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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年一次的科考,就成了寒门子弟,最好的机会,季凌枫自然也不会错过。
因此从扬州一回来后,他将手上的事情交待清楚,就立即禀明周显泰,便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而这次,若非怀安候抓到太子把柄,事关储位之争,周显泰也不会惊动与他,共商大策。
所以京师数月来的诸事,季凌枫也是这几日才慢慢获知,而其中萧瑾萱已来长平这件事,是他最为震惊在意的。
主要还是在扬州时,对方的表现给季凌枫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因此几乎是他从新接手,王府内外情报开始,他便命人留意萧瑾萱的动向。
所以季凌枫十分清楚,萧瑾萱如今就在观音院,而适才华阳重危的消息,也传出自观音院,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总觉得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些。
这边怀安候,正为证人一事,成为如今筹码最高的人,而下一刻,华阳公主就出了意外,而这消息还半刻没有耽误的,立即传到了钱铭的手里。
若非那信件,在得到怀安候证实,确实是出自其子钱云鸿亲笔手书,季凌枫甚至都觉得,这根本就是萧瑾萱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给太子一党,拖延时间。
毕竟在扬州时,萧瑾萱与睿王的关系,就极为密切,而经他调查,不久前的月季节,周显睿还出手相帮,从华阳手里,将萧瑾萱救了出来,因此他敢断定,这二人怕是回了京师,彼此间也从未断了联系。
想到周显睿的身份,如今在加上萧瑾萱的谋略,季凌枫就觉得无比头疼,因此出于谨慎,这观音院一行,他也务必要亲自陪同钱铭,去上一回,为的就是保这怀安候万无一失,毕竟如今,指正太子的证人,就握在钱铭的手里,他若出事,这证人可如何来京。
因此,对于钱铭的讽刺,季凌枫全当没有听见,微眯着眼睛,继续不发一言,只管赶路。
而在观音院内,殊不知故人即将来访的萧瑾萱,如今正规矩的陪在老夫人身侧,看着大夫为华阳公主诊治头伤呢。
如今在观音院内,虽然襄平身份最贵重,但论起辈分,自然是老夫人更德高望重,所以如今一切诸事,也是老夫人在主持大局。
华阳伤势不轻,老夫人自然要亲自探望,询问病情的,因此她如今就坐在华阳的房内,安静的等待,诊病的郎中,会给出个什么结果
而一向陪在老夫人身边的萧瑾瑜,因为昨日落入水池,受了风寒,所以早早就回去休息了,因此如今,就变成萧瑾萱侍奉在侧,如此和老夫人亲近的呆在一起,对她来说也是头一次。
被钱云鸿,从山下请来的郎中姓孟,在这一带医术也颇有名气,就见他探诊了半柱香的功夫,并帮华阳,将头上的伤口包扎好,这才恭敬的站起了身。
并对着老夫人拜礼,道了声万福,然后才轻声说道:
“这位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头被磕碰的厉害,失血过多,这才导致迟迟不能醒来,等我开上几记温补的方子,喝上几日,自然就会转危为安了。”
站在一侧的钱云鸿,闻听这话,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情。
“如此可就有劳孟大夫了,需要什么药,您现在就写出来,一会我便亲自给母亲抓药熬汤。”
老夫人闻听这话,看向钱云鸿,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对方到是孝顺,将萧瑾瑜托付此人,到也算不错之选。
为了拉近萧钱两家的感情,老夫人立即吩咐道:“金川,一会你叫二夫人和珂儿,过来侍奉华阳公主,都是一家人,照应起来也方便些。”
因为鬼祟一事,钱氏犯了大错,哪怕如今解了禁足,但老夫人对她也远没往日亲近了,这次来观音,若非不带上钱氏,怕外人说长道短,老夫人都不准备带着对方出来了。
而到了观音院后,老夫人也让钱氏母女,诵经礼佛,不允出禅房半步,如今为了与钱家处好关系,显然对这位二媳妇,态度也改观了不少。
见金川依言去请钱氏了,老夫人的目光,又望向了萧瑾萱
“四丫头,你一会随小侯爷一同出去,你瑜姐姐病了,你就替她为公主殿下亲自煎药吧,也算为长辈进份心意。”
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相当漂亮,苦差事叫萧瑾萱干着,好名声却都替萧瑾瑜给揽了下来,这心果真是偏的不能再偏了。
但萧瑾萱闻言,神情不变,极为顺从的福了一礼,然后便退出的房间。
走出房间后,萧瑾萱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身子一转,就躲进了院内的一处隐蔽空隙内。
没等上多久,房门响动的声音,就传入的萧瑾萱的耳中,接着钱云鸿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瑾萱小姐果真没有离开,只是躲得如此隐秘,云鸿险些就没有寻到你呢。”
因为这处空隙很狭小,,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因此如今他们二人,挨得十分的近,钱云鸿甚至都能闻到,萧瑾萱身上似有若无的梅花香气,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迅速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萧瑾萱脑中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因此也没发现钱云鸿的异常。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小侯爷武艺不俗,瑾萱怕是隐匿的在小心,被您发现也不是难事,而我之所以要留下,只是为了奉劝小侯爷,切不要轻举妄动,在您那位继母的汤药里下手脚。”
原本还沉浸在女儿花香里的钱云鸿,闻听这话,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萧瑾萱。
“你是怎么知道,我打算用药毒死华阳的,我那继母也是命大,整尊佛像,竟都砸不死她,瑾萱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会将华阳置于死,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难道是怕了。”
摇了摇头,萧瑾萱抬起头,目光一片坦然。
“小侯爷何故以为我是怕了,要知道比起你,我更加迫切的希望华阳赶紧死掉,但若在汤药里下毒,手段太过下层,被发现的几率也很大,事后根本经不起调查,这次虽没砸死华阳,可先是灯现蛇影,然后观音坠地,如今你这位继母,可被人视为不详的象征,与其毒死她,不如用流言将她逼死,如此杀人于无形的好办法,不知小侯爷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萧瑾萱如今在操控人心这一方面,比之从前,更加的如火纯青了,她总是能一语道破,旁人心中可念而不能及的**,从而加以利用。
就像如今,她明知道钱云鸿,哪怕冒险,也要除去华阳公主,于是她便提出一个,相对更加稳妥的主意,表面上相似在为对方做打算,可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她另有谋划罢了。
要知道,华阳若是受伤,怀安候必然要亲自过来探望,但若是华阳身死,身为公主,尸身必然要在第一时间内,运回城内的,那到时萧瑾萱还如何将钱铭给调来观音院。
但这一切,她是不能和钱云鸿说的,他们二人间,不过是彼此利用,所以当刚刚在房内,萧瑾萱发现钱云鸿,在听到华阳无碍后,眼中闪过的那丝精光时,她就知道,对方必然是要出手暗害,但这可就坏了她的大事了。
所以她才等候在此,为的就是安抚住钱云鸿,叫对方别轻举妄动,坏了她的好事。
而钱云鸿在听闻萧瑾萱的建议后,果然心里大定,也就不打算冒险,毒害华阳了。
但是紧接着,他就十分好奇的问道:“说起继母,被人视为不祥这事,还真是瑾萱小姐的手笔呢,其实在下如今也很好奇,你交给我的那盏长明灯,为何会幻化出蛇影来,难道瑾萱小姐,还会奇门道术不成。”
萧瑾萱闻言,秀美一挑,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不过是江湖奇术罢了,全是骗人的小把戏,可并非什么道家仙术,叫小侯爷见笑了。”
自从那日老槐树下,他们二人一番长谈,并结成联手之势,钱云鸿为表诚心,亲口相告,这次观音会,钱家如此积极,确实是布局要暗害萧瑾萱,而这手脚就动在那尊观音之上。
而后,钱云鸿表示,会想办法,在不引起华阳的警觉下,将这个局私下给破去,却不想竟招到了萧瑾萱的阻止。
萧瑾萱非但不许他从中破坏,更是将计就计,把这场布局,直接用到了华阳的身上,而这也导致,原本要砸向她的观音像,全都招呼在了华阳的身上。
而之前幻化出蛇影,用意就是为了和事后的观音像坠地,来个首尾呼应,坐实华阳触犯神灵,引来异象的不详之名。
至于那蛇影如何形成,这就要感谢青云子的那本名叫玄黄奇术的古书了。
第114章 :绝子药
原来,这烟影化蛇,与之前的水面浮针,符纸见血都是一个道理,全部都是哪本古书上,流传下来的奇术摆了。
只是这幻化蛇影,比起后两者,施展起来,可就要复杂的多了,而它的玄机所在,其实都是长明灯内的灯芯。
别看当时那长明灯内的灯芯,与别的灯芯一般无二,其实这灯芯,是事先蘸了特殊蛇血的,等到晒干后,若遇明火点燃,稍许时间,就会有蛇影幻化而出。
当初青云子被抓进牢中,留在帅府内的一应物件,后来都被萧瑾萱收了去,在猜测到此次观音院一行,钱家必要难为与她,所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都让文昕装到竹箱里,一并都给带来了。
为的就是必要之时,能派上用场,而那盏能显出蛇影的长明灯,就是被她带来的其中一物摆了。
就当萧瑾萱,还想在嘱咐钱云鸿几句,稳住对方,别坏她大事的时候,忽然一道粉色身影,突然就窜了出来。
这一下,可把萧瑾萱吓了一跳,要知道如今他们谈论的内容,可不适合被任何人知道,因此她甚至拔下了发簪,若有必要,她不建议直接来个杀人灭口,省的走路风声。
可还等她有所动作呢,那道粉色人影,忽然就扑进了钱云鸿的怀里,并且嘤嘤的哭了起来。
“鸿少爷,这个狐媚子是谁,你竟然躲在这里同她幽会,你不说只喜欢怜心一人吗?根本都是假话,亏我为了你,还在侯爷身边,为你说尽好话,更是在对方的茶水里,每日……”
这忽然出现的人,其实正是怜心,她原本在房内伺候华阳,可钱氏来后,她反倒变的无事可做了,因此就打算出来寻找钱云鸿。
原本她也不知道,房屋一侧还躲着人,可因为这处空隙太狭窄,钱云鸿在探身进来时,随身的玉佩,刮落在了外面,正好被怜心看见了,所以好奇之下,她就走了过来。
结果怜心就看见了空隙内,站的颇为亲密的二人,当即醋意大发,就耍起泼来。
为了防止怜心大叫,钱云鸿也是瞬间捂住对方的嘴,并对着萧瑾萱歉然的笑了一下。
“叫瑾萱小姐见笑了,既然一切事情,小姐都以心中有数,那云鸿也就全拜托给你了,这便告辞了。”
说完这话,钱云鸿瞪了怜心一眼,在顾不得其他,拉起对方,就赶紧离开了。
萧瑾萱目送二人走远的背影,也从空隙里探身而出,只是她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她刚刚,分明听见那突然闯入的女子,最后说了句,每日往怀安候茶内,如何如何的话,却被钱云鸿一下堵住嘴,才没说出来。
本能的,萧瑾萱觉得,那女子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绝对会是个很大的机密,看来这钱家侯府,还真是混乱不堪,她有必要将这钱云鸿,在看紧一些。
心里正这样想着,萧瑾萱就往客院外走去,准备到寺内的后厨房,依照老夫人的吩咐,去给华阳煎药。
但就在她走出客院没几步,低着头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她面前一暗,一道人影将她彻底笼罩住,萧瑾萱愣了一下,也没在意,往一旁侧了侧身,就打算绕开那人,继续往前走。
可谁知道,她往一旁侧开,可对面那人,竟也随着她往一旁侧了下身子,仍旧将她的去路挡住,如此三四次后,萧瑾萱性子在好,也忍不住的抬起头,有些微恼的看向了来人。
但当她看清拦路之人的面容后,瞳孔就是一缩,就见季凌枫正站在她的面前,儒雅含笑的望着她呢。
下意识的,萧瑾萱忙往后退了数步,这才将身形站稳,神情疏远的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可是,她这番动作,落在站与季凌枫一侧的钱铭眼里,不禁引来对方的一阵讥笑。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萧四小姐?果然传言不足取信,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亏得季公子都要把你捧上了天,依本候看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话,钱铭就挖苦的看了季凌枫一眼,越过对方,径直向华阳所在的房间走去了。
而萧瑾萱听闻钱铭自称本候,心里大定,知道这位怀安候算是成功调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跟随对方同来的,竟然还有季凌枫这只危险的豺狼。
将萧瑾萱的警惕,全部尽收眼底,季凌枫嘴角勾起浅笑,忽然将双臂扬起,并在原地转了一圈。
“四小姐不必这般提防我,凌枫此来,只是听闻小姐在此前来叙旧摆了,我这身上半件能伤了你的武器都没有带,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闻听这话,萧瑾萱面无表情的,对方季凌枫福了一礼,全当是打过招呼了。
“既然季公子也见过我了,若没别的事情,瑾萱就先告辞了,我还要忙着给华阳公主煎药,就不奉陪了。”
说完,萧瑾萱就迈步向前走去,可是在与季凌枫,马上要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却被对方给死死抓住了。
“故人相见,四小姐何必走的这般匆忙,难道是你做了什么,不想让在下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心虚的只想离开,不知凌枫可是猜对了。”
话一说完,季凌枫就扭过头,神情似笑非笑的,望向了萧瑾萱。
轻笑出声了几下,萧瑾萱温婉模样一敛,眼神危险的瞪向了季凌枫,与对方四目相对,气势上半点不落下风。
“季凌枫,看来在扬州时,叫你吃的苦头还是不够多呢,你不会以为到了长平,有泰亲王给你撑腰,就可以由着你肆意妄为了不成,我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建议,在和你周旋一番,只是你这个手下败将,估计在来一次,也难逃惨淡收场的结局吧”
和季凌枫,当初在扬州时,就算彻底撕破脸了,所以在对方面前,萧瑾萱也无需隐藏本来面目。
更何况,以她对季凌枫的了解,对方性格本就多疑,而她如今表现的越强势,反倒越能震慑住对方,让季凌枫摸不透她的真实用意,从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样那位怀安候,才能拖上更久的时间。
因此萧瑾萱语气强势的,说完这番话后,直接甩开季凌枫抓着她的手,仰起头,故意做出一副傲然之态的从容离开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季凌枫,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愣有些发呆,一时间还真弄不懂,萧瑾萱这份自信,到底出自何处,原本觉得占尽主动权的他,果真不敢随便出手了。
这边萧瑾萱,用了一招震慑虚晃的手段,暂时将季凌枫给唬住了,而和她分开没多久的钱云鸿,这会也不轻松,正说尽好话的安抚怜心呢。
如今众人都在围着华阳转,因此钱云鸿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直接将怜心带回了房间,然后就忙和对方解释了起来。
“好怜心,你别气了,那个萧瑾萱,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要答应我不可胡思乱想,更不能说与旁人知道,记住了吗。”
可是怜心这会正在气头上,闻言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在不看向钱云鸿一眼。
“大少爷就拿话哄我吧,你真当怜心是傻子不曾,那晚你蒙住我的面容,**之时,少爷口中喊得根本不是心儿的名字,您口口声声唤的都是瑾萱二字,昨夜我不过是那萧家小姐的替身,你还敢说心里没她。”
似乎越说越气,怜心猛的转过身,一下坐到了钱云鸿的怀里,捶打着对方继续说道:
“鸿少爷真是没良心,我可是侯爷的女人,为了与你相好,哪一日过的不是心惊胆战,而且为了帮你给侯爷下绝子药,我还要****行走书房,在茶水里动手脚,你可知道,怜心若被逮住一次,可就在没活路了,可为了少爷您,怜心还是去做了,可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是吧。”
钱云鸿眼见怜心,失去冷静,声音也越来越大,忙再次将对方的嘴捂住,并连连陪着好话。
“小姑奶奶,你小点声,若刚刚的话被人听见,咱们俩就都要没命了。”
若说染指父亲的女人,虽然有违伦理,但到底只是个同房丫头,说到底只是家丑。
可若是给亲生父亲下绝子药,估计这事一但东窗事发,钱云鸿小命不保,还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所谓的绝子药,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吃完,在难能繁育子嗣的阴损药物,而钱云鸿,就给他的亲爹怀安候,下了这种药。
要知道这钱云鸿,从小到大卑贱的出身,就是他最大的心病,无时无刻不让他处在惶恐难安中,生怕继承侯爵的身份,不知哪天就被人剥夺了去。
而也因为这个心病,怀安候府内,所有的庶子,就都成为了钱云鸿的假想敌,他****防着这些弟弟不说,甚至就连还没出生,根本不存在的庶子,也一并提防着。
深恐正值壮年的父亲,在给他生下更多的弟弟,钱云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绝子药,给钱铭灌进了肚里,而怜心就是帮他完成此事的帮凶。
想这怜心,虽然模样不错,可钱云鸿小侯爷的身份摆在那,哪里真的会饥不择食到,一定要去动自己老子的女人。
和这怜心搅到一起,说到底只是一种利用罢了。
使女人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向来是钱云鸿的拿手本事,之前的怜心是这样,在到后来的萧瑾瑜也是如此,而在钱云鸿的眼里,女人只是一种帮他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至于真心,他或许就从未付出给过任何人。
第115章 :怜心怀孕
一箩筐的好话,从钱云鸿的嘴里冒了出来,哄的怜心转怒为喜,最后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眼见哄好了怜心,钱云鸿也口干舌燥,刚想起身去喝杯茶,却一下又被怜心给抓住了。
“鸿少爷,你先别动,怜心有件喜事要告诉您呢。”
一听这话,钱云鸿脸露疑色,能让他现在最开怀的事,莫过于华阳,一命呜呼,可显然怜心可没这个本事,因此这喜事到底是什么,他还真是猜不到了。
但无论是何事,钱云鸿这会都有点兴趣缺缺,只是出言应付着,希望早点把怜心打发了了事。
可怜心却没看出他的不耐,反倒俏丽的小脸,满是兴奋,然后挽着钱云鸿的脖子,亲昵的说道:
“大少爷,你可知道,昨日我觉得身体不适,去找那孟郎中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