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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咬着唇,恨自己无能,不能去控制自己的感情。
怪不得他那日走得那么早,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既然他要立后,为何还要来找她?
“姑娘……”
“姑娘,姑娘……”
“老伯,你叫我?”安文夕蓦然回神。
“我见姑娘一直在走神……”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我在想老伯说的那盛大的场面……”
老伯微叹了口气,“那可不是我这泥腿子可以想的出来的。”
“驾、驾——”老伯扬起了牛鞭。
“姑娘,你想去哪?”
“老伯将我带到这附近的城镇便可。”
一路颠簸,终于在迫近日暮之时赶到了毗邻承安的小城丹城,安文夕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强塞给老伯做谢礼,然后自己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安文夕展开安景晟的信,蹙了蹙眉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人自负狂妄的话:本王相信凤公子迟早回来找本王的。
手中紧握着书信,晟哥哥竟然要让她去找六王爷慕容清合作。
那可是一头蠢蠢欲动的狼!
安文夕收拾一番,戴上人皮面具,将墨发束至发顶,身着男子衣服出了客栈,前往承安。
红灯高悬,张灯结彩,人潮如流,年关的承安比平常更添几分繁华。
安文夕坐在马车内,撩开车帘,看向车外的景致,一大早的承安便已经人声鼎沸了。不少小孩子手中拿着炮竹,充满童趣。一些酒楼前面更是车马如云,许多达官贵人拜亲访友,宴请亲朋好不热闹。
远离了闹市,周围寂静了不少,安文夕缓缓放下车帘。
“驭——”马车骤停,安文夕蓦地一个趔趄。
“公子,前方有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赶车的男子对她说道。
安文夕略略皱眉,“将马车靠在路边,让他先行。”
“公子,那人让我们先行。”赶车男子对着车内道。
“既然如此,我们先行便是。”安文夕应了一声,素手掀开车帘,却不料正和对面掀着车帘的男子对个正着。
竟然是他!
眼前这个放肆张扬的男人不正是慕容清么,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活动在承安。
显然那人看到她也是一脸惊讶,嘴角含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凤公子,真巧。”
“的确巧。”安文夕说了一声,刚欲放下车帘,只听那人又道,“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缘,不知凤公子可否赏脸去陌上花开茶肆坐一坐?”
本欲拒绝,想起晟哥哥那封信,她淡道:“好,就依六王爷。”
二人同上了茶肆二楼,慕容清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杯沿,神情闲适又悠远。
“本王想着像凤公子这样的妙人应该是喜欢品茶抚琴的,凤公子的琴艺一绝,不知在茶艺上有研究?”
怎么他一开口,安文夕就觉得他话里有话。
“研究谈不上,不过是平时喜欢饮上两口罢了。”
“凤公子过谦了,你尝尝这茶如何,是否合你胃口?”
安文夕浅浅啜了两口,这茶清醇中透着淡雅的香,虽比不上她平时喝的,但在宫外茶肆中算是顶好的了。
“还不错。”
慕容清饮尽杯中茶,说道:“味道不错,但还是淡了些,比不得宫中的贡茶。”说着摇了摇头。
呵……宫中的贡茶,他这是在暗示她,只有做了皇上才能拥有最好的东西,享受到这世间的尊贵么。
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安文夕又啜了一口茶,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深意。
“以前父皇经常将宫里的贡茶赏赐本王,不想本王这嘴都给养刁了,一时喝不惯这些个茶。”
“六王爷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慕容清颇为赞扬的看了她一眼,聪慧的人向来不必多费口舌。
“上次的事情,凤公子考虑的如何了?”慕容清慢慢靠近,“自立为王,共同灭夏,一分为二!”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只有他慕容清敢说的如此明目张胆。
第112章 自负聪明
这时,慕容清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晟世子已经同意和本王结盟了。”
安文夕蓦地一滞,晟哥哥已经和慕容清谈好了么,为何来信上没有说这一点。
“凤公子可要想好了,本王的时间可不多。”
“晟哥哥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慕容清微微一愣,“难不成凤公子想将江山拱手让给安景晟,真看不出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
呵……他在试探她!
安文夕赫然抬眸,勾唇,“这个就不劳六王爷操心了。”
“呵……以前常听说安国君想将安国江山传于安景晟,不曾想这竟是真的。”慕容清眼底有抹悠远的思绪。
“只是,这对凤公子而言未免有些可惜罢了。”毕竟他才是安国君的亲血骨肉。
这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既然已经同盟,他竟然还挑拨她和晟哥哥的关系,可是若是他知道她就是安文夕的话,只怕他就不这么说了。
安文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喜权势,而晟哥哥正好有经天纬地之才。”
“也是,挟势弄权只会玷污了凤公子的这一身清傲。”慕容清笑道,只是这笑看不出有几分真意。
他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向下面,大堂内的人正在议论着北宫喆千抬为聘江家女的事情,短短十日的时间,可谓是大夏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嘴角凉淡的讥笑,“看来这江佑城已经和曹太后勾结在一起了。”他毫不避讳说道。
“不知道到时候那江向晚是偏向北宫喆还是偏向她爹和曹太后。”
“自然是北宫喆。”安文夕直截了当道,同为女人她清楚江向晚对北宫喆的感情,自然可以猜得到她的选择。
“这江向晚倒是用情至深,只可惜北宫喆的那颗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说到此处,慕容清蓦地一停,看着安文夕的双眸,缓缓道,“在凤公子的妹妹安文夕身上。”
“是么?”
“这夏宫上下皆传瑾淑妃被赐死,实际上北宫喆将她囚在了宫中,别人不可见罢了。”
“难道凤公子不想将她救出来?”
“既然是北宫喆将她囚在宫中,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如何能救?”知道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安文夕乐得糊涂,顺着他的话说道。
“本王有办法,不知凤公子可否一试?”
“六王爷请说。”她本人就在他的面前,她就不相信他还能说出花来。
“十五,元宵花灯节。到时天城湖上泛舟观花灯,必是热闹非常,那位自然也会出宫,彼时凤公子在天城湖上抚琴即可,令妹的事情就交给本王。”
安文夕的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看着慕容清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心中不禁冷笑,这慕容清要拿她做抢使呢。
那么,他让她牵制住北宫喆,那他去夏宫不单单是为了救人吧,难道是……安文夕脑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
这还没过河呢,他就急不可待的想拆桥了么?
安文夕在心底不禁冷笑,这六王爷自负聪明一世,可也比把别人都当做傻子!
“好,就依六王爷,希望六王爷不要让我失望。”安文夕嘴角噙着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自然,我们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定会让凤公子满意。”
安文夕浅啜了口茶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六王爷了。”
“凤公子请。”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的背影,眸光顿时深沉起来,对身侧使了个眼神,他再次看向面前的蒙顶茶,丝毫没有喝的**,冷淡道:“这茶果然涩的厉害,不喝也罢。”
秋月眼神轻蔑的扫了眼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茶,说道:“这些个茶别说入不了王爷的口,就连奴婢都觉得寒碜。”
过了片刻,房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慕容清霍然抬头,看见安文夕手中死死地钳制着他刚刚派出去的暗卫,她满脸的讥讽,冷冷对他道:“六王爷若是这样的话,未免让人心寒。”
慕容清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安文夕,他的暗卫功夫一等,常人难比,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
上一次是跟丢,这一次竟然亲自送到了他的面前,看来这凤公子也不像是他表面那样孱弱儒雅。
“我想凤公子一定是误会了,本王是让他暗中保护凤公子,也算是尽尽本王的诚意。”
安文夕冷哼:“不必了,六王爷的美意心领了。”她往前一推,将手中的暗卫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这凤公子竟然如此狂妄。”秋月不满道。
慕容清眸光渐冷,扫了眼地上的人呢,斥道:“饭桶,还不滚下去!”
“王爷,他被点穴了。”秋月察看了一眼,然后道,“点穴手法奇特,属下解不了。”
慕容清脸色又冷了几分,眸光深远,“哼,就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本王只需纵观大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王爷说的极是,不管他们怎么斗,这线都在您手里呢,只要您一收线,他们再怎么能耐,也扑腾不下去了。”
安文夕隐在暗处,听着里面主仆二人的对话,嘴角的讥意扩大。
这慕容清想让他们和北宫喆相争,而他却想坐享其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怎知,她就不是那渔翁呢?
安文夕身形一闪,转瞬消失在繁华的承安大街。
慕容清听着秋月的话点点头。
地上的那暗卫有些不解问道:“不如直接将宫里那位给……这样岂不是更能挑起北宫喆和凤公子的矛盾。”
“宫中自然没有安文夕,不然凤公子岂会比你我还不上心?”
“可是也不尽然,依属下看,安国君独宠十公主,而凤公子一直都没有得到认可,不然安国君也不会有将皇位传于安景晟的打算,只怕凤公子和十公主关系并不亲和。”
慕容清沉声道:“你说的有道理,也许凤公子巴不得那安文夕死了呢,这件事按原计划进行。”
安文夕并没有去凤青轩,而是拐了两个弯儿去了潇湘馆,负手立在窗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扣扣扣——”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安文夕蓦地转过身来。
只见来人径直推来了门,正是将近一月未见的欢凉和袭匀,二人皆做男人装扮。
袭匀关上门,欢凉立即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安文夕,眼眶有些湿润,“公主,你可回来了,欢凉都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你抱那么紧,她都快被你勒死了。”袭匀提醒道。
欢凉刚放开安文夕,袭匀立即凑了上来,张开双臂,“小师妹,你不介意我也来抱一下吧,师兄想死你了。”
安文夕微微避开了下,“我介意。”
“切,小气。”袭匀不以为意的收了手,径自坐了下来。
安文夕不去管他,看向欢凉道:“你的伤如何了?”
“有月公子在,这点小伤早就好了。”
“有月公子在……”袭匀学着欢凉的语气,酸酸的撇了撇嘴。
“公主,这些天你都去哪了,你也不和我们联络,我和袭匀怎么也找不到你,大家都快急死了。”
“不是说和玉公子回西楚么,我和欢凉几乎都快赶到西楚了,才收到玉公子的通知说你根本就没去,我们又匆匆赶回了承安。”袭匀有些愤愤道。
“公主,是不是北宫喆他……”
安文夕点点头,“我被北宫喆带走,一直囚在青末山庄。”的确是“囚”在那里的。
“那青末山庄处在山林深处,十分难寻,而且他又在青末山庄派了大量的羽卫,我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中,根本没办法和你们联系。”
“啧啧,想不到那北宫喆竟然如此痴情,为了你关住你,竟然不惜出动了羽卫,
第113章 断袖癖好
“如此看来,那慕容清已经等不及要称帝了!”袭匀放下了杯中茶。
“他想利用我去拖住北宫喆,他方便进宫。”
“这慕容清也太不要脸了。”袭匀愤愤,拿别人当枪使,他还能做的再明显点么!
“公主,既然你知道他在利用你,为何还要答应他?”欢凉急道。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安文夕勾唇。
欢凉看着安文夕泰然自若的模样,知道她心中已有对策,便道:“公主就交代欢凉做什么吧。”
“彼时慕容清进宫的时候,你和袭匀同去,跟在他后面,将他偷到的玉玺给抢回来!”
“小师妹,这个主意好。”袭匀赞道。
“那公主你呢,难不成你要自己一个人拖住北宫喆么?”
“你不必担心我,那慕容清不是好糊弄的,你们多加小心。”
“不如让袭匀带其他的人去,我陪着公主吧。”
“不行,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北宫喆的怀疑。”
“对了,公主,昨晚青玄来了凤青轩。”
安文夕睫毛一颤,他果然怀疑她和凤青轩的关系了。
“这两****就待在潇湘馆了,你们也多加小心。”
“左右北宫喆的目标不是我们,你自己才更应该小心。”袭匀语重心长道。
“那北宫喆的目的不是你,但是那老妖婆的目的可是你!”
自从袭匀追着安文夕去了枫月谷,曹暮烟就坐不住了,虽然她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但是依然不妨碍她对袭匀的迷恋,不知道出动了多少暗人私下寻找。
果然,袭匀脸色一变,不悦的看了眼欢凉,然后苦着一张脸对安文夕道:“小师妹,师兄为了你,可是把清誉都毁了,你得为我负责。”
“负责么?”安文夕挑眉。
“小师妹,你说师兄也二十好几了,你何时能为师兄的终身大事操心操心。”
“长得是像二十好几的人,可这里却依旧停留在十几岁!”欢凉指着他的脑袋道。
“嘿,我说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想打架,本来我还想着你凶巴巴的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不要,如果嫁给你,我宁愿终身不嫁!”
“能动手就别吵吵,出了门往前走有一处空地,打架再好不过,不送。”安文夕不耐的转身。
袭匀的意思她岂会看不出来,只是感情的事情还得欢凉自己做主。
“哼,谁要跟他打架,我要在这里陪公主。”欢凉气呼呼的扭了头。
“得,你们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老妖婆可是巴不得你呢,要走赶紧走。”
“你——”袭匀对着欢凉比出一根手指,磨了磨牙。
“不送!”欢凉直接将他推至门外,不客气的一把关上了门。
入夜,潇湘馆再次掀起了新一波的纸醉金迷,灯影婆娑下勾勒出满目奢华,潇湘馆是承安名副其实的消金窟,在这里的小倌儿没有休息一说,一到入夜,全都活跃起来。
“这是我新请的琴师,凤公子。”映璃向众人介绍着安文夕,她浅浅的勾了勾唇,算是向大家打了招呼。
映璃话音刚落,底下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凤公子竟然入驻了潇湘馆!
好像以前凤公子也在凤青轩弹过琴,只不过这样的妙人经常流连青楼楚馆,到底是有些可惜了。
自这晚起,安文夕一连三日,每晚皆在高台上抚琴,为那些莺莺燕燕伴奏。
由于凤公子的到来,这潇湘馆的客人明显增多了不少,大气清雅的乐声自然比那些靡靡之音更受欢迎。
安文夕不动声色的抚着琴,自动忽略那道探究的目光。她在这里守了三日,终于等到了那人。
虽然那人装着低调,位置也不显眼,但周身的气场让人无法忽略。
安文夕指尖划过琴弦,流泻出一室华音。
她感觉这一曲《凤求凰》是她有史以来弹奏时间最长的。
在那人的注目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指尖颤的厉害。
一曲毕,她背了琴转身步入后台,来人伸手拦住她的脚步。
“凤公子,我家公子有请。”来人正是青玄。
安文夕抬头,压低了声音道:“凤轻歌从不见客,这是一贯的规矩。”
“凤公子等一等,先看一下这个东西再做决定也不迟。”
青玄掌心赫然躺着一粒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这是她曾借用唐代诗人温庭筠的诗向他表达相思,如今再看这红豆,她的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淡淡讥意来。
“这位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文夕佯装诧异的看着他道,“红豆意表相思,难不成你家公子是断袖,可惜凤轻歌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安文夕说完,轻轻地推开青玄的手,径直走进内室。
“噗——”隐在一旁的袭匀看着这幕不禁喷笑出声,这小师妹的嘴巴也忒毒了点。
青玄脸色黑了黑,他竟然是皇上是断袖……
这位看似清高孤傲的凤公子嘴巴歹毒的和月公子有一拼。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凤公子向来就是这个脾气,您别见怪。”映璃立即笑着过来圆场道。
“无妨。”青玄收紧了手中的红豆。
“公子若是想见凤公子的话,不如等到元宵花灯节,到时凤公子会在天城湖上泛舟,为文人墨客抚琴添乐。”
“原来如此,多谢璃姑娘了。”
见青玄独自归来,那人黑瞳蓦然抬起,眼底泛出丝丝缕缕冰霜。接过青玄手中的红豆,转瞬将其捏成齑粉。
果然,到了第二次晚上,那人没有再来潇湘馆。
正月十五,元宵花灯节。
一大早,街上便人流如潮,红色灯笼高悬,各色各样的花灯如花团锦簇一般聚在一起分外好看,整整一日,承安大街车如流水马如龙。
迫近日暮,人声不歇,夜色给承安长街更添了几分繁华。放眼去,长街灯火阑珊,宛如隐隐泛着火光的盘龙,长街人声鼎沸,十丈一桅杆,高挂灯盏,色彩斑斓的灯笼像是迫不及待与天空的焰火交相呼应一般,盛绽着绝顶的美艳,爆竹声声炸响,或长街爆红,或直达天穹,喧嚣着元宵的欢愉。
安文夕心念一动,岁初元宵繁华梦,红尘俗笔恐难勾。
她透过窗户观看着下面的景象,过了半晌,才缓缓收回视线,素手撩拨了琴弦,然后将琴仔细的收好。
“公主,你自己真的可以么?”欢凉不放心道。
“应该担心的是你们,皇宫本就戒备森严,这次你们不仅要从众多羽卫眼皮子底下溜进皇宫,而且还要提防着慕容清。你们定要多加注意,要以安全为重,玉玺是次要的。”
“小师妹你放心,师兄向来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安文夕点点头,背起了七弦琴,推门而出。
此时的天城湖上已然星火点点,无数的花灯装点了整个天城湖面,好不璀璨。
不少官家小姐及贵族公子们相伴点燃花灯,停驻在岸边看着一盏盏花灯飘远,许下美好心愿。
安文夕嘴角不自觉得扬了起来,这承安的夜色的确很美。
画舫早早的停泊在了岸边,来人看见他来,忙迎了上来,“凤公子,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