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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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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浦知道女儿素来不喜欢自己念叨儿子,忙道:“不是我惦记儿子,只是世风如此,没儿子的被人欺负,夺走家财的事屡屡听说,我不能不心惊啊!若是我命中无子,那就给我个好女婿也行,”林云浦笑眯眯地看着若茗,“比如端儿,若是能招他为婿,比儿子还强些,只是不知道我的乖女儿如何想?”若茗一向对父亲无话不说,她对此事既已拿定了主意,此时纵然害羞,仍然照实说来:“我听端卿哥哥说,爹爹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十分清楚?不瞒您说,这次出去女儿已经想明白了,我会找机会跟余天锡说不再提那件事。”

“那就是你选了端卿?”林云浦喜形于色。

“也没有,”若茗偷偷看了父亲一眼,大着胆子说道,“女儿已经想好了,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才能嫁。”

林云浦一愣,跟着道:“要是找不到呢?你们女儿家认识人的机会可不多啊。”

若茗脸上一红,道:“那就听爹的安排。”这主意她早已拿定,只是怕伤了端卿的自尊便没告诉他,如今在爹爹面前说起,仍然止不住心虚。

林云浦心中暗笑,什么叫做听爹的安排?分明就是顺水推舟要嫁端卿。虽然女儿时常出入生意场,但是认识年貌相当的男子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相貌才学能与端卿相提并论的人呢!当下咳了一声,揶揄道:“我女儿真是眼界高啊,端儿那样的人才还只能当候补?嘿嘿,不如现在就听爹的安排好了!” 

迷局Ⅱ

若茗听父亲打趣,更觉不好意思,忙忙辩解道:“不是这样,只因我眼下对他二人并无偏好……”

林云浦呵呵一笑,打断女儿:“好了,你别说了,再说这小脸就成蒸蟹了。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些顽固的父母,你的事我还是主张你自己拿主意,反正你跟端儿也已经商量过,今后的事你自己决定吧,当然,在爹爹看来还是端儿可心,再说你们成了我也好对老叶交代呀,总不能让我厚着脸皮跟老叶说婚事不算数吧?”林云浦边说边窥探女儿的神色,见她越发局促不安,又是笑又是怜,忙止住前话,道,“好,这件事你自己慢慢磨吧,你先把无锡那边的情形详细跟我说说。”

“盗版的事虽然没有十分证据,但有**分确定是墨砚坊做的。”

“哦,原来是他们。”

若茗奇道:“爹爹一点不觉得奇怪吗?难道端卿哥哥已经跟你说过了?”

“端儿没跟我提过,不过茗儿,这几个月我静下心来左思右想,已经有几分怀疑是墨砚坊做的。”

若茗更奇怪了,追问道:“爹爹为什么会怀疑墨砚坊?”

林云浦笑道:“按常理推断吧。一开始咱们就知道盗版的书坊必定规模不小,后来你一路追到无锡,到了那里就再摸不着头绪了,那时我就有些怀疑墨砚坊,只是你回来后说起邢家人待你不错,所以我一直半信半疑。第二次你再去。我就对墨砚坊有了五六分怀疑了,这件事无一条线索不指向无锡,而无锡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他们一家。我又想起你说起邢家小姐的脾气、能耐,更觉得是个胆大心细手狠地厉害角色,说实话。以她家的北京和她的手段。我们要想讨回公道只怕很难。对了,你们是怎么查到她头上的?”

“凌大哥在她家的雕版房找到了《情史》地稿子。”

“什么。《情史》?”林云浦立刻变了脸色,“怎么会是《情史》?难道书坊里有邢家地人?”

“这正是我要告诉爹爹的要事。咱们家有邢萦凤地内应。”

林云浦勃然大怒:“混账,若让我查出来是谁,决不轻饶!”

若茗忙道:“爹爹暂且息怒,女儿后来想过,在我出发去无锡之时。只有李良柯见过《情史》的前几卷,我走之后书坊开工,就说不得了,至少雕版部那些人都见过书稿,还有其他人吗?”

“除了雕版部就是绣像,这部书地绣像是杨英负责的,总不能是他吧?”

若茗沉吟道:“杨英才来不久,摸不透他的为人,我也不好下判断。只是邢家盗刻咱们的不止一本两本。《喻世明言》出来时杨英并没有来。若这回是他做的,难道邢萦凤地内应不止一个?”

“《喻世明言》有可能是上市以后被盗版的。”林云浦蹙眉道,“我一直瞧不透杨英的来路,所以叮嘱过王大器盯着杨英,等我去问问他。”

“王大器是李良柯的人,杨英也有可能是李良柯的人,让王大器盯杨英会不会不太可靠?”

“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王大器现在是我的人。杨英来后不到半个月,王大器有一天偷偷来找我,说了很多话,拿他自己的话说是肺腑之言。”林云浦微微一笑,“大概是杨英太过拔尖,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才来找我表明心迹吧。他求我把他调出绣像部,去套色或者装订都行,说李良柯专权自傲什么活都不让他们插手,还说李良柯一直在拉拢套色部的人,跟账房上私下里也有来往,我随后查了账房,果然有人跟李良柯走的很近,所以我裁退了账房里地两个人。”

若茗恍然道:“怪道我那时候问你为什么裁掉他们你不肯说。”

“那时你正准备去无锡,我不想让你多操心,所以没跟你说。我当时没有立刻答应他,只说会考虑,他痛哭流涕,哭诉什么不得志,又说哪怕不能像周元那样管事,只是换个地方干活也行,总比现在受李良柯压制,一辈子当小工好。”

“他跟你说这些,不怕你责备他背叛师门吗?”

“我看他是走投无路,所以拼死一搏吧。”林云浦笑道,“对他来说,反正也是没前途,不如早点投诚,万一能打动我还有些奔头,总比现在毫无希望强。”

“他有没有说杨英是什么来头?”

“他若是知道我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这次咱们招地几个人他都没见过,也没听李良柯说过,看来李良柯准备的很充分啊。”

“那他后来有说过杨英有什么不对头地地方吗?”

“没有,这个杨英真令人捉摸不透。”林云浦道,“跟任何人都一般远近,看不出亲疏,王大器日夜盯着,从没见他私下里找过李良柯,在书坊里也只是谈公事,其他的话极少说。据王大器回报,倒是李良柯有意无意想跟他多套近乎。”

“这倒奇了,难道李良柯自己找来的人还不牢靠?”

“我也觉得奇怪,莫非李良柯只是拉杨英来凑数,没想到他被咱们挑上了?也不对呀,李良柯不想这么没算计的人。”

“杨英也不像没算计的人,我总觉得墨砚坊的事与他无关。”若茗沉吟道,“当初《喻世明言》被盗版时凌大哥说过,从时间上来看很有可能咱家书坊有鬼,我看还得从《喻世明言》当时那拨人查起。”

“范围太大了,《喻世明言》各种版本都有,咱们家所有的工人都接触过。”

“再加上《情史》范围就小了一大半,两相重合,只有雕版部和绣像部。”

林云浦蹙眉思量许久,才道:“好,邢家那边我们暂且不管,既然你已经跟邢家人挑明了说,料她们这次也不敢公然再行盗版之事,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找出泄露底稿的人,彻底堵上这口子。”说着说着不由又生气起来,“咱们家给的工钱不要说在昆山,在苏州也能排在前几位,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混账之极!若是让我找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觉得不一定为了钱财,也有可能邢萦凤许诺将来在墨砚坊给他安排什么位置。”

“你细说说你的想法。”

“墨砚坊不仅仅咱们是同行,而且是规模更大,底子更厚实的同行,以他们近来的动作来看,颇有独占苏州附近一带书市的苗头,我想咱们家迟早是要跟她们正面交锋的。所以这个内应不一定是为了钱,很有可能他更看好邢家,在为将来谋出路。反正他靠的是手艺,在咱们家跟在邢家一样是讨生活,对他来说没有损失。我想,我们不仅要留意爱财的人,还要留意野心勃勃的人。”

“有道理。”林云浦叹道,“我一向自认对手下人待遇还算优厚,居然被人卖了,真是五十年老娘倒绷孩儿。”

若茗道:“人心最难揣摩,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说到这里,父女俩都闭口不言,各自想起心事,许久,林云浦猛地一拍大腿,喜道:“从墨砚坊找到的《情史》是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你现在带着吗?”

若茗忙从袖中取出,双手递过道:“我没看过完本,不知道是前边的还是后边的。”

林云浦匆匆扫了一眼,大笑说道:“前半部分,有门!没想到居然从这里破解谜团!”

若茗莫名其妙,怔怔望着父亲,只见他笑呵呵道:“开印的时候因为同时在刻《三国》这些书,雕版和绣像都忙得不可开交,我就把书稿一分为二,前半部分给绣像,后半部分给雕版,令他们先把分到的任务做完再说,如今看来,书稿必定是从绣像流出去的!”

若茗精神为之一振,鼓掌赞道:“爹爹真是神机妙算!”

林云浦得意洋洋答道:“不敢说神机妙算,只能说老天爷这次总算开眼,让我鬼使神差做出这么个决定!绣像部就这么几个人,哪怕咱们一个个排查,也肯定能找出来!你是什么时候跟邢家人翻脸的?”

若茗仔细回想了日期,林云浦道:“先查这天之后绣像那边有谁收到过无锡那边捎来的信。”

若茗赞道:“不错,邢萦凤肯定第一时间把这消息通知了她的人。只是书信来往都是私底下的事,恐怕不好查。”

“你怎么忘了?李良柯和他那些徒弟住的很近,谁家有个风吹草动能逃过别人的眼睛?这一点问王大器就行了。啊呀,忽然想到,万一王大器就是那人呢?”

若茗扑哧一笑:“爹爹神机妙算的,怎么这时候糊涂了?王大器要是邢萦凤的人,还跟你讨什么职缺呀,直接去邢家走马上任不就成了?”

林云浦大笑起来:“是我糊涂,刚才一高兴有些冲昏头脑了。不错,王大器这个不得志的家伙肯定不是邢家的人,好,就让他当一回哨探,替咱们出把气力吧!” 

迷局Ⅲ

王大器回报的情况毫无头绪,据他说这些天绣像部诸人行动并无异样,家里也没有外来的客人,唯有一天李良柯酉时才回到家里,比平常晚了许多,林云浦忙问:“你可知道他去了那里?”

“不知道。”王大器先是摇头,跟着看见东家神色不悦,忙道:“好像是跟人吃酒,我听见他家娘子跟他吵了几句,后来他们的丫头到我家借火,说是厨下火熄了,着急做醒酒汤。”

“你有没有问是跟谁吃酒?”

“问了,丫头也不知道。”

“大约是几天前的事?”

“总有个七八天吧,”王大器小心翼翼道,“这消息有用吗?要不我这些天继续留神看着?”

“你继续看着吧。杨英平常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跟李良柯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私下去找过李良柯?”

“杨英那人吧,跟谁都一样,我师父倒时常想去兜搭他,可我看他好像对我师父也就那样。有一回我在家里请我师父吃酒,他吃多了说了一嘴,怨杨英过河拆桥,我想着东家吩咐的话就问我师父杨英怎么了,我师父又不理我了。”

“杨英有没有私下到他家里找他?”

“没有,我们家那块巴掌大的地儿,有一点风吹草动谁都知道,我觉着吧就算他俩有什么来往也不会去家里。”

林云浦想了想,取出一封银子塞给王大器,道:“你先回去吧,继续留心看着就行。”

王大器答应着却不走,欲言又止。林云浦问道:“还有什么事?”

“东家,头先我跟您说的事,就是调出绣像部的事您老觉着怎样?”

林云浦笑道:“别心急嘛,现在还需要你盯着李良柯,你走了谁能担这个责任?你放心。只要这件事办好了,不愁书坊里没有你的位置。”

王大器喜上眉梢。连声道谢,倒退着走了出去。

林云浦将此事告知若茗时,若茗道:“爹爹是怀疑李良柯?”

“那倒没有,我觉得他犯不着跟邢家勾结,在咱们家他就算是数一数二管事的了。手底下管的人数他最多,说实话,要是这回查出来杨英他们不是他事先勾结好的话,我倒有新提拔他。”林云浦笑道,“这个人有些本事,有又老于世故,只要收服了他,将来还能帮帮你。”

若茗心下颇为不然。道:“一个人若是本心不好的话,早晚得惹出事来,李良柯就是这样。他虽然没做什么大恶,但要不是咱们一直弹压着,他早把咱家的书坊架空。林家书坊就改姓李了。我始终不能相信他,也不大愿意重用他。”

“这话就不对了,生意要想做地好,好人要用,奸人更要用。”林云浦笑道,“你在商场中再浸淫几年就知道这个道理了。他算计来算计去无非是为了钱跟权,如果咱们能满足他。他也能为我所用。别的不说,单看他从三十来岁就跟着我干活就知道了。虽然他心地不算纯良,但他为咱们家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你不能只看着他地短处。”

“正人君子才知道及时收手,从来没听说过奸猾之徒在钱、权上面有足尽的。爹爹,你不能掉以轻心。”

“李良柯哪里算得上大奸大恶?只不过私心重点罢了。没事,你只管放心。他在我手底下干了几十年。我知道怎么对付他。”

若茗见难以说服父亲,只得罢了。又道:“那么杨英呢?”

“我有心提拔他在绣像部做事。”

“这么一来王大器就要失望了。”

“王大器既然要求调出去,我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反正封面、扉页那边缺人,王大器没什么大本事,管不了大事,那边人少,正好丢给他,他应该会知足的。”

“咱们只顾着查邢家的内应,邢家呢?咱们要不要报官?”

“不报官。”林云浦道,“报官咱们多半是白送了钱财还讨不回公道,依我看不如找个中间人两边周旋一下,只要他们以后不这么干就行。”

“为什么?就让她们逍遥法外吗?”

“咱们无权无势的能主持个什么正义。”林云浦说起时脸上没有一点不平之色,“要是普通地人家爹就满破上花几百两银子整治整治他们,但是邢家,哼哼,我可不想以卵击石,白白给那帮贪官送钱。”

“爹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邢萦凤态度十分蛮横,肯定不会和解,要是就这么放过她们,我气不过。”

“傻孩子,斗得过就跟她斗,斗不过就只能忍着。上会余天锡说过,邢家在朝里有人撑腰,咱们是布衣百姓,钱没人家多权没人家大,一个靠山也没有,这官司怎么打?好在端儿和你都跟邢萦凤相识一场,如果找个中间人好说说,她也许会卖给你几分面子,这事就这么罢了吧。”

“邢萦凤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若茗想想闷气,忍不住道,“当初我们已经明摆着跟她说了,她还一口一个你能那我怎么办,真真气死我了!这事她们理亏,咱们只要找到人证,官府难道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哼,官府那帮人,不要说睁眼说瞎话,只要给点钱,或者上头有人说句话,他连亲爹都敢不认!你经的事还是太少,又没跟官府打过交道的,听爹的,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只要把她家的内应找出来,断了她的路就行。”

“可是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你以为我愿意受这口窝囊气吗?”林云浦正色道,“若是咱们财大气粗,或者爹有个一官半职,哼,看我怎么收拾她!可现在咱们处在劣势,不能硬碰硬,真要跟她硬来,咱们书坊说不定会大伤元气,那时候墨砚坊想独霸江浙书市就更容易了。”

若茗猛然想到方从哲的事,忙道:“邢家倚仗地是邢萦凤的舅舅方从哲,如今方从哲已经丢官回乡,邢家应该不会那么嚣张了吧?”

“这个消息确实吗?如果是这样,官司还有得一打。”林云浦说完又皱着眉头道,“不行,还是不能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方从哲在朝多年,经他手提拔的官员不在少数,他家的子弟必然也有为官的,就算他跨了台,这股势力未必就垮了。”

“树倒猢狲散,他既丢了官,总不能还像从前一样嚣张吧?”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要是邢家只靠着方从哲一人,那个邢小姐应该不敢对你那么强硬。咱们最好还是先摸摸邢家地底细再说…………余天锡还没有消息吗?有他在这事可能好办点。”

若茗摇头道:“没有他的消息。爹爹要从他那里打听邢家的底细?”“一来可以摸清邢家底细,二来也可以让他做个中间人,以他的家世,邢家应该不会驳他的面子,这事处理起来就容易了。”

若茗叹口气,明明理在自己一边,想讨回来怎么那么难!难道真像父亲说的一样,现在的世道只认钱和权,已经没有公理存在吗?天锡不是说东林党入朝以后天下就会太平吗?

林云浦见女儿忿忿不语,笑着拍了拍她地肩道:“你慢慢想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爹说的都是对的。”

“爹爹,要是邢家死不认账,也不同意斡旋,那怎么办?”

“眼下只能从咱们自己着手,尽量不让书稿落到他们手里。”林云浦神色严肃起来,“真是树大招风啊,要不是冯梦龙的书,墨砚坊也不会盯上咱们。不行,我得跟老叶提个醒,以后防着墨砚坊。唉,说起这事我不能不忧心,你跟端儿都是好人家出身,不懂得三教九流的勾当,待人也太过心诚,这件事你们两个出面去做的话就只会跟邢家正面交锋,硬碰硬地干一仗…………我忽然想到,端儿今秋会试要是顺利,今后咱们两家的生意就好做多了。”

若茗低声道:“总指望端卿哥哥做什么,他自姓叶,又不是林家地儿子。”

“指不指望地上还要看你,”林云浦笑呵呵道,“算了,不说这事,免得你又心乱如麻。你刚回家,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娘和你姐姐,这几天不用总去书坊,那儿也没什么大事,我应付着就够了。”

“姐姐最近气色很好,昨天还跟叶伯母和方卿哥哥出城去了呢。”

“是啊,看她一天天好起来,我也放心多了。最好还是及早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女人家有了丈夫再养几个儿子,这一辈子才算完。你也留心看有没有合适地主儿。”

“是不是太早了点?姐夫过世不到一年,太着急吴家万一不肯呢?”

“没事,吴家老爷说过不让你姐姐守的。再说现在开始找,到办喜事也就是一年多了,说得过去。”

父女俩正在议论,只见林福点头哈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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