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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往她嘴里塞了粒葡萄,感叹道:“若你我都是寻常百姓,便不用想这么许多了,可我们偏偏不是。所以啊,你我只需做到,你知我好,我知你好,便足够了。”
出身这种东西,是没有选择的,说一句矫情的话,我宁愿这次重活,是在个寻常的人家,哪怕苦点累点,也不想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
一直到正午,我与陈想年都在亭子里说话,等到宫人来请,我们才一同去往内殿用膳,而有资格进入内殿的,也只有诸位王妃公主,再就是三品大员往上的女眷,像是顾末与安海棠那样的身份,即便是进的去内殿,也只能在身边伺候着,是连个席位都没有的。
到了内殿后,才发现人已经快要到齐了,而我也看到了顾末与安海棠,就如我想的那样,她们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是站在了成王妃的身后伺候。
而这时候,一个宫女悄然来到我身旁,很恭敬的福了一礼,小声道:“陵王妃娘娘,我们娘娘有请!”
说着,她又对陈想年福了一礼,说道:“我们娘娘说了,若是公主不放心,便一同前往。”
我与陈想年对视一眼,她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略微点头,她便也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后我们便随着宫女从侧门离开,前往太子妃的寝宫,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个时候太子妃要见我,便是有些算计的,而且八成是冲着成王妃去的。
第四十二章 母仪天下
想来。
这个太子妃,也是个非常通透的人,否则也不会请陈想年一同前往了,她是看出了宸贵妃的意图,便顺手卖了宸贵妃一个面子。
要知道,皇上肯定不喜看到陈想年与成王府走的太近,可若是跟太子妃有些亲近,皇上却是很乐意看见的,站在皇上选的太子这面,不就是明确的表明,是站在皇上这面吗?
为什么会皇上会如此反感大臣提前站队?
还不是因为,皇上还活的好好的,这些个臣子却是已经在打着他死后的主意了,是在咒他死吗?
再就是,选谁做太子,把皇位传给谁,虽然是关系天下的大事,但说白了,也是皇室的家事,皇上临老了选谁做顾命大臣,那是皇上自个儿的事情,旁人可不能自告奋勇的。
也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宸贵妃选择了明哲保身。
而太子妃,也是看出了宸贵妃所想,所以便把陈想年一同叫来了。
没多久,便到了太子妃寝宫,没用通传,那宫女便领着我们进了内室,在门口处停下,说道:“娘娘,陵王妃娘娘与九公主到了。”
话音才落,便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随后,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是个面若寒霜的冷美人,不仅冷,而且又显得端庄大方,她身上散发出的所有气质,都像是一个有着深厚底蕴家族的所有精华的传承,似乎她生来,就该是坐那母仪天下的女人。
她,便是太子妃,澹台子衿。
坦白讲,我有些被澹台子衿的那种气势所震慑,虽然很短暂,却也是的确存在的,我回过神之后,福了一礼,语气柔和的说道:“顾倾见过嫂嫂。”
微微皱眉,澹台子衿对这亲昵的称呼有些疑惑,却是在随后恢复如初,淡淡的笑了,用清冷的嗓音说道:“倾儿,你我妯娌不该如此生疏,且先进屋,我们说说话。”
这时候,陈想年也福了一礼,语气平淡的说道:“想年见过嫂嫂。”
“想年乖。”
澹台子衿虽然是个冷美人,嗓音也很清冷,可语气却偏又能很柔和,她分别拉起我和陈想年的手,像屋内走去,一边说道:“前日父皇赏了些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本是要用在赏花宴的,但我也是个贪嘴的,就大着胆子藏了一些,刚便叫人冰着,好让倾儿和想年尝尝鲜呢。”
这话说的够漂亮,说自己贪嘴时表露出小女人之态,让人看了心生亲切,而特别冰了葡萄酒与我共享,则是一种示好。
随后,我们三人,便围绕着一张小圆桌坐下,气氛显得非常和谐,明明是个冷若冰霜的人,却是偏偏让人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一点架子,可又让你很清楚的知道,你与她的差别,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般。
“来,尝尝味道如何?”
待宫女将葡萄酒倒入夜光杯中,澹台子衿便先递给我一杯,随后又给了陈想年,她自个儿方才拿起,等掩口喝过,才又满是期待的问道:“倾儿,想年,味道如何?”
陈想年在棋剑乐府饮酒的机会不多,更是头一次喝葡萄酒,所以很是认真的品味一番,才说道:“有些酸涩,也少了酒的味道,想年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听了陈想年的话,澹台子衿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很清楚面前这个小姑子是个什么脾性,若是说些违心的话,她才会觉得奇怪。
而我即便知道该如何品酒,却也没故意卖弄,只是略微摇晃了酒杯,又淡淡的喝了一口,让葡萄酒流淌在舌头两侧、舌背与舌尖,充分的用味蕾去感受了片刻,这才缓缓咽下,随后便说:“倾儿也只喝过几次葡萄酒,所以不甚了解,但味道却是极好的,很适合女子引用呢。”
“倾儿喜欢便好。”
澹台子衿淡淡的笑着,随后看了眼陈想年,便耐着性子说道:“想年,你若不喜这葡萄酒,便去帮嫂嫂尝一尝刚做好的糕点味道如何,可好?”
虽然陈想年是个天真无邪的,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澹台子衿是要支开她,便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而我只能回以微笑,她很默契的一笑,应了一声,便随宫女离开了。
等陈想年离开之后,澹台子衿的面色也有所变化,那份柔和是不见了,但却也不是盛气凌人,望着我说:“倾儿,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前来?”
“定然不是普通的叙话便对了。”
我笑着放下酒杯,面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容,正视她稍显强势的目光,语气平淡的说道:“想来,近些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您都是瞧在眼里的,自然会知道,我与顾末之间的嫌隙,她又与成王妃是手帕交,今日成王妃的丫鬟,又言语羞辱与我,已然是摆明了对我的态度。所以,您叫我来,多半是与成王妃有关吧?”
“是个聪明的人呢。”
澹台子衿淡淡的笑着,心中却是有些震撼,没想到面前坐着的,是个如此通透的,可她却是面色不变,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话,便又接着说道:“有些事,即便我不说,倾儿你也清楚,成王妃背后的威武侯府,是成王在军中的最大助力,也正是有了这张牌,成王才算真正有了一些资本。而太子,却是在军中孤立无援,着实被动的很呢。”
军中助力?
明白了,原来澹台子衿,打的是北宫家的主意!
再不济,我也是北宫提壶的外甥女,而北宫雪瑶,是他最疼爱的小妹,爱屋及乌,即便他远在边疆无暇顾及我,但我的话,在他那还是有些分量的。只不过,听小禄说,卫国公府的老太太,对北宫雪瑶,还有我,却是非常不待见的,因为北宫雪瑶并不是她所生,却是盖过了她所有孩子的风头。
但北宫家当家的,却仍然是北宫提壶。
当然了,这些都是别人以为的,而我却不觉得,我的话,能有什么分量。
不过,现在可不是掏心窝子的时候,该忽悠,就要忽悠的。
想着,我望了一眼面带期待的澹台子衿,叹息一声,说道:“倾儿倒是知道嫂嫂的意思,只可惜舅舅远在边疆,我出事他尚且鞭长莫及,便更别提旁的事情了。不过,舅舅待我,那是极好的,在来信中也曾提过,欺辱我的,必将加倍还之,有恩于我的,也将加倍还之。”
前半句话,是实话,因为远在边疆的北宫提壶,的确没管过我。至于后半句话,就是我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根本没什么书信往来,更没有什么加倍还之这样的话,我只是在给澹台子衿一个暗示而已。
不过,即便是胡说八道,也要贴合人物的,像是“加倍还之”这样霸气的话,也的确是北宫提壶那种性子能说出来的。
“有倾儿这话,我便放心了。”
所以,听了我的话后,澹台子衿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后笑着说道:“至于那些欺辱倾儿,或是将要欺辱倾儿的人,作为嫂嫂,我定然不会坐视。可倾儿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势单力薄的,所以我们妯娌之间,要相互扶持才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可以帮我,但她能力有限,所以在没看到我的诚意前,她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帮我。
虽然说,她这话,就等于是没说一样,可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她现在,至少不是敌人。而且,在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她还能伸出援手,这便足够了。再就是,她澹台子衿叫我单独说话,其实已经是在表明态度了,也算是给了成王妃难看,是在告诉成王妃,你为难的人,我便要保!
而成王妃对太子妃,定然是不敢做出过格的举动,一腔怒火无处安放,又有顾末在耳边吹风,就自然会落在我的身上,而在我疲于应对之时,太子妃再伸出援手,我便是欠了人情。
澹台子衿,打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主意吧。
真的是,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这些个盛京城最尊贵的女人们,似乎每一个举动,都有自己的算计,稍稍放松,便可能陷入算计之中。
心累啊。
又再说了会话,我便起身告辞,与陈想年一同去往内殿,我们出现时,自然引来无数目光,有人好奇,有人疑惑,有人猜测,也有人带着恨意,而这恨意,自然是来自成王妃,就如我猜测的那般,太子妃单独与我叙话,旁人看来,就是打她的脸,可她又不敢打回去,只能把恨意往我身上安了。
随她好了,能被顾末利用的人,想来也不是真有智慧的,我虽不会轻视,但也不会太过重视。
来到座位坐下,我便不再言语,暗自瞧了几眼成王妃,标准的瓜子脸,漂亮的杏眼,倒是个标准的美人,只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趾高气昂的态度,就论气质而言,她被澹台子衿落下几条街了。
过了会,澹台子衿到来,众人起身行礼,她短暂的致辞后,便吩咐宫人布菜。
我与陈想年的坐席相邻,那丫头不顾众人目光,便将小桌移了过来,与我面前的小桌拼在一起,但也没人敢议论,因为谁都知道,陈想年就是女版的靖王爷,也是个混不吝的,惹了她,甭管是谁,只要不是靖王爷和陵王爷,她就敢上去便打。
而这时,我却是感受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抬头望去,瞧见成王妃瞪着一双杏眼,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随即又挪开了目光,看向了太子妃,说道:“嫂嫂,这般吃喝也太过无趣了,我听闻,咱们老七的王妃,可是个才女呢,何不让倾儿作诗一首凑趣,也好别咱们起个头,热闹热闹呢?”
这热乎菜还没吃一口,便就出招了?
才女?
可着盛京城,谁又不知道,我顾倾是出了名的只会舞刀弄枪,对琴棋书画是样样稀松?
第四十三章 吵架的真谛
一直以来,北宫家让人所诟病的,便是粗鄙二字,因为北宫家从上而下,皆是武夫,而且引以为傲。便是联姻,也从不会选文官世家,只有当年北宫雪瑶是个例外,却也是为了扶当今皇帝上位,才做出的牺牲而已。
不过,这也并不能说,北宫家就是粗鄙,因为北宫家人,也都读书,可读的却是兵法韬略,而吟诗作对这种事情,按照北宫提壶的话,便只有一个字,酸!
再说小椿曾与我说过那些话,说是顾倾从小到大,只喜舞枪弄棒,随时练就了不俗的武艺,但除武艺之外,却是再没有精通的,这也是顾文昌最不喜的地方,也是从前那个顾倾,为什么会被二夫人娘俩拿捏的死死的原因。
所以说,谁又不知道“我”是个粗鄙的人呢。
也亏了成王妃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然说我是出了名的才女,还要让我吟诗对对,摆明是让我出丑呢。
不过,即便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成王妃是在诚心为难,可除了陈想年皱起眉外,便是太子妃都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当然了,她的目光,自然不是想看我出丑,只是在等我一个回应,她便马上会给我解围。
就如之前所想那样,这个通透且精明的太子妃,想要获得她的友谊,定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就是说,澹台子衿将我叫去单独叙话,是一箭双雕,把我和成王妃都给装进去了。那是因为她很清楚,虽然太子一方急需军中力量支持,但比起太子的急迫,我是更需要她的友谊的,所以她才敢这样,便是吃透了我,即便是这样,我也定然不会放弃她这个最合适的盟友。
无处不在的算计,无处不在的套路。
真不知,她们会不会觉得累了。
可不管累不累,既然有人出招了,我便要接着,而且要接的漂亮,否则不就被太子妃给拿捏住了吗?
“我是才女?”
瞥了眼面色中带足了鄙夷成王妃,我不咸不淡的笑着反问一句,随后便说道:“可着盛京城,谁又不知道倾儿是个喜武厌文的?二嫂竟然说我是才女,该不是被什么该死的狗奴才给蒙骗了吧?又或是说,是二嫂的思维方式与旁人不同,旁人觉得是好的,二嫂便觉得是坏的?”
说着,我眼看着成王妃面色越来越难看,便将话锋一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过,倾儿看二嫂可是极聪明的,所以定然是被什么狗奴才的给蒙骗了!”
随着话音落下,我的眼光也从顾末与安海棠面上扫过,而成王妃见我将话转了回来,面色也才算好了一些,随后道:“许是被人蒙骗……”
“但是呢……”
不过,我没让她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二嫂,世人皆知的事情,你也会被蒙骗,真不知是那狗奴才骗人的本事强,还是二嫂你的脑袋瓜……”
啪!
“你!”
成王妃终于拍案而起了,从最初的鄙夷,到后来愤怒,再被一个马屁拍的舒坦,最后又被激怒,情绪几经起伏,显然是控制不住了,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从始至终都神色如常的女人,厉声道:“混账东西,就凭你一个伤风败俗的东西,也敢说我脑袋瓜蠢笨……”
“二嫂冤枉啊!”
还是没有等她说完,我便立刻做出委屈的神态来,还很焦急的连连摆手,说道:“二嫂,倾儿何时说你脑袋瓜蠢笨了?明明是二嫂你没听倾儿说完话,便先发怒了,倾儿真的冤枉啊!”
至于她前面说的什么伤风败俗,是被我自动忽略了,吵架也是要是智慧的,要避开不利于己的因素,再抓着对方的弱点猛攻,那种指着鼻子便极尽恶毒的咒骂,才不叫吵架,那是泼妇骂街才对。
成王妃原本接近崩溃的心态,在听了这话之后,稍稍平缓了一下,暗自想了一下,刚刚那话虽然就是那个意思,可人家却是没说,反而是自己抢着说出来的,现在人家说冤枉了,自己再揪着不放,岂不是承认了自己蠢笨吗?
所以,成王妃咬了下唇,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那,便算我误会了……”
“可不是嘛,二嫂便是误会倾儿了。”
再一次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装出惊魂未定的模样,轻轻的抚了几下胸脯,仿若松了一口气似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二嫂可真是急,把倾儿都吓坏了,倾儿怎么能会觉得二嫂脑袋瓜蠢笨呢,倾儿只是想说,二嫂的脑袋瓜,定然没那狗奴才脑袋瓜灵光,不然又怎么会被蒙骗呢。”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小声议论的内殿,是变得鸦雀无声,仿若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我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左右看着,最后看向了太子妃,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嫂嫂,可是倾儿又说错了什么?”
“唔……”
澹台子衿噎住了,面露尴尬之色,她定然是不能在众人面前让我没脸,可也不能让成王妃没脸,因为这要是传出去,旁人定会议论,是她澹台子衿联合陵王妃欺辱成王妃,她可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没有德行?
好在。
成王妃是个沉不住气的,她咬着牙,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等她先发难,就不用自个儿说话了。
“顾!倾!”
似乎是将满腔的愤怒,全部都放在了这两个字上,成王妃的怒火,已经快要烧到嗓子眼了,双眼的通红的看着那个该死的女人,厉声道:“你竟敢如此欺我,真当是我……”
“二嫂莫生气!”
我忙做出噤若寒蝉的模样,不住的摆手,一边说道:“二嫂,你为何如此生气,莫不是倾儿真的说错什么了?那好吧,便算是倾儿说错了,二嫂定然比蒙骗你的狗奴才脑袋瓜灵光,这样可以了吗?”
“我,我……”
成王妃已经站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席位上,脸色煞白的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顾末是眉头深锁,即便她知道,自个儿那个蠢笨的姐姐转了性,却是不知,她竟然如此精明了,这嘴皮子也是太溜了。不过,顾末也看出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她与成王妃吵的如此厉害,其实只是想将旁人的注意力,从作诗这件事情转移掉而已。
所以,顾末捅了一下安海棠,小声说道:“让她作诗,她这样,是在害怕,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作诗!”
原本安海棠已经有点傻了,因为她头一次知道,吵架也能把人吵的说不出话来,听了这话后,她便想起在花园时自个儿受的屈辱,便正了正神情,阴阳怪气的说道:“陵王妃娘娘,我们娘娘只是想要让您作诗凑趣而已,您做不出诗,也不用这样欺我们娘娘吧?”
“咦?”
我故作惊讶的看着安海棠,随后又是一脸恍然,说道:“唔,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哥的安侧妃娘娘呢。”
“侧妃?”
“成王爷什么时候有了侧妃?”
“不是说,成婚那日,成王爷便立了誓言,永生只娶一妻吗?”
“……”
安海棠是没想到我又把这茬给搬了出来,随后也迎来了成王妃刀子一样的目光,忙指着我说道:“你休要胡说!”
“哦,原来不呀。”
我随后便做出误会了人家后的愧疚,然后握着小拳头,做足的鼓励的神情,说道:“便现在不是,安姑娘这样美貌精灵,又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也早晚会是的,啧啧,侧妃呐,可是上了玉蝶的呢。”
噗通!
到底是个年轻尚轻的少女而已,安海棠吓的直接跪了下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着说道:“姐姐,您莫要听她胡说,海棠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