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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上马,凌言一夹马腹,身下骏马立即飞驰起来。
霍许抱着小白被凌言圈在怀中,迎面而来的风打在霍许的脸上,霍许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风割裂了,连呼吸都困难。
宽大的袖子突然挡在霍许面前,霍许怔怔地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
一袭白衣的凌言墨发在夜空中飞扬,凌厉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薄唇轻抿,刀刻般的脸庞坚毅冷硬,如画的剑眉张扬肆意,一只手将霍许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攥着缰绳,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幽深。
霍许收回目光,将小白抱紧。眼睛紧紧的看着前方。
霍许刚刚收回目光,凌言的目光便落在怀中女子的身上。
因为刚刚在马车上那一扑,霍许的发髻有点点松动,额前掉下几缕碎发,在空中飘扬。从凌言的角度看去,怀中女子修长白皙的脖颈精致绝美,小巧圆润的耳垂似珠似玉,清丽的容颜,细腻的肌肤无一不散发出无穷的诱惑。
“公子,身后有追兵追来了。”成一焦虑的声音自风中传来。
凌言脚下的骏马奔驰,声音狂肆邪魅:“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否释放信号弹,让附近的人过来支援?”
“区区几个骑兵,还用不上信号弹。”凌言的声音雄浑沉厚,被风吹散。
“是。”
霍许紧紧手心紧紧攥着,焦虑的看着前方。入夜的边境晚风肆虐,越往北,风沙越大,骏马扬起的沙尘,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前方是未知的黑暗,后面是索命的无常。
霍许低头看着环绕在腰间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看得出来平日里是多么养尊处优的一个人。明明骨骼分明的一只手,霍许却觉得这手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想到这个人的身份,霍许心中不免有些苦中作乐:可不就是不普通么?这样的手,天生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你在害怕?”凌言低沉的声音在霍许耳边响起,在这夜空中带着些旖旎的狷狂。
霍许点了点头。
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霍许偏头,看着凌言。
凌言双目盯着前方,并未看霍许:“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霍许想说的是自己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亡,尤其是害怕自己拖累他人,造成他人的死亡。
若她穿越在一个绝世武功的人身上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成为众人的累赘,不会在危急时刻束手无策,还需要他人的保护。
霍许终究什么也没说。
☆、第三十四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奔驰了半个时辰后,凌言突然一勒马缰,骏马前蹄扬起,嘶鸣一声后落在原地。霍许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惯性摔出去,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腰间的那只手。
成一和明月也都停在凌言两旁,对视一眼后,眼中皆有喜色。
霍许看了看成一身前的司马寒,出声道:“司马寒,你可还挺得住?”
司马寒面色苍白,声音细若蚊蝇:“我还挺得住。”
霍许点点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木录,还没开口,木录当先说话:“公子放心,木录也挺得住。”
霍许有些欣慰:“大家都要好好的。司马寒,你还要回去将坏人打败,然后当高高在上的北狄王,你千万不要松懈,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还有木录,你也是,你是我的人,我都没事你可不许出事。”
木录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就是一点皮外伤,真的不碍事。”
霍许看了一眼木录渗血的肩膀,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身后马蹄声渐近,六人都没有下马,立在马上不说话。寂静的夜色下,只剩小白的吭哧声和身后愈来愈清晰的马蹄声。
近了,更近了。
“咻——”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木录眼疾手快,飞身一个旋踢,羽箭“哧”一声,直直插在地里。
众人静静的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皆不言语。
领头的黑衣人年约三十左右,一眼看到成一身前的司马寒,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然后将目光落在凌言身上:“这位公子,我们正在追捕叛徒,还希望公子将人交给我们。”
“哦?那你说说,我们这六人,谁是你们要找的叛徒?”凌言面色平淡,声音似笑非笑,抢在司马寒之前出声,看着黑衣人道。
黑衣人也不绕弯,直接指着成一身前的司马寒:“就是他。”
凌言轻笑出声:“想必这位大人是弄错了吧,我们几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公子贵胄,可没有什么叛徒。”
黑衣人目露凶光:“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人,给我上。”
“住手!”司马寒一声怒喝,看着黑衣人:“你是谁?奉谁之命?就算要杀我,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黑衣人看着司马寒,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神情:“呼延大将军!”
司马寒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不可置信的道:“你撒谎,呼延大将军乃先王心腹,一力扶持本王,怎会有不臣之心?你们到底听谁的命,快快从实招来!”
黑衣人笑得奸邪:“看不出来,你居然那么相信呼延卓那个老匹夫!”
“住口,本王不许你辱骂大将军!”司马寒怒火丛生,提着剑就要下马与之决斗,被成一死死按住。
黑衣人收了得意的笑容,面露阴狠:“本来还想挑唆一下你们君臣关系,既然无用,那么……来人,给我——”
“这位大人,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凌言突然开口,打断黑衣人的话。
黑衣人一愣,举手喝住身后众人,侧耳倾听了一下,除了风声呼啸并未有任何声响。意识到自己被凌言耍了,黑衣人怒不可遏:“好你个小子,居然敢耍我,本来还想放你们几人一条生路,如今嘛……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
“你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凌言再次出声打断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看着凌言。只见骏马之上的男子一袭白衣,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在这肆虐的寒风中飞扬,一双如水的眸子,此刻正泛着别样的光芒。虽然衣袍染血,但丝毫不掩其风姿神韵,虽然墨发凌乱,但却更添几分凌厉张扬。
这样的一个男子,闲闲坐在马上,手中抱着一个瘦弱的蓝衣男子,面容清淡,眸光如水,可是,不知为何,黑衣人却觉得,眼前之人,周身三尺之内,却可冰冻三尺。
就这么过了一刻钟,黑衣人不说话,凌言也不说话,只凉凉的看着对方。
黑衣人眼中愈来愈狂躁,握着剑的手也渐渐在颤抖,牙关紧咬,似乎豁出去了一般:“来人,给我上!”
“咻!咻!咻!”
“啊……”
“砰……砰……”
黑衣人话音刚落,只见众黑衣人的背后突然射出无数利箭,二十几个黑衣人纷纷中箭倒下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
一切变故都在一瞬之间。
司马寒眸光冰冷的看着跌在地上的黑衣人头领,坐在马上看着对方:“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行刺本王的?”
司马寒话音刚落,从黑衣人背后涌出一批北狄士兵,领头的男人年约四十,单膝跪在司马寒身前:“末将李虎救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司马寒挥了挥手,示意李虎退下。
李虎立即退到一旁,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黑衣人目光瞟了一眼李虎,张了张口,气绝身亡。
处理了所有黑衣人,李虎对司马寒道:“大王,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大王回城。”
司马寒点点头,就要翻身下马,凌言突然开口:“等一下!”
司马寒一愣,看着凌言。
“李虎,四十二岁,北狄赤木人,从小父母双亡,呼延大将军的副将,平日里忠心不二,唯呼延卓马首是瞻,对吗?”
来人见自己的身份被凌言点破,眼中闪过一抹惊疑,看着凌言的目光带着点小心翼翼:“不知你是何人?”
凌言嘴角微勾:“可惜啊,明里是呼延卓的副将,实际上——”
“你到底是何人?”李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拔剑指着凌言。
成一和木录立即打马靠近凌言,将凌言护在身后。
“成一木录,你们退下。”成一和木录同时转头看了一眼凌言,然后缓缓让到一边。
“本将军不管你是谁。识相的,立即将我北狄大王归还给我们,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李虎虎目圆睁,紧盯着成一身前的司马寒道。
“你休想!你就是想要杀了司马寒的对不对?”霍许看着李虎。
刚刚凌言的话很明显,这李虎不是个好人。呼延卓是北狄先王的心腹,一力拥护司马寒上位。这人既然是呼延卓手下,却来追杀司马寒,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是无间道。
李虎眯了眯眼睛,盯着霍许几人,然后缓缓举起手:“大王被贼人劫持,混战之下,大王被刺身亡。”
李虎身后的众人立即团团围了上来,举着刀一步一步缩小围困圈。
司马寒艰难出声:“让我下去。”
成一看了一眼凌言,凌言没有说话。成一翻身下马,扶着司马寒下马。
司马寒步履有些蹒跚,看着李虎有些不敢置信:“原来,奸细居然是你!枉本王那么信任你。”
李虎坐于马上,不看司马寒:“大王,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些?只可惜,呼延卓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就是他命我来接应你的!哈哈哈!”
霍许有些看不下去,恨不得自己会隔空点穴,然后点住李虎的穴,再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嚣张,让他猖狂。
司马寒被李虎气的吐出一口血,霍许惊叫出声:“司马寒,你不要理这种小人。你要是被他气到了,那你才是真的遂了他的意。”
司马寒缓缓擦去嘴角的血,看着李虎道:“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虎阴狠的笑出声:“既然你死前有此一问,那么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大王,你可知司徒大人是谁?”
司马寒怔愣片刻,看着李虎。
李虎哈哈大笑,痛快的说:“司徒大人乃是大王的胞弟,你不会忘了你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兄弟吧?”
司马寒眼中闪过震惊,静默良久后司马寒点了点头,然后说:“动手吧!”
李虎眼中闪过一抹嗜杀,举起刀朝司马寒劈了下去:“大王,你安心去——唔”
霍许震惊的看着李虎一口鲜血吐在司马寒脸上,惊得说不出话。
李虎艰难的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你……你……”
身后的男子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声音冰冷:“李虎,我早就猜出奸细是你,果不其然。”说完,一把将李虎背上的利剑拔了出来。
是呼延卓。
李虎缓缓倒下。司马寒也缓缓倒下。
“大王!”呼延卓惊呼一声,托住司马寒。
司马寒挥了挥手,在呼延卓的搀扶下站起来:“无碍。”
呼延卓痛心疾首的道:“大王你非不信我,我早就说过司徒晟不是好人,让你早日除了他,上回叛变的事,我就猜到是他在搞鬼。”
司马寒叹了口气:“可有马车?”
呼延卓一愣:“末将这就派人去找马车”
北狄人善骑射,男子鲜少坐马车。呼延卓没想到司马寒伤的这么重。
司马寒看着霍许:“许公子,要劳烦你再吃些苦头了。天亮之前能到北狄境内,到时候就能找到马车了。”
霍许一愣,他这是……这是在担心她吗?
霍许摇了摇头:“我们没事,你要撑住。”
呼延卓蓦然回头,盯着霍许。
霍许被呼延卓这一盯,莫名其妙生出些惶恐来,不禁往凌言怀里缩了缩。
司马寒沉声出口:“这是许或许公子,另一位是凌言凌公子,是他们二人多次舍命相护。”
呼延卓收回探寻的目光,抱拳恭敬的对霍许二人行礼:“多谢两位公子仗义出手,救我大王于危难之中。”
霍许被他刚刚一吓,还没缓过气,倒是凌言,声音淡漠:“呼延将军不必多礼。”
☆、第三十五章 输的找不着北
连续走了一夜,总算到了北狄境内的一个城镇。
在镇上找了几辆马车,众人也都好好的休整了一下,霍许感觉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司马寒告诉霍许,北狄的居民逐水草而居,王城建在常年水源充足的地方,但王城附近不允许豢养牛羊,因为北狄境内像王城那样水源终年充足的地方不多,所以要好好保护起来。
一路向北。
司马寒说按照如今他们的行进速度,七天左右就能到王城赤木城了。
马车外面,霍许抱着小白,披着大氂,惬意的靠在车辕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些感慨。
自己前世的时候生活在南方,从未去北方看过草原,凌墨多次答应自己,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没去成。
而此刻,霍许就身处草原之中,欣赏这一眼看不到头的草原。虽然现在是冬天,草木都枯萎了,但是霍许心情却十分的好。
头顶是蓝的泛白的天空,远处是皑皑的白雪,马车轱辘压在酥软的雪地里,吱呀吱呀的响。
耳边突然传来衣袂破空之声,霍许一愣,看着挤在马车前的凌言有些莫名其妙:“你来干嘛?”
凌言慵懒的靠在车辕上,声音低沉:“赶车。”
霍许看了眼被挤下去的木录,有些无语:“我有木录,你凑什么热闹?”
凌言看都很不看木录:“那我陪你看雪。”
霍许光明正大且目标明确的对凌言翻了个白眼。
几天相处想来,霍许发现凌言其实很好相处,虽然话不多,并且看起来偶尔会发发神经,就比如现在,不过霍许觉得,凌言并不像传言的那么夸张——宁辱四国国主,不惹凌天阁主。
霍许觉得,惹凌言比辱四国国主好很多,因为她敢光明正大的对凌言翻白眼,但却不敢蔑视四国国主,呃……司马寒除外。就算霍许脑子抽风骂了司马寒,司马寒应该也不会将她怎么样吧?
“在想什么?”
霍许歪着脑袋,嘴角得意的翘起:“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凌言眼眸幽幽,看着霍许。
霍许将小白紧紧抱在身前:“你想干嘛?我可是有小白的,它会咬人哦,你不要看它个子小你就小看我们家小白哦!”
说起小白,霍许倒是有些觉得奇怪,怎么小白这么久了,还没什么变化呢?都已经四个多月了,小白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连体重都似乎没什么变化。
凌言的目光落在霍许手中的小白上,然后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她连逃命都不忘抱着小白,看来是真的很重视这小家伙。
“进去吧,外面冷。”凌言收回目光,看着霍许冻得通红的小脸说道。
霍许点点头,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在车辕上太久,腿都麻了。
“嘶——”霍许抽了口气:“凌言,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身子突然被抱起,霍许一惊,目瞪口呆看着凌言。
坐在车内,霍许一直盯着凌言看,一双明亮的眼睛冒着光。
凌言面色坦然,任霍许打量。
霍许现在心里有两个想法。
要么,凌言发现自己是个女人了,要么……凌言和程言一样,是个断袖。
想到后一种设想,霍许有些暗自可惜,这么帅的一个男人,居然是个断袖,唉,真是苍天无眼啊!
“咳咳……”凌言冰冷的俊颜微微有些不自然,轻咳出声。
霍许笑得奸诈:“哦——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
凌言莫名看了一眼霍许,没有说话。
霍许探头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大叫一声:“司马寒,过来这边玩。”
凌言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叫他过来作甚?”
霍许理所当然的说:“一起玩啊!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多无聊。我们来玩游戏。”霍许从马车内翻出一把薄薄的木片,笑得嫣然。
这是霍许在镇上的时候没事找了些薄木片削成的扑克牌,上面特意让明月按照霍许的指导标上了数字,就是一副简单的扑克牌啦。
司马寒在士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看到凌言时含笑点了点头。
霍许将一副木制扑克牌洗的哗啦哗啦的响,一双明亮的眸子笑得眉眼弯弯,里面闪着奸诈的光芒。
司马寒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看着霍许。
凌言眸光清淡那,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某个见钱眼开的人脸上。
霍许洗好牌,然后轻咳几声,跟凌言和司马寒讲规则——斗地主。
霍许讲完一遍规矩,然后看着两人:“懂了没有?”
凌言眸光清淡,扬了扬眉,示意没有什么不懂。
司马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霍许心中好笑,待会就让你们输得找不着北。
霍许自从第一把赢了之后就一直输,输到霍许怀疑人生啊!
凌言和司马寒没有输的找不着北,倒是霍许可怜兮兮的攥着自己的钱袋,泪眼汪汪的看着两个毫不讲情面的男人。
“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些是我以后的盘缠,可不可以放过我?”霍许扁着嘴道。
司马寒看了一眼凌言,摇了摇头。
凌言伸手从霍许手中抽走钱袋,掂了掂,从里面取出两锭金子丢给司马寒,然后看着霍许:“还要来吗?”
霍许摸了摸怀里,只剩当初南宫昕和西延睿给自己玉佩了,钱……全输光了。
完了完了,看为了维持生计,霍许需要赶紧涨点车费以及入伙费,不然她很快就要露宿街头了。
凌言伸手,将霍许怀中露出一截的玉佩的绳子抽了出来,眸光闪了闪,然后说:“这个也可以当赌资。”
司马寒在看见那块玉佩时眼神骤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霍许:“许或兄,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霍许一愣,夺过凌言手中的白玉玉佩,塞进怀里,然后对司马寒说:“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偶然救了一个贵公子,这是他的入伙费和保护费。怎么了?”
司马寒看着霍许:“真的?”
霍许皱了皱眉:“我骗你干什么?”然后一把掏出前几天司马寒给她的玉扳指:“呐,你不是也给了我救命费吗?”
司马寒低垂着眼睑,似在思索。
霍许咬了咬唇。不是她撒谎,实在是她不能说那是西延睿送给逸王妃的分别之物,否则,司马寒和君凌墨的杀父之仇在那里,她又是君凌墨名义上的王妃。说不定他一刀就把霍许这个有名无实的逸王妃给解决了,哪里记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凌言看了一眼霍许手中的扳指,然后说:“在下倒是不知,许公子如此侠肝义胆,一路救了这么多人。”
霍许瞪着凌言:“你还说,是谁那时候死皮赖脸要我救命的?”
凌言眨了眨眼,淡漠的说:“反正不是在下。”
霍许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第三十六章 欲戴王冠
七天后,终于到了赤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