山都这么久,他还是没能习惯一个人。

月下行来一名清瘦少年,走近香案后,才露出他的真容,原来是鸿雁居的风谷小子。

他走过去蹲下身,望着香案上盘中的大月饼,他一手搭在上官翎肩上,抬头望月嬉笑道:“我说王爷,如此花好月圆夜,你丢下所有的臣子离开宴席,就是为了来月下湖边吹夜风啊?”

上官翎抬手拂开了风谷搭在他肩上的手,他望着湖中的明月,眉头紧皱着,心里更是想念他皇祖母和皇姐了。

风谷是真看不惯上官翎这副伤春悲秋的小样儿,他伸手推到了上官翎,俯身压下,坏坏一笑道:“王爷,如此花好月圆夜,您与其伤春悲秋,倒不如与小的来一场露水姻缘。”

“别闹!”上官翎皱眉推开了风谷这小子,坐起身来,望着香案叹声气:“今儿没心情和你胡闹,你哪来的就回那里去,别来打扰我的清静。”

“哟!没心情和我胡闹啊?那行,咱们出去玩儿,我可听说了,丽人坊佳丽如云,是个男人就该去快活一场,否则都算白来这世上一回了。”风谷伸手搂住上官翎的肩膀,坏坏的笑着。

“丽人坊?亏你想得出来。”上官翎伸手推开了风谷,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便举步沿着河边向那边的拱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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