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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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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提在手里,在前方引路,请宁晋踏入这条长街。

“雍州城背靠小天京,前同塞外,商脉一向发达,”何湛说,“所以雍州城内多富贾世家。”

何湛让宁晋看了一家翰宝轩,说:“这条街上集合着大小商贩,彻夜不眠,供东来西往的过客赏玩,当然也是雍州城消遣玩乐的地方。天济府也有一条这样的长街,有空臣再陪主公去那里瞧瞧。”

走出没多少步,宁晋隐约听见从嘈杂人声中传来低低的乐音。

宁晋问:“三弦琴?”

何湛说:“嚯。耳朵可真灵,这都能听得出?”

宁晋说:“以前随师父去过江南,在那里听到过,很好听。”

“去坐坐?”何湛提议道。

“听三叔的。”

何湛带着他走到乐社前,将手中的青莲灯笼交给在外头待客的小厮,那人将青莲灯细细看了看,又端详着何湛的脸,点头哈腰地说:“三爷,您里面请。”

宁晋挑眉打量了一下那小厮,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等进去,三弦琴的声音愈发清晰,小厮引着他们来到一个周围清净的雅座。

小厮问何湛可否照惯例,何湛只道坐坐就走,只让他上壶马奶酒来。那小厮意会,同两位爷都行了礼,弯身退下。

何湛请宁晋坐在身侧,说:“今儿唱得是《关山怨》。”

“金丝作红衣,重山难道相思意?”

何湛哈哈笑了几声:“对,就是这首。”

看见何湛展笑的脸,宁晋笑得更深。两人坐了一会儿,听着小调,又就着小杯喝了好几杯马奶酒。

何湛举杯,说:“之前同你喝酒时,可不见你这么能喝。”

不等宁晋回答,这头从走廊里拐进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

管事恭谨地抱着手,弯腰立在何湛身侧:“三爷,您来了。上月的账目,我已经做好,这次您是着急走,还是留在这里看?”

“不看,你心里有数就成。我有些事要托你去办,务必要办得漂亮。”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管事后,就挥手遣他下去。

待管事退下后,宁晋看向何湛,等他一个解释。

何湛跪坐在他的身侧,见宁晋看他,只正过身来行了个礼,任宁晋扶,他也未起身。

何湛说:“臣一直想将您接到雍州来,这些年置办了这些产业,也是不想您来了之后再受苦。”他的话半分假,半分真:“臣从未忘过主公。”

他毕生所愿便是辅佐宁晋开创黄金王朝,可黄金王朝,黄金王朝,那都是黄金铺成的王朝。

商贾身份地位不高,在宁晋眼中最不惧威胁;可也只有实打实的金银才能铺平这条康庄大道所以,何湛七年的时间都在费心打理这些。

前几世,何湛刚刚摸出这条商路。为了摸清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日夜呕心沥血,加上又受军营的桎梏,撑着这些产业,何湛几乎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今世重来,秉着前车之鉴,何湛摸出不少方法来,方能游刃有余地面对这些。

扶着何湛的手已然僵住,宁晋能听见自己嘭嘭的心跳声。

他从未想过能听到何湛这样的解释——他说他从未忘过。

宁晋以前想着,哪怕只要何湛记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人哪里能这样容易就得到满足?一旦沾染一点,便会想要得到更多,再多,多得何湛承受不起,方才餍足。

宁晋看着何湛泻下来如墨的发,滚了滚喉结,稍稍别过头,低声说:“何湛,不许你拿这个来哄骗孤。孤…”

何湛起身,望着宁晋的眼睛弯如月钩:“主公刚说了信臣,如今怎么就又不信了?”

三弦琴的声音泠泠生情。乐社里五光十色的光交错生辉,灿灿如霞。

“这句话,孤愿意信。”

宁晋望进何湛的眼眸中,轻轻扣住他的手腕,微微倾身。

何湛的唇覆上一片柔软的冰凉,沾着些许酒香气。

何湛睁大眼睛,足足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赶忙往后挪退开,伏地而跪,惊声说:“臣惶恐,请主公降罪!”

万不能了!何湛!万不能重蹈覆辙!他背上生出一层热汗,手脚却是冰凉的,心下再三告诫自己,此世万不能再动那样的心思,伤人伤己,满盘皆输。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听见宁晋的声音,跪得他腰都酸了半截。

“孤…有些醉了。”

何湛赶忙顺坡下驴,道:“不如再走走,醒醒身上的酒意。”

“好。”

何湛没有再同他并肩走,而是走在前侧,为宁晋引路。两人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

夜风轻拂,一点一点驱散何湛身上的热意,让他头脑总算清醒些。

真是要了命了。何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才痛快,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怎的就那么容易魔怔?

好烦!

两人一直走到街尾,都没怎么说话。直到长街尽头,何湛才说“天色已晚,该回驿馆休息了”。宁晋也没应声,只轻轻点了点头。

雍州府的驿馆准备得很妥当,唯独宁晋和何湛居住,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何湛同宁晋道辞后,便回属于自己的墨芦馆睡下。

深夜,何湛辗转难眠,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只能听见外面巡夜士兵整齐的步伐声,还有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抚上心口处,暗自骂了一句“不争气”!

他熬了前半夜,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一点睡意,眼皮可算沉了几分。

正迷糊着,他忽听外面传来巡夜士兵的声音:

“侯爷?您还未睡么?是不是哪里不合意?”

“没有,孤只是想出来走走。”

“好,吾等会一直为侯爷守夜,请侯爷放心。”

宁晋再问:“…墨芦馆,是这里吗?”

“对,何大人就住在这儿了,不过他倒睡得早。”

“恩。脚步轻些。”

“遵令。”

这下可好,何湛的后半夜也甭想睡了。

*

祭礼的事宜安排在四月二十七,正逢祭天的吉日。

因需准备诸多事宜,宁晋便留在了郡州府内。何湛独自一人回到军营,辅佐军内副将处理军营事务。期间要务往来全凭信件,由杨英招负责传达卫渊侯的旨意,统辖军士。

等到四月二十五,宁晋下令让何湛和杨英招到天济府,辅同祭天之礼。

祭天之前,卫渊侯都会在浮屠塔内颂经祈福,不可与外人相见。直到祭天礼的当日,何湛才见到阔别多日的宁晋。

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身着衮服,上用金丝线勾勒的日月龙凤,外披殷红色的大裘袍,头带前后悬珠旒的冠冕,风姿傲然,威仪非常。

风卷起宁晋的袖,露出里子华美的衮服。

自郡守起,至县长,再到平民百姓,皆伏地称千岁。

宁晋从高楼上徐步走下来,每一步都走得庄重威严。乐舞相随,隆重的帝神乐沉沉响起。

他手中持玉圭,一步一步踏过长街,神情肃穆,眉眼英俊而淡漠。

这一路走得很长。祭台设在湖水中央,宁晋需走过长长的水栈道,栈道被千顷碧的荷叶团团围绕,风过时荷叶翻出浅浅的叶底。

由祭礼者颂读皇上诏卫渊侯即位书,昭告天下。

从上香到庆成,每一步都极其繁冗。何湛远远望着,甚至都能看见宁晋冠冕下的额头浸着细汗。

等祭天仪式全部结束,夕阳已经沉到山头。仪式结束后,宁晋于郡州府内接受群臣和百姓朝拜,待他明章表志后,群臣和百姓才纷纷散去。

偌大的朝堂内,唯留郡守于常丰和宁晋两人。

一天下来,宁晋眉宇间卷上淡淡的倦意,便吩咐于常丰退下。

于常丰临退前对宁晋请示说:“因皇上留下官郡守一职,没有皇上的旨意,下官不敢贸然交出郡州印,但下官既受命于卫渊侯,定当尽心辅佐,绝无二心。”

“孤明白。”宁晋挥手遣他下去。

待至于常丰离开后,他才稍稍靠在椅背上,方得片刻休息。

没有看见何湛…

宁晋心下烦躁得厉害,倦意袭遍全身。他闭目养神,将万千情绪掩下。

不一会儿,杨英招进入大堂内,白玉地面倒映出她的英姿。她红衣胜火,眸光若星,扬声唤道:“师兄!”

“主公。”这一声平若古井。

宁晋睁开眼来,便见杨英招和何湛前后走到他面前,而后双双跪下:'

“英招恭贺侯爷,侯爷千岁千千岁。”

“臣恭贺侯爷,侯爷千岁千千岁。”

宁晋冷峻的眸色柔了几分:“平身。”

杨英招神采奕奕地看着宁晋,说:“师兄穿上这身衣裳,感觉都不一样了。你不知道,那城楼下的百姓怎样说你,他们说从未见过像您这样的诸侯。雍州有您在,定能风调雨顺,福泽众生!”

宁晋将视线移到何湛身上,今日他却莫名的安静,不曾说过话。

堂内一片静寂,杨英招也觉出些许不对。

何湛察觉到宁晋的视线,低眸含着笑走到宁晋面前,弯身将他翻卷的袖口整开来,说:“臣一直看着您,主公做得很好。”

无论如何,都会一直看着,从千岁到万岁,万万岁。

第46章 情动

大祭过后,还有诸多小祭需做,杨英招和何湛依令留在雍州城内帮手。

于常丰捧奏折前来,言雍州城内的几家名门望族得知新诸侯即位,为庆贺雍州封地得此明主,特开仓施粮三月以济贫民,响应卫渊侯以仁德治民的君政。

宁晋将奏折批下,等四周无人时,他看向一直在屏风内品茶的何湛:“你让他们做的?”

何湛不敢居功,漫不经心道:“主公得天下民心,与臣无关。”

宁晋笑问:“那…秋狩赏金一事做得如何了?”

何湛回答:“臣无能,本为这事急得焦头烂额,不成想几位大老爷找到臣,塞给臣不少钱财,想让臣在侯爷面前说说话。”

“说什么?”

“说他们愿捐些善款,修葺寺庙。”何湛一边说话,一边从屏风内绕出来。

他看着宁晋,一本正经道:“臣没敢要他们的钱,毕竟雍州内的寺庙前年才刚整修了一次。”

宁晋倒了杯芽色的淡茶,往何湛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坐下来:“那你还敢传这些话来?”

何湛依令坐下,笑说:“臣有罪,说快了嘴,只向他们提了句军饷空虚,隔天善款就送到雍州府的门口,任臣再推诿,他们都不听。臣只好擅作主张,将那些善款纳入府库,以待后用。”

“叔,你便是这样欺负他们的?”宁晋苏然一笑,眸底浮了些无奈。

“怎么能叫欺负?”何湛说,“臣还有要事启奏呢。”

“你说。”

“雍州城位置乃属虎口之地,来往商队众多,若主公欲行新政,虽应当以良田为重,可也万不能断了商脉。”

宁晋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恩…这就不叫欺负了。”

何湛想不到宁晋竟拿这个来调侃他,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臣不敢欺负他们,倒是主公一直在欺负臣。”

宁晋笑出声,道:“孤允三叔去参加秋狩,就不算欺负了。”

能去了?能去了!!

原本宁晋老是念叨他身上的伤,不想让他参加秋狩,搞得何湛一直恹恹的。这下好了!可以去了!久焖的猪肉掀开了盖儿,放纵的野狗溜出了笼!

何湛一时高兴,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来揉了揉宁晋的头,大笑着说:“哈哈哈,还是你最孝顺啦!”

宁晋让何湛揉得一懵,愣愣地看着开怀大笑的何湛。

何湛笑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出不对来,笑声一点一点压下去,惊恐地看向宁晋。

“那个,我…我就是顺手…”何湛失态又失言。

宁晋稍稍侧过头去,脸上红得厉害,却正好避过何湛的视线。他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孤…孤不在意。”

谢天谢地!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

毒辣的阳光透过碧透的纱变得极为柔和,幽幽的暗香浮进来。

看着宁晋微微发红的脸颊,何湛怔了好一会儿,恍惚间仿佛能明白宁晋那句“正好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

等一切事宜处理妥当,宁晋就回了玉屏关的营地内,着手准备秋狩事宜。

宁晋正式即位为卫渊侯,便可行政令。回营后他先擢何湛为四品承宣使,近主侧,进善言;再任杨英招为左督领,统帅铁骁骑。

杨坤在外面奔波了近一个月,终于将地略图上所不详尽之处一一补全。回营地时,杨坤正好听说何湛升官的消息,心中不禁大喜,他回来之前绕到雍州城里买了几壶好酒,便想邀何湛喝酒庆祝。

杨坤问了几个士兵,才知何湛正在营帐中同宁晋商议秋狩一事,遂前去拜见。守卫正欲传唤,杨坤想到何湛正与侯爷议事,不能打扰,便举手止住守卫,独自在帐外等候。

他听营帐中传来杨英招的声音:“秋狩也可大封一次,择才能出众者晋官。”杨英招顿了顿,疑而再问:“话说,师兄准备晋杨坤个什么官?”

宁晋淡声回道:“孤没有这个打算。”

杨英招大惑:“啊?为什么?”杨坤这个人脑子虽然愣了点儿,但功夫还是不错的,加上死忠死忠的,用起来很顺人心。她不懂宁晋为什么不任用杨坤。

宁晋没有回答,而是问何湛:“三叔,你的意见呢?”

宁晋心中都有主张了,还要问问何湛的意见,像是要听到他的回答才行。

何湛颔首说:“臣觉得晋升杨坤官职的事可以暂缓,再作考察。”

杨坤没有说话,只是屏息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远处的旗帜下,拎着几个酒壶等何湛出来。

商议完秋狩的事,杨英招留下汇报铁骁骑的情况,何湛便离开了营帐。那时已近夜天,夕阳将杨坤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见何湛出来,咧嘴大笑,冲何湛挥挥手:“裴之!走,喝酒去!”

见何湛走过来,杨坤揽过他的肩膀:“恭喜你啊!现在可是何大人了!”

何湛说:“你这也太会算计了。上次欠我一顿酒,没请;这次趁着我升迁,竟凑到一顿去。”

杨坤推着他就往自己营帐里去,说:“你不知道,上好的玉山酿。吃一顿,再难有下一顿。”

营帐中有算得上熟络的很多兄弟,他们皆笑盈盈地叫着何大人,给何湛道喜。

杨坤托火头营的兄弟做了好菜来,一场小小的庆祝会就自初夜持续到深夜。

明火幢幢。

一个人打着酒嗝,搭住何湛的肩,身体摇摇晃晃,半倚在何湛的身上:“何大人啊,以后这群兄弟,都要靠你罩着了。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啊。”

何湛喝得也有些醉,眼前晕眩,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点。

“好。”何湛把这个人扶起来,喊道,“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各位。来个人,把他扶回去。”

跟那人同一个营帐的士兵接过他,醉笑着跟何湛打趣几句。大家都喝得有点高,互相搀扶着就回去了。

何湛送走了人,回过身看见醉倒在一片狼藉中的杨坤,无奈地叹了口气。

杨坤喝酒向来有分寸,今日倒喝得没完没了,趴到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何湛也醉着,只能撑着意识,歪歪斜斜地将杨坤扶到榻上去。

杨坤嘴里呜呜啦啦地说着醉话,何湛也听不清,费劲地替他脱了鞋袜和外袍,拉着薄被盖住他的肚子,防止他夜里着凉。

何湛坐在床侧,稍作休息,正准备走,却听杨坤大喊了一声:“裴之。”

乖乖。何湛吓得一哆嗦,不防地笑出声:“怎么了这是?瞎喊什么呢?”

杨坤半睁着醉眼,视线定了好一会儿才定到何湛的脸上,然后傻兮兮地一笑:“恭喜你啊。”

何湛醉笑:“找人来为我庆祝,又有好酒又有好菜,你的恭喜还不够?”

杨坤沉定神思,含混不清地说:“这些年,你受苦了。我这个大哥做得不合格,一直没能好好保护你。如今卫渊侯来了,以后你就不会受苦了。”说完,他打了个酒嗝。

“褚恭,我们之间还讲这个啊。”

“我要是做得不好,你别怪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一直压在心里,都没能好好跟你道过歉…你别怨我。”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睡了过去。

何湛沉寂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没怪过你。这都是命,怨不得旁人。”是他太自负,总以为能掌控一切,却不敌天命。

何湛见他已沉沉睡去,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起身走出营帐内。

他身上的酒气实在浓烈,脑袋昏昏沉沉的,玉山酿的后劲儿大,此刻全涌上来了,烧得他脸颊发烫,脚下像是踩着浮云似的,站都站不稳。

何湛扶着墙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胃中被酒灼得厉害,如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胃都吐出来才算。呕不出来,难受得何湛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顺着墙坐在地上,醒醒酒再走。

“谁在哪里!”从黑暗走出来一个人,是巡夜的士兵,“何大人?你怎么倒在这儿了?”

那士兵将倚着墙醒酒的何湛扶起来,说:“哎呀,这给您高兴的,喝酒都不知分寸了。卑职扶您回去,失礼。”

士兵扶着何湛走了一阵,迎头碰上了在军营里巡视的卫渊侯,数位副将簇拥着他,个个都谨慎躬身,生怕答不上卫渊侯的问询。

那士兵惊慎地扶着何湛行礼:“见过侯爷。”

宁晋疑着唤了声:“三叔?”

那士兵说:“何大人喝醉了,小的正说要把大人送回去呢。”

宁晋屏退副将:“辛苦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得此大赦,副将们满眼泪花,感恩戴德地看着士兵和何湛,像看救星似的,再三行礼,接二连三地退下了。

“把他交给孤。”宁晋淡着声,不着痕迹将何湛接过来。何湛迷迷糊糊地靠着他,将头搭在宁晋的肩膀上。

士兵一看宁晋那眼神,就知道宁晋根本不想他在这里多待,点点头就滚下去了。

“三叔。”宁晋动了动肩膀,试图唤醒何湛。

何湛皱着眉,咕哝了一句,摇摇晃晃地站立起身。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面前的黑影重叠成两个,三个,一团…黑雾?

何湛笑骂了句:“操,怎么还跑到阎罗殿里来了?真不让我成仙了啊?”

宁晋微微蹙眉,将他揽过来,沉声问:“说什么胡话呢?”

他招着何湛,把他背到背上。

自从何湛被封了官以后,他就有了单独的营帐。可宁晋却没有把他送过去,而是走向了南院。

少顷,夜里又下起了雨,缠绵不绝。

宁晋吩咐厨房熬了碗醒酒汤,扶着何湛喝下。

何湛迷糊着,正梦着阎王爷请了人来服侍他,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深得他意,好不欢心。

下了雨,也不见凉爽,何湛呼吸更不畅了,全身的衣物便如枷锁一般,让他不得快活。他随意扯了扯,将上衣褪下来大半。

宁晋这头刚放下汤碗,回头便见何湛径自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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