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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会的萧瑾萱,在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后,接着便看向文昕说道:
“其实你不必执意跟着我来的,今日走得匆忙,一应的东西都没收拾好。所以我留凌霄和琼脂,在连翘院先整理东西。而等到她们随后赶来家庙后,你便回京去吧。毕竟文昕你都要和白术成亲了,别留下对方自己待在帅府内。”
闻听得这话,文昕想都没想就直接给拒绝了,然后就见他皱着眉头说道:
“瑾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咱们的人手都不在京师,我若在离开,你有个闪失那可怎么了得。至于白术你根本就该把她也带在身边,如此你若在家庙水土不服,她也能就近为你诊治了。”
闻听得这话,萧瑾萱却微微的摇了下头,然后她继续望着窗外沿路的风景,接着语气轻缓的说道:
“白术照顾了二伯母一年,就算是再好的大夫,如今也没她更了解伯母的身体了。若是我将她带在身边,伯母难得好起来的病情,岂不是又要有复发的可能。而且家庙太过清苦,我也不想白术这个都快做新娘子的人,还要来陪我遭这份罪。”
自打知道周显御的噩耗之后,萧瑾萱敞开的心扉,便在次紧紧的关上了。
并且又变成了以前那副不爱言笑,清冷漠然的模样。
但是文昕还是看得出来,萧瑾萱对于周围在意的人,仍旧是极为重视,费心为众人筹谋打算,并非是真的漠不关心。
而就在这时,萧瑾萱忽然话锋一转,接着眼中带着一丝追忆的喃喃说道:
“文昕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从扬州来到京师时,与现在的场景是何其的相像。那时的我意气风发,在心里更是暗暗发誓,要在来到长平城后,必要有一天叫整个京师的人,全都知道帅府还有我这么个庶出女的存在。”
话说到这里,萧瑾萱的声音忽然一顿。接着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有些惨然的笑了笑。
“可是你知道吗文昕,虽然我如今做到了这一点,可是我后悔了。毕竟若是我一直待在扬州,那我与显御的缘分,便也将止步于雪患之时,那匆匆几次的邂逅。便绝不会再有后来的这些事情,因此确实是我害了他。”
眼见得周显御的死,萧瑾萱到现在还没有释怀,文昕不禁暗暗着急,并且再次劝慰了起来。
而就在车厢内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间的功夫。在日落黄昏,夕阳余晖的照应下,萧瑾萱她们的马车停下了,而萧氏的家庙也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说起这家庙其实也很不简单,只有官爵在身的家族,才有资格为祖先开辟庙宇,寻常百姓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的。
因为萧氏一族的家庙,坐落在三面环村,面朝正阳方向的风水宝地上。
因为家境显赫,满门都是元帅将军,所以这家庙占地也颇广,在十里八村都是标志性的建筑。
而因为萧瑾萱的马车,是要在村子里穿行而过,才能来到这萧氏家庙。所以当即四周的百姓,可都被惊动了。
因为眼见萧瑾萱的马车上,标有帅府的图腾,因此乡亲们只当对方是来祭祖的。
而每每有萧家人来祭祖,事后总是会布施银两馒头,以此为家庙内的祖先祈福积阴德。
所以又以为马上有银子吃食可领的百姓们,当即是奔走相告。
因此等到萧瑾萱从马车上下来时,便见得竟有近百的乡民,先她一步都等在家庙前了,并全都翘首以盼的站在那。
眼见得这一幕,瞧着这些衣服上挂着补丁,面容有的消瘦发黄的乡野百姓,当即萧瑾萱不禁动了些许的恻隐之心。
如今萧瑾萱之所以还叫白楚等人,收集着周显御的消息,这其实不过是她的一种执念罢了。
在内心深处,她现在嘴里没说,可已经慢慢的接受了对方身死的这一现实。
因此想着接济布施,或许能为对方增加些福报减少恶业,因此当即她便命文昕拿出银子,并一一亲自发给了四周的百姓。
而就在萧瑾萱发了二十几份,并在次将个二两多的碎银,递给一个正对着她嘟着脸笑的六七岁女童时。
忽然就听得她身后家庙方向,一声充满无尽嘲讽和怨毒的声音,就毫无预兆的传来了。
“我当是谁在这里财大气粗的充当善人呢,原来是瑾萱侄女你啊。真没想到我这个被赶来家庙的三伯母,竟然还有幸能在次见到你。萧瑾萱你不是一向很得势吗,怎么如今竟然也被发落到这里了呢。”
神情淡然的转过身去,其实刚刚一听见这说话之人的声音。
萧瑾萱便知道对方是昔日帅府的当家三夫人钱氏,那个曾经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三伯母。
当初萧瑾瑜被钱云鸿上门退亲,而惊怒交加下,导致了见红小产。
盛怒下的老夫人恨透了所有的钱家人,因此在赵氏用言语有意的牵引下,她便将三媳妇钱氏,赶到了家庙之中。
而眼望着虽然身处家庙这僻壤之地,可着装依旧光鲜的钱氏,萧瑾萱不禁淡淡的说道:
“三伯母许久不见,看来您在家庙过的仍旧十分滋润。至于我为何到了这里,那便不劳伯母费心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瑾萱这便要进去休息了。”
萧瑾萱如今身为郡主,身份自然是高于钱氏的了。
但是虽然钱氏深处家庙,可因为来这之前,执掌帅府那几年攒下的私房钱都被她带来了,而向来有钱好办事,所以对于外界的事情她可是向来消息灵通。
尤其对于萧瑾萱这个大仇人,钱氏几乎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她。
所以周显御的死,对方现在的失势,她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此就在萧瑾萱经过她身边,准备迈步走进家庙之时,钱氏当即一把就将她给扯住了,接着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瑾萱你别急着进去啊,现在你初到家庙,以后难免要和这些四周的百姓们打交道。因此伯母就好心的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到时你在这附近走动也方便一些。”
钱氏这话一说完,当即把萧瑾萱抓的更死劲了,接着她便立刻扬声说道:
“诸位乡亲们,想必你们定然猜不到吧。站在你们面前这位,可是咱们大周的昭阳郡主,也是御王爷没过门的王妃呢。”
对于周显御,整个大周的臣民,就没有不知道这位战王名号的。
而对方在百姓的心中,那便是守护他们的战神,是整个大周的骄傲,更是一段活着的传奇。
而钱氏眼见众人这会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萧瑾萱的身上,接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然后便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咱们大周的战王如今已经身死。可是你们绝对不知道,御王爷的死全是我这侄女造成的。明明她若肯前往边塞,北戎就有机会退兵,那御王无需亲征,也就不会被夜瀛人杀死了。瑾萱是从扬州来的,她再自己的家乡时就被视为灾星,而很显然战无不胜的御王,之所以这次会身死,全是因为他与个灾星搅和到了一起,大家说我这话讲的对不对!”
乡野百姓大多连书都没读过,因此钱氏这番声情并茂的话,当即就让他们相信了大半。
而且众人这会也瞧出来了,萧瑾萱并非是来祭祖,而是被赶到家庙的。
联想到钱氏说对方是个灾星的话,四周的百姓就在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连帅府都不愿意在收留对方,这才把萧瑾萱驱逐来了家庙。
大周有了周显御,那边塞就可不碍,所以对方在百姓心里的位置,可一点不比周显睿那位贤王差上分毫。
所以在愚昧和愤怒的驱使下,当即不知道人群中是谁,竟然将一个鸡蛋砸向了萧瑾萱。
不过因为准头差些,所以只是摔在了对方脚下的石阶上。
可是有人带头,这会已经把萧瑾萱,当成灾星的四周百姓。
立刻就有人继续把手里的东西,尽数向萧瑾萱砸了过去,而他们的嘴里更是激动的喊道:
“打死你这个误国灾星,没了战王的庇护大周又要再起战火了。乡亲们这个女人克死了王爷,现在来了咱们这里,早晚也会把我们都害死的。反正连她自己的亲人,都不在管她了,咱们便是活活打死她,那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在这种愤怒激动的情绪渲染下,适才还克制些的百姓们,这会甚至已经走到了萧瑾萱的面前,并将手里的东西尽数都丢向了她。
蛋液裹在发丝上,混着青菜叶子,尽数粘的萧瑾萱满脸都是,看起来极为的狼狈不堪。
而丢来的石子这会也打的她遍体鳞伤,阵阵痛楚不止。脸颊玉颈,也早就淤青一片了。
可是面对这一切,萧瑾萱没动一下,也不为自己申辩,她只是站在原地紧闭双眼,尽数都给承受下来了。
因为比起身体上所受到的伤害,她的内心这会也会才是伤痕累累。
而且她更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她再向周显御赎罪,因此就算被打死骂死,她都不会躲避一下的。
第378章 :定国之谋
蛋壳破裂的清脆声音,又再一次的从萧瑾萱的额头上传来。
眼见得对方这蛋液顺着脸庞,粘稠的肆意流下的狼狈模样。
站在一旁的钱氏,若非要维持着脸上悲愤的表情,否则的话她甚至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因为现在她心里实在是太痛快了。
而就在四周的百姓,将周显御这位战王的死,全都怪责到萧瑾萱头上,而可劲往她身上丢东西的时候。
忽然就只见得家庙内,一个少女领着三四个下人,抬着数个木桶走了出来。
而等到对方凑的近些了,众人才看清楚,这走来的女子,正是钱氏的女儿萧瑾珂。
自打萧瑾萱往家庙这赶,帅府就有下人骑马先行把这件事情,禀告到了家庙这边,为的是将一应的住所都准备出来。
可是钱氏母女在知道萧瑾萱要来以后,便立刻想出了,以灾星为由,激起民愤来羞辱萧瑾萱的这条毒计。
而等到萧瑾珂眼见得,萧瑾萱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当即她就一挥手示意百姓们安静一下,然后她便立刻说道:
“大家先住手等一等,且听我这个身为瑾萱堂亲姐妹的人说上两句吧。”
眼见得众人确实慢慢都住了手,萧瑾珂当即就笑吟吟的看向了萧瑾萱。
“瑾萱我虽说是你的堂姐,但你是灾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以前在帅府你祸害家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大周百姓敬重的御王殿下都被你克死了,姐姐便是有心袒护你都做不到呢。不过你到底是我妹妹,所以姐姐听闻这污垢之水最是辟邪了,所以我便收集了好几桶喂猪拌食的馊水,好好给瑾萱你去去这满身的晦气。”
这话才一说完,就见得萧瑾珂一个眼神过去,立刻就有那拿着馊水桶的下人走上前来。
接着在萧瑾珂的点头示意下,就见得对方立刻将满满的一桶馊水举起,顺着萧瑾萱的头就直接浇了下去。
眼见得萧瑾萱才一来到家庙,甚至连门都没进去,便遭到了这番欺辱,文昕甚至恨的眼睛都发红了。
可是怎奈他本就不会武功,如今这家庙在钱氏的数月把持下,早变的她一人独大了。
所以被钱氏命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文昕,这会除了干着急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眼见得自己这一桶馊水下去,四周围观百姓都在解气的纷纷叫好,当即受到鼓舞的萧瑾珂,立刻兴奋的说道:
“你们三个也别等了,把剩下的三桶辟邪圣水,全都给瑾萱用上吧。记得可别浪费了,若是桶内留下一滴,本小姐定然要重重的责罚你们。”
萧瑾珂虽然性格暴躁易怒,但却对钱氏十分的孝顺,心知自己母女落到今天,全是拜萧瑾萱所赐。
因此这会她自然是尽可能的去羞辱对方,以解心里压制太久的恨意。
萧瑾珂对待下人一向出手狠辣,所以那三个提着馊水桶的家丁,闻言都畏惧的赶紧点头。
并立刻举起木桶,赶紧向着已经倒在地上,无力在站起的萧瑾萱身上,就要尽数都泼洒下去。
眼见得这一幕,文昕甚至已经不忍心的紧闭上了双眼,不愿看见萧瑾萱那无助被迫害的样子。
而就在这情况紧急的时刻,忽然一声极为愤怒的冷哼声,就清晰的传来了。
接着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呢,一个暗蓝色的人影,在施展轻功越过数位百姓后,便出现在了萧瑾萱的身边。
而这来人竟然是永昌王府的世子爷,萧瑾萱的那位义兄周天景。
瞬息间将那三个拿着木桶的下人,全都逼退之后。周天景便毫不嫌弃萧瑾萱如今一身狼狈的样子,满眼担忧的便把对方给扶了起来。
而等到周天景,正轻声叫着对方的名字,试图叫已经有些昏迷的萧瑾萱清醒过来的时候。
他的弟弟周天浩,也越过人群来到了近前。
因为自小是家中老幺的周天浩,最渴望的就是有个弟弟妹妹,也能叫他两声哥哥,让他也体会下身为兄长的那种感觉。
所以自打有了萧瑾萱这个义妹之后,周天浩可是美滋滋了好一段时间呢。但凡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的,他都会立即差人送一份给萧瑾萱的。
如今疼爱的小妹妹,不但全身都是伤痕,还一副都要昏厥过去的可怜样子,当即这一幕看的周天浩真是肺都要气炸了。
因为过度的气愤,周天浩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走音。
“你们这些人疯了不成,瑾萱可是当朝郡主,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她,难道当我永昌王府没人了不成。”
永昌王府这两位世子,钱氏母女自然是认得的。可眼见得正羞辱萧瑾萱痛快无比的时候,对方竟然突然赶来了。
当即萧瑾珂那暴躁的脾气又上来了,并十分不满的说道:
“瑾萱不过是永昌王的义女,我才是她的亲堂姐。而且我和她都姓萧,区区外人干嘛多管闲事,这里是萧氏家庙,我想做什么用得着你们管吗。”
眼见得萧瑾珂那野蛮的样子,周天浩真是越看越烦,在王府他向来也是惯着长大的,做事也是没个分寸。
因此瞧着萧瑾珂那让人厌恶的嘴脸,还有萧瑾萱如今这狼狈的模样。
当即周天浩不怕脏的抬起馊水桶,接着便泼向了萧瑾珂。
直到三桶馊水全都一滴不落的泼在了萧瑾珂的身上,望着对方如今放声尖叫的样子,周天浩这才解气的哼笑了一下。
眼见爱女被当众羞辱,钱氏心疼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可还没等她上前庇护萧瑾珂呢,已经将萧瑾萱抱起来的周天景就语带告诫的说道:
“钱夫人,听闻您因犯了过错,被帅府老夫人贬黜至家庙反思。但请夫人听清楚了,瑾萱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在次发生。否则本世子也不防明着告诉夫人您,若是瑾萱在被伤到分毫,你们母女便是在同我永昌王府为敌,到时就是这个家庙你们也别想在呆下去了。”
周天景不愧为永昌王府的世子爷,这番话讲完,不但钱氏母女在不敢多言,甚至就连四周百十来号的乡民,也全给震慑的不敢随便动手了。
抱着萧瑾萱,示意自己的弟弟天浩去把文昕扶起来。
接着周天景就当即迈步进了家庙,并将萧瑾萱安置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然后又找来了婢女,给对方将衣物也统统换掉了。
而在软塌上休息了两个多时辰后,萧瑾萱这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依稀记得是周家兄弟救了她,当即她便扬声喊道:
“文昕你可在屋外,两位兄长如今是否回去了,你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萧瑾萱的话音落下没多久,房门便被推开了,接着周天浩第一个冲了进来,并且满脸担忧的说道:
“知道你在帅府出事了,我和兄长闻讯后就赶紧过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叫妹妹你受了那般大的委屈,我这个做哥哥的太不称职了。”
紧随其后进来的周天景这会走到了近前,并语带关切的说道:
“瑾萱,显御堂弟的事情我们知道后也很为你担心。本来就想接你去王府住的,可是几次你都不肯见我们。如今跟我们回去吧,而且现在京师暗流涌动,朝局也是动荡不安。你虽是女子却足智多谋,有你在定然能帮上大忙的。”
可是闻听这话,接过文昕递来的水,并喝了一口之后,萧瑾萱便摇头说道:
“朝局怎样与我何干,那些是是非非我都不想在参与了。之所以不见两位兄长,是因为瑾萱从此只想为显御超度祈福。所以你们回去吧,其实来到家庙也好,我这辈子本就在不想迈入京师一步了。”
在长平城内,有太多她与周显御的点滴回忆了。
因此萧瑾萱无法面对这些。躲在这偏僻家庙了,对于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容身之所。
知道萧瑾萱不会改变主意了,周天景在沉默了稍许后,忽然语气凝重的说道:
“其实妹妹你现在忧思在心,我本不该在拿别的事情烦你。可是瑾萱你想必还不知道,如今陛下已经昏迷了半月有余。而咱们的父王,在进宫看望圣上之后,便被以侍疾为由,让薛后一道懿旨扣在了宫内。”
眼见得萧瑾萱虽没有说话,但却静静的听着,当即周天景忙皱眉继续说道:
“其实若只是这样,我也不至于杞人忧天。但是就在数日前,太子代为监国,在处理一件政事上不过是稍微出了纰漏。结果从返朝堂的薛丞相,以太子年轻处事不稳为由,联名众大臣使得薛后得以上朝在旁辅佐听政。这相府的连番举动,加上陛下的久病不起,为兄实在怀疑这里面存有问题。”
他这话才一讲完,一旁的周天浩便忙补充的说道:
“不光是这些呢,瑾萱你绝想不到,我这个皇室宗亲,现在都不被允许进宫了呢,并且宫内的人也出不来。而且最可疑的还是泰亲王,具咱们王府的探子回报,对方甚至调动了黑甲卫,要按我看他绝对是不安好心。”
虽然萧瑾萱现在无心京师那边的任何事情,可是想到宫内的襄平,以及爱护她的良妃,还有对周显御尽显慈父之心的明帝。
这些人并非是萧瑾萱,随意就能割舍得了的。
如今眼见薛后母子,动机确实十分的可疑,她确实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示意文昕把她带来的一个楠木小锦盒拿来后,萧瑾萱便将里面,被她珍藏放起的无忧簪取了出来,并递给了周天景。
“拿着它去京军营吧,那里有显御留下的两万兵马。见到这个发簪他们就会听命行事的,到时告诉所有将领,以为显御鸣不平为由,假装出要兵变暴动的样子。只要军营这边一出事,薛后绝对压不下来。到时你们便可以此为由,要求面见圣上,如此便可一探宫内的虚实情况了。”
满脸震惊的接过了无忧簪,周天景确实没有想到,这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