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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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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都是真的,就证明胖丫是真的有本事,可就厉害了。

这个决定是安禄拍板的,也是存了帮安荞的心思,心中也叹了一口气,要是安荞真的有了这本事傍身,就不用再担心他们娘儿几个日子过得好不好了。

安荞拿着药方回来拣药,等拣完药才暗叹了一声。

这药方里头的药材,自家还真特么都有,太巧了这是。

又亏了二两银子,某黑医表示很不爽,可表面上却是不显,微笑着将药包递给安子轩,还一脸大方地说不收钱,都是山上采的,不值钱的东西。

等到安子轩拿着药包急急离开,安荞的脸都垮了下来,谁特么说不值钱的?

来不及伤心,关棚一副被打劫了的样子回来,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劫后余生。

关棚觉得自己现在终于明白杨氏当初的困难了,如自己不是被厌恶的那个,都受不了老安家的那一群人,简直就跟魔鬼似的,说得透澈一点,那就是吸血鬼。

哪怕说出身体不好,不能娶妻,也不曾被放过。

最令人难以接受的莫过于说不能人道之后,他们仍旧说没有关系,只要等安铁兰嫁过去,把家给安铁兰管就行。不能人道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安铁兰找别人怀一个,这他娘的是人话么?

关棚觉得自己就算是去当和尚,也绝对不能把那个安铁兰娶回去,否则头顶上的帽子绝对葱绿葱绿的。

“关叔你这是怎么了?咋就一副皮蹂躏了的样子?”安荞心里头不痛快就拿关棚开涮,原先还以为关棚顶多去了半个时辰就会回来,没想到关棚竟然坚持了两个时辰,连中午饭都错过了。

可不就是被蹂躏么?关棚心里头直泛嘀咕,抹了把汗道:“你爷奶他们太热情,让人招架不住。胖丫啊,叔求你件事,以后你爷奶他们家来人,先提前告诉关叔一下?”提前知道了好提前跑路啊!

安荞凑了上去,奇怪道:“关叔啊,你在我爷奶家做了点什么啊?”

那应该问他们做了点什么吧?关棚面部抽搐了几下,说道:“喝了点茶,吃了点豆子,还吃了顿饭,就没啥了。”那顿饭吃得他胃疼,从记事起就没有吃过那么少还觉得饱了的饭。

安荞点头:“原来吃了饭啊,幸好我们家没给你留饭。”

关棚:“……”

“天色不早了,关叔也该回去了。我先给关叔扎几针,再开一副药吃了,等这副药吃完,我就上门去给关叔治去。”安荞笑眯眯地将银针拿了出来,一旁待着的黑丫头一见安荞拿银针,赶紧就跑去关门。

胖丫用针的样子太诡异,不能让外人见到,余光瞥见小弟也睁大眼睛看着,黑丫头想了想,伸手一把捂住了小弟的眼睛。

等到安谷挣扎开来的时候,安荞的针已经扎进了关棚的身上。

黑丫头瞪大眼睛看着,每看一次都觉得稀奇,同时也觉得好郁闷,自家胖姐这一招挺厉害的,就是扎远点的东西不好扎。上次扎隔了不到一丈远的地方扎野鸡都没扎好,愣是让野鸡跑了老远,还被虫子给咬了。

等到安荞开了药,取了针,再把安棚撵走了。

黑丫头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安荞的胳膊,瞪大眼睛问道:“胖姐,你这一招是怎么来的,快教教我!不用教我怎么救人,你只要教我怎么扎人就行,要是会了这一招,以后上山的时候遇到野鸡,走近点就能打下来了。”

安荞摸了摸黑丫头的脑袋,说道:“为了不让你祸害山上的野鸡兔子,破坏大自然,这一次姐是千万不能教你的!老实点,啃甘蔗去吧!要不然晚上我把它们全做成糖水,你就没得啃了。”

到底是啃甘蔗还是学飞针?黑丫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觉得学飞针好,会了飞针就有鸡腿吃,比吃甘蔗好。

“不行,胖姐你快教我用飞针吧!”黑丫头抱着安荞的胳膊不松手。

安荞顿了顿,不是她不想教,而是这个世上就算灵根再好也没用,只能等到破除诅咒以后才管用。

不过见这孩子一脸渴望,安荞觉得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想了想就说道:“你姐我是从三岁就开始练习飞针的,你现在练实在是太晚了点,要是你想要练好的话,那得吃不少的苦。”

黑丫头一脸不信:“胖姐你撒谎,你明明才会飞针,以前都不会,我也没见你练过。”

安荞就道:“以前是不会啊,我也怕我练好久都不会,所以一直没有在你们根前练,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练了整整十年,直到两个月前才能让针飞起来,然后就水到渠成,现在变得十分熟练了。”

黑丫头:“你没骗人?”

安荞:“我骗你也没好处啊。”

好像是这样的,好像又不是这样的,黑丫头心底下仍保持着怀疑,可对飞针的热情仍旧不减。这是一门可以当饭碗的手艺,为了能天天吃上鸡腿,黑丫头觉得自己不能放弃,大不了花比自家胖姐多三倍的时间,然后五年应该可以了。

等五年自己也该嫁了,有了这一招也不怕跟娘似的,被人欺负了。

于是黑丫头咬牙,没理由你学得会我学不会,一脸认真地说道:“可是胖姐,我还是想学。”

安荞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可以跟大牛学,以前咱们家条件不好,连饭都吃不饱,自然没空去练力气,你可以跟大牛学学,把力气给练出来,要是能跟丑男人似的,练出劲气来,你也能使用飞针了,而且能飞得比姐远。”

黑丫头狐疑:“真的?”

安荞点头:“你力求伤人不救人的话,劲气还是比较合适一点,就是气功练起来比较辛苦,要坚持不懈地练习,一直到劲气出来之前都不能停歇,稍有松懈就会退步。最重要的是,一个没练好,你可能会变得五大三粗。”

黑丫头一脸惊喜:“五大三粗多好啊,那是福禄寿相啊!”

安荞:“……”

黑丫头:“我要练,我要练,我现在就去找大牛!”

安荞默默道:“大牛上山去了。”说不准被狼叼走了。

看着黑丫头一脸向往,安荞脑海里立马勾画出一个金刚芭比的画像来,顿时狠狠地抖了抖。不过话说回来,金刚芭比也挺好的,只要别太金刚就行,一只手能打倒一头牛就行,十头牛就不要了。

只是安荞也担心,黑丫头本来就黑,再变得很壮,会不会很难嫁出去。

抬脚往外走了走,突然又想起,自己不过才十三岁,是不是也该狠狠操练一下,至少把身上这身肥膘去一点,省得到哪都得考虑一下自己这体型方不方便。要不然学学那一招,好像叫‘泰山压顶’来着,应该也是不错。

“我回来了!”

正忙得热火朝天的院子突然传来大牛兴高采烈的声音,安荞已经抬起来的脚赶紧踏了出去,心心念着的是金丝楠木。

黑丫头比安荞还要急,见缝就钻,以为能钻出去,谁想到安荞落脚那么快,一下子把黑丫头给卡在了门口那里,跳得太高,两条腿都没有着地,在那里胡乱蹬着。

“胖姐,你干啥把门口堵着,疼死我了。”

安荞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黑丫头才得已落地,朝大牛飞速奔去。

然而还没冲到跟前就吓得掉了个弯,赶紧又跑了回来,躲在已经出了门口的安荞身后,哆嗦地叫道:“狼,狼啊!”

安荞也是目瞪口呆,金丝楠木是有,可是只有一根,成人大腿那么粗一根。让人惊呆了的是楠木上挂着的一只只狼。

数了数,竟有十八只,真见鬼了。

大牛身上有爪痕,却一脸兴奋,对安荞说道:“安大姑娘,晚上咱们吃炖狼肉,这玩意够味,吃得带劲!”

安荞默默地补充了一句,狼皮还可以拿去卖钱。

尽管大牛不懂得风情,是个大老粗,可安荞发现自己还是比较欣赏大牛的,特想家里头有这么一员,肿么破?

不由得将视线移向顾惜之,这货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张开,头顶一只苍蝇还在飞着,真担心那只苍蝇会不会飞进他的嘴。

现实竟如此残忍,妥妥的全是坑啊!

鱼和熊掌不能同时兼得……这话也说得不对,人家大牛压根就看不上自己,哪里由得自己挑选,也只有那家伙才瞎了眼看上自己。

说起来全是泪,好好的绝世美人,变成如今这么个囧样。

“打火锅吃吧,我配点调料。”安荞说完突然想起没有辣椒,没有丸子,没有粉条,没有豆腐,就干巴巴地只有肉跟青菜。

“行,就吃火锅吧!”大牛爽快地答应了,只是疑惑:“火锅是啥?”

安荞本欲改口,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眼睛微闪了闪,说道:“大锅菜,很多菜放一个正烧开的放了调料的锅里煮,不过一般先煮肉吃,边吃边煮,谁吃腻了就自己涮口青菜吃。”

听起来好简单的样子,对于大牛来说,只要好吃就行了。

等到大牛把挑着十八只狼的楠木放下,安荞才发现有一半以上的狼是活着的,顿时就惊讶得不行。

大牛还惦记着山上砍了的楠木,就对安荞说道:“我砍了八十多根楠木,都还在山上放着呢,我得趁着天黑前,去把它们扛回来。”

安荞点头:“行吧,这火锅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快去快回。”

大牛也不磨叽,扭头就走了。

等到大牛出了院子,安荞就朝顾惜之走了过去,只是走到跟前,看到顾惜之睡得跟猪似的,不免就犹豫了一下。见顾惜之眼皮底下一片青黑,安荞还是叹了一口气,只得扭头自己去折腾去了。

正忙活着的工人们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一眼,都看到大牛带回来的狼了。

平日里进山,最难缠的就是这狼,别看狼的个头不大,可动作灵活又狡猾,有时候比一头野猪还要难对付。乍看到大牛一个人就带回来这么多狼,谁不惊讶?都要惊呆了。

不过尽管眼馋,也没想过东家能给分点肉,一个个都挺老实的。

要是这狼是安荞自己打回来的,安荞说不定会在收工的时候给他们每人分一点,可惜这些都不是安荞自己打的。属于大牛的东西,安荞顶多就蹭口吃的,拿着人家的东西去给人情,这种事情安荞有点做不出来。

往这十八头狼上瞅了瞅,挑了一头死狼就开始扒皮。

黑丫头就蹲在一旁看着,原以为大牛回来能教她练功夫,没想到大牛还有要忙的。不过黑丫头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狼肉,很好奇这狼肉是什么味道,就蹲在那里看着。

扒狼皮这活自然有点血腥,可黑丫头个胆大的,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等到天差不多黑了,大牛也回来了,用了一腿粗的一米半长的木头挑回来的,回到院子的时候可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真是天生神力,砍回来的楠木都小腿般粗,七八米长,一根湿木头大概五六十斤那样,大牛这一挑就是四五十根,那可是两千多斤重,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放到地上的时候感觉地上都抖了抖,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怪不得顾惜之说拔河的时候,十七八个人都拔不过大牛一个。

不过将这四五十根挑回来,大牛也是累得够呛,少见的累得坐地上不想动了的。

见到安荞看过来,大牛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没想这木头那么沉还想着全部挑回来的,结果不行,就拣了细点的挑回来了,剩下的都粗点,还得挑两趟才行。”

这时候工人刚好收工,一个个跑过来围观,都不敢信大牛那么厉害,怀疑木头是空心的。

老王八见了就大喊一声:“干啥呢干啥呢,一个个都不想收工了是不?要不还多干一个时辰?”

工人们一听,顿时作鸟散,没多会就收拾跑路了。

都累死了,又不加工钱,傻了才继续干!

☆、全是坑啊

等工人们都散尽,安荞才想起来中午看到的那一幕,就问起老王八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个人,带的是野菜团子,瞅着好像连一点面粉都没有,净是菜了。那人是咋回事?不都拿挺高工钱的,咋连饭都吃不上咧?”

老王八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二江那小子吧?那小子干活可是个好手,就是家里头的事情比较糟心,要不然也不能过成这样。”

“咋个糟心法了?”

“先前家里头老父得了病,花光了银子也没治好,好不容易借了银子买了口棺材埋了,没多久老母亲也犯了病,家里头没了钱,实在没办法就把田地全卖了给老母亲治病,结果老母亲也没能治好跟在老父后头去了。可这也没完,糟心的还在后头呢。”

“……”

“媳妇二胎怀的是双胎,本来是个喜事,偏偏怀着的时候累着了,早产生下来的孩子跟小猫那么大点,媳妇又伤了身子,昏迷了整整半个月,醒来以后一点奶都没有了。家里头时不时有去要债的,又有四张嘴等着要吃的,俩小的还得吃得精细点的,没了办法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

安荞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内心是抽搐的,黑医之名是怎么来的?那是不管你家穷不穷,反正想要找她治病就得花大价钱,没钱甭想让她出手。曾经她给一个人治病,要了那人所有财产不说,还让那人债台高筑。

要不是那条命是花大价钱捡回来的,估计那人都跳楼去了。

自己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安荞弹着脑袋好生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个病人她要的钱太高了,病人的家属向来横惯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那会她正累着,身体的灵力也耗光了,不小心就挨了一棍子,然后就到了这里了。

安荞不会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从来就没有为病人家里头想过,甚至听到病人倾家荡产,也只是嗤笑一声,一点感触都没有。

啪!

一拍脑门,估计是脑子里的肥油太多,受了影响。

别人怎么样跟她有个鸟的关系,自己管好自己就是了。

“这年头啥都不怕,就怕生病,这人要是生了病,再有钱也不够糟蹋的。”安荞摇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宰好的狼,干脆转移话题,就对老王八说道:“王大爷,先甭管别人了,今天我们家涮锅吃,你把王大娘也叫过来,大伙一起吃,咱一块热闹热闹。”

狼肉?老王八下意识往狼肉那瞅了一眼,嘿嘿一笑:“别人都说这狼肉膻,可我老王自打年轻那会吃了一回狼肉,可是惦记到现在。你这作为东家的,请我老王吃狼肉,我老王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现在就去把你王大娘给叫过来。”

“那王大爷一会得可劲儿吃,一定要吃够了才行。”

“这得啊,要不然等下次就不知道啥时候才有得吃了。”

安荞哂笑,食肉动物不比食草动物,一般人打猎尽量不会去碰食肉动物,毕竟狩猎之时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猎物。挑食草动物下手,自然要安全许多,只有在遇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对食肉动物下手。

如此一来,如同狼还有虎这些食肉的动物,真的很少见。

偶而吃上一回,自然感觉新鲜,可吃多了就会觉得不如猪肉好吃。

晚饭说简单也不算简单,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倒也吃得热火朝天,酒也喝了好几坛,这还是安荞到这个世上来第一次喝酒。很普通的米酒,喝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也说不上是好是赖。

不过比起米酒来说,安荞还是比较喜欢喝果酒,酸酸甜甜的,还带一点辛辣味。只是石子村的酒坊没得买,附近也没有可以用来酿酒的果子,老百姓人也似乎对水果没有多大的兴趣,很少人家会种水果,嘴馋的时候大不了就到山上采点野果子吃。

至于野果子,山上自然是不少,只不过都长得不太好。

只是安荞再是稀罕果酒也没办法,毕竟连个可以酿果酒的水果都没有看到,越想就越是忧郁,又狠狠地灌了一碗米酒。喝完吧嗒吧嗒嘴,其实米酒真的还行,又忍不住倒满了一碗。

此时的安荞已有了醉意,却认为自己没醉,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胖女人,我醉了醉了,头好晕啊,快扶我一下。”顾惜之酒量不错,却装醉耍赖,一个尽地往安荞身上蹭。

“醉什么醉,老娘都没醉……不对,你丫的在装醉,滚粗……老娘坐死你……泰山压顶!”‘一本正经’的安荞还以为顾惜之是真的醉了,久了就发现不对劲了,果断伸脚把顾惜之给踹趴,一屁股坐到顾惜之的腰上,然后继续笑眯眯地喝酒。

顾惜之被狠坐了一下,差点连喝进去的酒都吐了出来,噎了半天才喘出一口气来。既无奈又很是悲催地发现,其实醉酒的不是自己,而是安荞这个大肥婆。

你辣么沉,差点把相公坐屎了,你知道吗?

顾惜之一看安荞的样子,就知道安荞不知道,于是伸手推了推安荞,又推了推……

大牛非跟老王八拼酒,把老王八给喝得躺下去了,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下去。

一直闹到大半夜才渐渐消停,几人玩得倒是挺嗨,黑丫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酒坛子内流满面。

整整三坛酒,都是她花银子买的,这群酒鬼竟然全喝了。那可是六十斤的酒,酒桶都装不完这么多,以为是水不要钱呐?特别是大牛,一个人就喝掉一坛半,剩下的才是其他人喝的。

就连杨氏跟老王媳妇都喝了点酒,唯独黑丫头跟安谷仅仅是馋了一小口就喝不了了。

自己买来的酒喝不上,简直亏大了!

饭后没多久老王媳妇就半扶半拖着老王八回去了,大牛醉得躺在地上打呼噜,安荞跟个疯子似的坐在顾惜之肚皮上不肯起来。至于顾惜之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一边喊着要被坐死了一边伸手去推,可这推怎么都像是在摸。

杨氏干看着没辙,带着黑丫头跟安谷母子仨都没能把大牛一个人拽起来,只得往地上铺了茅草,再合力把大牛推翻滚上去。

轮到安荞跟顾惜之的时候,着实让人无语了。

安荞还端着碗酒在那里嗷嗷直叫:“不行,我不回去,我还没把这王八蛋给坐死呢!”

顾惜之也嗷嗷直叫:“有本事你把我坐死了你再跑!”

安荞嗷完喝酒,闻言将手里头的空碗狠狠地往顾惜之脑门上一拍,碗挺结实没破,顾惜之叫喊戛然而止,一下被砸晕了去,然后安荞身体也晃了晃,‘啪’地一下倒了下去,脸压着顾惜之的脸,呼呼了起来。

杨氏母子仨看得直抽搐,就想着把安荞搬回屋里去,谁料安荞就跟大牛一样重,母子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搬不回去,只把安荞从顾惜之的身上拽了下来而已。

正发愁要怎么办,被砸破头的顾惜之突然就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一声,弯身一把将安荞抱了起来,朝屋里头冲了进去。

等母子仨追进去的时候,俩人都躺到了炕上,顾惜之就跟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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