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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冷的风吹到脸上,令他清醒不少,缓缓走出了药房,背影高大却萧寂无比。
安文夕的心口蓦地一痛,端着的药碗差点打翻,她猛地回头看向室外,那个人并没有来,为何她会心口痛?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有。”安文夕淡淡攒出了一抹笑。
“胭脂,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这次和我一起回西楚吧。”
安文夕闻言,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抬眸看向他。
“胭脂,我会是你最好的盟友,我以前就说过,我来帮你复国。”
既然他想一统九州天下,为何会选择为了她舍弃一直以来的梦想?
“公子……”夜影忍不住出声道。
殿下,过了年您就要大婚了,怎么能将她带回去呢?
楚君昱面上一冷,对夜影道:“你先下去。”
“公子,我……”
楚君昱双眸一凛,再次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丝警告。
这碗药喂了许久,终于喂完时,安文夕的手腕有些微酸,她放下药碗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楚君昱勾唇浅笑,“胭脂,我说的话,你先考虑考虑。”
安文夕看着他润泽的眉眼,扬起嘴角,“好,我明日给你答复。”
安文夕一走,楚君昱的脸立即冷了下来,斜了眼夜影,然后又拿起了刚才的书翻看了起来。
“殿下,属下虽然莽撞了些,但是属下都是为了殿下好啊,难道殿下忘了,过了年,您就要和月小姐大婚了,您怎么还能将安文夕带回西楚呢?”
楚君昱翻书的手一顿,看向他道:“既然本宫将她带回去,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可是……”可是殿下您没有看到么,她的眼里只有夏皇,没有您啊。
“谁说她的眼里没有本宫?”那****拼死为他挡下巨兽的攻击,她的神色她看的分明。
楚君昱合上书看向窗外,决然道:“本宫要一点点走进她的心里。”
即便她现在心里还有北宫喆,那又怎样?他和她会成为同盟,而北宫喆和她只能是敌人。
月无双看见安文夕出来,迎上去道:“夕姐姐你终于出来了,玉公子伤势如何?”
“现在已无大碍。”安文夕突然停下脚步,撩开额头上的刘海,露出那块丑陋的烙印对月无双道:“你能去掉它么?”
既然已经不想再和北宫喆有所瓜葛,那么他留给她的痕迹,不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都应该全部拔除。
“嗬——”月无双看到那印有奴字的疤痕,冷吸了一口气,那得有多疼?
因为她长期用刘海和花钿遮掩,所以无双并不知道。
“这……这是喆哥哥做的?”
安文夕垂下眼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月无双睫毛轻颤,她记得她也是一国公主,也是被人宠在了心尖上,一夕之间,她由尊贵的公主沦为奴隶,心中的凄苦可想而知。而终结这一切的人竟然是她一直喜欢的人,怪不得她这么恨喆哥哥。
“夕姐姐……”月无双没由来的心疼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子。
“早就过去了,现在可以除掉它么?”
“可以是可以,只是无双做不到,爹爹和哥哥都可以,要不我带你去找爹爹吧。”
安文夕点点头,如今月谷主应该为她配好了相思蛊的解药了吧。
安文夕和月无双来到主院时,月无痕和风飘雪正在为今天谁刷碗一事而争执的不可开交。
风飘雪见到无双过来,眼睛一亮,对她道:“双儿,你爹就知道欺负娘。”
“爹爹、娘亲,谷里不是有下人么,还用你们刷碗?”她爹娘什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风飘雪吃吃一笑,“我和你爹下棋,谁输了谁刷碗。”
有这样一对活宝爹娘,怪不得月清绝和月无双的性格那么开朗活泼,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吧,会跟父皇撒娇、耍小脾气。
安文夕苦涩的笑了笑,这些已经离她很久远了。
月无痕看到安文夕,脸上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她道:“相思蛊的解药老夫已经配好了。”
“月谷主,今日我来另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月无痕已经接过风飘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
安文夕再次撩开刘海,露出烙印,这次月无痕和风飘雪眼中齐齐闪过惊色。
“月谷主,您能不能帮我去掉这块疤痕?”
“自然可以,不过得需要将这一块剜掉换皮,你是否能忍受的了?”
“月谷主自不必担心,我可以的。”
月无痕看着她眼底的坚韧,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也咬牙不吭一声的女子。
“好,既然如此,你随老夫来药房。”
月无痕带着她绕过了楚君昱所在的房间,径直来到了后面的偏房。
“先躺下吧。”月无痕吩咐着便开始取出刀片、纱布等物。
暗处的左言瞥了眼已经躺好的安文夕,匆匆离去。
北宫喆将千年龙魄交给了月清绝,正准备着回宫事宜,看到左言突然现身,抬眉道:“出了何事?”
“瑾淑妃她要剜去额头上的烙印,换皮。”
什么?北宫喆端着茶盏的手蓦地一松,一把将滑落的茶盏捞回手中,稳稳地放在小几上,衣袂一摆,整个人立即掠至屋外。
“吱呀——”北宫喆夹带着怒气,满面寒霜的开了门,正看到安文夕闭着眼睛咬着唇,一旁的月无痕正准备下刀,月无双不敢看着一幕,背过了身去。
他的到来,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安文夕看着门口高大的身影,面上一滞,还没有反应过来,北宫喆整个人已经掠至她的面前,右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你就这么讨厌朕?”
安文夕看着北宫喆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诘问着她,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正举着刀片的月无痕,猛地一把抓住月无痕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去。
这一瞬来的太突然,锋利的刀片瞬间就把安文夕的额头割破,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安文夕松了口气,微微扬起了嘴角。
北宫喆双眸阴鸷,锁着她的双眸道:“你不要命了?”
他苦涩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说着从月无痕手中接过来刀片。
第100章 再无纠葛
“嘶——”额头蓦地一疼,安文夕蓦地咬紧了下唇。
“喆哥哥……”月无双吓得捂住了嘴巴。
月无痕冷眼瞧着,最后一拂袖子,去准备纱布,药酒。
北宫喆脸上的线条格外冷冽,嘴角紧抿,细长的睫毛垂下一排剪影,掩去眼底的愤怒,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分外温柔。
北宫喆利索的剜去安文夕额头上的烙印,然后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在心口处剖下一小块皮肉,敷到安文夕血红一片的额头上。
接过月无痕递来的药酒,将额头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敷上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一切,轻柔至极,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包扎完毕,鹰眸锁着安文夕道:“你不是想跟朕再无纠葛么,告诉你这不可能,这辈子你也别想摆脱朕!”
安文夕赫然睁开眼睛,看着北宫喆胸前被染得血红,瞬间明白了什么,伸手想把额头上的纱布扯下来,不料一把被北宫喆捉住双手,狠狠的扯进怀里。
“看到了么,只要朕一日不放开你,你永远别想逃开!”
浓郁的血腥味一股脑的灌入安文夕的鼻息,她略略皱眉,刚想挣扎,突然发现,北宫喆再次不动声色的点了她的穴道。
她暗自咬了牙,北宫喆松开了她,淡扫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邪邪一笑,将衣服随手一收,转身离去,若是有人观察的话,今天他的背影竟有些踉跄。
月无双根本拿捏不准北宫喆点穴的力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文夕定在她的面前,她微微瞥了眼一旁收拾东西的月无痕,谁知月无痕一挥衣袖,凉凉道:“老夫可没有空陪你们小孩子瞎折腾。”随即径直出了房门,北宫喆那个臭小子点穴的手法极其古怪,他也解不开。不过,他也没有必要解释这些。
刚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安文夕的额头道:“既然已经换过皮了,你就别想着撕了它重换,老夫可不会给你换第二次,况且,也只有一次换皮的机会。”
安文夕一直咬着唇,没有说话。
“相思蛊的解药放在了架子上第二阁的青玉瓶内。”
“多谢月谷主了。”
“夕姐姐……”月无双张了张口,她第一次发现喆哥哥竟然这么残暴粗鲁,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安文夕一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两个时辰后,穴道解开,整个人都麻木了,胳膊更是酸的抬不起来,外面天色渐暗,此时已迫近日暮。
凌冽的寒风袭面而来,安文夕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只觉手脚酸麻不堪。
“夕姐姐,我陪你回去吧。”月无双赶紧跟了出来,伸手扶住了她。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无双,我还没有那么娇弱,我自己可以的。”
“夕姐姐,你赶紧好起来,我们枫月谷有几处好玩的地方,我还没有来得及带你去呢?”月无双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道。
“好,过几日我们就去。”安文夕拥紧了身上的披风。
第二日,熹微的阳光洒进窗棂,带来了丝暖意,在阴霾了十几日后,终于迎来了一个晴天,这满谷的梅花更加灼艳了起来。
北宫喆一袭墨衣,跨坐在蹄血玉狮子上,手中握着缰绳。玄衣披风猎猎,衬得他白若冠玉的脸庞更加的冷峻,眉头微锁,往昔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时也沁满了冰霜。
月清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撇了撇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去告个别。”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估计她就早就巴不得他走了。
北宫喆眸光一敛,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卷起一阵尘土,后面的青玄立即策马跟上。
“真是别扭。”月清绝咕哝一句,然后转身回了院子,想起还在昏迷的江向晚,然后配起了药,估计老爷子是不太乐意管那江向晚的死活。
今天一早,楚君昱就从药房搬回了他原本的厢房静养。
此时,安文夕正端着药汤敲开了楚君昱的房门。
楚君昱正摆弄着棋局,看到她来,落下一子,笑道:“胭脂怎么来了,你自己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养着。”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来看看你。”说话间,安文夕已经将药碗递给了他,楚君昱淡扫了眼漆黑的药汁,一饮而尽。
抬头看着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随口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事,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我听说北宫喆在枫月谷,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如今我已不再是瑾淑妃,和他再无瓜葛。”安文夕眼底浮现一片韧色。
她看了眼棋局道:“你在和自己下棋?”
“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胭脂有没有兴趣来一盘?”
“也好,好久没有碰了。”说着执了白子。
下棋时的安文夕分外娴静,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的模样多了分娇憨,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垂下了一排暗影来,抬眸时,水灵灵的杏眸灵动且透着聪颖。
安文夕落子既快又狠,转眼间将楚君昱的黑子杀了一片。
本打算和她练练手的楚君昱顿时收了轻视之心,专心应付起来。
安文夕勾了勾唇道:“我可不会手软,你不许保留实力。”
“胭脂棋艺如此精湛,我若是有意保留实力,岂不是要被你杀得片甲不留?”
安文夕下棋擅长布局,不动声色就已经埋下了几多陷阱,这一点当年就连安国君也自叹弗如。
楚君昱看着快要被困成死局的白子,眼角有抹狡黠的笑,“胭脂这局怕是要输了。”
“哦,我怎么觉得未必呢。”安文夕轻轻落下了一子。
楚君昱一直挂着的浅淡的笑顿时凝了嘴角,这真是计中计、局中局,对面的女子竟然有这样婉转的心思。
“玉公子,你输了。”
楚君昱摆了摆手,“胭脂这般心思,我认输,心服口服。”
“再来?”
“好,这次换我用白子。”
接下来两局皆是平局,楚君昱一时起了兴趣来。
“公主!”欢凉突然推门而入,安文夕一惊,手中的黑子蓦地落在了桌上。
“小师妹。”袭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安文夕。
自从北宫喆来了枫月谷,为了保护凤公子这层身份,袭匀带着欢凉离开了枫月谷,今天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玉公子……”
“你先忙,我们改日再战。”楚君昱浅笑。
回了安文夕所在的厢房,袭匀立即给安文夕倒了杯茶认错道:“小师妹,都是师兄的错,因为师兄的好奇心酿下了大错,害的小师妹差点就……这是其一,其二是师兄犯了错以后,就自己逃了,如此不负责任,妄为师兄,也辜负了师父的教导。”
欢凉愤愤地看着他,公主被吸进阵眼之中,生死未卜,他竟然将她打晕了带离了枫月谷,幸好公主没事,否则,她不介意对他刀刃相向!
“袭匀,我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不然你就上山吧。”安文夕冷了脸色。
“小师妹,你可以打我骂我,可是不要赶我走啊。”他打死也不想回山,山上除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墓碑,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怎么回来了?”安文夕无奈接过了袭匀递来的茶。
“欢凉担心公主,北宫喆一走,我们就立即赶来了。”
“北宫喆走了?”安文夕神情蓦地一滞,端着的茶盏停在了嘴边。
他走了,她怎么不知道?
“公主,你额头上的伤口是不是……是不是他做的。”欢凉眼底噙了抹恨意。
“不是,是我将烙印剔除了。”安文夕放下茶盏道。
“公主,你在恶龙潭有没有受伤?”欢凉一脸担忧。
“还好,都是些小伤。”
小伤?欢凉拧眉,在公主那里,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是小伤,她脸上的担忧更甚,“公主,我得看看才能安心。”
“罢了,下次你给我换药便是。”
“扣扣……”
这个时候谁会敲门?三人立即止住了话头,朝门口看去。
“安姑娘,本公子要进来了。”月清绝不经同意,直接推开了房门。
进了屋,月清绝径直将视线放在了欢凉身上,“小丫头,没想到你也在啊。”视线绕过欢凉,看向袭匀,挑了挑眉道:“他是谁?”
袭匀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位想必就是枫月谷的少主了吧。
“这是以前在宫里伺候公主的小太监。”欢凉随口道。
乐清绝打量了眼袭匀,见他唇红齿白,眉目阴柔,便没有怀疑。
袭匀咬牙从背后掐了欢凉一把,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是太监,他可是纯爷们!
“为什么不说是侍卫,非说是太监!”袭匀对欢凉传音入密道。
欢凉白他一眼,“侍卫都是皮糙肉厚的,像你这样的只能是个小太监。”
“那你就是承认本公子英俊潇洒了?”
安文夕不去理会他们眉来眼去,对月清绝道:“月公子所来何事?”
“难道本公子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枫月谷可是他家,他乐意去哪就去哪,他不爽的隔断了欢凉和袭匀的视线交流。
“我来给你把把脉。”月清绝说着落了坐。
第101章 立她为后
“我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把脉了吧。”安文夕若有所思的看了月清绝一眼,明明是想来看看欢凉的吧。
月清绝已经不由分说拉过安文夕的手为她把了脉,“风寒的确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不过气血不足,我再给你开两服药调理调理。”
“不用了吧。”
“公主,这半年来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月公子说得对,你得好好养养身子。”欢凉看着安文夕漫不经心的样子愤愤道,公主何时能对自己上点心啊。
“你看,这小丫头也这么说。”月清绝颇为赞赏的看了欢凉一眼,“你随我来,我配好了药你拿回来。”
“好。”欢凉不疑有他,立马答应下来。
“等等。”
月清绝刚刚迈出了一只脚,听到安文夕的话,立即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何事?”
安文夕对欢凉递了个眼神,欢凉立即和袭匀一左一右的挡在了门前。
月清绝嘴角的笑意一滞,用眼尾扫了眼欢凉和袭匀,在心里干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他枫月谷他们还想绑了他?
“北宫喆是不是将千年龙魄交给你了?”安文夕慢慢走近他道。
月清绝凤眼微眯,刚想哈哈大笑两声给哄骗过去,只听安文夕浅浅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月清绝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起来,“没错,千年龙魄现在在我这里。不过,人家楚君昱还不着急,你操个什么心?”
安文夕眸光一敛,“那是我答应那送给楚君昱的,没想到被北宫喆坐享渔翁之利。”
月清绝略略点头,“他这么做,的确是有些不道德。不过,这不是你和他的交易么,他带你们出了恶龙潭,千年龙魄就归他。”
月清绝看了眼欲说话的安文夕道:“打开恶龙潭的空间需要帝王血引路,没有他,你们不可能出得来,这一来一回,只怕是消耗了不少鲜血。”
那赤红的一幕再次浮现在安文夕眼前,她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月清绝叹道:“你不要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反而看不到有些为你付出的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本公子就去配药了。”
“也罢,那千年龙魄到底是属于江向晚的。”安文夕垂眸。
“小丫头走了。”月清绝看了欢凉一眼。
袭匀看着抬脚要走的两人,立即追上去道:“等等我,我也去。”
“你一个小太监去做什么,好好地伺候公主。”欢凉甩下这一句,径直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日,安文夕天天去找楚君昱下下棋,偶尔陪他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她后背上的抓痕也已经结了痂。
一直昏迷不醒的江向晚蓦然睁开了眼睛,这数日来她虽然一直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身体,但由于长期卧床的缘故,身体羸弱,脸色苍白的可怕。
雪嫣惊喜的搀着她的手,扶着她去屋外晒太阳。
江向晚许久不见阳光,一时竟有些刺眼,抬手遮着太阳,“皇上何时走的?”
“皇上在小姐昏迷的第五日走的。”
“那他走时可有交代什么?”
交代?雪嫣摇了摇头,皇上走时只是匆匆来看了小姐一眼,并嘱咐让她好生伺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她呢?”想起那日北宫喆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的睫毛一颤。
她?难不成是指瑾淑妃?
“皇上有没有将她带回宫?”
“没有,她还在枫月谷,好像在照顾一位受了伤的公子。”
这位受了伤的公子想必就是众人口中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