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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独孤鸣离开叔父方朔会伤心好一段日子,哪知上路后的他欢喜莫名,无事就粘着陆震研习刀技,叶小夕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你这人还真奇怪,前几天才发过誓不再修炼刀法,现在为何又如此热衷?”
独孤鸣笑道:“小夕啊,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显然叶小夕对他的态度不甚满意,抗议道:“还要我说多少回,要叫小夕姐姐!”
独孤鸣满不在乎道:“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
叶小夕道:“现在让你叫姐姐算是便宜你小子,等你拜过那坏蛋为师之后,就是我的晚辈了!”
“对啊,这倒是个问题!”
独孤鸣挠挠脑袋瓜嘀咕着,片刻作释然道:“算了,俗世伦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只要我高兴,想怎么都行!”
他虽然不再使刀,但那股子里散发出来的天生霸气依旧。
叶小夕出了神,完全作没听见独孤鸣说些什么,太久没有回到剑侠山庄,每前进一步,那种繁复滋味难言喻。
这日,终于赶到剑侠山庄山脚,就在入谷口,正撞见一个汉子在吆喝山门口几个守卫,叶小夕一眼就认出那耀武扬威的汉子是护院总管刘二,忍不住冷哼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身旁的独孤鸣立即笑道:“若狗改了吃屎,那它们还怎么活!”
数日行程两人可没少斗嘴,但越近山庄,叶小夕变得愁苦起来,现下她颇觉得古怪,自从石公壶和耿云仇为山庄改造机关过后柳飞星便直接撤去谷口前的哨卡,如今重新开启,想必有大事发生。
怀着重重心事,以致毫无惊扰地来到了刘二身后,那些新近招募的庄丁护卫有不认识叶小夕的,却知晓陆震和秦梦瑶,连忙躬身行礼。
当刘二回过头来,与叶小夕照了个近面,被吓跳得老高,毕竟当年是因为结仇初识的,但他何等机灵,见叶小夕神色凝重,连忙行着大礼,装作若无其事地恭敬道:“原来是二小姐、陆公子、秦姑娘回来了!”
“二小姐?”
四人均疑惑,独孤鸣指着叶小夕道:“她?”
刘二笑道:“叶姑娘既是我们大庄主的妹妹,当然就是庄上的二小姐,小兄弟你外来的吧?”
“我,我——”
独孤鸣给语塞住了,叶小夕倒很受用这新称呼,毕竟听起来觉得自己是在回家。
她脸色转柔,指了指身后,刘二立刻会意过来,笑道:“二小姐出外游历年余,对庄上情形有所不知,您嫂子已经为庄上添了位小小姐,这次调动大批山庄高手外出,所以需要重新调动人手布置防范。”
秦梦瑶连忙道:“叶妹妹,就是你的唐姐姐为山庄添了个小银月,瞧这路上见到你都高兴坏了,一时之间忘了说与你听。”
“真的?”
叶小夕听到消息简直给乐坏了,想到唐婉儿对柳飞星的苦恋往事不禁令人辛酸,如今终于有了完满的结局。
陆震问道:“那么柳庄主他人现在何处?”
刘二示意身后数人退下,才低声道:“柳庄主和凌夫人上月就已经赶往武夷山,十日前我们才接到庄主的飞鸽传书,按照那上面的指示召集了庄内所有能出动的高手赶往武夷山,就连庄主新近获得的绝世镇庄宝贝都给带了去!”
见众人不是太明白,刘二压低声道:“总之眼下这里就是一座空山,能打的恐怕只有唐夫人自己了。”
“什么?”
就连陆震都惊呼出来,他是最清楚山庄里究竟有多少高手的了,然而柳飞星觊觎武夷山的真实目的并不清楚,如今形势看来,似乎是一场恶斗,而且柳飞星对武夷山志在必得。
叶小夕疑道:“连石公壶和毒痴两位老前辈也都去了?”
刘二道:“那位毒前辈是唐门的人,自然早就回了四川去,而石老前辈闭关后山足足半年,怕是要天年将尽了!”
刘二又道:“小人记得柳庄主曾经说过,若是镇山之宝没有被取走就算那个什么吴越老祖亲自来都闯不过咱们的太虚幻镇,现在那老怪物来了可能会有麻烦,但庄主临行又提过这次武夷山宝贝非同小可,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们山庄。”
“这是什么话!”
秦梦瑶有些不忿,独孤鸣拍拍手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山庄安不安全啊?”
陆震道:“既然武夷山过去了那么多高手,咱们自然是留在此处,以防万一!”
叶小夕望了望终年迷雾的谷口,还是摇头道:“陆大哥你和秦姐姐需得按原计划赶往武夷山,就让我留下来!”
“为什么?可是我还要拜师!”独孤鸣立刻反驳道。
叶小夕这一次出奇地没有发火,只是平静道:“你也可以自己去,我走累了想回山庄休息!”
独孤鸣听这话,怎么就觉得特别地别扭,或许他自认为应该和叶小夕同进退。
陆震想了想道:“也对,至少我得做到不失信于柳兄!”
秦梦瑶露出一丝淡淡地笑意道:“由你安排吧!”
时间仓促,两人过庄儿不入,辞别过后便双双策马而去,如此默契的一对,倒真令刘二万分不理解,短短一两月的时间,彼此态度比过去两年里变化还要大。
叶小夕反庄暂且不提,那莽莽苍苍的武夷山,曾是终年难觅人踪,如今成群结队的江湖豪客分别从四面八方赶至,多数却是因为一个关于金山银库宝藏的传说。
事情惊动邻近州县,直至当今朝廷,英宗悉闻,但他向来施行文治天下,不妄信江湖传说,是以着令拨调五千正规精兵赶赴武夷山,一为防范真实宝藏存在,二为平息江湖杀戮。
这次担当大任的除了国师推荐九奎尊者、厉孤鸿外,尚有西征大元帅潘美引荐御前赐封武林盟主司马云龙及其亲弟司马云飞。历朝历代的江湖与朝廷素有互不侵扰的不成文规矩,英宗做此决定实在亦是怕落人口实。
火狐岭不远的一处路摊茶寮被人修葺翻新,武夷山附近樵夫都知道此歇脚落处早在几年前就有了。
虽说这样座落在荒山野林的地处让人由不得不提防,可当独此一家,地处又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便不愁没有生意可做,这一点,柳飞星仿足了大漠春十三娘那本生意经,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老板,你这是什么茶,咱们要的可是三两银子的招待,你这茶跟水有什么分别?”
一张桌子围着五个大汉,每条板凳上坐相各不相同,说话这位光瞧面相已是不善,好事的主儿都递过眼光来瞧热闹,只见瘦弱店小二显不出丁点儿惊慌神色,朝木屋子里嚷道:“掌柜的,出来给算算!”
应声而出的是位精瘦中年人,打扮得跟教书先生模样,一身黑皂袍,枯干的手捧着把算盘,不过这算盘比较怪异,被漆成了血红色,让人见了不舒适。
不待掌柜子开口,不远处一张桌坐着的八人里,其中一个翩翩公子回头嘲道:“那本就是一碗水,可笑有人当茶来品!”
闻言,周围人群立刻哄笑起来,那公子哥儿也乐了,继续道:“这也难怪,番邦异人又怎懂得咱们中原文化!”
“啪!”
时才吆喝那大汉脸上可挂不住了,使劲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因激动喉结发出的古怪音律更让人笑不止。
说话的公子哥儿不甘示弱,持剑而起,但立刻被身旁人的眼神给吓止住,公子哥儿不甘心,低喝道:“大哥,这些人迟早会成为咱们的对手,何不乘机铲除?”
第三十一章 逆道尽偿师门恩
这位示意阻止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原武林盟主司马云龙,而另外那位自然是他的亲弟司马云飞。
那异域大汉额头青筋暴起,一副吃人模样,但终究没敢离开座处,这次与司马云飞同往的除了国师的尊者九奎,山下还有五千骁勇善战的精骑,他自然没将这群江湖人放在眼里,奈何大汉没有冲过来,便不好借机发难,唯有故作懒洋洋地自嘲道:“没用的孬种!”
这下可好,砸桌掀板凳的声响从被后传来,司马云飞手按住桌角剑柄,只待人从后面冲上便反手使撩剑式。
可是等了半晌,却未听得对方有近一步动作,见同桌几人都瞪着他身后看,司马云飞诧异地回头,正迎上满面虬髯的老头子,顿时给吓得身子一歪,剑随之出鞘,而与他同坐一凳的大和尚只是随意碰了下他拐肘,那只手不由自主地将剑刃送回鞘内,分毫不差。
再来打量这虬髯老头儿,身上倒也干净,不过是那张皱巴巴的脸和大号烟杆搭配起来怪唬人,瞧清楚了司马云飞方镇定下来,能够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这人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只见老头儿放下烟杆,抽身来到五个大汉那张桌前,那些汉子早消了暴戾之气,剩下的只有恭敬,老头随意端起碗水,平平走到司马云龙桌前,突然间从另一只手里滑出两粒药丸,一粒丢入自己碗中,另一粒迅捷无比地抛入司马云飞面前的茶碗,操一口不算生涩的中原话道:“上好西域茶品,请尝!”
众人只见到那药丸入水即化,呈墨黑,侵染了整碗茶水,正不知如何是好,老头哈哈大笑,就要饮去自己那一碗,就见司马云飞对面站起一人道:“老丈且慢!”
“唐堡主!”
司马云飞如临大赦,这人原是唐家唐敖天,见他同样取出两粒青色的药丸,一粒扔入桌上碗里,一粒抛向老者手里,他料定以老者身份决计不会闪开去。
唐敖天不苟言笑,这次却意外地含笑道:“乌梅茶配上青葱丸,才算是上上品茶之道,老丈请了!”
然而众人都以为这不会示弱的老头缓缓倒掉一碗浊物,那水入泥嗤嗤烧得嗤嗤作响,显然已成酸性剧毒。
唐敖天端起桌上那碗,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喝了下去,浑然无事般坐回原处,那老头叼了烟嘴儿拱拱手也退了回去,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司马云飞小声地道:“唐堡主,你确定你没事?”
唐敖天摇摇头,颇有几分自得。
厉孤鸿笑道:“乌梅茶是西域一带有名的剧毒酸,而青葱丸也是酸毒,两者混在一起只会令毒性变强,只不过——”
“只不过咱们喝的是荷香茶,加上这味辅药材便能解毒性,茶和水就是有区别!”
司马云飞旁边的大和尚眉开眼笑,称道:“唐堡主不愧是中原毒门高手!”
这话说得声如洪钟,旁人也听得明白,这时掌柜子正好来到那大汉桌前,道:“客官有事?”
那大汉拿司马云飞没辙,气都撒掌柜子头上,喝道:“我们要的明明是茶水,你端碗水来,你今天最好给爷一个合理的解释!”
掌柜子不知是依仗此处客人众多,并不慌张,反而冷嘲道:“刚才客官可是叫的三两银子的茶,咱们这里三两银子他就是白开水,像对面几位爷那碗,十两银子一份,你给得起吗!”
掌柜子手所指的,正是司马云飞那桌,大汉咽了咽口水,伸出双手吼道:“十两?你们是在抢劫!”
他这话出口,又将众人逗乐了,掌柜子不慌不忙地道:“要不,你去几百里外的镇上喝几个铜板的茶去?”
厉孤鸿不失时地笑道:“瞧来咱们这桌一锭金子今天也就值了!”
就在这时远处天空一枚响箭冲天而起,刚才与唐敖天斗毒的老头儿腾地站了起来,丢下些碎银和几个沉默的同伴转身就走,五个大汉赶忙撇下场子追上去,而那掌柜子抓起碎银看也不看便揣入怀中。
司马云龙亦道:“走!”
这时,山道上又走下来两人,是一对青年男女,瞧那男子俊朗,女的秀美,二人神采飞扬,众人不由得多瞥了几眼,不看还还罢,当场便有数人认出此男子。
司马云龙身后的高大和尚立刻箭步冲上来,喝道:“陆震,你还要躲到何时!”
那男子见了一干人等,转身拉起身边少女就往来时路上去,司马云龙抢步夺路,上前阻拦道:“陆师弟,师叔师伯都很挂念你,跟我们回去吧!”
陆震也认得喝止他的大和尚正是武僧玄明,也就是净慧和尚的传艺师傅,再往后往,都是些熟悉的面孔,而秦梦瑶面色有些不自在。
陆震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你必须保证从今往后不得再为难峨嵋派弟子!”
“嘿嘿,这个世上哪里还有峨嵋派存在?陆震你再包庇这女人,迟早会被朝廷列为侵犯!”
上一回厉孤鸿捉人不成,差点死在几人手里,自然把两人恨之入骨。然而这一次,秦梦瑶虽然怒目而视,却没有拔剑冲上来。
玄明和尚喝道:“阿弥陀佛,你这小畜生,到现在都执迷不悟,你还以为你们今天走得了么?”
陆震剑眉一横,道:“那么,既然我的恩师玄悲大师已死,我陆震从此也不再是少林门人,从今往后与你们毫无瓜葛,大师不必再担心我与梦瑶的事情让少林寺为难!”
说着,陆震牵着秦梦瑶的手抬了起来,其意明显,两人决定同生共死,但他这话说得决绝,司马云龙面色一沉,道:“陆震,少林寺千年佛门,岂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就算你要自行逐出师门,也要先到方丈那儿去领罪,待方丈定夺!”
见这情形势必难干休,陆震反而对秦梦瑶笑道:“梦瑶,你后悔吗?”
秦梦瑶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
九奎尊者冷笑道:“这可真有趣了,和尚庙弟子爱上尼姑庵徒弟,司马盟主,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这一场就由咱们朝廷中人来处理,免得盟主你为难啊!”
司马云飞立刻反驳道:“乌梅苟合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哪还有什么情面可讲!”
司马云龙身份特殊,他料到这两人今天自己送上门来,难逃毒手,有心放放过陆震一马,可对方偏偏拼死维护秦梦瑶,侧眼瞧师叔玄明和尚,那脸色难堪至极。
司马云龙肃然道:“陆震是我们少林寺的叛徒,少林寺再怎么无人还不至于要假手他人清理门户,今天就让我以师兄的身份将他拿下治罪!”
厉孤鸿道:“司马盟主,你可不要失手才好啊!”
话不多说,司马云龙拔剑跃起,作鹰击伏兔之势攻上,陆震焉能坐以待毙,探背抓住刀柄,施展旋风斩迫退他的攻势,想当年少室山武林大会擂台夺魁,两人武艺已经相当了得,多年来江湖上鲜有人见到他们出手,如今这一搏,各看本事,少林武学里诸般套路两人都熟识,达摩剑对伏魔刀,拼的不再是招式,而是呼吸间的机会。
在场观看的出了司马云龙率领的众人,还有十几个歇息的江湖豪客,但多数不愿意暴露行迹,只做冷眼旁观,这些人来的目的都是一样,巴不得别人先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利。
就在打得激烈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茶寮的店家小二消失在场中,不知何时屋后转出一个翩翩公子哥儿。
那两人酣斗,施展轻功腾落起伏,已到内力拼斗才能分出胜负时候,司马云龙惊骇不已,这么多年他可没少下苦功,奇的是曾与自己尚有距离的陆震,现在看来不妨多让。
便在这当口,那悄然出现的翩翩少年忽然发难,只见他足步生烟,整个人都化作了残影扑向长中,惊愕之声四起,然而不等众人反映过来,那人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过人群,直扑焦急观战的秦梦瑶。
“啊!”
只听得惊呼声,秦梦瑶手中宝剑没来得及出鞘就已落地,而人已被残影卷了去,场中没有一个瞧清楚神秘来人,更不清楚这是哪路功夫。
陆震本就担忧朝廷里人出手袭击秦梦瑶,所以留了几分精神,就在秦梦瑶惊叫之时,他心里咯噔一下,霎那功夫,司马云龙长剑缠上古锭碧刀,眼瞧要削去陆震握刀的右手腕,千钧一发时司马云龙于心不忍,连忙反施力道,刀剑离,长剑改作反手撩,正中陆震左臂。
陆震吃痛,跌落下来,待站定,左臂鲜血汪汪下流,这下也伤不轻。
话说九奎尊者为何不拦阻,以他的速度要拦住那神秘人亦不难做到,但那套神秘的步法初时出现把他给吓了一跳,他与柳飞星交手数回,吃过不少小亏,这步法何其相似,然而柳飞星所施展的轻身功夫比这要杂乱得多,只晓他稍微犹豫,那人早跑远了。
天下高手群聚,如今武夷山卧虎藏龙,九奎尊者猜想柳飞星极有可能也到了这里,他也不敢托大,拉过厉孤鸿道:“厉教头,你速去山下调集一千精骑上山,令其他四千人马随时准备待命,我有预感,今夜肯定有事发生。”
厉孤鸿晓得这位尊者极厉害之处,难得这一次对他说话如此客气,连忙道:“那我就先去一趟,尊者你保重!”
九奎尊者丝毫没有蔑视之意,还点头应了声,这反而让厉孤鸿感到背脊梁发寒。
且说陆震受伤,司马云龙躇留原地,似乎不愿再出手,其弟司马云飞急了,举剑上来便道:“大哥,就让小弟为武林盟立一功吧!”
当着众人面,司马云龙哪好说什么,那司马云飞与陆震毫无情面可讲,挺剑疾刺。
眼看陆震性命休矣,就在这当口,便听人狂笑不止,道:“既然要杀人,不如让给我代劳好了!”
那人声先至,人已在不远处,看得清楚是一个雅士装扮的中年男人,司马云飞性情骄横,顿了一顿,剑反而加速刺下去,而这儒士身后也跟上七八个怪人,就在司马云飞要刺到之时,陆震架刀欲挡,下盘施展扫叶腿迫退他半步,只是这一个动作,已经令他闷哼两声,疼痛难当。
司马云飞二度举剑,冷不防一条青丝索激射过来,将他宝剑缠住,如此近距离,司马云飞乍见那青丝端头好似吸盘贴在剑身,而那一头,从中年雅士袖里钻出,不由怒喝道:“你是谁?我们清理门户与你何干?”
第三十二章 独步倾城有佳人
“申儒!”
司马云飞哪里听过这名号,手里宝剑被套住又挣脱不掉,脸上立刻挂不住,转手持剑,沿着青丝索朝这人刺到。
“夺魂索申儒!你怎么欺负一个晚辈!”
脾气火爆的玄明和尚晃双掌追上去,司马云飞不知大难临头,玄明却知道这个申儒不好惹。
果然,那申儒风雅十足,随意地一抖,青丝索便如摆长龙,听得咔咔两声,青丝索化作青光收了回去,司马云飞手里的宝剑也给折断,玄明此时正好追至与司马云飞比肩,掌作劈势,人家已经收招,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申儒身边绕过一个人,笑道:“大和尚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嘿嘿,率性而为!”
这挖苦的话如果从旁人口里说出来,玄明早跟他没完,眼下却不敢轻视,虽遭受戏弄,也只好缓缓放下掌来,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