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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这一去，万一要是劝服不了他，那要怎么办呢？”楚枫担忧道。
“如果劝服不了，那就只能……”
“如何？”
“挟天子以令诸侯。”
孟清清忍不住了，还是插言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做的后果比直接杀了皇帝还严重呢？掌门师妹，我看你只是不想随便杀人吧？”
子仙叹了口气：“也许吧。”
入夜，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休息去了，子仙亦回到了弟子们为她搭建的掌门帐篷里。
帐篷中的陈设十分简单。
地面是厚厚的毡子，以隔绝地面的潮气。最里边铺着软软的皮毛，以供子仙坐卧之用。毛皮前边是一张小小的几案，上边摆着一盏新沏的茶水。
帐篷的中央是一处篝火，用来照明和取暖，对应的帐篷上方有个开口，用来疏散烟灰和通风换气。
子仙坐在毛皮之上，从玲珑宝塔里取出了铁背鱼和七星草。凝视良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道这东西如果分给几个人吃。效果会如何。会不会就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了？”
“她们对我都很重要，给谁呢？”
子仙正在纠结的时候。睚眦走了进来。
“主人，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七星草和铁背鱼到底该给谁吃。”
睚眦笑道：“这有何难，把它们放在一个锅里煮了，每人喝口汤也就是了。”
“可是那样会不会就没有效果了？”
睚眦定定地望了子仙好一会，方重重地叹了口气。
子仙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干嘛叹气？”
“主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以前……很果断，从不会患得患失。”
子仙垂下眸子：“我……”
睚眦笑了一下：“无愧于心不就好了吗，管它结果是什么呢。”
子仙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自己在封禅台上的话如一道亮光，蓦然间映入了脑海。
“不求尽善尽美，但求无愧于心。”
经历了两次生死以后，自己固然变得谨慎了很多，可也因此少了些许锐气与果敢。
“睚眦，我明白了。”子仙对着睚眦微微一笑，将七星草和铁背鱼收进玲珑宝塔，向着帐篷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子仙、子灵、冷凝霜、哑姑、曲易五人围在子仙帐篷里的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膛。就连一贯冷漠的冷凝霜，此刻也难掩兴奋之情。
毕竟，长生不老乃是人们永恒的追求，没有人会对此不动心的。
锅里透明的鱼干逐渐吸收了水分。逐渐恢复了鼓胀的样子，一缕香浓的鱼汤味飘了出来。
子灵咽了一口口水，道：“姐姐。现在可以吃了吗？”。
曲易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去拿点调料？”
哑姑斜了他一眼：“这种天材地宝。怎么能拿凡间的调料相佐？莫要暴殄天物。”
冷凝霜“嘘”了一声，道：“小点声。若是让别人听到了，这一条鱼可是不够分的，仙儿少不得要得罪一些人。”
子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犹豫道：“真的不请我师父么？”
子仙叹了口气：“峨眉对我好的何止慕容师伯，逍遥派其他人名义上也是我的弟子……但是，鱼只有一条，我也只能请对我最重要的人。”
子灵了然地点点头：“你请客，你说了算。”
又过了一会，睚眦从外面抱了新的木柴进来，笑道：“我刚才出去之前，就看见你们在这锅边上抻长脖子等着呢，现在回来还是一动没动。”
子灵奇道：“怎么，睚眦你不期待么？长生不老啊，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的。”
睚眦嘿嘿一笑：“我才不期待呢，我本来就是长生不老之躯，有什么好期待的？你们吃，我和主人看着。”
最后，铁背鱼和七星草都彻底融化在了鱼汤里，子仙方拿起勺子，将鱼汤平均分给了四个人。
冷凝霜拿到鱼汤，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
子灵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鱼汤的滋味，似乎要记住这种已经灭绝了的鱼的滋味。
哑姑由于有了治疗嗓子的经历，总觉得要多含一会才能发挥效果，所以她喝的很慢。
曲易几口喝完了鱼汤，看见哑姑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遂嬉皮笑脸道：“师姐，你要是不想喝，师弟可以代劳的……”
哑姑瞪了他一眼，快速将剩余的喝掉了。
看着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子仙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以后，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自己了吧？即使不能够长生，也足够活到自己做回创世神了。到时候，自己再想别的办法。
……
另一边，慕容行云的帐篷中。
慕容行云将带来的米倒进架在篝火上的锅里，准备煮点粥充当晚饭。
“灵儿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说到这里，慕容行云笑着摇摇头：“晚饭她肯定会回来的，自己在这急个什么呢。”
身后传来帐篷被掀开的声音，慕容行云一边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米，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灵儿回来了？帮为师看着火，为师去看看你洛师叔那里还有没有她从家乡带来的火腿。”
洛长青家乡在浙江金华，当地有一种独特的两头乌猪，当地自数百年前就开始盛行用两头乌猪的腿腌渍火腿。金华火腿色泽鲜艳，红白分明，瘦肉香咸带甜，肥肉香而不腻，美味可口，且十分方便携带，洛长青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道：“慕容长老，灵儿没有，只有馨儿。”
慕容行云霍然回头，眉毛拧在一起：“你来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煽风点火
“我来看看我曾经的师父过得好不好啊。我兰馨可是比那个墨子灵有良心得多了。”兰馨笑嘻嘻地望着慕容行云道。
“我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兰馨望了望锅里的白水煮粥，啧啧出声：“白粥？慕容长老你就吃这个啊？你宝贝徒弟可比你幸运多了。”
慕容行云不耐烦道：“你这样挑拨离间，到底对你有何好处？”
“慕容长老，你这可是冤枉馨儿了。馨儿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个墨子仙适才带了掌门和你宝贝徒儿鬼鬼祟祟地去了逍遥派的驻地，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呢。那鱼汤的味道，我离得老远都闻到了……唉，嫡亲的妹妹和师父，到底和师姐妹师叔伯不一样。”
慕容行云看见兰馨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已经有些恼了：“那又怎么样？仙儿对自己的师父和妹妹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不不不，馨儿绝无此意。馨儿自知与子仙师姐的关系并不密切，她不请馨儿同去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听说慕容长老对她可一直都不错呢，以前还曾经一同外出游历过，她竟然没有请慕容长老？”
“关你什么事？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尽管知道这都是应该的，可是听到这里，想到以前一起外出的光景，慕容行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难过。
自己此前确实有些对不住她，可是她竟然怨忿至此。连一餐饭都要避着自己，单独邀请师妹和灵儿吗？
“馨儿只是奇怪，问问而已。毕竟师徒一场。馨儿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兰馨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
慕容行云脸色铁青，狠狠一拂袖：“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再不滚，我就帮你滚！”
兰馨看着慕容行云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暗自窃喜。
但她可不想当慕容行云的出气筒，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慌忙溜了出去。
帐篷外，一身粉衣的孙慧敏见兰馨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低声道：“小姐。”
这是兰馨给她定下的规矩，有人的时候喊师姐，没人的时候就要唤她小姐。
“嗯。逍遥派两个长老那里去过了？”兰馨问道。
孙慧敏偷偷瞟了一眼兰馨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回禀小姐。逍遥派的人似乎十分厌恶外人打扰。根本不让慧敏进入她们的驻地。”
“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兰馨随口骂道，脸上闪过浓浓的不悦。
“对不起啊小姐，慧敏已经尽力了。”
“哼，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放过你了。下次若再完不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仔细你的皮！”
“是，是，多谢小姐开恩。”
对于兰馨的责骂。孙慧敏已是习以为常，面上一片恭敬的神色。但是内心深处却深深鄙视着兰馨。
你兰馨自己愚蠢也便罢了，还想拉上我孙慧敏一起去做这等蠢事，我要是真按照你的吩咐做了，那我岂不也成了白痴。
跑到人家门派说人家掌门的坏话，这不是去找死吗？
何况自己也曾听师姐妹们聊起过，逍遥派的人行事诡谲无比，那个孟清清更是极其凶残。上一届武林大会上，她连自己亲爹都会毫不犹豫出手虐杀，若是自己跑去煽风点火，天知道她会不会忽然狂性大发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跟着这样一个脑子有坑的货色混，孙慧敏还真是感到前途堪忧啊。
但是孙慧敏也不得不承认，兰馨这一无耻行径确实有了一定效果。那个慕容长老，就算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恐怕也会落下心结了吧。
“唉……”想到这里，孙慧敏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兰馨秀眉一蹙，“你叹什么气？”
孙慧敏一愣，忙道：“慧敏为自己不能帮助小姐而心生愧疚，是以叹息。”
“你知道就好。”兰馨竟然相信了。
该死，难道是跟这个兰馨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变白痴了不成？竟然会将情绪外露……孙慧敏心中悲哀地想着。
……
子灵谨记着冷凝霜的嘱咐，打算把这件事当成秘密埋藏在心里。所以她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峨眉派的驻地，若无其事地掀开帐帘进了慕容行云的帐篷里。
“师父，煮粥呢？”子灵笑眯眯问道。
“是啊，怕你吃不惯冷硬的干粮。”慕容行云随口应了一句。
“谢谢师父。”
“跟师父客气什么。”
之后，师徒俩都沉默了。
子灵是因为心里有秘密，而慕容行云是因为心里有疙瘩。
后来的日子，慕容行云一如既往地待子灵很好，然而子灵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子仙和睚眦很快就离开了雁门关。
本来哑姑和曲易也想同去的，但是子仙说混进皇宫这种事，人越少就越好，人多反而不方便。而且雁门关这边更需要他俩守着。
经过子仙的劝导，两个徒弟终是留了下来。
这天，冷凝霜正在帐篷里打坐调息。只是调息，而不是修炼。因为子仙已经告诉她，想要再进一步，只有进入冥界……
她虽然痴迷于武学，但是也没到可以舍弃性命的地步。
上次自己仗着内力深厚，想要用真气强行冲破玄关而进入第九重境界，却没想到险些命丧当场。要不是仙儿在，恐怕自己真要去地府报到了。
“怪不得历代先辈最高只练到第八重境界。再练下去，命都要没了，要武功何用？以后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再做了。”冷凝霜自嘲地摇摇头。
正在此时，一个粉衣弟子急急地走了进来。
“启禀掌门，方才武当派的逸云师兄带来消息，有大队人马在雁门关外五十里驻扎，现在各派掌门都去了主账商讨应对之策。”
冷凝霜闻言面色一凛，披了件斗篷就走了出去。粉衣弟子连忙跟上。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地上已经铺了寸许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第一百六十四章 潜入皇宫
“这里的冬天真冷啊。也不知道仙儿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冷凝霜望着空中飘摇的雪花喃喃道。
粉衣弟子撑开手中的油纸伞，小心地遮在冷凝霜的头上。
“掌门，弟子相信子仙师姐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粉衣弟子羞涩一笑，面上浮起两片粉色的云霞。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仙儿？”冷凝霜奇道。
“嗯……因为，她是神仙啊。”
冷凝霜挑眉，望着粉衣弟子一脸神往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就任由她说下去了。
“其实弟子有时候很羡慕子灵师姐，有那么疼她的师父，还有个神仙一样的姐姐。”
“听说子仙师姐送了子灵师姐好多金丹灵药和法宝仙器呢。说不定以后，子灵师姐也会成为神仙了……真是羡慕死了。我要是有那么个姐姐，做梦都要笑醒。”
冷凝霜悚然一惊，急忙问道：“你听谁说的？！”
粉衣弟子不明白冷凝霜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掌门息怒！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背后谈论师姐们的事了！”
冷凝霜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吓到了弟子，于是放缓了语气道：“起来吧，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等我回来，你来我的帐篷，把你知道的详细和我说说。”
“是，是。”粉衣弟子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随着冷凝霜继续向不远处的主账走去。
……
与此同时，皇宫门前呈现了诡异的一幕。
子仙和睚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宫门，守卫的御林军却似乎看不见他们。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竟无一人上前盘问。
“睚眦，这隐身术果然管用。”子仙难掩兴奋地传音道。
“那当然。主人你吃了那么多内丹，现在道行跟我一样，也有十几万年了，哄骗一下这些凡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仙。好处真是太多了。”
“嘿嘿。”
谈笑中，两人已经来到皇宫内苑。
中途曾经遇到了很多诸如八卦镜、桃符、守护石兽之类的小玩意，奈何两人一个是凡人。一个是龙神，这些克制妖魔鬼魅的东西对他们完全不起作用。
皇宫里什么图案最多最流行？当然是龙纹。哪里的龙纹最多？当然是离皇帝越近的地方龙纹越多。
现在子仙和睚眦站的地方就是这样。
墙上、柱子上、天花板上、椅子上、被子上、茶盏上……无数个龙，无处不龙。
那些假龙感应到睚眦的龙息，纷纷转过了眼球。直愣愣地看着他。
睚眦被它们看的浑身不自在。不耐烦地一挥袖道：“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
那些龙纹立刻飘离了原来的位置，争先恐后地从窗口涌了出去。
一个老太监拿着拂尘从殿外经过，忽然看见一群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龙从面前飞驰而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扯着公鸭嗓尖叫道：“鬼，鬼呀！救，救命。来人啊！”
子仙又好气又好笑：“睚眦，快别闹了。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回头招来一群御林军就不好了。”
睚眦不屑道：“那又怎么样，他们又看不见我们。”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有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御林军的头领沈忠义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又望了望吓得哆哆嗦嗦的老太监，眼中一片迷茫。
“刘总管，这也没什么人来过啊。”
“是鬼，是鬼……”
“您老不会是得了什么癔症了吧？皇宫里怎么会有鬼？圣上可是真命天子，哪个鬼魅敢来皇宫捣乱？何况这里到处都是龙神坐镇……”
说到这里，沈忠义忽然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殿中的所有龙都不见了。
“龙，龙都哪去了？”沈忠义望着这诡异的景象，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但是他乃是军人出身，身上自带凛然之气，很快便镇定了心神。
“我就说有鬼吧，你还不相信……龙都，跑，跑了，我亲眼所见啊。”
沈忠义蹙起眉头：“这件事着实诡异，还是尽早禀报圣上，由圣上定夺为好。”
“要去你去，咱家不去，万一皇上震怒，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沉忠义轻蔑地看了老太监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迈步走出了宫殿。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退了出去。殿中又只剩下了子仙和睚眦。
子仙望着睚眦，笑道：“高兴了吧，很快朝廷就会发下重赏，请能人异士捉拿你了。”
“我才不怕呢。这天下的凡人又有谁是我的对手。”睚眦满不在乎道。
“当真不怕？”
睚眦想了想，道：“怕，万一那个能人异士叫墨子仙，那我也只好束手就擒了。”
子仙避过了睚眦灼热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方轻声道：“睚眦，这次的事了了，你就回东海吧。”
“为什么？！”睚眦震惊不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主人却忽然要让自己回去？
“不管是太上老君，还是如来佛祖，还是玉帝，其实都不愿意我重返仙界。”
睚眦皱眉道：“他们不愿意也不行，这件事由不得他们。”
“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他们不敢动手，只是因为我是凡人之躯，他们怕遭到天道的反噬而已。一旦我做满了功德，拿回了仙骨，成了真正的神仙，他们势必会对付我。到时候你留在我身边，就会很危险。”
“睚眦才不怕危险！越是危险，我才越应该留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啊！”睚眦激动道。
子仙摇摇头，叹了口气。
“主人，你可是创世神，主宰世间万物！等你拿回神力，那些低等神仙又能拿你怎么样？何况，女娲娘娘也会帮你的！”
子仙望向睚眦，清澈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一切：“睚眦，有件事你一直在瞒着我对不对？我前世到底是因何被贬下凡的？”
“这……我……我不能说。”
“修凡上仙作为五个创世神之一，又有玄黄之气和开天功德凝聚的至宝傍身，神力通天，就算犯了些许小错，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去责难？”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全部处死
“主人……”睚眦面对着子仙清澈的眸子，心里感到莫名的慌乱，竟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所以说，我前世肯定闯了什么弥天大祸，大到非要惩处我不可的地步。而其他的创世神，想必也都参与了抓捕我吧。”
“主人，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会过得更开心一些。”睚眦若有所指道。
“看来我所料不错。”子仙点了点头。
“在睚眦的心里，主人的前世是一个很厉害，很善良的神仙，这就够了。”
子仙望了睚眦好一会，方要说话，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真有这等奇事？”
沈忠义的声音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亲眼所见！”
片刻，一个身穿明黄色织锦长袍的中年男子率先走进了殿中。
子仙和睚眦对视了一眼，这个想必就是本朝皇帝朱元璋了。
朱元璋一件一件检视了殿内物品，眼中的阴霾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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