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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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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就晕起来,若茗不放心,就多等了一会儿,待我缓过来以后才走。”

“哦,原来是这样。”黄杏娘半信半疑,又觉宽心许多。只要不是女儿在外面放肆不归就好。再说,有端卿陪着,怕什么?

若茗在外面耽搁许久,酒醒了大半,又兼哭了一场,觉得心头舒畅许多,此时步履不像先时那么虚浮,便上前拉着母亲的手央求说:“都是女儿不好,不该深夜在外面让娘担心,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杏娘见她眼皮微红,微微有些犯疑,但看见她口齿清晰,行动如常,便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胡闹了。快回去吧。”

豆丁扶着她,慢慢走近内宅。端卿正自目送,忽听黄杏娘道:“端儿,你忙了一天,累了吧?进来喝杯茶,派顶轿子送你回去吧。”

“天色不早,小侄还是早些家去吧。”

“没事,你林叔父已经睡了,不碍事。”黄杏娘只道他是不愿惊扰林云浦,微笑解释。

端卿见她如此体谅,笑道:“委实是太晚,叔母和妹妹们都累了一天,我就不叨扰了。明天我再来问安。”

“也好,林福,轿子不必抬进去了,就势送叶公子回府吧。”

端卿道别时,黄杏娘想想又道:“若茗年轻气盛,有时候任性的很,女儿大了,我这当娘的有的话也不好说,端儿,你跟她要好,又比她懂事,若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只管说她,她最听你的。”

端卿听她话里俨然又将若茗托付自己的意思,心头一喜,赶紧回答说:“妹妹懂事的很,叔母放心吧。”

黄杏娘摇头道:“我的女儿,我知道。以后你多费心罢……你快走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端卿坐进轿子,鼻触犹自闻到她留下的淡淡香气。一路反复思量黄杏娘的话,心内亦喜亦忧,百般理不出头绪。

端卿回去时,约莫父亲已经休息,便没有去回禀。不想正要梳洗,忽见叶水心踱进门来,道:“回来了?”

端卿赶紧施礼,恭恭敬敬回道:“夜里是丁县令做东,留住多喝了几杯,回来迟了,扰了父亲大人安睡。”

“我一直等着你,有话要说。”叶水心见桌上有茶瓯,遂拿起来自斟了一杯,“晚上我请了你林叔父谈你的亲事,都定下了。”

端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满脑子只有若茗、忆茗两个名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水心抿一口茶,道:“你跟若茗,该是婚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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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休假就是好,明天还不用上班_ 

终身Ⅱ

端卿只觉热血上涌,口干舌燥,顾不得别的,赶紧倒杯茶喝了一口,这才有勇气细问:“父亲是说,我跟若茗?”

“对,我们早有这个想法了。”叶水心点头道,“你林叔父十多天前亲自来说过。后来我跟你娘商量了一回,觉得不错,你们两个从小相识,两家父母也处得来,更难得若茗那孩子秀外慧中,是个持家做事的,将来也能扶助你的事业。”

端卿压抑住心头狂喜,道:“父亲说好,定然极好。”

“婚姻大事,原本我们替你拿主意就行。不过你这么大了,我看你不是个荒谬的孩子,况且娶亲也比别的人家晚了一些,所以我特地来跟你说一声。你的年庚帖子我今天已经交给云浦了,若茗的你娘收着呢,跟你知会一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但凭父亲做主。”

“林家的生意现在还离不了若茗,有时候难免出去抛头露面的,你要体谅,别往心里去才好。”

“孩儿知道,请父亲放心。”

“还有一点。若茗是妹妹,没有姐姐没出阁先嫁妹妹的道理。我们的主意都是等忆茗寻到好人家嫁了,再办你们的事。听云浦的意思,好像已经有几家人来提亲了,估计也就是半年内的事情。你还要耐心再等等。”

“孩儿明白。”

叶水心捋着胡子笑起来:“一晚上尽是‘知道’、‘明白’两个字,难道你想不出的话来?我又不是学堂的先生在拷问功课。”

“是,孩儿知道。”

叶水心心说,这孩子,就算你强撑着不动声色,谁看不出你心里欢喜的不行?果然是青梅竹马有感情,这门亲事做的不错。

又道:“亲事虽然是说定了,但是我们的意思呢,还是等忆茗定下来再宣布,我先告诉你,是要你心里有计较,以后林家的事,能帮忙就多帮忙,也不用避讳,反正两头的父母都已经知道了的。不过对别人,暂时还别说起,总要等忆茗定下了,咱们再说文定、聘礼的事。”

“全听父亲的。”

“你这孩子!”叶水心忍不住又笑了,“欢喜的紧吧?”

端卿只觉胸腔里有一汪滚水,上面浮几片碧绿茶叶,随着水汽蒸腾翻滚,飘飘欲飞,再忍不住笑意,高声道:“欢喜。”

“那就好,呵呵,这门亲事做得!”叶水心站起来,笑笑地出门,“对了,跟方卿也先别说,他那张嘴,什么事能存得住!”

端卿这夜的睡眠,注定是不可追求。到后来索性起身,随意抽出一本书,就着烛光看起来。只是心思不在书上。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和若茗一起玩耍,那时候还没有林家大宅,只是临街的几间房,有娶亲的队伍经过,鼓乐喧天,她歪着脑袋问:“是过年了吗?好热闹。”

他说不是,是娶亲。

她又问:“什么叫娶亲?”

年幼的他回答:“就是接媳妇。像你娘跟你爹爹那样过日子。”

方卿在旁边拍着巴掌蹦跳着说:“好呀,长大了你给我做媳妇吧!”

她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认真回答:“不好,给人做媳妇太累,娘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我不要那样。”

她当时的表情犹然历历在目,时光却已倏忽跳过了十年。

端卿想着想着,唇边不由自主浮起了微笑。此生若有幸与你相伴,我定然不要你如此辛苦,一切都在我身上,你放心。

翌日一早,黄杏娘起床后便直奔女儿房间。昨夜虽然被端卿三言两语混过去了,但她一直有些疑虑,因此绝早过来一问究竟。

谁知到了房里,却见若茗面色绯红,呼吸沉重,闭着眼睛躺着,绣元拿手帕子小心翼翼给她擦脸。黄杏娘一惊,快步来到床前,问道:“怎么了?”

“小姐说头疼,身上乏的很,豆丁已经去去熬姜汤了。”

“姜汤是风寒用的,也不知道对症不对症。”黄杏娘伸手摸了摸额头,触到一层冰凉细密的汗珠,心里一凉,“糟糕,一大清早就大汗淋漓,又不发烧,敢是热都闷在心里了?绣元,你快叫人去请大夫。”

绣元慌里慌张走了。黄杏娘坐在床侧,叹一口气,轻声道:“茗儿,难受吗?”

“我没事,娘放心吧。”若茗声若蚊蚋。

“唉,是昨天受了凉吧?早说过不要在外头待到那么晚……罢了,你病成这样,我不说你了。想吃些什么?娘给你做。”

“不想吃。嘴里苦的很。”

黄杏娘又是担心,又是埋怨,又是自责,都怪自己昨天由着她胡闹,若是酿成了大病,可怎么好?

大夫把了脉,慢条斯理说:“饮食失于调养,又受了凉风,再加上心脉不畅,情郁于中,所以有股子热毒出不来,开几贴药疏散疏散就差不多了。”

“不碍事吧?”

“不碍事,精心调养,不要思虑太多,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黄杏娘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腔子。看着大夫开了药方,谢了又谢,亲自送出二门,回来看时,若茗昏昏沉沉已经睡熟了。

这场病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去势如同抽丝。气色不错的时候能在院子里走小半个时辰,有时却只是恹恹躺着,整个人在半梦半醒之间。

因为若茗病倒,林云浦这些日子不得不到书坊忙着,来探病的时候少而又少。这天若茗将醒之时,忽然听见黄杏娘的声音:“那你的意思是先不要告诉茗儿?”

“先不说吧,反正现在不下聘。女孩儿家脸皮薄,知道了反而不好再见面。”

黄杏娘还要再说,忽见若茗若茗睁开了眼,赶紧打住。

若茗半坐起来,轻声道:“什么事不要我知道?”

黄杏娘紧张地瞧了瞧林云浦,林云浦想想道:“没什么,近来有几家人给你姐姐提亲,我看中了一个。本来不想告诉你,不过你既然听见就罢了,别告诉你姐姐,等定下来我自然会说。”

若茗点头。林云浦瞧瞧她的气色,笑道:“还不坏,估摸这一两天就该好了吧。快点来书坊帮爹,我快忙不过来了。”

“老爷夫人,有位姓余的公子求见小姐。”绣元站在帘外,朗声回禀。 

终身Ⅲ

“姓余的公子?”林云浦看看若茗,笑道,“打哪儿又冒出来一个姓余的?”

“余天锡,不久前认识的,县太爷恩师的公子。”若茗挣扎着坐直了,“娘,帮我收拾一下,我去见他。”

“去回了他算了,你病成这样,何必再出去?”黄杏娘一边说,一边求助似的望着林云浦,心说,若茗已经有人家了,若是打点生意还好,随便见男人,传出去叶家不满意怎么好?

林云浦猜到了她的心思,却并不赞同,笑道:“原来是县令大人的红人。那我陪你出去见见他吧,咱们家的生意免不了跟做官的打交道,有几个熟人也好。”

黄杏娘不敢违拗丈夫,只好扶若茗起身,简单挽了头发,换了件干净衣服,林云浦带着她慢慢走去前面的会客厅。

余天锡正坐着喝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林云浦,不知是谁,于是没动,跟着见到若茗,便站起来笑道:“林小姐,我等了几天,不见你来找我,只好冒昧造访,希望没有打扰你。”

“余公子客气了,我偶感风寒,近来在家中养病,所以失约,实在是对不住。余公子,这是家父。”

天锡听说是若茗的父亲,微微一怔,心说,他来做什么,我又不是要见他!然而礼数上错不得,只得施礼道:“见过林伯父。”

“免礼免礼。”林云浦笑呵呵的,亲自扶住他,“是茗儿的朋友吧?欢迎常来玩。”

天锡见林云浦和颜悦色,并不像有的长辈那么倨傲,心里生出几分好感,微笑道:“多谢伯父关照。晚生不知林小姐患病,空手而来,失礼的很。”

“不妨事,你能来就好,快坐吧。”林云浦在主座坐下,又让着天锡坐了客位,回头对若茗说,“茗儿,既然是你的朋友,就别拘礼了,你也坐吧。”

若茗谢了罪,坐在父亲下首。佣人眼乖,早换了一遍茶水,又端上几碟精致点心。天锡留心看了看若茗,从前的一点红唇如今苍白干涩,显见是病了多日,怪道不见她来寻自己。心里没来由一丝怜惜,轻声道:“林小姐,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劳你费心。”若茗欠身回答,想是气力不支的缘故,眉尖微蹙,天锡莫名其妙想起了雨滴重荷下的芙蓉花瓣。

“听茗儿说,余公子是县令的朋友?”林云浦问道。

天锡一笑:“朋友谈不上。他是家父选中的进士,早几年家父在朝时有些来往,因此对我比较客气。”

“哦,如此说来那天茗儿赴宴,是公子建议丁大人邀请的?”

“我跟丁仲元并没有多少交情。那天似乎是林小姐的朋友下的帖子。”

“那天是一位柳姑娘请的我。”若茗赶紧解释道。

林云浦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我竟都不知道。听余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晚生籍贯无锡,近到昆山访友。”

若茗道:“余公子与冯先生是朋友,特意来寻他的。”

“原来是冯先生的朋友,失敬失敬!我还道余公子是‘官亲’,正不敢攀扯,谁知道竟然是我们书坊的亲眷,那可要多亲近亲近了!”林云浦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久了,几句话就瞧出来天锡并不在乎与丁仲元沾亲带故,所以转而往冯梦龙一边下气力。

若是寻常人,头一回见面就如此亲昵调侃,多半有些抗拒,但天锡一向倜傥惯了,又自视颇高,以不同流俗为荣,林云浦此举倒正和了他的脾胃,因而笑道:“谁愿与这帮‘大人’们歪缠,晚生读惯了书本,自然是笔砚之交更亲近些。怪道冯兄寻了伯父做东主,又怪道林小姐如此聪慧豪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晚生失敬了!”

两个人谈谈讲讲,林云浦尽拣些昆山的文人轶事,衣冠风流之类的话题,天锡大感兴趣,不觉便过了半个多时辰。待到林云浦把自己珍藏的宋元版好书①拿出来给天锡看时,天锡更是另眼相待,一叠声道:“厉害,厉害!竟有这么多宋版书!即便是家父这般爱书的,也不过藏了十几本罢了,林伯父真是大手笔!”

林云浦经他一夸,捋着胡须得意笑道:“我虽然不是衣冠中人,早年却也附庸风雅,要当什么‘儒商’,哈哈,所以下大力气找了这么多书。只是几十年下来,儒商没有做成,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市井小贩了!”

“伯父太过谦了。”天锡此时兴致正高,一边翻书,一边道,“我最瞧不起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儒商的人,明明为了蝇头小利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还非要装出一副道学先生的模样,惹人厌的很。上回无锡邢家找到家父想出一本时文②集子,满口仁义道德,说什么要流芳百世,教化愚民,我一听就烦得很,家父私下里笑他是房脊上的石鹞子,顶面铜镜假充鹰隼③。”

“那后来成了吗?”

“自然是没成。谁不知道他们是想借着家父的名头大赚一笔?若是照实说还有的商量,偏偏左一个弘扬孔孟之道,右一个教化万千愚民的,伯父想想,这种关系一国风化的事,岂能是他们这种人操心的来的?无非是找个幌子,背地里只想着发财。若是都像伯父这样光明磊落,那就万事好说。”

林云浦笑笑,心想,真是贵家公子,不知世道艰险的。经商么,不为赚钱,难道都去喝西北风?不过那邢家人也真够没眼色的,连人家的脾气都没摸透就冲上去歪缠,怪道碰了钉子。想想又道:“那个邢家,敢是无锡有名的‘墨砚坊’邢家吗?”

“就是他家。仗着有亲眷在朝里,在无锡风头健的很,轻易不容别人插手这块生意,现今无锡的几个书坊都被排挤的没了立足之地。”

“怪道墨砚坊这几年规模越来越大,近来昆山市面上也出现了不少他们的书。”若茗恍然大悟。

“还有更可笑的呢,”余天锡道,“据说前不久他们还求了那位亲眷打通关节,如今府学、县学的课本,必须是墨砚坊出品哪。”

“岂有此理!”林云浦又笑又怒。

注:①宋元版:雕版印刷业在宋代极为繁盛,宋版书刻印精工,流传稀少;一直为文人推崇。元代部分书籍以宋版书为底版翻刻,爱屋及乌,身价也颇为不菲。

②时文:流行于一个时期、一个时代的文体。在明朝即为八股文。

③古时房屋,屋脊上常放置铜铁质地或石质鸟兽,以为避邪、祈福只用。 

终身Ⅳ

林云浦留心墨砚坊有一阵子了。打从去年下半年,昆山市面上就出现了印着朱砂坊徽的墨砚坊出品,种类极多,从小说到经卷,无所不有,印刷质量也很好,差不多都是桑皮纸,成本要高出林家书坊常用的竹纸许多。

这些都罢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昆山地面上,林家书坊的出品到底还是主流。可是近几个月林云浦到书肆里闲逛时,居然发现不少摊贩设了一个墨砚坊专区,凡墨砚坊出的书,分门别类,码的整整齐齐放在一处,这待遇,可是林家书坊不曾受到过的。

林云浦派人私下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墨砚坊为了扩大销路,居然在正常折扣之外,另给摊贩银钱,要把墨砚坊的书单放一处,大力宣传。这个发现让林云浦头疼了许久。论林家的财力,在昆山效仿这个做法倒还撑得住,可问题是人家墨砚坊可不止在昆山这么做,据说江浙一带,凡他们的书行销之处,统统是这个规矩。

这么一来,林家可拼不过。林云浦的家底,都是一分一厘流血流汗挣来的,都得用在刀刃上,这些噱头,目前还不敢考虑,只是,若任由墨砚坊如此下去,林家的出路,可就越来越窄了。

这个忧虑他没有跟若茗谈过,她毕竟涉世未深,跟她多说无非让她空自担心,于事无益。接下了冯梦龙这个生意后,他曾经跟叶水心大致说起,叶水心一向不把钱财放在眼里,潇洒摆手道:“怕什么,咱们这回也用桑皮纸印,弄得美轮美奂,加上老冯的好文字,还怕比不过这个墨砚坊!”

他私下里揣测,墨砚坊这么不计成本的大手笔,不是大富之家,必定就是大贵之家。若是大富之家还好,最怕是朝中有人撑腰,林家势单力薄,如果免不了正面交锋的话,多半是一败涂地。因此他看见余天锡这条线,分外上心,有意拉拢结识。

没想到居然正是从此人口中得知了墨砚坊的底细。果然是最坏的结果,人家朝中有人。

林云浦忧心忡忡。起初做《三言》这部集子,是有意打开昆山以外的市场,虽然江浙一带书坊极多,竞争激烈,但是许多小规模的书坊用的都是麻纸,雕版也十分粗劣,根本比不过林家这样正规的作坊,林云浦并没把它们看在眼里。只是墨砚坊不同。

瞧现今的趋势,墨砚坊根本就是要独霸江浙书市。财力雄厚,又有官宦人家撑腰,如果硬拼,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叶水心作为合作伙伴,无论生意头脑还是市场敏感度,都离好商人的标准差的很远。

当下能拼一拼的,就是林家的套色、绣像工艺,再有就是《三言》这部难得的好书,和若茗这个得力助手了。只是李良柯那里,到底有隐患,一定得想办法牵制住他,若茗呢,成了亲只怕就绊住了,还真是不巧,如果她再晚几年成亲就好了……

林云浦想到这里蓦地一惊,哎呀,怎么能为了生意,耽误女儿的终身呢?该死,这个主意打不得,还是早些生个儿子继承家业是正事。

若茗见父亲只顾想心事冷了场,于是起身给天锡添了茶,笑道:“爹爹总是这样,抓住一点头绪想起来,就把眼前的事全忘了。”

“性情中人嘛,”天锡并不介意,“对了,冯兄那几部书,做的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只是梁云林不来,始终缺一个人……”

天锡性急,截断她的话道:“哎呀,我就是为了梁云林的事来找你,瞧这一说话,倒把这事忘了。丁仲元手下的人打听到梁云林住在城外李家庄,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或者明天我自己去,代你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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