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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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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真是太好了,错的极好,因为他一点,也不,稀罕!

    但她凭什么破坏他和丽惠郡主的关系!良骏豁然开朗,终于又多了一个绝不放过她的理由,哪怕用同样卑鄙的手段伤害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凭什么?

    庄良珍你凭什么!他突然发现原来恨一个人心会疼。

    良骏缓缓攥紧鱼竿,侧影越发的清冷与阴鸷。

    谢兰蓉不由窃喜,非把良骏恶心死不成,正要继续添油加醋,只见他眯了眯眼,低叱:“你可以滚了。”

    啊?

    什、什么?

    谢兰蓉以为自己听错,两只小手还居心叵测的放在他的……呃……还以为他会激动呢。

    如果她没提“庄良珍”这三个字,良骏单纯从下半身思考,玩她一把也说不定,可现在,他已然是耗尽平生所有的耐心才按下挥开她的冲动——请,她,滚!

    凭良心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很难拒绝谢兰蓉,更何况她主动……

    美丽的人不管性格多讨厌,永远都具备令人无条件喜爱的先天优势。

    谢兰蓉八辈子也没想到做到这份上都能被男人拒绝!

    良骏,你丫还是不是男人?!

    她哭着泪奔而去。

    殊不知此番遭拒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她骂的那句“贱婢”,这两个字将良骏所有的绮思扫的干干净净,恐怕以后看到她也不会有太大兴致了。

    在良骏面前说庄良珍坏话乃谢兰蓉走的一步蠢棋。

    然而鬼才知道他那自己都不肯承认的花花心思,谢兰蓉终于也有无辜的时候。

    且不管谢兰蓉有多“无辜”多么受打击,小长房的庄良珍这两日过的还不错,良骁没有折腾她,显然是拿出了作为“同盟”应该有的诚意。

    她一般上午为玉青配药,午后练字静心养气,晚间跟良骁学看账册。

    鲁公府的账册可不是会算算术便能看得懂,里面有些东西是这个家族独创的计算方式或者标志,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

    这个,应当是机密中的机密吧?

    为何不对她有所保留?

    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她反咬一口?

    这个小女人并非任何时候都能猜透人心,但她胜在即使猜不透也不会影响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不是个能被小恩小惠打动的人,可能是铁石心肠,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退路,感动不起。

    庄良珍还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却不知一场酝酿已久的报复正在等着她。

    但在这场报复之前,所有的事看上去还算平静。

    那之后稍许起了一点波澜。原来戎王府在连续拒绝了鲁公府二房的三次提亲后又拒绝了第四次。

    显然丽惠郡主心里还是很别扭。

    换谁还没嫁过去就知道那边已经有个小狐狸精会好受?

    可这事偏偏又不好隐瞒,若是婚后再揭开,那可就结仇了。良二夫人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亦做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承诺。

    而丽惠郡主那面是怎么想的?

    她也觉得这事良骏挺无辜的,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免不了会有点小性子,譬如又拒绝了一次提亲,这个时候男方若知情识趣自当会前去温言细语的轻哄一番,哄得佳人回心转意。

    事实上良骏翌日就去哄了。

    先把人约惠风堂的茶楼,一间相对安静的雅间,待奴婢们退的远一些,听不清他小声说什么之时。

    良骏才一面为郡主沏茶一面小声劝慰着。

    丽惠郡主的脸却越来越黑了。

    没过多久,立在不远处的下人便见郡主怒不可遏站起来,泼了良骏一脸茶哭着跑走。

    良骏急忙去追,脸上还有茶叶,那情景可怜又可悲。

    好好地一桩姻缘显然是要泡汤了。

    那一日,良二夫人在佛堂诵经至深夜,扯断了两串佛珠。

    这还没完,翌日这事传进了老太君耳朵,她老人家当场厥过去,月华堂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累得苏太医往返奔波数趟。

    但苏太医走后,老太君立刻就在倪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一面吃甜瓜一面冷笑。

    庄良珍抓着良婷婉打她那回闹个不依不饶,又是装病又是撺掇良骁分她一股江陵马场。

    这回好了,她也有理由装病。

    看良骁如何收场。

    嫡亲的祖母被妖妇气病了,谁还敢提江陵马场那一股?

    他若敢开口,就等于要逼死亲祖母,纵然是老太爷也得重新审视这个不孝逆孙。

    老太君这是新仇旧恨要一并与庄良珍清算。

    庄良珍这个妖妇简直无法无天!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妖妇实在是太缺德了!

    为一己之私坑害五郎的大好姻缘,也不怕被雷劈死!

    退一万步讲,即便接受不了谢兰蓉,也不该挑在人家五郎成婚前做这种事?

    所以说恶人怨恨别人的时候也有一肚子道理,有点像只准我放火,不给你点灯。

    不过二房和老太君的“怨气”还是完全无法影响庄良珍,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你跟她讲道理,她比你会讲,你不讲道理,她更无赖。

    因为她有个随时会在背后出坏主意的同盟。良骁说这是博弈,且看谁先撑不住。

    可是他好像有些撑不住了。晚上教她看账册时,眼神略有些深。

    庄良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里不禁微微发沉。

    在这之前,她好开心,有着离开上谷后从未有过的轻松。

    案上的宫灯随着初夏的风闪了闪,她的身形也随着慢慢僵硬,直到良骁走过来俯身托起她后脑勺,先是亲了亲她额头,又咬了咬耳垂,见她又闭上眼,说真的,他也是受够了,便直奔主题。

    结束之后,小夫妻俩对桌而坐,都有点懵。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是禽兽。

    而她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垂着脸缓缓系着衣结。

    大约是这套夏衫做的不好,她一直颤抖,怎么也系不牢,直到良骁拥着她,紧紧的。

    他说:“我教了你这么多,总要有点付出,对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抿唇不语,发了会呆,当他以为这个小女人将要以无比锋利又恶毒的语言讽刺他时。

    “我们看到哪一页了?”她问。

    庄良珍神情平淡。

    事实上她得谢谢他这样对她。

    如此,才能更加提醒她这是哪儿,她是来干什么的,以及前路甚远,归途无期。

    翌日,两人无法像此前约好的那样一起采玉簪花做香粉,但晚间她还是如常的去书房找他,眸光比月色清冷。良骁坐在案前,仰脸望着她。

    他看了她一会儿,竟移开视线,垂眸不语,原来良骁也有不敢看庄良珍眼睛的时候。

    但庄良珍并没有被这样日渐冰冷的气氛所影响,反而带着丫鬟照常去茉莉花榭旁的荒废园子挖草。

    说恒山苑是荒废的园子稍微有点儿夸张,只不过很久没住人罢了,大约是因为这一处的景致比起其他地方实在是中规中矩,却也正因为没人住从而长了不少野草。

    庄良珍看中的正是这一点,她急需几样特殊的野草,倘若在“家”便能获取又何必去外面寻找?

    其实有个地方更完美,便是天然苑,不过除非她想死了才会过去。想必无论是良二夫人还是良婷婉,包括良骏在内,应该都十分想打她。

    管这处园子的妈妈比想象中好说话,每日只要看见庄良珍,立时二话不说开门迎接,甚至还热情的端茶送水,不时的派一个眼睛转溜溜的小丫头躲在树后偷瞄,仿佛好奇又仿佛监视。

    庄良珍一清二楚。

    这是老太君的眼线。

    于是她叮嘱慕桃和春露领着另外两个小丫头东挖一片,西挖一堆,乱七八糟的塞满篮子,回去之后主仆三人再慢慢挑拣,是以,一连监视三日老太君都没摸清她究竟是要干什么,气一股子邪火。

    殊不知有人已经开始替她收拾这个阴险的妖妇。

    对于良骏而言,这次是给庄良珍一个警告,而真正的报复在后面。

    再说回庄良珍,她是万没想到良骏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冒出来威胁她!

    其实想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捉住庄良珍并不难,难的是如何逼她闭上嘴。

    所以良骏捡了几颗米粒大的小石子,挨个敲晕春露和慕桃以及那两个粗使丫头。

    然后看了登喜一眼,登喜立即窜到相对较高的亭子里望风。

    恒山苑的名字里带了一个山,就是因为园中到处都是奇形异状的太湖石,堆叠出复杂的形状,园中高大的乔木相对较少,但灌木和攀缘类植物很多,这个季节郁郁葱葱,杀个人随便往哪儿一塞还真不容易发现。

    良骏掂了掂掌心的石子儿,偏头看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庄良珍,难得她还这么镇定。

    “二嫂嫂,你说我也给你下点软筋散,扒光了,放在对面亭子里,如何?”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哦,还少一个男人,此前来得有点急,忘带了。”

    关于良骏被丽惠郡主拒婚的事,庄良珍不但知道,连细节也清楚。

    他被郡主当众泼了一脸茶。

    可以想见心里有多恨她这个罪魁祸首。

    可她也同样的恨他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唯一的区别在于她不主动害人。

    庄良珍抿着唇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换成一般女人估计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他做点什么,倒霉的都是她,说难听点,还有可能是故意来勾引小叔子。

    但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胆魄,名声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更何况对方明显就是虚张声势。

    良骏似乎很享受这种缓缓逼近猎物的方式,悠闲的踱着步子,慢悠悠道:“虽然我是男人,可也不能任你这么欺负,再说你家男人纳不纳妾关我屁事,你凭什么拉我下水?现在还把我喜欢的女人给气走了……”

    他伸手按在她肩上随意一推,庄良珍整个人就停不下来的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

    这个样子似乎粗鲁了点,被推的小女人面色微微发白,浅红色的樱唇用力抿紧,手心似乎也攥的很紧。

    打架讲究的就是气势,决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我可不怕丢人,难道你不知我是大名鼎鼎的谁沾谁倒霉的庄良珍。”庄良珍眸光冰冷。

    她有气势,良骏的也不差。

    这个男人笑了笑,掏出袖中的小匕首,拔/出来,似乎要研究锋不锋利,又塞回去,就这样一塞一拔,正常人估计吓都要吓死了。

    但这个饱受威胁的小女人脊背竟挺的那么直,就像她坚硬的骨头。

    庄良珍扬了扬下颌,匕首吗?有本事捅死我啊。

    就怕他承担不起杀了她的后果!

    庄良珍告诫自己可以愤怒也可以不屑,但决不能害怕!

    她冷笑:“你当真是要找茬?”

    “不找茬,我就是要、插、你、一、下!”

    那柄被他玩了半晌的匕首裹着冰冷的劲风呼啸而来,笃,笔直的插/进庄良珍脖子……旁边的粉墙上。

    匕首瓮声摇晃的金属身子在烈日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距离她脖颈的肌肤只差两根头发丝的距离。

    从她不停晃动的黑色眼瞳可以看出这恐怖的一击确实吓到她了。

    良骏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连眼珠子都不会晃一下呢,那样我也敬你是条……”

    “汉子”还没说完,她已经跑了。

    想跑,没门!良骏上前两步一把揪住,按在那半日高的太湖石,她四肢不断挣扎,忽然缠住他撕咬,良骏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去推,谁知推猛了,庄良珍从石头上直接翻到另一边,扑腾滚进了那一汪碧潭中。

    单薄的豆绿色纱裙瞬间被浸透,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第068章() 
庄良珍并不会游泳,也从未想过这样一潭青碧色的水池竟是这样的深,没过了她头顶。

    她努力瞪大眼,朝水面伸出手,潭心却仿佛也有一只手,拽住她,困住她。

    原来窒息竟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良骏的报复之下。

    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后悔。

    后悔那样对良骏。

    若是能重来,她绝不会再让他经历被郡主泼茶的羞辱。

    她得让郡主直接朝他吐口水。

    此生此世他都别想得到丽惠郡主,就是县主和乡君也别想沾边!

    日头越升越高,园子里的石头也越来越烫手,但浓荫如盖的地方却凉丝丝的,偶尔有暖风从空隙挤进来,拂过肌肤,非但不觉得燥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怡人。

    庄良珍就是在这怡人的吹拂下恢复意识。

    她想接着睡,却忽然想起了晕睡前的情景。

    这里不是慎德园,是恒山苑。

    她紧张的睁开眼,四下张望,没错,是恒山苑,头顶是郁郁葱葱的蔷薇架,身下是铺了青簟的竹榻,一侧的石桌上还摆着精致的喝了一半的凉茶。

    可是这却是她此生最绝望的一天。

    良骏翘着腿歪在另一张竹榻上,上身未穿衣服,下面就一条单薄的绸裤,而令她真正绝望的是他右手百无聊赖转着的那块杏色的布是她的肚兜。

    为什么要这样报复她?

    明明错的人是他们啊,是他们欺负她,杀她的家人,害她此生孤苦无依。

    而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甚至做的还不及他们千分之一的坏。

    他就要这样报复她。

    良骏转了转手里的肚兜,嘴角噙着暧昧的笑意,看向醒来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庄良珍。

    她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呆呆望着他,但眼里没有焦点。

    安静的夏日午间,除了窸窣的绿叶几乎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她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就在她的脚边嚣张的躺着一张帕子,帕子上沾的东西不需要男人告诉她,她也懂。

    良骏笑盈盈道:“真是令人失望呀,原来二嫂嫂的身材也不过如此,可惜今日时间不太充裕,暂时不便睡死你,有时间我会再找你,你若敢说出去……”他微扬下颌,挑着她的那块布道,“看谁死的惨。”

    然而过去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情依然没有他期待的变化。良骏先是失望,又忽然觉得不妙,这才慌了,连忙走到她身边,坐于她对面,拧眉望着她。

    他有点不敢靠得她太近,因为近距离之下她精致的惊人。

    但又忍不住的试探的近了几分,淡淡打量着她苍白的容颜。

    “你怕什么?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他试着去碰她脸颊,稍稍用力,能按出一个窝儿,可她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良骏冷哼一声:“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难不成还想让我负责?晚了,谁让你选择良骁。”可是他并不想将这么一点难得的时间用来发泄他这数月的悲愤与纠结,所以控诉完“她选择良骁没选择他”,这个男人的火气便消了一半,悄然将那居心叵测的帕子扔到脚下,转而爬到她身边,心跳如鼓,倾身将她拥入怀中。

    令他狂喜不已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抗,像是某种再柔软不过的娇弱的小动物,完全的被他拥有了。

    原来她是这样的乖巧可爱。

    良骏微微发颤,竭力的不让声音再继续发颤,他亲了亲她耳垂低柔道:“好了,我不欺负你了,你若从了……”

    他吃痛的差点喊出声。

    庄良珍死死的咬住他肩膀,大颗大颗的泪珠与嘴角涌出的血水汇成深红色的小溪。

第069章() 
在庄良珍下嘴之前,良骏具体在想什么呢?

    他以为庄良珍吓傻了,这就跟小男孩拿毛毛虫丢小女孩头上,不丢吧他手贱,丢了之后吓晕小女孩他又比谁都难过。但是“难过”这两个字令良骏感到羞耻,唯有努力忽略掉,可那犹如打翻五味瓶,又酸又涩的滋味却无法忽略,不过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有一点小窃喜!

    他想抱一下她。

    更想尝尝这个众说纷纭的香蜜究竟是何滋味。

    其实他脑子也有点乱,百感交集,很是羞愧,却又实在没有办法将她当成真正的嫂嫂。她是什么来路,大家心知肚明,她能在这里待多久,大家更是心知肚明,老太君将来也绝不会承认,既然不承认,那她还算什么嫂嫂?况且……其实,她本来也该属于他,为什么不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知道她是谁……

    却万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咬人!

    倘若余尘行知道这一幕,一定会感谢庄良珍当初只咬了他一圈大牙印,可见是有多口下留情了。

    良骏挨得这一嘴才是她真功力。

    好在良骏反应也快,皮破流血那一瞬猛然扣住庄良珍后脑勺,空出的另一只手捏住她鼻子。

    可见他不止反应快,还很有常识。

    正常人在惊痛之下往往下意识的用力去推,殊不知这种动作极有可能加速对方扯下一块肉来。而良骏却在极短的时间固定庄良珍脑袋并抑制她呼吸,毫不费力的就让庄良珍松口,张开了嘴。

    她憋得脸色发白,甫一获得自由,便止不住的喘息。

    良骏按住伤口,所幸不深,他小时候被狗咬过,没想到人咬人也很疼。

    除了疼,更让人火大的是她的态度,既然不想从了他,为何还要任由他抱进怀里?!良骏震怒不已。

    下一瞬又愣住,我操,不抱进怀里,她怎么咬他!

    他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抓起那块布,示威一般当着她的面用力去擦伤口,沾了血,更是洗不清了。

    良骏哼哼笑了数声,鼻端轻触那杏色的小布,味道很好闻:“下不为例啊,否则我就让你咬个够。你真该跟谢兰蓉学学,倘若有她一半的知情识趣,我想我很乐意做你的裙下之臣。”

    也不知她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依旧如之前那般神情木木的抱着胳膊坐在原位。

    良骏认为得对她解释点什么。

    “我此前并不知我娘对你做的事,哦,也不算不知,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替她跟你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更不会让婷婉再骚扰你,当然,你也可以对我提一些别太出格的要求,我想我会满足你。”他逼近她,倾身看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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