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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别急,姑父是读书用功,无睱理会旁的。”
“贱婢!”朱杏茹抬手打了青鸾一个耳光,“你说谁是旁的?我是荣珏的娘子,他就该心里只想我一人!难道他还想着骆嫣那个狐狸精!”
青鸾垂头默不作声,心里的委屈已满溢到了嗓子眼。她真想大哭一场,可是不能。在京城朱府时,朱杏茹虽然也娇蛮难缠,却也不像如今这么频繁地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走,去素熹堂找我相公去。”朱杏茹环佩叮当地下了永禄楼。朱杏茹刚进素熹堂园子门,就见骆嫣从素熹堂的廊下匆匆出来,转身进了花树之间的小径不见了踪影。
“那个,是不是骆嫣?”朱杏茹以为自己眼花,怔怔地指着已不见人影的浓荫处问青鸾。
“奴婢没注意!”青鸾低声道,她是看到了骆嫣,却不想引燃朱杏茹的心火。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的两只眼睛长天上去了,那么个大活人你却看不见!”朱杏茹又抬手要打,青鸾往旁挪了挪脚步,朱杏茹伸手没够着。
朱杏茹“呸”了一声,快步进了素熹堂。荣珏的书房门紧闭,朱杏茹让青鸾敲了半天不见人来开门,她又用脚踹了几下,房门纹丝不动。
朱杏茹走到窗前,想贴到窗边细纱往里瞧,屋里一片阴影重重寂然无声。
朱杏茹不甘心,又绕到书斋后院,见王妈妈正蹲在院里修剪树枝,问她荣珏在不在?刚才是不是骆嫣来了?
王妈妈说荣珏去翠苑给老太太请安去了,骆嫣刚才来拿银簪放在小灶房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是银簪前两日放在灶房柜子里的。今儿三奶奶来了说是托银簪带的东西,她要拿走……”
朱杏茹翻了翻眼睛,见问不出什么,又转身回了永禄楼。银簪给骆嫣带东西却放在素熹堂?银簪什么时候又和骆嫣那个狐狸精搅在一起了?银簪时不时地就出现在素熹堂,难道她帮着骆嫣勾引荣珏……
朱杏茹越想越来气,“不行,我娘让我等她差人送来强酸,再找机会引骆嫣那个狐狸精到没人处毁她容貌。我可等不及了,我晚上就去划了她的脸。”朱杏茹伸手抓起妆台上的瓷白粉盒,狠狠地摔在地上……
再说骆嫣和荣玘进了沐熙园,她才猛然想起,荣珏回来了,银簪今晚就要熬药了……骆嫣改了主意,她本想让荣珏喝了那药,今晚就会和朱杏茹一夜春宵折腾……朱杏茹没了孩子,荣珏起了愧疚,以后和朱杏茹相安一隅,荣珏就不会再来招惹骆嫣和荣玘。
可是刚刚荣珏说的话深深地刺激了骆嫣,她不想便宜了荣珏和朱杏茹……骆嫣安顿好荣玘,跑到素熹堂拿到了华大夫开给她的那袋药。
骆嫣拿着药袋穿过小径转到翠苑假山后,正要往沐熙园。说来也巧,荣珏又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了骆嫣的面前。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我就觉得你和我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走开!”
听到骆嫣娇喝,荣珏笑了,“你跟着傻子注定一辈子孤苦,不如跟着我!我是秋试的状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知有多少女子想投入我的怀抱。”荣珏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仿似骆嫣听了他这话随时要扑入他的怀中。
“别做梦了,你中不了状元,今年秋试不中,明年秋试不中,一辈子都不中!有多少女子想扑入你怀中你尽管去让她们扑好了,看看你要娶多少个娘子才能罢手。”
荣珏不恼反笑,“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你继续说。状元于我不过是探囊取物,不过,红粉三千,我只想娶你一人!”
“我是你嫂子,我和相公不离不弃。你娶多少娘子是你的事,少来惹我,小心要你好看。”骆嫣冷着脸闪身从荣珏身侧走过,快步进了沐熙园。
她能感到荣珏在身后投来的火热目光,那股火热是征服的欲望,也恰是他自绝后路的炼狱之火……
傍晚时,空气转为闷热,一场暴雨正在酝酿着。
骆嫣和荣玘坐在房中翻着手绳玩。宝蝶敲门进来,神色悲戚地道:“刚才听说宝琴和梅姨死了。”
骆嫣停了手,“怎么死的?”
“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中毒……梅姨就埋在了栖霞山的后山,宝琴被丁家大爷拉回城西扔到乱葬岗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惩罚
夜渐深,闷热更甚。阴云黑压压的浮在荣府上空,越积越厚,荣府各院就罩在阴云里,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曲嬷嬷摘了腰间的汗巾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敛了呼吸,登上永禄楼二楼,推开程夫人的房门。
“夫人交待的事,奴婢都办好了。”曲嬷嬷弯腰垂首等着程夫人吩咐。
程夫人卧在贵妃榻上,伸手止了打扇的金钗,金钗知趣地退了出去,掩了门。
“禅寺的和尚说了什么没有?”程夫人掩了掩敞开的衣襟,天气实在太闷了,她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慧介禅师让小沙尼去后山颂经超度梅萱,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丁家大爷拉了宝琴回城西去了,听说扔乱葬岗了……”
“我就知道那个矮子是想来挑事!嗯,这样也好!免得留下一个惹出麻烦。”程夫人慵懒地伸直了腿,不想多话。
“夫人说得事,那个矮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夫人看得起他,才把宝琴卖去他家。他还不知好歹……夫人尽管放心,两人都来不及出声就被掐没了气,干脆利落!”曲嬷嬷见程夫人半闭着眼睛,识趣地告退出去。
程夫人闭上狭长的眼睛,心里的不快此刻算是消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丁家大爷会登门找她要人,更想不到宝琴被骆嫣带到了栖霞山。
丁家大爷个子不高说话口气却大,叫嚣着程夫人既然把宝琴卖给了丁家。那宝琴生是丁家的奴,死是丁家的婢,今天就是扛个死人也要把宝琴弄回去。
程夫人初听这话时颇感吃惊,待叫曲嬷嬷打听清楚才知道真相。程夫人凛了脸道,宝琴既然卖给了丁家便与荣府无关,丁大爷找到她要人是万万不该。
丁大爷打死不信,他认准了宝琴肯定是装疯,程夫人再派人弄回来收拾好了再卖。“不许胡说,荣家什么时候会差卖一个奴婢的银子!”程夫人喝斥了矮子丁大爷。丁大爷不作声了,却不肯走。程夫人和曲嬷嬷耳语几句……丁大爷在栖霞山脚下等到了宝琴的尸体……
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骆嫣!程夫人心里暗道。转头又叹了一声。娶回来的媳妇朱杏茹,成天只知为了荣珏喜恨无常,根本帮不上程夫人一点忙。以后荣府掌事的权力托付给朱杏茹是万万不能的……程夫人翻个身,睁开狭长的眼睛。眼里目光染了霜!
曲嬷嬷下了楼。朱杏茹从房里出来瞧见曲嬷嬷叫住她。“曲嬷嬷这是打哪来呀,瞧你一身的汗馊味!”曲嬷嬷抬臂到鼻前,果然一股子汗馊味漫来。
曲嬷嬷讪笑着叫了一声四奶奶。也不想瞒她,说是从栖霞山才回来,老了不中用了,爬半山的石阶就累成狗了……
朱杏茹扁嘴道,“老不中用了就别做了,不如回老家去养老啊!”曲嬷嬷涨红了脸,一句话噎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她瞧见朱杏茹手里拿着根刺绣的金锥,打岔道,“有身孕的人最好不要碰这些尖尖角角的东西,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朱杏茹忙将金锥掩在袖中,“我去找媚娘姐姐学学针线,想亲手给宝宝绣件肚兜。”朱杏茹从曲嬷嬷身边过去,青鸾垂着头跟在朱杏茹后面。
曲嬷嬷觉得奇怪,青鸾的眼神躲闪,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曲嬷嬷望着朱杏茹风一样地出了永禄楼,收回心思,暗道自己一个奴婢操着主子的心,又是何苦自讨苦吃,稳妥地按程夫人的交待办事就好,保住自己相公在荣家山庄里的位置,多捞些银子才是正经。
以前曲嬷嬷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告老还乡,今儿经朱杏茹这么一提,曲嬷嬷还真动了心思。程夫人对她再好,也不过是主子对奴婢办事的奖赏。荣家终还是要朱杏茹当家,曲嬷嬷可看出来了,朱杏茹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头脑简单,为人狂躁……
朱杏茹果然是头脑简单狂躁的,青鸾怎么劝她,她都不听,非要去毁了骆嫣的容貌。朱杏茹让青鸾去把骆嫣骗到桃林边上的望月亭,以后的事由她来做。
下午朱杏茹就四下寻摸着僻静的地方,刚好碰到荣媚娘和姚准修从桃林散步回来,说起那边清凉僻静,没想到还有个望月亭,等月色好时一定去那里赏月……
青鸾硬着头皮跟在朱杏茹身后,一路朝望月亭去。朱杏茹拨开杂树进了亭子,“就是这里了。你快去骗那个狐狸精去。怎么编瞎话不用我教你吧!”
青鸾不敢顶嘴,心里却叫苦,骆嫣早就恨她十二分都不觉多,怎么能听她的瞎话。可青鸾还是脚步沉重地往沐熙园去。她已打定了主义,大不了被朱杏茹打一顿出气,总好过跑去沐熙园自讨没趣……
朱杏茹倚在望月亭的梁柱上得意地笑着,看着青鸾出了亭子。朱杏茹又想像着一会骆嫣来时她要从哪里奔出去,扎花骆嫣那张俏脸。最好把她眼睛扎瞎,省得她杏目勾人,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杏茹想到开心处,不由得抖起脚来。刚才青鸾劝她让家里的婆子们去做这事,朱杏茹却执意亲手来做。她就要尝尝亲手惩罚骆嫣的快感。
乌云浓得化不开,望月亭里慢慢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远处桃林,溪水哗哗,似欢语,又如低吟。朱杏茹倚在梁柱不由得打个冷战,她心里有些害怕了。她抱住梁柱,倾耳细听,杂树丛后传来一阵细琐的脚步声。
朱杏茹禀了呼吸,渐渐适应了黑暗,一个人影缓缓朝望月亭走来。
那身形,那步态,朱杏茹一眼就认出是骆嫣。她一阵狂喜,没想到青鸾这丫头真把骆嫣骗来了……朱杏茹狂喜过后又万分紧张,她突然觉得她心里是不希望青鸾真能把骆嫣骗来……
活该你倒霉!狐狸精就该死!朱杏茹鼓起勇气,亮出袖中的金锥朝进了亭子的骆嫣扎去。骆嫣早有心里准备,一阵香风袭来,骆嫣抢先一步闪到一边,朱杏茹扑了个空。
“朱杏茹,你烧我沐熙园,打我玖儿,笑我相公,又想毁我容貌……这笔帐我没找你算,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杏茹也不出声,又举起金锥朝骆嫣扎去。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朱杏茹看清了眼前的骆嫣,骆嫣沉静冰冷的脸上,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她。
“坏人不可饶!朱杏茹,你自去投塘自裁吧!”骆嫣话音刚落,空中滚过隆隆的雷声,骆嫣抬步出了望月亭,快步朝沐熙园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心思
骆嫣刚跑到沐熙园门口,铺天盖地的雨就下来了。骆嫣掩好沐熙园的破门,赶紧跑回了竹屋。
荣玘紧张地迎上来,“娘子,外面下雨了,我好担心。”荣玘拢着骆嫣滴水的头发,玖儿拿了棉巾要给骆嫣擦身上的雨水。荣玘抢过棉巾,一下一下地给骆嫣把身上的雨水抹净。
骆嫣眼里的湿却擦不干,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刚才咒朱杏茹去跳塘,她第一次有置人于死地的念头,她为这个念头感到害怕……
“娘子,你怎么哭了?”荣玘擦干骆嫣脸上的雨水,见她眼里还是盈满了湿润。
骆嫣望着荣玘纯净的眼睛,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我没哭,只是外面风大迷了眼……”骆嫣喃喃着。
玖儿从荣玘手里拿过棉巾,脆声道:“大小姐有事为什么不进咱们沐熙园来说,非要赶上要下雨了跑去望月亭……”
“没什么事,你和宝蝶回屋去吧!”骆嫣靠在荣玘怀里不愿动,荣玘拥着她的感觉让她觉得温暖安心。她想这一刻永远停住,便再也没有烦恼了……
“大奶奶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三奶奶说,咱们园子现下这么小,怕咱们奴婢没处躲,在跟前又不方便吧。”宝蝶准备好了热水,让骆嫣去泡个热水澡小心别着凉。
骆嫣乖乖地去沐浴。外面暴雨倾盆,竹屋里却和煦如春……
再说青鸾站在望月亭外杂树的暗影里,看着骆嫣和朱杏茹的一举一动。尽管天黑看不分明,骆嫣的话青鸾却听得一清二楚。
刚刚青鸾不情愿地从望月亭出来,脚步沉重地去沐熙园请骆嫣。她打定了主意在沐熙园门口转一圈就回去,告诉朱杏茹说骆嫣骗不来交差了事,即便朱杏茹责罚,青鸾也认了。
可是凑巧,青鸾见雎鸠楼的小丫鬟云溪从远处过来,青鸾拦住云溪,说骆婵有事在望月亭等骆嫣去,麻烦云溪帮忙传个话。
云溪一直对骆嫣长街解困的事铭记在心。当然愿意帮这个忙。匆匆进了沐熙园去请骆嫣……
青鸾见骆嫣果然出来了。忙先一步跑回望月亭隐身。青鸾听到骆嫣恨恨地说让朱杏茹去跳荷塘,便不见望月亭再有动静,她扒开杂树瞧见骆嫣匆匆离去的身影。
青鸾再瞧朱杏茹,吓了一跳。朱杏茹举着金锥怔在那里。青鸾急忙跑进望月亭。“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就要下雨了。”青鸾去扶朱杏茹。
朱杏茹茫然地看着青鸾。突然眼里精光一闪,举起金锥朝青鸾扎去,“你这个狐狸精。扎死你!”。青鸾促不急防,伸手去挡,金锥扎在她的肩上。青鸾痛得蹲在地上,叫了起来……
“哗”地一声,酝酿了许久的雨倾盆而下。朱杏茹浑身是水,哈哈笑了起来。青鸾忍着疼拔了金锥,扯住朱杏茹的衣袖,“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
雨将天地融为一体,一片混沌。一道闪电划过,朱杏茹看清了眼前的青鸾。青鸾肩膀上的血殷红了衣裳,随着砸下的雨点向四下溅去,在朱杏茹眼前溅出星星点点的血花。
朱杏茹如梦初醒,惊恐地望着青鸾,“你怎么了?好多血!”闷雷滚滚,青鸾听不清楚朱杏茹说什么,拉扯着朱杏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了永禄楼。
朱杏茹和青鸾如两个水鬼似的进了门,程夫人吓了一跳。曲嬷嬷赶紧喊银簪备热水,又让金钗去煮姜茶……
“这是怎么搞的?刚才奴婢就想提醒奶奶这会子不要出门,这雨云都积了一晚上了,这下得没边没沿的,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曲嬷嬷故作心疼地拿了棉巾给朱杏茹擦身。
曲嬷嬷不时瞟一眼青鸾。青鸾浑身颤抖,捂着受伤的肩膀,泛白的嘴唇说不出话。
“太不像话了!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这万一炸个响雷受了惊吓,你肚里的孩子还要不要命了?”程夫人凛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朱杏茹。
朱杏茹痴痴望着程夫人,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换身干净的衣裳去!等着夫人责罚是不是?”曲嬷嬷擦完朱杏茹身上的水,把棉巾扔到青鸾身上。
青鸾缓过劲,赶紧抹了一把脸往房里去。
曲嬷嬷找了件披风给朱杏茹披上,金钗端了姜茶出来,“好了!喝完姜茶赶紧泡个热水澡就好好歇着吧!我让荣珏今晚过来睡……你们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程夫人起身,狭长的眼睛闪了闪,“对了,后天你爹要来扬州办事,你这个样子你爹见了这不得说我们荣家虐待了你?荣珏忙于秋试,不能时时陪你,何况你如今有了身孕,就该学会静心,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朱杏茹忙点头应着,“让婆婆操心了,杏茹该死……”听到荣珏要来陪她,她觉得这场雨来真是时候,朱杏茹心里什么不快都没有了。仿似刚刚怒火烧心地去毁了骆嫣容的不是她……
雨下得急,敲在窗棂上如一通乱鼓,让荣珏心乱如麻。他下午去给荣老太太请安,说了一通甜言蜜语,哄得老太太非常开心。
荣珏说到了正题,他说朱杏茹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他同房。荣珏想让老太太同意,他要再找一个床侧之伴。
老太太满面笑容的脸慢慢敛了起来,沉吟不语。燕嬷嬷笑着让宝箱去重沏新茶来……
荣珏明知老太太不乐意了,还是要说,“荣家男子虽不可纳妾,可是没说不让有陪床的女子。”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荣老太太半闭着眼睛,翕动着干瘪的嘴唇。“荣家男子从来都是一夫一妻,从没变过。除非娘子死了,才可续娶。更不会有什么陪床女子之说,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老太太累了,四爷请回吧!”燕嬷嬷不想让祖孙俩儿起冲突,忙打圆场。
荣珏不依不饶,“祖宗规矩是不能违抗,荣家的爷也的确只有一个娘子。可是又有哪位爷就只能有一个女人了。我爹还不是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只是那些女人不让进家罢了。大老爷又何尝不是……”
“住口!”荣老太太捶着胸口,这么多年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荣永福和荣永禄不让外面的女人进家也就罢了。如今孙子也要效仿,这让荣老太太急火攻心。心里只怪自己教子无方,愧对荣家祖先。
荣珏起身凛了脸道,“孙儿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我今生只要一个女子就够了。”
荣老太太睁圆了眼睛,“你说!”
“孙儿只要骆嫣!”
荣老太太笑了,“傻孩子,骆嫣不就是你娘子嘛!”荣老太太摆摆手让荣珏下去,她真的累了。燕嬷嬷见荣珏吃惊的神情,也不便解释,叫荣珏先回吧,燕嬷嬷扶了老太太进了内室……
荣珏在床上翻个身,想起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碰到的骆嫣。骆嫣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思难安……
朱杏茹的喉咙像风箱一样呼啦呼啦地响着,搅得荣珏心思更难平静……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夫
一夜雨渐稀渐止,清晨雾起,白茫茫,浓得化不开。
骆嫣推开竹屋的门,白雾瞬间拢了她。荣玘从后面拥住她,骆嫣笑着握住荣玘的手。“相公,这么大的雾不用去山上了,你想去哪儿玩?”
荣玘来了兴致,他想去长街看下棋……
骆嫣拉着荣玘去给江夫人请安,江夫人正和祝嬷嬷理着丝线。“婆婆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夫人展了笑颜,“闲着也是闲着,如今家里也没书看,正好做些手工,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看看能不能换些钱,买点油盐也是好的……”
骆嫣不让江夫人动手,伸手去抢,祝嬷嬷笑着拦住骆嫣,“就让夫人做吧,夫人是真的喜欢,不做点什么,这漫长的日子要怎么打发!”
骆嫣停了手,定定地看着江夫人细长的手指在七彩丝线间穿梭。“你们去忙正经事吧!”江夫人温和道,“再过不到三年娇娘出府了,我就更没什么好牵挂的了。你和荣玘在我跟前问个安,我就很满足……”
骆嫣明白江夫人盼孙的意思,马上涨红了脸告退,拉着荣玘出了沐熙园。
荣府拢在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