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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雅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任泪如泉涌,颤抖的尾音被自己吞入腹中,苦涩,钝痛。
牧潇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轻轻拍上她的肩:“雅雅……”
“从小到大,老天总是向着她。她长得比我好看,性格讨人欢喜,大人们说她聪明伶俐,同学朋友都拿她当女神,我在她旁边,永远都是陪衬……本来以为失去我哥她要痛苦一辈子,可现在又有了梁司……”
我求而不得的,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手。所有美好的东西,仿佛都应该属于她。
“以前碰都懒得碰我一下,现在为了她,又是高调求婚,又是当众亲热。难道我活该要被她打压一辈子?妈,我真的快要熬不住了……”
牧潇听得心痛难忍,一把将牧雅的头按进怀里。
“雅雅,你真的只是不甘心?”
牧雅摇了摇头,哽咽道:“对。我不爱他,但我不甘心。”
“傻孩子……”
“妈,我不傻,我什么都知道。”牧雅双肩颤抖,又哭又笑,表情狰狞扭曲,“不能和宋家撕破脸,再难也要忍着。”
后来,牧潇一直沉默,直到牧雅哭累了睡过去,才把她放平在沙发里,给她盖上薄毯,半分留恋半分不忍地凝视了许久,叹着气转身上楼。
二楼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精致的香案和一名年轻男子的遗像。
牧潇安静地烧了一炷香,望着微微勾唇的男子半晌,颇自嘲地开口:“这些年,我没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若是在天有灵,尽管来找我,别折磨雅雅,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担。”
回房的时候,正遇上打扫完出来的保姆齐嫂。
“太太。”齐嫂躬身行礼。
“嗯。”牧潇淡淡应了一声,又问:“先生可有醒来过?”
齐嫂摇了摇头:“没有,先生从昨晚起一直好睡。”
牧潇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推门进去。
***
烈日炎炎的下午,TI总裁办公室里一片闲静。
“梁总,程夫人想见您,可是没有预约。”秘书敲了敲门,站在办公室外说道。
“请她上来。”梁司仰在老板椅上打了个哈欠,淡淡应一句。
“BOSS。”身后的男人皱起眉头,“要不要……”
梁司坐直了身子,扬唇轻笑:“威廉,把上次让你做的资料拿出来。”
“是。”
约莫五分钟后,穿着一身昂贵正装,妆容和表情皆一丝不苟的牧潇出现在梁司的办公室里。见梁司身后的高大男人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她有点犹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威廉是我的人,无妨。”梁司噙着浅浅笑意望向她。
饶是过尽千帆的中年女人牧潇,面对这张笑脸也有一瞬心驰神荡,她竭力摁下不断翻涌的情绪,镇定开口:“梁先生,之前是小女不懂事,辜负了您一番美意,我心里过意不去,也是到了今天,才有勇气来正式向您道歉。”
梁司手指轻敲着桌面,语气轻松惬意:“比起道歉,我更想听恭喜。”
“是是是,也要提前祝您新婚大喜。”牧潇说着,把刚才放在桌角的大箱子拎了过来,蹲在地上打开锁扣。
梁司看了一眼箱子里堆叠整齐的一沓沓粉红色钞票,皱了皱眉:“牧总这是做什么?”
“梁先生别误会,我只是想表示一下诚意,知道您什么都不缺,我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个了。”牧潇略显局促地望向似乎有点不悦的梁司。
梁司轻笑一声,悠悠然地站起来,绕到办公桌前,从桌面上拿起一叠文件,翻开,递给惊魂未定的牧潇。
“牧总多虑了,您说的那些,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万事不好强求,尤其是感情,您说是不是?”他说,“这是下个季度的合作计划,您之前送来的那份有点儿小问题,我让威廉重新整理了一下,您过目。”
牧潇战战兢兢地接过去,小心翻看,梁司闲闲地倚在桌边,转过头与威廉交换了一个眼神。
几分钟后,梁司拿起一支笔,掂了掂,对着牧潇说:“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牧潇谄笑着摇头。
梁司把笔递给她,然后看着她签字。
牧潇的手有些激动的颤抖。
她最后抚了抚文件夹边缘,抬眼道:“梁先生,您真是好人。”
梁司闻言,未搭话,只是意味不明地弯起唇角。
好人?
或许他这辈子最不可能成为的,就是好人。
“拜您所赐。”他深望了牧潇一眼,然后对屋里的另一人说,“威廉,送牧总下去。”
“是。”威廉走上前,不用梁司提醒,自觉拎起了牧潇那一整箱人民币,冷冷道,“牧总,请。”
十分钟后,威廉依旧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BOSS。”
“嗯。”梁司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接夫人。”
“BOSS,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夫人实情?”威廉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又听谁乱嚼的舌根?总?”梁司不悦地对他皱眉,“别他启晟说什么你都放心上,这不是你该管的。”
“可是BOSS,五点总约你——”
“推了,这还用我教?”
“可是总在短信上说:亲爱的,不见不散。”
梁司无奈扶额,“让你不理他,你怎么就学不会?”
***
“呀,我男朋友在那边!”萧晓看着街对面的年轻男孩笑红了脸,一边过马路一边朝宋懿挥手,“小懿,我先走啦。”
宋懿也笑着朝她摆手道别。
看人家这恋爱谈的……
唔,好吧,自己并不是没有过,只可惜天意弄人。
“发什么呆?”
熟悉的声音,伴着耳边突如其来的一阵酥。痒,宋懿惊得猛转过头去。
“你怎么来了?”宋懿望着来人的满脸笑意,皱了皱眉。
梁司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揽近了些,低声道:“接夫人下班。”
宋懿踉跄地跌进他怀里,周围来往的同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都无比清晰地传入她的耳膜,禁不住有点胸闷,于是她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跟真的似的。”宋懿抬眼嘟哝道。
梁司低下头,挑起她的下巴,攫住她躲闪的眼神:“连自己都骗不过,怎么骗别人?”
宋懿默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奇葩逻辑?照他这么说,所有演戏的都要弄假成真了。
“可是你这样,以后万一我们离婚了,我会被黑得很惨。”想及此,宋懿不得不认真以待,一脸正色地注视着梁司,一副要长谈的腔调,“我是说正经的,我这个人吧,其实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的,每天被人指指点点的我肯定会——”
说着说着,她忽然住了口,被一股奇怪的情绪堵住了口。
梁司没有答话,唇角微微扬起着。
他依旧如往常一样,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她却能觉察到他心情的骤变。
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
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那句话了。
“到时候再说。”
就在宋懿以为梁司不会再理她的时候,他维持着唇角的弧度,淡淡说道。
“呃……”这下轮到宋懿无言以对了。
梁司放开紧箍的双臂,转而牵起她的手。
“走吧。”
“去……做什么?”这不是她家的方向。
“挑戒指。”
宋懿觉得手又被握紧了些,转过头去看身旁的男人,他却只是专心地打着方向盘,神色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卡着完成榜单任务的怂孩子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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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兴许是因为今天日子不怎么样,偌大的Tiffany&Co。珠宝店中,除了毕恭毕敬的服务员,一个人也没有。
以宋懿对梁司迄今为止浅薄的了解,自然不会联想到包场之类的字眼。
虽然由于梁司的强势要求,宋懿的手被他牢牢牵着,但两人始终走不到同一条水平线上。她尽量把胳膊扯得老长,目不斜视地跟在他后面,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
回想起上次走进这家店,还是五年前的时候,如今店员早已不是当初那批,店里的装修也更加精致奢华,只是身旁的人……
“老婆,来。”
宋懿被唤得一愣:“啊?”
柜台里侧的导购小姐温婉一笑:“太太,这个柜台里都是刚上的新品,您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宋懿走近了些,大概扫视了一遍玻璃之下那些晃眼的钻戒,想着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敷衍,也就没什么心思细细挑选,只淡淡回了一句:“拿最贵的吧。”
梁司闻言低声笑了,揽着宋懿的肩膀转过身,两人一齐坐到了柱子边的沙发里。
“还不错,知道不用给我省钱。”他揉着她的肩膀道。
宋懿撇嘴:“不敢失了梁总的身份啊。再说了,花得再多,到时候不都要还给你?你又不亏。”
梁司捏住宋懿柔滑的手背,缓缓摩挲,言语间带着明显笑意:“我送出去的东西,不接受退还。”
“没关系。”宋懿想抽回手,却没能成功,于是故作轻松道,“我直接传给你下一任老婆。”
说完,又觉得气氛忽然变得不太对劲,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梁司意味不明地盯了她几秒钟,在导购抱着一个特大首饰盒走出仓库的时候,轻轻慢慢地开了口:“传给下一任?你当是传家宝?”
“传家宝不该是给儿子的吗?”
梁司轻笑:“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是女儿就再生嘛,我曾经的人生目标就是圈养一个呆萌正太——哎不对!谁要跟你生了!走开!”
宋懿猛地反应过来刚才的话题歪得多厉害,犟了犟身子想要离梁司远一些,再远一些,却被箍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自己居然在店里和这家伙讨论起生男还是生女,简直是太惊悚了。
抬起头正好迎上导购小姐一脸深意的笑容,宋懿顿时老脸一红。
导购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把盒子摊开在桌面上:“太太,这几款都是最高价位的新品,每样差价几乎都不超过五百,您选一选款式。”
宋懿转过头望了梁司一眼,后者却没在看着她,目光悠远地飘向窗外。
宋懿努了努嘴,随手捻起一个瞧着顺眼的:“就这个吧。”心道弄得就像她一个人结婚似的,拽人进店的是他,现在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好的。”导购笑眯了眼,“那请问两位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梁司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戒指盒没搭话,顿了几秒之后,他拿出宋懿刚才选的那款,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完事抿了抿唇道:“挺合适,就戴着吧。”然后又指了指正中间那款:“这个我要一对,还有她手上这款的男戒,也给我包起来。”
离开珠宝店的时候,宋懿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口:“你买两对干嘛?送哪个姑娘啊?”
梁司回过头深望了她一眼,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径自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发车,开空调。
待车里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他才轻扣着方向盘悠悠道:“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接受前任用过的东西。”
就算对这人没什么感情,可听到这种话多少会不舒坦。宋懿心下一堵,语气凉凉地回道:“这就给下一任备好了?真可惜,万一人家想自己选呢。”
梁司笑了笑:“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宋懿轻嗤:“臭德行。”
***
闪烁的霓虹灯勾勒出夜晚的旭昌江轮廓,蜿蜒不见源头尽处,可狭长的北边长堤却只偶尔有个别散步的路人经过。
这一带基本上未经开发,因此人很少。
宋懿和梁司所选择的正是这么个看似无趣的地方。因为地理优势,加之人烟稀少,这里的江风格外凉爽,一阵接一阵的凉意拂过燥热了一天的身体,虽是吹乱了头发,却十分沁人心脾。
宋懿决定暂时不去搭理身后的“保镖”,展开双臂感受这夏日里难得的快意。
不记得转了好多少个圈,有点头晕,宋懿站定下来想要捋一捋方向,却冷不防被人抱了个满怀。
毫无防备的跌入让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抱着她的梁司只是悠悠然地松开手,语气平淡:“谁叫你突然扑过来,吓我一跳。”
“我哪有扑……”
在对方笃定而玩味的目光下,宋懿的理直气壮渐渐消弭了下去。她想起自己刚才的确是迷了方向,晕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居然就往人怀里送,着实太囧了些。
可这家伙一副认真的表情低头望着她做什么?眼神还这么的……引人遐思。
“你……”宋懿忐忑开口。
“有皮筋儿吗?”梁司突然问。
“啊,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递给他,“干嘛?”
“发型赶上梅超风了。”梁司翘着唇角调笑,胳膊抬起。
宋懿撇嘴:“梅超风有这么好看的波浪卷?”
话音刚落,一双手已经灵巧地绕到她脑后,将她那一头长卷发箍在了一起,动作娴熟。
宋懿呆了几秒,等梁司收回手,退了一步细细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又满意地托着下巴淡笑,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注视:“以前经常给人扎头发?”
“唔。”他没有否认。
“怪不得呢。”宋懿豪爽大笑,拍上梁司的肩膀,“前女友?有几个?”
梁司笑着摇头:“前妻。”
“你也有前妻啊。”宋懿皱起眉头,神色惋惜,“我还以为我赚到了呢。”
“呵,算不上,只是订了婚,当初以为这辈子非她不娶。”
霎时一阵清风拂过,吹翻了他额前的刘海,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宋懿心中的八卦因子被挑了起来:“那现在呢?她也死了?”
“好好的别咒人家。”梁司抬腿走了两步,揽住宋懿的肩膀,把她箍在臂弯里,带着踉踉跄跄的她继续往前。
若是任由她这么磨蹭下去,今晚两人就别想走回停车场了。
等宋懿终于整理好步伐,却还没能挣脱钳制,她嘟哝着开口:“现在也还是那么以为的吧。”
她知道在他心里,那个前妻的位置,似乎从未动摇。
宋懿也有魂牵梦念而不得的人,梁司眼底的情绪瞒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她。
良久之后,头顶传来男人的轻叹声:“现在,我要娶的人是你。”
宋懿如同恋人一般任他半拥着行走。
一个月之前她亦无法想象。现在,她要嫁的是梁司。
当晚回到家里,宋懿接到了许久未联系的牧雅的电话。
也是她一直不敢主动联系的电话。
“恭喜你。”
这是牧雅的第一句。
宋懿喉头如被哽住,过半晌才开了口:“小雅,对不起。”
尽管后来说不爱,宋懿确实见过牧雅最初动心的样子。
听筒里传来牧雅轻松的笑意:“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甩了他又不是被甩。我还要替你不值呢,你男人我真瞧不上。”
见牧雅真的不介意,宋懿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得亏你瞧不上。”
“放心吧,我真瞧不上。”牧雅扬声笑道,“我还是看我帆哥顺眼,而且你们俩——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宋懿语气淡淡地回她,“很晚了,该休息了。”
隔间的布帘被空调口的风吹起一个角,隐隐露出那端的金丝楠木箱,宋懿道了别挂了电话,徐徐走过去。
伸手抚摸着锈迹斑斑的锁扣,她最后也没有打开它,只是坐在旁边颓然倚靠着。
“程帆,我要嫁人了。”
“他和你一样,很会扎头发。”
☆、Chapter 15
“恭喜你,终于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启晟端起面前的酒杯,和桌面上的另一个杯子碰了碰。
“正确?”梁司不以为然地嗤笑,“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我相信你的能耐。”启晟抿了一口酒,眯上眼细细回味,“既能抱得美人归,也能达成夙愿。”
梁司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倒不如原计划省事了。”
然后执杯昂头,一饮而尽。
“为了她,走点弯路又怎么了?横竖结果都一样。”启晟斜睨了他一眼,余光瞥见斗柜上方空荡荡的墙面,一笑,“哟,那骇人玩意儿藏起来了?”
“被她看见不好解释。”梁司一边点头,一边给两人斟满酒。
“真不打算坦白?”启晟皱眉问道。
梁司埋下头去:“这事儿你别逼我。”
“作。”启晟只给了一字评价。
梁司闻言,自嘲一笑。
启晟知道,总有一些事急不得,因此也不再劝说。想起一些事情,他颦了颦眉:“TI最近似乎没什么动作?”
“嗯,暂时收手。”梁司拿指尖敲了敲杯沿,“牧潇这条大鱼脱不了钩,吊着她也跑不了。婚礼之前,我想静一段时间。”
“也好。”启晟叹了口气,“你太累了。”
离开的时候,他拍了拍梁司的肩膀,语带叹息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她总有一天会知道,那时候你怎么办?该面对的逃不脱,倒惹她责怪你。”
“我会考虑的。”梁司垂眸淡淡道。
启晟无奈地摇着头出门。
这话敷衍得太明显。
***
据梁司交代,他没有所谓的生父生母,唯一的亲人就是已逝的TI前任总裁Jason,他的养父。因此他的大小事都由自己做主,婚礼的时间他本人直接和乔澜商量,订在七月中旬。
尽管宋懿对这场婚姻持得过且过的态度,可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把国民老公变成了自家老公。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高富帅,不知是多少少女怀揣的梦想。
六月底,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次日宋懿就被乔澜勒令搬出行李。
有一个如此心急的妈,的确是十分恼人。
就算宋懿心底有十万个不乐意,也终究敌不过这一个打心底里不想留自己的妈。
她只好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唯独那个金丝楠木箱子,被她安置在了宋家宅子的储藏室里。
出门的时候,宋志波拍着她的肩膀轻叹:“你妈就是激动的,她最怕你这辈子不嫁了,唉,你可别……”
宋懿笑了笑:“我知道啦。”
她知道,她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乔澜提心吊胆了这五年,好不容易她同意结婚了,乔澜自然巴不得她跟丈夫如胶似漆的,哪怕再舍不得,也要装嫌弃。
乔澜的这点儿矫情性子,几十年如一日。
今天是工作日,宋懿没课可以早退,可当老板的不能擅离职守。因此接她的人几乎是掐着时间点到的。
“夫人。”威廉朝宋懿点了点头问好,然后开始把她的行李一箱箱地往后备箱里装。
随即是梁司从车里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即便清楚是演戏,可在父母面前如此亲昵,难免难为情,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