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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无事,晨光微露时,楚天意起了床,梳洗好;穿上嫁衣,梳了一个复古式的妇人头,在头发两端簪上两朵小小的红花,这身打扮越发显出她的娇俏妩媚,在这个年代不算太出众,也不会太简单。
楚天意起身走出房间,推开楚伯成的房间,“楚伯成穿好衣服,准备背嫁。”
一夜未眠的楚伯成听到这道声音,犹如催命之音般,身体一个哆嗦;赶紧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走出房间,满目的畏惧的望着楚天意。
楚天意掩住口鼻,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也太臭了,一股子尿骚味,赶紧打水洗洗;锅里还有热水,洗完换套衣服。”说完便转身离开。
楚伯成惊出一身冷汗,缩手缩脚,奄奄的去厨房打水洗澡。
等他收拾干净,天色已经大亮。
院外传来锁啦吹打声,楚天意唇角勾起一抹笑,坐在房里的床上;看着房间里一片喜色,这些都是她布置的,以后,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楚伯成战战兢兢的走进楚天意的房间,“小,小妹……”
“别做出那副受气样儿,给我笑起来。”那浅浅勾起的唇角,让楚伯成心里又惊又凉,连连点头,扯出一抹笑来。
“呵呵,很好,去把院门打开;让人进来搬嫁妆,不准为难雷策。”虽然她上辈子只是简简单单的被葛强背回家的,可别的姑娘嫁人她是见过的;那些兄长弟弟们会把新郎整的很惨,美名其曰拦嫁。
楚伯成连连应声,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拉开院门,“你们来了,你们来几个人帮忙拿一下嫁妆,我去把小妹背出来。”
雷策冷淡的颔首,扭头道:“家辉,带上两个兄弟进去把嫁妆拿出来。”率先步入院子内。
“好咧,没问题,兄弟们跟我来。”宋家辉冷眼瞧了一下楚伯成青白的脸。离宋家辉最近的两个汉子乐呵呵的跟了进去,“家辉啊!你说这楚癞子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田大壮,今天我表哥娶嫂子,不说其它事。”宋家辉笑着打断对方的问话,也算是在维护楚天意;在新娘子家里说新娘子的亲大哥,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看不起新娘的嫌疑。
田大壮猥琐一笑,“行,今天不说其他事,楚家小妹可是村里出了名儿的美人儿;你表哥可真有福气,居然把她娶到手了。”
宋家辉摇摇头,就算楚天意是个美人儿又如何?就因为有个不着调的大哥,还不是没好人家敢上门提亲。
一路走到楚天意的闺房,整个香闺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摆设的整整齐齐。
雷策看着她待嫁的模样,锐利地目光柔和了许多,径直走到床前,转身,蹲下身来;一系列动作,流畅不带丝毫晦涩。
宋家辉嘴角抽搐,上前拉他,闷声闷气的说道:“表哥,新娘子还没出门前,得由她的兄弟背才行。”
雷策愣了愣,他还真不知道,任由宋家辉把他拉开。
“哈哈哈,看新娘如花似玉的样子,新郎心急了……”田大壮和另外一个青年哈哈大笑,本是有些怪异地气氛稍稍和缓。
宋家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雷策走到一边,“好了,表哥,别在这里杵着了,咱们到门外等着。”继而,又交代楚天意,“楚小妹,哪些东西是要带走的,你交代他们一声,别自己动手。”
楚天意点点头,瞟了一眼面容严肃,清冷,耳根发红的雷策;眼底染上些许温度,娇美地面容上,浅笑盈盈。
雷策目光一闪,心湖泛起层层涟漪,被动的由宋家辉拉出了房间。
楚伯成撇撇嘴,慢步来到楚天意身前,蹲下身来;还是个见过世面的军官呢!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看这死丫头都直眼了,娶回家之后,还不得被管的死死的。
楚天意浅笑温和的对田大壮二人道:“麻烦两位大哥了,床上放着的东西都是要拿走的。”床上一共就两套床上用品,喜盆等物。
“应该的,应该的,楚家小妹说话真好听。”田大壮挠挠头,下意思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楚天意笑了笑,这似调戏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农村人大多数都实在,他也不是成心说出这般让人误会的话来。拾起床沿的铁盒子,伸直腰身,趴到楚伯成背上,楚伯成轻轻松松的背着她起身,快步走出房间,直奔院外。
雷策盯着她窈窕的背影,待她被放在牛车上后;杵着腋柺,疾步走到带着红花的老牛身侧,伸手牵过牛绳。
宋家辉乐呵呵的帮田大壮把两套喜被放在牛车上,另一名青年则将一些零散的东西放好后,带着红花的老牛在牵牛郎的带领下,迈动粗大的四肢,缓缓前行。
锁啦的声音,吹打的奏乐,再加上一头带花的老牛,无一不是这个时代婚礼的象征。
楚天意低下头,笑眯了眼,她还如身在梦中一般;前世的婚礼,不过是被葛强背会葛家而已,连一点体面都没有。这一世,雷策给了她毫无遗憾的婚礼,有迎亲队伍,有挂满红布的牛车,也有亲自牵牛的新郎。
楚天意抬起头来,遥遥望着雷策一瘸一拐的背影,腿不好,却坚持迎亲;冲着这份心意,她也该好好待他。
当牛车停下时,楚天意看到宋家尽在眼前,没有院子的五间茅草屋前,围满了乡亲们;人人脸上都带着笑,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这般淳朴的乡民情,让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似要破土而出;刹那间,她便明白了,沧海桑田,千帆过尽。她不再向往奢华的生活,只想静静的守着能珍惜她一生的男人,幸福的过完一生。
楚天意回过神来,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只宽厚的大掌,朝他嫣然一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雷策丢掉腋柺,把她拉到怀里,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一步一颠簸的抱着她前行,结实的臂弯,紧紧搂着她。
楚天意抬起眼睑,望着他如刀削般的下颚,身体走的不甚平稳;却紧紧护着她,使得她有些忐忑的心,安宁了下来。
“啧啧,雷策可真行,一条腿还没好,抱着新娘子也能脸不红气儿不喘的;这等能耐,咱们村里也找不出几个来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雷策娶了楚家的丫头,以后的闹腾日子还在后面呢!不知道在楚家丫头她大哥的折腾下,他对楚家丫头的好,能坚持多久。”
“别说丧气话,今天是人家结婚的日子,可不兴诅咒人的。”
“我有诅咒他们吗?我说的是实话,楚家丫头确实是个好的;只是可怜了,摊上这么一个哥哥。”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让雷策抱着她走进了宋家准备好的新房。
楚天意刚被放下,抬头一看,便见乡亲们围在门口,对他们好奇的张望;热议声不绝于耳,却没有再听到有说不好听的话的人。
“父老乡亲们,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家外甥,雷策的喜宴,来,来,来;大家入座,尽情的玩,中午尽情的吃喝,酒菜尽够……”宋三成劝说着众人入座。
“我们自个儿喝可不行。”一个中年大叔高喊一声,得来周围男人的附和。
宋三成人逢喜事精神爽,哈哈大笑,“成,成,成,一定让他们小两口给各位敬一杯酒;到时候,你们再好好看新娘啊!”
“行,有你这句话,我们就等着了。”罗村长笑的一脸皱着,拉着村子里辈分高的人入座。
第8章 :婚宴
宋家辉也把看热闹的年轻人拉走了。
如此一来,年轻人一走,老辈分的人也走了;留下一些老一辈的大叔大娘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也跟着宋三成离开,由他安排入座。
雷策关上喜房,搓搓手,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没出去,那叫一个尴尬。
“在哪儿愣着做什么?腿疼不疼?”楚天意把手里的铁盒子放在床沿,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掀他的裤脚;一只大掌猛地袭来,抓住她的手。抬头一看,雷策小麦色的俊脸,染上的淡淡的红晕。
“没,没事。”雷策心跳紊乱,握住柔荑的手,又紧了几分。
“嗤……”楚天意好笑的抽回手,“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我会些推拿之术。”
雷策讪讪的咧开嘴:“推拿之术可不会外传的,你和谁学的?”
楚天意笑容一僵,随即,浅浅笑着;从一旁端来一根长凳,放在他受伤的腿下,“和师傅学得,你也别问我师傅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
“嗯。”雷策盯着她柔美的脸庞,也不计较她的不坦然,至少她没有刻意隐瞒他。
掀起他的裤筒,便见他的腿从膝盖到脚腕处青黑一片;楚天意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搞的?这腿都快废了。”
“吓着你了?别担心,我身体好,过两天等淤血一消,也就好了。”雷策伸手要放下裤筒,却被那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不行,我先给你推拿一次,不然……今晚你别想睡安稳了;一会儿还要出去敬酒,你这腿受不了的。”
说干就干,以按摩的手法刺激他的穴位。
雷策蹙起眉宇,小腿各个穴位似有千万只蚂蚁朝里面钻一般,又疼又痒,让人抓心挠肝的,疼痒难耐。
楚天意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却没有喊过一声疼,这个男人,真把自己当成铁打得了。
将腿上的穴位推拿了三遍,楚天意才停下后,甩甩酸软的手腕,“好了,淤青消了一些了,晚上用热水给你敷过后;再给你推拿几次,腿上的穴位应该就能通了。”瞪了他一眼,“腿都成这样了,你还亲自去迎亲,你是不想要你的腿了?”
“不能委屈你。”雷策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种痛可比被子弹打中还让人难以忍耐。
楚天意鼻子酸了一下,星眸中柔和了许多,“何必呢!”
雷策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别难过,我这腿就算好不了,也就这样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嗯。”楚天意吸吸鼻子,定定的望着他那条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的腿废了,一定会治好它。”
“我信,丫头,别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外面有人敲门,雷策才放开她的手。
楚天意抿了抿唇,疾步走到门后,拉开门;宋家舅舅宋三成站在门外,“宋大叔,是要敬酒了吗?”
“额,对,对,你和雷策赶紧出来啊!”宋三成尴尬的说完,连忙转身走开了。
楚天意含笑回头看了雷策一眼,“起来吧!该去敬酒了。”
雷策放下被架在长凳上的腿,一瘸一拐的朝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们象征性的喝一杯就好。”
“好,我的酒量可不好,我若是醉了,你可得负责管着我。”楚天意巧笑嫣然,反握住他的手。
雷策捏捏她的柔荑,算是回答;新上任的夫妻俩相携走出房间,雷策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便放开了她的手。
楚天意撇他一眼,也不为难他。
宋家辉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表哥,表嫂。”
“宋大哥,我们这辈分可乱了,我是该叫你宋大哥呢?还是表弟?“楚天意笑得满脸戏谑。
宋家辉挠挠头,飞快扫了雷策一眼,调笑道:“这个,表嫂还是叫我家辉吧!我怕表哥吃醋。”
“这个可以有,家辉。”楚天意笑的太开心,雷策却不爽了,顺手拍宋家辉一巴掌,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端酒来。”
“行嘞。”宋家辉手脚麻溜的从放酒水的桌上,端起一盘放了两个小碗和一瓶白酒的木质托盘,回到二人身前,“表哥,表嫂,走起。”
楚天意笑的开怀,这个活宝,“你这表弟,倒是比你风趣多了。”
第一天结婚就被嫌弃了,雷策黑着脸,跟上她的步伐。
宋三成朝他们招招手,问道:“策儿,你的腿还行吧?”
“不碍事。”雷策摇摇头,黑沉沉的俊脸还没恢复过来。
“坚持不住就和舅舅说,别逞强。”宋三成好好关怀了一番,看了看立于他身旁的楚天意,“外甥媳妇,你多照顾照顾他,别让他累着了;这几天他为了婚礼的事不比我们累的少。”
“我知道的,宋大叔。”楚天意笑笑,距离他近了些,扶着他的手臂。
宋三成满意而笑,“走吧!去把酒敬了,也让村里的老人们看看你。”
楚天意抿唇笑着,点点头。
雷策站在旁边,只觉心暖,这才是家的感觉;没想到小丫头年龄虽小,脾气却是好的,别有一番温柔之态。
宋三成带着外甥、外甥媳妇、儿子走到摆席面的前方那片空地,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请静一静。”
原本喧闹非常的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偶尔有一两声议论声。
“各位父老乡亲也知道,雷策的腿受了伤,不宜喝酒;因此,在这里,一起敬大家一杯,还请大家多多体谅。”宋三成高声喊完,下面立马就有反对的声音。
“三成啊!之前你不还说要让小两口给我们敬酒么?怎么现在就成一杯了事了?”
宋三成爷几个扭头一看,是村里老人家那一桌,宋三成扬声笑,“哈哈哈,四叔啊!我是说了让雷策夫妻俩给你们敬酒来着,可您也不能急啊!等敬了大家,再单独敬您们。不过,您们可不能狠灌,雷策现在还在休养期呢!”
“你这老小子,成,就按你说的来。”那老人家坐了下去。
楚天意看得好笑不已,都说老小孩儿,越老越像小孩儿。
宋家辉端上托盘,“表哥,表嫂,酒不多,你们一口闷就行。”脸上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雷策点点头,端起一碗酒水放到她手里,复而,重新端了一碗在手;朝众人举了举酒碗,道:“多谢各位乡亲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雷策不胜荣幸,小子多年不在村子里,多谢各位乡亲还记得小子;这碗酒敬你们,大家吃好喝好完好。”
这话说的漂亮,楚天意笑的眉眼弯弯,端起酒,与他一起喝下。
“好,雷策你小子爽快,老子喜欢。”一个彪形大汉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直接喝了,“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好好喝一场。”
“行,兄弟吃好。”雷策一口应下,又对大伙儿道:“大家放开了吃,我先去敬爷们。”村子里多少都有点亲戚关系,叫一声爷,倒是不为过。
“成,不用招呼我们,你们新婚也得吃好了才行;不然晚上没力气呢!”这声一本正经的安慰,顿时爆笑全场。
雷策也不恼,他腿没好,想洞房也是不能的;拉着楚天意越过一桌桌,来到老人家这一桌。
这一桌坐了八个老人,皆是头发花白,牙齿都脱落了不少了;一看就是高寿的人,他们身上没有寻常农村老人的味道。洗的很干净,衣服也是换了新的。
“爷们,我敬你们一杯。”雷策接过宋家辉递过来的酒,放了一碗到她的手里,仰头一口喝下。
“不错,在部队里有出息,人也爽快;以后好好对楚家小丫头;她可比你小不少,得疼着,可不能欺负她。”老人中,有不少都是看着楚天意长大的,对她的境况十分清楚;同时也十分同情她,都说嫁人是一个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年纪大了,看到这么如花似玉的丫头经常被毒打,他们也是真心疼她。
可那是人家的家事,又是在自己家里打,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宽。
“会的。”雷策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爷们也不为难你;知道你小子有伤在身,我们喝一碗,就算是过了。”罗村长起身,带头干了。
雷策等着老人们相继喝了酒,耐心的听着他们唠叨,站久了腿也开始一阵阵的胀痛。
楚天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微微蹙眉,“各位爷爷们见谅,打搅你们说话了;雷策腿不好,站久了难受,我先扶他回去用热水敷敷。”
“看我们这些老东西,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的,扶着他回去;我们有你舅舅招待着,用不着你,赶紧让你媳妇扶着回去。”四爷爷一拍大腿,激动的一个劲劝,就怕雷策太实在了。
雷策朝她感激的点点头,朝老人家们告辞。
楚天意告罪一声,带着他离开了人群。
罗村长看着相互依偎着离开的小两口,欣慰的笑了,“楚家丫头可算是找到个好归宿了,以后也能生活的好一些。”
“可不是嘛!看着雷策是个好的,希望他们也能过的和和美美的。”四爷爷接话,对这对新人,他很看好。
“四叔,村长,你们可不能这么夸,他们以后怎么生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是好是坏都是过出来的。”宋三成在一旁打岔,茬开了话题。
“你说的对,来,来,来,吃。”罗村长醒悟过来,拿起筷子开动。
一场婚宴办的圆圆满满,宾主尽欢。
第9章 :大闹
夜幕下,宾客都散去后,留下一些帮忙的亲朋好友;说说笑笑的收拾残局。
“雷策,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抢我媳妇;你给老子滚出来,把我媳妇还给我。”
一声震天的怒吼声,将房间里正在推拿的楚天意吓了一跳,手下推拿的穴位,差点错开。
雷策皱眉,握住她还要继续推拿的手,“扶我出去。”
楚天意抬起眼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给你惹麻烦了。”新婚当天就被人闹上门来,任是谁,心里也会有意见吧?
“不关你得事,扶我出去。”雷策揉揉她的柔荑,无声安慰着。
楚天意伸手搀扶着他结实有力的臂弯,看着他穿上军旅鞋,心中五味杂陈;与他一起走出门,却被他推回了房,“进去,别出来。”伸手拿过靠在门外的腋柺,反身拉上门。
楚天意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被他关在了门后;醒过神来的她,连忙拉开门,疾步而出。
“雷策,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明知道楚天意有婚约,还上门提亲;还有你,贱人,都是我的人了,还二嫁,欠操的死贱人。”四十五岁的葛强已经享受过女人的滋味儿,妻子死后,他也荒唐了这么些年;这次看上如花一半的楚天意,本来是势在必得的。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截胡了。
楚天意脑子一阵晕眩,这个虐待了她整整两年,让她对性产生直觉抗拒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葛强死后的几年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和惶惶不可终日中,午夜梦回间,尽是他猥琐、嚣张、狰狞的一面。
直到年纪大了,渐渐对这些事情看淡了;她才从那两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对男人却失望以及不抱希望,一辈子都没有再嫁人。也许,不嫁人的原因还有对雷策的愧疚与遗憾。
雷策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交给宋舅妈,“舅妈,麻烦你看着她点。”
“好。”宋舅妈叉腰要和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