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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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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得神物山河社稷图相助,邀三山五岳豪杰共成大事,涵关一役,吾有缘得识翠烟女徒轻罗,得卿垂爱,携手江湖,快意恩仇。辗转数载,大事即成,主公应誓言西归,孰知贼子赵匡胤密谋篡位,江湖七派亦欲利欲归顺于他,我光明圣教不忿,誓保少主安危,七派便作借口攻打圣教狐岐山,时值吾掌圣教,命徒撤去,保吾圣火根基。吾率部抵挡,战足十日,余吾夫妇二人,尚凭溟罗姹女神功,斩七派宿老百人,实体力难支饮恨坠崖。”

读到此处,柳飞星幡然醒悟道:“难怪山顶废墟中那么多惊人手笔,却原是前辈夫妇二人所留。”

凌媚茹继续念下去:

“吾夫妇坠谷,命不当绝,轻罗聪慧,于半空使计,吾二人各凭内力震离对方,抵壁借力,如此坠地才得保住性命,奈何内子伤势甚重,逆脉施功,百脉俱废,每日靠吾内功续命。吾本以溟罗姹女最高境界双修术为之疗伤,可怜内子修为散尽,施为无果。四月,吾终借此潭底一处石凹打通水路,星月不停,往天山峰谷取奇药火狐果,七日返谷,却终难挽命数。未能陪爱妻走完最后,令她孤独,叹兮悲兮,悔之如潮,饮为生之憾事……”

看到此处,凌媚茹再也隐忍不住悲伤,泪雨如线。柳飞星亦为震撼,温柔地搂住少女,黯然道:“原来我们能够大难不死,完全是托了前辈对爱妻的深情,山谷里的藤网,火狐果,潭底水径,当年若是有其中一样,那位轻罗前辈也不会孤独地离开人世。”

凌媚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柳飞星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还道每个女子软弱地时候都是如此,二人相拥而依,凌媚茹精神不好,哭得累了便沉沉睡去。

柳飞星绝非对绝世武功视而不见的那类人,相反,他对强大渴求比谁都要迫切,因为经历过卑微的人都不愿厄运再次降临,手持神剑的柳飞星对其他武学不削于顾,但是现在飞星剑无法再用,便不得不细细琢磨墙壁上留下的武功。好在飞星剑虽失威,但苦练数年的内功尚完好,柳飞星便乘着凌媚茹熟睡之际静下心来小心印证这套绝世功法。

溟罗姹女功藏于修罗秘籍之中,按照修罗功记载的武学逆过顺序,从最后一章开始倒着修习,并且在修炼过程中,须按记载的冲穴路线逆向行功,当真是诡异至极。作这部《修罗秘籍》的前辈当真是煞费心思,如此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想到,即便知道如此,谁敢第一个去尝试?要知道修炼高深武学,稍有差池,轻则内功散尽,落下终身瘫痪,重则心火焚体,当场爆毙。

溟罗功艰涩难练,尚好有凌媚茹从旁指点,墙上刻下心法也算完整,而最难办到的要求便是通任督二脉,气行大小周天,柳飞星那次走火入魔,才得石公壶为他醍醐灌顶,如今想来因祸得福,大占便宜了。

溟罗姹女功心法后面,便载有二十四篇双修歌诀,柳飞星如常念道:

“光明寂照遍河沙,凡圣原来共一家,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真心浩浩妙无极,仙佛圣贤从里出,世人执着小形骸,一颗玄珠迷不识。”

又有:“性之根兮命之蒂,同出异名分两类,合归一处结成丹,还为元始先天气。”

“怪事教人笑几回,男儿今日也怀胎,自家精血自交媾,身里夫妻真妙哉。”

凌媚茹尽管已心许给柳飞星,且这幽幽深谷也是不可能有第三人存在,但听这些诀要犹觉面红耳赤,嗔怒地瞪着柳飞星,想想将要发生的事,顿感无地自容。

这夜月明星稀,山谷上空黄蒙蒙地雾气亦难隔挡月色撩人,河潭边上芳草萋萋,不知多少禽虫潜伏其中栖息低鸣,一双男女赤身相对,解衣作席,月色为被,隐约草间。凌媚茹浑身颤抖,痛楚难耐,柳飞星轻扶身前女子,眼影过处光洁似玉,肌肤胜雪,然却无丝毫共赴巫山之念。

偶见媚茹黛眉紧皱,心亦不由得随之收紧,唯有山谷深处传来丝丝凉风才令二人保持清醒,这亦是为何选择屋外之故。双修功虽奇,筑基功夫却是艰涩,何况少女受伤太重,完全无法自行修炼内力,只得靠火狐丹维持暂时功力,待药效散尽,凭添的功力也会消散得荡然无存,柳飞星必须乘之机会按溟罗功所载配合双修篇为少女断脉重续。令他心惊的是一个人的周身脉络断成这般,竟然还能活着,少女心智坚定如此也难得,也不知道是何人下手如此重,不过少女执意隐瞒柳飞星也不好再问。

次日黄昏,凌媚茹痛醒过来,只见柳飞星正蹲在角落忙碌,听见少女轻声,连忙将手中事物藏入内室,笑眯眯地走出来,备上一小陶罐子水及一粒火狐丹送到床前,唤道:“娘子,让为夫喂你如何?”

第五十三章 往昔无痕随风逝

自昨夜双修筑基成功,花了整整一夜时间重塑脉络,柳飞星今日便再不敢为她注入内力续命,脆弱不堪的经脉无法承受澎湃真气冲力,一旦紊乱便要前功尽弃,重塑之后脉络丝连已有再生功能,如此只待静养恢复。双修功之奇在于男女行功时身心相连,恰似二人化作一体,只须一人内功精湛充沛,那便如血液游走,丝丝渗入对方体内,而非强行施为,无论通经畅穴亦或是修身复体,皆有奇效,以此炼功更是进步神速。只是世人或执着形骸而不耻其法,或无法抑制欲念而沉迷色相之中,双修虽奇,研练之人却少之又少。

二人初尝奇效自然欣喜,因无外助真气支持,凌媚茹行动反不如前,稍有移动,便疼得冷汗连连,而身体瘫软,就连抬手这般简单姿势也无法做到,索性闭上美目,任由柳飞星摆弄。

让少女螓首枕在自己腿上,尽量令她舒适,喂过丹药和清水后,乘着斜阳,便为她梳理起秀发,几缕青丝,缓缓抚弄,柳飞星享受着这一刻平静。

“我好开心!”

少女面含笑意,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目。

柳飞星亦有所感,叹道:“是啊,要是能在这里与好茹儿常住下去自然是好。”

说这话时,柳飞星脑海不由得浮过杨排风、唐婉儿的身影,只是眼前少女对他的过往所知甚少,至于对杨排风的爱恋,柳飞星更是将之深埋心底。

看着凌媚茹一脸幸福模样,柳飞星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责任,那就是忘记过去,为她保守心底的秘密。

正出神,只听少女轻轻念着:“绝壑临渊孤傲世,幽潭小碧伊琴畔,溟罗随作痴情剑,姹女弃尘为君伴!”

又道:“大哥,只要大哥愿意,茹儿也愿意如那位轻罗前辈,放弃一切,一生都随伴在你左右。”

柳飞星笑道:“我们虽然还没正式拜过堂,却有夫妻之实,在我心中茹儿早已是我妻子,我当然愿意。”

“哼,想都不想就回答,一定是哄我的!”凌媚茹嗔道。

“哪有啊,就会胡思乱想,这样对伤势可不好。”

柳飞星如是答道,心里却沉重了几分。他是喜欢眼前这少女,只是他也愿意放弃前尘往事?他不知道,心中总有褪不去的影像,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怕怀中少女睁开眼睛,怕心事被看穿。

溟罗姹女功至高境界原是要倚靠双修法门才能修炼完成,月余过后,凌媚茹才明悟教主父亲为何始终无法达到溟罗功最高境界,原来教典收录的武学秘籍中失了这篇二十四双修法决。她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虽然身体瘫软如旧,但已能动弹。

柳飞星偷偷地做了一张椅子,深谷找不到木头,只能用顽石雕成构架,椅面则是用了救过二人性命的那种极韧爬藤作材料,费足一月功夫预备的惊喜,自然讨得少女欢心。柳飞星在酒窖中找出石壁画中两样奇兵,一把长比鞭子的软剑和一尊古琴,琴身木质通体碧绿,生机盎然,似刚才从树干截下的一断,灵气不散,二人都不知道是何材质所铸,琴底刻有“枯木龙吟”四个篆字。

谷内四季不换,无寒暑区分,若身在其中久之,当真会忘了天时。凌媚茹端坐潭前的石椅上,轻抚瑶琴,韵律似有还无,淡然恬静,少女样貌并无变化,只是神采恢复,更加明艳。不远处的草坝传来嗤嗤地破空声响,但见剑影迭起,银光乍现,时若腾蛇蛟龙勇猛无匹,时若秋风扫叶,影之所及,劲力绵延,诡异难测。剑招耍到最后,劲力破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堪比琴音之淡无,然那银色剑影仿佛与不远处的潭中波纹融为一体,也无杀气也无向,分明已融入浩然天地间。

谷中无人比试应证,柳飞星不知自己武学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二人双修溟罗姹女功近两载,在火狐丹这种奇药辅助之下,凌媚茹伤势已经在半年前痊愈,而今功力也恢复到原来的七八层。柳飞星受益颇多,将石壁上所记载溟罗功剑招演练纯属,暗想也能与当年的紫阳真人不相上下,在他心中紫阳真人和老盗石公壶都是神一样的人物,能够与紫阳真人较量可是当年在江津村那个卑微的旁观少年心中武学大梦。

时才分神,便被琴音有机可乘,音过六识,顿感胸闷气结,招式慢下。琴音止住,少女翩翩若鸿,飘然而至,笑道:“两年了,大哥今日总算输了小妹半招!”

柳飞星坏笑道:“这都是茹儿日以继夜用功的成果,大哥甘拜下风,这就投降,这就投降!”

凌媚茹脸刷地红了,自然知道他所指,顿时不依不饶。二人嬉戏一回,天色渐晚,柳飞星变戏法似的从屋内取出两尾干鱼,道:“每天都吃果子充饥,如今已不知肉味,咱们今天可有福喽。”

少女笑道:“倘若在世外,就是再多山珍海味也未必换得到这种果子呢!这个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好吃么?”

柳飞星神秘一笑,道:“别忘我是在成都英雄酒楼长大的,这种烤味,保证茹儿永远都忘不了。”

两人很快便搭起火堆,准备做这“丰盛”的晚餐,山中岁月极其清贫,两年来二人却能够过得如此快活。

凌媚茹倒在柳飞星怀里磨蹭几下,让自己保持最舒服的姿势,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提醒茹儿,今天是大哥你的生辰嘛!”

柳飞星哈哈大笑,道:“那我的茹儿是不是应该准备点礼物送给大哥?”

借着火光,凌媚茹脸色稍红,轻唇微启,突然起身在柳飞星右面颊上吻了一下,便立刻伏入他怀里,不再动静,声如蚊细道:“送了!”

良久不见柳飞星反映,少女起身,就见他望着自己怔怔发呆,嗔怪道:“看什么看,这几年还没瞧够啊?”

柳飞星将她搂住道:“茹儿,有你真好啊!”

少女道:“大哥,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茹儿是你的妻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柳飞星掏出那柄漆黑的剑柄,时隔两年,飞星剑再也没放出过光彩。柳飞星抚摸着剑柄,感觉内里山河社稷图散发出的氲氤灵气,又摸摸缠绕在腰间的龙痕剑,不由暗叹:“飞星剑就如杨排风,与自己一生的缘分尽了,而此刻拥在怀里的是少年时代做梦都想不到的另一个女子,还在这深谷共渡过了两年的快乐生活,那些往事在两年前就该被遗忘的,自己不就是为了逃避才随林药师、神策真人远赴大漠的么,如此结局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抛开烦忧,柳飞星精神振作,便说道:“茹儿说得不错,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身世,等我寻到另外五片失落的山河社稷图碎片,再加上飞星剑中的两片,相信很快就能够真相大白,到那时我就和茹儿寻一处清幽谷地隐居,再也不管世上纷争。”

凌媚茹本该十分开心,但听他提起山河社稷图,笑容立刻僵留在面上,只是柳飞星没有注意到这一刻。

柳飞星道:“茹儿,你不会怪我这个决定吧?”

凌媚茹道:“怎么会呢,我正想回去探望一下爹爹和瑾姨,相信他们一定以为茹儿早已不在人世!”

柳飞星亦道:“是啊,相信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早已不在人世,两年了,山中岁月只是眨眼间功夫,不知道是否还有故人记得我们呢?”

恍如隔世的滋味总是令人伤怀,柳飞星对她更加怜爱。这一夜本该是照常练功,然明月藏影,乌云遮羞,山谷里春潮彼伏,正是颠鸾倒凤,共赴巫山雨云的好时节。

又过得几日,柳飞星数次潜入潭底,终于打通了沉积多年的水路。凌媚茹抚摸着那张做工粗陋的石椅,依依不舍。

柳飞星道:“好茹儿,伤势都痊愈了,还要它干嘛?”

凌媚茹纤指滑过石椅上打磨时曾留下的每一道剑痕,道:“这可是大哥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可惜无法带走了!”

柳飞星嬉笑道:“我知道在好茹儿心中这份礼物一定很有分量,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出去以后再给你做个更重的!”

“不要!”凌媚茹道。

少女的心思柳飞星从来都是难以猜测到,也不多想。

将龙痕剑收入幽蓝色巨鲸皮做成的软鞘囊内,当腰带般绕在腰间几圈,只露出细小剑柄藏于衣衫下,又将七弦琴“枯木龙吟”收装好,用藤条绑在背上。一切就绪,便拉起少女,朝山洞口拜了三拜,一时谷中寂静无风,不知又要过多少岁月,再才得有情男女机缘此地。

凌媚茹道:“大哥,你刚才去酒窖做什么?”

柳飞星神秘一笑,道:“好茹儿,好娘子,那位明教前辈和轻罗前辈的故事没有写完,我又怎么忍心让它空白一处呢,也许多少年后又有人跌足狐岐山涧而侥幸不死,当看到我们的生活,就任他羡慕亦或是妒嫉吧!”

(第二卷终)

第一章 金顶峨嵋血光鉴

慧绝天下峨嵋峰,云烟瀚海金顶门。

又有诗言:“美人卷珠帘,深作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四川峨嵋山,取名婉约,如年青女子秀立,描娥眉,为悦己者容。峨嵋山,本来就是不因存在世俗中的一处清静之地。

早在盛唐时期,大乘佛教传入中土,就有得道的佛者创立峨嵋派,这片鼎秀之地梵音寥寥,历史悠扬,几经兴衰不倒。峨嵋派向来有规矩,只招收女弟子,这在世俗人眼中,更增添几分神秘圣洁。

然而这几日,前往峨嵋山的人却急剧增多,男女老少,奇装异人,应有尽有。各携兵器,有的明着上山,有的夜半登峰,就算丝毫不懂武功的人都能嗅出一丝杀意。

原来在一个月前,当今宋室朝廷第一护国法师吴越老祖颁下法旨,命峨嵋派交出后山冰心洞中封印的一样事物,期限就是一个月,着令首徒松风道人连同受朝廷册封武林盟主司马云龙率众来峨嵋取之。峨嵋派众终尝了一回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滋味,被这个突然冒出世面来的护国法师弄糊涂了。直到近日源源不断的武林人士赶往峨嵋山,掌门真如师太才深谙事态严重,急召师妹阳月师太及各大弟子速回峨嵋援助。

朝廷如此咄咄逼人的举措,引得峨嵋上下愤概不已,莫说不知对方究竟想要什么,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就此交出来。

司马云龙这几日气闷不已,上山日至今,便与峨嵋派弟子冲突有十余场,各有死伤,看来善了此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与峨嵋派交恶实非他所愿,继任中原武林盟主以来,真正全心全意与他配合的几个大派中,武当遭了天谴,紫阳真人及一干弟子不知所踪,如今与峨嵋反目,便只剩下师门少林派肯全心全意助他了,这个大恶人的后果,他实在是赔不起。

就在前不久,阳月师太还奉他命令,率弟子远赴大理察探蚩火教与西夏一品堂勾结的机密,人家还没回来,自己却率众逼迫峨嵋派,而且松风道人奉旨带来的三千皇城禁卫已抵达峨嵋山脚,这简直是做好了攻山的准备,让他如何不难堪。

想着,不由得恼怒异常,猛地灌下一杯烈酒。他突然懊悔自己家族为何要住在京城,皇帝老子的后花园。想起那日吴越老祖亲自来访的情形,修道之士,举手投足间那撼天动地的能力,任常人武功再高,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当年一只狐妖就能杀尽武当满门,他相信要是自己选择不与朝廷合作,那么摆在他眼前的不只是失掉地位名利,恐怕他司马家族也难逃噩运。只是吴越老祖也给足他脸面,说是杀鸡儆猴,在各大派中树立威信,往后看哪派还敢不归心?

“真是不错地借口!”

司马云龙冷笑连连,抓起酒杯又待喝。忽然一阵香风袭来,抚过他的手臂,也夺去他手中的酒杯,女子一饮而尽,将杯轻轻放回桌面。

见是杨排风,司马云龙忽觉惭愧万分,全然没了在外人面前那般威仪。杨排风冷哼道:“小小挫折就一蹶不振,你究竟是忘了自己的宏图大志,忘了誓以除魔卫道予己任?”

“嘿嘿,除魔卫道?”

司马云龙提起翠玉酒壶,一饮而空,嘲道:“除魔卫道?两年了,两年了魔没除去一个,如今却要先除去自己人,看来当年丐帮选择脱离同盟真是没错!谁都不肯听我号令,我这个盟主空有幻想,如今还要听人摆布!你始终不肯嫁给我,你是对的,我没用,哈哈!”

司马云龙越说越气愤,越来越激动,终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将那玉器酒杯酒壶震得粉碎。这对自幼涵养极深,又在少林佛门韬养数载的他来说,已经是怒到极致的表现。

杨排风语气冰冷,道:“面对吴越老祖的时候,你在害怕,你怕死!”

“我在怕?我怕死?”司马云龙重复这两句话,被看穿隐秘心思的人会变得脆弱,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心爱、最信任的女人。

杨排风上前握住他的手,转而温和说道:“云龙,一切都会过去的,朝廷是另一个战场,要相信自己的智慧和信念。我不是不愿意嫁给你,只是我曾答应大哥遗托照顾的那个人,他经死了,我现在还难以接受,如果我不是和你,他也不会——”

原来两年前柳飞星坠谷,神策真人返回中土,便亲自去了趟杨府,将事情始末交待清楚,杨排风得知噩耗,立刻放下与司马云龙的婚事,远赴大漠狐岐山,寻找无果方才绝望而归。后来杨八妹又与她说了些什么,从此便绝口不提婚事。柳飞星幽幽山中岁月,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杨排风本是来劝止司马云龙的,提及此事弄得心情大坏,又想起杨延德对自己的恩德,想起当年江津村外的嘱咐,想起这些年来如师徒,姐弟,知己般的情义,酒意发作,呛得泪水夺眶而出,竟忘了杨家儿女流血不流泪的教训。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望着空荡荡门庭的醉红双眼,司马云龙,几经挣扎,才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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